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圣尊-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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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滴灵液，其实有三滴，都是大半浪费了的。

　　　　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同时储存那么大的药效，不过当时情急，却是根本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随着眼皮越来越重，方龙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而就在他刚刚昏倒的一瞬，眼前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把他吸了进去。

　　　　而瞬时之后，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其实，此处之所以会有鬼雾，乃是因为，它正是一处薄弱的空间节点。

　　　　方龙刚才那一击，威势实在强大，剑尖之处，更是大得惊人，故而对此节点，也是引动了起来。

　　　　刚才看似很久，其实也就是几息之间，裂缝转瞬生成，又在自然法则的压制之下，转瞬消失了。

　　　　不过即便这么短短的时间，也是把附近的方龙，吸收了进去。

　　　　鬼雾入口外。

　　　　感受这巨大得，足以引动鬼雾的威势，郭若云伤心欲绝。

　　　　这一击，定是那武王击出的无疑了，在这样的威势之下，龙哥又岂有幸免之理？

　　　　“武武王”那几个外宗弟子，惊魂未定。

　　　　周边十余个武宗一听，也是面色大变。

　　　　“这还仅仅是他的分魂而已，恐怕本体，绝不亚于武皇！”庚景南沉声补充道。

　　　　“什么！”好几个武宗，此时也露出惊惧的神色来。

　　　　此鬼雾能够阻挡武王，可是对于武皇，却恐怕没那么大的效果。

　　　　这几个弟子异口同声，恐怕里面，还发生了什么变数才是。

　　　　刚才他们感受到的那惊天动地的一击，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还得速速离去才是。

　　　　顾不得还没有出来的弟子了，众人转瞬之间，便拿定了主意

　　　　恐怕他们，也没有幸免之理。

　　　　走为上策，互相一点头之后，各宗领头的武宗，便开始招呼回去了。

　　　　“可是，里面还有龙。”郭若云此时，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

　　　　可还未等这句话说完，她顿时感觉眼前一昏。

　　　　“师妹，你这。”庚景南欲言又止。

　　　　金盼雅长叹一声：“你以为，方龙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第302章　醒来（）　
“这”庚景南沉默了起来。

　　　　这一击，他根本没有任何生机的，恐怕已经身死道消了。

　　　　而自己这一众之人再留在这里，也是有着不小的危险。

　　　　如今的话，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可看郭若云这样子，恐怕是根本无法劝说他离开的。

　　　　金盼雅把她击晕，算得上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

　　　　“正好，她也好断了这个念头，恐怕她也是知道，如今她修炼的功法，必要保持处子之身的吧。也算是为掌门，以及我星月门，了掉一桩心头之事了。”金盼雅说起此话的时候，却是有些言不由衷的感觉。

　　　　因为刚才那一瞬，她觉得，这方龙和若云师妹在一起，竟是给了她天造地设的感觉。

　　　　奈何造化弄人。

　　　　哎。

　　　　事已至此，她便脚下一跃，抱起郭若云，跟随着众位星月门长老们而去。

　　　　而庚景南也是长叹一声，接着，脚下一跃，跟了上去。

　　　　蒙山鬼地深处。

　　　　一处祭坛的旁边，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此时暴怒不已。

　　　　他紧紧抱着头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是谁？是谁敢抹杀我的分魂？是谁！”随着他阵阵怒吼咆哮而出，四周的空气，也是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地面上的武宗跪了一地，一个个地瑟瑟发抖。

　　　　即便是此人没有脱困，他们也根本生不起半分抵抗的意志。

　　　　那若隐约现的身影越发震怒，不停地让威压四散，奈何他现在根本没有脱困。

　　　　“等着吧，既是已经抹杀了我分魂，那么身上便一定沾染了气息，无论是谁，定是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此人的面容，也是越发狰狞起了来。

