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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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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端木暄要喝的东西,迎霜一向都是亲自熬药,为保万无一失,每每只要取了药材,她便不容自己离开药材片刻。
所以,此刻她才喊了刘姑姑出来。
“好!”
轻应一声,刘姑姑接过凤袍。
浅浅一笑,迎霜刚要转身,却又被刘姑姑拉住了手臂。
脚步微顿,她微扬着眉:“刘姑姑有事?”
脸上,也堆起了笑,刘姑姑压低声音轻问:“方才的时候,你跟皇后娘娘到梅寒林去,可遇到什么人了?”
眉头一皱,迎霜如实回道:“遇到了长公主的驸马,还有天下第一首富仇御风!”
“驸马?!”
双手交握于前,刘姑姑心思电转。“驸马爷可说什么了?”
“刘姑姑你是怎么了?”
不以为然的笑笑,迎霜回道:“驸马爷只说他昨日才进京,今日一早才入的宫门”
话说出了口,迎霜才惊觉问题所在。
那日,太后好像说过,驸马爷早前就进宫了。
可今日他却说,他才自安阳抵达的京城
见她如此,刘姑姑心中也已然了然。
轻轻一叹,她轻推迎霜:“你赶紧去给娘娘熬药吧,要不到晚膳的时候就误了时辰了。”
“嗯!”
微微颔首,迎霜又狐疑的看了眼刘姑姑,这才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去。
端着凤袍重回寝殿。
刘姑姑一进门,便喜笑颜开的道:“娘娘,绣衣坊把凤袍送来了,您可要起来试穿一下?”
“凤袍么?”
慵懒的瞥了眼刘姑姑手里的大红凤袍,端木暄轻哂道:“绣衣坊大师傅的手艺,何时出过差错,本宫无需试穿了。”
“娘娘说的甚是!”
将凤袍置于小几上,刘姑姑双眼一弯,蹲下身来,笑眯眯的对端木暄道:“方才娘娘不是问奴婢,在您离宫之后,初霞宫里是不是新进了安阳籍的宫人么?”
“是啊!”
眉脚轻动,端木暄眸华亮起。
抬手,为端木暄掖了掖被子,刘姑姑道:“在娘娘离宫之后,初霞宫里确实有两个新进的宫人,这二人之中,还真是有个小太监如娘娘所说,是安阳籍贯的”
听了刘姑姑的话,端木暄不禁黑瞳微动。
将端木暄的反应尽收眼底,刘姑姑眸华轻闪,复又说道:“那孩子,以前是驸马府上的,后来长公主殿下瞧着他做事麻利,头脑也挺机灵,便带进了宫来,让他在太后身边跑跑腿儿,最近这阵子,太后娘娘每日闲暇,便会听他说说家乡那边的趣事哦,对了,就在娘娘入宫的第二日,在见了惜嫔娘娘后,他还嚷着说,那是他们安阳的美人儿呢!”
话落,刘姑姑微微侧目,仔细观察着端木暄的反应。
“是这样么?”
眉心微颦,端木暄面露疑惑。
难道是太后那日觉得小太监人轻言微,才将驸马爷给搬了出来,以便说服她揭下面具么?
想了想,端木暄只觉的有这一种可能!
伸手,拉过端木暄的手,刘姑姑手心处的厚茧,轻轻摩挲着端木暄娇嫩的手背:“娘娘心里在想些什么,奴婢大约能猜到一些,不过娘娘过去几年,在初霞宫里,娘娘就像太后的半个女儿一般,太后对娘娘的喜爱之情,娘娘心里,该是最清楚的”
第147章 68()
刘姑姑的话,说的语重心长,仿佛往端木暄本就不平静的心房里,又一次投入了一块巨石!
是啊!
太后对她的喜爱,根本溢于言表,且还是五年如一日!
而她此刻,却在怀疑她
端木暄啊端木暄!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心下冷冷一哂,端木暄在心里暗暗扪心自问!
她一直都知道,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谁好。
但此刻,却想要试着去相信,太后是真的想让她做她的儿媳,是真的,对她好!
