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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重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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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水深1() 
王员外坐在祠堂侧房里的雕花点漆木椅上陷入沉思。

    王家老太爷一共育有五子两女。

    在两个女儿里,大女儿名叫王碧瑶,为小妾所生,不受嫡母待见,刚及笄就嫁给了书院里教书先生家的儿子,之后没多久王家就迁往帝都,大女儿与家中联系渐少,再后来晋城闹洪水,那教书先生家就在山脚下,待得王清易赶到时,房子,人都已不见,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王家大小姐的消息,想是死了。

    至于那王家二女儿,她是主母所生,唤王碧婷,于嘉羽十七年选入宫中为妃,为嘉帝育有一子,却因元后遗物巫蛊事件而被赐死,就连母家王家也未能幸免于难。当年涉事之人,无一生还。

    而王家长子,因当年并未参与又有五皇子在一旁求情,这才免除一死,被革了职。

    之后,他带着夫人妾室回到了晋城。城中的王家祖宅早被收回充公,所以他们就住进了王清易私有的一处庄子。

    他们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王家守着王清易这些年赚的银子,温饱无忧是肯定了,但是王家却突然收到祭的血书……

    王员外为王家长子,名冬冉。他的母亲曾也是书香门第之家的良女,只是家道中落,她不得己嫁入王家为妾,再之后旧疾不愈,撒手人寰了。

    王冬冉时刻都想着告慰已故母亲的在天之灵,所以,他早早就将自己全部身家押在五皇子身上。在王家人都谋划着要为王碧婷育下的皇子打算时,他早就将自己撇清了。

    他一直明白,帝都中那几位不会准许新的势利出现,当时他想的是什么?

    他分明知道,但是他没有说,他心中是有怨恨的,他卖脸赔笑,被排挤,被奚落,甚至无法保护母亲,他早就受够了,他想把王家踩在底下,为他自己,也为逝去的母亲。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件事之后被利用,牵连甚广,直到现在……

    一切都从三年前开始,从没结束。

    去往祠堂的小径上,一个身穿白色绣莲暗纹襦裙的女子在缓步行走着,她梳着团花髻,发如泼墨,眉眼精致,化着淡妆。

    她始终带着淡笑,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这样一副气定神闲无论在哪都会让人高看三分。

    只是,她竟是王冬冉的宠妾,那位在清月眼前哭得梨花带雨扑进王冬冉怀中之人!

    王家祠堂在东边,穿过花木葱茏的小径是一段长廊,青石台阶,映着婆娑树影,像是未名的妖魔乱舞。

    长廊尽头便是祠堂,朱红的牌匾上写着长宁二字。

    王冬冉的宠妾琉璃抬脚跨进了祠堂的门。一入祠堂便闻见婆罗香,香味浓郁,几乎一瞬间她就闭了息。

    祠堂正屋中没有人,香案上的香炉里,三支婆罗香在静静燃烧。琉璃走上前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伸手掐灭了香,红色的光在指尖湮灭。她抖抖指尖的灰,脚步转向侧房。

    “相公,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找了你很久。”琉璃声音婉转柔媚。

    王冬冉从沉思中醒来,他盯着琉璃那精致眉眼中的宁静,没有绝望,没有不甘,静若止水。

    王冬冉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抹苦笑。

    “我竟一直都不知道,那么,你是哪一位的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陡然提高。

    他一直以为琉璃是最懂他的,明白他的怨,他的不甘,他给了他所有他能给的,除了王老太君为他定下的正室人选他不能休弃,无法给她王夫人之名。

    可是在他心里琉璃才是那位能陪他共白首之人。他不明白,何时她己成了那在暗中看他痛苦挣扎的人。

    琉璃笑了,道“相公是谁的人,我就是谁的人。”

    “呵,是他让你来取我性命的?”

    “相公怎么这样说?”她凝眉,“你以为追凶令是爷下的吗?”

    王冬冉沉默不语,只是他的表情早己告诉了她。

    对于没有用又掌握自己那么多秘事的人,只有死亡才是最安全的,他一直知道。

    收到血书之时他就想到了,若非如此,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你不知道吗?王家的事到底有多少势力参与进来。”

    王冬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他确不知道,王家已淡出视线三年了,又有谁会在此时对王家下手?

