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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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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伸出手来,太后将赫连洛如世间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

    轻笑着,仇婉若盈盈凑上前来。

    探身,看着太后话里的赫连洛,她嫣然而笑,细声软语道:“太子殿下的眉眼长相,像极了皇上,嫔妾看他的眉眼之间,与太后都有几分相似呢!”

    “是吗?”

    回眸,睨了仇婉若一眼,太后的视线,再次停留在赫连洛胖嘟嘟的脸庞上。

    都道是,祖母看孙子,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此刻,她亦是如此。

    连带着,见到了孙子,她对仇婉若的印象,也稍带改观了些。

    “惜嫔觉得太子长的像母后么?”

    冷冷出声,打断太后和仇婉若的话,赫连煦的声音,微微透出凌厉:“朕怎么觉得,太子的长相,像极了逝去的皇后呢?”

    闻言,仇婉若面色微变。

    边上,太后正抱着赫连洛的抬手,也蓦地将手收紧了几分。

    眸华轻抬,见赫连煦冷冷的逼视着自己,仇婉若心下一凛,忙垂首应道:“嫔妾失言了。”

    她说话的声音,极轻,轻到,仿佛受尽了委屈,让人忍不住我见犹怜!

    眉心一颦,赫连煦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朕说别的了么?何以你摆出如此模样?”

    眸华微微一瞥,仇婉若雪白的贝齿紧咬唇瓣:“皇上什么都没说,是嫔妾失言了。”

    她知道,如今,她不只是仇婉若。

    还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

    如今的赫连煦,是最见不得她哭的。

    是以,面对他隐忍的不悦。

    能若想保全自己,便只能如此。

    见状,赫连煦的眉心,蹙的越发紧了。

    “儿子,哪有不像娘亲的道理。”

    轻笑着,太后适时出声:“就如皇帝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般,他到底还是有像着哀家的地方的。”

    太后的话,明摆着,意有所指。

    听她此言,赫连煦微微侧目。

    静静的凝视着太后,他轻声说道:“朕尚有国事未曾处置,这便回翌庭宫了。”

    “皇帝去吧!”

    微微颔首,太后丝毫没有将赫连洛递给赫连煦的意思。

    “母后!”

    淡淡出声,赫连煦语气平和道:“朕要将洛儿一并带回。”

    微微一笑,无视赫连煦眸中冰冷,太后轻道:“哀家这阵子不见洛儿,着实想的厉害,此刻既是皇帝尚有政事要处理,哀家这个皇祖母,便暂代皇上照顾洛儿片刻。”

    语落,太后眉心轻皱,眸中满是希冀之色。

    见太后如此,赫连煦的心,微微一窒!

    即便,他心中,对太后,有多大的怨怼,但说到底,她还是他的母后!

    而他,终是从她身上的掉下的一块肉!

    回想着太后方才说过的那句话,赫连煦眉心一皱,只冷声说道:“酉时之前,太子必须回到翌庭宫中。”

    听赫连煦此言,太后不禁轻怔了一下。

    只是瞬间,便见她的唇角,浮上一抹久违的笑意:“酉时之前,哀家定会亲自将太子,送回翌庭宫中。”

    闻言,赫连煦微点了点头。

    未曾再看太后,他只目光清冷的瞥了眼仇婉若。

    不敢与他如炬的目光相接,仇婉若眸华低垂,盈盈福身:“嫔妾恭送皇上!”

    淡淡的,将视线移开,赫连煦转身大步离去。

    “奴才告退!”

    回身,对太后和仇婉若恭了恭身子,荣昌连忙跟上。

    目送着赫连煦离开,太后唇角的笑意,依旧如故。

    回眸,看向身边的仇婉若,她轻叹一声,徐徐说道:“今日之事,为了哀家,让你受委屈了。”

    臻首低垂,仇婉若苦涩一笑:“太后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生母,是太子殿下的祖母,您与皇上之间,纵有再大的隔阂,也会有消弭的那一日,嫔妾所能做的,杯水车薪,不足太后挂齿!”

