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星城记-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加奇得没有多做思考,就应了一声。话音刚落,只听别处传来一阵细腻之音,伴着一阵盈盈笑语。他皱了皱眉,但重星面不改色地说道:“在画坊里,这不过是寻常的声音。所以——我说你不愧是银虹城的王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你若是来的次数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我不会再来这里了,相信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加奇得说,重星眼睛看着别处,道:“这样的话,你说得过早了。你会不会再来这里也说不定,至于你会不会再见到我,也说不定。”

  “我不会——”加奇得想宣誓一下自己的决心,但是重星并不理会。她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说,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都是登徒浪子,都是好色之徒。而画坊就是罂粟,来到这里一次之后,就会产生一种瘾感,就再也离不开了。加奇得不想让重星真的产生这种想法,便想解释。但重星晃了晃手说:“你不要跟我解释,也不要表示什么。你到底会怎么样,我们谁都说不准,你自己想做的,想誓言的,未必真的做得到;而我这个外人,随口说的事情也未必就永远实现不了,未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胡说。”重星说到这,加奇得忽然觉得无趣,他想起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听了埃以碧儿的一句无稽之谈,便来到了这里。虽说在这个地方遇到重星有些意外,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依旧着实想不通埃以碧儿的用意。前前后后,重星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在他看来,竟不比重星本人身上的神秘更让加奇得好奇。想到这些,加奇得不禁觉得自己是自讨无趣,如此就想起身告辞。重星又说了句“你真是特别”然后就唤人带他出去,加奇得说了声“不用”,然后又道:“没什么关系,我认得路。”说完,就自己绕过那道屏风,推门出去。加奇得沿着长廊走下楼梯,待到紧挨着重星住处的下一层时,又听得一阵盈盈笑语。加奇得摇了摇头,感慨以后自己再也不要到这样的地方来了。但是正想离去,只听得一层那间屋子里,一女子的声音道:

  “您瞧,我这样子如何——”

  加奇得的心境一瞬间犹如一阵暴风雪突然侵袭而来,他诧异地转身,望着那间屋子紧闭的门窗,再度听着那盈盈细腻的嬉笑之音。

  “好!好!!”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那间屋子里发出。虽然看不到这个男子的面容,但是加奇得完全可以猜得出这个男子长了一个什么样的德性。

  “那——这样?”那个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短短几个字,加奇得原本死去的心仿佛突然间降临了火山。他快步挪到窗前,只见深色的窗帘将玻璃窗完全遮掩,他根本看不到里面。而门原本就不是透明的,如此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神秘的。

  忽然,一阵奔逐嬉笑之声再度传入了加奇得耳朵,加奇得站在门前终于按耐不住,手一用力,门赫然敞开。

  和重星的屋子一样,这扇门一被推开,最先映入加奇得眼帘的是一面屏风。加奇得绕过那面屏风,只见屏风后面是一衣架,上面搭着明显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衣衫。

  “谁这么不懂规矩——”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吼着,加奇得转身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肥头男子,赤条条地坐在床上,满面红光。加奇得对这般场景顿生厌恶,原本立刻就能走掉,但是就在他看到这个肥头男子的同时,就在他看到这个肥头男子的床上——

  他看到了另一个身躯。

  一个白皙的、妩媚的身躯,这个身躯转过脸来,正问了声“发生什么事了”,紧接着侧着的目光发现了站在那屏风后,正抬眼望此的加奇得。

  而此刻,在加奇得的眼中,他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

  死去的凤遥。

  ūмDтхт炫书сοм网



第六十二章 陌生的面孔,熟悉的人
更新时间:2009…12…16 19:06:31 字数:4894


  一瞬间,加奇得很明显地从那个人的眼中看到了迟疑。虽然不曾言语,但是那种表情就好像清晰地问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语言一样。世人皆说,一个人的眼睛是距离他心房最近的地方。一个人内心是如何所想,眼睛是最能够完整诠释的地方。可是——
  还活着么,她根本没有死么?

  加奇得在看到那副面孔的第一刹那,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也偏是在这个想法诞生的那一刻,他为自己的这点念想、这点判断,感到鄙夷。

  凤遥是什么人,眼前这个人,她怎么可能是凤遥。而凤遥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怎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做这样——

  加奇得的表情有些僵硬。有些字眼别说是说出来,就是想到,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不可能是凤遥,绝对不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只是声音一样——罢了。

  加奇得如此想着,转身要走。他一时倒是忘了自己是在一种如何的状态下,进入到一种如何状态的屋子。加奇得刚转过身去,就听床上那个肥头男子怒吼着:“不懂规矩的人,坏了我的兴致!”然后又听他似质问般地语气说道:“怎么,你的客人,老客人,老情人?你这贱人也该懂点规矩,我是付了钱的!”

