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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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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顿了顿,赫连煦叹道:“当我知道当年之事,竟是皇姐下的毒手,我心中何尝不恨?可有母后在前,以死相挟,即便我有些治罪于她,也要先顾及母后才是!”
当时,在与太后的闲谈之下,他知长公主并不知端木暄的真实身份。
便应下太后的意思,暂时将此事瞒下。
待他南巡回来,端木暄生下孩子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他,却忘了——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皇亲国戚,便可以如此随意的屠戮百姓么?”冷冷的,嘲讽一笑,端木暄转过身去,气恼伤心的不再看他。
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
赫连煦心中,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你是我所深爱的女人,皇姐是我同父同父的亲姐,有母后在前,我想贪心的将二者悉数保下的心情,你该是能够体会的!”
其实,赫连煦岂会不知!
他最大的错,不是贪心的想要两全!
而是,他错信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后,在经历过宫廷斗争的洗礼之后,远没有他所看到的那般慈爱!
定定的,迎视着他纠结的视线,端木暄轻问:“皇上可还记得以前答应过的事情?”
赫连煦双眉一蹙:“你指的是”
“若皇上替我报不了仇,则许我离宫!”
闻言,赫连煦心下微窒!
柳眉轻挑,端木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司徒世家数十条人命惨死,你必要与我一个交代!”
否则,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闻言,赫连煦苦笑:“你放心!此事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代!”
睨着他脸上的苦笑,端木暄心下微凉。
此刻,他虽如此言语。
但她,却扔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不是不信他!
而是,不知该如何去相信!
侧目,见荣昌进入大殿,她眸华一敛,面上再不见一丝情绪。
似是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荣昌在看到端木暄的时候,脸色如常,并不见丝毫异样。
在两人身前不远处站定,荣昌轻甩拂尘,“启禀皇上,刘姑姑在殿外求见!”
“刘姑姑?”
星眸半眯,赫连煦伸手取了面纱为端木暄戴好,而后轻道:“传!”
“喏!”
刘姑姑进殿的时候,赫连煦与端木暄多桌而坐,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
在膳桌前垂首而立,刘姑姑对两人分别轻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
“嗯!”
轻应一声,赫连煦看向刘姑姑:“刘姑姑这会儿过来,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正是!”
微微颔首,刘姑姑道:“太后懿旨,近两日喜事连连,先是皇贵妃入宫,再是南岳退兵为庆南岳退兵,以及为皇贵妃接风,请皇上跟娘娘,午膳时一同到初霞宫同饮!”
————
午时,初霞宫中大摆宴席。
席上,太后与赫连煦落座主位。
而端木暄则与众妃嫔一起,分坐左右两侧。
主位上,赫连煦对太后的态度,虽有些冷淡。
但于太后而言,此刻她身边坐着自己的亲儿,怀里抱着自己的皇孙,早已喜笑颜开!
位于左下第一的位置之上。
看着主位上其乐融融的画面,端木暄的心下,百转千回。
在这一刻,她恍然间明白,太后最在乎的东西,其实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眸华辗转中,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唇角,轻轻勾起。
她眸华轻抬,举杯之间看向太后:“臣妾才刚刚入宫,日后诸事,还要劳烦太后多加照拂,在此臣妾先敬太后一杯!”
将孩子递给刘姑姑,太后端起身前酒杯。
侧目,看了眼身侧的赫连煦,她轻声说道:“好孩子甚得哀家心意!”
语落,她浅啜一口。
而端木暄,则以面纱之下喂入,也只小酌。
席间,虽有丝竹阵阵,歌舞升平。
但终究是靡靡之音,司空见怪!
见众人兴致缺缺,端木暄轻轻一笑,将视线落在柳莺身上:“听闻华贵妃最是擅长歌舞,今日不知有幸否,可见妹妹一舞?”
她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柳莺所在的位置。
原本,柳莺尚在欣赏歌舞。
此刻见众人皆都看向自己,她倒也不扭捏,只颇为无奈的苦笑道:“姐姐有所不知,臣妾身子维和已然多年,这跳舞的本事,只怕也生疏了,不过”
微微展目,柳莺笑看仇婉若:“当初听闻惜嫔妹妹与皇上初见,一曲惊鸿,最是迷人!”