　　　　他却是根本想不到，灭杀掉他这分魂的，只是一个弹手便能被之抹杀的武师而已。

　　　　“嘶，好疼”在一片广袤无际的沙漠之上，一个形容消瘦的男子，四肢展开，排成了一个“大”字。

　　　　头上烈日炎炎，他却是一动不动，任由此烈日晒在他的头上。

　　　　此人，便是方龙了。

　　　　这已经是他醒来的第五天了。

　　　　从睁开眼睛的第一瞬开始，四周便是漫无边际的黄沙，可是他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此剑之威，加上那《万祭遁法》的反噬，也是太强了些。

　　　　如今他的识海之中，却是已经连一丝的元气，都没有了。

　　　　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易地斩杀掉他。

　　　　方龙心头苦笑，此处连个虫子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是什么普通人了，或许有一阵风沙的话，自己便会被掩埋在这黄沙之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现在的确不是在蒙山鬼地之中无疑了。

　　　　而他刚要闭眼的那一瞬，那若隐若现的一幕，使得他心中也是有了几分猜想。

　　　　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眼下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此生便是应该就在此时葬送掉的吗？

　　　　有些无奈，可是却毫无办法。

　　　　若是能动的话，他或许会拼上一拼。

　　　　但现在别说动了，连头想要挪一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此地绝对是某个沙漠的深处，又怎么会有人的？

　　　　不过，饶是他有着武师的底子，如今生机被剥离的大半，恐怕即便不被风沙掩埋，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而此时，远方突然出现了声音，让方龙心头一震。

　　　　而接下来的对话，更是让他心头一喜了。

　　　　“爷爷，那边好像有个人。”这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清脆。

　　　　“咳…。。你莫不是看错了，此地怎么会有人的，除了我离风聚的人，哪还会有人，到这里来？”又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的，爷爷，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看错的。”那小女孩的声音，显得有些不高清。

　　　　老者的声音，又是带了几分宠溺：“你这是在说，爷爷老眼昏花了？”

　　　　顿了顿，他又疑惑地说道：“咦，果真是有个人，啧，看上去一动不动，莫不是死了不成？”

　　　　一边说着，那声音便靠了过来。

　　　　方龙想要出声，可是再努力，也是没有办法张开嘴，也只得作罢了。

　　　　“爷爷，他没有死，他的眼睛睁开着，还在转动！”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高兴。

　　　　而这声音之后，一个老者的面容，顿时出现在了方龙的面前。

　　　　看样子，有几分苍老，像是饱经了不少的风霜。

　　　　他用手在方龙的脸上扒拉了一下，又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说道：“的确还没有死，不过，离死也是不远了，哎，走吧。”

　　　　老者的话语，让方龙心中一沉，难道此人，就要就此离去了吗？

　　　　熟料，接着，他便感觉到什么东西，被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下，把自己拖了起来。

　　　　“走！”一声清脆的鞭声之后，四周的黄沙，便不断地往后退去了。

　　　　方龙知道，自己，这是被救了。

　　　　“爷爷，咱们要救他回去吗？”小女孩睁大了眼睛。

　　　　“哎，救回去吧，见死不救的事情，我也是根本做不出来，此人看样子，也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怕是遭了不小的罪。”打量着从此人身边捡起来的破剑，老者长叹一声。

　　　　能用这么破烂的剑对敌，背上的剑，也好不到哪里去，通身都是黑的，没有一点光泽，可见此人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的。

　　　　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他也根本活不了多久。

　　　　饶是如此，老者也是狠不下心来，让他埋葬于此。

　　　　要死，也总是该有个坟的吧。

　　　　想到这，老者又是叹了一声，满脸爱惜地，打量这眼下的小女孩。

　　　　说到坟，自己怕是也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又有谁能照顾得了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风聚的日子，虽是不好过，可此人就算不死，看他那枯瘦的身子，也是耗费不了多少口粮。

