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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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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笑看两人一眼,太后接着对端木暄说道:“今日,你既是位尊皇贵妃之位,便是这宫里位阶最高的妃子,日后,待你对宫中事物熟悉了,也好替哀家来主主这后宫事宜!”
“臣妾谢太后厚爱!”
说来说去,太后只说日后。
却不曾说过,是何时。
想到太后说中宫皇后久病不起,端木暄心中,不禁哂然!
眸华轻抬,看向太后,端木暄一脸唯恐问道:“既是,皇后娘娘卧病在床,但她到底位列中宫,臣妾想着,合着该过去与皇后娘娘请安才对!”
“你不必如此!”
轻叹一声,太后面露无奈之色:“哀家的这个儿媳,自重病之后,便不再见任何人,连皇上都不例外,你便更无需过去与她请安了。”
只怕,我即便去请安。
也不会有人受礼吧!
心下,如此腹诽,端木暄微微颔首:“臣妾记下了。”
又过了片刻,殿外来人通禀,荣昌到了。
在殿中立足,荣昌对太后恭敬行礼:“奴才荣昌,给太后娘娘行礼了。”
“免!”
太后对荣昌微微抬手。
瞧着荣昌一脸的喜庆,太后不禁老眉深皱:“宫里有什么喜事儿么?”
轻轻垂首,荣昌轻道:“回太后的话,不是宫里的喜事。”
“嗯?!”
面露异色,太后端视着荣昌:“那是何事?!”
“是我大楚的喜事!”
荣昌面上,喜笑颜开。
笑看端木暄一眼,他对太后拱手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南岳退兵了。”
第243章 164()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耳语阵阵。
后宫,虽素来不允参与朝政。
但过去这阵子,南岳大兵压境一事,早已不是秘密!
此刻,听闻他们退兵了。
也难怪众人会有此反应。
“当真?”
听了荣昌的消息,太后还有不确定的问道。
荣昌点头:“千真万确!”
脸上,亦喜笑颜开,太后连连点头:“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
荣昌点头,微侧着身,对端木暄所在的方向也跟着恭了恭身:“皇上说了,此事皆是皇贵妃娘娘的功劳,是娘娘带来的福气。”
离国的帝姬,昨日才刚入楚国皇宫。
南岳方面便退兵了。
这不是她的功劳,还能是谁的?!
笑看端木暄,太后满心欢喜的叹道:“皇贵妃是我大楚的福星!”
荣昌笑了笑,复又恭身说道:“皇上一时欣喜,特差奴才过来请皇贵妃娘娘前往翌庭宫,陪圣驾一同进膳!”
闻言,端木暄抿唇一笑。
侧目,见太后正笑看着自己。
她站起身来,淡笑着福下身来:“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
微微抬手,太后和颜悦色的对端木暄轻摆了摆手。
起身,端木暄抬步向外,带着白凤棠和太后新赏的小盛子,随荣昌一起步出大殿。
待到端木暄一走,殿内一直不曾吭声的云嫔,便仗着太后是自己的表姑母,哼声说道:“面上看着春风得意,却不曾用心想想,就她那副尊容,皇上能看得上才怪!”
闻她此言,太后不禁眉头皱起。
“云嫔这话说的,好似你见过皇贵妃的真容似的。”边上,阮寒儿不冷不淡的轻叹嘲讽道:“话说回来,若云嫔妹妹,也有皇贵妃一样的出身,可为皇上和太后分忧的话,那此刻陪着皇上一同进膳的,便是妹妹,你便也不用在此说这些风凉话了。”
“你嫔妾怎么觉得,玉妃姐姐说这话,好似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哪?!”
“你”
“你们都给哀家闭嘴!”
冷喝一声,太后抬手,抚上自己的鬓角,一脸头疼的样子:“哀家还在这里坐着,你们便可如此肆无忌惮的,是当真觉得,哀家不当用了么?”
“臣妾不敢!”
