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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美人灯笼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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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青瑞偷偷对唐清树耳语道:“清树,慎重啊,要不我们再自己想办法。”
“如今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凭我们自己,根本出不去的,”唐清树小声道,“青瑞,你们尽管先回家吧,阿紫不是坏狐狸精,不会把我怎样的。”
唐清树对阿紫道:“我答应你。”
阿紫得意洋洋的指引着唐清树等人出了胡宅,那几个已经瘦弱不堪的同乡一离开胡宅就清醒了。
再观彼此的形貌,心中俱是一片悚然,忆起这一个多月里头脑之中都是混沌一片,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下更觉恐慌。
唐清树的出现让他们每个人都很惊喜,但是清树却拒绝了和他们同行返乡,只说自己有些要紧的事要回京城,司马青瑞顺着他的意思没有再提阿紫。
七人分别后,唐清树一人去了阿紫等着他的地方。
“唐呆子,送别完了吧?可以跟我回去了吧?我们好像又要走上个半个月了,你就背着我慢慢走吧,不着急。”
阿紫欢快的蹦到了唐清树的肩膀上,夕阳金黄金黄的,照得两条影子长长的拖到树杆上。
清树眼前闪过一幅浮光掠影的画面,只觉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可又不是之前和阿紫去京城的情形。
“阿紫,你之前可认识我?”
犹豫了许久,唐清树终于按捺不住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不还是你上京赶考认识的吗?”阿紫心不在焉的打着哈哈。
唐清树感觉到阿紫似乎并不太想提起这件事,索『性』也不再追问。
天『色』渐晚,树林里有无数萤火虫飞舞飘『荡』,仿佛一点点绿莹莹的小火星。
阿紫坐在唐清树的肩上,小爪子抓萤火虫抓的不亦乐乎,唐清树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细软纱布来,将十几只萤火虫放进去,系在一根捡来的树枝上当做小灯笼照路。
忽然的,阿紫欢快道:“唐呆子,棺材基本快卖完了,咱们回去开个灯笼铺吧,你说怎么样?”
唐清树微笑应允:“好。”
“你说,我们的灯笼铺叫什么名字呢?”
唐清树想了一下道:“紫美人灯笼铺吧。”
阿紫赞道:“好听!就这么定了!”
萤火,林间,长满藤蔓野草的小道路上,一人一狐,朝着他们曾经发生分歧的地方而去。
紫美人灯笼铺。
第10章 斩妖师(一)()
京城,郗国公府邸。
一名身背『药』箱的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在郗国公府丫鬟香柳的身后,大夫神『色』紧张异常,天气并不十分炎热,他却时不时的拿袖子擦擦额上的汗。
丫鬟香柳偶尔会催促他:“齐大夫,快点,我家主人还在等着你呢。”
面有微须的齐大夫脸『色』惨白的应声:“好,好。快点,快点。”
郗国公府内部面积极大,齐大夫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快走断了,也还没走到病人的住处。一路上府内各处都有侍卫把守,偶尔有路过的丫鬟和仆人,几乎人人都会回头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甚至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听到有个仆人跟身边的同伴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可怜,怕是又要出不去了吧。”
“嘘,小声点。”
“快走,别多嘴。”
齐大夫觉得自己的脚软的更厉害了,他近乎哀求的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对带路的丫鬟香柳道:“姑娘,姑娘……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跟郗国公说一声,我改天再来……”
丫鬟香柳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然而她却没有停下脚步:“齐大夫,您不要为难我,我家小姐的病还要倚仗着您呢。”
丫鬟香柳将齐大夫带到一座会客楼阁里就离去了,楼阁门口有重兵把守,屋内还有几个和齐大夫一样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的大夫。这几个大夫都是城里比较有名的名医,相互之间也都认识,可是现在他们各个都阴沉着脸不说话。
