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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当时Ⅰ·密谍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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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安若晨先发现了龙大,她的笑意还在脸上,眼睛弯弯的,嘴角翘翘的,脸颊红扑扑。“将军!”她大声叫着,声音又娇又脆。

    方元听得叫声转身看,赶忙起身施礼。安若晨后知后觉这才跟着起身一起施礼。

    龙大摆摆手:“无事,你们继续吃。”

    可方元却是识趣的,客气有礼地道:“也正是结束的时候了,将军便来了。”又与安若晨道,“承蒙安管事的款待,感激不尽。安管事所言我记着呢,回头联络好了,我便与安管事说。”

    “多谢多谢。”安若晨也客客气气回应。

    方元告辞走了,安若晨盯着他的背影看,转过头来,发现龙大盯着她看。

    她忙冲龙大招手:“将军用过饭了吗?我叫人换副碗筷,再吃点吧。”

    “不吃。”龙大背着手往外走,“走走。”

    走到院门口回头,发现安若晨还杵在原地,他扬眉头:“走啊。”

    “哦哦。”安若晨赶紧跟上,原来“走走”的意思是让她一起走,不是说他过来这里是因为“走走”路过啊。安若晨不自觉地学着龙大背手迈步的样子。所以说将军心思不好猜,太言简意赅了真是不行。

    “每回晚归都看到你有人相陪饮酒说话。”龙大走了一段后突然道。

    安若晨摇头晃脑:“哪能啊,将军晚归次数这许多,不归的次数也许多,只碰巧撞见两回罢了。”说着说着还要蹦两步。

    饮完酒她的心情似乎不错,龙大差点伸手扶她一把,怕她摔了,手微抬又缩了回去,还是背着手吧。

    “哪时将军有空,也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吧。”

    龙大莞尔:“你是喝醉了才有胆子这般邀请我的?”

    “是啊。”安若晨点头,又摇头,“我没醉。”说着又想蹦一下,看了看龙大,瞧将军走得多稳重,那她也稳重点。

    “将军,你为什么走路喜欢看地上。”安若晨低头看,路上没什么好看的,“路都修整过,不会绊脚的。”

    “我不喜欢喝酒。”龙大转移话题。

    “为什么?”安若晨转头看着他问。

    转移得很成功,龙大微笑,回道:“喝完酒会头疼。”

    “啊?”安若晨停下了。

    龙大也停下:“怎么?”

    “不是说有什么三军庆功摆酒宴,还有战前滴血入酒立誓,还有什么皇上赐宴,还有什么官场应酬的,那不是都得喝吗?那得头疼好几回。”

    她认真计较的样子真可爱。龙大笑起来:“疼就忍忍,练武辛苦杀敌负伤也会疼,这有什么。”

    “哦。”安若晨背着手继续走起来,走了一段忍不住又问,“所以地上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怎知路都平整?”

    “我天天走啊。”为了琢磨哪个地方可以偷藏字条传情报她可是摸遍整个紫云楼的。

    “我虽不喜喝酒,却是喜欢喝汤的。”龙大转了话题。

    “哦。”安若晨还在研究地砖。

    “不问为何?”

    “为何?”她真是位听话的好管事。

    “因为行军或作战时多食干粮,有时连水都喝不上,所以我喜欢喝汤。”

    “好。”那她以后嘱咐厨房多给将军做汤,“所以地上哪里好看?”

    龙大哈哈大笑起来。她喝多两杯真的会钻牛角尖。“那你看看,若看到什么特别之处就告诉我。”

    “好。”她有在看啊,可是没看到什么。除了影子、落叶、尘土,还有什么?

    龙大与她并肩。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

    然后安若晨突然想起来了:“将军来找我何事?”

    “无事便不能找你?”

    “可以的。”忍不住又蹦了一下,将军来找她她高兴啊。

    “我回屋后发现一盒点心。”

    “”安若晨蹦不起来了。

    “也不知谁人留下的。”龙大故意道,看着安若晨脸蛋红扑扑眉心团起来有点小尴尬的样子,他严肃脸,“问了卫兵,卫兵说只有安管事偷偷摸摸进来过。”

    这回安若晨蹦起来了:“哪有偷偷摸摸,我是光明正大的。”进去的时候还抬头挺胸道貌岸然的。

    “好歹留个字。”

    安若晨的脸发烫:“这不是挺清楚明白的嘛。点心放那就是给将军吃的呗。卫兵看到了,就是我放的呗。将军吃了觉得味道不错就是好吃呗。”

    “安管事。”龙大瞪她,“这点心来路不明,你从哪儿弄来的,数量多少,是不是被人调过包,是不是有人偷吃,为什么拿来,想要什么结果,可有期限,什么馅的,甜的咸的,是只给我一人吃还是让我分着给各同袍吃”

    安若晨的脸垮下来,将军大人你认真的?

