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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裂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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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有软肋这种东西。
现在已是四月,敖岸城的山吹花开得很好。金『色』的山吹花大片大片的开着,在大雨中,被打落的花瓣紧紧贴在地面上,把地面也渲染成了金『色』。
金『色』的花上沾染着血的红,金红二『色』在雨幕中近乎不分彼此的交织,构成了一种绝美凄艳的美,极富视觉上的冲击力。山吹凋零,悄悄地没有声息,飞舞着,泷之音。激湍漉漉,可是棣棠落花簌簌?看着面前的山吹花,嘉兰终于止住了脚步: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当嘉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山吹巷。此时,她就站在未名居的大门前。
这座她和盘庚曾一同居住过的大宅,是敖岸城唯一能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觉她远离了尘世的纷争;也只有这里,能给予她片刻的安宁。
这里在昨天之前还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这里也避不开战争的影响,已经变得残破。看着面前不时跑过的面『色』仓惶的逃难人,嘉兰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未名居门前的台阶上,其淡然的样子,与周围格格不入、是如此的突兀。
嘉兰坐在原地,以单手撑住额头。雨水从天空落下,落在了嘉兰的身上,嘉兰却没有一点避雨的意思。身为活死人的她不仅没有痛觉,也没有知觉,她是察觉不到温度的变化的。
嘉兰垂下头,无精打采的,现在的她处于放空状态,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这位姑娘,要撑伞吗?”一个温润而悦耳的男声响起。
一把天蓝『色』的油纸伞,出现在了嘉兰的头顶上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嘉兰猛地抬起头:“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到来人,嘉兰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面容的平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因为,我想你了。”这个声音,同它的主人一样温柔。
“黎秋河。”嘉兰轻轻吐出了面前之人的名字。
“好久不见。”黎秋河朝着嘉兰微微一笑,刹那间,天地仿佛失了颜『色』,唯他一人绝代风华。他本就是那种长相略有些阴柔的绝代美男,这么一笑,他原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容更是具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嘉兰,我回来了。”
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黎秋河定定的看着嘉兰,他的眼中只有嘉兰一人存在。他眼里弄得化不开的深情,让嘉兰只觉得心『乱』,“你怎么回来了?还有,雕题王朝那边怎么样了?”嘉兰定下神,询问道。
“雕题王朝那边不用担心。和我皇兄的这场权利之争,终究是我赢了。”黎秋河首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对于斗争的过程,虽然黎秋河没有说,但嘉兰猜得到这一定很凶险,而且这一定是一段很不愉快的记忆。黎秋河轻描淡写的叙述,让嘉兰有些心疼。嘉兰很清楚,黎秋河是一个多么向往和平与安宁的人,以黎秋河那样好静与淡泊的『性』子,去争夺帝位真的是委屈他了。
嘉兰有些难以想象,当黎秋河的眼睛注视着冰冷的龙椅时,他清澈纯净的眼眸深处会掀起怎样的波澜,而他忧郁的面容又会是怎样的寂寥。
“我皇兄已经被我和我叔父软禁起来了,现在我才是雕题王朝的主人。”黎秋河淡淡说道,“这雕题王朝易主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开了。”
“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了。”嘉兰的视线对上黎秋河清澈的眼,“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嘉兰由衷的说道。
“抱歉,让你担心了。”黎秋河俯下身,他深蓝『色』的长发扫过嘉兰的侧脸和脖颈,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嘉兰能闻到黎秋河身上的青草香,“我争夺这个位子,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所以,嘉兰,以后你可以试着依靠我。我愿意,为你撑起一片天空。”
伞下的世界里,无悔的承诺点燃了空气的温度;燃起的暖意虽不如太阳炽热,但已经足够驱散周遭的寒气。黎秋河的眼中,温柔尽仰。
“黎秋河,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嘉兰说出来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她这个人『性』子太刚太好强,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婉约羞涩,可以说除了外表她没有一点女子的样子,她真的很好奇黎秋河到底是看中了她的哪一点,“我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
“你就是你,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样。”黎秋河微微一笑,“你的坚强、实力、远见还有计谋,是那些女子所没有的;除你之外,我再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特别的女子。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很开心。”
“对你而言,我有这么重要吗?”
