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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星城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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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怎么样?”达严拉注视着自己手上淋淋的紫色血迹,狂笑道,“幸好当年你们一去不回,不然我哪有今日,不然我今日怎么还能得到灵力!”不羁的声音后,她转眼望向雪儿,也是如同方才的语调说道:“你也跑不了,你们的力量都将为我生存!”说到这里,她忽然想把自己另一只手从涟儿胸前抽出,但一瞬间忽然感觉到死命的禁锢。
“我不会让你,动雪儿姐姐的——”涟儿的声音异常羸弱,但是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按在胸前。确切地说,是紧紧地抓住了达严拉那只埋在自己身体中的血腥的手掌。
“我不会——”涟儿忍痛说道,“我说过,我再也不会,从师姐那次为我受伤开始,我就说过我——”说到这,涟儿微微转头,“水晶,要快,趁着我还——”
涟儿!
白光跃起,愤恨使然。
达严拉大笑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目睹着被自己吸收了魔仙之力和血液的涟儿,力量正在一点点的“萎缩”。太过得意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一道书写着愤然的白光袭来。
如果不是自己,涟儿一定不会如此,一定不会。
雪儿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她觉得自己毁了涟儿,毁了越兰石,毁了自己前世今生最亲密的朋友和亲人。
凌乱的白光中,她抬起头,看到达严拉在白光中依旧狰狞的笑容。雪儿相信,她已经被自己的自以为是冲昏了记忆,冲昏了所有的一切,竟然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恐惧。
白光漫过撕裂的碎片,与紫色的血液粘合在一起,粘连着支离破碎的时空。
“我不会死的,你不要妄想,因为我得到了越兰石的威力,我不会死掉的,”狰狞的达严拉忽然露出了一副极度冷静的神情,“所以就算这一次我没有成功,我还会再来,我还要再一次穿越时空,我说过,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
达严拉再一次对着涟儿伤痕累累的躯体残忍地吸收,她猛地抬起手,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涟儿被她举在空中。已经完全褪作雪白的头发深深地垂了下来,遮住了她苍白却又沾着血迹的脸。紫色的瞳仁已经化作了陌生的灰白,而且接下来那些紫色的血丝,渐渐失去了它的不可思议,变成了寻常的刺目血红。
“我、要、你、死——”达严拉一字一顿地,在这些最终不知将驶往何处的光芒面前,狠命地言语着。她只是一个人在叫嚣,卖力地叫嚣,涟儿没有什么意识再与她言语,而雪儿,她在努力做这最后一场赌博。
“我要你死,因为我要活着!”达严拉再一次狰狞,但就在此时涟儿脖颈上的项链,忽然发出了夺目的银光。那道瞬间划过的银光,迫使达严拉松开了手,放开了涟儿。
“那是,银虹城的——”雪儿的声音很轻。达严拉突然放手,这次命运似乎将可乘之机赐予了雪儿。兴许吸收了越兰石力量的达严拉异常强大,兴许自己无论怎么做,对涟儿造成的伤害都已无法补救。但是,雪儿发现,自己现在、此刻在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里,除了奋力,除了不顾一切,除了忘乎所以地不知最终会如何的制止,没有别的路可走。
也许是因为达严拉的身体原本已经趋向末路,也许是因为突然间吸收了强大的力量令她不堪负荷,忽然间紫色的光芒在她的身上似乎不稳地暴躁起来。达严拉似乎感到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顺利,茫茫白光中,忽然看向了雪儿:
“不要得意,你不要得意,虽然这一次我没有成功,但是我还有下一次,我不会放弃!而你,当我下一次要见到他的时候,到时候只有你,只剩下你!”
声势浪中,白光浩渺。
破碎的时空,那些碎片一点一滴地被粘合,渐渐的修复,最后粘成了一片渺渺苍穹。就在所有的粘合结束的那一刹那,雪儿忽然感受到时空措置,眼前一幕幕光景飞逝。几千年岁月从自己的眼前划逝,时光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的城市之中。
一面面耀眼的碎裂光芒打破了雪儿因为时空置换而混乱的思绪。
雪儿放下了原本在使用魔仙之力的双手,望着眼前这被碎裂光芒粘合起来的黑暗城市。
这里是——
雪儿仔细回忆着,她看到了镶嵌在地上的圆台,通过那个她认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知道这里是鬼城。
一切都结束,都回来了么?
