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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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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你的这种行为严重干扰了司法程序,给政府添了很多麻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浪费我们有限的司法资源,让我们的资源更多的投入到真正需要的地方。
如果你服从判决,放弃上诉,请在这里签个字。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提出上诉,我也可以准备材料替你提出申诉,不过绝不可能有任何改判减刑的可能性。”代理律师尽量耐心的介绍了案件的最新情况,显然对于这份强行指派的任务有点抵触情绪。
余墨枫面色苍白,颤抖着苍白的手接过律师的笔,选择了放弃上诉。
“我累了,我想睡觉。”他丢下签字笔,缓缓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在两边的夹持下回到了单身“公寓”,跌倒在木板床沉沉的睡去了。
余墨枫蜷缩木板床里,靠着冰冷的墙角,痴痴的面对着一张白纸,又开始画画,画他“心”中最美的画面。
他画的很细致,很投入,将自己的全部生命活力都倾注上去。
他知道,这已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画画,眼前的这幅画已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幅画,他要把自己的生命融进去,彻底的融进去。
轮廓,面容,表情,眼神。。。。。。
笔端缓缓倾泻,画面渐渐逼真,栩栩而出,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孩,那个从别人瞳孔里才看清楚面容的女孩,又一次扑面而来。
轮廓渐渐清晰,面容渐渐饱满,表情渐渐逼真,眼神渐渐灵动。。。。。。
他开始画瞳,画出她的瞳孔。
她笑了,温柔的笑了。
一身白色连体长裙的她,亭亭玉立在他面前,一只温柔细腻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他一头乱发,手很冰冷,却带给他一股浓浓的暖意。
她弯下腰,开始帮他收拾床上凌乱的白纸,画满了各种古怪字符的白纸,一张张的整齐叠放一起。
“既然没有人能够看懂它,烧了它,好么?”她整理好“资料”,抬起眼神,凄婉的看着他。
他痴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缓缓转身,走到门外幽暗的走廊。缓缓蹲下来,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轻轻一划,纸张已点燃,然后一张接一张的将“字符纸”加入了燃烧。
余墨枫也默默下了床,默默走过去,默默蹲在了她身边,默默拿起一张纸,默默的伸到了火焰里。。。。。。
两个人开始烧纸,默默的蹲在走廊里烧纸。
“喂,老李,醒醒,什么味道?”两名值班狱警正在值班室打盹,年轻的那个嗅了嗅鼻子,急忙将身边的同伴叫醒。
“咦——,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嗯,应该是烧纸,有人在烧纸。”老李一下子从浅层睡眠惊醒,立刻循着味道进入了幽暗的走廊。
“烧纸?一定是那小子,单独关押的那小子。”年轻人反应快,年轻狱警立刻想到了那个刚刚判了死刑的变态杀人狂。
两名狱警立刻各自操起一个灭火器,直奔余墨枫的关押处。
当他们气喘吁吁赶到一刻,顿时愣在原地,被眼前的诡异景象彻底的惊呆了。
那个死刑犯居然蹲在走廊一角,面前燃烧着一堆火,他们到来一刻,他正缓缓的将最后一张纸缓缓投入到火中。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缓缓回头,冲着他们诡异的一笑,然后缓缓起身,缓缓的回到了牢房,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牢门。
那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将两位狱警彻底从惊恐中震醒。
他们赶紧跟过去,铁门依然原封不动的紧紧的上了锁,透过铁门小窗,那个家伙已经回到床上,回头又冲他们呲牙一笑,缓缓躺倒睡了。
两个长期在特殊环境执勤的警察,虽然胆气比普通人旺盛,依然被惊出一身冷汗,面色惨白,脊背发冷,茫然的抱着手里的灭火器。
