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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纨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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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应声。
胤祚拍手道:“各位上吧!身手最好的,做侍卫总管,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做组长。先说清楚,甭管什么职位,都是一两银子。”
尽管不加薪,但领导的位置还是竞争很激烈,不需要胤祚定什么规则,下场一阵乱斗,谁强谁弱自个儿就心中有数了。
他们一动真格的,旺财更傻了眼,这些人刚才那表演,何止是藏拙,那根本就是逗你玩儿呢!
半个时辰之后,排名前五的人就站在了他面前,最厉害的,便是那个原不肯上场的青年。
“报名。”
“在下陈拙。”
“安修明。”
“奇景山。”
“左向晨。”
“冯海。”
胤祚点头:“我名林沫,你们可以叫我林爷。四位组长待会去挑人,具体怎么做,做什么,陈拙你安排。”
又道:“在我这里,没多少规矩,就只一样,听话。让向东别向西,让打狗别撵鸡。要是做不到,就自己走人,爷不听解释,也不给第二次机会。陈拙你带他们去挑人,完了找旺财安排食宿,就这么着,散了吧!”
转身离开。
旺财跟在他身后,忧心忡忡道:“爷,奴才怎么觉得不对劲啊?这些人身手未免也太好了吧!爷,咱们不会是被人当肥羊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着他们!”
胤祚停下脚步,看向旺财:“旺财。”
“啊?”
胤祚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真聪明。去吧!”
******
外院,陈拙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四位组长,底下安安静静站着那三十来号人。
陈拙淡淡道:“林爷是什么身份,想必大家都心中有数。各位是什么来历,轮不到陈某过问,但有一句丑话先说在前头。”
微顿了顿,锐利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道:“林爷活着的时候,或许不会如何显赫,但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在座的所有人,不管你后台有多大,不管你私底下吃的谁的俸禄,都只有满门抄斩一个下场,连你身后的人,也要受到牵累。”
“陈某还有家小,不想为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陪葬,想必大家也是一样。所以,陈某希望各位在林爷的安危上上心些……谁若心怀不轨,便是我等生死血仇!陈某绝不姑息!”
安修明接口道:“陈爷放心,大家都不是蠢人,既然进了此门,林爷的安危便与我等性命绑在一起——谁若当真心怀不轨,我安修明第一个饶不了他!”
“正是,在下也还想多活两年。”
陈拙看他们纷纷表态,点头道:“如此最好。现在开始比武,身手最好的四个,轮番贴身保护林爷,剩下的由组长挑人。”
……
正在小花厅喝茶的胤祚听着旺财的小报告,道:“这个陈拙不简单,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着点儿。”
“怎么?他有问题?奴才看着不像啊!”
“他故意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万岁爷或四哥派来的人。”
旺财瞪大了眼:“难道他不是?”
“他不是。”
若是康熙或胤禛派的人,或者会藏在暗处,绝不让他察觉,或者由他们直接交给他,绝不会这么高调却含含糊糊的暗示。
“难道……他是太子的人?”旺财一跺脚:“奴才这就去……”
胤祚打断道:“他不是。”
“那……”
胤祚低头喝茶道:“他若要做什么,你防不住。以后在他面前别胡说八道就好。”
“哦,哦哦。”
第20章()
做生意旺财没什么经验,去找中人打听了几处要卖的铺子,却不敢做主,第二天拉着胤祚一起去看。
胤祚在家闷了许久,也正好想透透气,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正要上马车呢,梁九功又来了。
这次却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带了两个小太监,十多个侍卫,进门就是:“爱新觉罗。胤祚接旨。”
没完了是吧!
胤祚很烦,看了梁九功好一阵,一甩袖子:摆香案,接旨!
这次的圣旨和上次几乎一字不差,连抬来的箱子都还是原来那个。
胤祚冷着脸:“这是什么意思?”
合着病一好就想起来折腾他是吧?