齐大夫本想跟认识的同行们打声招呼,好缓解一下紧张的心绪,可是一看他们脸『色』似乎比自己还差,他那颗刚刚放下一点儿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又提了起来。
齐大夫找一个角落的椅子坐着,他抬眼悄悄的又打量了一遍屋里的大夫们。这一次,他发现这里除了城中同行的大夫们,还有一个很眼生、明显不是郎中大夫的老人。
那老人独自坐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身着虾灰『色』粗布麻衣,鬓发皆白,胡子垂在胸口,看年龄起码要有九十岁。他那双骨节苍劲的手掌惴惴不安的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时不时的食指就会若有若无的轻叩椅子扶手。
似乎是感觉到了齐大夫的目光,老人转头善意的对他点点头,齐大夫拱拱手,算作回应。
等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郗国公的门客吴申泰走了进来,他的年纪大概有三十四五岁了,来到郗国公大概有两三年了,在郗国公的门客中属于中等的,不是最显眼的,也不是低等随时会被赶走的。
吴申泰彬彬有礼的走到一个大夫面前,作揖道:“魏大夫,我家主人有请。”
魏大夫面如死灰的站在门口,吴申泰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魏大夫这里请。”
魏大夫背着『药』箱出门,齐大夫注意到,原本安静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老人忽然站了起来。吴申泰似乎知道老人要说什么,不等老人开口,他就说道:“镜先生稍安勿躁,我家主人还在等着大夫给小姐看病,还请您老人家再等一会儿。”
老人只好又坐了回去。
吴申泰和魏大夫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齐大夫觉得自己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吴申泰终于回来了,然而魏大夫却没有回来。
吴申泰又喊走了一个大夫,整整一个下午,屋里的大夫们就这么一个接一个被喊走了,却没有一个回来的。
齐大夫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他们都回家了,等到天要擦黑的时候,终于轮到齐大夫了。
齐大夫跟在吴申泰身后,穿过三五个游廊,走过第六个游廊的时候,他听到对面的游廊里好像有呜咽的求饶哭泣声。
齐大夫往那里看了一眼,在他之前一个被带走的苏大夫被几个侍卫粗鲁的拖行着,似乎是怕他喊出声来,还在他的口中塞了一个布团。苏大夫拼命挣扎着,布团都被他挣扎掉了。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小姐她真的是病入膏肓了,没得救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苏大夫连哭带嚎,侍卫快速的捡起布团又塞了回去。等到将苏大夫拖到游廊外的空地中时,一名侍卫干净利落的抽刀朝着苏大夫的脖子砍了下去。
咔嚓一声,呜咽的哭嚎声再也没了,齐大夫闭上眼睛没敢再看。在苏大夫死去的那个地方,马上就有仆役收拾遗体送了出去,还有一拨仆役拎着水桶和扫帚将地上的血迹清洗一空。
一个人就这么的没了。
亲眼看到这一切的齐大夫已经彻底吓懵了,他麻木的跟着吴申泰进了郗国公女儿的闺房,号脉问诊,然而诊脉的结果与别的大夫们完全一样,的确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郗国公女儿自幼从娘胎里就有不治之症,能活到今日已是实属不易,现在至多也活不过两三天了。
齐大夫拼命想着法子,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胡『乱』编个『药』方先逃出去再说。
郗国公目如鹰隼般的盯着他,身边的侍卫将他颤颤抖抖写下来的『药』方交到郗国公的手中。
郗国公脸『色』铁青的盯着他:“如果你胡『乱』写,没有效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先押起来!”
齐大夫心突突『乱』跳,想求饶嗓子却已是哑了,一直昏『迷』的郗国公女儿冯媛儿似乎清醒了一些,挣扎着翻身道:“爹,别杀人……让他走吧。别勉强了……我知道我没得救了……”
吴申泰做手势让侍卫赶快把齐大夫带出去,郗国公慈爱的坐在冯媛儿床前,『摸』着气若游丝的女儿的脸庞道:“媛儿别说傻话,就算是阎王来,爹也会把你从他手里抢回来的。”
刚刚清醒一些的冯媛儿又陷入了昏『迷』中,间歇一会儿,她似乎又清醒了,仅有的那一丝意识还在恳求郗国公别杀人了。
郗国公拿着齐大夫开的『药』方看了一眼,久为女儿看病,已成半个大夫的郗国公怒不可赦的走出屋子,将『药』方『揉』成一团扔了出去:“『乱』七八糟!杀!”