此刻走廊里最后的一点纸火已燃尽,一阵阴风卷过,纸灰飞扬,很快就化为了灰烬,看不见摸不着的灰烬。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彼此互换了一个眼神,没有打扰里面的这个诡异的家伙,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值班室,生怕自己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的睡眠。
两名值班警察再无困意,一直提心吊胆的守在值班室,一直挨到天亮,匆匆的交接了工作便一脸仓皇的溜出了看守所。
昨晚发生的事他们没有向上汇报,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他们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这种濒临死亡的死刑犯,身上都有一股怨气,招惹不得。
第408章 死刑()
夜,灯光昏暗。
余墨枫蜷缩在木板床一角,面色苍白,目光空洞的望着眼前的黑暗空间。
今晚就是他最后的一晚,死刑执行前的最后一晚,他本来可以喝酒,可以喝得烂醉,麻醉自己的意识,麻醉自己的神经,在走之前可以安心的睡一觉。
可是他却滴酒未沾,他不愿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掉,他要好好珍惜品味一下自己短暂而平淡的人生路。
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家人,也想起了他成长的小镇。
还有那个早已模糊的面容,模糊了很多年的面容:她总是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天真,总是如小鸟般围绕着他飞来飞去。
教室,校园,河边。
小城里每一个安静的地方,每一个适合读书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和她的身影,一起相伴读书的身影。
突然有一天,她走了,走的很突然,很凄惨,也很冤屈。带着她年轻灿烂的笑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在那个鸟语花香的季节,她最喜欢的季节。
他无意间的一个失误,竟然成了杀害她的帮凶,可是他却不敢挺身而出说出真相,替她讨回公道,选择了龟缩在家,选择了明哲保身。
由于他的怯懦,凶手最终逍遥法外,逃出了法律的制裁。
虽然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恶多端的凶手终于在几年后的另一场血案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留在他内心深处的愧疚却永远无法洗去,随着岁月的增长而越来越沉重。
她火化而去的那一夜,曾经到他的梦里找过他,她一脸苍白,满头枯发,嘴角挂着笑,轻蔑讽刺的笑,就在他惊讶面对她一刻,一双苍白的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然后轻轻转身,飘然而去。
他骤然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跌倒在床下。
从那一刻起,他神智开始恍惚,行为开始失控,砸碎了家里所有的镜子,因为每一次照镜子,就会看到她,看到她轻蔑的笑。
最后他被送入了精神病院,整整住院治疗了一年。
一年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进入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复读了高三,顺利考入了工业大学,开始了简单而平静的大学生活。
一年的治疗,让他忘记了他和她的过去,也彻底忘记了她的样子。直到那一晚,他从李建学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孩。
从那一刻起,他的神志开始恍惚,尘封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剥落,曾经的往事开始一点一滴的重新呈现。
直到死刑宣判,直到他她帮着他烧毁了所有的画稿。
他的脑袋才彻底清醒,曾经失去的记忆才彻底恢复,那一个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的女孩身影再次回到了他的生命里,他终于记起了她的名字,熟悉的名字——黄静静。
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他生命终结的日子。
他害怕离开这个世界,害怕近在眼前的死亡,害怕死亡之后的黑暗,无尽的黑暗,可是他知道,他已别无选择,不得不死。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静静溺水一刻的绝望和恐惧,也体会到了那位女助教推窗坠落瞬间的绝望和恐惧。
那么明天当死刑执行一刻,自己又会是怎样的恐惧与绝望?
