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甲世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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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这就去换上，我记得灯管在……”

　　　　“杂货柜右上角第三个抽屉……”楚茳轻描淡写地说道“拿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旁边的小灯弄乱了，骂起来好麻烦的。”

　　　　宁澜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了一句哦，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小灯泡，只取出了那根最长的。旁边许许多多的小灯泡被人摆出了一朵花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楚茳的手笔。

　　　　他一直都大大咧咧，家里的东西摆放位置两位妖精都要比他熟悉的多，过去上大学之前老娘总会将所有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只要招呼一声就被砸到他脸上了，毕业以后诺迪总是小跑着将需要的东西送来，真是好运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茳也突然……

　　　　真是的，弄得好像自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宁澜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脑海，夹着一根灯管站到了板凳上。但是将新灯管摸着黑比划了半天也对不上卡子。

　　　　“真笨。”楚茳低低抱怨了一句，轻车熟路地从宁澜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和他并排站在板凳上，举起打火机为他照明。

　　　　板凳很小，一般来说只允许一个人站着。但是楚茳飞快地窜了上来，动作如同小猫一般地灵巧，上来以后为了保持平衡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宁澜的腰，居然真给她保持了这个如同杂耍一般的姿势。只不过少女曼妙地曲线紧紧地贴在宁澜身上，难免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嗅着少女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宁澜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烧，但是这么暗的光线也看不清楚吧？宁澜这么自我安慰着。他不知道，此时少女的心跳也加速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好，大功告成！”借助打火机的火光，宁澜成功地换上了新灯管，拍了怕手。

　　　　“我怎么感觉有点晃？”宁澜奇怪地问道。

　　　　“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就要掉下去了。”楚茳很紧张的说。

　　　　小小的板凳终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发出一声悲鸣之后怒而摔倒在地，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宁澜能够来得及扭动身体在触地之前将自己皮糙肉厚的身体垫在下面。只不过地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宁澜的小腿上。

　　　　“嘶……”宁澜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根据过去的经验，大概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疼而已，摸上去湿湿的，大概还有点血，宁澜已经许久没有受过伤了。

　　　　“喂，你没事吧？”毫发无伤的楚茳翻身而起，有些紧张地戳了戳宁澜的脸颊，开始些许绮靡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

　　　　“没事。”宁澜反过来安慰楚茳道，然后单腿站立蹦到墙边了起来，打开了灯的开关，柔和的光线重新洒满了整个客厅。

　　　　“呀，流血了！”不开灯还好，日光灯一打开，楚茳一眼就看到宁澜裤腿上一片鲜红，连忙蹦开，跑到一边去拿医护箱。

　　　　“我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宁澜虽然觉得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但是看着楚茳那副着急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有点感动。但是他想了一下之后，还是爬到沙发上，摸出了电视机遥控器，架起了那条腿，舒舒服服地享受那双小手的服务。

　　　　看着紧张的往自己腿上涂红药水的楚茳，宁澜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过来一起看电视吧。”

　　　　楚茳收好了棉签和红药水，白了他一眼。

　　　　“其实我也挺担心的。”宁澜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楚茳抬起了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宁澜。

　　　　“因为你要是动作慢一点，说不定就自己愈合了啊。”宁澜说完，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他这倒不是开玩笑，他自己看了一眼就知道只是淤血而已，即使不动，也很快就能结痂，宁澜属于那种血小板偏高的哪种类型。

　　　　“去死。”楚茳笑了笑，在宁澜的腿上拍了一记，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伤口。这时候她也认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干了多蠢的事情了。但是，碰上这种事情，谁又能聪明地起来呢？

　　　　楚茳低声地叹了一口气，和宁澜坐在一起看起电视来。

　　　　电视台播着万年不变的猫和老鼠，汤姆猫依旧抓着那只永远都抓不住的老鼠。这对组合已经在荧屏上活跃了几十年了，看得观众都有一些厌烦了。杰瑞永远有办法在最后一刻逃出险境好好戏耍汤姆一顿。但是再多的梗也会用完的，最终免不了自己抄袭自己的一天。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真的永远都和他在一起打打闹闹，故事永不完结，几十年以后大家都老了，见面的时候再也闹不动了，能相互点个头，一起出来晒晒太阳，那也很好啊。

　　　　过了好久之后。楚茳唤了一声。

　　　　“宁澜？”

　　　　“嗯？”

　　　　“明天外空间战略指挥部那边要搞个聚餐……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124　聚餐（）　
宁澜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楚茳优雅地拎起了自己的女士背包。