雪儿这般思索着,瞥眼向前。却见那圆台上的六人、达严拉、甚至沐佩,此刻都已不见,一切平稳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人都——
到哪里去了,雪儿想到这里,又四处望去。只见自己背对着的离圆台不远的一侧两个人卧在那里。雪儿认得其中的一个,那是她前世的挚友,玫瑰。她卧在那里,熟睡般的面容,仿佛什么悲惨的事情都没有历经过。而在她的身旁,一个少年,却看似昏倒了一样。还有——
雪儿看到,在他们两个不远的地方——
一面紫色上,一缕耀眼的雪白。
黎明,天边一轮残月。墨红的尽头,深邃在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小木屋里,所有的人一宿无眠。莫岩沉默着坐在小木屋前的台阶上,一夜之间,苍茫在他脸上无声地铺展开来。他手抚着剑,按在膝上,半闭半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椰林上的一片天空,注视着那里——
“她们——”瑾瑢站在他身后喃喃着,黎明的凉风拂动着她的头发。瑾瑢伸出一只手将头发别过耳后,她仰望了一下椰林的上空,澄澈没有生命的气息。她眯着眼睛,又望向了视线中的椰林,想象着涟儿一如往昔地坐在一棵椰子树上无忧无虑的样子。
那样的日子还能回来么?
瑾瑢的泪水无声滑落。
宿命——
转世的宿命。
忽然一阵风起,莫岩猛地站起,直望向了天空。天空之上,朝霞撕裂,残月消去,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
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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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礼
更新时间:2009…12…3 16:37:18 字数:6681
神星三一一二年年末,确切的说,是在那位鬼城尊主达严拉穿越时空的梦想破碎三个月后。
一连几日的雪,难得今日天色蔚蓝。
多日下来,柳颜城的皇宫,已经是到处白茫。
清晨,柳颜城皇宫的苑落里,几个侍女手里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往皇宫的一处走去。那些托盘里放的都是些零碎的首饰,阳光照在上面,便闪烁着荧荧的光彩。这几个侍女边走边闲聊,其中一个最先说道:
“想不到公主这么快就要出嫁了,我以为公主还会在这里再住几年的。”
“你少做梦了,”另一个笑道,“既然公主和医城的殿下已经订了婚,结婚那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也没什么奇怪的。”
“谁说的,如果别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是这个时候——前些日子,不是出了事情么?”
“你是说公主受伤的事情么?”
“当然不是,我是说——”这个侍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旁人在,就低头而且小声地向另几个人说道,“我是说小公主的事情。”
“你是说,小公主刚刚出事,这个时候举行婚礼,有些——”第三个人插话进来,“也是,我觉得,也是有一些——”
“你们懂什么,”又有一个人道,“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如果不是小公主,今天公主还不会执意举行婚礼,”说到这,也是小声道,“没听说么,执意要举行这场婚礼的,正是小公主。”
其余的人显然对这个消息异常的吃惊,不由得“啊”了一声。当然也就是这个宣示着内心深处难以置信的声音,促使别人发现了她们的“聚会”。湘雨闻声走了过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见是湘雨,也没想隐瞒什么,随口又把方才的几句话说了一遍。湘雨听后皱了皱眉,然后又说:“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这些茶余饭后的事情,把事情办完——我们再讲好了,”说完,她又伸手指了皇宫的一处地方说,“我刚从公主的房间出来,你们快去吧。”
