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芳华重归-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如曾经多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少年该是有干净美好的眉目,但是在清月的梦里却是一片模糊。

    而长夏,一如多次回荡在脑海中的那个名字,她记得她唤他夏夏。

    清月抬手捂住了眼睛,氤氲的水汽打湿了手心。心中突然涌出说不出的悲伤,长夏,长夏,这个名字的主人会在哪里等着她的出现?那一声姐姐,她等了很久很久,都不曾出现。

    “姐姐?”清月身体僵了僵。清朗的男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后又响起,“怎么了?”之后是一只湿漉漉的手握住了清月捂住眼睛的手,清月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缓慢从眼角流出。

    那只手惊吓般的缩了回去。

    清月拿开了捂住眼睛的手,坐了起来。而她旁边一直小心翼翼看着她的却是祭。祭的眸子干净而明亮,有着柔软的光。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动物,带着害怕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清月。

    忽然间,清月的心一片柔软。她嘴边是温柔的笑。

    见她笑了,祭也笑了,有些傻气,然后他就扑到她身边一遍一遍的喊她姐姐。一如多年以前那个名叫长夏的人一样,一声又一声的呼喊着:“阿姐,阿姐……”

    在祭扑过来时,清月稳稳抓住他的手,却在即将放开时不小心摸到祭的脉。清月的眼中是一片冰冷。

    她知道祭被人控制,当作傀儡杀人,身体里必定中下了蛊毒。但是,她方才感受到祭的体内至少有几十种剧毒的残余。而那些毒或许才是导致他如今心智不全,唤自己姐姐的原因。

    清月看着眼前一脸纯真的祭,他明亮的双眸,干净得不染纤尘,让清月生出了保护的念头。况且,他剑柄上垂挂着的碧玉对清月很重要。

    清月垂眸,那块玉上刻着的长夏二字,虽是古文字,但横竖转折都是她才有的行笔风格,那玉分明是她所刻!

    若所料不错,那玉应是她送长夏的礼物。而今,玉却在祭的手上。清月松开手抬眼看着祭的眼睛说“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祭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了下,然后他乖巧的将剑递给了清月。清月细细的打量着祭的剑,流光婉转,倒确是一把好剑。左手手握住剑柄,清月的右手伸向了碧玉。而这时,清月感觉祭拉了拉她衣袖。

    清月歪头看向祭。

    只见祭的眼中带着局促的不安,像是犯了错不敢说话提要求的小孩。清月想了想看着他将手试探性的抓住了玉。

    果然祭的反应更大了,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清月放开了玉,认真的看着祭。“你怎么了?”

    祭平凡的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他呆呆的看了清月半晌才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清月挑了挑眉,放下剑伸手解开了祭的上衣。

    和平凡的面容不同的是,祭的上身肤瓷白如玉,虽有淡淡的红色伤痕却也难掩其光华。清月偏头看向祭的耳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半寸长的细丝。

    不多加理会的,清月向祭的胸前看去。左胸约心脏的位置处有红色的光华组成奇异的图案流转。那是天机殿的咒印,拥有着守护意义的玉御咒印。

    清月压下心中的惊讶,继续看下去。

    仔细看来,图案形成了一只睁开的眼睛,眼睛外是粗重的线条,眼睛内勾画的是迄逦的星云,色彩斑斓。

    清月双眼盯着那个星云看,呆愣在了原地。那星云组成的星宫图分明是她的宫位!

第二十四章 赤水() 
世界那么大,有人出生,有人逝去,天空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它像是一盏永不会熄灭的灯,照映着众生百态。

    千百年来,人们不断探寻着人生的秘密,最终让她们发现,在一个婴儿出生时天上的星云排布情况映照了她的一生,人们将这样的星云图唤作星宫。

    无数的占星师试图找到星宫的秘密,堪破人生,而天机殿当属其中佼佼,然而看透的亦不过是其万中之一。在对星宫的研究中衍生了宫位,那代表了不同的人的星宫。

    星宫包含了一个人的命数,而祭胸前的星宫图却是清月的宫位。

    祭的玉御咒印让他守护的人竟是清月!清月愣在了当场。

    祭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清月,表情疑惑。他伸手拉了拉清月的衣角,然后打了个喷嚏。清月回过神来,给祭系上了衣服,不发一语。