想到即将面临的死刑,余墨枫突然狂躁的坐立起来,一双苍白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蓬乱的头发,不停的撕扯着,然后将头深深的埋入了双膝之间,全身痉挛着缩成了一团。
突然他从床上蹦起来,冲过去拼命的撞击着铁门,扯开嗓子凄厉的呼喊起来:“放我出去,快开门放我出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撞击声越来越微弱,呼喊也越来越微弱,最后化为了哭泣,呜呜咽咽的哭泣。。。。。。
一抹阳光透进来,余墨枫从最后的酣睡中醒过来。
他已从昨晚疯狂的恐惧中缓解过来,一脸平静的起了床,在警察陪同下安静的离开了属于他的特殊的独立房间。
上了一辆车,也上了一条路。
荒凉野地,满地荒丘枯草,料峭春风中夹杂着一丝阴森的阴气。
他知道自己的终点快到了,腿开始发软,心开始抽搐,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蜷缩在地,两边两个有力的臂膀架起了他,托着他继续前行。
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始终无法摆脱左右的夹持,接来下的路只有几步,短短的几步,他被押到了终点。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他最后的痉挛恐惧后,一切都已结束。
他的躯体缓缓倒下,扑通一声落入了一片清澈的水流中,缓缓的沉下去,沉下去。。。。。。
一团漆黑的暗影浮现在他眼前,暗影深处缓缓伸出了一只手,一只苍白无助的手,在水中拼命的乱抓,试图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伸出了同样苍白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一只绝望的苍白小手,一股冰冷沉重的拉力死死的拉着他缓缓下沉,下沉到深不见底的水底。
在那只苍白小手的牵引下,他越陷越深,那一团黑糊糊的缠绕青丝渐渐舒展滑顺,一张苍白无血的脸从黑色青丝中突出来,面色已被河水浸泡得苍白浮肿,一双血红的目光突出眼眶,彷佛挂在苍白脸上的一双血球。
就在这一刻,她的另一只手也缓缓从黑色青丝中伸出,苍白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跟手指一样苍白无血的指甲。
那一只苍白的手缓缓的伸向他的前心,一股热血自他胸口喷涌,他面前清澈的水顿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血雾。
她的手已抓住了他的心,依然搏动着热血的心。
她疯狂的一拉一扯,一阵剧烈的心痛,她已将他的心摘下,将它轻轻捧到了他的面前,它依旧在跳动,生机勃勃的跳动,断裂的血管里依然在泵射着血,鲜红的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余墨枫从床上蹦起来,一只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整个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
第409章 兄弟()
噩梦,又是那一个熟悉的噩梦!
余墨枫颤抖着双手自床头摸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努力的吞咽下去,然后轻轻伏下了身体,蜷缩成一团。
几分钟后,剧烈的心痛慢慢缓解,他缓缓的直起了腰,靠着床头痴痴的望着前方。
住进这座公寓的第一个晚上,便是接二连三的噩梦,让疲惫的他彻底的崩溃,全身无力的瘫靠在松软的床头枕上,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的流淌着。
三年了,整整三年过去了,那一份刻骨的疼痛和愧疚依然苦苦的折磨着他,那一个如影随形,驱之不去的噩梦依然死死的纠缠着他。
他知道这个梦与自己无关,是遗留在自己心里的一个噩梦,是死去的弟弟余墨杨的一个噩梦,刻骨铭心的噩梦。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族市民家庭,他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将整个家庭拖入生活泥潭的累赘。
他从出生那一天,便被贴上了先天性心脏缺陷的标签,是一个无法医治,随时都可能因心脏衰竭而死的天生残缺之体。
为了医治他的心脏,父母四处借债,看遍了全国知名的心脏专科医院。所有的医院,所有的专家的诊断结果只有一个:先天绝症。
伤心失望的父母,最后不得不选择了放弃治疗,放弃了他这个天生残缺的儿子。他们又申请了一个生育指标,生下了弟弟余墨杨。
弟弟一出生,他们开始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弟弟余墨杨身上,渐渐淡忘了躺在床上的他。
开心的父母陪着活泼快乐的弟弟一起成长,在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快乐成长,而病怏怏的他渐渐成了一个看客,幸福生活的多余看客。
