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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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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仇御风眸色转冷。
抬眸,将仇御风的冷眼之色看在眼里,端木暄出言宽慰道:“仇大哥不必担心,此事我还应付的来”
眸华轻抬,与她四目相望,仇御风颦了颦眉,终只是碍于场合,淡淡说道:“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言语,莫要缚手缚脚,到头来慢待了自己!”
心里一暖,端木暄微微颔首,瞟了眼姬无忧,她闲闲叹道:“这里不是还有无忧么?如今他可是我娘家兄长,有他在我倒也没什么好怕啊!”
“难得你如此信任我!”轻笑了笑,姬无忧面色倏然一肃:“柳莺的身世,回头我尽快查了便是!”
莞尔一笑,端木暄浅笑着点了点头。
凝着他的笑,姬无忧心下微动。
滋味莫名的别开视线,左右张望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不见我家嫂嫂!”
听他问及白凤棠,迎霜轻道:“最近这几日,也不知凤棠姑娘在忙些什么,时不时的就这么消失一下,也不知去了哪里!”
眸华微闪,姬无忧问着端木暄:“你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她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
垂首,端起茶盏,端木暄浅啜一口清茶。
看着她悠闲无比的样子,姬无忧眸色一紧,不无担心的说道:“她在离宫如何闹腾,倒也罢了,这里可是大楚的后宫”对于白凤棠的为人,他多少有些耳闻。
试问,能够摆平他那位腹黑的兄长。
这女子,能简单得了么?
难得见到姬无忧略显紧张的样子,端木暄好整以暇的又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她曾说过,不会做对我不利之事。”
听她此言,仇御风皱起眉头,对她轻声说道:“即便如此,她如今是你宫里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你还是该问清楚才是!”
对仇御风投以放心一笑,端木暄点了点头:“仇大哥的意思,我明白此事我心里有数!”
见他如此,姬无忧并不多说什么,只看向迎霜:“可知她平日在哪里活动的多些?”
迎霜回道:“多数时间,是在曌庆宫里,偶尔也会出去!”
微微颔首,姬无忧长身站起。
放下茶盏,端木暄自小往上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找她,问她何时回去!”
如是,留下一句话,姬无忧衣袂如风,抬步离去。
轻轻一笑,目送姬无忧离去,端木暄的视线,终至落在仇御风身上。
“你没事吧?!”
声音里,透着些许被压抑的关切之情,仇御风的面色,隐隐发生着变化。
抿唇,轻笑,端木暄道:“惜儿当真是一切都好,哥哥放心!”
剑眉拢起,仇御风的双眸,并没有因为端木暄的一句一切都好,而舒展开来:“若在宫中,实在不能安然无恙,为兄可安排你和孩子出宫”
“哥哥觉的,若我和孩子都离宫而去,皇上会如何?”
苦涩一笑,端木暄自座位上起身。
缓步上前,她立身仇御风身前,会心笑言:“如今的惜儿,早已不是当年在安阳时的司徒珍惜,既是决定回来,我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周全好自己和孩子,之余这一点,哥哥尽管放心今日,太后已然下旨,将后宫交由我来打理!”
第262章 183()
迎着她的视线,半晌儿之后,仇御风才有些怅然的点了点头。
记忆,仿佛一直都停留在以前!
但事实,却残酷的,从不曾停下自己的脚步!
如今的端木暄,早已不是过去不谙世事的司徒珍惜!
她已然长大!
且,身为人母!
眸中,隐有泪光闪过,仇御风怔然回神:“兜来转去,最后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就不知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会是如何反应!”
“反应么?”
想到太后过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端木暄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呢!”
“呵啊!”冷笑一声后,仇御风眸色一黯:“我还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端木暄浅笑一声,落座于一侧问道:“什么事情?!”
眉心紧蹙着,凝望尽在近在眼前的笑靥,仇御风的心,窒了窒,后方低声说道:“齐王最近这些日子,暗地里交由我经受几单大的生意,他所并购之物,多为兵马粮草我怀疑,不久之后,齐王府将有大动!”
