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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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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单他在太后寿诞之日送上棺木,便已是死罪了!

    “哥哥”

    眸中满是惊疑,仇婉若檀口微噏,亦是怔怔的凝望着立身于大殿之中的仇御风!

    “各位娘娘都不要误会!”

    仇御风的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然的笑意,仇御风轻抬手中碧玉箫,敲打着伸手的棺材:“这口棺木,是仇御风,为自己准备的。”

    “仇御风!”

    面色冷凝,太后一脸不快:“来哀家的初霞宫,你与自己准备棺木作甚?你可知单你如此,哀家便可取了你的性命!”

    在宫中,纵使死了宫人,也是不能使用棺木的。

    且不说这棺木是为谁准备的。

    单单在她的寿宴之时,仇御风将棺木抬进了初霞宫,便是对她的大不敬!

    “好一句来初霞宫,我准备棺木作甚!”

    看了太后一眼,仇御风语气哂然,轻轻转身,与端木暄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眸光一闪,看着殿内众人,“今日我仇御风,在这里,我赌上性命,与太后一问!”

    闻言,太后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滞!

    “你想问太后什么?”

    话,说出口时,端木暄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颤抖的厉害!

    她怕!

    怕自己的兄长,在一问之后,会丢掉了性命!

    面对她的出言相问,仇御风并未回答,而是直直的望向赫连煦。

    “皇上,仇御风大逆不道,对太后不敬,该立即打将出去!”刘姑姑出声,疾言厉色的直指仇御风。

    沉寂许久,终是开口,赫连煦语气冷沉道:“既是,你愿意赌上一条命,朕便容你一问!”

    “谢皇上!”

    对赫连煦恭了恭身,仇御风悠悠抬眸。

    “我要问太后,为何善无善报只一夜之间,我家人全都被长公主诛杀,落得个被一把火焚烧殆尽的凄凉下场?!”目光之中,血色火光弥漫,好似回到那夜灭门之时,凝望太后,仇御风抬手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道:“难道只是因为,七年前,我妹救了皇上一命,而皇室之人本就是恩将仇报的么?”

    仇御风一问之间,字字铿锵有力!

    只见他抬手之间,银白色的面具,便如一道流光,自他脸上飘落在地。

    若说,听到他对太后冷哂质问时,大殿里的众人,皆都觉得心惊不已,那么此刻看到他的真容之后,无论是端木暄,还是仇婉若,皆都杏眸怒张,檀口噏合。

    在他的一张脸上,存在着两个极端。

    他的左半边脸,白皙柔和,俊美无俦,比之赫连煦的俊颜,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与这半张脸所对称的另外半边,却不见俊美,只留狰狞可怕,那里似是被灼物炙烤过后,留下一条高高隆起的瘢痕,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一俊一丑,两者对比鲜明,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哥哥的脸,果真毁了”

    心下剧痛!

    看着这样仇御风,端木暄因心中巨大的宠姬,而轻晃了下。暗暗咬牙,她握着桌沿的手,倏然收紧,手背的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着白色。

    虽然,她早知他的脸,只怕是受了伤,却从不曾想,竟是今日这般惨不忍睹!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

    边上,姬无忧眉心轻皱,看着她竭力克制的样子,他心下一疼。

    抬手之间,他毫不避讳的,覆在端木暄的手背上。

    寒眸一闪,赫连煦望向两人。

    见端木暄眸色坚忍,他心下不由一窒!

    眸色阴沉,他转睛向前,看着殿下的仇御风。

    一时间,面对大殿内一人一棺,众人噤若寒蝉!

    高位之上,赫连煦面色冷峻,不动如山!

    在他身侧,面对仇御风的质问,太后眸色一寒,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话已至此,太后还不知我是谁么?我只怕太后您是明知故问!”讪讪一笑,仇御风微昂着头,大步向前,看向赫连煦:“七年前,还是昶王的皇上,重伤于安阳,受我亲妹救命之恩,得以保全性命,那时皇上在我司徒家住了不下两月如今,我的脸虽是毁了,但尚有半张脸如以前一般,敢问皇上,可还记得安阳的司徒锦华么?”