医生说他随时都可能因为心脏病发而死去,可是他每一次病发都挺了过来,一次次的从死亡边缘活了过来,一活就是二十多年。
他一路看着弟弟从幼儿园,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而他自己只能呆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生命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躺在床上静养。因为他的心很脆弱,任何的肢体动作都会给他脆弱的心脏增加负担,让它不堪重负。小弟十八岁那一年,一场危机席卷本已脆弱的家,一向乖巧听话,学习上进的弟弟居然牵扯了一场杀人案,受不住压力的弟弟居然神经错乱,住进了神经病院。
老大天生心脏病,老二又得了精神病,送入了精神病院长期治疗,坚韧的父母再一次硬生生的挺了过来,针对他们的疾病一边进行医学治疗,一边开始尝试各种的神学治疗。
家门不幸,邻居们开始流传出各种闲言碎语,对他们家的风水问题议论纷纷。老爹被这种风水议论点醒,从此附近百里的各路大师纷纷被请进家门,各路的法事络绎不绝。
在那些大师盈门的日子,躺在床上的余墨枫见过了五花八门,离奇怪诞的诡异场面,渐渐对风水之学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最让他惊心动魄,心神震动的诡异一幕,莫过于一个漆黑的深夜发生在院子里的那一幕场景。
那一夜,他一觉醒来,听到院子里窃窃私语之声,于是缓缓下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角,院子里的诡异场面立刻扑入了他眼球:
院子里点满了一片蜡烛,烛火之光排列了层层的诡异图案,一个麻衣大师手里拖着一块血红的红布,一边游走烛火之间,一边不停的抖动着红布,嘴里念念叨叨。
住院的弟弟不知何时被接回了家,一脸茫然的立在烛光深处,面色苍白,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他的父母各自举起一个挂着白幡的木棍,直挺的立在正屋的门口左右,一脸虔诚的闭目念叨着。
麻衣大师麻布蒙头,院子里烛火摇曳,根本看不清楚面相,只见他提着一块红布在烛火中一路绕走穿行,他手中的红布每抖动一下,一脸茫然的弟弟就跟着他走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
余墨枫被这种诡异吸引,嘴里居然跟着弟弟的脚步喃喃的念道起来: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
再有两步就是九九八十一步,就可以走出九宫八卦烛光招魂阵,他们一前一后缓慢移动,已接近正屋门口,已接近门口侯立迎接的父母双亲。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心痛袭来,余墨枫忍不住一阵咳嗽,剧烈的咳嗽。
宁静的深夜,诡异的场面,顿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咳嗽打破,一脸茫然的弟弟,即将走出去的弟弟,居然被他的声音吸引,缓缓的回头朝他这边看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昏睡了三天三夜,余墨杨终于醒了,从恍惚的世界彻底的醒了。
见到家里唯一的希望终于醒来,他的魂并没有被家里的冤孽之子一声咳嗽喝断,父母冰冷的脸色才渐渐缓解,没有继续深度苛责久病在床,半死不活的长子。
从那一天之后,余墨杨的精神状态彻底恢复,开始继续他的求学之路,考上了省重点大学工业大学,一直以优异的成绩,在本专业同学中名列前茅。
经历了重重磨难的家庭,终于出现了一丝阳光,父母的眼里也燃起了生命的活力。
突然一天,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劈碎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弟弟居然杀了人,残酷的杀死了一位老师,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接下来的日子,浓厚的阴云深深的笼罩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就在弟弟执行死刑的前一天,妈妈终于受不了沉重的打击,提前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坚韧的父亲再一次抗住了打击,按照弟弟的遗嘱完成了他的意愿,在弟弟执行死刑的当天,将余墨枫送上了心脏移植的手术台。
弟弟余墨杨死了,但他的心却没有死,完完整整的移植到了哥哥身上。
手术后的余墨枫身体极度虚弱,意识一直恍恍惚惚。恍惚中他做了一个梦:细雨中,自己无助的身影倒在了枪声里,身体跌落在一片清澈的水波,一团乌黑的黑团在他面前浮游着。。。。。。
第410章 心病()