    毫无疑问,仇婉若的话,于此时的太后来说,十分中听。

    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后落座与赫连煦方才所坐之处,却舍不得将赫连洛放回摇篮之中。

    轻轻的,她无比亲昵的蹭了蹭赫连洛的鼻头,太后轻道:“以前,哀家还真看不出,你竟是个如此懂事的孩子,你且记得”眸华轻抬,太后端详着仇婉若:“今日你帮过哀家,他日,哀家自不会亏待于你。”

    闻言,仇婉若面色一喜,忙福下身来:“嫔妾谢太后!”

    “起来吧!”

    不再看她,太后含笑逗弄着怀里的赫连洛,喜不自禁!

    ————

    是夜,夜色朦胧。

    薄凉如水的月光下,赫连煦一身玄色常服,独自一人,缓步御花园中。

    往日的此时,他都会在烟华殿里,听仇婉若弹琴。

    但今日,自从在烟华殿见过太后之后,他便失了到烟华殿听曲的兴致。

    这几个月里,他的母后,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独自照顾赫连洛。

    但他,却从未应允。

    在他心中,一直都笃定,端木暄的死,跟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他知道。

    即便,不是她害死了端木暄。

    端木暄的死,也一定跟她有关。

    但,他虽然心里明白。

    却又不能拿自己的生母如何!

    不过,有证据也好。

    没有证据也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他和端木暄的孩子,再交由她来抚育!

    不仅是她!

    任何人都不行!

    “皇上!”

    一片静寂中,荣昌的声音,显得格外清亮。

    因他的一声呼唤,立身花丛中的赫连煦,悠悠转身。

    天空中,银白色的月光,将他衬托于百花之中,更显其丰神俊容!

    看着荣昌缓步上前,赫连煦柔声问道:“洛儿睡下了?”

    “是!”

    恭敬的微微颔首,荣昌回道:“奴才出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然由奶娘安置妥帖。”

    轻轻的,点了点头,赫连煦微转过身,闻花香阵阵,徜徉百花之中。

    “皇上!”

    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赫连煦身后,荣昌轻道:“方才烟华殿的素菊来问奴才,皇上今儿个怎不到惜嫔娘娘宫里去了?”

    “哼!”

    冷哂一哼,赫连煦脚步未停:“她们家娘娘,自己心里该清楚的很,倒差人来问上你了。”

    垂眸,静静聆听着赫连煦的话,荣昌轻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太后见到赫连洛。

    赫连煦平日的行踪,十分隐蔽。

    每日,他到各宫的时间,也从不定点。

    但这样,太后还仍是十分巧合的遇上了皇上和太子。

    这里面,肯定另有猫腻。

    脚步微顿,赫连煦扶着身侧的牡丹花枝,转身看向荣昌:“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第199章 120() 
“是!”

    点头应是,荣昌回道:“宁王妃今日早报,宁王最近一段时日,一直赋闲王府之中,从不曾外出一步!”

    “闭门不出么?他还真打算应了自己的成为,打算安宁度日么?”

    荣昌点头:“规矩的很呢!”

    眉脚,轻轻一抬。

    赫连煦对荣昌说道:“前几日里,煙儿送来的密报名单在哪里?”

    微微一笑,荣昌回道:“奴才收着呢!”

    此前,身为齐王妃的纳兰煙儿,曾秘密送来一份名单。

    名单之上,所记录的,皆是平日与赫连飏暗中有所往之朝臣。

    暗暗的点了点头,赫连煦的唇边,抚上一抹冷冽的笑意:“将那个名单上的人,以主次划分,如今大将军已然回京,你此刻将名单带出宫去,交给阮皓然,告诉他朕要他留主去次!”

    闻言,荣昌心下一凛!

    “奴才明白!”

    微微恭身,他转身离去。

    手中,握着花枝的手,倏然用力。

    只听啪嗒一声,花枝折断,与根茎相离。

    星眸半垂,瞥了眼手里的断枝,赫连煦的唇角,冷冷的泛起哂笑:“你不动,朕便先动上一动,看你是否还能坐得住?!”

    离开御花园,赫连煦回到翌庭宫时,已然是二更时分。

    在翌庭宫的大殿上,仇婉若早已等候多时。

    “皇上”

    见赫连煦回返,仇婉若面色一喜,忙如彩蝶一般,翩翩相迎。

    视线,凉凉的自仇婉若脸上飘过,赫连煦口气淡淡的问道:“这个时辰,你不再烟华殿歇着,来翌庭宫做什么?”