闻言,赫连煦眉梢一挑,不禁看向端木暄。
“对于惜嫔妹妹的惊鸿之舞,本宫也有所耳闻,就不知妹妹可否赏光?!”
在众位妃嫔之中。
端木暄最看出很浅之人,便是柳莺。
原本,她想看她一舞。
却不成想,她竟将引子,抛到了仇婉若身上。
至于仇婉若的舞姿么
她,并不陌生!
面上,带着浅笑,仇婉若盈盈起身。
对端木暄微福了福身,她一脸歉然:“既是皇贵妃开口了,合着嫔妾就该舞上一曲,可天不遂人愿,今儿早的时候,不当心伤了脚踝,这会儿便再舞不得了。”
闻言,端木暄眉心微颦。
睇了仇婉若一眼,赫连煦轻道:“既是不能舞,便罢了!”
“嫔妾谢皇上!”
妩媚一笑,仇婉若再次落座。
“既是娘娘们都不方便,那便由奴婢,来舞上一曲,为太后和皇上解闷儿吧!”一语落,白凤棠唇角噙笑,自端木暄身后步出
白凤棠的自荐献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其中,自也包括端木暄!
眉心微颦,她睨了白凤棠一眼,见白凤棠只对自己淡淡一笑,她嘴角一弯!
心下暗暗思忖,她对正在细细打量着白凤棠的太后笑道:“这丫头,与其说是臣妾身边的侍婢,倒不如与臣妾更像姐妹,平日里被臣妾宠坏了”
“既是她今日有心,哀家准了她的意思便是。”
打断端木暄的推脱之语,太后问着白凤棠:“在这里,贵妃和惜嫔,可都是舞之翘楚,你这丫头如若想要一舞惊艳,只怕要多费些心思。”
于太后来看。
眼前这个丫头,相貌平平。
就不知有何底气,竟敢当着她和皇上的面,上前邀舞!
“那是自然!”
会心一笑,复又对太后屈膝行礼,“奴婢所舞,名曰剑舞,与平日宫廷之舞不同。”
“剑舞?!”
适时出声,柳莺看向赫连煦:“皇上与太后在此,岂可由人随意舞刀弄剑?”
白凤棠想做什么,端木暄不知。
是以,此刻柳莺如是言语。
她只静静垂眸,不曾多说一句。
见她如此,太后轻笑了笑,而后转头询问着赫连煦的意思。
抬眸,将端木暄的反应看在眼里。
赫连煦轻笑着小酌一口:“无妨,让她舞来!”
闻言,端木暄眉心微皱。
抬眸之间,白凤棠已然开始着手准备,而她,则与他目光相对。
第246章 167()
稍许过后,乐声再起。
听闻曲调,太后原本含笑的眸色,不禁倏然一凝。
耳边,伴随着激昂之意的精悍舞曲徐徐传来,将太后的反应,毫无遗漏的尽收眼底,端木暄双眉微蹙。
视线微微一转,她的目光,随着白凤棠手持双剑干净利落的飒爽舞姿,在大殿上来回穿梭!
此刻,她可以确定。
白凤棠此次大楚之行,该是与太后有关的。
视线,注视着白凤棠的每个动作。
端木暄明眸微眯,抬手之间,轻拢面上薄纱。
眉目,精光初绽。
白凤棠手中,飞剑轻旋。
她动作极快,快到,周身上下,皆都被剑花缭绕,让人目不暇接!
眸华抬起,她对太后悻然一笑!
凝见她的笑靥,太后心中微怔!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熟悉之感!
在太后怔愣之时,白凤棠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炽了些!
刀光剑影中,她脚下一点,疾步向前,似要御风而行,却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只因,她双剑所向,竟是太后落座之处!
见状,众人心惊!
只见太后凤眸大睁,直直的,凝望着快速逼来的双剑!