    “是冷然下的追凶令”

    王冬冉皱了皱眉,冷然是三皇子最得力的手下。三皇子与王家牵扯甚少,只三年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了一丝急切。”

    “三年前的事你也知道的,王贵嫔并非没做过反抗,她找到了三皇子出手的证剧,并将其交给了老太爷,虽然最终被拦劫无法上达天听但是老太爷是否有留后手,谁都不知,而一个月前……”

    顿了一顿,她道“冷然发现王清易身边的人在与二皇子联系。”

    琉璃相信话说到这里,王冬冉该明白了。

    此时王冬冉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管王清易是不是二殿下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老太爷的后手,最重要的是,斩草要除根。

    三皇子当时既然设计王家就不会给王家留后路,没有立时就斩尽杀绝,一是因要对付太子,再就是五皇子在一旁看着。

    而现在,太子战死沙场,而他也终于腾出手来对付王家的漏网之鱼。

    王冬冉想到了三年前的种种。

    至今仍觉胆寒。

    三年前。

    王贵嫔独享恩宠,嘉帝将元后生前所居凤梧官钥匙交给她,命她妥善管理好元后遗物。

    当时帝京中那几位都将重心放在太子身上,她本想着待太子不敌身殒后凭她自己的恩宠未必不能为自己的孩子谋个好前程,甚至是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她确是想的不错,只是却被三皇子利用她掌凤梧宫钥匙一事做了文章。

    一月后,嘉帝于王贵嫔寝殿发现元后遗物被用来行巫蛊之术。

    是元后曾用过的一支珠钗及元后宫衣。宫衣被缝成一女子模样,上书着元后生辰及死期,珠钗上点着鲜血插在宫衣缝着的女子胸前。

    并不高明的陷害,但却万分管用。

    元后,是嘉帝的逆鳞。以至于元后之子苏寂,嘉帝对其荣宠万分,这才让帝都那几位,除了四皇子,其余无论是否对那个位子有心,都不想让太子好过。

    嘉帝当时震怒。三皇子母妃丽妃在宫中放出遥言,王贵嫔对其子的厚望及对那个位子的觊觎。三皇子又令自己在朝中的人给出王家人私下结党的证剧。

    王家险被灭族。

    可是,王家也只余王冬冉及王清易这一脉。

    如今,追凶令已发!

    王冬冉想着,三皇子如今甚至都不用动手。

第六章 水深2() 
如今,即便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么,他让你来拿什么?”

    琉璃转向侧房门的方向,透过门帘隐约可见祠堂中的灵位。漆红的灵牌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烫金的小隶写的是“王长宁”。仅此三字。

    王长宁。

    约五百年以前吧,他是王家那一任的家主,他既带领王家走向巅峰又无能为力的看着王家走向衰败。

    琉璃觉得唏嘘不已。

    王家五百年以前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毒门,以制毒用毒而威摄江湖。

    王长宁自出生就在制毒上有极高的天份。后来他接任家主,立志制一种无人可解的毒。

    他成功了,王家走向了巅峰。

    王家的毒一向以霸道著称,但是王长宁制的毒却不仅仅为霸道之毒。其第一阶段温和而无知无觉,它会慢慢蚕食人的血肉,类似于蛊虫,在人的血液里扩散,初期不会让人发觉,到中毒的第四年就会慢慢呈现出症状,可是那时己是回天乏术。

    此时再有一月时间,一月后,中毒之人会全身血管爆裂,血液裸露空气之中,可以传播百里开外,届时在场的人都会中毒。

    最主要的是,哪怕中毒之人已死,到时间还是会血管爆裂,传播。

    此毒以王长宁之名曰“长宁”。

    长宁波及泛围广,无解。其时江湖大乱。医门伏苓殿殿主出手,集天下之力,围杀王家。

    最终王家以永不制毒的承诺留下了王长宁不会制毒的三子一脉。

    自那之后王家人带着万倾家产从蜀中搬至晋城,远离江湖,或行商或致仕。虽承诺了永不制毒,但长宁的配方终究是被保留了下来。

    或许是王长宁不甘,心中还有看那么一个念头,复王家荣光。

    王长宁三子作为嫡系一脉幸存者,接任家主,王氏祠堂也以其父之名命名。

    而琉璃想要的正是……

    “长宁配方。”

