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甲世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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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了，大概又前进了200米左右的距离之后，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荧光，宁澜心里暗叫一声。

　　　　他也不知道前面到底会出现这么，只是直觉地觉得应该会有什么变化。

　　　　再这么看着这种一成不变的岩石的话，宁澜觉得自己会疯掉。

　　　　“宁澜……你看。”眼看着面前已经出现的出口，诺迪却没有急着出去的样子，而是指着附近岩壁的花纹，示意宁澜仔细看一看。

　　　　宁澜将摄像头上的图像稍微放大，才发现附近岩壁上面他原本以为是被海水侵蚀的花纹，其实可以组成一幅幅有意义的图片。

　　　　仔细地看看氧气存量，确认确实还够自己挥霍之后，宁澜慢慢地用机甲上的摄像头将那些图案清晰地拍摄下来，然后通过身后的救生缆绳中间藏着的通讯电缆将信息传递了上去。

　　　　“这……这是什么？”上面传来了技术员又惊又喜地声音。

　　　　“不知道。”宁澜耸耸肩膀“好像是岩壁上的壁画，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在海底画上去的。”

　　　　“也许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东西，然后很多年之后才重现江湖。毕竟地壳移动沧海桑田什么的……”技术员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很多，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话不靠谱吧。要是真的如此的话，怎么可能被海水侵泡这么久还如此完整？

　　　　“这样的话，以前的人怎么会没发现的？”让宁澜产生疑惑地是另外一点，毕竟他一路行来，看到了不少过去遗留下的物件遗骸，很明显过去的驾驶员和自己所行的是同一条路，那些壁画虽然在水下看起来不算明显，不过上面肯定不会只派一些粗心大意的驾驶员下水，这些东西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的。

　　　　“也许有人发现过。”技术员忧心忡忡地猜测，“所以驾驶员和上面负责接应的一起消失了？”

　　　　不吓人会死么？宁澜不禁有些郁闷地想道。

　　　　……

　　　　宁澜没有想到以前的驾驶员当中没有一个能够像他这般开着阿瓦隆信步闲庭地游荡，那些人无一不是加快速度以求尽快进入更深的地方探索，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岩壁上的变化。

　　　　即使注意到了，那些驾驶员也不会允许自己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花纹上。只有完全不在意阿瓦隆系统消耗的宁澜才在诺迪的提示下仔细地看完了这好像连环画一样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又重了几分。

　　　　前面说过，这片海域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生物的存在，宁澜前进这么久，不仅没有见到大型海底生物，甚至连苔藓或者海带之类的植物都没有见到。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岩壁上的壁画保存的还非常完好，只有很少的部分因为海水的侵蚀而模糊不清，但是联系上下文，也不难猜测一二。

　　　　只是宁澜现在看到的内容似乎已经只是尾声了，宁澜仔细地看了看，可以确认上面似乎画了一个长着翅膀的人手持长长的武器正在和嘴中喷着火的怪兽进行交战。

　　　　最终长着翅膀的人战胜了怪兽，然后在无数人的膜拜之下，升上了天空。最后一幅图上画着所有的人一起纵情歌舞，应该算是很标准的正义战胜邪恶的大结局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怪兽到底代表着什么，还有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按照这个壁画的详细程度，大概在前面都有仔细的介绍吧？

　　　　所以要知道之前的剧情的话，大概得走回去的路上重新拍下来慢慢研究。不过，宁澜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黑黝黝的通道，理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等会回去的时候顺便全部拍下来吧。”他看了看诺迪，诺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启动机甲，继续前进。

　　　　这个决定让他后来后悔万分。

　　　　

80　少小离家老大回（好像哪里不对？）（）　
之后再向前前进了大约一百余米之后，宁澜便看到了出口，虽然根据仪器显示，现在宁澜还在海下，但是这个出口居然没有海水。几块不知名的石头正散发着幽幽地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操纵机甲从水中慢慢的站起身来，宁澜才有时间去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在岩洞内部，但是因为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的发光岩石，以宁澜的目力，除了些许角落之外，所有的情况都足以一览无余。

　　　　“果然没猜错啊……”宁澜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诺迪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没什么。”宁澜晃了晃脑袋，问道“你看这里的环境，像不像机甲库？”

　　　　“机甲……库么？”诺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的样子。

　　　　也难怪她迟疑，虽然这里所有的构造都和机甲库一模一样，宽敞的半封闭式仓库，还有仅可供一台机甲出入的通道——虽然是在水下。但是谁又会相信，真的会有在山腹中凿出来的机甲库呢？况且，这里空空荡荡的，连一台机甲都看不到。

