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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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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流泪的时候。
她本该不再有泪。
但她此刻,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自那日之后,赫连煦一连两日都不曾再到过寝殿。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太后寿诞,端木暄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
这一日,将琐事处理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往曌庆宫。
让阮寒儿在大殿稍等,迎霜进入寝殿:“姐姐,玉妃在外求见。”
“我寻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
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之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阮寒儿打理,合着今日,她是来交差的。
放下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进来!”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禁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进来!姐姐还不曾化好妆容”
过去,每次见人,端木暄除了戴上面具,便是将妆容化得极浓。
可今次
“没碍的!”
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端木暄自边上的小几上,取了面具戴上,“她不曾见过我的真容,即便看到了我的整张脸,也只道是我与仇婉若长的相似,更何况再戴上一副面具了”
其实,就算太后见到了此时的她,她也有把握让她相信,她与端木暄,并非是一人!
只是,如今似乎,她根本不必如此!
“姐姐!”
眉心微拢,迎霜还想再劝,却见端木暄已然重新回到榻前,靠坐其上。
轻轻一叹,她转身向外。
须臾,阮寒儿进入寝殿时,端木暄已然横卧榻上。
进殿后,阮寒儿第一眼看到榻上带着面具的端木暄,便不禁心下一惊!
端木暄所料不差!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卸去了浓妆的皇贵妃,与仇婉若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相像!
将心中惊讶压下,她缓步上前,微福了福身,落座后关切问道:“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承蒙妹妹挂念!”
轻盈抬手,接过迎霜递来的绿豆汤,端木暄轻笑着喝了一口:“妹妹此次过来,可是寿宴的事情准备妥当了?”
“大抵上都准备妥当了,只等两日后的寿宴了。”阮寒儿微微颔首,接过青竹奉上的新茶,她蹙眉问道:“姐姐这些时日里,一直都不曾卧病不出,不知到寿宴时,可会出席?”
“这东西,还真是生津止渴。”
轻轻一笑,端木暄又多喝了口绿豆汤,这才悠悠然道:“平日里告病不去与太后请安,本宫已算失礼,若她老人家寿诞之时,却仍不到场,便无疑是失仪的!”
阮寒儿浅笑一声,道:“姐姐不曾进宫之前,宫中各主,稳居各自宫庭,争着抢着想要博得皇上宠爱,若是如以前那般,这阵子姐姐告病,宫里该格外热闹才是,可现实情形却让人备感意外!”
“哦?!”
端木暄亦笑,却不以为然的问道:“这阵子本宫不曾出去,妹妹正好与本宫说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稀罕事儿,竟能让你倍感意外?!”
盈盈一笑,阮寒儿开口:“惜嫔妹妹一直为博皇上欢心而苦练琴技,方才臣妾寻思着太后寿宴之时,若有她献曲,则气氛更佳,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到了烟华殿,与她提及此事时,却被她挡了回来!”
“惜嫔妹妹都说什么了?”
听闻阮寒儿的话,端木暄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此刻在她的脸上,同是露出一丝惊讶!
仇婉若所弹奏的一曲莫怀殇,日日在御花园里响起,为的无非便是籍此讨赫连煦欢心。今次太后寿宴,赫连煦一定到场,她却拒绝了弹奏的机会么?
这,确实是有些反常了。
低敛的眸华,来回游转,端木暄在内心深处,思忖着仇婉若反常何来!
想来,此事也许与她兄长有关!
念及过去在南陵的点点滴滴,端木暄心中思绪飞转。
终是想到了什么,再想到仇御风离开时让她不要记怪仇婉若的话,她的眸色,不禁一亮!。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是不能献艺罢了!”轻笑着,阮寒儿眉梢轻抬:“不过臣妾狐疑,便多问了她身边伺候的素菊丫头,这一问才知,这阵子惜嫔也病了,早已不再到御花园里练曲了。”
第274章 195()
“青梅!”
唤了青梅,端木暄将手里的碗递给她,并吩咐道:“你且到烟华殿去走上一遭,就问惜嫔身子如何,可请过太医了?”