抬起头来,对上刘姑姑含笑的眸子,她会心一笑:“刘姑姑的意思,本宫明白了,是本宫多想了。”
微微点头,刘姑姑憨憨一笑:“娘娘多睡会儿吧!”
“嗯!”
心无旁骛时,自然而然,端木暄便可安然入睡。
低眉敛眸的睇着玉榻上的端木暄,待她睡实之后,刘姑姑转身向外,对翠竹吩咐一声,她便离开凤仪殿,有些匆忙的返回初霞宫中
是夜。
用过晚膳后,喝了迎霜亲手熬的安胎药,端木暄便一手由迎霜扶着,一手扶腰,在寝殿里来回走动。
走了约摸一刻钟,觉得有些累了,端木暄的脚步,不禁微顿了下。
见状,迎霜扶着她来到榻前。
垂眸,伺候着端木暄坐下身来,迎霜动作熟练的取来药水,一边为端木暄去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边踌躇着说道:“娘娘,今日在梅寒林中,驸马说他才刚刚进宫,可那日太后却说他是”
“也许是太后一时说错了,也不一定。”
面具除掉,脸上顿觉轻松许多。
眸华轻抬,迎上迎霜的眼,端木暄倾城一笑,对她轻摇臻首。
这阵子,一直跟随在端木暄左右,迎霜岂会不知她心里对此事并非没有怀疑,只是不想追究罢了。
心下会意,她轻轻的,为端木暄揉着双腿。
不多时,殿外传来荣昌的声音。
“皇上驾到!”
唱禀声刚落,一袭明黄色常服的赫连煦已然进入寝殿。
“端木暄!”
玉榻上,端木暄容颜清丽,虽一日未见,心下有些想她,但此刻赫连煦却面色冷沉。
他,仍在恼她私自搬离恩泽殿。
这些天里,他已然习惯了每日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便到恩泽殿看她。
昨日,她说要搬离恩泽殿时,明明说好是要打赌的,但此时,最后的结果还不曾揭晓,她可倒好,先斩后奏,私自搬来了凤仪殿。
这,让他怎能不气?
若非此前仇婉若去了翌庭宫,加之后来有政事牵绊,他早已过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可一见到她,他方才还满腹的怒火,全部变成了内伤,独是无法对她发泄出来。
感觉到头顶上方冷风嗖嗖,端木暄微抬起头。
见赫连煦面色不善,她的情绪,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俗话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是以,此刻她眸华闪亮,面上溢出一抹喜色。
“奴婢告退!”
站起身来,迎霜暂且告退。
对赫连煦的怒气,怡然不惧,端木暄轻轻一笑,对他伸出手来:“皇上”
“哼!”
冷哼一声,赫连煦不看她。
大步上前,他没有去拉她伸出来的手,只在她身边坐定,兀自动手,有些粗鲁的将脚下明黄色的锦靴给脱了下来。
“皇上要干什么?”
眉头微皱,端木暄双唇紧抿。
“明知故问!”冷冷的,斜睇端木暄一眼,赫连煦兀自上榻,掀起锦被便盖在了身上,而后眼不见心为静的闭上双眼。
此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是孕妇,不宜吵架。
动气!伤身!
“呃”
他都这样了,端木暄岂会不知他要干什么!
感情他今夜是要在此就寝啊!
不过
“皇上今夜要睡在凤仪殿么?”
伸手,不怕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端木暄歪头看他。
“怎么?朕不能在凤仪殿睡么?”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赫连煦的眸子缓缓睁开。
他的眉,因说话的表情而微微皱起,昭显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见他仍旧如此,端木暄眉心微颦,脸上的笑容已不复再见:“天下是皇上的,这座皇宫也是皇上的,只要皇上想,在哪里睡都可以。”
即便,他睡在大街上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见状,赫连煦眉心一皱。
以手支撑着坐起身来,他伸手抚上端木暄的侧脸,语气轻柔的道:“暄儿,朕只想睡在你的身边。”
闻言,端木暄不禁轻轻一颤。
冷凝卸去,她的脸上,是一抹与他一般无二的柔色:“我知道皇上心里有我,但是眼下,臣妾身子不便,无法服侍皇上,加之还要引开其他各宫的注意还有天下之大,如今尚有太多太多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既是你当上了皇上,就该让他们安居乐业,即便是为了百姓着想,皇上也不该宿在我这里。”
“你的意思是,为了天下百姓,朕就必须要去烟华殿,一直等到仇御风舍得拿出那笔银子么?”瘪了瘪嘴,赫连煦道:“今日朕已经处理了一整日的国事,还不算兢兢业业么?朕只今日不想为了天下百姓而牺牲色相,难道不行么?”
