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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正当时Ⅰ·密谍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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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安若晨又发现,她被龙大将军冷落了。哦,不对,她与将军之间不该用“冷落”这个词,将军忙,他们常常见不上面,这是很正常的。将军当时说喜欢,大概是想表达欣赏之意。因为她能理解将军对这个案子的疑惑。

    安若晨决定先悄悄查那个衙差。于是借着送方元方管事回太守府的机会,她去了一趟衙门,这么巧,正遇上了安之甫击鼓报案。

    父女俩许久未见,再见真是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安之甫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安若晨猜到他击鼓所为何事,真想留下来看他的糗样,但看到一旁的安若希,想想算了。若日后要给她谈亲事,还是留着余地好。

    安若晨给了安之甫一个白眼,然后走了。

    谭氏瞪着她的背影跳脚,骂了两句,被安若希劝住了。

    安之甫这次来是为了状告商舶司刘德利欺压百姓,勒索钱财的。这是他思虑许久,又与安荣贵、谭氏商量后定好的计划。反正刘德利失势入狱了,与其被他捅出来,说是他们利诱他违律放货,不如他先告他鱼肉百姓。

    刘德利被押出来与安之甫当面对质。刘德利否认了一切,说与安之甫就玉石货品之事压根没有商量沟通过。货来了安之甫不取,在商舶司的仓库里放了许久才拿走。全是流程清楚按规矩办的,哪有半点违律?

    安之甫又不能把钱裴扯进来,只好一遍遍说当时求了刘德利多次,吃饭就吃了好几回,怎地不认账了云云。结果太守一查卷宗,那批货确是早在他下令封闭关贸之前就到了,确实在商舶司仓库存了许多日子,后来安之甫签字取走了。刘德利的收贿清单里,也没有安之甫这一笔。

    这是诬告!姚昆很不高兴,审了半天,翻了许多卷宗,浪费这许多时间精力,这是当他太闲了?!商舶司平日里肯定是卡了商贾的油水,但安之甫竟然想顺杆打打落水狗出气,这风气可不能长。有冤报冤,有案就诉,没事找事的,打!不然以后大家闲着没事来告状,那还了得。

    于是安之甫被打了二十大板,丢出了衙门。

    安家人简直目瞪口呆,晴天霹雳。这货竟然没有违律取出,那当初钱裴说得马上要被砍头似的。安之甫被抬回家大发雷霆,把坑害他的钱裴和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安若晨骂了三天三夜。

    安若希气得睡不着觉,不敢在爹爹面前出现,又被母亲教训。想去找安若晨发脾气,又发现这事压根找不到人家的错处。违律取货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是吗?怪谁呀!

    安若晨听得安之甫被打的消息了,心里痛快了一会儿,然后又被愁绪压住了。

    解先生不知是谁,闵公子没抓到,李明宇的案子真相不明,方管事回太守府后她这安管事就很忙碌,现在还要加上一件哄将军的难事。

    在安若晨看来,眼下哄将军是最难的。这件办不好,其他事都会受影响。她想不到哄将军的好办法,偏偏将军还早出晚归,也没再来找她溜达或是骑马了,她连尝试一下笨办法的机会都没。

    要是这会儿能发生点什么事,让她也能去抱将军大腿哭诉安若晨想了想自己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不就是有什么线索让她能跟将军严肃正经讨论一下“国家大事”,嗯,这个比较好。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可她琢磨和收集消息,除了知道做伪证陷害李明宇的那个衙差叫江满之外,其他的也都不知道了。她起码得找出点可说事的,才能指责江满,让大人们去查。

    真发愁啊,原来想“勾搭”将军,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呢。

    那日一早,安若晨天未亮就赶紧起,假装到马圈忙碌给战鼓刷毛喂食,等着龙大。“勾搭”不成,好歹“邂逅”一下。

    还真“邂逅”上了。龙大过来上马准备外出,看到安若晨了,未说话,挑了挑眉。

    安若晨心里大声问——这眉头几个意思啊?