“奴婢遵命!”
微福了福身,青梅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
再次开口唤住青梅,端木暄看着阮寒儿道:“人这一病,便会想念亲人,可惜的是本宫的母后,远在离国”转头,看下青梅,她与迎霜要了腰牌,轻声叮嘱道:“若是惜嫔妹妹想要见她兄长,你便拿着本宫的腰牌,命人到仇府去请进宫来!”
“喏!”
接过端木暄递来的腰牌,青梅快步离去。
待青梅离开,端木暄这才看向阮寒儿:“这阵子,也许天气的缘故,得病的人多了些你看本宫不也在病着么?妹妹的身子没事吧?”
“谢姐姐关心!寒儿身子无忧!”轻笑着起身,阮寒儿对端木暄福身告辞:“姐姐身子不好,这两日里,且仔细将养着,我这便告辞了。”
作势便要起身,却被阮寒儿拦下,端木暄轻拍着她纤柔的手背道:“太后寿宴之时,本宫便全权托付于妹妹了!”
“姐姐放心即可!”
嫣然一笑,阮寒儿带着柳儿离开寝殿。
待她们一走,一直在边上替端木暄捏了把汗的迎霜,不禁轻拍了拍心口:“还好她没有发现姐姐脸上的秘密真是担心死我了!”
“你觉得她没有发现了?”因迎霜的话,端木暄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我倒是觉得,她比以前要沉稳聪明多了”
迎霜皱眉:“姐姐的意思是”
轻轻一笑,端木暄身子后仰:“即使她知道也无妨,这张面具,迟早也是要揭下的”
太后寿诞,不正是个不错的时机么?!
合着她也该给太后一份大礼才是!
她此刻,依稀看到,太后见到她真容时的震惊模样了。
不久后,青梅自烟华殿回返。
对正抱着孩子的端木暄恭了恭身,她轻声回禀道:“奴婢已然问过了,惜嫔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出席寿宴该是没问题的。”
“嗯!”
轻轻点头,端木暄问道:“可提及要请她兄长进宫一事?”
青梅回道:“奴婢提了,但还不如不提。”
闻言,端木暄抱着孩子的动作微滞。
边上,迎霜出声问道:“你这户什么意思?”
苦笑了下,青梅也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合着提起亲人,人人都该是高兴的,可奴婢方才在惜嫔娘娘面前提到娘娘恩准她接兄长进宫时,她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了些。”
闻言,端木暄面色一变!
看来,她所料不错!
抬眸,看着青梅,她问道:“你可问出惜嫔为何会如此了么?”
轻蹙了蹙眉头,青梅摇头道:“惜嫔脸色变了,便是要赶着到初霞宫去,便打发奴婢回来。”
知青梅已然尽力,端木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
稍作迟疑,青梅再次开口:“奴婢在烟华殿里,听说了件事情,想与娘娘一并禀了!”
端木暄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青梅会意,垂眸轻道:“早前的时候,刘姑姑说太后心烦,命她到烟华殿请惜嫔娘娘到太后宫里陪着下棋,惜嫔娘娘便问了一句,太后寿诞将至,好好的为何要心烦,便听刘姑姑说,华贵妃眼下正跪在太后宫门处,说是做错了事情,要求太后原谅呢”
柳莺这会儿跪在太后殿外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连端木暄的脸上,都不出现了几分疑惑。
“合着她既然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便再不该留她活口”眉眼轻抬,迎霜有些担心的看着端木暄。
她并非崇尚血腥之人。
但在这深宫之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差错,便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是以,有的时候,她宁愿选择,手上沾满血腥,也要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如今!
柳莺已然知道端木暄的身份。
早在此前,她便曾与端木暄多次提及,该让落霞宫出点乱子但却一直不见端木暄点头。
她只怕,柳莺此行是去与太后揭穿端木暄的身份的。
“她纵使想要害我,我却不能杀她,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她的家人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哥哥,如若不然,我心里总觉不安!若我们的人实在不行,让无忧去找!”
