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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美人灯笼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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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在外闯『荡』游历数载,有两大绝技自诩为活命的本钱,一是从鬼琴手那里学来的一手上好的琴技,她奏时能令百鸟来朝,亦可让听者或喜或悲,情绪全掌控在她的纤纤十指下。二是从盗神那里学来的偷技,只要她出手,基本没有落空的时候,就算是她偷到了又不想要了,再送回失主身上,失主也不会有半分觉察。
那梁玉公子怕是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遗失了锦帕吧,绝对不会想到是她偷走的。
秦歌心里得意的快开花了,一想到梁玉和祝梓之这些日子对她的百般殷勤,她就忍不住想偷笑。
居然要使劲全身解数要她私奔,啧啧,这些不学无术的读书人啊……她已悄悄着人去打探了两人的身份,都是要赶考的富家子弟,有几个钱,又在外地,家里管不着,任着『性』子胡『乱』花费。
昨晚秦歌唆使着祝梓之带她去月老庙许愿,她是一早就想好的要刁难刁难祝梓之,月老庙里有一颗千年古木,求姻缘的情人们会把刻着两人名字的纸牌挂在树上。
秦歌故作深情的怂恿着祝梓之把刻着他俩名字的纸牌挂在树枝上,那树身七扭八拐,又粗的可以,四人合抱也不一定能抱得住,树枝离地起码有两三丈,祝梓之那小子爬了足足一夜,才勉强将纸牌挂了上去,站在树下的秦歌整整开心了一整夜。
“你这小丫头,真是刁钻…”
窗户口不知何时飘进来一个吊儿郎当啃梨子的年轻男子,秦歌昂起下巴挑剔的瞅着他:“你谁呀?”
年轻男子跳下窗户,绕着秦歌走了一圈,秦歌粉面微怒:“再不说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
“在下何羽,是芸儿姑娘你的同行。”
秦歌一惊:“你说的话我可听不懂。”
秦歌转身要喊人,何羽顺势坐下:“芸儿姑娘就不要装了,这人皮面具带着伤皮肤,不如就摘了吧。戴的久了,你那冰肌雪肤可就不美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呀,这次可是同一个目的。”
海棠3()
“你叫什么名字?”
“凝儿。”
“我喜欢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好。”
似乎是有些惊讶我答应的如此爽快,苏彦飞隔着铁笼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忽然不动了,方才审视货物般的眼神也变得像是在看着一个人了。
我知道,他是在透过我的脸去看另外一个人,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出银子将我从人贩子何安手中买走。
铁笼子被打开了,何安粗暴的将我从笼子里抓了出来,又拳打脚踢的把我身边想跟着出来的几个人踹了回去。
沉重的铁链从我的手腕和脚腕上卸掉了,我尝试着迈了几步,还好,即使被关在了无法站立的笼子里三个月之久,我仍然还会走路。
“走吧。”
苏彦飞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我赶紧快步追了过去,唯恐何安再把我塞回笼子里。
自这天之后,我就住进了苏彦飞的暗香居里,在这里,我安分的听从他的吩咐,穿何样的衣服、梳何样的发髻、戴何样的珠钗,都完完全全的按照他的意思来。
暗香居里除了我和他,就是一些下人仆役,贴身照顾我起居的是两个名叫星绛和月绛的丫鬟。
苏彦飞从不告诉他所说的那名和我容貌极为相似的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但他会偶尔跟我说一些他和那个女子之间经历过的事情,譬如说他们曾共同乘船出海,一起去过沙漠寻宝之类的。
从他只言片语的叙述中,我用心揣摩着他心中那名女子的『性』格以及他们相处的方式,以期能完美做个好替身。
苏彦飞『性』格总让我觉得有些琢磨不定,但在暗香居里他多半是温和的,我猜测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大概也是个温柔贤淑的,所以再与他相处时,我就努力模仿我印象中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苏彦飞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他似乎只需要看着我打扮成那名女子的样子就足够了,我很想仔细的问些关于那名女子的事情,又怕惹他不高兴,万一惹恼了他,他再将我赶了出去,我又要过上那种漂泊流浪、居无定所的日子了,倘若运气不好再碰到何安那样的人贩子,被当做货物般的去贩卖,岂不又跌回了火坑里。
在暗香居里有温暖的床褥和可口的饭食,对于我来说,这已是弥足珍贵,更何况还有苏彦飞隔三岔五的来看望我,尽管我知道他想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有时,我也会偷偷的问星绛和月绛关于苏彦飞的事情,可惜她们大概都被苏彦飞叮嘱过,除了告诉我苏彦飞是滇南城富商苏府的二公子之外,别的事情我问什么都是摇头三不知。
夏去秋来,暑气尽消,园子里的秋菊慢慢的绽放了,这里的秋菊都是一『色』洁白的,半点杂『色』都没有,远远望去,仿佛是园中覆盖了一层白雪。
凉风卷着落叶簌簌而下,我在檐下敲着栏杆计算着苏彦飞自上次走后有多久没来了,掐指一算竟有整整半个月了,我陡然觉得有些不对,苏彦飞从来没有这么久都不来的,难道他是家中生意繁忙,所以无暇来此?