　　　　老实说这真是一顿乏善可陈的晚餐，身处这种地方就别指望能有什么美味了。大块肉大碗酒吃喝起来的风格宁澜一度以为自己这是误入了梁山泊。不过宁澜倒是没想到楚茳面对这种粗糙的食物，下手也毫不含糊，三两下半只烧鸡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果然不应该对李宸那个家伙的手下抱有任何希望的。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人，将熊熊一窝，外空间战略指挥部里的都是一群……货真价实的老流氓，酒喝多了以后除了敲晕他们以外没人能阻止他们闹事。

　　　　男人喝多了都喜欢胡扯，然后李宸玉坤就被拉出来打趣，接着不知道为什么战火就突然烧到宁澜和楚茳的头上了。宁澜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那帮新任的同僚，冷冷地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划了一圈之后气氛就立刻冷了。这时候才有人想起来这货是标准的杀人不眨眼的恶棍，酒醒了一半，才伸手拉了拉同事的衣袖。

　　　　不过楚茳倒是没说什么，反而让少数几个熟悉她性格的人打了一个冷颤。

　　　　“等会你有事么？陪我出去走走吧。”楚茳若无其事地问道。

　　　　“好啊。”宁澜点头，他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反正他也一直闲着，据说敌人的下一波攻击还有一个月才会到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靠不靠谱，但是他也不会傻到去质疑那些所谓的砖家，反正有休假总是好的。

　　　　夏天天黑总是要晚一些的，太阳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去，昏黄的日光透过茂密的书页，零零散散地洒在地上。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吧，空气也很清新，前面楚茳悠闲地哼着歌，甩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宁澜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一个寝室的人一起出去吃烧烤喝酒疯疯癫癫地狂喊乱叫，身为唯一一个坚持不喝酒的人，就得负责把其他三个酒鬼拖出去。

　　　　但是睡着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宁澜又不是超人，最后多半只是把三个人堆在一起然后蹲在一边等他们自己醒过来。

　　　　呃……宁澜忍不住看了跑在前面的小姑娘一眼，明明大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挺不错的，为啥熟了以后都这么不靠谱了呢？

　　　　“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呗。”走在前面的楚茳突然回头，飞快地转了一个圈，绿色的裙角飞扬，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腿，晃得人眼花。

　　　　宁澜耸了耸肩，话说跟这妹子呆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什么秘密的保留不住。不过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吧？看着跳脱的楚茳，宁澜有些不自信的想道。

　　　　“宁澜宁澜，跟我说说你师姐的故事吧？”拉着宁澜的胳膊，楚茳突然歪了歪脑袋，很可恶的笑道“虽然已经从档案里看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当事人的角度听得故事似乎特别有意思呢？”

　　　　“有什么好说的，”宁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就是想要戏耍我对吧？”

　　　　“说嘛，说嘛。”楚茳抓住宁澜的左手，拼命摇晃着，晃得宁澜都有一些头晕了，暗道这姑娘劲可真大。

　　　　宁澜说：“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我上初中的时候……”

　　　　虽然明面上还在抗拒，但是宁澜也忍不住回忆起自己过去的青葱岁月，那些自己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碎片，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却一起蹦了出来，清晰地有如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般。

　　　　到了最后，与其说是在给楚茳说故事，倒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地回顾自己的过往。

　　　　“大概就是这样了。”好不容易说到最后，宁澜摊了摊手，算是给整个故事一个结局，却发现听故事的人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

　　　　“我说……吃饱了就睡，妖精们都是这样的么？”宁澜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楚茳的小琼鼻，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反应，楚茳只是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似乎已经完全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真是，这么马虎，被人捡走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宁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拉着楚茳纤细的小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拉，一用力，就背起来了。宁澜照顾了诺迪那么久当然知道，妖精这种结构精密的生物虽然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在恶劣的环境当中坚持很久，但是平时相当麻烦，饿了就必须马上有东西吃，困了马上就会睡着，好像是像骆驼一样为了关键时刻而存储体力，这是写在她们基因图谱里的本能。

　　　　话说……这些小女生的体重，还真是轻啊，宁澜感受了那小小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好像扛了一个小孩子在身上一般轻松。看着楚茳的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弹动着，配上那张洁净如玉的脸庞，更加诱人。

　　　　这时候宁澜才嗅到楚茳脸颊上传来的淡淡地酒气，难怪今天她这么兴奋的样子，大概是哪个老流氓乘着宁澜没有注意的时候给她灌了酒吧？

　　　　……但是，现在这样子为什么看起来跟监守自盗一样？而且，现在是把这小丫头带回去好还是送回她自己的宿舍好？

　　　　就在宁澜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老师，你现在在哪里？”那边快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宁澜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似乎是那个叫做和风的家伙。

　　　　“江岸酒家。”宁澜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招牌，然后又补充道。“快到体育馆了。”

　　　　“呃……”和风很明显的没有料到这个回答，旁边一个人抢过了电话，说道“到训练场来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这家伙的声音倒是很熟悉，似乎是那个叫做李军的家伙，只不过听声音似乎也很兴奋的样子。