思忖片刻,心系仇御风身之安危,端木暄只如是对青梅吩咐道,至于柳莺她素知宫廷争斗,冷血倾轧,但若她对柳莺下手,岂不是和长公主成了一丘之貉?!
眉心轻皱,复又舒展,她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姐姐要去哪里?!”
眉梢轻耸,迎霜上前搀着她。
“到里面上妆!”抬步向里,她对迎霜轻道:“她若真的想要与太后揭穿我的身份,直接手了便是,何必在外面受那份儿苦?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知所谓,倒不如你我走上一遭,瞧瞧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次投毒一事,别人也许不知,但太后却知此事该是柳莺所为,自投毒一事之后,太后便不曾见过柳莺,而柳莺好像也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一直不曾再见过太后!
不过眼下,她却一反常态,顶着外面足以晒死人的烈日,跪在太后殿外。
柳莺所图的,到底是什么,端木暄大约可以猜到一些。
不过,她还需去应证一下自己心里的揣测!
她只希望,一切如她所料!
大楚的七月,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月份。
炙热的阳光,将青灰色石砖铺成的地面,晒得烫人。
这样炎热的天气,一般寻常人在外待上片刻,都会大汗淋漓,更逞论是本就迎柳之姿的柳莺了。
端木暄抵达初霞宫的时候,柳莺正顶着烈日,香汗淋漓的跪于殿外。在她身边,一把油纸伞散落一旁,随侍的丫头,更是一脸焦急,时不时的向大殿方向张望着。
可令她失望的是,初霞宫的大门口处,只躬身立着数十名宫人,却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娘娘,初霞宫到了!”
远远的,望了不远处的柳莺主仆一眼,迎霜立身于轿辇之外,对端木暄禀道。
边上,青梅轻轻的将车帘掀开,迎霜微一抬手,便见端木暄伸出雪白柔荑,扶着迎霜的手腕,聘聘婷婷的步下轿辇。
眸华微抬,凝着不远处跪在地上已然被汗水打湿了全身的柳莺,她唇角轻勾了下,缓步上前。
“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
见端木暄款款而来,丫头连忙颤声福身,规规矩矩的行上一礼。
“免!”
淡淡的,瞥了丫头一眼,端木暄立于柳莺身侧,却不看她,只直直的望进初霞宫的大殿之内:“莺儿妹妹这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怎好跪在此处,不怕伤了身子么?”
炙热的阳光,打在端木暄的面具上,反射起五颜六色的彩光,让人一时间无法直视。
早已汗流浃背,柳莺微微喘息着,侧目之间,只瞟见端木暄轻轻勾起的唇角。
心下讪然,任汗水不停自脸上滑落,她垂下眼睑:“臣妾做错了事情,惹的太后伤心,这会儿子自然要以此博得太后原谅,倒是听闻姐姐最近这些时日身子抱恙,一直久不出宫,今儿个怎么却出来了?”
听闻柳莺此言,端木暄心下微定。
看来,她猜的没错。
柳莺此为,并非要与太后揭发于她。
而是要重近太后身侧!
“听人说妹妹在这里罚跪,本宫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不能冷眼旁观,即便身子再不好,也得过来瞧瞧不是?”唇角的笑,淡淡的,透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舒服,端木暄微弯着身子,将一张字条不着痕迹的塞到了柳莺手里。
娥眉微蹙,柳莺迎向端木暄的视线。
“太后身边本就有最宠信的人,若让她毫无防备的信你,你该知道如何行事才是对的!”轻轻的,淡淡一笑,端木暄音量陡升,抬步上前:“妹妹撑着,本宫去替你与太后求情!”
眸中光华微闪,柳莺伏身:“臣妾谢姐姐厚爱!”
在端木暄与柳莺寒暄之际,已然有人禀了刘姑姑。
是以,待她端立初霞宫门口之时,刘姑姑已然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刘姑姑免礼!”
唇角含笑,端木暄微微抬手。
刘姑姑免礼起身,看了眼跪在门前的柳莺,她微微蹙了下眉头,然后垂首笑问:“娘娘的身子,这会儿子可还好些了?”