“哗——”
众目哗然之中,赫连煦眸中精光一闪,甩手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盏掷出!
嗖的一声!
轻响过后,白凤棠双剑合一,稳稳的,将酒盏置于剑端之上,盏中美酒,一滴不落。
至此,铮铮声落,白凤棠一曲舞毕!
席上,众位妃嫔,皆已站起身来。
唯端木暄,自始至终,一直稳坐位上,从不曾露出半分惊色!
淡淡的,一笑置之。
端木暄对白凤棠道:“你这丫头,惊了太后凤驾,该打!”
睇了眼端木暄,赫连煦星眸半眯,笑看白凤棠两眼,他朗声说道:“此舞英姿飒爽,果真比之以往宫舞,令人耳目一新!”
“奴婢谢皇上夸赞!”
唇畔,浅笑依旧。
白凤棠抬剑恭身,将剑上酒盏置于赫连煦面前。
抬手,将酒盏端起,仰头之间,将其中酒水饮尽,赫连煦看向太后:“朕觉得这丫头该赏,母后觉得呢?”
“既是皇帝都如此说了,这丫头自然是该赏的!”
心下,惊悸犹在!
满上,却一切如常!
对赫连煦微微一笑,太后微微侧目,看着端木暄:“皇贵妃身边,果真是藏龙卧虎,竟连一小小侍婢,竟都如此深藏不露!就不知这丫头叫什么?”
“让太后见笑了!”
莞尔一笑,端木暄眸华轻垂:“此女名唤棠儿!”
此刻,唯从她所在的角度可见。
太后的抱着赫连洛的双手,竟是在微微颤抖着的。
“棠儿?!”
默念白凤棠的名讳,太后微微颔首,对刘姑姑道:“将哀家最近新得的那件首饰取了来,赏给这丫头!”
闻言,端木暄轻轻一笑。
唇角轻勾,白凤棠对太后福身道:“奴婢,谢太后赏赐!”
语落,只见端木暄也跟着起身行礼:“棠儿是臣妾身边的人,这会儿得了太后上次,臣妾在此,亦自当谢过!”
“嗯!”
轻应一声,见赫连洛不大精神,太后将他递给边上的乳母,“到偏殿,哄皇太子入睡!”
“喏!”
接过孩子,乳母恭身退出偏殿。
回眸,望着赫连煦,太后眸子,满是希冀:“外面日头太毒,今儿个午后,便让洛儿在哀家这里睡下吧!待他醒了,再送回翌庭宫!”
不着痕迹的,瞄了端木暄一眼,赫连煦微微颔首:“就依母后意思便是!”
闻言,太后欣喜,面露笑容。
转头,看向众位妃嫔,她含笑说道:“这天儿热了,午膳过后,人便也跟着倦怠了哀家乏了,你们各自都散了吧!”
“是!”
殿下,众人皆都起身应声!
她们之中,有谁不知,太后虽嘴上说乏了,实则是去陪着皇太子了!
待太后由刘姑姑扶着离开大殿,赫连煦便也带着众人步出了大殿。
“皇上”
一声轻唤,透着几分娇柔,仇婉若自身后前行几步,于赫连煦身前站定,而后嫣然一笑:“嫔妾最近将勤练莫怀殇曲,已初至臻境,皇上可要到嫔妾宫中一赏?”
闻言,赫连煦眉宇轻皱,眸底深处,微澜浅显。
在他身后,众人皆都停下脚步。
云嫔脸上,更是一脸懊恼。
后悔方才自己不曾先一步出声!
“皇上每日为国事操劳,难得眼下得空,依臣妾看来,此时皇上却该寻个好去处,不过不是去听曲,而是好生小憩片刻!”不待赫连煦出声,柳莺便如是开口,意有所指的阻了仇婉若以琴曲留人的如意算盘。
见状,仇婉若娇颜微变。
边上,阮寒儿见状,轻笑开口:“臣妾的福寿宫中,新到了一批极品毛峰,还请皇上一同品茗。”
“皇上嫔妾宫中也有”
随着云嫔出声,端木暄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凉凉的浅笑。
身为帝王。
在面对宫中妃嫔的时候,有时难免无法做到个个周全!