正想得出神,腰畔忽然有双手臂盘绕了过来,我一惊,正要反身推开,却被来人抓住了手腕。
“凝儿,你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
苏彦飞微噙着笑意将我搂在怀中坐在栏杆上,我不好再挣扎,故意娇嗔道:“我在想公子是不是忘了凝儿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最近有些棘手的事情缠身,一时脱身不得,今天得了闲,我这不是赶着来看你了吗?”苏彦飞从我头发上拿下几片落叶来,取笑道:“看看你,在檐下坐着都能落的满头都是树叶。”
我顽皮心起,随手从身侧抓起一把落叶洒在苏彦飞的脖领处,学着他的口气道:“看看你,连衣服里都落满了树叶……”
苏彦飞的脸『色』忽然一白,眉头皱起,抬手抓住了我正往他后衣领处塞树叶的手,“别动,我的后背上有伤……”
“啊?”我愣住,慌忙抛下手里的落叶,紧张的起身拨开他的衣襟看他的后背,衣服只拨开一半我就看到了他口中的伤,自他的脖颈往下,有一道红肿透紫的伤痕斜斜的延伸下去,伤口仿佛是被利器划开的,尽管已经上了『药』了,却并没有愈合的样子,能够清晰的看到伤口里鲜红的血肉。
我急急的拉着他走向屋内,埋怨道:“都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用绷带缠上,只上了『药』有什么用,你一动,伤口就又裂开了,多疼啊,万一再发炎了多危险啊……”
翻箱倒柜的寻找『药』酒和绷带,苏彦飞却嬉笑着拦住了我,“凝儿,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找什么呢?暗香居里可没有什么绷带『药』酒,这里是我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可不是医馆。别着急了,伤口早上过『药』了,只是刺伤我的利器上有毒,现在只是余毒未清,所以才没有愈合罢了,倘若用绷带缠上了,反而不好。”
我担忧的和他坐在椅子上,问道:“怎么会受伤了?什么人行刺你?”
苏彦飞『摸』『摸』我的头顶敷衍道:“别『乱』担心了,我没事的。”
我坐立不安的还要再问,苏彦飞却忽然搂紧了我,埋首在我脖颈处的发丝上,低声道:“颜颜,你还是关心我的……”
颜颜,这就是那名女子的名字?