“好多了!”
轻点着头,端木暄向里望了一眼:“太后她老人家”
刘姑姑恍然,忙引手向里道:“太后听闻娘娘到了,心底里欢喜,这会儿子正在里面等着娘娘呢!”
第275章 196()
“嗯!”
微微颔首,端木暄的视线,再次掠过柳莺,这才随刘姑姑进入大殿。
初霞宫大殿之中,素来有燃香的习惯。
今日,亦然!
苏合香,清香,淡雅,可宁心,能安神。
在满殿香气缭绕之中,端木太后眉心紧拢,坐于主位之上,而前一步刚刚入殿的仇婉若,则尚立于大殿之中。
高位上,太后脸上的烦躁和不悦,溢于言表,并未因仇婉若的到来而有所好转,倒是看到端木暄进殿,面色缓和了不少。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长乐无极!”唇角含笑,端木暄对太后施然行礼。
她一礼福下,便见身边神情有些落寂的仇婉若,亦福身对她行了一礼:“嫔妾给皇贵妃请安!”
“快些起来!”
脸上的皱纹,微微收拢,对端木暄招了招手,太后慈爱轻笑:“既是身子不适,你便只管在宫里歇着,这会儿跑来作甚?”
边上,刘姑姑插嘴道:“娘娘的身子啊,太后娘娘这几日里没少挂念,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也传来了几回,不过到底到底,他们却也没与太后将娘娘的病说出个一二来。”
“让太后费心了!”
眉心微蹙,端木暄感激的看着太后。
想到仇婉若还不曾起身,她微转过身,对仇婉若微微抬手,“惜嫔妹妹免礼吧!”
“谢姐姐!”
仇婉若轻轻起身。
抬眸,看向太后,端木暄轻笑着,缓缓步上高位,端木暄任由太后拉着自己的手,落座于一侧。伸手接过迎霜递来的帕子,轻轻拭着额际寒意,端木暄巧笑说道::“臣妾一连数日,因病不曾来与太后请安,此举已是是失仪,如今太后寿诞将至,若臣妾再不过来,可就真真是不成体统了!”
“只要你们与皇帝安好,哀家自不会挑剔太多。”
笑看端木暄和正在落座的仇婉若一眼,太后的声音里,蕴着笑意,语气顿了顿,她十分关切的轻拍了下端木暄的手,轻声问道:“今儿天热,你一路过来,身子可还好么?”
端木暄点头,“一切都好,承蒙太后挂心!”
见端木暄点头,太后浅笑:“既是要来,何不将太子也一并带了来,也好让哀家开怀一些。”
自赫连煦常住曌庆宫后,赫连洛自然而然的,也和乳母搬到了曌庆宫。
最近这段时日,太后也曾到曌庆宫里去瞧过他几回!
不过,祖母看孙儿,越开越喜欢,越看便越觉得看不够!
“出门时太子还睡着,便不曾带来,太后放心,过两日皇上定会带他过来与您老人家贺寿!”对太后轻轻一笑,端木暄颇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臣妾这一病可好,连带的无暇安排您的寿宴事宜,不过一切倒也还好,听皇上说玉妃妹妹是个细心的主儿,如今一切交给她来做,臣妾倒也放心!”
“左相教养的好,寒儿这丫头自入宫之后,一切遵循规矩,从不曾多生事端。”微微颔首,太后端起茶杯,望向殿外一眼,她眼底的晦涩,不禁再次浮现。
无论大殿里聊得如何热络,柳莺可还在殿外跪着呢!
“哦!”
提到阮寒儿,端木暄不禁转头看向仇婉若:“方才玉妃妹妹与本宫说,想要请惜嫔妹妹在太后寿诞上弹奏一曲,却被妹妹拂了意思。”
仇婉若苦笑了下:“这阵子嫔妾与姐姐一般,一直都在病中,无暇顾及练琴一事,如此状态,又怎好与太后献曲?”