站起身来,阮寒儿对太后垂首福身。
冷冷一哂,云嫔看向阮寒儿,眸中满是敌对。
她们,在儿时便是故识。
且姿容不相上下。
但最后,阮寒儿凭借父兄之力,先嫁给了赫连煦做侧妃,后又位列玉妃之位。
而她,却只能靠着太后的缘故,才勉强能够进宫做了个嫔。
这,让她的自尊心,深受打击!
“没有心肝的东西!”
见云嫔如此模样,太后暴喝:“哀家让你进得宫来,是为了让你更好的照顾好皇帝,可此刻你倒好了,先学会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了!”
“嫔妾知错了,太后息怒!”被太后喝斥的浑身一抖,云嫔连忙垂首认错。
凤眸半眯,眉心紧拧。
太后暗叹一声,扶着刘姑姑站起身离开大殿。
太后离去之后,柳莺并未多说什么,便带着自己的人,也离开了大殿。
看着殿中央处,剑拔弩张的阮寒儿和云嫔,仇婉若不禁娇笑出声:“两位姐姐如此相争,可能争出个皇嗣么?如若不能,便还请两位姐姐都平平火气,毕竟姐姐们,都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
仇婉若此言一出,无论是阮寒儿,还是云嫔,皆都面色一滞!
自皇后出事之后,在宫里,皇上一直最宠的,都是仇婉若!
可此刻,她竟如此言语!
这不是明摆着,在向她们两人炫宠么?!
视线,齐齐的,落在正抬步向外的仇婉若身上。
若眸华可为刀剑,此刻她们定已将仇婉若,施以凌迟之刑!
————
翌庭宫。
宫殿巍峨,台阶高耸。
端木暄步下车辇,缓步向上。
对于这里,她并不陌生。
可谓是十分熟悉。
但,此刻,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孩子,端木暄的心,便随着脚下台阶的一一后退,而跳动的越发快了些。
终于,台阶数尽,她得立翌庭宫前。
见端木暄伫足不前,荣昌不禁催促道:“今日,皇上特意在大殿上摆膳,只等着娘娘过来一起享用,娘娘请”
垂眸,是荣昌做着引臂动作的手臂。
深吸口气,端木暄唇角微弯着,抬步迈入大殿门槛。
大殿内。
赫连煦怀抱赫连洛,早已等候多时。
当耳际,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时,他倏然转身。
只他一转身间,他怀中,已然六个月,只穿着一件明黄色小肚兜的赫连洛,直直的,映入端木暄的双眸之中。
心下,微微一颤。
端木暄的双眸之中,隐隐有氤氲之气萦绕。
“娘娘,奴婢便不进去伺候了。”
窥得端木暄的心下起伏,白凤棠的双唇,不禁抿成一条直线。
“嗯!”
轻应一声,端木暄眉心舒展。
竭力,止住自己唇瓣的轻颤,她缓缓抬步,向着大殿中的赫连煦父子走去。
笑看着端木暄入内。
荣昌的嘴角,也跟着轻勾了勾。
见小盛子脚步未停,他蓦地抬手,挡住了小盛子的去路。
“呃”
见拦住自己去路的,是荣昌,小盛子面色微变,忙垂首恭身:“奴才见过荣总管!”
“怎么着?”
低蔑的看着小盛子,荣昌讪讪然道:“连咱家都留在了外面,小盛子你还想进去跟皇上和娘娘一起用膳不成?”
“奴才不敢!”
后退两步,小盛子止步殿外。
大殿内。
端木暄已然行至赫连煦身前。
眸中,光华闪动。
视线,直直的,凝望着赫连煦怀中,正吸吮着手指的赫连洛,端木暄心下一酸,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哭什么?莫哭!”
抬手,抚上她的眼角。
赫连煦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见到了洛儿,你该高兴不是么?”
“我的孩子”
泪水,刚刚被他拂去,却又再次泛滥。
心中,母爱泛滥。
轻吸琼鼻,端木暄伸出手来。
微扬着头,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可以清晰一些。
自赫连洛出生之后,她连一眼都不曾仔细的看过他。
一晃,六个月过去了。
如今,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了。
眼前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
他的眉眼之间,有像她的地方,亦有像赫连煦之处。
他是那么的小。
那么的可爱。
那么的漂亮。
那么的,让她心痛!
