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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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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安阳城中,唯长公主府,才有八宝玲珑车!

    方才,那八宝玲珑车驶的如此之快,而裴慕磬又策马而来,可想而知,此行,他是要追回长公主的!

    只是不知,这长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这”

    因赫连煦一问,裴慕磬的脸色,瞬间变得晦暗。

    抬眸之间,见赫连嫒所乘坐的宝宝玲珑车,竟被杜奎驾车带了回来,裴慕磬心弦微松:“如今臣哪里都不用去了。”

    裴慕磬的话,更加应证了赫连煦心中的想法。

    轻轻的,温柔抚慰着端木暄的肩膀,他搂着她转身向后,迎着车辇返回的方向望去。

    垂眸,裴慕磬瞥了眼赫连煦怀中一直不曾作声的人儿。

    待看清端木暄的面容,他的神情,不禁暗暗一变!

    虽然,眼下,在端木暄的左脸之上,有一道无比狰狞的疤痕。

    但,她的另外半张脸,却是完好的。

    而这半张脸,与他多年前所见过的那个女子,竟是那般的相似!

    缓缓的,车夫驾着八宝玲珑车,在三人身前停驻。

    先是后方的杜奎大步上前,而后便见八宝玲珑车车门大开,长公主一身锦缎春衫,低眉敛目的自车门处步出。

    抬眸,见赫连煦搂着一女子与裴慕磬立于路侧,她神色微变,忙作势便要从玲珑车上步下。

    “皇姐还是先在车上待着,有事到公主府再说!”不等长公主脚步落地,赫连煦便语气不善的阻了她下车的动作。

    “将马车赶来!”

    对杜奎吩咐一声,赫连煦回眸睇着端木暄,语气柔和的说道:“我知你定是吓着了,你先随我到公主府歇下,回头让人与你煮些安神的汤药来喝!”

    见赫连煦如此语气,八宝玲珑车上的长公主,不禁眉心一紧,将注意力投注到端木暄身上。

    但是,当她看到端木暄外露的半张脸时,不禁星眸圆睁着,倒抽一口凉气。

    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一脸惊诧的长公主,端木暄心下冷然一哂!

    她没想到。

    自己竟会这么快,便见到了赫连嫒!

    侧目,不看赫连嫒的神情。

    端木暄微微一动,想要躲开赫连煦的擎着自己的手臂。

    淡淡的,她冷声说道:“我可自行上车!”

    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疏远,让赫连煦信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不过他仍是坚持扶着她,登上杜奎驾来的马车。

    怔怔的,看着马车驶离,长公主的脸色,可谓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待赫连煦转身之际,她的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端木暄以为,长公主以前在宫中见过她的真容,这才会如刚才一般,露出活见鬼的神情。

    不过,她想错了。

    长公主在宫中时,并未见过她的真容。

    之余她的一切,太后为日后免生事端,并未一一告知于长公主!

    此刻,长公主见到她,之所以震惊!

    其实,与端木暄无关,只因她是司徒珍惜!

    长公主府内。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建筑奢华大度,不失皇家威仪。

    即便,日后长公主拿不到俸银。

    她的日子,仍旧是十分奢华的。

    原本,她远离朝歌,所生活的环境,必是清闲悠哉的。

    但此刻,因赫连煦的到来,整座长公主府,皆都透着几股凉飒之气。

    这种感觉,并未出自气候,而是始于人心。

    堂厅内,自赫连煦扶着端木暄进厅,长公主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在端木暄的身上。

    她的眸色,从惊讶,到释然,终是成为了最后隐藏于眸底深处的凛冽之气!

    先行,扶着端木暄落座。

    赫连煦这才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长公主和裴慕磬夫妇。

    眉宇轻皱,眸华闪烁,他看向门口处的杜奎!

    知赫连煦此刻要处置的,算是自己的家事。

    杜奎会意点头:“微臣暂且到外面守着!”