刚刚以为自己能暂时再活一两天的齐大夫也和其他的大夫们一样,没能再活着走出郗国公府邸。
回到屋里,冯媛儿似乎又清醒了一些,对郗国公道:“爹爹,我要去找娘了,你不要伤心。”
郗国公安慰冯媛儿不要多想,他会再找大夫的。冯媛儿再次昏『迷』后,郗国公走出去,问吴申泰怎么不去带下一个,吴申泰踌躇了一下,说道:“没有了,今天就请了这些大夫。”
“那就再去请!”
“……好。”
“回来,算了,”郗国公似乎长了一点良心,说道“算了吧,今天就这样吧。”
吴申泰站着没动,郗国公问道:“你还有事?”
吴申泰道:“还有一个客人,他自称名叫镜心缘,是个游走四方的斩妖师。他来求见郗国公,说几十年前曾在妖怪手下救过您,这次来是因为听说莫邪剑几年前辗转到了您手中,他说干将莫邪剑本是一对,都是当初斩妖堂所有,用来斩妖除魔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双剑分离了,他只保存着斩妖堂流传下来的干将剑。他想求您看在当年救过您家人所有人『性』命的份上,把莫邪剑给他,好除妖造福世人。”
郗国公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镜心缘?”
很快的,郗国公就想起来了。当初他还年轻的时候,随父母出游,遇到妖怪噬人,是一个自称是个斩妖师的年轻人救了他们一家人,那人似乎是叫镜心缘。
当初救了他们一家之后,那名斩妖师也没求回报,就离开了。
“不见!让他走吧。”因为女儿病重而心情极度不佳的郗国公挥挥手,转身离开。
吴申泰道:“是。”
在会客楼里干等了一天的镜心缘坐得腿都快麻了,直到大夫们全都被一个接一个的叫走了,吴申泰才姗姗来迟的过来说道:“让镜先生失望了,我家主人现在忙于小姐的病,除了大夫不见外客。”
镜心缘似乎也有些着急了,他忙站起身来。何坐了一天了,腿早就站不直了,他又年纪大了,猛地一站起来,立刻就感觉到头昏眼花,险些站立不稳。
吴申泰上前扶住他道:“镜先生小心,别急着走,先缓一缓。”
镜心缘灰心丧气的坐下,不死心的恳求吴申泰道:“还请你再跟郗国公说上一说,莫邪剑在贵府上不过是一柄普通把玩的名剑而已。可在我手上,它却是可以斩妖除魔的利器。请郗国公成全,如今斩妖堂一脉几乎断绝,我是寄希望能让干将莫邪重聚,以神兵利刃重建斩妖堂啊!”
吴申泰面『色』沉稳道:“镜先生稍安勿躁,我家祖上也曾有入过斩妖堂的,虽说后来先祖弃了斩妖一事,做为普通人安度一生,可我与先生到底还是有点稀薄缘分的。只是,现在郗国公的女儿冯媛儿正处在病危之中,郗国公心情极度不好,现在着实不是求剑的时候啊。若是惹恼了郗国公,我怕先生也会『性』命不保。”
第11章 斩妖师(二)()
镜心缘沮丧的又站起来,要往外走:“罢罢罢,大概是我与莫邪剑无缘。”
吴申泰跟过来道:“先生这往哪里去?”
镜心缘道:“还和我那两个徒儿用普通的剑降妖除魔去,没有莫邪剑相陪,干将剑也不过是一柄蒙尘宝剑,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剑。唉,算了……”
吴申泰拦住镜心缘道:“先生莫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先生有一丝希望得到莫邪剑。”
镜心缘如同捞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大喜过望道:“是何法子?”
吴申泰道:“只要先生能救得了郗国公的女儿,何愁郗国公不肯赠剑?”
镜心缘苦笑道:“这不是消遣我吗?我只会伏妖,哪会医人?如此多的大夫都救不了你家小姐,我能有什么用?”