轻轻的,将他搂抱怀中。
端木暄的心,只在一刹那间,便变得格外柔软。
或许,是母子天性。
对于端木暄的搂抱,小小如赫连洛,并不反感。
无比亲昵的磨蹭着他的小脸,端木暄眼底的泪,再次决堤,连带着,打湿了她面上覆着的白色纱巾
“惜儿”
深深的,喟叹一声!
赫连煦伸出手臂,将端木暄母子,轻拥入怀
许久之后,端木暄的情绪,才稍显平复。
看着膳桌前,抱着赫连洛,已然哭肿了双眼的端木暄,赫连煦心下钝痛!
咬了咬牙,将心下痛意压下,他抬手取下她的面纱,而后动作轻柔的逝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若再哭,便该吓到洛儿了!”
“嗯”
声音里,依然带着轻颤,端木暄垂首,又亲了亲赫连洛光洁的额头。
眸底一柔,垂眸为端木暄添上一些饭菜,赫连煦轻声说道:“南岳,撤兵了。”
“我知道,方才荣昌已然在太后宫中说起。”如此轻言一声,端木暄只顾看着赫连洛,并未在意赫连煦在做着什么。
微微一笑,赫连煦问道:“你刚刚去与母后请安了?”
抬眸,终是看了赫连煦一眼。
端木暄对他投以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而后点了点头,便再次垂首,逗弄起怀里的赫连洛来。
知她的心思,此刻都放在孩子身上。
赫连煦无奈的摇了摇头。
亲自动手,往盛着燕窝粥的膳具中添了些菜色,他轻轻端起,并以汤匙搅匀舀起,送到端木暄嘴边。
因他的动作,端木暄的心,蓦地一僵!
轻轻一笑,扬了扬手里撑着燕窝的汤匙,赫连煦轻道:“我知你一早起来,还不曾用膳。”
心中滋味,酸楚犹在。
却无奈,也无心力,去抗拒赫连煦此刻的温柔。
轻轻启唇,端木暄张口将汤匙里的燕窝粥含入口中。
第244章 165()
口中,淡淡的,蛋白香味弥漫。
抿唇之间,和着咸咸的眼泪,被端木暄悉数咽下肚里。
微微垂眸,又舀上一匙,赫连煦眉宇轻挑着喂着端木暄:“我听闻,母后派了小盛子到里宫里当差?你若是觉得不便,我可将你把他处理掉!”
“不必!”
眸华微睁,端木暄抿唇一笑,对赫连煦轻道:“太后所想,无非是在我宫里,安插上自己的眼线,如今她光明正大的让小盛子跟着我,总比暗地里不知派了谁来的好些。”
当初,迎霜之所以来到她的身边。
根本就是因为,她也是别人安排给来的眼线。
但最后,迎霜却成了她最好的姐妹。
有的时候,别人派来眼线,不一定就是坏事。
凝着端木暄唇角的那抹浅笑,赫连煦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里的汤匙。
见状,端木暄倒也不客气,径自张口吃下。
垂眸,深凝着怀里的赫连洛,端木暄的心下,再不见任何负面的情绪。
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指,赫连洛竟也要往口中送去。
见状,端木暄红唇微弯,而后又绝美一笑。
将她的笑,尽收眼底,心下微动,赫连煦握着汤匙的手,蓦地一顿!
感觉到他的怔愣,端木暄眸华轻抬,疑惑出声:“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里有些脏了”
语落,赫连煦倾身上前,柔情万种的,轻吻端木暄微翘的唇角
赫连煦的吻,来的突然。
让端木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心跳,瞬时间漏跳一拍。
明眸微扬,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坐回原位,端木暄抱着孩子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
唇角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凝视着端木暄半晌儿,见她只怔怔的看着自己,却不见其他反应,赫连煦眉宇一皱,轻声问道:“惜儿可是生气了?”