就如此刻,这几个女人巴不得将赫连煦给五马分尸了!
心下,冷嘲一笑,微福下身,她不看赫连煦,只垂眸敛目道:“虽歇了一夜,臣妾仍觉力不从心,身子到底还是乏的臣妾先行告退!”语落,她径自起身,旋步向后便要离去。
“等等!”
唤停她的脚步,赫连煦几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朕今日,到曌庆宫歇晌儿!”
他此言一出。
身后的几个女人,不知碎了几颗玻璃心。
不过这些,端木暄并不关心!
唇畔,浮上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轻笑了下,与赫连煦一起,行于专属与他的明黄色华盖之下
初霞宫门外,徒留几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着!
曌庆宫。
不比殿外炎夏,此处冷香孑然!
今次,是赫连煦第一次进入曌庆宫的寝殿之内。
屏退左右后。
他四下相看,见桌明几净,一切连细微之处,都收拾的极好,这才心下微定,看着已然横卧于贵妃榻上的端木暄,轻声问道:“今日白凤棠献舞之事,乃是你所授意,还是你并不知情?”
早已料到,赫连煦会有此一问。
贵妃榻上,端木暄双眸微瞌,失笑问道:“若我说,我提前并不知情,皇上可信?”
虽,表面上一切无异。
但今日,在初霞宫时,白凤棠的双剑,确实惊着太后了。
太后虽极力佯装镇定,不过赫连煦坐于太后身侧,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
“朕信你!”
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此刻,赫连煦的声音里,却满是肃然:“白凤棠身份特殊,你与她最好莫要太过交心!”
气氛,凝滞片刻。
端木暄终是缓缓睁开双眼。
见状,赫连煦眸色一柔。
入目,是赫连煦深情款款的样子,她心下一叹,复又低敛眼睑轻声说道:“皇上也该累了,早些歇着吧!”
赫连煦知道白凤棠的身份,一点都不奇怪!
今日之事,白凤棠是所作所为,亦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
他说,他信她!
可她呢?
以前,她亦可以将整颗心就交给他!
可现在,她与太后,于他左右,她怕她若交心,势必要比以前,死的更惨!
信他!
其实不难!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惜儿”
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赫连煦眸色微暗。
沉默良久,端木暄弯唇轻叹:“我依稀记得,以前的时候,皇上还是王爷,在王府之中,你我于众人之前演戏,背地里,却要在陌云轩争床而睡。”
而此时此刻,她却早早的,将床榻与他让了出来!
凝睇她许久,终是将视线调转到床榻之上,赫连煦不禁长叹一声!
人都说,物是人非!
今次,他与她,亦是!
此刻,他心中苦闷。
唯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夏日午后,最是困乏。
不知过了多久,端木暄便沉沉睡去。
立身与贵妃榻前,赫连煦十分宠溺的俯视着熟睡中端木暄。
缓缓的,蹲下身来。
他轻轻抬手,以食指抚摸过她柔嫩的面庞。
唇角,微微弯起。
他苦涩轻喃:“惜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消弭横在你我之间的隔阂?”
语落,他明显感觉到,端木暄的眼睫,微微轻颤了下。
见状,他心下一怔!
张口之间,他刚要再多说些话,却听闻荣昌的声音,自寝殿外响起——“皇上”
第247章 168()
眉心一皱,又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赫连煦站起身来,抬步离开寝殿。
一时间,寝殿内,一片静寂!
缓缓的,睁开双眼,端木暄的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许久之后,寝殿大门上的竹帘,簌簌作响。
端木暄微微抬眸,只见白凤棠双眼含笑,手托棋盘,自殿外而入。
“姐姐醒了?”
缓步上前,将棋盘置于桌上,白凤棠为端木暄倒了杯茶,轻道:“闲来无事,想着姐姐该是懂得棋艺的,便寻了一残局,过来与姐姐切磋一下!”