　　　　“好，”考虑了一下这里和训练场的距离之后，宁澜果断的答应了。

　　　　

125　断背山下，百合花开（）　
推开训练场大门的那个瞬间，宁澜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高瓦数的聚光灯照的场内有若白昼，也险些晃花了他的眼。此时靠近入口处的观众席上空空荡荡地，只零零散散地坐了十数个人而已，散在巨大的看台上好像。此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央，那里两台金属巨人正在那里打的不亦乐乎。

　　　　宁澜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将背上的楚茳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的座位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小脸，沉睡中的妖精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长长的睫毛稍微动弹了一下，但是终究还是没醒。

　　　　“呃……这是在做什么？”宁澜拍了拍坐在最边上的那个人的肩膀，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宁澜扫一眼就知道中间那两人的的水平其实有限，多半还是粗糙操作处于凭借阿瓦隆硬拼的地步。

　　　　“机甲格斗。”那人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头都懒得回，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场地中央的两台机甲的动作，目光都不肯稍微挪开一点点，仿佛是怕漏看了

　　　　宁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当然知道这是机甲格斗，问题整个中国的王牌驾驶员几乎有一半集中在这个岛上，这种水平的机甲格斗到底有啥好看的？

　　　　这个时候那台蓝色的机甲抓住对手的一个失误，挥动手中的武器，在对手的背上留下了一道灰黑色的痕迹，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第六个了？”

　　　　“不愧是……的徒弟。”

　　　　“可是我听说，似乎还没有开始上课的样子。”

　　　　“那也很了不起了啊，据说……”

　　　　窃窃私语地声音从周围传了出来，虽然即便这个位置即便大声地喊出来，也不可能被场上的驾驶员听到，但是他们还是小声地议论着，声音里带着敬畏的味道。

　　　　宁澜拍了拍脑袋，这时候他才想明白一件事情，他刚刚是用自己的水平来衡量场上的两人交战的，当然好像一个武术宗师看两个小孩子打架一般，当然是看不出什么优劣的，只是觉得双方都是在毫无套路的乱抡王八拳，但是在别的人眼中，场上的两人已经是相当不得了的机甲战士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成了强者么？宁澜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声，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家伙啊。明明只是因为好运而得到了奇怪的知识，却莫名其妙地爬到了世界顶端，真是让人感觉……

　　　　“啊，倒是没有想到，宁老师你这么快就来了呢。”这时一个女孩似乎是刚刚才注意到宁澜地出现似的，凑了过来，异常熟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宁澜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家伙似乎是叫做白若琳，以前也是自己的学生，似乎是个很奇怪的小女孩……至于其他的印象的话，不好意思，完全没有了。

　　　　不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姑娘以前似乎不是这么外向的，平时碰到也只是很冷淡地问好，几乎隔得远远地就能感到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更别提出来拍自己的肩膀了，连她会如此轻松地坐在这种塑料座椅上都不敢想象吧？这种千金大小姐不是应该有保镖开道在专用座位上一边吃着各种名贵的小吃一边百无聊赖地看场中的运动员流血流汗么？

　　　　不对，关键问题是这姑娘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吧？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初中期末考试的时间？宁澜脑子瞬间有些短路，不过很明显对方似乎是早有准备，轻而易举地将话题带到了别的地方。

　　　　“啊，这个就是宁老师您的妖精么？看起来很可爱呢。”白若琳忍不住伸手去逗弄了一下还处于沉睡中的楚茳的下巴，动作像是在逗猫一样。旁边一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的女孩盯着她，似乎很不开心地冷哼了一声。

　　　　“啊啊，这只是礼貌，礼貌的夸奖而已，”白若琳赶紧转身，抱住那个女孩，用柔软的脸颊拼命地在她脸上蹭了起来“我家的小琪琪才是最可爱的，别人家的妖精什么的，根本就没法比。”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被这么对待吧，那女孩冷冰冰地脸很快变得柔软了，露出一脸舒服的表情。

　　　　千金大小姐的形象什么的……果然都已经崩掉了。看着面前的大小姐的表演，宁澜几乎有一种想要捂住自己额头望天的冲动。但是即便如此，宁澜也很敏锐地从面前的闹剧中提取出了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已经，连女性都要被征上战场了么？”看着面前少女充满青春气息地宁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许事情的发展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想象极限了。

　　　　“不知道呢。”虽然看起来好像是看着场中央巨大的机械，但是宁澜总觉得白若琳的目光已经投过了那台机器人，在看向更远的地方。白若琳想了一下，才不在乎地回答道“虽然那个大家伙操纵起来并不是很顺手，将来没准什么时候也得坐上去吧，不过，那感觉不算讨厌就是了。”