第281章 202() 
仇御风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皆都齐刷刷的朝着赫连煦望去。

    “皇帝!”

    幽幽起唇,转头看向赫连煦,太后咬牙道:“今日是哀家的寿宴,此人竟带着棺材过来,分明是在诅咒哀家早死,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岂能容他胡言乱语,依哀家之见,趁早拉出去杖毙了!”

    之余当年之事,赫连煦早前便已然知情。

    但即便知情,却心照不宣的只暗地里暴怒一番,便将长公主禁足于安阳,从不曾对外人提起。

    她岂会不知!

    此事,只要不被搬上台面,便不会被追究!

    听了太后的话,端木暄不禁冷哂一声!

    再看赫连煦,只见他微转过身,对上太后的双眼,赫连煦眸色深沉如海。

    “皇上”

    轻言出声,仇婉若自殿下起身,几步上前,她在仇御风身前跪落:“嫔妾知道,皇上一定是记得哥哥的。”

    轻轻皱眉,仇御风看向仇婉若:“今日之事与惜嫔娘娘无关!”

    今日之事,本就是仇婉若解决不了的?

    但她却仍旧站出来替他说话!

    “司徒兄台一家对朕有救命之恩,朕有岂会相忘?”看着太后因自己的话而脸色微变,赫连煦回眸之间,迎视着仇御风的犀利的双眸,目光璀璨的对大殿里当差的奴才吩咐道:“去宫门处寻了荣昌,看长公主何时会到!”

    听赫连煦此言,太后的心底,不禁一颤!

    就在方才,她还以为,他会给她一个惊喜。

    但眼下,这份惊喜,眼看着就要变成惊吓了!

    此时,她方知,自己的女儿,原来已然进京!

    只是,在这一刻,她倒巴不得她还留在安阳城的驸马府中。

    眼下,赫连煦的话,无疑应证了仇御风的身份!

    只要应证了他的身份,则司徒家的事情,便要重新被提起

    思虑种种之后,太后眸光微深,看着当班的小太监快步跑出大殿,她沉声问道:“皇帝当真想要让他与你皇姐对质么?”

    此刻,她的心里,有担心,亦有伤心!

    她在担心,今日之后,自己的女儿会面对如何处境。

    伤心的,明明可以压下的事情,她的儿子,却如此行事!

    难道,在他眼里,她们母女,到底比不上司徒家的那个丫头么?

    “母后,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迟早都该有个交代!”再次转头,看了太后一眼,赫连煦的视线,掠过殿内众人:“今日,既是司徒一脉,提及了此事,正好当着所有的人,将此事议上一议!”

    闻言,太后的双手,不禁一抖:“皇帝!”

    “母后莫要多说什么,此事朕心意已决!”不看太后,侧脸刚毅,赫连煦静静的,吐出这句话,便缄默不语,一脸冷然的静等着长公主的到来。

    他知道,只要司徒家族的覆灭,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则,他与端木暄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相互坦诚!

    是以,今日之事,是他早前便与仇御风议好的。

    而他,也一定要给司徒家一个交代!

    深深的,吸了口气,太后转头看了眼刘姑姑。

    刘姑姑点头,瞧瞧退下!

    原本,一场精美丰盛的午宴,因仇御风的出现,而改变了它原来的基调和味道。

    在等候长公主到来的时间里,端木暄的视线,灼灼其华,一直都胶着在仇御风的脸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仇婉若亦面色戚然的瞧着仇御风。

    “长公主到!”

    随着殿外,荣昌的一声唱禀,殿内众人,皆都望向大殿门口处。

    须臾,赫连嫒与裴慕磬,双双进殿。

    此刻,她尚不知殿上情形,只见她满脸欢喜的刚要上前,却因棺材当前,而娥眉紧蹙:“今日母后大寿,何人如此妄为,竟敢搬了如此晦气之物前来贺寿,根本是大逆”

    话,只说了一半,便因瞧见仇御风的脸而哽在喉间。

    “你”

    惊惧之中,她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锦华,是你么?”