    王冬冉听到琉璃的声音轻轻传来。他猛然一惊,弹跳起来。

    王冬冉死死的盯着琉璃。

    “他要长宁到底要做什么?是想要伏苓殿再次出手吗?他会毁了自己的!”王冬冉声音颤抖。

    琉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知道爷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过不论爷想做什么,她都会站在他身后。

    “伏苓殿早就在打长宁的主意了,相公,与其将长宁交给伏苓殿不如交给爷。”

    王冬冉像是被惊吓到,紧皱着眉。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伏苓殿仍旧不打算放过王家吗?

    “日前伏苓殿新任殿主于继任典礼失踪,你以为是什么紧要的事可以让她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缺席?”

    琉璃的话字字清晰,像锥子击打在王冬冉的心上。

    他跌坐到座位上,神色淒楚,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半晌,仿佛于他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声音嘶哑而无力。

    他想到或许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离开这个世间,王家也将湮灭在尘埃中。除了王家人,谁还记得蜀中毒门王氏一族呢?

    王家是不可能再复荣光了!

    长宁就会从此泯灭于世!可是……

    王冬冉不想长宁消失,也不想长宁落入伏苓殿,那么,长宁此刻最好的归宿,是五皇子!

    王冬冉缓缓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来。

    他一步步缓慢走向侧房西北角的桌案,仿佛年逾古稀的老人。

    琉璃铺好镇纸,王冬冉执笔,一字一划的写下长宁配方。

    待写好后王冬冉将笔一扔,转身向祠堂正房走去,脚步踉跄。

    琉璃轻笑,小心翼翼的捧起镇纸,轻轻将墨吹干。

    她知道长宁于王家,于王冬冉的重要性,所以她设想过讨要长宁的配方会有多难,但是现在成功了。

    居然成功了。

    琉璃兀自欢喜的时候却没注意到王冬冉离去的身影,落魄得让人心疼。

    小心将镇纸折好,放入口袋。

    琉璃运起内力,脚尖一踏从窗口跃出,只一息就跃至树梢。

    有风轻柔的拂过,琉璃转头看着掩映在树影中的祠堂,己看不见那个一直努力的身影,琉璃知道,她终究负了他一场。

    回身过来,琉璃委身蓄力,踏着树梢向前飘飞而去。

    而祠堂内,王冬冉跪在莆团上,虔诚的伏拜,待三拜之后,他从一旁的多宝阁内取出一个白玉瓶。

    从中倒出三粒丹药,圆润光滑,颜色仿佛鲜血让人心惊,王冬冉将其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王冬冉露出绝决的笑!

第七章 梨花落 殇() 
王冬冉嘴角溢血,他眯着眼歪倒在香案旁。

    眼前一片模糊,他想起自己的娘亲去世旳场景,他看着她咳血而亡,可是他却一点法子也没有;他想起自己去长房求王老太君找大夫为娘亲看病,结果却被长房嫡系欺辱;他想起自己不得不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当时他们怎么说的?他记不大清了;他想起和琉璃的初识,那个面如桃瓣的女子,她站在帝都承乾寺里的梨树下,好似一幅仙女图;他想起自己对他们的卑躬屈膝,;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任家主被带到祠堂训话,那时他因为长房的欺负不得不躲进祠堂然后他就听见了王家的秘密……

    王冬冉觉得,自己的这一生那么短暂,那么遗憾,他还没有让长房看着他如何带着王家复兴,他还没有……

    他模模糊糊的想着,大概是自己太笨,大概是时不予王家。

    不知道死了以后是不是能再见娘亲?