    以前,但凡是妃嫔,皆可出入翌庭宫。

    但,除了皇上圣恩之外,没有人可以在恩泽殿过夜。

    当然,这期间,端木暄是个例外。

    不过,这个例外,也只有她有权享受。

    因为,在她离世之后。

    皇上若要临幸于哪位妃子,便会自行前往。

    而,整个翌庭宫中,则再不见有妃嫔侍寝。

    是以,此刻仇婉若出现在这里,难免赫连煦会如此言语。

    因赫连煦的冷淡之意,仇婉若不禁莲步微顿。

    轻轻启唇,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嫔妾知道,今日太后见到太子一事,皇上定是不悦的,臣妾此行,特来与皇上请罪!”

    缓步上前,以手指将仇婉若稍显尖削的下颔挑起,赫连煦星眸半眯,眸中精光一闪:“你明知朕会不悦,却仍旧让太后‘偶遇’朕和太子,朕倒想问问,你到底是何居心?!”

    唇角一撇,仇婉若微微抬眸,望进赫连煦如海洋一般幽深的眸底。

    轻轻的,她吸了吸鼻子,而后无奈说道:“皇上只知今日太后能够见到皇上,是嫔妾这里出了纰漏,可皇上可曾想过太后是皇上的母后,执掌整座后宫,嫔妾只区区惜嫔,纵然不愿,又岂能违背她的意思?”

    闻言,赫连煦本就半眯的眸子,眯的紧了些。

    仇婉若的话,说的极为有理。

    如今,在大楚的这座后宫之中,没有皇后行使凤权,便只能是太后代管六宫。

    即便在众人眼里,她再如何得宠。

    她的封位,只是惜嫔。

    断不能与太后相提并论!

    “你是在嫌朕给你的封位太低么?”

    逼视着仇婉若,赫连煦手上的力道加大,惹得她忍不住娇哼一声!

    但,即便如此,她却仍旧微昂着头,面目坚定的回道:“皇上明鉴,臣妾不敢!”

    “好一个不敢!”

    看着仇婉若眼底的坚定之色,赫连煦竟又有瞬间的失神。

    记得彼时。

    为了要与他要那皇后之位,端木暄无惧他的扼颈之威,亦是以如此坚定的眼神凝望着他。

    思及此,赫连煦眉心一皱。

    心中,顿觉酸苦。

    颓然收手,他转过身去,喉间凉薄的轻轻出声:“今日之事,朕不怪你,回你的烟华殿去!”

    “皇上果真不怪嫔妾?!”

    眸中,瞬间清明,仇婉若心弦微松,轻轻启唇。

    她深知,方才的那一刻,眼前的这个身居天下至高之位的俊美男人,又将她视作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过,这又何妨?!

    无论那个女人得到了多少。

    她都已然死了。

    而她无福享受的这一切,如今全都是她的!

    “朕今儿累了,不想多说什么,莫怀殇曲,你弹的火候还不够,且回去勤加练习!”轻叹一声,赫连煦微微抬步,缓缓的,向着恩泽殿的方向而去。

    他既是这样说,便是还会到烟华殿去听琴。

    知其话中涵义,仇婉若心下一喜,连忙福下身来:“嫔妾定将此曲练到炉火纯青,以供皇上赏听!”

    ————

    当天夜里,在荣昌将名单送到大将军府后,依着赫连煦的意思,阮皓然将名单上的一众人等,以主次划分,只留中坚力量,剩下的,则连夜领兵,一一擒拿入狱。

    只一夜间,京城之内,凡三品以上官员,便被抓去了不下十人。

    翌日一早,齐王府邸。

    膳桌上,刚刚摆上的精美菜肴,尚不及有人品食,便被赫连飏大手一挥,悉数拂落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

    怒喝出声,他原本俊美的脸上,面色冷沉:“本王命一切按兵不动,他们却仍旧让赫连煦连夜起底”

    边上,庞海眸华轻抬,求救似的望向纳兰煙儿。

    接受到他的视线,纳兰煙儿微微点头,而后缓步上前两步,轻扶赫连飏的肩膀:“如今事情已然出了,动怒发火亦然无济于事,还请王爷息怒!”

    “息怒?!”