    龙大认真地说:“应该留个字。”

    安若晨张大了嘴,一时噎得无语可说。

    龙大又温和地道:“你可以说,遵命。”

    “遵命。”安若晨听话地应,顿了顿再补两个字,“将军。”

    “所以回去就把字条补上吧。”龙大微笑起来。

    这笑得春风拂面,绿草芳香,安若晨实在没法说“不”字,她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想这字条该怎么写才好了。

    结果最后这字条写了四遍。

    第一遍原是想着按将军说的那些写写就好,什么哪儿买的,什么馅的,放两天坏不了啥啥的,写着写着,觉得自己太敷衍了。

    于是撕了重写一遍,这一次有感情多了。她写上了对龙大将军的感谢,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还对她耐心栽培和照顾,还一直在帮她找妹妹。她如今过得很好,见识多了,有正事可做,能结交志趣相投的朋友,能发挥自己的作用。这一切,全是因为有龙将军。她将感恩之情写出,还夸他是个心地善良,扶助弱小,侠义心肠的侠士。所以她买了点心表示一下感谢

    等等,这前面写得恩重如山,辞藻华丽,后面跟着是一盒小小的点心,不行不行,这点心出现得太不诚恳了。而且写得太多了,将军没耐心看吧。再有就是,这信看起来很轻浮啊,会不会让将军误会她什么。

    嗯,总之就是不够坦荡的感觉。

第66章 离亭宴(7)() 
想了半天,开始写第三遍。这次舒爽多了。将军大恩,无以为报,枣蓉点心,三天不坏,好吃再买,笑口常开。

    很好,这次满意。这种毫无文采不力求表现又把话说清楚了的字条,一点遐念胡思都没有。严肃中透着些许亲近,很好。但是就是字没写好。

    于是安若晨写了第四遍。

    然后满意了。

    她趁着残留的酒意一路小跑奔到龙大的院子里,果断勇敢地把纸笺往龙大面前一递:“将军,给你字条!”

    也不等龙大有反应,她一溜烟又跑了。

    跑出院子看到守院门的卫兵,她招招手,示意自己没有偷偷摸摸。然后一转身,她看到了李明宇。

    李明宇站在龙大院外一棵大树下,也不知是要进去还是刚出来没多久。安若晨突然看到他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施了一礼:“李长史好。”

    李明宇回了一礼,转身走了。

    安若晨有些愣愣,觉得这种才叫偷偷摸摸呢。她才不是。她心情很好地蹦着回去了。

    李明宇走了一段,走进了树底阴影里这才转身看,正看到安若晨轻浮不检点地连蹦带跳。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犹豫半晌,终还是转身回自己屋去了。原是想来与将军说说细作找上他之事,其实他也不确定该不该,因为将军被这妖女迷惑了。

    但后来还是想来试探试探,若将军对这妖女还有一丝警惕,那他便把事情说了。成也好败也好,端看将军自己决断。只是刚到门口,就看到安若晨两眼发光两颊红艳地跑了出来。李明宇的心凉了半晌,不是他看轻将军,只是将军为何会被这妖女所迷他当真不能理解。

    李明宇觉得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与将军商量此事的好时机。将军刚从温柔诱惑里出来,他猛地一盆冷水,怕是会起反效果。

    安若晨回了屋,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可以安心了。唤来丫鬟给她准备热水,打算洗漱好准备睡。丫鬟捧来了大铜盆,放在架上,倒好了水,准备好了巾子。安若晨站了过去,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春晓的声音,道:“姑娘,龙将军差人捎来封信。”

    信!安若晨吓得跳了起来,猛地一个转身。

    她不过给了个字条,人家杀回来一封信?!还这么快?!