    祭乖巧的看着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清月突然就释然了。尽管她对前路一无所知,但是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着她去寻找答案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清月站起身,拿过祭的剑,将垂挂其上的碧玉取下。通透的玉躺在瓷白的手心里,在月色下流光一片。将手紧紧握住,碧玉有圆润的弧度,有暖暖的温度,有凹凸的浮刻,清月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清月偏头看向赤水河对岸的赤水崖,反手用劲,将剑甩了过去。悬崖百米上,剑锋深深没入崖壁,发出铿锵的声音。这声音惊动了低头坐着的祭,他抬起了头,看看崖壁又看看清月,眸中有水汽氤氲。

    清月左手负于腰际然后弯下腰,向祭伸出了右手,“从今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寻找答案。”清月眼神温柔,粲然美好。祭怯怯的伸出了手,和清月的手交握在一起。

    “从今以后你就叫赤水好不好?”

    “好”清朗的声音干净好听。

    清月轻笑,对着他摊开了右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那块玉。“阿水,我没有把它丢掉。”

    赤水轻轻的拿起玉,搁置在手心捧着,眉眼具是笑意。开心的看了那玉片刻,赤水突然将玉递给了清月。清月哑然。

    “你要放我这里?”

    “姐姐会帮阿水保管好吗?”看着赤水认真的脸,清月接下了碧玉。

    看着清月接下碧玉,赤水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清月失笑,拉过他的手,从自己的包袱中给他找了一身衣物。

    “阿水,去换一身衣服吧。”清月指向了大树后对赤水说。赤水乖巧应下,向树后走去。

    清月低头看向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摇了摇头,转身去拾干枯的树枝去了。

    赤水换好衣物回来的时候,清月已经烧起了柴火。赤水走过去坐在了她身旁。清月偏头看向赤水,只见他衣衫整洁,降绿色的外衫搭白色的里衣,虽赤水面上只是个平凡的面容,这一身却也将他衬得丰神俊朗。

    想来是他气质本就出众,这样的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杀手。至于他为何会沦落至此,清月相信她早晚能弄清楚。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造成这一切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要放过。

第二十五章() 
是夜,子时,王家。

    月影憧憧,稀疏错落的光影间,脚步声轻而浅,仿若没有。一身穿水绿色春衫外罩鹅黄色袄子的女子带头走在前头,手中把玩着约莫五,六寸的骨笛。她身后跟着一身穿降绿色长衫的男子,手里扶着浑身血污,满身狼狈处于昏迷中的男人。

    此三人,却正是清月,赤水和竹修。

    虫声息息,整座宅子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只有清月三人的呼吸声,孤独的飘荡在夜风中。鼻端有浓浓的血腥味,清月对这样的味道最是熟悉不过,那像是根植在记忆深处的参天大树,即便树叶飘落,树干消失,树根也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血脉骨髓之中。

    到达泠竹院时,已是丑时。

    白色的灯笼静静的映着黑木做的棺椁,反射着清冷的光。灵堂里香已燃尽,只剩下被烧焦的木签。

    一踏进院门清月就让赤水将竹修丢在地上,她自顾自的向棺椁走去。

    收起手中的骨笛,清月用内力推开了棺门,王清易消瘦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只见他眼窝深陷,全身苍白的躺在那里,任是谁见了也不会相信他还有一线生机。

    “阿水,把他抱着跟我来”清月说完侧身让赤水动作。

    待赤水俯身将王清易抱起,清月打头走向泠竹院的正厢房。

    将王清易放在床上妥善的安顿好之后,清月打开了自己的针包。

    将王清易的衣服一一解开,清月轻稔针,缓慢刺入王清易的穴位。

    她之前在他身上下了让他处于假死状态的药,虽然不必如此,然而那药混着当时屋里燃着的香对他体内积聚的胎毒却有几分抑制作用,对她之后的治疗也是有几分好处,所以她在王清易促不及防之时对他下了药。只希望他不要误会才好,这样好的一个手下,实属难遇。