洒然一笑,端木暄自贵妃榻上起身。
想来,赫连煦该是有事离开了。
缓步桌前,她静观棋局,不无试探的脆声说道:“我出身卑贱,过去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婢,对棋艺,只略知一二,不像凤棠妹妹,博学多才,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语落,她执子先落。
“姐姐说笑了!”
拾起一子,白凤棠悠悠抬眸,笑看端木暄一眼,她落下一子,苦笑着道:“姐姐以为,我的出身,就有多高贵么?”
娥眉微耸,端木暄看向白凤棠,却只见她唇瓣的苦笑更甚了些:“我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不曾入宫,便已与人为奴为婢,如若不是遇到了他,此时此刻,我指不定还在哪里,过着如何不堪的生活呢!”
听白凤棠如此言语,端木暄神情微讶。
重新落子,她苦笑说道:“原来,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
她可以猜到,白凤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却从来不知,白凤棠的过往,竟会是如此。
忆起,她来到楚国后曾说过的话。
知她不会对自己不利。
端木暄眸华微闪,淡淡问出心疑问:“你今次来到楚国,是为太后而来?”
“没错!”
肯定的点了点头,白凤棠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你承认的倒挺痛快!”
眸中,华光阴险,明清不定,见白凤棠正在斟酌棋局,端木暄对她讪讪笑道:“记得当初,我便问过你,来楚国的目的,但你却与我说,不会对我有所影响,但你今日在初霞宫舞剑之时,可曾想过,若在宴会上,太后因你出了什么差池,我定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与你说过的话,自是一一记在心里!”深深的,看了端木暄一眼,白凤棠又落一子,复又沉声道:“若是只一剑,干脆利落的让太后去了,岂不太便宜她了?”
捏着棋子的手,暗暗一顿!
端木暄眸华轻抬,迎向白凤棠的双眸之中。
“姐姐什么都不必问,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最是清楚,此事绝对不会牵连于你!”微微一笑,白凤棠眸中光华一闪。
凝睇着白凤棠眸中水雾,端木暄薄唇紧抿,终是垂眸,再次落下一子!
记得当初,在离宫之中,初识白凤棠时,她虽貌不惊人,却从容淡定,于不知不觉之中,引人瞩目!
但此刻,她的眸底,竟隐者泪意。
端木暄想象不出,在她心中,到底是如何的痛,才能让她如此?!
难不成,也与她一般,有血海深仇?!
心下,思绪难平!
再次抬眸,看向白凤棠的双眼,端木暄轻声叹道:“我知你心中有痛,便也不再强求多问,待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抿唇而笑,白凤棠悠悠起身:“凤棠谢过姐姐了!”
言罢,她对着端木暄,十分恭敬的行上一礼!
“起来吧!”
唇畔苦笑萦绕,端木暄伸手,将白凤棠扶起
一盘棋,本就是残局,却因下棋的两个人,终究仍是落成了残局。
半个时辰后,终是被磨去耐性,端木暄将棋子一丢,便不再下了。
“既是姐姐兴致缺缺,这盘残局,便在此留着如何?”轻笑着拾起端木暄丢下的棋子,白凤棠轻道:“等到姐姐什么时候有心思了,再解来看看!”
“搁着吧!”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自桌前起身,缓步大敞的窗前。
因天气太热,连窗外迎面而来的风,都夹杂着燥热之感。
喟然一叹!
端木暄双眸微眯。
“娘娘”
伴随着一声轻唤,青竹自寝殿外而来。
见状,端木暄悠悠转身,凝向青竹。
先对白凤棠微福了福身,青竹来到端木暄身前福身禀道:“启禀娘娘,仇御风在外殿求见!”
“快请!”
眸华一闪,端木暄唇角,浮现一抹真诚的笑弧。
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
自离国一别,端木暄与仇御风,便再不曾相见过。
在她恢复记忆后,最想见的人,除了赫连洛,便只有他了。
是以,此刻听闻青竹报说他来了,端木暄的心,不禁也跟着雀跃起来。
边上,白凤棠缓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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