  “别放在心上,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罢了,没什么关系,”女子的声音响起。加奇得听这话语有些怔愣,脚步挪到那屏风前便难以移动了。然后他又听得那男子接着问道:“很早以前认识的,那是什么人,情人?”说到这,加奇得猛地听到那女子一声呻吟,然后道:“没什么,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有过一次婚约罢了。根本不作数,那样的人,我说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有那么个差不多的人,不去嫁了,居然到这里来,”肥头男子大笑着,“你果然有趣——凤遥,听你这名字,我以为你冰清玉洁,没想到——有趣!”

  不等这对话进行下去,加奇得已经按耐不住了。原本已经决定要走的他,又转身快步到床前,伸出一只手猛抓住那肥头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掀,将他摔在地上。肥头男子一阵痛不欲生,随即大喊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付了钱的!”

  加奇得就一个字,伴着一种怒吼的声响:“滚!”

  “我可是——”肥头男子原本还想“据理力争”,他自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总觉得“真理”是站在“有钱”这一方的。不料加奇得忽然擎起拳头,一双怒目,竟犹如一座火山即将爆发倾塌。肥头男子吓得登时趴在地上,双手紧抱着脑袋,生怕加奇得一个拳头下来,自己六魂离体。因为处于这种极度的恐惧之下,所以加奇得接着仅仅是又吼了一声,肥头男子便慌忙立起跑了出去。但因一时慌乱,他竟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结果冲出门去不久,加奇得只听外面一阵惊呼,就见肥头男子猛地退回,扯下衣架上的衣服胡乱地罩好。然后鼓起勇气瞪了加奇得一眼,又抖着手指,指着加奇得道:“我,我可是付了钱的!”

  加奇得没有说话,只是又攥起了本有些松懈的拳头。而这一过程中发出的骨节摩擦的声音,彻底把这个肥头男子吓出了这间屋子。

  而他走了以后,真正麻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加奇得看了剩下的那个人一眼,然后到那衣架前扯下衣衫,丢到了床上。

  “不再看一会儿么?”那女子笑道,随手把衣服又扔到了地上。她挺起上身坐在床上,雪白的皮肤展现在加奇得面前,她看加奇得眉头锁得很紧,又笑道:“怎么,你是个男人么,竟然——不感兴趣?”

  几个字无疑触痛了加奇得的神经,他随手抓起床上的毯子丢在了她身上,勉强算是罩住了她的身躯。而她慵懒地看了一眼遮在自己身上的长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她弓起腿,身子向后仰去,背靠在床头上,良久,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加奇得的声音明显地高于她。他的言语已经不能被他的理智所束缚,他已经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本能地怒吼了。

  “这里没什么不好,我无父无母的,能去什么地方,”她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又看向了加奇得,问道,“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日子无聊了,无趣了,就到这种地方来了么?我以为你很与众不同呢,想不到到头来——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难道这么快,你连菁遥也抛到耳后,把当初那么重要的——情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么?”

  “你,真的是凤遥?”加奇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有说我不是么,”她抬起一只胳膊晃了晃,盖在她身上的毯子经不住她手臂这般移动,不由得向下滑去。于是,她的脖颈、臂膀,还有酥胸,又再度暴露在加奇得面前。但是她毫不理睬,而加奇得又是一副快要疯掉的神情,他手指快速在她的脖颈上点过,然后又将那毯子重新罩好。她发现自己顷刻间不能动弹了,笑了一声:“封印了是么——,你想做什么,我附和你就是了,也用不着这么——”

  “为什么,”加奇得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没想到,促使他伤心绝望的事情,原来都是假的。眼下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当他想对那原本“自以为逝”的人做一丝不尊敬的质疑时,才发现,自以为死去的人原来根本没有死。不仅仅是没有死——而且,还活到了这般看似卑贱的田地。

  “什么——为什么?”凤遥不解地问着,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地问道,“你是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目光流露出一种深邃的疑惑。确实,她的确讲过,无父无母,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这并不是加奇得想知道的,他说:“我想知道,你既然还活着——”

  “活着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我死了么?”凤遥的声音中折射着一种加奇得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轻蔑,她继续说道,“我为什么要死,难道,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值得我去死,值得我去放弃生命,值得我放弃生活?”一通问号之后,她像是自己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值得么,为了你,值得么,一点都不值得——”