    王清易是被冷醒的,他自小畏寒,对寒冷气息尤为敏感。

    屋中是晦暗的烛光,烛光下隐约有两个修长的影子,像是在谈论着什么。王清易心中自是疑惑,他记得他之前是在西厢房,而这里却分明是他的屋子。

    他撑着手坐了起来。

    “竹修,竹修”

    外间的清月挑挑眉转身向着里屋走来。王清易只见得一个清瘦的影子映在精致的屏风上。

    清月穿过了屏风。

    “王公子,你醒了。”

    少女换下了男子的装束,俏皮而可爱。王清易突然想到,他和她确是有一个约定。她治好他自幼的疾患,他做她忠实的奴仆。

    王清易摊了摊手道,“清月姑娘还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那我的身体姑娘可有解决之法了?在下曾拜请天衣先生看过,却未有他法。”

    “天衣?”清月挑眉,暗忖原来王清易与天衣竟是相识的吗?她想起她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天衣,容貌艳丽的女子褪下一身锦服恭谨的跪在落桑谷口,求取谷主一见。

    其时谷主并不在谷中,她又刚从病中醒来,整日的喝药,卧床,因觉着无聊,她见了天衣一面。

    算来天衣和她也还算小有渊源,世界竟也是这般小。

    清月扬起嘴角道“你就等着效忠于我就好了。”

第二十六章 诛心() 
王清易呆在了原地,眸光闪了闪。这个女孩是有着怎样的自信可以治好他的病,他刚才的话不过是一句试探,却不想她并不曾将轻衣放在眼里。要知道莫非轻衣,他早就该死在弱冠那年冬天。

    他做事向来仔细,不是没有查过清月的来头,只是却了无迹象。这样一个就连休宁也无法探知过往的女孩,不是过往太过简单平凡就是大有不同。王清易相信,清月绝对是后者。所以他当日的选择不是没有做过考量,尽管有很大一部分赌的成分,如今看来这个选择还是对的。

    “你方才唤的是竹修?”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清易是何等的聪明,当下便猜到个一二分。“王家如今可还有人在?”

    “也就你还有那王竹修还活着吧”

    王清易扯出一个悲悯的笑容道“诚如祖父所言,王家终究逃不过。”当年王家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在别院收到祖父的书信,之后他停止了一切动作。

    以休宁的势力未必不能救下当时的王家,但是祖父让他选择了隐忍。王家这百年来,内部分崩离析,实需换水,最好的法子就是借他人之手。

    如今的结果,王清易一早想到,他只是惊讶竹修竟会参与到这件事里。他最先知道之时不是没有失望,当日雪中相救以及这些年的陪伴始终抵不上一个尹家昔日荣光。

    “他如今在哪里?”声音竟有些颓然。

    “院中的耳房里躺着呢,你可要去看他一眼?”

    “呵,已经没有必要再见了吧,劳烦姑娘为我传一句话,从此刻起,他已不是我王家的人,更非王竹修。”

    王清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这样一句诛心的话,他也只是用着最平静的语气缓慢的吐出。

    仿佛这样一件事实与他无多大的关联,但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能重重的击中人的内心吧。清月猜测,内室旁的那间浴房里被点了穴道坐着的竹修内心又会是怎样的难熬。

    尤其是清月能看出竹修对王清易的情谊绝不作假,想必他心底很是难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不好过,清月才好过呢。

    “我会为你带到的,既然你现在醒了,就收拾收拾随我走吧,王家不能多待。”说罢少女转身离开。

    王清易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赤水拉着清月的衣角,咧开嘴不住的笑。而清月一脸温柔的同他玩闹到一起。

    这样的一个场景,竟叫王清易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是抬手放在嘴边,轻声咳起来。

    “呀,你这就好了啊。”