    转身动作太大,哐当一声,撞翻了水盆和架子。安若晨吓一跳,为了躲那盆子和水急忙往后退,哐当又一声,她踢倒了一把椅子,撞到了桌子。桌子晃了晃,倒是没倒,但噼里啪啦一阵响,桌上的水杯水壶摔在了地上。那边继续哐当着,水盆架子倒下撞倒了屏风,屏风倒下钩住了床尾帷幔。

    嘶啦一声,帷幔撕裂了一块。一连串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安若晨与屋里丫鬟均目瞪口呆看着,半晌没缓过来。

    刚进屋的春晓也愣愣,想想举着信,问道:“姑娘,信放到哪儿去?”

    安若晨捂眼,简直无法直视这屋子跟她自己。伸出手去,春晓把信递到她手里,安若晨若无其事一般默默将信塞怀里,然后淡定自若地吩咐唤人进来收拾。

    婆子和丫鬟赶紧进来了,安若晨出去透个气,给大家腾地方。一出去,僵住了。她就该杵在屋子被挤扁了也不出来的。

    门外好几个人,她的小院子挺满当。卢正、田庆都在,然后蒋松、谢刚也在。

    最可怕的是,龙大将军也在。

    不就摔了个盆踢了把椅子倒了个架子掀了个屏风吗?动静大到把所有人都召来了?

    安若晨背着手故作镇定地站着:“大人们好。”

    蒋松嘀嘀咕咕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刺客了呢。”

    安若晨涨红了脸,觉得来刺客都不如现在这般境况可怕啊。尤其是被将军这么盯着,你们不觉得吗?紧张得心要跳出来。

    安若晨看看大家,大家也在看她。

    “有耗子。”安若晨镇定地道。

    刚说完就看到龙大将军的眉毛挑得老高。安若晨不自觉地也跟着动眉毛,可惜不够灵活。练成这个也不容易,她心里默默地转移着紧张情绪。

    一转眼,看到大家的背后,院门那处,还站着几个人,有卫兵,还有长史李明宇。

    李明宇见她看过去,转身走了。

    李明宇这一次觉得,他没必要再去跟将军说什么了。那个神秘细作说得对,安若晨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危险,故找事端,与将军眉来眼去暗中挑逗,这种不动声色的杀招才是真危险。

    他决定冒这个险,他要拿到证据。他要将证据摆在龙将军面前,揭穿安若晨的真面目。

    这算被那细作骗了也没什么,让他跑了,与现在大家没抓住他是一样的结果。他没做错什么,这个险值得冒。

    而稍晚时候,安若晨躲进了被窝里才敢把那封信开来看。这不能称之为信,只有两个字:好吃。

    “嗷”安若晨一声哀号,拖过被子把自己埋了。

    李明宇在书房里挑灯夜读,认真研究着东城门的防务安排。自刘则那一派的势力被铲除后,满城通缉闵公子。各城门都加派了人手,除了固定岗哨,还有巡查。

    城门岗哨不归他管,但值岗的人他倒是都认识。而观柳亭在东城门外一里。那细作说他若觉得不对劲便不会留下证据,他是打算出了城门后在观柳亭先看看城门形势?恐他安排人手马上追捕于他?

    他若是依约,定得将东西带到身上。那他所说的威胁便是空话。不,他不会这么傻,所以他肯定还有帮手。待他出了城门,安全离开,他的帮手才会在观柳亭内放下证据。

    是这样吗?

    李明宇思索着于东城门处的行动,既要制造片刻的混乱让那细作得以出城,又要在城外将他拘捕,东西若在他身上,拘捕后便能拿到,东西若不在,他走远后拘捕,他的同伙并不知晓,也会留下证据。

    所以重点是,在东城门盯好他是谁,并安排好人手在城外悄无声息地截住他。

    李明宇思索着,认真想了一夜。

    安若希回到府后即刻找了谭氏说商舶司将被查办的事。谭氏大吃一惊,待到傍晚时安荣贵和安之甫从铺子里回来,赶紧把事情说了。

    安荣贵将信将疑,觉得说不定是安若晨胡说八道故意吓唬他们。安之甫却是相当紧张。

    玉石货品虽是让他赚了不少,但当时拿货的事,确是扎在他心里的针,总觉得是个大隐患。况且前头招福酒楼被查办时,市坊间就有传言,说商舶司已经被太守大人盯上了,大家有交际往来的都得当点心。再有招福酒楼被办了,各酒楼也人人自危了一番,因为许多食材货品来路都是一样的,生怕都沾上通敌叛国的嫌疑。