    “安管事,早。”几个卫兵招呼着。

    这提醒安若晨了,她也赶紧道:“将军,早。”

    “嗯。”龙大应得那叫一个沉着冷静。

第71章 两心同(2)() 
卫兵们上马的上马,跟马儿亲热的先亲热一下。马夫早已将如风拉了过来,龙大不再看安若晨一眼,翻身上了马,安若晨觉得内心颇受伤,龙大回头看她一眼,她又精神一振。

    结果龙大问她:“安管事一早在此,可是有话与我说?”

    安若晨张了张嘴,想说“将军我们和好吧”,但又说不出口,多尴尬,好像他们“好”过一样,要说“将军你在闹哪门子脾气呢”,将军会不会把脾气闹得更大了。唉,所以说有正经事情可说就好了。安若晨忽然想到一件,忙道:“一直还未找到机会与将军说,我不是与我妹妹周旋吗,我答应她,为她在外郡找一门好亲事,不知将军有没有外郡的人脉关系可以介绍于我,我去找几个媒婆子谈谈,相几个好公子看看。”

    话越说越小声,因为龙大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安若晨又想叹气了,果然将军心海底针,以前这事明明跟他通过气的,只是一直未有认真讨论。

    龙大脸板板问:“要是在外郡相着好公子了,好公子也相着你了,你怎么办?”

    安若晨赶紧拍马屁表忠心:“我是将军的管事婆子,对将军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为将军办事,绝不会被好公子迷惑的。”

    龙大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样子,策马走了。

    安若晨愣愣站了会儿,一口气叹得幽长,简直能飘到东城门去。

    算了算了,还是以后找别的机会与将军和好吧。

    只不过这日才为二妹找媒婆子的事得罪了将军,二妹就来了。

    安若希这回来既不愤怒激动也不隐忍讨好,她往那儿一坐,懒洋洋冷冰冰地道:“我是不想来的,不过昨日钱老爷来家里探望爹爹了,让我过来告诉你一件事。”

    “哦。”安若晨不动声色,反正肯定没好事。

    “依你的主意,爹爹去衙门告状,然后被打了,这事你肯定知道了吧。是不是笑了好几回了?”

    “还行吧。”安若晨的表情没显出高兴来。

    “这事也得怪钱老爷,爹爹被他摆了一道,挨了棍子还得赔着笑脸。这样你也很高兴吧。”

    “还可以。”安若晨不给她什么大反应。

    结果安若希这回是真的沉住气了,一点没发脾气,只是道:“反正呢,我是看清楚了,我们姐妹两个真的是没办法改善什么关系,就互相利用着吧。我来找你也拿不到什么好处,但起码来一回家里便能让我清静一回,我就且来着吧。”

    “外郡媒婆子的事我托人找了。”方管事办这种事可是比将军大人靠谱的,“有些眉目的,待年节过后,我会去一趟亲自见见。”

    安若希愣了愣,然后淡淡道:“等你真去见了再说吧,只嘴里说说的,我是不敢信了。”

    “那么钱老爷让你传什么话呢?”

    “他说他在十月底的时候,买进了两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什么意思?”

    “他说,让我惊恐紧张地问你,四妹一直没找到,会不会其实已经被人牙子拐了,卖掉了?”

    “钱裴若是买到了四妹,断不会现在这反应的。”安若晨话虽这么说,但一牵扯到四妹,心里又不敢肯定了。钱裴这人心性难以捉摸,有时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让我问你,那被他买去的丫头,会是四妹吗?”

    安若晨冷笑:“然后呢,难不成我还要冲到他府里做做客?”

    “说不定呢。”安若希也冷笑,“他说若是你有此想法,我便可提议可陪你一起去,让你安心。我便与他说了,姐姐可不稀罕我陪着去,人家可是有武将护卫的。”

    “确实如此。”

    安若希一瞪眼:“我是在讽刺。”

    “我在反讽。”

    两姐妹互相瞪着,安若希一扭头:“反正话我带到了。随便你如何。”

    她能如何,她一点都不相信钱裴。但越是觉得不可信,心里就越不踏实起来。

    “还有,四姨娘来问我毒得如何了?我说没机会呢。她说那你今天去找机会吧。我说看看吧。”安若希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安若晨简直没好气:“行了行了,你的亲事我当真在张罗了。这不马上要过年了,怎么都得过完年才能与将军告假出去见见。你也用不着故意烦我,知道你烦。”

    “告假就告假呗,还要提个将军。你也用不着故意摆威。知道你威风。”

    “挑刺是不是?”