她说的道理,他岂会不知?
所以,即便平时,他有多想见她。
都会等到政事处理的差不多,才离开御书房。
他知道,如今整座皇宫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已经怀有龙嗣。
在此前提下,于她,他的宠爱,便成了毒药。
早前,她在恩泽殿里。
他尚可以掩人耳目,时不时的去看看她。
但此刻,她搬离了恩泽殿。
这便表明,以后,若他想见她,必须要前往凤仪殿。
那样的话,便再不如从前一般自由了。
而此刻,他是真的想留在她的身边。
自从赫连飏禅位之后,赫连煦每日都在为国事操劳,怎能不算兢兢业业!
见他有如此一问,端木暄在心中苦叹一声,轻笑道:“皇上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不过现下,我要告诉皇上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伸手,揽上端木暄的肩膀,赫连煦问道。
轻靠在他身前,端木暄嘴角微翘:“仇御风答应出那笔银子了。”
闻言,赫连煦身子一僵!
“他可提过要朕以何来换?”
臻首轻摇,端木暄道:“我只应他日后在宫中保仇婉若周全!”
唇角倏然勾起,双臂自身后拥住端木暄,赫连煦无比满足的喟然一叹!
“修葺河坝的银子有了,皇上该咱时缓上一口气,何以又在叹气?”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端木暄不禁出声相问。
“朕是在感叹”
温热的唇,密密碎碎的轻落在端木暄的眉脚,赫连煦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朕能有你,是朕之所幸!”
俏脸一热,端木暄抬手挡下他的唇。
偷香被挡,赫连煦顿感不悦的再次皱眉。
脸颊略显酡红,不急不忙的抬起头来,端木暄微侧着身,凝望着身后的男人,淡淡笑着:“时候不晚了,皇上该去烟华殿了。”
面色陡然一沉,因端木暄的话,赫连煦刚刚泛起的暖意,再次倏然转冷。
自她进宫之后,除去前两日他留在恩泽殿就寝外,其他时候,即便他不走,她也要撵着他离开。
在宫里,别的女人,都争着抢着,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他临幸!
可她呢?
每次他要留下,且还心无旁骛的什么都不做,她却仍是毫无留恋的把他往外推。
虽然她如此行事,是因为权衡宫中形势。
却也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每一次,她让他去烟华殿时,他都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只他恋着她,而她,却一直都是被动接受的。
静谧片刻,赫连煦终是伸出手来,抚上她高耸的腹部。
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十分活跃的与自己互动了下,赫连煦面色稍显缓和:“今晚朕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皇上!”
语气里,饱含浓浓的无奈之感,端木暄挣了挣,见摆脱不了赫连煦的禁锢,她知道覆上他的手,轻叹说道:“今日仇御风刚刚应下了银子一事,你便不去烟华殿了,这让他们兄妹在心中,做如何想?”
“随他们怎么想!”冷冷的,丢出一句,见端木暄眉头轻蹙,赫连煦半晌儿无语。
“暄儿!”片刻之后,就在端木暄欲要开口之际,却见他略微有些生气的打破沉寂:“你在乎朕么?”
眉心,微微一皱,端木暄覆在他手上的纤手,不由轻颤了下。
“以前的惜儿,总是有事没事喜欢跟朕腻在一起,从不舍得让朕走,更不会赶朕走。”声音里,略显疲惫,赫连煦一只手覆在她浑圆的肚子上,另外一只手则横过她的颈项,将她圈进怀里:“朕总觉得,你现在不似以前那么在乎朕了。”
第148章 69()
因他的话,端木暄心里,顿时一疼!