    而他安家可不只酒楼招人眼,他还有货行,最重要的是他的玉石,若说其他的家家有,玉石却是他花费了心机拿的独一份好资源。他早听得外头有传言说他安家不干净,跟南秦有这个那个的。加上他当初与南秦那些玉石矿商友好往来密切联络,可是大张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害怕呀。

    前两日钱裴来时,安之甫还特意问了钱裴这事,若商舶司被查,玉石货品之事,是否会有麻烦。

    钱裴压根都不搭他这话,只顾着调戏歌女,喝酒作乐。在安之甫看来,钱裴这番反应,就是心虚。

    安之甫心更虚,因为钱裴的背景关系比他硬太多。人家跟太守大人那是敢直呼其名的,而他安之甫不过是个商贾,比常人多几个钱银罢了。若真出了什么事,钱裴肯定得拿他做垫背。

    安之甫都不敢等到第二天,他连夜就让安平去衙门打听去了。

    安平去了许久才回来,说递了银子,终是问清楚了。商舶司确实被查办了。刘德利和那几个重要官员,此时全被扣着呢,消息没有放到坊间,那是因为有些案子未清,怕走漏消息后有人销毁证据或是逃跑。如今在太守大人那儿,正着手安排接替刘德利的人选和重新整顿商舶司的办法。说是牵涉的案子和人特别多,卷宗案录压满了桌子。因着如今与南秦那头的关系,太守大人是打算小案子就暂时放过,涉及南秦的大案要案,先查严查,一个都不放过。

    安之甫冷汗都要出来了。安平接着又说,其实有好几人已经被太守大人叫去问话了,钱裴钱老爷还被叫去了一回。

    安之甫目瞪口呆,这怎么半点没听钱裴提起,非但不提,还似无事人一般与他说说笑笑。安之甫越想越害怕,觉得自己一定被出卖被陷害了,欲即刻去质问钱裴,想想又不敢。琢磨一晚上,不得入眠。

    安若晨这一晚也未睡好。她抱着“好吃”两个字,似乎做了许多梦。梦细细碎碎,她只记得一点。

    她梦见她骑着战鼓,奔驰在战场上。战场上满是鲜花和芳草,还有带着芳香的微风。她听到吆喝打斗拼杀的声音,但她看不到,她也并不害怕。她知道这里是战场,但她身边却有美丽安宁。

    安若晨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真是奇怪的梦。她好像还梦到黑暗的密道,又好像梦到高高的塔楼,画面一闪而过,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战场。

    安若晨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在微笑。她明明不会骑马,但梦里她骑着战鼓特别威风。战场明明那么可怕,她却看到鲜花绿茵。为什么啊?

    因为将军。她想起来了,梦里头,她看到了将军的微笑。

    安若晨起身,将手里攥着的“好吃”的信铺平收好。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抬头挺胸,没睡好,却也精神饱满。她决心要好好练骑马,梦中那奔驰的感觉,太美好。

    吃过早饭,见过各院管事婆子,处置交代完府内琐事,然后安若晨亲自到龙大屋里收拾一番,看到点心盒子空了,她觉得很高兴。打听清楚龙大将军今日的行程安排,知晓他会回来用晚饭。她便交代好厨房晚饭炖个汤。之后便赶到侧院,先与战鼓亲近了一番,为它刷背喂草,然后让马夫教她如何上鞍,如何骑马。

    马夫不敢怠慢,但也不敢似将军那般将安若晨举上马背。于是安若晨光练习踩蹬子翻身上马便折腾了好半天。之后忙了些杂事,接着练,这回成功上马,但马儿仍不走。马夫各种讲解,安若晨努力尝试。最后是卢正和田庆出手,一个骑着马仔细示范,一个在旁边跟着跑护着。后来谢刚回来看到,也加入了指导队伍,安若晨竟真的能骑马跑了起来。

    安若晨心中欢喜,谢刚让她适可而止,莫要练太久,否则腰酸背痛会很辛苦。安若晨倒是不怕辛苦,但累得卢正、田庆在马旁跟跑,她不好意思。于是暂时练到这儿。

    “可莫要与将军说此事。”

    “为何?”