    “是啊。”安若希板着脸。

    “行了行了。”安若晨挥手赶人,真是不想看她,“你回去吧。告诉钱裴大姐惊慌失措怒得拍桌子,告诉四姨娘今日大姐心情不好连茶都没给,没地方下毒去。”

    “你确是没给茶啊。”

    “我故意的。”安若晨也板脸,“这不有人要下毒了,我不得防着点。”

    安若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安若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叹气,揉了揉眉心。真心的,赶紧嫁了吧,嫁得远一点,嫁得好一点,这妹妹过得好了,该就不烦人了。

    这天晚上,安若晨撑起脸皮一直在龙大院门外头等他。卫兵道将军说过安管事可以进屋。

    安若晨不进去。

    兵大哥你懂不懂,这叫苦肉计。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关系闹僵了,但想和好用苦肉计是没错的。大冷的天,她在外头站一站,冻成冰疙瘩样,也算表现出了诚意。“不用进去,屋里没点暖炉子,其实跟外头一样的。”龙大不怕冷,屋子里不用暖炉,身为管事,这个安若晨知道。

    “将军说若是安管事来了想找暖炉子,就给她点上。”卫兵一板一眼地答。

    “不不,这不是在外头还能有人说说话嘛。”

    “安管事若是有急事,可召驿兵送信,那般快一些。”卫兵好心提建议。

    安若晨无奈地看了卫兵一眼:“不着急,也不是那么不着急,没事,我等等好了。”然后兵大哥你记得跟将军提一提我等了许久啊。

    这一等确是许久,龙大很晚才回来,看到安若晨居然在院门那儿,愣了一愣。

    “将军,将军,你回来了。”安若晨蹦着就过去了。

    “找我有事?”龙大问。

    “有的,有的。”安若晨猛点头。

    “将军,安管事等了许久了。”卫兵道。安若晨立时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这位兵大哥,你这般机警聪慧,定是前途无量。

    “急事?”龙大一边问一边往屋子里走。

    安若晨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将军,今日我二妹找我了,她说钱裴家里十月底的时候买过两个十二岁左右的小丫头。”

    “是吗?”龙大翻出暖炉子点上。

    “我猜这是诱敌之计,但一时也说不好他打的什么主意。总不能把我骗过去然后囚起来打一顿,到时将军不会放过他,他不会那般傻的。”

    “你怎知我不会放过他。”龙大坐下了,正经八百地问。

    “啊?”安若晨愣愣,难道自己被害了将军会放过害她的人?她想了想,“侵害兵士将官,损坏军中财物,破坏军事防务,均视为叛国。我若遇害,怎么都能勉强算上第一项吧?”安若晨伸出个指头。

    “那你是打算到钱府去,惹怒他,让他将你痛打一顿,然后我以叛国之罪收拾他?”龙大严肃脸。

    安若晨想了半天,厚着脸皮自动自发往龙大面前坐下了,诚恳问:“将军啊,我是哪儿惹您生气了吗?”

    “未曾啊。”龙大一脸无辜,“新年的新衣我都试了,合身正好。后日去太守府的新制官服和配饰我也看到了,安管事处理得妥妥帖帖的。每日饭菜很是可口,顿顿有汤喝,甚合我意。床褥干净整洁,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公文信函分类归置,文书四宝顺手好用。”

    安若晨猛点头,对啊,她真的有用心照顾将军起居。

    “若是说有何不满意,我倒是有的,只是怕说出来安管事误会我轻浮莽撞。”

    安若晨:“”

    虽然说担心误会,但龙大还是道:“安管事年方十八,偏偏毫不打扮,成日穿得灰扑扑脏兮兮,发式随便一捆,比兵士都粗糙,如此仪容,实在有碍观瞻。”

    安若晨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等等,这说的什么鬼话。她的衣裳是朴素些,可没有脏兮兮啊,发式是老气些,可是梳得一丝不苟啊,什么叫比兵士还粗糙。有碍观瞻?!