    “这是赤水,今后他都会陪着我们。”清月反手握住赤水的手,对着王清易说。

    “赤水。”王清易轻声复述着这个名字,打眼看着这个一脸懵懂的男子,向着清月点点头。

    这个男子出现得实在蹊跷,这个名字又实在奇怪,还有状似孩童的行为,王清易自是不会放心这样一个人伴在自己左右。

    在他看来,不管清月身后如何,她都只是一个小女孩,有些时候做事思虑不周实属常事。但日后她若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顽疾,那她便是自己的主子,他自是要为她想到这些的。

    于是王清易暗中对着藏在黑暗中的休宁手下打了个手势,嘱咐前去调查赤水。

第二十七章:重楼七殿() 
另一边,月上中天,枷罗一行走的官道,赶到时城门早已落锁。

    少女高高坐在马上,目光沉然。她已不必说些什么,早有随侧的黑衣男子脚踩马蹬,纵身一跃上了城墙。

    之后是一阵混乱。

    而少女仿若未闻,只静静的端坐于马上。

    事情很快被黑衣男子解决好,只见守城主将大开了城门,亲自来迎高坐马上的枷罗。

    “大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实在对不住”

    鬼脸面具狰狞可怖,猜不到其下的表情。守城主将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女,动作小心,却不知发现了什么,谄媚的脸突然表情怪异,不过也只一瞬,他适时的垂了头,很好的掩盖住了表情。

    并未有人发现。

    枷罗不搭理他的话,只轻轻对主将身旁的黑衣人说了一声:

    “走”

    黑衣人闻言,纵身上马。

    马蹄声踢踏往内城而去,守城的主将站在原地,表情莫名。

    他姓叶名汝寅,簪缨世家,名门之后。

    但那些,累世之积,赫赫威名早已是昨日光景。

    离乡别居已是五载,只依稀记得仓皇离去那年,杜鹃开得极好,漫山遍野,红的似一场无边大火。

    就像,像风谣小筑里,那场漫天的大火一样。

    叶汝寅寒从胸起,生生掐断了记忆。那是他不敢回想的,一生的噩梦。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到了城楼上,却再无法安寐。

    黑衣人手执嘉帝次子洺王苏锦的令牌,显然是洺王的人。而那位他言听计从恭敬不已的少女,却并非那么简单,那是位身份上和苏锦相比也该不次的人物。

    帝都的水果真浑了。

    而后,他却又苦笑起来。莫说这玉辰帝都,这天下不早已是一片乱象吗?江湖也好,朝堂也罢,哪怕他谨小慎微的躲在这里,该来的却总也逃不掉。

    夜色沉沉,城楼的小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叶汝寅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语。先前见到那位拿着令牌的男子,他确是生出了一番心思。只是却在看见枷罗的那一刻生生掐住了念头。

    枷罗,他若是没有猜错,枷罗应是重楼七殿殿主之一。重楼一直避世不出,它的七殿殿主之一却来到了插入了玉辰帝都,那么其他国家呢,重楼的手又有多长?

    思绪纷扰如絮,脑海里冒出很多问题,统统没有答案。叶汝寅很无奈,怪只怪,他在这偏僻的地方呆得太久,总是等待所谓的时机,久不接触这些事,一下遇到竟有些无措。

    他这样无用,家中长辈还有从墨泉下也会憾恨的吧。

    “将军!”

    是守城值夜将士的声音。

    “何事?”叶汝寅思绪猛然被打断,声音有些愤怒。

    门外的士兵缩了缩头,硬着头皮道“城外一里开外发现了三个行踪怪异的人,弟兄们不敢打草惊蛇,于是差我来问问将军的意见。”

    叶汝寅紧紧锁了眉。站起身来要去开门,却因静坐太久而肢体有些不适,他站在原地默了一默,才去开门。

    “带我去看看。”

    士兵应诺行了礼带他往城楼下走去。

    打了马往城外行去,远远只见空地上支了一从篝火。两男一女围坐在一起。却正是抄了近路赶来的清月一行三人!