    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不待长公主出声,跟在他身边的裴慕磬却率先喊出了仇御风的本名!

    语落,便见他大步上前,于仇御风身前站定。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明目含雾,裴慕磬激动的扶着仇御风的双肩。

    “原来师兄也来了”

    抬眸,迎向裴慕磬的眸子,仇御风轻笑了下。

    遥想当年,他与裴慕磬同承一位老师,关系还算亲昵。

    他这一笑,是真心的

    “你的脸”

    看着如今的司徒锦华,裴慕磬满脸震惊!

    “我的脸?!”

    讪讪一笑,视线越过身前的裴慕磬,仇御风直望入长公主眸底:“七年前,司徒一家,因救了不该救的人,而惨遭屠戮,我脸上的伤,便是那个时候被大火烧的,而这一切,全都拜师兄的好妻子——长公主所赐!”

    闻言,裴慕磬眸色一紧。

    边上,赫连嫒眉眼一立,厉声质问道:“大胆司徒锦华,你司徒家的事情,乃是同行业不良竞争而起的祸端。何以此刻,倒成了本宫的凶手?简直是一派胡言,本宫何时放过火了?你可有人证物证?”

    闻言,无论是赫连煦,还是端木暄,皆都眉心一颦!

    看样子,长公主这是打算死不认罪了!

    心下冷哼,仇御风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最好的人证,我脸上的伤,便是最好的物证!”

    “只凭你自己红口白牙随便说说,难道就能诬陷得了本宫么?”冷冷的嗔了仇御风一眼,抬眸看向赫连煦,长公主微福下身,“还请皇上明鉴,此事确实并非臣之所为!”

    对于赫连嫒而言。

    方才刘姑姑虽并未详说殿内情形,却只是与她说道。

    今日,她能做的,便是无论谁,说什么,她都一概不认!

    垂眸,看着殿下的赫连嫒,端木暄的嘴角,冷冷翘起。

    当日在凤仪殿,长公主说过的话,她言犹在耳!

    她不是要人证么?

    她给她人证便是!

    轻轻的,端木暄便要站起身来。

    瞥见她的动作,仇御风眸色一寒,不待端木暄出声,便啪的一声,将手中玉箫退下一截。

    玉箫内,剑芒乍现,直指赫连嫒!

    “我不用人证,也不用物证,只要你的命!”

    见状,端木暄眸色一紧,心下大惊!

    “仇御风!”

    没料到仇御风竟会如此,赫连煦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不要!”

    惊呼着,太后双目欲裂。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电光火石间,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玉箫内的短剑噗哧一声,随着大殿内的尖叫声,最终竟直直的插入了裴慕磬的胸口

    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赫连煦眉宇紧皱,艰涩的闭上双眼!

    那一日,他夜见仇御风。

    让他在今日提及司徒家的事情,以便为司徒家正名,更为了给司徒家一个交代!

    他与赫连嫒的结局,是在太后在生之时,暂留一命!

    将她贬为庶民,流放南荒之地

    那时,对于他的意思,仇御风是应下的。

    但今日他却!他竟如此行事!

    “师兄?!”

    鲜血,喷溅了满身。

    仇御风看着舍身挡在长公主身前的裴慕磬,满脸的不置信。“值得么?!”

    “锦华师兄我这辈子,注定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的”

    噗的一声!

    裴慕磬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冷哂一笑,仇御风怔怔的,松开握着箫柄的手。

    随着他松手的动作,裴慕磬的身子,蓦地一软,整个人皆都向后,靠在长公主身上。

    “驸马?!”