    冷冷一哼,赫连飏转过身来,琥珀色的双眸之中,愠怒升腾:“阮皓然一夜之间抓了本王身边不下十名心腹,这代表什么,王妃心中可知?!”

    被他如此一问,纳兰煙儿如花的娇艳之上,闪过一丝阴霾!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赫连飏的声音,冰冷的,掉了一地冰碴子:“这表明,在本王的身边,有赫连煦的眼线,否则,他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抓了本王这么多心腹?”

    “王爷是在怀疑齐王府的人么?”

    手心里,微微泌着冷汗,纳兰煙儿与庞海对视一眼,而后疑问出声。

    闻她此言,庞海身形一滞!

    抬眸,凝向赫连飏,他面色一变,噗通一声便跪落在地:“王爷明察,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愿为王爷死而后已,此事绝对与奴才无关!”

    这齐王府里,上上下下,有不少人受到朝廷监视。

    平日里,可以近赫连飏身侧的,除了纳兰煙儿,还有几名他的侍妾。

    但在这些侍妾面前,他从未提起过政事。

    是以,此刻嫌疑最大的,便属庞海了。

    回眸,见庞海轻颤着身子匍匐在地,赫连飏眉宇轻皱着说道:“本王说是你了么?”

    闻言,纳兰煙儿心下惊跳!

    眉心轻动了下,她稳了稳心神,对赫连飏面不改色的道:“王爷身边,虽只有臣妾和庞总管两人,但庞总管一直追随于你,而赫连煦却对我绝情绝意,我们二人,皆与王爷在一条船上,断然不会出卖王爷。此事,好在未曾伤到拥立王爷的核心重臣,依臣妾来看,该是在府外的某一环中走漏了消息,这才让赫连煦有了可乘之机。”

    此刻的纳兰煙儿,并未对庞海落井下石,反而在为庞海开脱的同时,将自己也摘排清楚了。

    毫无疑问,她此举,是十分聪明的。

    “赫连煦”

    在听了纳兰煙儿的话,赫连飏面色稍缓。

    咬牙切齿的喊出赫连煦的名字,他看了眼尚且跪在地上的庞海,声音低沉的命令道:“你且先起来,去与宫中飞鸽传书。”

    有一步棋,他一直都舍不得用。

    如今看来,他必须要动这一步棋,来探查清楚,赫连煦此举,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奴才遵旨!”

    连忙起身,庞海衔命离开花厅。

    待庞海一走,纳兰煙儿看了眼地上被摔的一片狼藉的碗碟,不禁抿唇轻笑了下:“王爷不管再如何生气,都该先顾好了自己的身子,臣妾这就命人,重新备膳。”

    深深的,压下心中怒火,赫连飏侧眼睨了纳兰煙儿一眼,而后蹙眉点了点头。

    黄昏之时,落霞西升。

    京城,仇府之中。

    稳坐院中假山上,头顶夕阳落幕时。

    仇御风一手持着碧玉箫,一手拿着浅色巾帕,十分爱怜的,一下下的擦拭着手里的玉箫。

    院门外,阿忠步履匆匆,疾行而来。

    进的院内,他刚想到堂屋寻人,一抬眸间,却见仇御风落座于假山上。

    此刻,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在晚霞的映衬下,徒添几抹别样的色彩。

    “爷!”

第200章 121() 
微微的,拱了拱手,阿忠对假山上的仇御风道:“宫里来报,刘姑姑出宫了。”

    闻言,正在擦拭着碧玉箫的手微微一顿。

    仇御风眉梢轻皱着,垂眸看向阿忠:“出宫了?”

    “是!”

    轻轻点头,阿忠回道:“申时正时,自武臣门出宫。”

    将手中玉箫收起,仇御风问道:“此刻可知道她身在何处?”