我压抑着好奇心应和他的话柔声道:“我当然关心你。”
苏彦飞似乎轻轻的笑了一声,将我搂得越发紧了,我手足无措的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又恐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来回彷徨了几次,只得又收回了手。
“苏公子,有客人来找您了。”星绛忽然走进来说道。
苏彦飞恋恋不舍的从我的发丝间离开,对星绛摆手道:“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
我从苏彦飞的怀里离开,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以往,他是从不带任何人来这里的,也没有人会这里找他。
“嗬,彦飞,半年不见你架子见长啊,连我都要在外面候着你了……”爽朗清越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接近了这里,其间还夹杂着月绛焦急的阻拦声,那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仍旧放肆的说道,“哎呦我说小姐姐,你就别拦着我了,我云逸之云大少爷和你们家公子是从小穿开裆裤玩到大,我这半年没见过他了,来找他一趟他不亲自出来迎接我,还让我候着是什么意思啊……你别拦着我,让我去问问他……”
苏彦飞起身掀起门帘走了出去:“月绛,不要拦着他了,云大少爷,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隔着薄薄的珠串门帘,我看到来人是个年方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一见到苏彦飞出去,他就亲热的一拳打在苏彦飞的肩头,调笑道:“好小子,一回来就听说你在外面藏了一个美人,连家都回的少了,怎么?也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吗?”
我踌躇着要不要出去,耳中却已是听到苏彦飞在唤我,“凝儿,出来吧。”
我刚撩起珠帘走出去,心里思量着如何应对云逸之,一抬头,猛地看到云逸之正在用仿佛见鬼了般的表情盯着我。
我尴尬的望向苏彦飞,苏彦飞拍拍云逸之的肩头道,“看够了没有?她叫凝儿。”
苏彦飞走到我身侧,指着云逸之道:“这个人我就不用介绍了,方才人家已经大张旗鼓的自报名姓了。”
云逸之愣愣的盯着我,又看看苏彦飞,满脸的疑『惑』不解,我看到他嘴唇翕合,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苏彦飞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说道:“我们已有半年未见,你回来了我理当做东宴请你为你接风洗尘,还去老地方,如何?你倾慕已久的那位老板娘至今仍然没有归属,你又可以继续去讨佳人欢心了。”
云逸之将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连连同意道:“好,好!这半年我在外地寄了不少信给我未来的娘子,奈何她架子颇大,半个字都未有回过……”
未来的娘子,我偷偷暗笑,心中好奇云逸之倾慕的佳人会是怎样的人,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个冷美人呢。
半个时辰后,我随着苏彦飞和云逸之两人来到了他们口中的“老地方”,原来是一家颇为壮观的酒楼,酒楼的名字也很有趣,叫做“醉掀酒楼”。
这倒是个新鲜好玩的名字。
云逸之一进酒楼兴奋的仿佛刚灌了几坛酒似的,极为熟稔的对酒楼的伙计吆五喝六道:“老单、小马,看到准姑爷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殷勤着点儿,我未来的娘子呢?半年多没见了,她守『妇』道吗?有没有背着我勾搭别人?”
酒楼里的客人都被云逸之吸引住了,纷纷打量着他,柜台后面的掌柜匆忙放下算盘纸笔迎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对云逸之道:“原来是云少爷来了?好久未曾见过您了,老单我好生想念呢?”
海棠4()
天寒地冻,夜晚的天空,黑的令人胆寒。
戏班的小丫头芊芊还在水井旁『揉』搓着盆里的几件衣服,水冷的已经快要结冰了,她的手早已冻得麻木了,却还机械似的在盆里『揉』动着。
衣服是戏班最红的戏子海兰花的,芊芊是海兰花身边最次等的打杂丫头,从她第一天到戏班子来,海兰花就直接把她要到了身边。