多看仇婉若两眼,端木暄想从仇婉若脸上看出些什么。
果真如青梅所言,今日的仇婉若心情不佳,比之以往平添了继续落寞!
片刻,对她抿唇而笑,端木暄轻声叮嘱着。“既是如此,妹妹可千万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苦笑,隐隐约约挂于唇角,仇婉若轻点了着头道:“姐姐的话,嫔妾记下了!”
笑看仇婉若,却心系仇御风,端木暄放下茶杯,再次看向太后,语中满是不解之意:“方才臣妾在殿外,见莺儿妹妹跪在日头底下,都快被烈日烤熟了,就不知她犯了何种大错,竟惹得太后如此动怒?”
人,有的时候,难得糊涂。
而有的时候,却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如她此刻这般。
明明知道柳莺因何事惹得太后生气,却仍要装作不知。
抬眸,看了眼端木暄,面色微暗:“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心下哂笑,面上却是恬笑依然。
“既然太后说是小事,臣妾便来做个和事佬如何?眼看着太后您的寿诞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宫里本就该和和美美”抬眸,睇了太后一眼,见她仍旧神情如旧,好似不为心动的样子,端木暄起身在太后身侧撒娇说道:“太后这殿外面,日头炙热难耐,只怕莺儿妹妹的身子会吃不消,如今这宫里,有臣妾和惜嫔妹妹两人病着就好,万万不能再多添上谁了。”
“你啊!”
以食指轻点端木暄的眉心,太后宠溺笑道:“定是在钟灵那里被她宠坏了。”
闻言,端木暄眸色一亮:“太后认得臣妾的母后?”
钟灵,乃是钟太后的闺名!
“呃”
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想到许久以前,太后喟然叹道:“只如你这般大的时候,见过几面罢了”
不久,太后便差刘姑姑将柳莺带进了大殿。
经过在殿外一番长跪,柳莺大汗淋漓,似是已然中暑,出现了头昏恶心的症状。
见状,端木暄命刘姑姑急急传了太医。
太医来后,为柳莺行针把脉,又喂了她少许咸水,过了片刻后,这才见柳莺脸色好转,不再是一片苍白。
“太后!”
起身,至大殿中央处跪落,柳莺气息孱弱的对太后说道:“臣妾错了。”
见她如此,端木暄微微抬眸,见太后低眉敛目,只饮茶,却不看柳莺,她轻笑了下,从容起身,对太后施礼:“臣妾身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
太后终是抬眸,轻轻看着她:“回去之后好生歇着,过两日早些时候过来陪哀家贺寿。”
“臣妾谨遵懿旨!”
莞尔应声,端木暄站起身来,微微侧目,她对边上的仇婉若轻道:“本宫想送些稀罕物件儿给太后,可有些东西,需惜嫔妹妹的兄长代为搜罗!”
闻言,仇婉若神情微怔!
檀口微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将话悉数咽回肚里。
轻盈起身,她对太后福身道:“请太后准许嫔妾与皇贵妃同回!”
“嗯!”
应了一声,太后对她摆手:“去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片刻之后,在大殿里,便只剩下太后和柳莺等寥寥几人。
“你的翅膀硬了,连本宫的人,都胆敢陷害!当日你既是自作主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到了现下,还有什么话,要与哀家说的?”脸色一沉,终是看向柳莺所在之处,太后语气不善。
“莺儿错了,实不该动太后身边的人。”
轻轻抬眸,柳莺眸中水雾弥漫:“可太后可知,自云嫔进宫,便一直嚣张跋扈,即便臣妾有协理六宫之职,她都不曾将臣妾看在眼里莺儿知她是端木家的女儿,身份尊贵,但太后臣妾的姓氏也是端木啊!臣妾与她本该互相扶持,可她呢?那日,当着皇贵妃的面,她竟处处针对臣妾,让臣妾难堪,这才让人一时气极了眼,莺儿敢问太后,如此女子,如何成就大事?”
若说,端木暄在太后身边伺候了五年,对太后的脾性,有几分了解。
那么,早于她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柳莺,则知之更甚!
是以此刻,她只要将云嫔此前的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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