梁九功顺利宣完旨,先前摆的谱也撤了,将所有人都遣退,叹气:“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有万岁爷愿不愿给,没有别人愿不愿受的,六阿哥啊,您就接旨吧!”
真是好霸气!应该说他不愧是康熙?胤祚咬牙:“若爷不接呢?”
梁九功道:“抗旨不尊是什么罪名六阿哥您清楚,万岁爷虽然顾惜六阿哥,可这满院子里的人,万岁爷可不会心软。”
胤祚冷哼:“这满院子的都是大清子民,与我何干,要处置随他去!爷这就出门,不高兴就把我圈了!”
“六爷啊,我的爷!”梁九功头大如斗,扯着他的袖子苦劝:“您自个儿是潇洒了,可是德主子和十四爷还在宫里呢,您一味的任性,若万岁爷一生气,迁怒于他们就不好了。”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梁公公。”
“啊?”
胤祚道:“为什么我认识的万岁爷,没有梁公公了解的万岁爷那么下作呢?”
以康熙的为人,还不至于因为别的什么事迁怒于自己的女人孩子。
梁九功脑门立即浸出一层冷汗,打个寒战,心想幸好自己顾着六阿哥的面子将人都遣走了,要不这会儿就该找个坑一头扎进去了!
袖子抹抹脑门儿,梁九功快步追上即将出门的胤祚:“我的爷,就当老奴求您了,您别再和万岁爷斗气了行吗?”
胤祚恍如未闻。
梁九功死死拽住他,一咬牙道:“六爷,恕老奴直言,六爷敢公然抗命,不也是依仗万岁爷的疼爱吗?既然如此……“
胤祚猛地转身看着他:“你是说爷做了婊1子又要立牌坊?”
梁九功赔笑:“不,不是,奴才……”
话未说完,胤祚一把拽过圣旨,咬牙道:“禁足是吧,好。爷不出门!”
转身就走。
梁九功忙拦住,道:“万岁爷说了,禁足的这半个月,让您每天写二十张大字,读一百页书……”
胤祚冷冷道:“他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梁九功笑:“六阿哥,这大清万里疆土,山山水水,都是万岁爷的,万岁爷原本就管的宽啊!”
从此山水不相逢……这大清的山山水水,可都是万岁爷的呢!
胤祚定定看了他一会,将圣旨塞回他手中,大步出门,抢过陈拙手里牵的马,一跃而上,飞驰而去。
梁九功在后面跺着脚大叫:“六爷,六爷!哎呀,你们愣着干什么,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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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尹常翼圣今天很头疼,先是一个容貌精致、气度不凡的少年直闯他的衙门,开口便是:“爷来自首。”
他还没认出这位敢在正三品京官面前称爷的人是谁,便看见梁九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撑着大腿直喘气:“六、六爷……”
常翼圣立刻知道自己中了大奖了——能被梁九功称六爷的,除了大闹乾清宫的六阿哥胤祚,还能有谁?
这位在前十八年低调无比,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病歪歪的书呆子形象的六阿哥,这段时间的存在感简直无与伦比。
先是坊间传闻山西的“剿匪”与他有莫大关联,然后就是举朝震惊的大闹乾清宫事件——在某些版本中甚至变成了“血溅乾清宫”。
那一场大闹之后,六阿哥虽然被贬了,但万岁爷大肆封赏诸位皇子,命太子闭门读书,就已经足以看出万岁爷的态度。
之后甚至有好几位官员上书废太子,虽然折子被万岁爷留中不发,但留中不发本身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换了以往,这些人早被万岁爷处置了。
这还没完,据说这位爷被贬没几天,就和伤势才有好转的四阿哥打了一架,将四阿哥打回病床,又据说,当晚梁九功去六阿哥府上传旨,回宫不久万岁爷就病倒了……
作为京城的父母官,消息灵通是最重要的,所以常翼圣的“据说”具备相当的可靠性。
常翼圣大叹时运不济,居然被这位无法无天的爷找上门来——连太子、四阿哥甚至万岁爷都拿他没办法,自己这几根骨头,哪够他折腾的?