想要反转过头,却因他的手臂不能成行。
端木暄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感觉腹中胎儿的动作:“在这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当初,我既是负气出走,却仍是留下了这孩子,你还觉得我不在乎你么?”
轻轻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垂眸,凝望着自己大手之下的肚子,赫连煦微闭了闭眼。
“皇上?!”见他一直不出声,端木暄不禁视线上移。
“你啊是朕的克星!”
覆在端木暄肚子上的手上抬,十分宠溺的揉散了她的发髻,赫连煦满眼宠溺的对她轻叹一声,而后穿靴下榻。
今夜,他仍是要到烟华殿去。
目送赫连煦离去,迎霜便又和翠竹一起进来。
行至端木暄近前,迎霜和翠竹相识一眼,皆都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却谁都不曾言语。
沉默片刻,端木暄微仰起头:“你们有什么话,直接说了便是!”
“娘娘”
迎着端木暄的视线,翠竹不无担心的道:“您总是这样把皇上往外推,只怕会让皇上与您离了心。”
“是啊!”微微颔首,对翠竹的话,迎霜大表赞同。
古来帝王,有几个长情的?
但是赫连煦最近对端木暄,却好的没话说。
这,本是好事。
可她偏偏每回都把人往外推。
无论是迎霜,还是翠竹,都觉得若是长此以往,说不定以后,成了习惯,皇上便不会再来凤仪殿了。
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端木暄心下哂然。
“若皇上心里真的有我,即便我再怎么赶,他还是会回来的。”轻轻一叹,她不再多言,有些疲惫的躺在玉榻上。
过去几年,她为活着而活。
在宫中,谁都不曾做到真正相信。
但如今,她真的想要试着相信。
相信太后,也相信她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
————
烟华殿,灯火阑珊。
倚立殿门前,望着殿外如水夜色,仇婉若面色沉静,不疾不徐的等着。
过去几日,每日赫连煦都会忙到很晚。
但,不管有多晚。
他最后都会来烟华殿就寝。
只这一点,便让得了福寿宫的阮寒儿,嫉妒的整夜无法成眠。
今夜,比之以往的,已然晚了半个时辰。
心中疑惑之际,她已然派人到翌庭宫打探。
她,并非是邀宠之人。
却为达某些目的,不得不做邀宠之事。
“娘娘”
略为尖削的声音响起,她派去打探的小太监自殿外进来。
“皇上呢?可是还在忙着?”黛眉微蹙,她轻声问道。
低眉敛目,小太监轻声回道:“今儿个,娘娘还是别等了,早些歇了吧!”
闻言,仇婉若的眉心,蹙的越发紧了些:“你这话何意?”
“翌庭宫的邓顺公公说,皇上戌时便离了翌庭宫,这会儿该是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殿”说到最后,小太监的声音几乎细弱蚊蝇。
心下一窒,仇婉若双眸微眯。
随着眯眼的动作,她绝美的五官,瞬时冷凝。
冷到,就快要结成冰了。
甫一进殿,赫连煦看到的,便是仇婉若那张冷凝的俏脸。
“爱妃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么?”不等仇婉若反应过来,赫连煦已然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肩膀,他语气冰冷的问道。
“嫔妾参见皇上!”
盈盈的福下身来,脸上的冷凝退去,仇婉若唇齿含笑。
“起来吧!”
抬手扶起仇婉若,赫连煦扶着她往寝殿走去。
“方才的时候,嫔妾想着,皇上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大约今日就不会来了。”进入寝殿,扶着赫连煦坐在榻上,仇婉若蹲下身来,亲自为他脱靴。
脚下的龙纹锦靴,再次被脱下,赫连煦眉头一蹙:“天色已然这么晚了,你不睡,就是在等着朕过来?”