强定心神,端木暄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无论愿与不愿。
如今,她既是再回后宫。
便是他的妃嫔。
他这样做,并不算过分!
低眉敛目,将视线重新停落在赫连洛身上,她轻叹说道:“身为皇上妃嫔,当以皇上恩宠为荣,我为何要气?!”
话,虽说的好听。
但端木暄脸上的那抹苦笑,却让赫连煦的心底,蓦地一疼。
情不自禁的,拥着端木暄母子入怀,他轻揉她的发髻,满眼满心都是对她的宠溺:“在这深宫之中,女人都喜欢为难女人,既是别人会想方设法的来为难你,你又何苦要自己为难自己?”
黛眉微蹙,端木暄在他怀中昂起头:“皇上此话何意?”
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赫连煦沉寂半晌,不曾言语。
许久,终是紧了紧搂着端木暄的手臂,他如她一般,轻轻苦笑:“昨日夜里,无忧来过翌庭宫,他与朕把酒相对,直到深夜才归。”
心下微窒,心下思绪微转,端木暄呼吸稍急。
“他从不是多话之人,想必今次,却多少让我失望了些”轻轻的,喟叹一声,端木暄声音转冷:“他可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话,问出了口。
端木暄才知,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
从离国到楚国,赫连煦对她珍之又珍,可谓视若至宝。
但即便如此,他却从不曾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但此刻,他却如此
可想而知,姬无忧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你我今生,已然蹉跎过不知多少回,他也是希望我们两人,可以不必再错过,希望你我和孩子,可以真正的团圆!”看着端木暄的反应,赫连煦亦然略显疲惫的轻叹问道:“如若他不说,你又打算何时才与我言明,以前的暄儿,已经回来了?”
凝眉,注视着端木暄,赫连煦眉头紧蹙:“惜儿,你明明知我心中想你忆起从前,既是恢复了记忆,便不该瞒我!”
“不该么?!”
抱于怀里的赫连洛,忽然哭啼,端木暄抱着他站起身来,在赫连煦身前来回踱步。
“就如那日,在安阳城时,皇上明知长公主要与我下毒手,却终是不曾问起一般,皇上那时所做,与我此刻所为,到底有何区别?”反问赫连煦一句,端木暄轻轻回眸,并冷然一笑,“既是当初,皇上与我,皆都心照不宣,如今又何来质问我该是不该?”
既是,他已知她恢复记忆。
那么此刻,她大可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曾几何时,她对赫连煦的信任,是百分之百的,没有一丝怀疑的。
但如今
在端木暄看来。
从一开始,赫连煦便不曾与她真正交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是他不曾拿出真心,她又岂会傻的如从前一般?!
俊眉一凛,赫连煦轻唤:“惜儿”
“皇上可是忘了?”
打断赫连煦的话,端木暄冷冷开口:“以前我便说过,司徒珍惜已然死了,如今端木暄也死了,而我是离国的端阳帝姬!”
听到端木暄如此赌气的言语,赫连煦的面上,顿时覆上一层薄怒!
声音陡的升高,他怒声说道:“你是端阳帝姬没错!但你却也如朕一样健忘不成?此刻你除了是离国的端阳帝姬,还是朕的皇贵妃!”
闻言,端木暄哂然一笑,便再不言语。
是啊!
几经生死,她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仍旧是他的女人!
怀中,赫连洛哭的更大声了。
心下暗慌,端木暄眼底的泪水,瞬间决堤:“洛儿莫哭,莫哭”
抬眸,凝着她蕴着慌乱和心疼的侧脸。
赫连煦有些恼怒的闭了闭眼,而后缓步上前。
伸手,将一直啼哭的赫连洛接过,而后轻晃抚慰,待孩子哭声渐歇,他方才对端木暄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怨我没能保护好你,但说到底,你的心里,还是有我和洛儿的,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能多给你我一个机会,让我们相互坦诚呢?”