但既然都找上门来了,硬着头皮上呗!
先请坐,上茶,然后打听:“六爷,您为了何事自首?”
胤祚看了梁九功一眼:“殴打皇子。”
不是因为他和胤禛打架的事要处置他吗?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殴打皇子……
常翼圣踉跄了一下。
“这个……”常翼圣干咳了一声,机智的道:“兄弟之间争执打斗,又未造成伤残,当以家法处置,不归我顺天……”
“咳!咳咳!”
常翼圣闻声向梁九功看去,从口型辨认出一个“拖”字,于是大喜,道:“不过事关皇家,既然六爷来了,下官也依律要问一问。六爷,您先喝茶,下官去安排一下。”
对于“拖”字诀,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华1夏官员的拿手好戏,胤祚好一大套轮下来,就等到了胤禛。
胤禛沉着脸,大步上前,一言不发的抓向胤祚手腕。
胤祚被他抓过一回,哪里还会让他得逞,肩一侧,手一沉,一按椅背就翻了过去。
不想刚落地,肩膀就被一直大手牢牢掐住。
胤祚想也不想,一手按他手腕,一脚侧踢……
打,打起来了……
常翼圣目瞪口呆,刚才还在为“殴打皇子”而自首,一见面又打起来了!
梁九功反应比常翼圣快的多,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胤祚:“六爷!六爷!四阿哥身上还带着伤!”
胤祚缓缓掰开梁九功的胳膊,一言不发的出门,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几人留下。
******
胤禛的伤不好骑马,等他坐着马车到胤祚府上的时候,胤祚已经有些醉了,一惯清冷的眸子氤氲起朦胧的薄雾,玉白的面颊染上一丝酡红,那含笑抬眸的样子,有着让人心脏骤停的魔力。
“老六,”胤禛上前抢他的酒杯:“别喝了。”
胤祚任由他将酒杯拿走,目光有些茫然的落在窗外,顺手将酒壶抓起来,喝了一大口。
“胤祚!”
“四哥,”胤祚的声音听不出任何醉意,平静平淡:“那天我看到一个妇人。”
“嗯?”
“她坐在儿子的坟前默默的流泪,周围很多人在劝她——别闹了,回家去吧!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说,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
胤禛听着胤祚用不同的语气不停的重复着“别闹了”三个字,忽然觉得有些揪心。
“四哥,你知道吗?我忽然很理解她的感受。”胤祚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窗前:“那里,是紫禁城。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爹在那里,娘在那里,哥哥弟弟都在那里……十七岁之前,除了随扈,我离开它不超过十次,我前半生的记忆,几乎全部都在那里面……”
“为什么你们有时候,把我看做一碰就碎的玻璃人,有时候,又当我是刀枪不入的铁金刚?”胤祚转过身来看着胤禛,目光中带着某种苍凉:“是不是,只有我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你们才会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难过……”
“胤祚……”
“我很难过,四哥,”胤祚带着淡淡的笑,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我很难过……那里,几乎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了它,没有了家,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看见圣旨的一瞬间,我……他自以为仁慈,却不知道,我宁愿被他圈了!”