第二十八章:遇见() 
只是这三人却又是不同了。

    姑娘还是那个装束,鹅黄的袄子下是一件水绿色的春衫,依稀可见繁复的花结。及腰的墨发寻了根素色的锦缎束起,倒显得几分英气。

    待行近了,叶初寅下马走过去。

    少女低着头,细细的看着烧得噼里啪啦的柴火。待得叶初寅走近了才得仔细瞧见她的面容。

    火光映照着她的面容,清晰的落进叶初寅眼里,叶初寅脚步突然顿了一顿。

    这个少女,这个少女面容精致,肤若凝脂,眉叶细细长长,宛若墨化,眼睛圆圆大大而传神,双眸含烟,凝聚星海,鼻子小而俏,点漆的菱唇,唇瓣紧紧抿着,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这样貌美的女孩子叶初寅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女子。。。。。。。。

    叶初寅急急走了几步差点踉跄摔倒。

    他想,急切的想看清这女子的面容。

    清月内力深厚,叶初寅的动作她便是低头亦是一清二楚。而边上的两位,赤水只是早前抬头懵懂的看了叶初寅一眼,而后低头绕着一个结在玩乐,而王清易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

    似是知道叶初寅心中所想,清月轻轻抬了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叶初寅被震在原地。思绪一下涣散开来。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该从何说起呢?是五年前的大火还是这些年的安顿,是这些年汲汲营营的谋划还是出逃时的艰辛。

    只是还不待他组织好语言,那边厢清月已然开口。

    “这位将军,我是芦城墨家的小姐,家中突逢大难,不得已由家中管家护送出来寻亲避祸,这是我自小身有顽疾的哥哥,一路赶来,没成想城门早已落锁又没有银两到驿站歇息,只好在这里支个篝火,待进城典当些首饰盘桓几日。希望将军行个方便,莫要怪罪。”

    芦城在玉辰边境,因满城飘飞的芦花而得名,清月打定了他不会派人去打听的主意。

    叶初寅愣在了原地。

    清月细心打量叶初寅的神色。她这番话已是说得足够明白,眼前这人怎么这样呆呆的望着她?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出现在晋城外确是有些不妥,可是她的所有身家都在城中的迎客来中,那里放着她事先制好的人皮面具。

    到王家时她只带了两张人皮面具,现如今一张给了王清易,一张给了赤水,她自己反倒没有,却又不好顶着之前那张脸,不得已也只好以真面目示人。

    幸好得见她真容的并不多,也不用担心行踪泄露。哪怕是之前长居于落桑谷,大家也都习惯了她千日千面的形容。只是,也许是带惯了面具,她很是不习惯自己没有面具的样子。

    再者而言,王清易的病要治疗就得进城,而且是越快越好。清月知道,虽是她将他从王家带到这里,免了他的杀身之祸,但是王清易并未信服她,所以治病之事宜早不宜晚。

    她还有许多的事,需要王清易的力。

    还有,赤水的事。赤水崖边她就已经发现他带了面具,方才仓促之中她没有揭下他的面具,想来待安顿好了再行此事吧。

    思量着她一个形容瘦弱的女子带上一个心智不全的男子和一个说一句咳三次的病痨子,怎么也不可能和王家灭门之事扯上干系吧。

    “将军?”清月望着叶初寅重重唤了一句。

    这个将军怎的这般?一般这样的故事情节怎么也会盘问她几句,哪怕不盘问,既是信了她见她这样柔弱也不会忍心将她丢在城外啊,定会请她先进了城再说。

    他倒好,呆呆站在那里,倒像真的想将她丢在这里似的。这样,岂不是废了自己特意在此支篝火的心思?

    清月有些头疼。

第二十九章:谜团() 
叶初寅惊醒过来,只怕他还从未这样失礼过。

    巨大的谜团横亘在心里,他小心的压下。道“是某失礼了,在这里向姑娘赔罪。”

    这样说着,向清月作了个揖。

    “这城外不安全,姑娘不若先携了兄长管家进城,再作考虑。”

    “这样也好,多谢将军了”清月欣喜的对着叶初寅笑了。

    叶初寅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站在那里等着清月一行收拾。

    这个夜里发生了许多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绪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大喜再到失望,如今他是满腹的疑惑。

    清月竟似不识得他的样子!她怎会不识得他?是刻意装作不识还是真的不识,抑或是她本就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