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余墨枫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种强烈的内疚和自责,将他重重笼罩缠绕,不停的折磨着他,弟弟那一张红扑扑的笑脸,挂满了单纯兴奋的脸,恍惚中再一次浮现在他面前,还有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神,充满关切爱护的眼神。
那一年,他7岁,弟弟刚刚5岁。
5岁,是一个刚刚开启智慧之门的年龄,多灾多难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比普通孩子懂事更早一点。
“哥哥,陪我玩,陪我玩!”弟弟爬到他的床边,吵嚷着要他下床一起玩。
“杨杨,你自己去玩,别吵哥哥。”妈妈过来拉走了吵嚷的墨杨。
“妈妈,为什么哥哥总是呆在家里,不去上幼儿园,也不出去玩?”小墨杨扑闪着圆圆的小眼睛,疑惑的看着妈妈。
“因为哥哥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家看书。”妈妈摸着他的头,尽量掩饰着。
“我不喜欢安静,更不喜欢看书,我不能出门,也不能上学,是因为我的心有病。”余墨枫一脸激动的坐起来,打断了妈妈的解释。
“哥哥好可怜,杨杨也好可怜,要是哥哥没有病,就可以天天陪我一起玩。”小墨杨转过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激动的哥哥。
“如果我的心没有病,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你,不会有你!”小青枫大声的喊叫着,一把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无声的哭泣起来。
后来随着岁月的延伸,他们渐渐长大,渐渐懂事,他们的心却从那一天有了隔阂,深深的隔阂。
如果余墨枫没有天生心脏病,政府就不会允许二胎,这个家就不会有余墨杨,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余墨杨,余墨杨的出生是建立在余墨枫的心病之上,是踩着哥哥的残缺的心而来到这个世界。
他本来是一个超标的人,多余的人。可是自从他降临这个世界,哥哥余墨枫却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一个渐渐被世界遗忘的人。
看着聪明可爱的小儿子一天天成长,那个病怏怏的大儿子渐渐淡出了父母的爱心之外,除了保证他的衣食之外,很少再关心他。
在父母心里,余墨枫渐渐成了一个累赘,一个拖累整个家庭的累赘。
敏感的余墨枫甚至可以感觉到,父母烦躁时,偶尔会产生一种让他早点自生自灭的恶念,治疗心痛的药有时候会断很久,直到他发病时疼的蜷缩不动,他们才会记起忘记了买救心丸给他。
而久病的他,心态也渐渐扭曲,越来越憎恨那个夺走他一切的弟弟,只要他出现视线之内,总是一副怨毒的眼神死死的锁定他。
渐渐读懂人生的余墨杨在哥哥这种眼神的拷问下,身上多了一种负罪感,深深的负罪感。
他的性格开始变得内向,变得沉默,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书本里,在家的时候总是安静的躲起来,尽量不出现在哥哥的生命里。
直到有一天,他连续几天不去上学,一天到晚的痴痴的躲在自己的小小房间发呆流泪。父母也一天到晚神情惶恐,坐立不安。
因为他们收了人家一笔钱,一大笔封口费。
一个儿子因心病而长期卧床,一个儿子因“心病”而恐惧痴狂,各自躺在自己的房间床上,整个家庭又变得凄凄惶惶。
又是深夜,一个月光幽暗的深夜!
恍惚的余墨杨躺在床上,终于扛不住困倦,昏昏沉沉的睡了。
恍惚中卧室的门开了,一阵阴风扑面,一身赤条条的雪白身影从门口缓缓飘入,长发飘飘,面容苍白模糊,一双血红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着阴森的光。
她缓缓飘过来,伸出一双苍白干枯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余墨杨想要反抗,想要挣扎,整个身体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把持,一动也不能动。
“大枫,你干什么?”一声断喝,老余颤抖着立在了卧室门口。
老爹一声大喝,喝破了僵硬窒息的气氛,余墨杨顿时摆脱了梦靥,双手一撑坐了起来,却发现原来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不,这不是噩梦!
当他惊醒一刻,惊魂未定的他被眼前的景象彻底的震撼。
那个掐着他脖子的不是梦中的黄静静,溺水而死的黄静静,而是他哥哥余墨枫。
此刻的余墨枫已跌倒在地,全身赤光,面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全身不停的痉挛抽搐,一双目光射出恶毒的光芒,死死的逼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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