    赫连嫒抬起手来,十分慌忙捂住裴慕磬的伤口,却止不住自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

    力气有限,不及撑起裴慕磬的身体,自身后抱着他,赫连嫒无力的跪落在地。

    “公主”

    用力喘息着,裴慕磬仰望着头顶上方的赫连嫒,想要抚触她的脸,却终因伤的太重,而抬不起自己的手。近乎贪婪的凝视着长公主的容颜,他的眸底,目露哀色,断断续续说道:“以后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再再肆意而为了”

    被伤到要害,裴慕磬知道,自己再无活的可能了。

    “驸马你不会有事的,本宫给你传太医”在这一刻,赫连嫒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不用了”

    艰难的摇着头,裴慕磬瞥了眼左下方因震惊立于案前的端木暄,这才意有所指的看着身前神情怔然的仇御风:“锦华你家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真的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若你一定要以血还血那么就用我的吧”

第282章 203() 
“驸马”

    原本的冷眸中,有泪珠滚动,长公主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自嫁给裴慕磬后,他一直视她作珍宝。

    无论她如何嚣张跋扈,即便他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他,却仍旧将她捧在手心里。

    但今日,他要死了。

    且,还是为她而死!

    “公主莫哭”

    看到赫连嫒为自己落泪,裴慕磬的嘴角处,缓缓的扬起一抹浅笑。再次抬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空洞:“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日在御花园,你翩翩起舞的样子你的裙摆,高高扬起,真的很美很美”

    这一生!

    他一直都在追逐,当年高中入宫,在御花园里见到的那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如今,他累了。

    真的累了!

    累到无力追逐!

    累到终于可以死心的不再多求什么,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念及此,唇角的笑,如烟花般灿烂绽放,深深的喘息之间,他缓缓的闭上双眼。

    伸在半空的手,终是无力垂落,裴慕磬俊朗的容颜上,双目紧瞌,再无生机。

    “驸马”

    整个身子,止不住的轻颤起来,赫连嫒用力摇晃着裴慕磬的身子。

    伸手,拉起他的后,她将之置于脸上:“裴慕磬,你醒醒,你不是我怎么撵都撵不走,一直都要对我好么?不是无论我做错什么都不计较么?这次你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慕磬!”

    第一次,唤着裴慕磬的名字,长公主的脸上,泪痕密布。

    原本,在她眼里,裴慕磬一直是个多余的人!

    因为他,她无缘嫁给姬无忧。

    所以,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不管他对她多好,她从来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此刻,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死了。

    她本是该高兴的。

    可,她的心好痛!

    痛的好像被人凌迟一般,让她无从忍受!

    痛到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看着这一幕,太后眼睫轻颤,缓缓的闭上双眼。

    裴慕磬身死之时,众人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仇御风身上。

    而此事,他已然被侍卫拿下!

    端木暄见状,急忙便要起身。

    却不期被身边的姬无忧暗自拉下:“莫要忘了他让带给你的话!今日他所做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情况太乱,依我之见,你只有暂时缄默,才可更好想办法与他脱身!”

    心下狠狠一抽,端木暄的身子,僵滞到了极点!

    高高在上,赫连煦凝了端木暄一眼,便眸色一寒,声音中没有任何温度的轻声叹道:“仇御风,朕说过,会给你个交代,你何必如此?!”

    “交代?!哈哈”

    癫狂一笑,仇御风丝毫无惧的看着赫连煦:“我司徒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你是要杀了太后,还是要杀了长公主?”早知赫连煦的打算,他冷冷嘲笑:“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根本是屁话!若你想要给我司徒一家交代,早便该给了,何必等到现在与其等着你给我交代,倒不如我自己来寻个交代!”

    背负于后的双手,握得极紧,听了仇御风的话,赫连煦不禁暗暗咬牙!

    这,同样是他与端木暄之间的死结!

    而今日,他本是要解开这个结的,却没想到,会演变成此时这般境地!

    “仇御风我要你死!”

    眸中,尽是恨意,赫连嫒抬起头来,直指仇御风。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冷冷笑着,仇御风眉宇紧皱:“这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怨不得别人!”

    抬手,自裴慕磬身上将玉箫拔出,赫连嫒亟待上前。

    眸中寒光一闪,赫连煦不等赫连嫒上前,便命令道:“将仇御风押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皇上!”

    不依大喝,赫连嫒满脸怒容!

    “皇上大事不好了!”

    声音里,满是惊慌之意,只见荣昌快步自殿外而入。

    “何事如此惊慌?”