    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再见琉璃?哪怕是在奈何桥头,三生石畔。

    ……

    王冬冉最终盍上了双眼。

    映梨园。

    这是琉璃的院子。暮色四合,此时院中一片寂静,梨瓣簌簌飘落,琉璃轻轻落在地上,举步向梨树深处走去。

    沿着小径向前,绕过一株梨树便见前方站着一位玄衫男子,负手而立,腰间斜挎着一柄玄铁剑。

    他眉目清冷,隐约可见狠戾。

    琉璃快步走过去,伏下行礼。

    “大人。”

    男子是五皇子的手下,礼部侍朗家的庶子左承唁。在去年秋试中得武状元,如今任帝都都察校蔚。

    “恩,东西可取到了?”

    “幸不辱命。”琉璃取出长宁配方递给左承唁。

    左承唁接过长宁配方,凌历的眼睛在扫过伏下身子的琉璃时,忽然写满了无奈。“刚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祭是二皇子的人,琉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琉璃抬头只看见左承唁没有表情的脸。

    定了定神,琉璃道,“琉璃明白。”话音刚落,她就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往脖子抹去。

    鲜血激射出来,溅在左承唁的玄色衣衫上。

    他连忙伸出手去却碰不到她孱弱的身躯,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她从他眼前倒下,看她鲜血从颈部冒出来,染红襦裙。

    琉璃委顿在地,笑看着左承唁,握着匕首艰难的抬起手。

    匕首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落在雪白的梨瓣上。

    左承唁掀开衣角曲身伸手接住了她手中的匕首。

    她笑着,有泪珠从眼角滚落,她轻轻的动了动唇。

    左承唁听到她说“帮我交给师兄,只当我回去了”。

    像是用尽了此生的力一般,她的手重重摔在地上,玉瓷般的纤指上一片鲜红,分不清是寇丹还是鲜血。

    地上的梨花都被染红,她闭上眼,悄无声息,梨花寂寂落在她眼睑,嘴角,肩头,指边,盖住她颈部挣拧的伤口。

    她就像是睡着了,只是她再不会巧笑倩兮于映梨园舞一曲翩鸿。

    左承唁握着匕首,锋利的刃割伤他的手心,他望着琉璃逝去的容颜,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她记得她负了王冬冉,甘愿留在这里。那爷负了她的又如何还?

    三年前。

    帝都五皇子府里,时近子时,书房里还掌着灯。

    五皇子苏默在处理公文,左承唁坐在一边的书案旁,处理王府暗卫送来的信件。

    忽然烛火一跳,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出现在苏默眼前。

    左承唁知道他在等她。

    女子摘下面巾,屈身行礼道“爷,天字暗卫三十七号琉璃前来复命”

    语气中满是疏离与冷漠。

    苏默笔尖一顿,洇湿一大片墨痕。他搁笔,揉了揉眉心,绕过书桌上前欲将琉璃扶起。

    琉璃却在他伸手之际歪身一错,自行站了起来。

    苏默手僵在半空中。

    只听得琉璃疏离的声音再度晌起。“属下不力未能将长宁配方带回,不过,属下己决定同王冬冉回乡,四年以内定能……”

    苏默抬手制止住她的话,说“这件事不需要你参与,你就给我留在皇子府。”语气严历。

    “我不明白,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王冬冉很信任我。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里?”

    苏默奔上去扣住琉璃的肩道“苏竟不会放过王家,你此去就是死路一条,琉璃,你会死的,不要去。”

    琉璃格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就算会死我也要去。”说完转身欲夺门离去。

    苏默只觉得怒火中烧。他用力的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朝琉璃喊道“君琉璃,从小你就任性,这一次你还要任性吗?”

    琉璃停下脚步,一脸苦笑。“师兄以为我是在任性吗?”说完就开门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苏默愣在当场。他身居要位,虽年幼却得父皇倚重,有谁敢这样忤逆他?十六年来统共也只有一个琉璃罢了。

    可是这位偏偏这样执拗。

    哪怕他不爱她,他的皇子妃一位也给她留着,他也能给她一生荣宠,爱或不爱当真如此重要?