　　　　宁澜强迫自己笑了一下，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这种预感，也许他和这个叫做白若琳的姑娘，会是同一类人，虽然他已经极力避免将白若琳也拖入这个令人恐惧的漩涡，但是人力有时而穷，即便他成了全世界最强的机甲驾驶员，也不可能分身有术，同时拯救全世界受苦受难地群众。在无数光环和勋章的笼罩下，他甚至无法回应那个小姑娘救回自己母亲的祈愿。

　　　　宁澜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个趴在自己母亲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他再一次确认自己不是能够内裤外穿，拯救世界的超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驾驶员罢了。

　　　　而且，现在的白若琳，看起来比过去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子，看起来要开心的多。也许，这样也不错吧？看着白若琳如同玉石一般的脸颊上流动着的光芒，宁澜不确定地想道。

　　　　

126　对不起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宁澜大致弄清楚了现在情况，白若琳是被紧急征兵令征召的，和风还有李军则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从那个名为游戏对战实为征兵考试的比赛当中一路过关斩将，高调获得了两个上岛的名额……虽然有用金弹开道的作弊嫌疑。

　　　　一想到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宁澜就忍不住捂脸，陶叫兽说得对，网游害死人，这两个蠢货就是明例，简直是自投罗网。

　　　　不过，区区一个初中里居然出现了三名有成为驾驶员特质的少年，难怪过去的时候会让自己去保护他们。宁澜若有所思地看着场地中央，如果楚茳没有睡着的话大概会看出他的心思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按照白若琳所说，李军是纯粹打酱油的，契合度只到20％，勉强够上了驾驶员的最低标准，和风契合度虽然只是比前者略高一些，但是在机甲操作方面的天赋则使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而白若琳本人，虽然努力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是三人当中和妖精契合度最高的一个，甚至也和宁澜一般，拥有来历不明的天赋……可惜并不是在机甲操作的神秘指令，而是有关机甲设计的黑科技。

　　　　也就是说，并非是战斗人员而是后勤。

　　　　也难怪，毕竟是女孩子嘛，宁澜赞同的点点头，在他看来战争原本就应该是属于男人的事情，让如此可爱的女孩的芊芊玉手也染上鲜血简直是罪恶。

　　　　顺便一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为初次见面时候的事情赌气的原因，说这些话的时候，白若琳一直抱着那个被她叫做琪琪的妖精小女孩，耐心地哄着，根本没有正面看宁澜一眼，而那台蓝色的机甲在这段时间又击败了三名对手，引起了一片惊叹声。

　　　　按白若琳说的……现在坐在上面的应该是那个叫做和风的孩子吧？看着那台机甲略显笨拙的动作，宁澜苦笑了一声，其实自己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二十六岁而已，比和风李军他们大的不超过一轮，但是叫起他们孩子却如此的自然，也许……自己真的已经不知不觉地老了？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吧……毕竟自己最近这几年经历的

　　　　事情，可能要比过去的二十来年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不过，随着场上战斗的结束，周围的人也将注意力转到了宁澜这边来，虽然白若琳虽然是非战斗人员，但是毕竟从名义上来说也是那名叫做和风的少年的师妹，契合度也远远超出一般驾驶员的水准，再加上是甜美可人的笑容，想要不惹人注意力也是不可能的。何况此时刚刚从机甲上下来的和风也发现了坐在这里的宁澜，直接径直走了过来，大声地向宁澜问好。

　　　　“宁老师好。”

　　　　宁澜愣了一下……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敌人的样子，为什么要这么崇拜地看着我？何况你上次拼命要追的对象就在我旁边，你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死死地盯着我，果然我教的学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么？我对这个性取向混乱的世界彻底绝望了。宁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看着和风一本正经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来夸奖我吧这样的话，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刚刚击败了九名敌人的机甲战士。

　　　　“呃……干得不错。”宁澜想了想，还是拍拍和风的肩膀，鼓励了一下，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他名义上的老师了，假若连些许口头上的奖励也吝惜的话，对学生而言未免也太过分了一点。

　　　　“是！”和风虽然看起来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是还是努力站直了身体，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军人的气质了。只是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好像一个得到了老师夸奖的小孩子，让周围的人不由得大跌眼镜，也明白了这个一脸和气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了。

　　　　“其实没什么了。”和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说“那个张队长说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和他们交手，要挑战他们必须先要将他们的二线队员全部都打败才行。”

　　　　这是……借他的手在练兵？宁澜回忆了一下那个第五大队几个拔尖的驾驶员，然后点了点头，那几个至少能跟自己交手数个回合而不落下风的战士，确实不是现在操作技术还很生疏的和风可以匹敌的，那家伙应该是好意。

　　　　“不过，也很了不起了。”宁澜平静地说道，他倒不是纯粹的安慰和风，而是很认真的说这话的。作为一个刚刚接触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