抿唇而笑,笑的如花般娇艳,仇婉若回以他轻轻一笑。
看着她的笑靥,赫连煦神情微愣了下。
她的脸,长的像极了过去的惜儿。
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像极了她。
可自从再相认之后,成为了端木暄的司徒珍惜,便很少像如此这般,毫不吝啬的对他展颜而笑了。
心下微动,莫名的,伸手抚上仇婉若已然结痂的侧脸,赫连煦的眼底,满是柔情:“若朕不来,你岂不是白等了?”
“嫔妾所等的,是自己的夫君,怎能用得上那个白字?”伸手抓住他的大手,仇婉若眼中闪过一抹明慧,并扬起一抹过去自己学了无数次的娇俏笑弧:“皇上今日不来,嫔妾明日再等,明日若皇上仍是不来,臣妾还有后天”
她的眼神,是那么熟悉。
还有她的笑
心弦微动。
伸手,将仇婉若拉入怀中,不等她把话说完,赫连煦便俯下身来,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
此刻,他竟有种错觉。
觉得眼前的女子,才是他的惜儿。
没想到赫连煦的吻,会来的如此之急。
仇婉若娇吟一声,喘息着回应他的热吻。
许久,一吻中落。
看着怀里面色酡红,气喘吁吁的女子,赫连煦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
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微微发慌。
感觉自己好似不着寸缕的呈现在赫连煦面前。
仇婉若低垂下头,以此屏去心中忽然涌起的紧张之意。
“咦?!”看到他手上的伤,仇婉若咦了一声,便执起他的手,轻声喃道:“皇上的手,该换药了。”
垂下眸华,睇着手背上端木暄所绑的结节,赫连煦轻道:“这点小伤,不碍的。”
“在皇上身上的,怎会有小伤?”
嗲怪一声,仇婉若离开他的怀抱,缓步柜前,自里面取了早已备好的金创药和纱巾。
见状,赫连煦双眼之中迸发出两道精光。
迎着他的目光,仇婉若轻声解释道:“今日嫔妾在翌庭宫的时候,便瞥见皇上手上有伤,自那里回返,便到太医院去取了金创药来。”
“爱妃有心了。”
眸中,闪过释然之色,任仇婉若拉过自己的手,赫连煦面色淡然。
将药置于榻上,仇婉若文雅一笑。
半跪下身,她轻解赫连煦手上的纱巾,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宫里的药,皆是上品中的上品。
经过一日的功夫,赫连煦手背上的伤,跟仇婉若脸上的伤一般,已然结了新痂。
轻轻的,拿起药瓶。
仇婉若将里面的药粉,缓缓洒落在赫连煦手上的伤口上。
“嫔妾小的时候,如若受了伤,娘亲只要如此,嫔妾便不觉得疼了。”眸华轻抬,与赫连煦对视一眼,仇婉若嫣然一笑,在他炯炯的视线下,仇婉若吐气如兰,对着他的手背,哈着热气。
身上,仿佛穿过一道电流。
因她的动作,赫连煦心神俱震!
彼时,在司徒府邸,司徒珍惜为他敷药的时候,也会如此亲昵的在他的伤口上哈着气,且那个时候的她,也曾说过,只要如此,他便不会疼了
“皇上”
见赫连煦一脸怔愣,仇婉若不禁出声轻唤。
她,早已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反应。
在这一刻,她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是何其可悲?
只因,此刻他心里所想着的,是一个已然香消玉殒多年的女子。
而她,则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在学着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
“惜儿”
口中唤着的,是司徒珍惜的名字,赫连煦眸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柔情。
微一抬手,他将仇婉若重新捞入怀中。
“皇上,你的手”
惊呼声中,对上赫连煦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仇婉若的声音,皆都消失在他的口中。
她,不是没听到他口中喊的名字。
只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进了宫后,她只有倚仗着那个名字,才能安全过活。
红纱轻落,微微摇摆。
此刻,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却不期,一切的美好,被殿外一阵忽然想起的脚步声所打断!
“皇上”
荣昌的声音,略带些许急促。
停下手下动作,赫连煦的眉头,十分不悦的皱起:“何事?”
紧接着,荣昌的声音再次传回:“启禀皇上,边关急报,离国异动!”
离国,与大楚西防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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