    “有句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紫云楼里就算没有安管事心悦之人,也不必弄得生怕别人悦上一般。”

    安若晨呈呆愣状。所以明察秋毫兵法如神的将军大人觉得她是怕别人“悦”上自己所以要故意弄得丑不拉几的?她有这么丑吗!

    “还有,在这儿卫兵重重把守,无须再有亡命之虑,你也不必日日束胸。不明白的,还道你随时准备逃跑。”

    安若晨差点要跳起来了,还嫌弃起束胸来了?!是不用逃跑了,可是不是日日练武,还要骑马吗?将军你胸不大你不明白胸大的辛苦!

    “将军!”安若晨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军如此坦诚教人感动,如此我也得坦诚相告。”

    也不待龙大有反应,安若晨就说了:“将军的眉毛总是挑啊挑扬啊扬,甚是灵活多变,但这容易透露情绪,泄露军机,将军当小心处置!说完了,奴婢告退!”

    转身开溜,泄露军机都出来了,瞎掰得很不错。

    安若晨溜得虽快,但其实竖着耳朵,没听到龙大叫她,心里不好说是失望还是庆幸。跑出了一段,有些后悔,完了,还说想和好呢,结果是不是弄得更僵了。不行不行,她正事还没说呢。

    再说了,将军官比较大,她应该让着他的。

    这么一想,心里宽慰多了。对的,她应该让着将军的。

    安若晨又转身回去了,龙大的房门还开着,他还坐在那个位置没有动,脸上似乎有着懊恼。啊,是不是将军也在检讨自己失言了?安若晨更觉得他们应该和好,多让着点将军没错的。

    “将军,我还没说正事呢。”

    龙大见她回来,脸上表情顿时又变回端正严肃。清了清嗓子,问:“何事?”

    “就是李长史一案,第一个报称说看到李长史摘铃铛的那个衙差,叫江满。”

    “嗯?”

    “江满说他那个时间去顶松亭一带转,是想看看饼摊出摊了没,买点早饭吃。衙差巡街守值,两个一组,他脱队自己去了顶松亭,这是其一。其二,顶松亭旁是有个饼摊,也是附近唯一卖吃食的小摊,巳时左右出摊,常客都知道。吃早饭是不会去顶松亭找的。还有其三,江满那人,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龙大听着,这次是真严肃起来:“还有呢?”

    “没了。虽光凭这些不能断定那衙差就是说谎了,他可以说不是常客,不知出摊时间,那天突然想吃早饭了,这也不能说不合理,但还是有嫌疑的,对吧?而且他说的那个时间,天色亮了,看清人脸了,那附近也该有别人走动吧,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李长史了。且他看到了李长史,而李长史却没看到他。明明顶松亭是高处,很容易看到周围的。”

    龙大不语。

    安若晨又道:“李长史小心谨慎,走在人群里都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若是空旷无人的清晨,被人看清了样貌,他于高处又怎会没察觉被人看到了?再者说,江满说了,因着认得李长史,所以没在意,以为是军方查案呢,但后来想想还是上报了。既是起初没在意,不上前打声招呼,也不会躲藏起来。那么李长史又怎会看不到他。”安若晨顿了顿道,“将军,你先前的疑虑是对的,这案子有蹊跷,咱们可以从衙差入手重查此案。他若是真的撒谎做了伪证,那么支使他的人,便是细作。”

    龙大看了她好几眼,忽而一叹:“我最早觉得,你若是男儿身多好,好好栽培,会是极好的谋士。而后又想,你是女儿身很好”

    龙大话未说完,安若晨已经急了,她抬头挺胸大声道:“将军,无论是汉子还是姑娘,只要有赤胆忠心,也能顶天立地。”

    龙大被她噎得,后面的话都没法说了。他挥了挥手,没好气地把他家“顶天立地”的安管事遣回屋去了。

    回到屋里的安若晨对着镜子照半天,很不能服气:“有这么丑吗?!”

    翻箱子找衣服,挑些俏丽鲜艳的。开抽屉翻物什,也是有些小首饰的。躺到床上睡了,耳边还响起将军的话:“有碍观瞻。”

    哼!