　　　　随着一声“滴滴”声响起，宁澜低头看了看仪器的数据，发现里面的氧气含量虽然偏低，但是还勉强可供人员呼吸。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宁澜笑了笑，打开驾驶舱轻巧地钻了出去，动作好像猴子一样灵巧。刚从机甲出来的时候，他又愣了一下。大概跟驾驶舱所在的位置差不多高的地方，居然有一块两米见方的平整石头，刚好可以让他落脚，这还可以勉强当做是巧合，但是那个石头平台后方居然还有一个螺旋状的楼梯，可供人安全地回到地面……

　　　　真是，更让人怀疑了啊。

　　　　“怎么了？”诺迪学着他的样子拉着安全杆就伸出头来，结果一个没抓稳，直接从驾驶舱上面地摔了下来，只来得及稍微调整姿势，让自己以屈体前伸的姿势落地以减轻受到的冲击力。

　　　　宁澜连伸手去接都来不及，只能看着自家妹子就这么头下脚上的撞在了石头上

　　　　“还没开始作战就先有战损，这是不祥之兆。”宁澜很无奈的蹲下身子，给搭档检查身体，很幸运的，除了膝盖稍微破了一点皮之外，诺迪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其他的伤口。

　　　　“不过天然呆也是萌点呐。”宁澜若有所思的说道，接着站起身来，准备往台阶下面走去。

　　　　不过诺迪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揉了揉膝盖，然后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眼泪汪汪地说道：“好疼……”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啊……”稍微嘟囔了一句之后，宁澜弯下腰，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在诺迪光洁的膝盖上轻轻地揉了揉“现在怎么样了？”

　　　　“嗯，好一点了，背我。”诺迪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胳膊，然后一脸傻笑地看着宁澜。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一下子轻松好多啊。

　　　　“宁澜。”走了一小会之后，诺迪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宁澜扭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搭档。

　　　　诺迪犹豫了半天，最后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来过这个地方。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是错觉么？”

　　　　“那就对了。”宁澜笑了笑，捏了捏诺迪的小手，接着向前走“我也是这种感觉。”

　　　　有些羞怯地将宁澜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些，诺迪笑得很是开心。

　　　　“轻点轻点，脖子要给你勒断了！”宁澜笑着将诺迪向上提了提，在他看来，诺迪小小的身子，并不比一袋大米要重多少。

　　　　“这里有一张人脸。”也许是因为被背负着的原因，诺迪有了很多时间用来观察附近的环境，此时她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东西，异常胆怯的说道。

　　　　“也许也是壁画？”宁澜有些在意的转身，毕竟诺迪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每一个妖精都是天生的战士，绝不会因为昆虫之类的东西就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然后他就被自己身后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岩壁上有一块微微浮出的人面雕塑，面容扭曲，异常精细，惟妙惟肖，即使是这样看着，宁澜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人所受到的那种痛苦。

　　　　真是艺术品。这是宁澜的第一反应，接着就掏出手机给那张人脸拍了一张照片。

　　　　他当然不是那种无聊到吃顿饭都要拍照上传微♂博的人，不过他留在机库内的那台水下机甲此时已经开启了无线终端功能，此时就相当于一个异常强大的无线路由器，可以链接方圆千米之内所有的手机，然后将信息一一上传到技术员所在的直升机上，由他与远方的数据库中的内容进行对比。

　　　　毕竟这个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东西，如果可以对比出来是什么时期的作品风格的话，想来会对后面的任务有很大帮助。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个浮雕的形象太过于生动了，让宁澜都好像能够感受到那人所受到痛苦了。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浮雕的部分轻轻摩挲着。

　　　　然后手指就一疼。

　　　　“这东西……”宁澜皱着眉头，将手指收了回来，发现上面已经开始滴血了，想了半天才下了一个定义“邪门的很。”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诺迪有些紧张地拉了拉宁澜的衣领。宁澜这才发现附近都有轰隆轰隆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宁澜第一反应也是想到了地震，此时他们在这个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鬼地方，要是真的发生了地震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宁澜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面前本来是唯一的出口，居然多了一个只容一个人出去的洞。

　　　　“好变态的机关……”宁澜耸耸肩膀，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个就是每本武侠小说当中都会出现的密道了，不过密道开关没有设在挂画后面而是如此生动的浮雕上，还算是有点创意。

　　　　“怎么办？”回头和诺迪对视一眼之后，宁澜发现搭档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当然是走密道了。

　　　　从那个突然出现的新出口走了出去之后，宁澜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如同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的地下岩洞。但是他却从没有在任何一个路口犹豫过。

　　　　当走到某一个岔口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走左边。”

　　　　这不仅仅是默契那么简单，越往里走，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强烈。

　　　　就好像他们并非在冒险，而是回家一样。

　　　　