  “我明明看见——”加奇得察觉到凤遥的漠不关心,便有些无力将自己接下来的这句话说出。他想说的是,自己明明看见,那天早晨,凤遥消失了。那些鲜红的血迹,那些生命流逝的迹象,都像是活生生的,没有虚伪的痕迹。不过,他嘴上没有说出的事情,不代表凤遥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凤遥说:“那是幻觉,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后,我真的想让你以为我死掉,于是请人帮了个忙罢了。其实你是不是很伤心,我完全不在乎了,反正我已经自由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谁曾想你会到这种地方来。”

  “幻觉”二字一经出现,加奇得首先想到了埃以碧儿。但是一番简短的深思熟虑之后,他仍然觉得这个是不可能的。他依稀记得当初他以为凤遥死了的那个早晨发生的事情,埃以碧儿当初的神情并不像是一个知情的内幕人员该有的神情。看起来,她也像是无知的。当然,加奇得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根本不晓得埃以碧儿是谁,也不知道埃以碧儿到底有多少本事,多少怪异的思维。如果他稍微再知道一点点,一切就顺其自然了。但是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加奇得也无心浪费更多的脑子来猜想究竟是谁导演了一部戏剧。现在他所不能容忍的,也不是凤遥为什么活着,而是——她怎么会以这种方式活着。他让凤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凤遥看起来很不高兴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我现在是一个画坊女子,像我现在这样的身份,离开了这里,你让我吃什么、做什么,怎么活下去?”

  “你跟我回去,”加奇得说着,但是说完之后,凤遥又笑道:“算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傻瓜。回去,回哪里,银虹城的王宫么?做什么,你的玩物?难道你堂堂一介王子,也有这样的嗜好,你不怕被人瞧不起么?你想清楚,我现在,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加奇得怒目而视,当然与其说是怒,不如说是单纯地气恼,为自己而气恼。凤遥越是将她自己说的卑微下贱,而他越是恼怒自己。在他看来,凤遥今天,现在的情形,虽然是迷雾重重,但他自己总是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说道:“跟我回去,你既然没有死,那你就是我的王妃,我不允许我的王妃像现在这样。”

  “不,”凤遥立刻说道,加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凤遥会将这个字说得如此直接。也是,他曾经那么厌恶她,那么憎恨她,那样发誓、诅咒一生都不会爱上她——现在,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这区区的一句话,就立刻扭转心意?想到这些,加奇得一丝歉意挂在唇边,但是他刚说了声“对不起”,凤遥就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你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解开封印,不要让我这个样子。我还有客人,你方才赶走了我的客人,不是砸我的台,让我赚不了钱么?”

  客人——

  加奇得的脑子里已经有些混乱了,他险些忘了自己刚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场景,险些忘记了在那前前后后听到的娇喘呻吟之声。他看着凤遥那张脸,那张清丽脱俗全然不见,妩媚妖艳、真正意义上迷人的脸,“脱胎换骨”顷刻间从脑海中划过。难道仅仅因为过去受的那些伤么,难道那连续多年的伤痕,让她发生如此可怕地忘乎所以么?加奇得原本想对她说很多次抱歉,想告诉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是看起来,凤遥的眼睛里,昔日的细腻、温柔都已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一片不解地陌生。

  “你,很恨我——”加奇得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什么也不说。他隐隐感觉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就是在对凤遥如今的这种状态,放任自流。他不允许这种状况延续着,他伤害了凤遥很多年,如果让她以现在这种状况活下去,自己便是继续在犯着糊里糊涂的错误。

  “我说,殿下,”凤遥发出了那种戏谑的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你如果真的是那样想的,我也不介意。只是你去婆婆那里挂个号牌,我们可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角色。”

  “你什么意思?”加奇得双眉之间郁结成了一个疙瘩。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图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已经陷到了眼前的一种迷局当中。自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竟要看眼前的凤遥——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

  “不懂么,我以为那天你便已经懂了呢,”凤遥随口说道,“你是男人,我是个女人,你需要我送你一点快乐的感觉么?”

  加奇得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凤遥的嘴里说出,而且如此的语言,从凤遥的口中吐出,此刻就好像是在说蓝天白云那么轻易简单。

  “你懂什么是丢人,什么是廉耻,什么叫——”加奇得又情不自禁地吼了一通,但是这几句话,到如今似乎已经无法唤起凤遥心中的任何一点波澜,她只是说:“画坊中的女人,如果还懂得这些,那就不要在这里了活着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有谁会在这里做什么清高,做什么冰清玉洁,做什么——知廉懂耻?没有必要——

  一点,也没有必要。”

  “你是银虹城的王妃,你——”

  “我不是,我根本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凤遥懒洋洋地说着,“我的脖子上根本就没有那条项链了,我根本不需要再背负什么诅咒了——”

  “诅咒已经存在,世间任何力量都逾越不了,你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加奇得说完这一句话后,房间内瞬时陷入了一种寂静的沉默之中。良久,他又接着,接着说出最近几日一直在心里重复无数次的话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无论跟你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得让你知道,我正在给我自己一个机会,让我自己好好认识你,重新开始——”

  “无聊,”冷硬的两个字打断了加奇得难得表露的深情。他怔住了,视线里的凤遥越来越趋向于模糊。他开始再一次怀疑自己的目光,怀疑自己的思维——

  真的,真的是她么?