“你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第57章 箭在弦上()
绕是嘉兰的心『性』,在听到黎秋河对她这样在意的话后,也忍不住感到动容。“如果是因为我救你那件事,你才对我如此感恩,那么大可不必。”嘉兰决定最后确认一下。
“我分得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情。这两者,我从不会混淆。”的确,若不是嘉兰,他现在还被困在敖岸宫的枯元殿内,这件事上他的确很感激嘉兰,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爱上一个人。黎秋河半跪在嘉兰面前,两人的目光平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抵触,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感情上的事。”一直以来,嘉兰都在为南火而奔波付出,她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而如今又是天下动『荡』……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黎秋河才好,“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相信我。”
黎秋河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嘉兰苍白的右手——嘉兰的手很凉,上面还有冰凉的雨水。
黎秋河握着嘉兰的手,将嘉兰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嘉兰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在胸膛中有力的跳动。
“我愿意相信你。”隔了数秒之后,嘉兰如是说道。
这数秒对于黎秋河而言,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在听到嘉兰的允诺之后,黎秋河终于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终于尽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欣喜。
嘉兰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爱情这种东西太缥缈了,而且变得太快。她只是,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既然对方心里都自己,而她又放不下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她不愿意相互折磨、或是藕断丝连,既然爱了就应该珍惜。
想到这里,嘉兰漆黑的眼中破去了黑暗,第一次不是深不可测的暗,似有有某种亮光在闪烁,“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好。”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幸运的是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嘉兰,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黎秋河的眼眸,温柔似水。
从此以后,有他为她遮风挡雨。
黎秋河的身子向前微倾,吻住了嘉兰,难得的,嘉兰没有躲闪。两唇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身体仿佛过电般颤了一下。这个吻没有如蜻蜓点水般结束,而是进一步的加深……
黎秋河的手一松,伞落地,砸起的点点水滴溅到衣角上,却没有人在意。
放开伞之后,黎秋河用他空出来的手拥住了嘉兰。他的手臂比寻常男子的看起来要纤细半分,但他的身体并不羸弱、力气并不小。他的手臂只是用力,便加深了这个拥抱,天地间,仿佛没有什么力量能使他们分开。
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分开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回来了?”嘉兰问道。
王朝混战,中土覆灭。当今的局势动『乱』不已,黎秋河作为雕题王朝新的帝王,现在应该是有很多事要处理才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中土的敖岸城?嘉兰相信,黎秋河不是做事不分轻重的人,他来这里肯定不光是来找她的,只是不知他是为什么而来。
“现在的局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有多么严峻。雕题王朝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参战是必然。”黎秋河脸上的笑容敛去,脸『色』有几分凝重,“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不被时代变迁的巨大『潮』流扯碎,就必须深入其中。”
“所以,你决定参战?”略微沉『吟』了一下,嘉兰听懂了黎秋河话中之意,“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件事吧。”
“没错。”他这次来,不光是来看嘉兰的,还有这层因素在其中。黎秋河点了点头,“时机已到,是时候让雕题王朝参战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嘉兰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神隐隐透出一抹倨傲。
“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黎秋河握紧了嘉兰冰凉的手,“我会助你完成南火王朝一统人类三朝的,我相信,你会是南火王朝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南火会在你的手中散发出举世无双的光辉。等你的愿望实现的那一天……嘉兰,我们就成亲吧。”说到最后一句话都时候,黎秋河瓷白的脸不禁一红。
“好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这又有何不可?
雨幕之下,嘉兰微微扬起头,任凭雨水落在她没有知觉的身体上,似在接受一场来自雨水的洗礼。虽然她没有知觉,但她也因此不会再受严寒的影响。
她失去了一个人类所能感受到的痛觉、触觉、对死亡的恐惧还有睡眠的安稳,她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许多。
有得必有失,有失亦有得。这些失去的和获得的,其本身的价值因人而异;在她看来,她所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的身边有黎秋河,还有盘庚、黑蝶还有唐灼这些人存在。如果说,她的心就像这场大雨一样,总是下着冰冷的雨,但只要有黎秋河——这一抹余温存在,就足够温暖她的世界了。
抛开南火王朝的霸业——这份与其说是她的追求更不如说是她的责任,她真正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嘉兰,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西金太子夜姝被俘虏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流光那边,怎么办?”黎秋河问。
“听天由命。”嘉兰感觉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说出这四个字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此刻嘉兰并没有掩饰她内心的情绪波动,即使不用读心术,黎秋河也能看出嘉兰内心的紊『乱』,因为此刻嘉兰的表情已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开弓哪有回头箭?西金太子被俘已成事实,南火现在已经无法收手了。”箭在弦上,焉能不发?木已成舟,现在他们能做到只有接受现实。黎秋河突然很心疼嘉兰,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所以的无奈的苦楚,“现在中土已被攻下,眼下我们只能继续想起前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剑在弦上,焉能不发么……”嘉兰重复了一遍黎秋河的这句话,似陷入了思索。没有让黎秋河等太长时间,嘉兰很快就再次开口了,“你问我,下一步有何打算?”