　　　　一转眼，万般心思挂上心头，老者一挥鞭子，又加快了几分。

　　　　此次出来，根本没得到什么东西，早些晚些，都是要回去的。

　　　　只是十数日后，那一关，可就是难过了。

　　　　这些日子，再出来一趟，祈祷老天，能够让自己转运吧。

第303章　离风聚（）　
这一路行进，直到天有些蒙蒙发黑起来，眼前终于不是只有黄沙了，一个小小的村庄，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村庄之上，炊烟袅袅，十来户人家散落其中，一片半人高的土质围墙，便把这些房子，包围在内，减弱了风沙的侵蚀。

　　　　“爷爷，这么大的沙漠，看上去都一样，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离风聚的方向呢？”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老者用那布满粗茧的手掌，宠溺地又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说道：“你现在年龄还小，过两年，爷爷再教你，在这沙漠之上讨生活，也是不易啊。”

　　　　回程十分顺利，老者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广袤无垠的沙漠看似平静，可其中的危险，自是不用提的。

　　　　若非此次聚里的壮年都出去了，把小女孩独自留在这里，他不放心的话，他定是不会带她出去的。

　　　　“哼，爷爷每次都这样说。”小女孩的嘴上一嘟，不高兴了起来。

　　　　老者笑笑，没有说话，很快，在步沙兽的牵引之下，几人便到了村庄的前面。

　　　　见到有人到来，村口一人先是警惕之心一显，接着，待看清楚来人之后，他便松了一口气。

　　　　“老辛头，这次怎么这么晚。”那人向着老者打了个招呼。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耽误了点时日。”老者微笑着回道。

　　　　“麻烦？没事就好，此次应该有所收获的吧。”那人往老者的背后瞧了瞧，满脸的期待。

　　　　老者叹了口气：“有，就是不多，其他人的收获怎么样？”

　　　　“除了你和骆老大以外，都回来了，不过收获也不是很理想。”听得老者的话语，那人的脸上，也是闪过几分失望的神情。

　　　　“哎，明日我再出去一趟，菡儿，就交给你们了。”老者听罢，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他已经叹了许多气了，离风聚的日子，也是太难过了些。

　　　　“爷爷，又要出去的吗？”小女孩听得老者的话语，眼睛开始有些红了起来。

　　　　听爷爷这话，是要把她又独自留下来了。

　　　　老者看着小女孩的表情，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但却并没有说话。

　　　　“那辛苦你了。”那人眼神闪烁，想说些什么，终是压了下来，旋即，他又低声说道：“劳老伯的右腿没有了。”

　　　　“是遭了沙虫的吗？”老者一愣，接着便又问道。

　　　　“是，还好他儿子与他同行，他们家步沙兽又跑得快，否则的话，能否保命，还是两说的事情。”那人的声音又低沉了些。

　　　　“那我去看看他吧，他们俩，你帮我送回去一下。”指了指后面，老者轻声说道。

　　　　接着，便把什么东西一抗，走了进去。

　　　　“哎。”见老者扛起的东西，那守门之人，连连摇了摇头：“没想到连你也才这点，这一关，难熬呐。”

　　　　说完之后，他便又往后面一瞧，这才注意到，除了小女孩之外，上面竟是还有一个人。

　　　　他恍惚地想起，刚才老辛头的确说的是“他们俩”，而不是她。

　　　　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番方龙，他顿时露出疑惑的神情来：“雪菡，你们这一出去，怎么又拖了个人回来？”

　　　　小女孩听到这话，便从车上跳了下来，转到方龙的面前，说道：“这是我和爷爷，在沙漠里遇到的，若是不救回来的话，恐怕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人听罢，便又说道：“此人眼下的情况，可并不比死人好上多少的，看着样子，怕是遭了不少罪的吧，形容枯瘦，也不知道，是哪个聚的人，竟是过得这么惨的了。”

　　　　说完之后，他便把方龙背在了背后，牵着雪菡的小手，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咱离风聚虽是日子过得艰难，但见死不救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不是。不过，就看这人的造化怎么样了，看样子，想多活几日，都难呐。”