    就算她不愿嫁他,不愿做一个深宅怨妇,整日争风吃醋,他也可以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让夫家将她捧在手心。

    可她偏偏私自入了天字暗卫还嫁王冬冉为妾。

    他的师妹,怎能做他人妾?他当时怒极,她却说,“哪怕我还是得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是师兄我不用期待,不用患得患失,我可以接受他千般的好而不用对他感恩戴德,就算他对我不好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不爱他。我是甘愿的,哪怕这不是一个任务。”

    他当时所有的责备都说不出来。

    苏默明白,他欠了她。

    左承唁望着苏默伫立在桌前的身影,动了动唇角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着这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八章 情至() 
夜色渐浓,映梨园一片寂静,虫声息息。

    左承唁提气,片刻就消失在梨园芳菲尽处。

    琉璃双眸紧闭,那张精致的脸再写不出喜怒哀乐,羞嗔怨恼。

    小的时候她设想过自己的未来,和师兄在一起,品茗煮酒,对剑和诗。

    她那么单纯,所求不过他心中那个唯一。

    14岁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和师兄不会有花前月下,有的只是痴怨恼恨,心机手段。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惊惧!她那么爱他,可或许某一天爱就成了怨,成了拔剑相向的理由。

    她不愿意,和他这么纠缠,以怨恨为媒,以不爱为由。

    所以她加入了王府的天字暗卫,成了他最忠诚的死士。

    得不到他的唯一,没有关系,她会将他当作此生宿命。

    15岁的时候,她知道王冬冉对于他很重要,所以她嫁给了王冬冉。

    在王冬冉身边潜藏着,拿到他需要的。

    或者保护他想保护的。

    那时候,她知道他想要长宁。

    她知道,他想要那个位子,哪怕付出所有,不计一切。

    所以在王家出事后她选择和王冬冉离去。哪怕知道此去就是一条死路,或许一别后今生再无见苏默的可能……

    但她还是去了!

    她其实是怨他的,是不甘的,所以她要苏默对她亏欠,对她愧疚,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鲜研明丽的她。

    18岁的时候,她知道祭是二皇子暗里豢养的杀手,也知道二皇子门下养了一位蛊术师可以无知无觉获取他人记忆,为了防止二皇子知道些什么,她选择了自杀。

    她只让左承唁带走了那把她五岁时苏默送的匕首。

    而她留在了映梨园。

    而此时,皇宫,落央宫,正殿。

    苏默静静的倚靠着雕花木椅,屋里早早掌了灯,三足鎏金香炉里燃着安宁香,香味浓烈醇厚。

    丽妃一身大红云纹牡丹宫装,外套一件同色的镶琉璃翠珠的褙子坐在贵妃椅上。

    她梳了一个凌云髻,配一套赤金头面。镶蓝色宝石的珠钗耳坠。整个人端庄大气,雍容华贵。

    她十指如玉,白皙光滑,指上涂着翠绿色的蔻丹,像狼眼莹莹发光,显得魅惑万分。

    只见她抬眸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苏默,伸手去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抬手轻轻掀开杯盖,她小指微微翘起。

    而苏默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前方的漆红雕刻着双鲤戏玩的灯架,神色清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面若冠玉,五官分明,眼眸深沉,让人望之如坠深海,只是平日里那双无情冰冷的眸子此刻竟然多了那么一丝悲戚受伤之色。就连那俊美的脸都似有一丝的龟裂。

    苏默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而现在这样,哪怕知晓有外人在场也能如此让人瞧出端倪从未有过。

    “默儿可是不舒服?”丽妃的声音轻轻传来。苏默立即挂上亲切有礼的笑容道“多谢母妃;孩儿无事”

    其实苏默很不情愿中唤丽妃一声母妃。可是丽妃携领后宫,加之祖制有言,宫中小辈对于位次高于自己母亲的都得叫易声母妃,且在正式的环境里还不能尊称自己的母亲。

    丽妃,也不看苏默面上多么的恭顺,继续和苏默东拉西扯。

    她这几日将苏默留在宫中的由头是为替他准备即将的弱冠之礼。嘉帝对苏默很是看重,从这里便知不能在弱冠一事上委屈了他。

    她本也没打算在这事上亏待苏默,只因没有必要。再加之今日········

    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了苏默早归。

    苏默潋滟双目看着灯架,知道已回天无力,压下心中悲恸,苏默口不对心的与丽妃交谈着。

    而此刻的王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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