    待到杜奎一走,赫连煦眸中,早前隐忍的怒火,直是爆发而出。

    “皇姐素来眼高过顶,朕很好奇,世上到底有何等大事,可让皇姐不顾百姓安危,驾车在大街上肆意疾驰?!”冷嗤一声,他冷笑着,定定的对长公主问道:“难道皇姐当真以为,人命如草芥么?”

    “臣知错”

    看着赫连煦脸上的冷笑,赫连嫒心中冰冷至极。

    她知道,就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既是如此,她倒不如直说了便是。

    有些牵强的,扯动了下嘴角,赫连嫒低声说道:“臣听说前几日里,无忧护送离国帝姬在来大楚的路上,遇南岳暗兵突袭,身负重伤心想着,车队不日后便会经过汾阳,这才想着要过去瞧瞧”

    随着长公主的这句话,原本就脸色不佳的端木暄,瞬间便白了整张脸。

    端着茶杯的手,越发的紧了一些,她眸华低垂,却并不见开口多问。

    睇了眼端木暄惨白的脸色,赫连煦微侧着头,看向赫连嫒的脸色,寒凉一片!

    冷冷一哼,他的双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哂然一笑,他嗤声问道:“皇姐可知自己是何身份?如今无忧乃是公职前来,他代表的,是离国,而他护送的,亦是离国的帝姬,在端阳帝姬入宫之前,他们若是出事,是离国的事情,而你竟不顾驸马感受,不顾百姓安危,以八宝玲珑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赫连嫒对姬无忧的感情。

    他并非不知!

    只是这段感情,于太后所不容,且姬无忧的心里,并没有她!

    可即便,赫连嫒知道姬无忧的心思,却仍旧待他如此!

    如此一来,便愧对了同是人品俱佳的裴慕磬!

    被赫连煦的视线,吓得心里猛地一哆嗦,赫连嫒颤了颤唇瓣,却不敢说出一句顶撞的话来。

    以前,赫连煦尚未登基之时。

    她们姐弟的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

    但如今,因过去的那件错事,他一直迁怒于她。

    先是断了俸禄,再是驱逐出京!

    他对她的惩罚,在她看来,早已失了过去的姐弟情谊!

    不过

    如今,他已然不让她踏足京城了。

    若是再出了什么纰漏,她只怕日后连最后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是以此刻,她要做的,便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在这站着。

    他说她错,她便是错的。

    绝不反驳!

    边上,裴慕磬一直恭立于一侧。

    此时,见赫连嫒噤若寒蝉,他在心下一叹,而后拱手替她求情:“公主殿下自被皇上驱除出京,便一直闭门于公主府中,不曾出门半步,此次她是听了臣带来的消息,这才一时臣敢替殿下作保,此事再不会有下次了,还请皇上息怒!”

    静静的,看了裴慕磬一眼。

    赫连族转身对长公主道:“自幼,皇姐便是最疼朕的人,试问当初朕将皇姐驱除出京的时候,皇姐的感受如何?父皇曾教诲你我,且以己心比君心,驸马对你,情深意重,你却为了其他男子,弃他而去,你可曾想过半分他的感受没有?!”

    “皇上!”

    面色,不见丝毫改变,裴慕磬拱手央道:“还请皇上不要再说了。”

    自己的委屈,他比谁都清楚。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道理,他也一直都懂!

    既是长公主心里,从不曾有过他!

    如今赫连煦不管帮着他说些什么,无非只让他徒添几许悲凉色彩,便再无其他了!

    唇角,扬起一抹如刀般犀利的弧度。

    赫连煦看向赫连嫒:“皇姐即便不得国家俸禄,不能再进京城,与朕之间的血脉之情,却终是不能断的,今日”侧目,看着端木暄,他冷冷说道:“好在没有人受伤,朕便不再追究,不过日后在安阳城内,行万事前,皇姐且都要记得,你所代表的,是皇家威仪,断不可与百姓留下一个骄横跋扈的印象!”