闻言,端木暄微怔!
普天之下,但凡懂事之人,皆知齐王之所以禅位,并非是不想当皇上,而是迫于天下时局的无奈之举。
是以,此刻,听到他要有所动作,端木暄并不觉有多诧异!
侧目,看向迎霜。
见她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她不禁无奈一叹!
“此事,倒也不觉意外!”
“是不意外!”
微点了点头,仇御风侧身对端木暄轻道:“若想保全皇位,赫连煦必定也要有所作为才是!”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此事你且先留心观察我想,皇上对此事,不可能一无所知,他一定另有筹谋!”
心下,思绪微转。
端木暄转头看向仇御风,郑重叮嘱道:“哥哥如今仍假装受制于齐王,若他造反,势必连累于你,届时你千万记得,无论如何,也要万无一失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对于端木暄的叮嘱,仇御风并未着重回应。
只见他冷然一笑,启唇轻道:“就如你想知道太后知你是谁后的反应一般,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若齐王兵变,长公主听了消息会如何反应?!”
他此言一落,只见端木暄眸华一凛!
她知道,她的兄长想要做什么。
思绪微滞,她凝望仇御风,“有些事情,与其哥哥来做,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惜儿”
张了张嘴,仇御风刚欲要说些什么,却见端木暄喟然轻叹道:“哥哥是我最亲的人,我自然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有洛儿在,即便我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狠心要了我的性命!”
抬眸,看着端木暄,知他说什么,都是无用,他便什么都没有说。
反正,她在深宫之中。
对于齐王府的事情,只要他不说,姬无忧不说,她便不会知情!
————
两日后。
如赫连煦所言,荣昌差人将翌庭宫御书房里的折子,悉数搬至曌庆宫。
而赫连煦,则也堂而皇之的,日夜长宿曌庆宫。
一时间,皇贵妃尊享圣恩独宠。
加之她已手握协理六宫之权,更是羡煞后宫众人。
这一日清晨,夏风依依,阳光尚不算炽烈。
如前几日一般,一早起来,白凤棠便离开曌庆宫,不知所踪!
不过,端木暄知道,她定是安全的!
因为在前一夜,她与白凤棠一起下棋时,白凤棠方才刚刚说过,有事情要去处理,让她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怀抱赫连洛,端木暄脚步轻盈,闲庭漫步御花园中。
缓步花丛中,闻花香阵阵,端木暄笑看赫连洛,面庞之上,虽戴着面具,却仍藏不住满脸的幸福笑容。
抬眸,见迎霜正看着自己出神,她眉心不禁轻皱:“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迎霜笑笑,轻轻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若娘娘摘下面具,必定比这花儿要娇美数十!”
“当心隔墙有耳!”
浅笑着,轻叱出声,端木暄亲了亲赫连洛,抬步向前。
“我听着呢,周围不见多余的耳朵!”轻轻一笑,迎霜抬步跟上:“落霞宫最近几日,一连招了几位太医过去问诊,似是华贵妃身子不好!”
“刚醒了没多久,便又想睡了,这孩子带太子回去歇着。”将昏昏欲睡的赫连洛递给边上的乳母,端木暄略整衣襟:“她的身子本就不好,经由上次之事,不仅失了协理六宫之权,还失了太后的信任,自然要伤神一阵子!”
了然点头,迎霜垂首拨弄着身侧的花枝:“方才我去看过端木雅,被削夺了封号,打入冷宫,她的日子过的不太好!”
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下,端木暄淡淡说道:“人,总要经受些许挫折,才能磨去一些棱角,她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直娇生惯养,如今也该尝尝,这被人厌弃的滋味,到底如何的!”
“嗯!”
轻轻的,迎霜点了点头。
不远处,琴声叮咚,悠扬婉转。
但,听悉琴曲,端木暄的唇角,却不由露出一抹哂然!
循声,想着琴声来处望去,迎霜瘪了瘪嘴:“是惜嫔又在练琴了!”