“你是怎么想的?”黎秋河问。
“也只能按我父皇所想的那样了:下一步,攻打西金王朝。”她的这个父皇南狩,当真是好计策啊。骨肉亲情在他眼中到底算什么?无论是她,还是流光和少乌,在他眼里都不过的可利用的棋子吧。嘉兰嗤笑一声。
世人都说她是南火王朝未来的帝王,权势滔天,在南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这盘以六朝为棋盘的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战争结束了,一切就都结束了?不,并不是这样的。战争不是痛苦的结束,只是开始——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到如今才明白。
一直以来,是她错了。可就算她明白她现在在做的事的错的,她也已经停不下了——六朝之间的这场战争,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结束。战争怎么可能说开始就开始,说停就停的呢?她现在所能做的,只是顺应历史变迁的『潮』流,不让南火王朝在动『乱』中覆灭,而是在混『乱』中变得更强大。
“不管如何,你始终有我。”黎秋河看着嘉兰,轻轻说道。
“我知道。”嘉兰回握住黎秋河的手。
即使错了,她也只能一路走到黑——她已经无法回头了。所幸,这段不能回头的路有他陪她一起走。
雨中,两道人影相依。
在这雨幕之下,天地无界,万物朦胧,善与恶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王败寇,没想到本宫也会有今天。”幽暗『潮』湿的地牢当中,手脚皆被铁链枷锁所缚的发出尖锐刺耳的狂笑声,这笑声犹如魔音让闻者心中生惧,也令这地牢显得越发阴森,“中土是输了,可笑到最后的,未必会是南火。”
“夕柳姐姐,我们会死吗?”一旁的玄珠同样是身着囚衣,被铁链枷锁所缚,“也不知道唐灼现在怎样了。”现在中土被南火打败,也不知唐灼会不会在这场动『乱』中丧命。
“哼,傻丫头。”泊夕柳冷哼一声,满眼讽刺,“你居然到现在还在担心那个男人?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
泊夕柳正打算再数落玄珠几句,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谁?”这个时候天『色』渐晚,还有谁会来这种地方?当泊夕柳看清来人时,瞳孔突然剧烈收缩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第58章 泊家兄妹()
“看到我,你很惊讶吗?”来者轻轻勾起唇,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这么看来的话,那天你并没有死,你应该就是那天的那个火焰骷髅,黎秋河的逃走多半也是你搞的鬼。”她泊夕柳张扬半生,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哪知这次她居然被这么阴了。终日打雁,如今却被雁啄了眼,真是可笑至极。的份泊夕柳的嘴唇因极度的震惊与愤怒抖了抖,“嘉兰……”泊夕柳咬牙切齿,说出了那个她一度忘却的名字。
“你说的没有错,事实的确如此。”嘉兰鼓了鼓掌,不紧不慢地走到泊夕柳面前,与泊夕柳隔着一闪牢门,“可惜,答对了没有奖励。”
“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谁?”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究竟是什么情况?一旁的玄珠在看到嘉兰后先是愣在原地,久久无言,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我是南火王朝的皇女,嘉兰。”顿了顿,嘉兰又补了句,“也是南火王朝未来的帝王。”
帝王之命,如紫薇星辰般贵不可言;帝王之势,若太阳太阴般天地无双。问世间谁主沉浮?当为千古帝王。自古以来帝王皆为人中龙凤,而嘉兰更是龙凤中的龙凤。此刻,不再伪装自己本『性』的嘉兰冷漠着一张脸,帝王的无双气势笼罩在她的周身,举手投足间皆有天地称皇的霸气。
淡淡的杀气笼罩在嘉兰的眉目之间,让玄珠竟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仿佛在这双深邃的眼下,她的所有心思和举止都无处遁形。
就连素来高傲的泊夕柳都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嘉兰当中担得起一个“帝”字。
身为审讯高手的泊夕柳发明了许多酷刑,在她的拷问之下,从来没有人在落到她的手中后,还能保住秘密的:没有人禁得住她的拷问,由此可见她对人『性』的了解有多深。泊夕柳一向自诩很会看人、没有人能欺骗她,但她这次却在嘉兰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而这一次不是她看走了眼,而是对方伪装的太好了,竟连她泊夕柳都骗过了。
“你竟然骗过了所有人,呵呵,我还真是小觑你了。”泊夕柳冷笑一声,“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泊夕柳的言语之中,并没有提及玄珠。她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并没有多少好感,对泊夕柳来说玄珠的生死她并不在意。
“我答应了泊君,我会放过你。我不会杀了你,我也会放过玄珠。”嘉兰淡淡说道,“毕竟,这是一个帝王临死前最后的心愿。他所想要的只是亲人平安,仅此而已。”
听到嘉兰的话,泊夕柳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么?”结果到最后,他心里挂念着的还是她么……他怎么就,这么傻。泊夕柳眼神复杂,其中有悲伤之『色』在蔓延开来。
嘉兰微微点了下头。犹豫了一下,嘉兰还是问出了口:“泊夕柳,你们真的是亲兄妹吗?”