81　登天路（）　
当宁澜再次转入一个转弯的时候，不由为自己面前出现的东西吃了一惊。

　　　　他看到了台阶。

　　　　那是一条大概二十米宽的台阶，蔓延不止多少里，至少以宁澜的目力，暂且看不到尽头。这让宁澜想起了泰山，宁澜过去曾经去过泰山游玩，那巍峨的山峰在山脚下同样一眼看不到边，只能隐隐约约地寻到云中那条如同细线一般的路。

　　　　但是，水下的岩洞中，也会有如此广袤的空间么？为何这么久都不会被发现？

　　　　“不用担心。”宁澜不知道是安慰诺迪还是安慰自己。“既然有台阶，那么就代表尽头一定藏着什么……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刚刚准备拾阶而上，宁澜才发现了刚刚被自己忽视的东西。

　　　　每一阶台阶两边，都分别站着两个雕塑，身着古代的服饰，或提着剑，或攥着书卷。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毕恭毕敬，但是头却是抬着的，直直地盯着台阶的最下方——也就是宁澜所在单位位置。这些雕塑刻画的惟妙惟肖，每一张面孔都完全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痛苦的表情。

　　　　看着那些狰狞的面孔，宁澜不自觉地手指一痛，感觉好像他们每个都在等待机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一样。

　　　　“我可以自己走了。”诺迪突然弱弱地说道。

　　　　“好，”宁澜点头，将诺迪放了下来，现在出现的情况已经太过诡异了。过去的经验已经完全不适用，谁知道随后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多保留一点体力还是多保留一点比较好。

　　　　“宁澜，宁澜，报告情况。”技术员不失时机地又乱入进来，进行例行公事的询问。虽然宁澜东绕西绕看起来走了好半天的样子，但是事实上，现在宁澜距离放弃机甲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过数百米远，信号依旧很稳定。

　　　　“我们好像……走进了跟地图里完全不同的路。”宁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只好举起手机，直接向那边发送图像。

　　　　最新款的军用手机像素很高，拍摄回来的照片非常清晰。宁澜过去经常用这个向诺迪以前预告今天的晚饭内容。

　　　　“这是什么？”从声音里完全可以听得出来技术员现在的困惑，事实上这个岩洞已经被探索过很多次了，虽然从来没有人走到头，不过那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是宁澜的手机中已经存有这个地下岩洞的详细地图了，但是无论是哪一份地图，都不曾记载宁澜现在所看到的这一条路。

　　　　“也许……是一条以前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的密室？”宁澜耸耸肩膀，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太扯淡了。按下机关发现密道什么的不是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已经不流行的花样么？何况自己也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九阳神功或者移花接木，一旦离开那台钢铁巨人的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是新发现！过去的数据从来没有过提到这个的！”技术员的声音夹杂着兴奋和恐惧，听起来格外可笑，不过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嘲笑他。“等一下，登天路，这是登天路！根据文献记载，这是古人们觐见天神的登天路，两边陈列满了对天神不敬的人所化为的石像。负责永生看守这条道路，将入侵的敌人化为自己的同伴。”

　　　　说到最后，技术员的声音变得很急促，那边还传来了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好像正在寻找什么资料，最后声音变得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是这个，当年”

　　　　“右边都是武将，左边都是文臣。这好像跟古代的风格不太一样啊！不是应该以右为尊么？”宁澜好奇的问道。

　　　　“据说是因为天神崇尚武力，所以强大的人会有更高的地位。”

　　　　“喂……一口一个天神什么的……”宁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表示非常不满。“我以为你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少年呐，没想到居然这么封建迷信。”

　　　　“你懂什么！”技术员第一次大声反驳了宁澜的看法。“现在的科技，如果放到秦朝之前，难道不是天神才有的手段么？况且，能够一次将所有的黑科技全部传授过来的种种手段，如何不能算作神迹？”

　　　　“你的意思是……曾经占据过这里的，也是外星人？”宁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嗯。”技术员点头确认，“大概，跟传授我们机甲技术的，是同一拨。”

　　　　“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就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当年还跟我的同学打过赌，现在证明我赢了，那货欠我一顿大餐。”

　　　　“假如我们真的活着回去了的话，大餐我请了。”宁澜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是天神，也不过是两千多年前的天神罢了，看这个荒废的样子，那群所谓的神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说起来，你们总该告诉我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现在路都不一样了你们确定我还能找得到要找的东西？”宁澜感到很不安。

　　　　技术员的声音依旧神棍。“就算行走的方向不同，但天神会指引你们寻到目标，文献里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赶紧告诉我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宁澜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已经进入了神棍模式的技术员，一开始怎么完全没有发现这家伙这么神神叨叨的。

　　　　“我也不知道。”宁澜几乎可以看得见技术员那无可奈何的动作，应该是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耸肩“很多人来过了，活着回去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那到底是什么玩意的，”