    剑眉拢起,赫连煦冷冷的睇着荣昌。

    荣昌恭身,颤声道:“大将军叛国,投靠齐王,如今已经跟随齐王举兵反叛了!”

    “你说什么?!”

    惊声起身,阮寒儿快步上前。

    齐王终究还是举兵了!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初霞宫大殿上,除了阮寒儿慌忙起身,其她众人,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太后,皆都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就在刚才,驸马爷裴慕磬死在了大殿上。

    如今,齐王又造反了。

    只一时间,这个世界便仿佛要被颠覆了一般。

    眉心紧蹙,端木暄看向迎霜,以眼神询问于她。

    轻轻的,苦涩一笑,迎霜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状,端木暄的心下,不禁凉凉一哂!

    迎霜对赫连飏的感情之深,她比谁都清楚。让她去阻赫连飏,根本就是一大败笔,而今有这样的结果,并不算太大的意外!

    “荣昌你可是听错了,或是怎地?在这宫里,阮家有玉妃妹妹在,怎会扶持齐王?”明显感觉到阮寒儿的情绪变化,端木暄凝神开口,问着荣昌。

    “没错!我阮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相助齐王?”满脸的不置信之色,阮寒儿俏脸生寒,震怒到极致:“大胆荣昌,你可知,在圣驾面前胡乱妄言,乃是死罪!”

    抬眸,只看着阮寒儿,荣昌轻声回道:“阮大将军说娘娘您在宫里一直不得圣宠,而齐王如今除了应下阮家一个恢宏的未来,也已然纳了左相家的三千金为侧室,只等皇权在握,三小姐就捧其飞上枝头”

    闻言,阮寒儿的身子,不禁轻颤着踉跄后退。

    “这怎么可能?!”

    若荣昌所言为真,岂非说明,她的父兄,抛弃了她?!

    “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且先说,外面情况到底如何了?”此刻,太后的脸色,难看的已然不能再甚。

    今日,本是她的寿宴。

    但,仇御风的出现,打乱了原本该和谐完满的一切!

    如今,他带来的那口棺材,总算有主儿了!

    裴慕磬死了,合着她和长公主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但眼下,齐王造反,且还有阮家相助。

    在如此情势下,她身为太后,怎会分不清轻重缓急?!

    “如今齐王的兵马,已然将皇城包围,送信的奴才说,大将军带着叛军已然将京城四门守住”颤声说完,荣昌抬眼,偷瞄了赫连煦一眼:“如今皇城之中,四门紧闭,虽城内有杜奎领兵护佑,却已是孤立无援!”

    赫连煦的神情,从始至终,一直静谧冷峻!

    即便听了荣昌禀明,他的情绪,也未曾出现太大的波动。

    见他如此,端木暄眉心微颦。

    心下,思绪飞转,过后须臾,她的嘴角,轻勾了下。

    “皇帝!”

    见赫连煦半晌儿都不曾有所反应,太后的脸上,皆是焦急之色。

    许久,终是出声,赫连煦轻问:“齐王此刻何在?”

    荣昌闻言,回:“已逃到北城门楼外。”

    “想要将朕困于宫中,继而来个瓮中捉鳖么?”眸光轻绽,神情莫测的看了眼阮寒儿,赫连煦并未迁怒,只冷嘲一笑:“就不知这鳖,到底是谁!”

    听他此言,阮寒儿身子一颤!

    倒是边上的姬无忧,不禁嘴角微翘——笑了!

    “先将仇御风押入天牢!”

    冷冷的,对怔在殿中的侍卫命令道,赫连煦转睛看向端木暄。伸出手掌,他嘴角露出一缕高深莫测的笑,眸光炽盛如两盏神灯:“随朕到皇城楼上一行!”

    “臣妾遵旨!”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被侍卫押了下去,知此刻尚不是为他求情的时候,端木暄轻轻抬手,将自己的手,置于赫连煦的掌心。

    “皇帝”

    心中忐忑,脸上露出些许不定,太后看向赫连煦。

    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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