　　　　“他活不久了吗？”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出声问道。

　　　　“也许吧，你看他这样子，起码得有半年没有吃顿好饭了，又在沙漠中晒了那么些日子，皮肤都成这样了，难难呐。”想是想起了离风聚将要面对的事情，此人说话的声音，又低沉了不少。

　　　　这村子也并非很大，也就走了数十步以后，几人便在一处灰矮的土房面前，停了下来。

　　　　虽然此房子十分寒酸，可和周围的房子比起来，却是好上了那么一线。

　　　　推门而入，一阵风沙呛鼻。

　　　　不过几日没人住，里面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了。

　　　　“雪菡你好好休息，这人我就放在偏房里，待会给他端口汤来，也算让他吃点好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叫一声啊。”这男子说完之后，便把偏房的一处小床打理了一番，便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这里的风沙太大了些，进进出出，都是必须掩上门的。

　　　　小女孩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在那男子离开之后，并没有歇息的意思，反而向着方龙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两手托腮，又把方龙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衣服和我看到的人，都不一样？”

　　　　方龙虽是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是根本没法回应，只得把眼睛眨了一下。

　　　　“咦？”见方龙眨眼，小女孩脸上，竟是带上了几分笑容来。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小女孩又问道。

　　　　方龙又眨了一下眼睛。

　　　　此时，小女孩的嘴角，又扬得更厉害了，似乎是因为有人陪她，而感到十分高兴的样子。

　　　　突然，她的声音，又低沉了下来：“爷爷明日就又要走了，此处又是要留我一个人了。”

　　　　接着，她那有些泛红的眼睛，又鼓了一些，略微提高了一些声调，说道：“不过，现在有你了，虽然不能说话，可你毕竟是个人。”

　　　　毕竟是个人。

　　　　这句话听着多么地让人心酸。

　　　　爷爷即将远行，而叔叔伯伯们，即便明天不走太远，恐怕也是没有空陪她的，他们在附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第304章　生存之艰（）　
如此一来，此处便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爷爷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这一出去，危险是很大的。一路上，他都是故意不提这些事情，可是我是知道的。”小女孩像是在和方龙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邑上的大人们，还有十多天，便要来收半年例了，可是爷爷和叔叔伯伯们，好像都还没凑齐。”

　　　　一边说着，小女孩的眼睛，便滑落下一滴泪水来：“我知道，我爹娘，便是有一次，为了凑半年例，冒了极大的风险，进入了一处十分危险的地方，这才没法回来的，此次爷爷也要出去了，我真是担心。”

　　　　小女孩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和在外面的她，像是两个人一样：“爷爷怕我担心，可我也不能让爷爷心里难受不是，如今的话，也只能跟你说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一边哭着，又开始问起了方龙的名字。

　　　　等了半响，也是没有等到方龙的回应，她这才又道：“我都忘了，你就会眨眼睛，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那么，我叫你木头怎么样？”

　　　　方龙又眨了一下眼睛。

　　　　小女孩见状，像是心情又好了些，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轻轻说道：“好了，就算你答应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木头了，木头，我叫辛雪菡，你可要多陪陪我说话才是。”

　　　　方龙想要努力地向她露出一个微笑来，可尝试了一番，却是发现根本做不到，只得作罢了。

　　　　吱。

　　　　传来一阵，门被打开的声音，原来是之前的那人，又回来了。

　　　　此时，他的手上端着两个碗，碗里还散发着热气。

　　　　“来，雪菡，饿了吧，把这碗粥喝了。”这人把其中的一个碗，递给了辛雪菡。

　　　　辛雪菡赶紧把碗接了过来，便开始喝了起来。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吃干粮和水，真的把她饿坏了。

　　　　而方龙此时，闻着这香气，也不觉得有些发饿起来。

　　　　作为一名武师存在，即便不能辟谷，其也是能在很长的时间之内，不吃任何东西的。

　　　　而如今周身一丝元气都没有了，他便在这香气的刺激之下，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额意。