他顿了顿,又笑了笑,继续道:“幸好我还有旺财,他在我耳边一直叨叨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四哥,你知道吗,我振作起来的理由真的很可笑,我想,我还有旺财要养呢……”
“我这样想着,没有了活了十八年的家,没关系,我还有下一个十八年,二十八年,甚至三十八年……我可以重新建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永远不会被人撵走的家,我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旺财,我还要挣银子,养活我们两个人呢……”
“胤祚……”
“四哥,”胤祚看着胤禛,道:“我振作的很不容易,四哥,所以,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兄弟,喝喝酒,打打架,但是别他妈跟我说‘不要闹了’这句话行吗?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
“胤祚,皇阿玛不是真的不要你,他……”
胤祚就势坐倒在窗边的椅子上,眼神开始散乱,声音也时高时低:“我就是被他养着的一条狗,高兴的时候,抱在怀里宠着疼着,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脚踹出家门,完了心里有些过不去了,再扔点肉骨头让我去舔,我还得感恩戴德……四哥,我没那么贱。”
“若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他怎么罚,我都恭恭敬敬领着。可惜他只是恼羞成怒,拿我胤祚做他的出气筒。”胤祚笑笑:“诚然,他或许哪天心血来潮,又会勾勾手指头把我叫回去养,但是四哥,我没那么贱。”
“是他先不要我的。”胤祚举起酒壶,将酒慢慢倒在地上:“我胤祚,就是他手里的一壶酒,他想泼就泼,想收……却难。”
“胤祚,”胤禛干涩道:“他是我们的阿玛。”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胤祚嗤笑一声:“我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的时候,我却当他是阿玛。”
“回想那个时候,我有多少法子可想?苦肉计,以退为进,借刀杀人……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比现在好一万倍。可偏偏我一个都不想用,我只想冲到他面前问问他,我也是你儿子,阿玛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怎么可以那么偏心!”
胤祚终于彻底醉了,挥着手胡言乱语:“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
一炷香之后,胤禛将终于醉倒的胤祚安置在软榻上,掩上门,一转身便对上一张熟悉无比的脸,顿时愣住。
康熙抬手制止胤禛行礼,似乎感觉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去,没有说一个字。
梁九功留在后面,看了胤禛一眼,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去了。
胤禛叹了口气,梁九功会向他求救,自然也会禀报康熙,却不知道康熙在外面站了多久,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去了,微微皱眉,加快了步伐。
在他们身后的小花厅,原本醉的人事不知的胤祚慢慢睁开眼睛。
算计人心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的很。
他讨厌这个时代,却又希望,他活着的时候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康熙能健康长寿,百姓能安身乐业。
他想摆脱康熙的约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却也清楚知道,若自己真想活的肆意,靠的依旧是眼下的身份。
明里暗里,狠话说尽,希望他不再做多余的事,却又不想真的让他厌弃……
胤祚闭了闭眼,果然是喝醉了,居然开始多思多虑起来,这是嫌自己心疾太轻了吗?
想这些做什么?爷想干什么干什么!就算爷做了婊1子又立牌坊又能怎么样?说几句酸话恶心死爷?
第21章()
进来的人是陈拙,看着胤祚微微敞开的领口,陈拙将胤禛替他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的外衣扔给他,淡淡道:“我不是你兄弟。”
胤祚接过外衣,慢腾腾的穿,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知道,汉人才是你兄弟嘛!”
陈拙双目爆出闪电般的精芒,沉声道:“你说什么?”
胤祚茫然的眨眨眼:“怎么,难道你不是汉人?”
他脸上尤带醉意,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起来竟有几分天真懵懂的意味,让人很想去摸摸他的头,碰碰那张脸。
陈拙垂下目光:“是。”
“是什么?”胤祚漂亮的眼睛眯起来,似乎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他:“白莲教?朱三太子?天地会?”
下一瞬,胤祚便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被陈拙死死压在塌上,一只手锁向他的咽喉。
胤祚喝多了,慢了半拍才开始反抗,可惜他功夫原本就不及陈拙,又失了先机,很快两只手被按在头顶,双腿也被陈拙用膝盖压住。
胤祚依旧在笑:“原来是天地会啊!”
心中叹气,没想到真的中大奖了,果然皇子身份想要安安静静过日子真挺难的,一说要招侍卫,什么牛鬼蛇神都摸上门来了。
陈拙捏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声音低沉道:“你想死吗?”
胤祚反问:“你敢杀吗?”