    第二天天未亮安若晨就起来了,穿戴漂亮收拾整齐又去了马圈等着“邂逅”将军。

    穿衣打扮的时候吓着了春晓:“姑娘今天要干吗去?”

    “去喂战鼓吃早饭。”

    春晓:“”

    去到了马圈吓着了马夫:“姑娘今天要干吗去?”

    “来喂战鼓吃早饭。”

    马夫:“”

    打扮成这样了,战鼓还能认识你吗?

    刷马喂食摆姿势,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龙将军了。卫兵们看见安若晨也是一惊,只有龙大挑挑眉头泰然自若。

    “将军,早。”安若晨用顶天立地的管事气势打着招呼。

    “早。”龙大淡定冷静,似未看见安若晨的变化。

    安若晨抿起嘴,心里偷偷冒出小小的不欢喜。

    龙大上了马,路过安若晨身边时忽然道:“明日便这般模样与我赴宴,这才像个样子。”

    安若晨:“”

    没等安若晨给反应,龙大就走了,骑出了一段又突然回来,策马奔至安若晨身旁又道:“以后便都这般模样吧,这才像个样子。”

    这回安若晨回过神来了,赶紧应:“遵命,将军!”

    龙大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走了。这回他没有回头。

    安若晨差点没忍住要蹦起来,想起一旁还有众马夫等人,她这管事要保持仪态,只得转而抱住战鼓,把脸埋在它身上。战鼓,我跟将军这样就算和好了吧?是吧?

    战鼓当然没回话。不过安若晨觉得很高兴。她自己觉得是的,就是和好了。

    安若晨背着手回院子准备吃自己的早饭去。想起将军走时的微笑,忍不住蹦了两下,嘻嘻,和好了。不过将军的挑眉可没有改呢。但是将军挑眉这般潇洒,不用改也没关系,泄露不了军机。

    静儿与静缘师太也在吃早饭。这数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静缘师太一向话不多,如今特殊的身份暴露,她似乎更不想说话了。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害怕,想问问题,却不知该如何问,也不知该不该问。静缘待她还如从前,就似那件可怕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她叫她吃饭,给她玩具玩耍,但没再锁她的侧院小门。

第72章 两心同(3)() 
静儿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探于她。她并没有试图逃跑,她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回中兰城能安全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她一逃静缘就会发难。所以她也装作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心里的恐慌藏不住,她有意无意,还是与静缘保持了距离,除了和她吃饭,其他时候她都躲在屋子里。

    这会儿吃完早饭,静缘忽然道:“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你是谁。”

    静儿刚想说她吃好了回房去了,闻言愣了一愣,坐直了。

    静缘师太看着她,目光并不冰冷,她道:“这几日你既是没有离开,我想你该是真的不知能去哪儿。暂时来说,我这里确是会比别处安全,但再过一段,也许就不一定了。”

    “师太知道我是谁?”静儿怯生生开口。

    “原是不知道你是安家的姑娘,但我认得你。两年前,我去中兰城化缘时,曾在路上遇到过你。那时你与你的姐姐在一起。你刚买了包子,见了我化缘,便过来要给我包子吃。那是肉包子,我拒绝了。你回身后有些想哭,你姐姐说傻孩子,出家人食素的。我走出了好一段,你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递给我一包枣儿糖,你说对不住,糖可以吃吗?我收下了,你仰着脸对我笑。”

    静儿没说话,她不太记得这事了。她确是安若芳。她依稀记得跟大姐出去是给过人递包子送糖的,但她不记得是什么人,更别提相貌了。

    “我女儿若还在世,她也差不多与你一般大了。我来这儿数年,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孩子,你那时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她。十月十五那日,我如往常一般去中兰城化缘,我又遇见了你,只不过这回你仰着脸对我说的是‘师太,救命’。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所以把你带回来了。”

    安若芳咬咬唇,低头声如蚊吟小小声:“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

    “无妨。”静缘淡淡地道,“我还未见过不撒谎的人。每个人,天生都会撒谎。”

    安若芳眼眶红了:“我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了。姐姐把逃跑的机会让给了我,结果我错过了,家里我是回不去了,我很害怕。”

    静缘师太看着她:“不用怕,谁欺负你,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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