几个人说了“马上”,就快步起来。雪地上一串脚印,杂乱地向前。
任谁从这几个侍女的话中,都不难察觉出,今天是欧利斯和秀凝举行婚礼的日子。所以说今天对秀凝而言,是一生之中的特别。一直以来,她对这一天,都是隐隐的有些期待的。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是她的心境确实如此。在曾经失明的那段岁月里,她一度以为这一天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过——
现实总是会在人绝望的时候,出现转机。想到这些,秀凝就不禁绯红了脸。她坐在镜前,透过镜子看到身后侍女们不断送来的衣饰,淡淡一笑,喜上眉梢。
这是让人欣喜的日子,但是有欣喜像漂浮在河上的落叶,也有落寞像隐在水底的砂石。在这样一个寂寂的冬日里举行婚礼,很多人不能来这里道贺。而不能来道贺倒不是因为这不属于温暖的时节,而是太多人有落寞的心事。秀凝获悉玉罗山庄的庄主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姑姑前不久猝然离世,便没有对姑父和两位表姐发出邀请,只是寻常地送了一封信给大表姐水今。秀凝在信上多说的是对已故姑母的哀悼,而自己的婚事,则是当作寻常的消息,随口提到罢了。水今不久之后回信,但信上更多的是贺词,关于自己母亲的丧事说得很少。此外,她还在信上说自己失踪的弟弟已经有了消息,但却没有将失踪的弟弟与母亲的死之间的必然联系说出。另一方面,精灵山峡的主人雅莹儿前不久刚刚失去了弟弟。雅莹儿是秀凝与欧利斯的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秀凝知道她是断不会来的。所以也只好写了封私信,两人信中彼此劝慰恭贺了一番,也是罢了。
姑母不在了,自己的两个表姐不能来,雅莹儿——
更久之前——
很多人都离开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想到这些,秀凝有些落寞感伤。为她梳妆的侍女察觉到她的心绪,以为那是即嫁女子的失落,便自以为“是”地劝慰了一番。秀凝听得那些劝慰的话语,用手拭着摩挲的双眼,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正当她逼着自己从感伤落寞的情绪中走出的时候,忽然瑾瑢一脸焦急地走进了她的屋子,开口就喊“涟儿”。
“涟儿?”秀凝一下子站起,看似无奈地喃喃了一句“又不见了么”。然后忙问自己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侍女说“有没有看到小公主”。但是所有的侍女都说没有看到,这个结论似乎令秀凝和瑾瑢颇慌。秀凝见现在时间尚早,便命屋里的人都暂且把手上的事放下,先尽力去找小公主。一屋子侍女点头说“是”,然后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出屋子四处找人去了。
这个时候的欧利斯正住在皇宫离秀凝的卧房最远的一处屋子。这是一种风俗,即将结为夫妻的男女,在婚礼开始前是不可以离得太近的,因为据说这样子会很不吉利。欧利斯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看着柳颜城的皇宫里人们来来回回穿梭忙碌的样子。心想,在他与秀凝结婚以后,就要回到医城去。而且,照道理,医城的皇宫里还有一场兴许比这更为盛大的婚礼。也就是在医城的那一场婚礼结束之后,秀凝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未来医城城主的王后了。想到这里,欧利斯伸了个懒腰,脸上涌起了一层坏笑。但是就在这时,他分明听到长廊上气喘吁吁的人说话的声音:
“找到了么?”
“会不会在大殿?”
“城主知道么?”