　　　　“木头饿了。”辛雪菡一笑，接着，便准备喂方龙一勺粥。

　　　　“慢着。”这男子见状，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饿了这么久的人，还是先喝汤吧，不然撑着了，反倒对身体有害了。”

　　　　“是吗？”辛雪菡有些疑惑，不过出于对此人的信任，连忙把粥放了下来，又把另一个碗接了过来。

　　　　这碗汤，依然是香气扑鼻。

　　　　她舀了一勺，又轻轻地吹了一下，缓缓向着方龙喂去。

　　　　“你哭了？”男子这时候，才注意起雪菡的眼睛来。

　　　　“没有，风沙迷了眼睛。”辛雪菡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又赶紧说道。

　　　　“哎。”那男子，又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走了。”

　　　　接着，他便走到了房门口。

　　　　“计叔叔，别告诉爷爷。”辛雪菡突然出声说道。

　　　　那计姓男子一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你也早点休息吧。”

　　　　“吱”地一声，房门又关了下来。

　　　　方龙今日，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叹息声了，到现在，他也是没有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辛雪菡便又小心地用勺子撬开他的嘴，细心喂着他起来。

　　　　汤汁入喉，温暖阵阵。

　　　　很快，方龙便感觉到了，体内传来一阵暖流，使得他的身体，又舒服了几分。

　　　　“邑上的大人们，至少也是八星武徒以上的存在，而聚里最强大的骆大伯，也不过才六星武徒而已，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如何能反抗得了的？”一边喂着方龙，辛雪菡轻声又道。

　　　　“要是这半年例交不上的话，恐怕这次，我们也只能离开这离风聚了，而少了这唯一的一口井，何处才能活下来，何处才是容身之所呢？我知道，爷爷一直在忧虑这个，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坚持下去的。”

　　　　喂完方龙之后，辛雪菡便把碗放在了一旁，又开始喝起粥来。

　　　　而过了片刻之后，她便又把那那空碗，扣在了这个碗上：“聚里的存粮也不多了，能省一点便是一点吧，我饿一点没关系，木头你可要好好恢复身体才是。”

　　　　听这意思，她竟是想要把这粥留着给方龙。

　　　　从刚才她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饿坏了，可是现在她考虑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方龙这个，“半年没吃好饭”的人。

　　　　看着辛雪菡那稚嫩的脸蛋，方龙不觉，也是有几分感动。

　　　　不过眼下，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但愿自己能快点好起来吧。

　　　　既然如今没有被风沙掩埋的危险了，那么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会渐渐好起来的。

　　　　方龙相信这一点。

　　　　辛雪菡话说得差不多了，便吹灭了灯，离开了这个房间。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之后，门“吱”地一声，又响了起来。

　　　　老者拖着疲惫的身躯，关上了房门。

　　　　接着，走向方龙这处的房间，见他好好地躺在床上，眼睛闭上，便轻脚地出去了。

　　　　此人受伤颇重，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接着，他便向着另一旁走了过去。

　　　　“爷爷回来了吗？”辛雪菡的声音响起。

　　　　“还没睡啊。”老者听到这声音，便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爱：“刚才你计叔端过来的东西，都吃了吧。”

　　　　“吃了。”辛雪菡又出声问道：“劳爷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你劳爷爷是个命大的人，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老者的声音，听上去却是有几分勉强。

　　　　右腿都没了，受到的伤，又怎会有多小的，这样说的话，也只是想宽慰一番辛雪菡而已。

　　　　刚才不让她一起过去，便是不想让她看到那血腥的场景。

　　　　不过，想必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了，能拖几天算几天吧。

　　　　“爷爷明天，也要出去了吗？”辛雪菡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话题一转。

第305章　邑上来人（）　
“嗯。”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他已经在门口说过了。

　　　　这次出去的话，说不得要去几个比较危险的地方，否则半年例那一关，可是难以过去的了。

　　　　老劳现在又是这副样子，离开了这水源，恐怕很难坚持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