下颔微抬,目视前往,她轻嘤说道:“在这皇宫里,用心的女人,比比皆是,遥想当年,在仇府之时,她欲教她此曲,她却不得专心,可眼下”
苦笑着,摇头一叹,端木暄不曾上前,而是转身向后,沿来路返回。
跟着转身,迎霜亦轻叹一声:“明明被人当作一件替代品,却仍旧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博得圣宠,以她的才貌,若放在宫外,必使无数男子为其倾心,可惜的是,她如今落到了宫里仔细想想,这惜嫔,一直被大哥教养成姐姐,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如今更是分不得姐姐半点恩宠着实也够可怜的!”
“可怜?!”
忆起凤仪殿大火的根由,端木暄眉梢耸动,轻声出声:“世人不是都说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仇御风告知端木暄凤仪殿着火的真相之时,迎霜尚不在楚国。
是以,此刻听端木暄如此言语,她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晃又过了几日。
姬无忧亲去调查柳莺的身世,一直不曾回来。
而齐王方面,则如以往一般,仍旧不见什么动静。
一早起来,待送赫连煦去了前朝,端木暄便似是视察后宫一般,带着迎霜和青梅、青竹几人,一路自曌庆宫,到了初霞宫,最后竟到了端木雅所居的冷宫之中。
冷宫。
冷僻破败,阴冷潮湿,名副其实!
端木雅所居的院子,除了门是完好的,连房屋都是破破烂烂,四面透风的!
在这里,不比被圈禁在自己宫里。
没人打水,没人送饭,凡事都要她自己动手。
否则,便有饿肚子的可能!
之余这些,无论是在宫外时,还是进宫之后,端木雅何曾受过?!
端木暄抵达冷宫的时候,她正以草绳系着木桶从井里取水。
“咳咳——”
立于院落半晌儿,见端木雅一直提不上水来,迎霜不禁轻咳了两声!
闻声,端木雅有些狼狈的抬起头来。
见端木暄竟出现在冷宫之中,她心下一惊,手里的木桶噗通一声,便掉进了水井里。
“嫔奴婢不知皇贵妃娘娘驾到,请娘娘恕奴婢失仪之罪!”伸手,有些局促的拂了拂自己凌乱的发丝,她伏身跪地,对端木暄行叩拜大礼。
“你起来吧!”
淡淡出声,端木暄眉眼微眯,打量着眼前狼狈至极的端木雅。
眼前的端木雅,与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云嫔,根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起身,垂首而立,如今的端木雅,已然没了以往的跋扈。
身后,迎霜已然搬来了椅子。
翩然落座,端木暄左右观察着四周环境,不禁凄然一叹:“这里环境如此恶劣,你身子金贵,定是住不惯的吧!”
明知故问这四个字,被他诠释的很好!
眸华依旧低垂,端木雅并未应声。
见状,迎霜不禁斥道:“大胆端木雅!没听到皇贵妃子在问你话么?”
沉寂半晌儿,她忽然噗通一声跪落在地,对着端木暄求道:“皇贵妃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从未有过要毒害皇贵妃的心思,还请您饶了奴婢吧!”
对她而言!
此刻,她已然生不如死!
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眉梢轻抬,端木暄哂然一笑:“感情,你以为本宫过来,是来给你穿小鞋的?”
身子一颤,端木雅苦笑着道:“世态炎凉这些时日,奴婢才知自己过去在宫里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本宫此行,是有话要问你,倒没想着要落井下石!”轻嘲一笑,端木暄低蔑端木雅:“若你回的话,是实话,说不定本宫还会让你以后的日子,多少好过一些!”
第263章 184()
“奴婢谢过娘娘!”
心下,如释重负,端木雅微微伏身。
面色一冷,端木暄问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宫问你,那日投毒之事,你到底可有牵扯其中?”
抬眸,直直的望进端木暄的眸底,端木雅信誓旦旦的说道:“奴婢敢以性命起誓,投毒一事,与奴婢没有半点干系,是奴婢点子背,被人拉做了替死鬼!”