“发生什么事了,”欧利斯忽然推开门,门外秀凝、瑾瑢还有几个侍女站在那里。秀凝与自己一时四目相对,欧利斯看见她一下子脸就红了。
“我,我去,那边,我去那边找找,”秀凝别过脸指了指长廊的一侧,然后飞快地转身从欧利斯面前离开了。
事实上,她自己强烈的意识到,如果再不从这样的场面离开,自己的心准会负荷不了,准会——
“发生什么事了么?”欧利斯挠挠脑袋,瑾瑢知道他有些在为方才与秀凝的不期而遇难为情,但是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些,直接说道:“涟儿不见了。”
“不见了?”欧利斯愣了一下,又说,“这丫头,当初拼死拼活地说要我们举行婚礼,现在怎么好好的,”半响,又说了一句,“我也去找找。”说完他跨出屋子,但是就在跨出屋子的那一刹那,他无意间瞥见长廊尽头的那扇窗户正对着的皇宫已经落雪的后花园。
“那是什么——”欧利斯的声音明显地有些惊呼。瑾瑢等向外看去,只见——
后花园里有一个两丈来深的干涸了的水潭。莫岩前一段时间,本想令人将这干涸了的装饰用土填上,到春天时栽种花草什么的。但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件事被耽搁了下来。又因为落雪,这座枯潭倒像是被雪给填平了。而众人找到涟儿的时候,她整个身子嵌在深深的一堆雪里,动弹不得。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脸色愈发苍白。雪色的头发与落雪浑然一色,落在一起,真的很难看出个人来。瑾瑢大喊着她的名字,涟儿看似乏力,但仍有些气恼的样子:“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洞,让我好好的——”
“你自己不小心,”欧利斯也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拉了她。他把涟儿拽出雪坑的时候,说实话,自己也快随着雪表层的寒气冻僵了。涟儿坐在地上不时地打着喷嚏,无意中见一块写着“小心”两个字的牌子就立在雪坑周围。涟儿冲那牌子白了一眼,嘀咕道:“我已经掉进去了,还小心什么。”
瑾瑢担心涟儿着凉,便要扶她到屋子里去。但是涟儿刚站起来,就看似没头没脑地抓着瑾瑢说了一句:
“我看到沐佩了。”
瑾瑢、欧利斯都有些怔愣,尚未明白,只听涟儿又说:“不止沐佩,还有一个人,我见过的,但是记不起来了。”涟儿这样说着,不禁有些懊恼起来,说道,“我确定,我一定是见过的,但就是不记得了。”
“你做梦的吧,”欧利斯打趣道,在他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鬼城尊主刚刚事败,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的属下卷土重来。她应该也是受了重伤,虽然——
她拿走了涟儿几乎全部的力量。
“我真的看到了,”涟儿努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但是看起来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见此,她不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如果我现在还有魔仙之力的话,你们肯定就相信了。”一说完,发现自己身旁的师姐和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那个男人的脸色有些糟糕,后悔自己将话说得有些过了头,便又抿了抿嘴,说了声“饿了”,想借这两个字转移一下他们的情绪。瑾瑢原本听涟儿那句话,确实哀伤,但又听涟儿说了声“饿”,那种暂时性的哀伤只好暂时性放在一边。她知道现在的涟儿,只是一个体内流着魔仙血液的普通女孩。而且因为三个月前的事情,现在的她体质异常羸弱。可是似乎涟儿自己完全不明白周围人对她的担心,她还是那样肆无忌惮地到处乱闯,完全不懂得收敛。当初她从鬼城伤痕累累地回来的时候,瑾瑢就想接着像以前那样,把她关在椰子林里不允许她外出。但是在涟儿一番又哭又闹地请求后,瑾瑢只得作罢。但是现在看来,作罢,无疑是给了涟儿一个“可以将周围人的担心抛诸脑后”的很好的方式。
名义上还是上古神物越兰石的转世,但却只剩下了一副越兰石的躯壳。如果不是那条项链,可能——
瑾瑢淡淡地思索着三个月前发生的、当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让人感伤的一切。现在的涟儿和以前相比,最大的不同,不是在于她的外貌,而是——
力量的失落。
但是,瑾瑢有时候也会想,虽然达严拉没有实现穿越时空的梦,但是她却在涟儿身上制造了类似于时光倒流的奇迹。
临近死亡,也就是靠近重生。
瑾瑢扶着涟儿,涟儿担心师姐因为自己的缘故伤感,便故意说了一些夸张的笑话。不远处,秀凝站在朝这边望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靠近这里,因为欧利斯在这儿。她看到涟儿无事,松了口气,便回自己屋子去了。她身边的那些侍女瞥见欧利斯,一时心知肚明,也都随着秀凝回去了。涟儿见状冲欧利斯使了个眼色,欧利斯皱了皱眉,又摇头问道:
“什么意思?”