这件事,其实嘉兰已经怀疑很久了。
泊君的长相只能算作是清秀,而泊夕柳却是那种美艳无双的女子。从外表上看,泊君和泊夕柳之间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两人可谓是相差甚远。而玄珠和泊君同为兄妹,长相却有六分相似,二人的眉目、尤其是那双眼长得很是相像;还有就是,泊夕柳和玄珠长的也不像。
如果光是容貌上存在相当的差距也就罢了,毕竟长得不像的兄妹也是有的、而且有不少,真正引起嘉兰怀疑的,是泊君对泊夕柳的态度。
当初在敖岸宫的谢春宴上,泊夕柳称呼泊君为“皇兄”,而泊君却直接唤她“夕柳”,叫的很是亲密。这一声声“夕柳”,真的很叫人耐人寻味。
谢春宴上,嘉兰当时因为身为泊夕柳侍女的缘故,就站在泊君身旁,泊君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她的眼中。泊君对于那些妃嫔和贵女的表演一点兴趣也没有,整个宴会期间,泊君的视线只有在泊夕柳上台献舞的时候,才出现在台上……
“我们不是兄妹,怎么了?”泊夕柳也不否认,而是勾起唇角笑着反问道。她狭长的凤眼微眯,不知是她眼角的胭脂没有完全洗干净,还是怎样,她的眼眶有点发红。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都说帝王之家无情,可这泊君对泊夕柳,在嘉兰看来,当真是极好的。就连要死的时候,泊君都不忘求她放过泊夕柳,这份深情,当真令她动容。
一个人的习惯、态度可以伪装一时,但不能伪装一世。泊君对泊夕柳的好,已经超出了兄妹的界限了。从泊君平时和泊夕柳的相处中,嘉兰一个外人尚且能够感觉到泊君对泊夕柳的与众不同,更何况是泊夕柳本人了……嘉兰有点好奇,泊夕柳又是怎么看待泊君的呢?
“泊夕柳,你是怎么看待泊君的?”
“他?我怎么看的关你什么事?”泊夕柳讥讽地笑着。
“你不说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嘉兰面无表情的瞥了泊夕柳和玄珠一眼,“我虽说答应了泊君会放过你们,但现在不不可能放你们走。等局势稳定下来以后,我自会放你们离开。”
泊夕柳低垂着头在想事情,没有出声。
看着嘉兰打算离开,玄珠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了:“喂!我问你……”话刚脱口,玄珠突然想起嘉兰的身份,而如今她的『性』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中,对方一念之间就可以定她的生死,现在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对对方大呼小叫了,玄珠的脸『色』不禁变了变,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唐灼他怎么样了?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你可别忘了,唐灼当初可是对你有恩的。”
唐灼作为功臣,能有什么事?嘉兰看着玄珠,明白对方现在还不知道实情:“他没事,唐家无恙。”
既然唐灼没有把真相告诉玄珠,玄珠此刻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唐灼其实是南火的内应,她又何必要说破呢?就算她现在把唐灼的事告诉玄珠,现在的局面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唯一会变化的,大概就是会多一个人伤心吧。
玄珠虽然脾气不好,但她的心眼其实并不坏,玄珠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玄珠还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侍女的时候虽然看她不顺眼,但从未针对、暗算过她。对于玄珠,嘉兰虽没有好感但绝不讨厌。
在嘉兰看来,玄珠不是一个足够坚强的人,要是此刻选择说出真相,玄珠可能会崩溃的。自己深爱的人,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这对于一个妙龄少女来说,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
就让玄珠的心里还存在一丝美好,对未来还有一点幻想吧。这些阴谋诡计,她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幸福——嘉兰想,这也是唐灼希望看到的。
嘉兰在回答了玄珠的问题之后,就离开了。森冷的地牢中,只剩下了泊夕柳和玄珠。
“夕柳姐姐,你当真不是我的亲姐姐?”玄珠问。
“我刚才可没说谎。”泊夕柳冷笑一声,然后说出来那个曾经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安稳的秘密,“准确的说,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泊君和玄珠均为母后与先帝所生,只有她,是母后与一名侍卫所生的野种……后宫佳丽有三千、帝王却只有一人,深宫寂寞,母亲一时犯下了错误,才有了她。
这件事,是她无意中得知的。那个时候她大概十岁吧,她提前从学堂回来,然后撞见了那一幕:母后和一个侍卫在拉拉扯扯,然后发生了不可言说的事情……那一天,和她一同回来的泊君也在场。
母后以为她隐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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