  她是在报复他么?用这种难堪的方式,用这种包含着巨大牺牲的方式,用这种一下子就可以毁掉一个女子全部清白和名誉的方式——来报复么?

  “你真的很无聊,”凤遥继续说道,“你是你的王子,城主之位的继承人;我现在是一个画坊里的女子,供人玩乐的玩物,只要有人给我钱,我什么都做。比你刚才看到的更过分的事情,我也不皱眉的去做。反正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情感纠葛。那条项链已经不在了,我自由,你放手,我们各走各的路,没什么不好。”

  “我知道了,”加奇得忽然点头,迷茫疑惑的神色忽然流淌出一丝坚定。

  “知道了,那就——”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打算,不过你既然说你是画坊女子,你既然说有钱就可以,那我现在也不是什么王子,你也不用把我当成什么银虹城城主之位的继承人。我现在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寻常的如你所说的——”加奇得打断了凤遥的话,但话语到此仿佛忽然间换了一副面孔。他不等凤遥再有什么自己所不能接受的动作,自己竟上手扯掉了该在凤遥身上的毯子,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我就是一个如你所说的,来这里的寻欢作乐的男人——”

  ūмDтхт炫书сοм网



第六十三章 流连画坊地
更新时间:2009…12…17 16:01:37 字数:5289


  这是一个满布阴雾的早晨。昏黄的天,压抑着地面上所有人的视线,在这种低沉的状况下,山川河流、亭台楼阁,一切的一切都是恍惚朦胧的。
  画坊中的一切也是如此,只不过画坊的早晨不是寻常人家。画坊的早晨,从来都是异常安静的。长廊上,院落里,只有那么三两个人,而且都是在画坊里做打杂工作的人。

  画坊的一处向来无人理睬的角落,两个侍女碰到了一起,闲聊似地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说:“最近,好像一直都没有见过凤遥小姐。”

  另一个说:“可不是,听说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接待一个客人,已经五天没有离开房间了——”

  “五天”对这画坊中人而言,似乎是一个超乎寻常的数字。于是那个人又忙问——那个能让凤遥五天不离开房间的客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

  “我倒是见过一次,不过说来奇怪。我明明记得,那天那个人花了大把的钱财见的是重姑娘,谁曾想到头来,竟在凤遥小姐的屋子里住下了。”

  “婆婆有说什么没有?”

  “能说什么,听说他用来见重姑娘的钱财,远比标准的钱财多得多。那么多的钱财握在手里,婆婆能说什么。”

  “那重姑娘倒是可怜了,原本该是她的钱财,到头来竟给了凤遥小姐。”

  “那倒也未必,你没听说么,重姑娘刚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就天天有个神秘人给她送花,我猜,用不了多久——重姑娘大概就会离开这里了。”

  “我听说过,可是婆婆会放重姑娘出去么,那可是一棵摇钱树。”

  “也是——”

  接下来,两个侍女又随口闲聊了一阵,然后又不再多话,各自离开了。

  其中一个侍女打了一盆洗漱之水,然后捧着水穿过长廊,走近一处三层阁楼。她在离阁楼尚远的时候,便听得一阵琴声。她伴着那阵琴音,走上阁楼中间的一层。在一扇门前,也没有扣房门,只是轻轻推门进去,将盆放在靠近门的一张桌上,然后立刻关门出来。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向房间更深邃的地方看上一眼,也没有发一言。

  但是——

  在这个侍女离开之后,沉闷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凤遥懒散的声音:

  “你不打算起床么?”

  说完,她打算从被中伸出了一只手,但是就在想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是被加奇得紧紧地拥着的。自己虽是想动,却又完全动不得。

  “你打算继续睡着么?”凤遥又问了一声,加奇得动了动身子,仰面朝上半睁着眼睛,又示意她安静。凤遥听得一阵琴音,然后又听加奇得说道:“我在听这琴声——”

  加奇得在画坊里一待,就是五天。短暂的五天里,他逼着自己彻底地褪变成了一个登徒浪子;五天里他逼迫自己变成这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一个普通的男人。

  “喜新厌旧么?”凤遥冷笑了一声,见加奇得已经不再拥着自己,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加奇得听她这样说并没有理睬,不多时,琴音停了。凤遥又笑道:“没了,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