涟儿故意不发一言,只是伸手指了指欧利斯的身上。瑾瑢明白涟儿的意思,就对欧利斯说“今天是你和秀凝大喜的日子,这身打扮可不像是一个快要结婚的医城王子”之类意思的话。欧利斯听她这样说,又耸耸肩,对涟儿说“明白了”,望了一眼秀凝离开的方向,心里坏笑。正想离开,只见莫竹跑了过来,欧利斯跟莫竹打了招呼便回去了。莫竹听说涟儿不见了,便也四处随着寻找。但眼下看涟儿平安无事,倒也放了心。涟儿看见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就皱眉道:“二哥是不是该锻炼身子了——”
“你还不是一样,现在——”莫竹脱口而出,瑾瑢立刻叫住了他。涟儿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之后,瑾瑢变得比以前更为敏感,她担心别人有意无意的话就会刺伤涟儿。可事实上,涟儿的心思根本没有那么细腻,就算有些人说话分明是在恶意中伤她,她也未必听的出来。而莫竹这句话,涟儿原本也是察觉不到什么,但是因为话到一半,突然被师姐拦住,这反倒让涟儿觉得有些不大自在起来。但那些不自在只是在心里潜伏着,她并没有大肆表现。瑾瑢说要去取一些避寒的汤,莫竹说让他去。瑾瑢点了点头,莫竹就去准备了。莫竹走了之后,瑾瑢就要扶涟儿回屋,涟儿虽然心里虽有些拘束,但一路上仍滔滔不绝地与师姐多话。她也担心自己若是一路不言不语,师姐又该多疑伤神了。
莫竹为了给涟儿准备避寒的汤,离开了后花园。皇宫大殿上,此刻湘雨正在带着一群侍女擦拭座椅,打扫地面。这里已经被装饰得异常喜庆,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忙乱着。莫竹走上楼梯,走过长廊,只见长廊尽出的一间宽大的屋子,门虚掩着。那是柳颜城历来城主的卧室,据说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前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后来哥哥莫岩继承了柳颜城的城主之位,之后便住在了这里。
说起来,今天一早并没有见到哥哥。莫竹记得就在欧利斯跟姐姐说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哥哥也跟雪儿姐姐求婚了。但是,雪儿姐姐并没有答应。皇宫里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雪儿姐姐和哥哥真的是很相爱的。但是不知道,究竟为什么——雪儿姐姐拒绝了哥哥的求婚。莫竹犹豫着想要敲哥哥卧室的门,但是就在他的手将要触上门的一刻,房内传来哥哥的声音:
“雪儿,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莫竹听得出来这是雪儿的声音,她的口气听起来很冷淡,“你多虑了,我没有讨厌你,不可能的。”
“那,你还喜欢我么?”莫岩问道,雪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莫岩,我要先出去了,我要去帮秀凝做点什么。”
莫竹从门缝里轻轻向里面看着。只见雪儿转身想要离去,但是莫岩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拼命把她揽在了胸前,然后不由分说地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莫岩——”雪儿忽然用力推开了他,没有半点要沉醉其中的意思。片刻过后,她说道:“莫岩,求求你,以后不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可怕冷漠,可怕到令莫岩感觉到窒息。
这,是雪儿么?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当初在雪谷救了自己,又与自己彼此深爱着的雪儿么?他有一些怔愣,看着雪儿的冷若冰霜。
“我出去了,”雪儿淡淡道,莫竹看到她要走过来推门,正欲闪开,又听见哥哥说道:
“你,果然,开始讨厌我了。我早该想到,不然的话——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求婚的。你可能想不到,我多么想,今天也——”
“我说过,莫岩,你多虑了,”雪儿说,她的冷淡令莫竹也感到吃惊。他站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闪开,雪儿拉开了门,看到莫竹站在那里,起初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言,就离开了莫岩的屋子。莫竹站在门前望着站在屋内的神色黯然的哥哥,他知道哥哥一定在为雪儿姐姐的那几句话伤心,但是即将十六岁的他却不懂得劝慰这样的事情。只是走进屋来,随口问道:
“哥哥在准备年后朝会的事情么?”
莫岩怔在那里,根本没有听到莫竹在问什么,然而这并不出乎莫竹所料。他稍稍抬高了一下声音,又问了一次。莫岩听到他的声音后,猛然回过神来,说了声“什么”。
“朝会,哥哥不去么?”莫竹说道,“中居城里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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