静静的,凝视着端木雅的双眸。
不曾在她双眼之中,看出丝毫闪躲,端木暄轻点了点头,自椅子上起身:“莫兰,将端木雅入宫所带的家生奴才送至冷宫。”
闻言,端木雅心下一喜,对端木暄的背影感激的连连道谢:“奴才谢皇贵妃恩典!”
刚出了冷宫,便见小盛子一路小跑的自远处而来。
“奴才可算找到娘娘了!”
“有事?!”
微微侧目,端木暄睨着他。
小盛子点了点头,自袖袋里取出一封信函,“这是逍遥候刚命人送进宫的,吩咐奴才一定要亲手交给娘娘!”
眸光一闪,端木暄接过信函。
尚不及她将之打开,便又听小盛子道:“刘姑姑奉了太后旨意,这会儿正在殿里等着呢?”
在回曌庆宫的路上,端木暄将姬无忧送进宫的信函拆开来看了。
信函里,姬无忧大致说为调查柳莺的身世,他需离京几日,因怕她等的急了,便在临走之前,知会一声!
垂眸敛目,看着信纸上龙飞凤舞的漆墨字体,端木暄的唇角处,不禁浮上一抹浅笑。
“娘娘,到了!”
迎霜的声音,自辇外传来。
“嗯!”
将信重新折好,复又重新塞进信封,端木暄轻掀纱帐,步下辇乘。
曌庆宫里。
刘姑姑早已等候多时。
见端木暄回来,她忙向前几步,含笑福礼:“奴婢给皇贵妃请安!”
“刘姑姑免礼!”
面具下的眸子里,浅笑吟吟,端木暄看了刘姑姑一眼,自她身边走过。
翩然落座,接过青竹递来的新茶,她眸华轻抬,问着刘姑姑:“刘姑姑此时过来,可有太后对本宫有什么吩咐么?”
“是!”
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刘姑姑垂首说道:“再过不了几日,便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寿诞了,因过去一年,大楚不是在打仗,便有闹灾的地方,如今娘娘嫁入大楚,大楚国势初定,实在不宜大行奢仪之事关于寿诞之事,太后已然回了皇上和齐王要与其贺寿的心意,只道是一切交由娘娘安排,只在宫里小宴,一切从节,从简。”
“太后以大局为重,可见胸襟广辽!”端着茶杯的手微顿,端木暄笑看着刘姑姑:“这是今早的事情么?为何本宫尚不曾听皇上说起?”
微微颔首,刘姑姑抬眸看向端木暄,并轻道:“这些是早起皇上与太后请安时议起的,稍晚些时候,等皇上下了朝,自然会与娘娘提起及此事。”
“原来如此!”轻笑着,放下手中茶杯,端木暄对刘姑姑道:“劳烦刘姑姑回去,代本宫回禀太后,她老人家的的意思,本宫省的了。”
“奴婢惶恐,娘娘怎可与奴婢以劳烦二字?!”
轻轻一笑,端木暄淡淡说道:“本宫觉得可用,便是可用的。”
“是!是!”
含笑应声,刘姑姑有些犹豫的抬眸看了眼端木暄,却是欲言又止。
轻轻一笑,端木暄道:“本宫最见不到弯弯绕绕的,刘姑姑有话,直接说了便是。”
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下,刘姑姑踌躇说道:“太后娘娘的寿诞,每年都有长公主相陪,可今年却”话音至此,刘姑姑便又停了下来。
见状,端木暄微愣,旋即心思微转。
沉吟片刻,她无奈说道:“本宫听闻,是皇上下令,不准长公主回京的。”
“是皇上下的命令不假!不过”
端木暄蹙眉:“不过什么?”
迎着端木暄的视线,刘姑姑又道:“不过太后娘娘自也是思女心切啊!”
面露狐疑,端木暄静静凝睇着刘姑姑垂下的头髻,轻声问道:“刘姑姑的意思是”
“皇上和长公主,到底是手足亲情,只不过是君无戏言,既是命令已下,便不好改口,局面也只得如此僵着。”轻咬唇畔,抬眸,看着端木暄,刘姑姑笑道:“依奴婢看来,眼看着便是太后寿诞,届时皇贵妃即便送上金镶如意,亦不及替长公主说上一句话皇贵妃觉得呢?”