    阿忠点头:“方才飞鸽来报,她自武臣门出宫,一路向南,目的地不明。”

    哂然一笑,仇御风长身而起,自假山上跳落下来。

    翩然落地,他的眸光之中,透出些许杀意:“目的地在哪里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要从她口中,知道一些事情,然后让她自这世间消失。”

    闻言,阿忠神情一震。

    见仇御风抬步向外,他亦跟着转身,一起出了院门。

    城中偏南,为京城之中,最大的集市所在。

    刘姑姑此刻,换下了宫装,身着平民布衣,快步穿梭于人群之中。

    自出了武臣门不久,她便惊觉,自己身后有人紧随。

    在不知身后是何人跟踪的前提下。

    她一路上,尽可能的选择人流密集之地前行。

    为的,便是尽量甩掉身后的尾巴。

    过去,她也曾经用这个办法,甩掉过宫中各宫派来监视她的人。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今日,不同于以往。

    不管她如何疾行,身后的尾巴,却一直跟着,从来不曾跟丢。

    眼见自己出宫的时辰已经不断,她心下微恼。

    脚步一旋,她折入内巷,准备解决掉身后的尾巴,抄小路返回宫中。

    但,如她所料一般无二。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尾巴,也跟着她折入小巷,并一前一后,挡住了她的去路。

    “两位壮士,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何以此刻,你们二人却拦我去路?”说话间,刘姑姑不着痕迹的自袖袋中取出两根银针,将银针夹于两指之间,她面色沉静,眸中却杀意难掩。

    “刘姑姑莫要急着动手,我家主子有话要问你。”

    并未忽略她手中的动作,挡在刘姑姑身前的那人冷笑了。

    闻言,刘姑姑面露狐疑之色:“你家主子是谁?”

    未曾回答她的问题,那人对着她身后的方向微恭了恭手,恭敬出声:“爷!”

    双瞳极快的收缩了下,刘姑姑骤然转身。

    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中的两根银针脱手而出

    从转身,到掷出银针,刘姑姑的动作很快,快到挡在她身前的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但于她身后之人,却早已洞察她的突袭。

    是以,只见他手腕微抬。

    随即,便闻咔咔两声脆响。

    只见,刘姑姑掷出的银针在碰到碧玉箫后,瞬间改变轨迹,竟直直的回返而去,终是分毫不差的没入她的手腕之中。

    “嗯!”

    闷哼一声,刘姑姑眸华冷哂,颇有些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意味。

    咬牙,忍着疼痛,自手腕上拔下两根银针,她看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覆银白色面具,一袭白色春衫,手持碧玉箫。

    此刻,正唇角轻勾着凝视着她。

    他的外貌特征,太过明显。

    是以。

    即便不用问,她也已然知晓他的身份!

    “仇御风仇爷!”

    伸手,按住手腕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刘姑姑声音清冷的唤出仇御风的名字。

    微微一笑,仇御风握箫拱手:“确是仇某!”

    眉心轻皱,刘姑姑侧目看了眼身后之人,而后轻问道:“你们此行是为惜嫔娘娘而来?”

    眉梢轻敛,仇御风只轻笑着,晴儿不曾言语,算作默认了。

    “我早就该想到是她了。”冷冷的,刘姑姑讪讪一笑。

    自方才,她屡屡前行,却总是甩不掉身后跟踪之人,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宫中,她素来中规中矩,韬光养晦,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锋芒。

    过去,即便是其他宫里派人盯她,也是想要籍此探得太后之事。

    唯有惜嫔!

    如今,唯她知道,是惜嫔火烧了凤仪殿。

    而她,也才刚刚以此为由,为太后了了一桩心事。

    想来,惜嫔不想被人要挟,便一定会想办法将她除去。

    “刘姑姑!”

    对刘姑姑淡淡一笑,仇御风轻道:“惜嫔娘娘说了,那日在凤仪殿中,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她只是不小心绊倒了烛台,并非是要放火。”

    望着仇御风,刘姑姑笑嗔:“仇御风,你当我是不知世事的黄口小儿么?如此蹩脚的理由,即便你说出去,普天之下,又有几人会信?”

    轻抬手中碧玉箫,仇御风浅笑着问道:“看样子,刘姑姑是不信仇某所言了。”

    世上有一种人,淡笑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

    刘姑姑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晓得,仇御风便是这种人。

    “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看着仇御风浅笑的样子,她蹙起眉头,轻轻叹道:“仇公子从来无缘进入凤仪殿,自然不知那凤仪殿的烛台,皆都摆在台柱之上,那台柱约有五尺之高,我时至今日,都想不明白,以惜嫔娘娘的身高,是如何不小心将台柱上的灯烛给绊倒的?”

    刘姑姑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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