    “皇上的话,臣记下了。”

    赫连嫒知道,赫连煦因司徒家的事情,一直不曾原谅自己。

    且,她的眼泪,对他而言,也早已无效。

    是以,此刻,面对他的斥责,她做的,也只是面不改色的接受。

第232章 153() 
至于他的话,是否入得了她的心,那便另当别论了!

    见赫连嫒如此,赫连煦默不作声的睨了眼端木暄。

    见她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他轻摆了摆手,“命人熬上安神汤,你们先退下吧!”

    “臣告退!”

    与裴慕磬一起对赫连煦行礼之后,赫连嫒夫妻二人恭身后退,而后转身离去。

    副位之上,端木暄手上的茗茶,已然冷透。

    目送长公主夫妻离开,捕捉到长公主转身之际眸中的那抹阴狠,端木暄眸华轻闪,心下思绪纷飞。

    自方才,长公主初见她始,便一直对她不假颜色。

    在她的眸子,妒恨阴狠,时时隐现。

    这,让她不禁心下微凉!

    迎霜曾与她说过,在她临盆之前,只见过长公主一人。

    至于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唇角,轻轻一抿。

    口中茶香弥漫,端木暄讪讪一笑!

    也许,今次到了安阳,她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在笑什么?”

    方才,在海棠花海中,因看到父母的衣冠冢,她的情绪,尚激动的难以自制。

    合着此刻,她该做的,便是质问他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答案,他早已想好。

    可这会儿,她的情绪,不但平复了,竟还在暗暗发笑。

    这,让赫连煦心下一怔!

    不禁好奇起来!

    抬步,来到桌前,与她对桌而坐。

    他十分自然的,伸手拉住端木暄的手。

    抬起端着茶杯的另外一只手,将茶杯放回到桌上,端木暄兴致缺缺的叹声说道:“我在笑,皇上即便再凶,长公主到底是你的皇姐,与其说你是在责备她,倒不如说,你是恨铁不成钢!”

    “皇姐与母后,是我自幼,最为亲近之人,虽说她一向嚣张跋扈,但对我,却是一百个好里,挑不出一个不好。”微微侧目,不看端木暄,赫连煦无比苦涩的说道:“这也是为何她做了再大的错事,我却仍旧要留她性命的缘故!”

    心,因他的话。

    一直往下坠!

    端木暄的面上,却平静如常!

    轻轻一叹,端木暄低眉顺目的说道:“但愿长公主果真如皇上所想要的那般,不要犯了连皇上都保不了她的大错!”

    “但愿吧”

    想起司徒一家的惨死。

    赫连煦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插上一刀。

    眸色深沉,他语气无波的微昂着头:“我只怕有朝一日,会真的保全不了她的性命!”

    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视线,一直在室内游离,却终是不敢直视端木暄的眼睛。

    端木暄何其敏感?!

    对于他眼神的躲闪,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王土之中,唯皇上一言九鼎!只要皇上说哪个人无罪,即便她有罪,也是可以从无的。”幽幽的道出此言,见赫连煦的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端木暄自桌前起身,微微福身:“我累了,该去歇着了。”

    自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她便一直都知,自己过去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让她痛苦不堪的是,她的家人,竟是因他而死!

    “你没有话要问我么?”

    定定的,凝睇着她,赫连煦语气低沉。

    眸中,氤氲萦绕,端木暄缓缓抬头,轻声叹道:“皇上想要我问什么?问你我的家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最后皆都落得惨死么?”

    “他们”

    凝视着端木暄的泪眼,赫连煦的嗓音,无比艰涩:“不是我杀的!”

    凄然一笑,端木暄轻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难道这其中,就没有皇上的一点责任吗?”

    面对端木暄的质问,赫连煦苦笑了下:“朕曾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报仇!”

    唇角,凉凉一勾,端木暄轻笑:“我静等那一日便是。”

    缓缓的,直起身来,她有些倔强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暄儿!”

    眉宇深皱,赫连煦停了停,终是无言以对,只得转而问道:“方才,你已然听过了,护送你赴楚的队伍,半路遭受偷袭,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有关护送队伍的事情?”