现已是隆冬季节,晚上的时候海兰花丢给她几件衣服,告诉她今晚要洗干净,明天要是在衣服上看到一丁点儿脏迹,就等着挨打。
戏班里没有一个人敢替芊芊说话,连管事的张礼和班主都没有责备过海兰花一句话,因为海兰花是戏班的台柱子,戏班里有八成的收入都要靠着海兰花一个人,大家对海兰花的暴虐行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芊芊已经冻得全身都麻木了,她是个孤儿,从小到大被人贩子买到这儿拐到那儿,走到哪里日子都不好过,她不想逃走,在戏班,至少还有口饭吃,到了外面,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盆里暴『露』在空气中的衣服已经硬邦邦的了,芊芊艰难的抱起盆倒了水,又走向水井去打水,井沿很滑,打水的桶慢慢的顺着绳子向着水井里去了。
芊芊冷的一哆嗦,脚下一滑,直挺挺的栽进了水井里。
水凉的透骨,芊芊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呛入肺腑的寒水在芊芊口中涌出了几朵泡泡。
窒息、痛苦,芊芊没了反抗的力气,手脚也软了。
温暖、祥和一点点的笼罩了她,芊芊想,我这是要死了吗?这样,也好。
有绳子从井上方垂了下来,如同蛇一般缠住了芊芊的腰,将她拉上井口,一双温软的手把她抱到了地上,芊芊感觉到自己的胸腹被人狠狠的按压着,有水从她的口中涌了出来。
那人背着她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灯火摇曳,恍若梦中。
十二岁的奕雪趁着过节的时候,去了舅舅的戏园子里玩,她打小就喜欢听戏,舅舅的戏园子里有几个很有名的名角,奕雪很想目睹一下他们的风采。
奕雪舅舅手下的戏园子,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只有唱戏的,而是混合了各种杂耍团子的集体,毕竟嘛,现在的人们能选择的节目越来越多了,奕雪舅舅也要顺着观众的需求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奕雪舅舅作为整个戏园子的园主,手下的团体日益壮大,生意也愈加兴隆,每天都赚的瓢满钵圆的,可是聪明的奕雪却发现舅舅似乎一点儿也不开心,对着外人的时候舅舅总是一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样子,但是每当舅舅独自一人时,就会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奕雪问了几次,舅舅总是搪塞过去了,奕雪不好再打扰舅舅,只得一个人去戏园子里转悠。
来了戏园子几天,奕雪认识了杂耍团里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霜儿,身体特别柔软,可以弯曲成任意形状,初次看到霜儿表演时,奕雪惊吓的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同岁的小女孩。
霜儿下台后,奕雪追她到后台,问她疼不疼。霜儿笑『吟』『吟』的摇头说不疼,两个小孩就这样慢慢的成了好朋友。
有一天,奕雪正巧碰到舅舅招待一位很有权势的军官,她在后堂听到军官说他爱听《白蛇传》,他希望舅舅能在他过寿的时候献一出《白蛇传》。
此要求一出,舅舅的脸『色』顿时变了,他顾不得军官权大势大,慌『乱』的推诿说他的戏班无人唱的好此戏。舅舅恳求军官另找戏班,或者换了别的戏曲,军官气冲冲的要走。
戏班里最出名的名角海兰花却在此时出现了,他安抚住要走的军官,自作主张的答应军官过寿时他一定会去献唱《白蛇传》。
军官走后,舅舅和海兰花之间发生了一场很大争吵,几乎全戏园的人都听到了。
奕雪对这件事情感觉到很莫名其妙,她好奇的问霜儿知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和海兰花要吵架,霜儿把奕雪悄悄的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告诉她说,“我是听给我洗衣服的阿婆说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啊,阿婆也是洗衣服的时候听戏班的人说的。”
奕雪郑重的点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霜儿说,五年前奕雪舅舅还只是个草台戏班子的班主,他的戏班子里有个外号叫小白蛇的,最精于白蛇传,就是因为有小白蛇,舅舅名不见经传的乡野草台戏班子才得以日益壮大,成为戏曲界数一数二的翘楚,当时的小白蛇在戏台上风华绝代、名噪一时,无数达官贵人都来捧他的场。