    “想给将军一个惊喜。”安若晨笑得俏皮,双掌合十哀求,甚是可爱。

    大家都答应下来。

    安若晨给了马夫赏钱,晚上又给卢正和田庆加了菜,卢正与田庆与几个卫兵兄弟们一起分享酒肉。李明宇看到了便问原因,卢正与田庆对视一眼,道安管事今日练习武艺颇有进展,犒劳他们教导辛苦。

    李明宇未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暗忖安若晨果然是个会收买人心的。

    第二日龙大早早出门,安若晨趁机又练起马来。谢刚出门前又对她做了指点。之后还是卢正、田庆全程陪练。而战鼓虽名字彪悍,但却温驯忠实,安若晨这一日进展神速,已无须人相陪,独自跑了两圈,大功告成。

    这让安若晨高兴得连赏战鼓两把草粮:“战鼓你太棒了,多吃点。”

    卢正在一旁愣愣:“它叫跳舞还是战鼓啊?”前头指导骑术时他一直没听清,还以为跳舞来着。

    田庆道:“自然是叫跳舞,它是姑娘。”

    两个人对视一眼,叫跳舞也挺奇怪的是吧?

    安若晨:“”再给战鼓一把草粮,大声清楚地喊,“战鼓,多吃点。”

    卢正和田庆再次对视一眼,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龙将军的马儿叫什么名字啊?”安若晨忽然问。

    “如风。”田庆答。

    安若晨一脑袋靠在战鼓身上,早知道她家战鼓叫“如云”就好了。

    夜里,龙大正待练拳,卢正跑来说,安管事在侧院校场等他,有重要事情相报。

    龙大去了。校场四周点了许多火把灯笼,亮如白昼。谢刚、蒋松都在,安若晨牵着战鼓站在那儿,看到龙大,顿时表现出紧张。

    蒋松小声道:“莫僵着,上马的时候借用腰力。”

    谢刚在一旁嫌弃:“没教导过骑术的莫发表见解好吗?”

    田庆道:“莫僵着,手腕要稳,上马的时候借用腰力。”

    蒋松怪叫:“还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军阶低的这种时候不要抢着表现好吗?不然罚你去扫地。”

    军阶高的谢刚道:“腿用力,找好平衡。”说完还看蒋松一眼,“没重复吧。”

    蒋松白他一眼。

    方元在一旁只是笑,不插话。他就是听到消息过来看热闹的,看热闹时安静是好品德。拥有这好品德的还有长史李明宇,他也只是看着,不说话。

    卢正一边奔过来一边喊:“莫要闹,开始了开始了啊。”

    龙大看这架势,笑了,抱着双臂站在场中间看着安若晨。

    安若晨咬咬唇,镇定了一下,开始上马。

    蒋松又道:“哎呀,我们不该都站在这边,该有人站到马那边去,万一安管事翻身翻过了摔那头也有人好接着。”

    “乌鸦嘴。”

    “闭嘴。”

    “能不说话吗?”

    “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军阶低怕被罚去扫地的田庆拍着马屁。

    所有人瞪他一眼。

    在所有人的吵闹声中,安若晨翻身上马,一下成功。她舒了口气,一夹马肚,甩开马缰,战鼓跑了起来。安若晨控制着速度和方向,骑着马儿围着龙大转圈,一如他当初做的那般。一圈,两圈,三圈

    她会骑了!安若晨有些得意,她看到了龙大的笑容,他咧着嘴,那是开怀的大笑。她也忍不住笑了,笑声如轻铃,伴着马蹄声嗒嗒嗒围着龙大转。

    她在奔驰,她看到将军的笑,看到了鲜花绿草,感受到了散着花草香气的微风。

    龙大伸出了手,安若晨控制着马儿慢下来朝他走了过去,停在了他的面前。龙大拉着了马缰,摸了摸马儿的头,抬头看马背上的安若晨。安若晨笑着,脸粉扑扑的。

    龙大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安若晨被他看得脸更红了。

    远处的几位汉子突然尴尬了。

    “我们原本计划是想展示安管事两天学会骑马我们有功,对吧?”

    “现在看起来情形不妙。”

    “教安管事骑马是想死吧,将军肯定想自己教的。”

第67章 离亭宴(8)() 
“我没教过,不关我的事。”蒋松道。所有人瞪他一眼。

    方元微笑着,悄悄离开了。李明宇没有笑,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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