    “皇上指的是,离灏凌受伤一事?”

    声音,轻柔,端木暄仍旧不曾转身回头。

    “是!”

    毫不避讳!

    赫连煦点了点头。

    听赫连煦应是,端木暄不禁苦笑着说道:“他此行,所为的,无非是离越两国联姻和亲之事,但因路途遥远,在中途必然会多出许多波折。皇上与他情同手足,若此次他真的伤重,你便不可能瞒得住我!”

    对于离灏凌,她不是不心疼。

    但是,她也知道。

    此刻,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你猜的没错,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到了京城之时,再与你我相见,便已然好了。”见端木暄面色淡然,不曾看着自己,赫连煦抬手,将端木暄的身子,扳向自己:“你一定要如此冷淡的与朕说话么?”

    略微一滞,端木暄半晌儿之后方道:“我真的累了!”

    眉宇,紧紧皱起,赫连煦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是最终,他并未发火。

    他只是,自厅外,唤来婢女,而后命其引着她至客房歇下。

    “谢皇上!”

    轻喃一声,端木暄转身便要离去。

    抬手,拉过端木暄的手,赫连煦,轻声叮咛道:“在安阳,我们会多逗留一日,后日才启程离开,今儿个夜里,你可以好好歇歇!”

    微微颔首,未再言语,端木暄面色平静无波的,随婢女前往客房。

    看着端木暄聘婷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赫连煦苦怨一叹!

    原本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放松了片刻。

    关于当初司徒一家被灭门一事,他一直不曾与她提起。

    他心有忧虑。

    想着此刻,端木暄便与他如此疏离。

    就不知,待到一切真相大白。

    她,又该是如何反应?!

    可是要逼着他手刃亲姐?!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煦的双拳倏然而握!

    想起,不久前在衣冠冢前她失制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纠痛起来。

    他扪心自问,若那一日真的来临。

    他到底,该如何行事?!

    ————

    一路自离国而来,她与赫连煦,一直都是分房就寝的。

    在长公主府,他们仍旧如此。

    就如此刻,赫连煦便居于旁边都客房之内。

    是夜,躺在客房的床榻上,端木暄辗转反侧,终不得入眠。

    无论何时,只要她一闭上眼睛。

    她的眼前,便会出现自己爹娘的那两座衣冠冢!

    睁眼,再闭上眼。

    她的脑海中,便闪现出长公主今日看她时的狠辣眼神。

    那种眼神,明明是欲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眼神。

    赫连嫒不能容她于世!

    可是,这一切到底为何?!

    迎霜说过,长公主对离灏凌用情至深,对她是十分妒忌的。

    难道,她把她视作情敌了么?!

    “此刻,我仍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依着迎霜的说法,那日在凤仪殿中,我和这长公主之间一定发生了事情。”

    只是,此事随着她失去记忆,便只有长公主一人可以说的清楚。

    心下,百转之余,端木暄在心中,暗暗一叹!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心中喃道:若她直接去问了长公主,只怕会暴露了身份不说,还会被她给灭了口!

    深深的,又是一叹,终是因为睡不着,她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缓步,行至窗前。

    眺望窗外月色,她的内心深处,蕴着浓浓的酸楚。

    翌日一早,薄阳西升!

    端木暄起身之时,赫连煦还未曾起来。

    与杜奎打过招呼之后,道是她要去海棠花海前拜祭父母,端木暄便独自一人,自膳房取了供奉,而后缓缓挪步,离开长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

    端木暄提着食盒步出大门后,却在在距离大门不远处,遇见了身着一身蓝衣的裴慕磬。

    抬眸,凝着端木暄一半姣好,一半伤疤的脸庞,裴慕磬眸色微暗,唇形微撇着,轻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因至此不明端木暄的身份,裴慕磬对她却仍是十分礼敬的。

    见裴慕磬如此,端木暄不由的在心中猜测着。

    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该是认识以前的她的。

    淡淡一笑,她轻轻的,提了提手里的食盒:“皇上说,明日才会启程离开安阳,我今日早起,为的便是想在故去的爹娘坟前,尽些孝心!”