可惜好景不长,戏班在一次外出时,天降大雨,小白蛇和众人走散,因为暴雨太大,大家没法出去,就没来得及去找小白蛇,结果雨过天晴后,他们找遍了整个山林也没有找到小白蛇。
寻了半月未果之后,戏班子只能承认小白蛇可能被暴雨冲进了河里,死了。失去了这位名角,奕雪舅舅很是痛心,为了纪念小白蛇,他的戏班再也不唱《白蛇传》。
说也奇怪,后来也有人想唱白蛇传,却都在戏台上巧合的跌伤了,自此之后,白蛇传就成了戏班的忌讳。
而现在,海兰花却拗着舅舅要去唱《白蛇传》,舅舅自然生气。
霜儿说完,很快的就匆匆回了杂耍团,她练功的时候到了,再不回去,她的师父就要责备她了。
奕雪只得一个人回去找舅舅了,进门之后,却得知舅舅气急攻心病倒了,奕雪赶紧去看看舅舅。
海兰花开始精心的准备着献唱《白蛇传》。
几日后,戏班子忽然谣言四起,有人说看到小白蛇的鬼魂在戏台上走台步、唱戏曲,唱的就是《白蛇传》,还有声音传出来。面对着戏园里四起的谣言,海兰花却仍是镇定的很,他对所有的流言都充耳不闻。
一时之间,戏班里人心惶惶,奕雪不太懂众人的恐惧,她每日里除了去看病中的舅舅,别的时候都是去找霜儿玩,霜儿有时候会变一些小戏法给奕雪看,奕雪每次都惊讶的不得了,或许是两个人太合得来了吧,就连她们有时想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夜里的时候,胆大的奕雪会跑去戏台想看看大人们口中传说的小白蛇鬼魂,每每这时,她总会碰到霜儿,两个人被对方吓了一大跳,又抱在一起笑笑闹闹。
奕雪问霜儿听到了什么没有,霜儿摇头说没有,霜儿问奕雪看到了什么没有,奕雪也摇头说没有。
临近海兰花献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戏班里很多人的脸上莫名其妙的在夜里被画上了白蛇脸谱,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脸谱怎么洗都洗不到。
一件又一件的怪事发生,戏班整天弥漫着一种低沉压抑的恐怖气氛,与此相反的是,此时病床上的舅舅却显得格外平静。
因为戏班的怪事,众人都在明里暗里的指责海兰花犯了忌讳去唱白蛇传,海兰花对此充耳不闻,他依旧坚持每天白日练习白蛇传。奕雪原本是没有太在意海兰花的,虽然他是戏班现在的名角,可是奕雪不太喜欢他,奕雪觉得,海兰花为人太严肃了,他唱戏总是严谨刻苦的有些不近人情,这让奕雪很不舒服。
一天,奕雪和霜儿在舅舅的窗下玩石子,看到海兰花进了舅舅的房间,屋里的两个人起了争执,他们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奕雪和霜儿支着耳朵也只听到小白蛇三个字不停的从他们两人的争吵中冒出,其余的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最后,海兰花气愤地摔门而出,奕雪和霜儿被吓了一大跳。
几日之后,海兰花疯了,他还没来的及去献寿,就疯掉了。
他拿着戏里法海的钵盂,拼命的对着面前勾画着白蛇戏装的众人嘶喊着要收尽所有的白蛇。
奕雪觉得很为海兰花伤心,虽然她不喜欢海兰花,可是这样一位名角就这么的疯了,真的是件挺可惜的事情。
后来,杂耍团子代替了戏班的献唱,众人脸上那洗不掉的白蛇戏装,居然也洗掉了。
海兰花在一个深夜里挣脱了束缚他的绳子,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不知去向。
奕雪舅舅的病一日比一日深重,奕雪很担心舅舅,每日里寸步不离的守着舅舅。
一天深夜,霜儿和她的阿婆来看奕雪舅舅,霜儿拉着奕雪出去,说有事情要和她坦白,奕雪很奇怪的看着霜儿和她的阿婆,最终还是和霜儿一起出去了。
霜儿对奕雪说,她撒了谎,当年小白蛇的事情并不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实际上,当年的小白蛇是被海兰花设计跌入了山林中的一个深坑里,当时暴雨倾盆,坑中的小白蛇喊嘶哑了嗓子。
暴雨越来越大,一个偶然路过的猎人听到小白蛇的呼救,便把他拉上了坑,并且把他背回了家,在暴雨里淋了半夜,小白蛇又患了重感冒,嗓子自此便坏了,粗重嘶哑,再也不能唱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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