陈拙嗤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觉得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
话刚说完,肋下就是一痛,原来却是他大意了,他力气是比胤祚大,但要一只手挟制胤祚两只手却是不能,他方才腾出一只手来掐胤祚的脖子,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陈拙吃痛之际反射性的侧身,胤祚又有一只脚恢复自由,在他腰上狠狠撞了一记,不想陈拙这次早有准备,一声不吭的硬挨了一下,整个人合身向已经起身一半的胤祚撞了下去。
胤祚闷哼一声,被陈拙的肩膀狠狠撞在胸口,跌回软塌,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抬腿对死死压在他身上的陈拙就是几下膝撞。
陈拙身子像是铁打的一样,任由胤祚的拳脚落在身上,一声不吭擒向他手脚。
这样的贴身缠斗,原本就是力气小的吃亏,何况胤祚还被压在下面,是以没多久又被制住。
胤祚实在没了反抗的力气,被压在软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想醉酒果然误事,这次实在太莽撞了。
为了制住他,陈拙也很费了些力气,脸色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陈拙锁住胤祚咽喉,压低声音道:“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胤祚叹气:“这个重要吗?”
“关系到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你说重不重要?”
胤祚淡淡道:“爷赌你不敢杀。”
陈拙手上一紧:“哦?”
“你以为没有绝对的把握,爷会当面戳穿你的身份?虽然爷只是个被废的皇子,但对自己的命还是很珍惜的。”虽然受制,但胤祚丝毫不落下风,道:“陈壮士,你如何进城的?居住何处?谁替你掩饰身份?谁介绍你来爷的府上应征的……你以为这些,爷查不出来?你身份已经泄露,杀了我,无非泄愤而已,但却要累及许多无辜——天地会以侠义着称,想必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吧?”
陈拙冷笑:“难道我不杀你,他们就能活不成?”
他眼中还是杀气凛然,但胤祚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犹豫,淡淡一笑道:“爷没事,他们就没事。”
“你以为我会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别的什么选择?你怎么不想想,若爷真想抓你,别说调集兵马,就算只是我府上那几十个侍卫,你也很难脱身吧?”
陈拙冷哼道:“我天地会是你清廷死敌,你会这么好心?”
“错了,”胤祚嗤笑一声,道:“应该说我大清朝廷,是你天地会的死地,而你天地会,对我大清来说,却只是区区疥藓之疾。”
陈拙低喝:“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利!”
胤祚淡淡道:“若非没将你们看在眼里,为何在明知你身份的情况下,爷还将皇上可能会来的消息告诉你?你不会以为爷想让他现在就死吧?”
康熙若现在死了,即位的便是太子,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胤祚。
这个道理陈拙也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他心里才充满了挫败感,怒道:“你故意告诉我康熙可能会来,让我盯着好及时通知你,是你给我下的套?”
“顺道而已。”胤祚淡淡道:“我实在烦了那个人,爷不想和他玩了!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硬像听不懂人话似得,我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欲情故纵,都是矫情!他凭什么以为,他把我当做弃子之后,我他妈的还会对他的小恩小惠受宠若惊?”
“只有让他亲耳听到,我才能让他知道,我真心希望他别再来烦我了。”胤祚道:“至于你,只是顺便试试你有没有弑君之心……你若有,直接变成死人,算是少了一桩后患,若没有,正好替爷跑次腿,怎么都……”
忽然脸色一变,大怒道:“给爷滚下去!”
胤祚虽然是初哥,但好歹也是男人,绝不会出现“哥哥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顶到我了”的误会。
两人将话说开,陈拙不敢杀他,继续制着他也没意思,闻言退开两步,转过身去道:“衣服穿好。”
胤祚不以为意的整理外衣,男人嘛,挨挨蹭蹭的有点反应也正常,世上好那口的到底还是少,哪那么随便就会碰上一个……不过,胤祚疑惑的想:刚刚爷有碰到他那个部位?
整理好衣服,穿上鞋子,胤祚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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