听闻刘姑姑的话,端木暄忽然觉得好笑。
感情,刘姑姑是看她最近得宠,要让她帮长公主说话啊!
不过,这可能么?
想到过去,她的笑声里,透着几许凄凉!
她的笑声,引得刘姑姑不禁一愣!
轻掩口鼻,端木暄暗嘲的看向刘姑姑:“若依刘姑姑所言,这份礼于太后而言,倒是最称心不过的。”
怔怔回神,刘姑姑点头道:“奴婢逾越,合着是不该多嘴的!”
“不!”
打断刘姑姑的自贬,端木暄颔首轻道:“你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情,本宫会努力看看,你且回去好生侍奉太后便是!”
“喏!”
脸上露出笑意,再次垂首,刘姑姑恭身道:“那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闻言点头,端木暄看了眼小盛子:“送刘姑姑出去。”
小盛子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刘姑姑。
“刘姑姑请!”
目送刘姑姑离开大殿,迎霜轻声笑道:“这刘姑姑,伺候了太后一辈子,又是如此鞍前马后的为太后办差,却到底与太后不是一心的。”
说到底,其实刘姑姑藏的很深。
深到,即便她过去一直跟在赫连飏身边。
却仍是从端木暄的口中,得知刘姑姑竟是他的眼线!
“太后这一辈子,为了端木家的荣耀,也为了自己的权势,一直都在算计着别人,不过她算计来算计去,却终是落得身边,没有一个一心之人。”
抬眸,看了眼迎霜,端木暄从容起身。
旋步向里,她哂笑着说道:“就拿云嫔而论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呵”
冷笑了下,迎霜跟着上前。
侧目,睨着端木暄唇角的浅笑,她不禁问道:“关于云嫔今日所言,姐姐可是信了?”
“我为何不信?”
抬眸,侧眯了迎霜一眼,端木暄清幽说道:“她之所以能进宫,一切都是因为太后的缘故,没有太后的允许,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对我下手!更何况如今她已然身在冷宫之中,与我争宠,已然没有可能,依我想来,她最近想做的事情,无非是找个人,替她报仇而已!”
而她,无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那”
双眸微眯,迎霜轻问:“华贵妃那边”
若非云嫔,此事便定是柳莺所为!
顿下脚步,端木暄轻问:“你不是说最近这阵子她一连请了好几位太医么?”
“是!”
迎霜点头,却有蹙眉道:“自上次的事情,她便对外声称身子有恙,不过到底是真的有恙,还是装的,则不得而知!”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这阵子她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眸中,意味深长,端木暄抿唇而笑:“一切先等无忧的消息!”
见端木暄再次抬步,迎霜思忖了下,不禁轻叹说道:“话说回来,落霞宫那位,还真算是个人物,若别人摊上了上次投毒一事,必定先来与姐姐这里洗清,但自上次之事,她非但没有过来与姐姐解释,连太后那边都鲜少过去了。”
“她不是不想洗清自己,而是根本就知道,无法洗清自己!”虽然,不知柳莺为何要对自己投以剧毒,但自巧儿当时的言行,她想不怀疑柳莺,都不行!
如今,见过了云嫔。
对于自己内心的感觉,她越发笃定了。
“就不知她如此为人,皇上可看的真切!”低眉,察言观色的看着端木暄,迎霜跟着端木暄这不进入大殿。
“你以为,皇上为何要杖毙巧儿?”
他看的,也许,比她都要真切吧!
既然,柳莺是被陷害的,巧儿也便是无辜的。
可他,却对柳莺的求情,视而不见,生生将之杖毙了。
苦笑了下,端木暄见寝殿里空无一人,不禁眉头微蹙:“太子呢?”
闻言,迎霜连忙唤了青竹,青梅进入寝殿,左右不见乳母和赫连洛,她面色一紧,朝着偏殿方向而去。
只一来一去,很快她便自偏殿走出:“娘娘,乳母抱着太子在偏殿里玩耍呢!”
“今日怎么到偏殿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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