吴申泰道:“镜先生可肯去我家一叙,我是有个法子,虽然为难了点,但总算还是有点希望的。”
镜心缘道:“好,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镜先生请跟我来。”吴申泰带着镜心缘出了郗国公府邸,往他家去了。
唐清树提着八只大灯笼,按着订灯笼之人留下的地址送了过去。
早上时,灯笼铺里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名叫章景平,说是外地来京城的杂技班子需要八只大灯笼,晚上耍戏法时照明用。
唐清树按他的要求找了几只大灯笼,可数来数去都只有六只,差了两只。那人也不急,说天黑之前送过去就可以,而且爽快的提前留下了一半价钱的银子。
唐清树忙了一天,临时做了两个出来,一直到下午时才送去。等他赶到章景平口中说的吉隆杂技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吉隆杂技班临时驻扎在城东的一块空地上,台子都搭好了,就等着他的大灯笼来。杂技班的驻地上除了杂技班的人,还有十几个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他们此刻正围在台子前看那些杂技师们练习杂技。
唐清树头一次离得这么近看杂技,以前小时候在家乡也见过这一类走南闯北的杂技班子,这在他家那里算是稀罕玩意,一开场全村男女老少都挤过去看。唐清树那时候年纪小,又不爱跟人争,大多都是遥遥的爬上树上看几眼。
这次得了机会,唐清树也跟那十几个人一起在台下看。
台上有个小姑娘,正站在一个摞一个的椅子上维持着平衡,那椅子摞的都快有二十个了,高耸如树、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得唐清树心惊肉跳,可小姑娘依旧面不改『色』,继续接过下方用竿子递上去的椅子往上摞。
再往旁边看,有蒙眼往木板前站着的人身体周围扔飞镖的。只听到“叮叮”几声,飞镖们就一个接一个的扎在了木板上。
唐清树都想叫好了,却听到同在台上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说道:“小仪子,不好好练习三个同时扔,怎么还偷起懒来一个一个的扔呢?”
蒙眼的男孩扒下眼睛上的黑布,笑道:“芸姝姐,现在又没开始,何苦给没付钱的耍绝活呢?”
台下有看热闹不服气的人开口道:“别藏着啊,你现在演个绝活出来,我们现在就掏钱。”
蒙眼男孩和木板前的男孩起哄似的拿过来一把一尺多长的剑来,递到那姑娘面前道:“芸姝姐,你来!给他们表演个口吞宝剑,让他们见识见识!”
站在台下提着灯笼的唐清树,终于被早上去订灯笼的章景平看到了。
章景平走过来接过灯笼道:“有劳了,怎么不早到后台来?”
唐清树道:“我看台上看入『迷』了。”
章景平自豪的说道:“那明天也过来看吧,明天还有更好的呢!今天还没开始呢!”
台上被喊做芸姝姐的姑娘架不住起哄,真开始表演口吞宝剑了,唐清树和章景平都被她吸引过去了。
尤其是唐清树,芸姝手里那把剑寒光飒飒的,一看就是开了刃了,就这么的被她一点点的吞进口中不见了,看得他惊心动魄的。
直到宝剑身全不见了,只余下姑娘口中的宝剑柄,台下十几个人才叫好的鼓起掌来。
可就这么关键的时刻,偏偏有个一看就是来挑事的人扫兴道:“假的假的,那剑是能伸缩的,根本没吞进肚子里,那剑锋也没开刃,只是看着亮。有本事你把我的一条胳膊伸进去试试?”
芸姝听到台下这么说,脸上微有愠怒之『色』,她徐徐地将宝剑抽出来。抽到一半之时忽然地一捂脖子,脸上痛苦之『色』顿现,一副想要咳嗽的样子。
章景平放下灯笼,紧张的一个翻身跳上台去,去看芸姝。台下那十几个观众没想到会有这变故,一时也鸦雀无声的愣住了。
正在唐清树也急着想上台帮忙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不高兴的说道:“芸姝、景平,别闹了,快点收拾东西。”
台上方才还憋红了脸、苦苦挣扎的芸姝立马把剑顺利的抽了出来,赌气道:“真没劲!云炎哥,你就不能晚点再过来拆我的台吗?嫂子在家里没事找你帮忙吗?”