这番话,若放在当初在安阳时,他绝对不会如此说出口。
因为,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害怕再次失去。
但昨日,听了姬无忧说的话,知她心里真正的打算,他的心里,自然也就有了底!
“坦诚?!”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端木暄眉心紧拧着仰望着赫连煦:“皇上可与我坦诚过么?”
闻言,赫连煦面色倏然阴沉。
垂眸,任泪水滴落,端木暄双眸微暗,如深潭一般,让人不知其深浅:“司徒一家,大大小小,几十条人命,全都葬送在长公主手里,而皇上却告诉我,这一切,皆是齐王所为!”
冷冷的,凛然一笑。
端木暄迎视着赫连煦的眸子,语气冰冷道:“若不是我临盆那日,长公主到凤仪殿,让我替她留住无忧,我根本不会知道真相如何!可怜!可悲!可叹啊!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从不曾想过你的嘴里,除了金口玉言,竟也会说出谎言!”
他欺骗她,是为了母亲和姐姐。
这无可厚非!
但他,终是为此,辜负了她对他所有的信任!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真真是错付了他!
“原来,是一切,又是因为皇姐”
直到此刻,赫连煦才知道。
原来当初,端木暄之所以临盆,是因为她的皇姐,告诉了端木暄过去的事情真相。
由此,联想到后面的事情。
赫连煦不禁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
愤怒!悲恨!
他,可以想见,在那个时候,端木暄的心底,会是如何心境!
双拳,倏然握紧。
紧接着,便闻听哇的一声!
怀里的赫连洛,因他手下用力,竟又痛哭起来!
见状,端木暄直接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接孩子。
但,赫连煦并未将孩子递回给她。
而是任其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轻哼哄慰着。
抬眸,看着身为一国之君的赫连煦,竟如此细心的将赫连洛哄的不再哭啼。
端木暄心下,滋味莫名。
用力的,深吸口气,她面露哀色,委屈说道:“若我不曾有事,此刻孩子最亲近的,便该是我。”
赫连煦怔了怔!
意识到她话里的哀伤,他心底如针扎一般。
深深的,一叹过后,他轻声说道:“如若你想,日后与孩子最亲的人,必定是你。”
“日后?”
望进赫连煦幽深如海的双眸之中,端木暄哂然笑道:“太后本就容不得我,若她知道,如今居于曌庆宫的是我,你可以想见,后果当是如何?!”
“今生,你已为我死过两回,我若再保护不了你,这一国之君,还要来何用?”
一次,他是不知!
第245章 166()
两次,是疏失!
而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容忍再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根毫毛!
即便,对方是他的母亲!
将孩子置于摇篮,赫连煦回到端木暄身前。
抬手,扶住她的双肩。
他轻声说道:“我不管你是惜儿,还是暄儿,以前的事情,无论我此刻说些什么,都是苍白的此刻,我只许你以后我,以江山作保,必保你和洛儿安全无虞!”
抬眸,凝睇着赫连煦无比坚定的神情。
端木暄原本坚定的心,竟又不安分起来。
想来,自己还真是好了伤疤就要忘了疼,她艰涩的闭了闭眼。
“惜儿”
见端木暄沉默不语,赫连煦不禁上前两步。
“你且先让我静一静!”后退一步,与赫连煦对面而立,端木暄说话的声音极轻,极轻,轻到赫连煦差点没有听清她的话。
但!
他仍是守在一边,不曾移动过分毫。
“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
沉默许久,端木暄终是缓缓出声。
赫连煦轻道:“你直接问了便是!”
微微抬首,端木暄眸华轻抬,望着赫连煦的双眸,泪水涌下:“长公主诛杀我全家的事情真相,你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你以为我一直都知道么?我若是一直都知道,便不会有登上皇位的这一日了”眉心紧皱,赫连煦无奈说道:“过去,我一直以为,当初还你我生死离别之人,是皇兄!但,南巡之事定下之后,我去母后宫中辞行,却无意中听闻母后与皇姐提及此事”
语气顿了顿,赫连煦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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