    闻言,裴慕磬疑惑出声:“姑娘也是安阳人士么?”

    微微一笑,对于裴慕磬的疑惑,并未给出答案和解释,端木暄缓缓抬步,离开公主府。

第233章 154() 
目送她缓步离去,裴慕磬的眼神,亦渐渐变得深沉了许多

    漫步于海棠花海中。

    端木暄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过去,她一直都不曾拜祭过自己的爹娘。

    如今虽是来了,却到底还是晚了。

    片刻之后,赫连煦所立的衣冠冢,尽在眼前。

    眸中含泪,端木暄苦涩一叹,垂首将食盒里的祭品,一一摆在父母坟前。

    “爹娘”

    嗫嘘着唤出一声爹娘,端木暄的脸上,已然满是泪水:“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

    “恐怕,你这辈子,也只能看他们这一回了。”

    十分突兀的,一道低哑的声音,自端木暄身后响起。

    紧接着,她便闻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快步逼近!。

    “谁?!”

    心下一凛!

    端木暄惊问出声!

    不等她转身,便已被几人捂住了口鼻。

    尚拿在手中的果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不等端木暄多想,几人蒙了她的眼。

    一片漆黑之中,她感觉被几人七手八脚的带上一辆马车。

    不过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急驶中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随即,车门打开,她便被人犹如拎小鸡一般,拎着到了附近半山腰处的一座茅草屋里。

    砰的一声!

    被人扔在地上。

    不顾的自身疼痛,端木暄惊惶抬头,却不期一眼望进长公主那双妩媚含笑的凤眸之中

    四十

    茅草屋外的树林之中。

    赫连煦虽面容晴朗,眸色却冷沉的让人心底发颤!

    此刻,他一身玄青,双手背负身后,正眸华闪烁的,眺望着茅草屋所在的方向:“你的人,可都交代仔细了?”

    “是!微臣早已交代下去,定要确保皇后娘娘性命无忧!”

    在他身后,杜奎面色忐忑,垂首恭立于一侧。

    静窒片刻,赫连煦未曾再语,只是凝望着茅草屋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莫测的冷凝。

    “皇上,臣心有不解!”

    许久,杜奎终是忍不住轻声说道。

    眉梢,微微一蹙。

    赫连煦微微旋身,看向杜奎。

    杜奎轻道:“既是皇后娘娘出府之时,皇上便已然料到会是眼下的这等局面,为何不与娘娘同行?撇开这些不说皇上您既早已知长公主殿下会对皇后娘娘下手,却又为何不提前出面阻止”

    今日的一切,赫连煦早已料到。

    在端木暄出府之时,他便早已醒了。

    但他,却并未阻止!

    也未曾起身相随!

    且,他明明知道,长公主的为人和手段,却并未出面制止她的所作所为

    此刻,端木暄之所以被长公主劫持。

    可以说,完全是赫连煦纵容的结果。

    嘴角,浮现一抹幽冷的凉笑,赫连煦对杜奎轻道:

    “皇姐的为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在这个世上,多活一日你觉得,以她如此性情,朕制止的了这一次,日后,她便再不会对皇后下手了么?”

    在昨日,他便知道。

    端木暄的脸上,虽伪装了一条丑陋的伤疤,但他的皇姐,却早已认出了她!

    “这”

    对于赫连煦的问题,杜奎一时间,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先帝和太后,有两位皇子。

    但女儿,却只有长公主一人。

    是以,自她儿时,先帝便对她宠爱有佳!

    这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子。

    过去,她尚未出阁时,便曾因为太后不平,与先帝宠妃身边的奴婢起了口角。

    虽然,最后时刻,先帝亲自下令,保下了那名宫婢的性命。

    但,不过几日,那宫婢便被人陈尸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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