　　　　“应该……是一块发光的石头吧。”那不靠谱的家伙最终这么不确定地说道，然后害怕宁澜发飙，连忙补充道“虽然在我看来是这个样子，但是很多人眼中这东西的形状都不一样，还有人坚持认为那是一根羽毛……唯一共同的认识就是，那东西会发光，确实应该是某样物品的碎片。”

　　　　……

　　　　宁澜默默地关闭了通讯，跟诺迪一起向台阶的上方走去。他总觉得继续跟这家伙说下去的话他迟早被气死。

　　　　

82　巴别塔（）　
“还有多久能到？”爬了很久之后，诺迪气喘吁吁地问道。

　　　　“也许……快到了吧？”宁澜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台阶，不太确定的说道，他们已经在这条台阶上，老实说也完全没有想过这条台阶居然会这么长，长的好像……真的要通向天国一般。

　　　　也许这真的是什么通天路吧？宁澜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然后拉着诺迪，继续向前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前面好像正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他一样。越往前走，这种感觉就

　　　　越发的强烈。

　　　　不过，在这种感觉终于达到顶端之后。

　　　　“好像……到头了？”宁澜抬起头，很是不确认的说道，他已经对重复的场景麻木了。真正的场景变换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反而不敢相信了。

　　　　看清台阶的顶端的东西之后，宁澜飞快的转身，试图将还没有来得及迈出最后一步的诺迪挡在后面，可惜宁澜的动作还是稍微慢了一点，诺迪还是看到了只鳞片爪。

　　　　那是……仿佛来自地狱的光景。

　　　　台阶的顶端，是一个很宽广平台。

　　　　平台上布满了皑皑白骨，人的白骨，如同丛林一般，遍布整个平台。

　　　　大概四百米见方的特大平台中，除了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向正中心之外，其他的地方被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骨。

　　　　宁澜认为，这绝不是什么适合小孩子成长过程中看到的东西。

　　　　“我……没事的。”诺迪强迫自己仍然保持镇定“只……只不过是骨头而已。”

　　　　“不用勉强自己也没有关系的。”安慰似的拍了拍诺迪的肩膀，宁澜弯下身子，捡起一块人骨细细地端详了起来。宁澜过去三年中学习的东西很多，很杂。

　　　　比如，宁澜虽然还不能当上一个称职的法医，但是基本的判断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宁澜摆弄着那些明显是人的骨骼，诺迪有些不适的转过了身子。

　　　　“很奇怪，从骨骼上来看的话，这些都是十八岁左右的成年男子，而且都找不到致命伤。”宁澜饶有兴致地翻动着地上的骨骼，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可能并不是第一次干这活。

　　　　“看风化的程度的话，似乎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宁澜皱了皱眉头，然后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决定。“不，不能从风化的方面来推断时间，否则的话这里早就应该没有供人呼吸的氧气了，这个地方很奇怪。”

　　　　在骨骼上找不到线索的宁澜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向散落一地的武器，“这个是……青铜剑？”

　　　　布满了铜锈的武器陪伴在主人的身边，证明了这群人都是战死的。但这么多战死的尸体被堆积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的对手正在炫耀武力。

　　　　人类擅长做这种事情，比如京观，比如……杀人比赛。

　　　　青铜剑锻造的技术始于商代，在春秋时期发展成熟，战国时间逐渐被冶炼铁的技术取代，到了汉朝就被彻底淘汰了。但是在那之前，大秦的勇士们曾经凭借过硬的青铜冶炼技术打的手持并不完善的铁剑的六**队落花流水。

　　　　加上剑体上刻有的小篆，这群亡者的身份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是战争。”宁澜恭敬地将手中的武器放回原来的位置，发表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人和神之间的战争，这是一群勇士，不着甲胄，是因为他们的护甲对对手而言毫无意义，他们一起来到这里，是为了……弑神。”

　　　　现在的宁澜当然明白，过去出现在这里的不会是真正的神，而是某种科技发展远超人类的外星人。根据记录来看，他们来到地球之后就以神自诩，留下个各式各样的传说。

　　　　对当时的人类而言，他们确实与神无异，

　　　　但是依然有人敢于对神挥动武器。

　　　　尽管他们可能并没有对神造成哪怕一点点伤害。

　　　　尽管他们可能仅仅是怒吼着，然后死去。

　　　　但他们仍旧是举着自己的武器死去的，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这种勇气，都值得尊重。

　　　　“这不是通天路！”手机中技术员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巴别塔，这条路通向的地方，是巴别塔！”

　　　　“巴别塔？”宁澜倒是没有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以前他也不曾听说过什么通天路，巴别塔这个名字倒是有听过的，可惜这是在神话故事当中，从来都不曾当真。

　　　　“巴别塔？”诺迪好奇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从小就在培养皿中长大的她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给她讲睡前故事，提前灌入的常识也不包括神话故事。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