章景平见章云炎过来,一时也消了玩闹的心,他跳下台子道:“哥,这是我早上去订的灯笼,店家给送过来了,还有一半的钱没付。”
比章景平大了四五岁的章云炎拿过灯笼,对唐清树道:“好,你跟我去取钱。景平,爹跟娘有事找你,你也快点去看看。”
此时芸姝正提着剑冲着台下的那十几个观众道:“刚才是谁这剑是假的,是你是吧?你还说要用你胳膊试试是吧?来,把胳膊伸出来,我给你砍了,试试我能不能吞下去?”
章景平一见芸姝在怼人,赶紧又跳上了台子,对章云炎道:“我过会再去,我得看着点芸姝,免得她真把别人胳膊给砍了。”
章云炎怒『色』上脸,但却没有发作,重重的转身走了。
唐清树跟着他去后台取钱,临近转到后台的拐弯时,章云炎忽然转头,眼神怪异的瞟了一眼台上的章景平和芸姝。
唐清树心中猛地跳了一下,他能清楚感觉到,章云炎看向章景平和芸姝的眼神中隐含着一分愤怒、两分无奈,以及七分恐惧。
章云炎为什么这么怕他弟弟?
唐清树诧异的在心里想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他再小心翼翼地去看章云炎脸『色』的时候,章云炎已经面无表情了,一点儿情绪都看不出来了。
后台简单的搭着几间木板房子,章云炎在一间房子门口停下,让唐清树先等着,他进去取钱。
门没关,唐清树看到里面有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和章云炎年纪相当的姑娘在择菜,见章云炎进来,老人问道:“云炎,你弟弟呢?不是让你叫他回来吗?”
章云炎道:“他过会儿就回来了。”
老人道:“你和他说了没?我们都觉得他和芸姝年纪都不小了,可以成亲了,芸姝父母又都不在了,早点让她来我们家,总有个家了不是?省的老有人欺负她。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替弟弟『操』点心……”
章云炎不耐烦道:“不行,他俩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明显是云炎妻子的姑娘反驳道,“你弟弟每有一个合得来的姑娘你就说不合适?你说什么样的合适你弟弟?”
章云炎道:“不是芸姝不合适,是景平不合适!”
章云炎数够了钱,临出门给唐清树前,又重重的抛下一句:“他跟谁都不合适!”
两个老人和姑娘都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总和你弟弟过不去!”
唐清树在门口尴尬的收了钱,章云炎似乎也不想在家里,走得比唐清树还快。
经过台子时,唐清树又往台上看了看,现在不是芸姝提着剑跟那十几个观众对峙了,而是章景平在表演缩骨功。芸姝笑靥如花的在旁边当他助手,把他塞进一个只能容得下几岁孩童才能钻的进去的小圆筒里。
章景平从圆筒一头手脚并拢的钻了进去,居然真的从另一头慢慢的出来了。
章云炎往台上瞟了一眼,就大步离开了。
唐清树听到有杂技班其他人小声道:“章云炎又在嫉妒他弟弟了。”
“就是,没天赋还看不惯他弟弟无师自通会缩骨功,真小心眼。”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唐清树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等他回到灯笼铺,天就要黑透了。
阿紫曾经嘱咐过他,他们之前放走了石小石,打碎了那章台道士的葫芦,这仇恨可结大了,那道士要是找到他们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这几天还是少在外面晃悠的好,免得冤家路窄的撞上那道士。
唐清树恋恋不舍的看着台上表演缩骨功的章景平,暗下决心改天要好好来看。离开杂技班后,唐清树一路上都在琢磨章云炎和章景平,他能百分之百确定,章云炎绝对不是在嫉妒章景平。
嫉妒的眼神不是章云炎那样的,章云炎就是在害怕,而且他不仅仅是害怕章景平,还害怕章景平知道他在害怕他。
第12章 斩妖师(三)()
唐清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似乎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好担心。就算担心,他该担心的也是千万别走夜路碰到那章台道士了。
天已经全黑了,半圆的月亮悄悄的爬上树梢,亮度虽不如满月,但也足够唐清树看清楚路了。
走到一条僻静街道的拐弯处时,唐清树没留神对面走过来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经过唐清树身边时,似乎是脚下不平踩到石子了,“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唐清树身上,唐清树忙扶住女子。
即便是月光朦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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