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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帝-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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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之的伤势正在慢慢恢复,流逝而去的生命气息似乎又被无情的抢夺回来。
南淮忽然想起了一点,人死后进入的世界叫作鬼域,鬼种来自鬼域,鬼孽来自鬼域,在人域,它们的死,即是复生。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那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死!
南淮突然想到在鬼域秘境之中,杨三无情地虐杀无数鬼孽的场景,他瞪大眼睛,是那一双白色的眼睛。
他提剑而去,没有使用阴阳瞬移,将速度提到了极至,百米之间的距离只在眨眼之间穿过。
阴阳剑法出,黑白二气自剑印中来,携带着无比霸道的气息!
第四百一十七章来迟的父亲()
落生剑所对的位置便是张一之的双眼。
鬼孽的双眼之所以是白色的,便是因为它们的生命没有尽头,一片虚无的空间,找不到任何方向。
既然活人的眼睛是黑色的,那么它们便是白色的。
只要挖了鬼孽的双眼,就可以彻底毁灭一头鬼孽。
这个说法在鬼域秘境之中就得到了验证,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没有人能够反驳,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他的剑很快,仿佛下一息便能够刺穿张一之的眼睛,只是没想到当他的剑即将传入张一之的眼球时。
张一之动了。
被修复伤势之后的他似乎要比原来更加得强大。
他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南淮,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落生剑,继而反手直接抓住剑身。
锋利的剑再也无法穿透他的身体,那只握住剑身的手没有半点伤痕。
在张一之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疼痛的神色,他仿佛没有痛觉。
南淮有些震惊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张一之的另一只手十指抓来,锋利的指甲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气息。
他握紧血刃,抬手抵挡,两人对视一眼,分散开,动手的时刻在同一起跑线之上,他们就像是镜中的影子,互相看着对方出手。
南淮挥剑千百次。
张一之挥指数百次。
“铛铛铛!”
森林间的雪落在冰凉而坚硬的石头上,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场格外亮眼的战斗。
他们之间不管是对拳,还是对剑堪称人域史上精妙绝伦的招数。
且不论出招的速度极快,单是时机的把握就让人望尘莫及。
或许这就是高手。
这就是强者。
但不管如何看,都看不腻。
南淮将阴阳剑发挥得淋漓尽致,两大大极境界的加持在加上阴阳神印之力,他的实力已来到了圣王,如当日古海大战那般,几招大败神域杀佛的分身。
万道剑光从身后起,他推开数十步,这是张一之所不具备的招数。
他心神一动,万道剑光朝着张一之飞驰而去,发出“嗖嗖”的声音。
如南淮所想的那般,剑光的速度是最快的,张一之根本毫无反应的时间。
他不信,一头由鬼种变成的鬼孽还能历害过神域杀佛的分身?
他嘴角微微翘起,等待着胜利的到来,只是胜利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获得,李若寒又怎会牺牲这么多来布局。
没有一件事情是简单的。
就在万道剑光将要落在张一之身上的时候,他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万道剑光找不到目标,相撞在一起,爆炸尤为猛烈,竟波及得百米以内的树林被尽数摧毁。
南淮心头一震,立刻回头,却没想到消失后的张一之早已经料到自己的放映,趁着他回头之时,来到他身前,十指瞬间没入他的后背,继而猛力一脚将他给踢飞了出去。
刺痛顺着他的筋脉传遍他的整具身体。
他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拼命想要自己在半空中停下,却发现不管他如何用力,体内的灵气像是被定格住了死的,根本无法使用。
他目光一紧,难道是十指之上的煞气产生了作用!
“砰!”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击打在南烈风的身上。
他衣衫褴褛,鲜血沿着嘴角一直滑落,染红了衣裳。
天空中的雷网如此密集,那一双妖红色的大刀隐隐裂开了几道缝隙,即使是世间最坚固的剑再遇到天雷之后,也难免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两把普通的上品灵刀。
他借着大刀从地面上再次站了起来,只剩下最后一道天雷,他便可渡劫成功,进入圣境的行列。
这是修道界内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多少人为了这个境界忘乎所以,付出时光的惨痛代价。
这个境界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忽而有些疼痛。
仿佛心头有块即将被人割下来。
他明白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但那种即将失去某种重要的人的疼痛,是那般真实。
“淮儿!”南烈风呢喃一声,他朝着远处望去,金色灵气从筋脉之中上涌,窜入眼球之中。
他看到百里之外的南淮横躺在雪地上,呼吸微弱,光着身子。
他的身下不断有黑红色的血流出来,染红了身下的雪地。
一道人影正缓缓地走向他,拿起地上的落生剑,那人的双眼是煞白色,不是人,他的眼中满是杀意。
“不好。”
南烈风踏地而起,哪里管得了剩下一道天雷,将自己仅存的力量全部运转之脚底,飞奔向远方。
雪寒梅微微皱了皱眉头,踏空跟随而去。
酒上翁与白剑两人停下了这盘没有下完的棋局,跟了过去。
老秃驴睁开眼睛,眼色沉重,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有些惋惜。
子言站起身:“师傅,我”
“去吧!这次是我错了。”老秃驴语气沉重,脚下升起一朵金云,带着子言跟了过去
一瞬间,留在主城内最强大的气息一转眼便齐聚在森林上空。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森林间的这副场景。
南烈风紧紧抱着昏迷的南淮,张一之手中的落生剑刺入了他的体内。
凝聚在主城上空的天雷一点一点散去。
落生剑微微颤鸣,张一之眼神满是迷茫。
失去了人性的他满是不解,为何会有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挡剑,赴死,这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画面在此刻被定格住了。
众人不知是何心情。
或许又是天道的一次玩笑,在南烈风渡劫的时候,送来了成为鬼孽之后的张一之。
于是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被引到了南烈风的身上。
从而忽略了南淮与张一之之间的战斗。
而为此他们付出了一位圣王的代价。
南烈风微微蠕动着嘴唇,满是欢喜地看着昏迷过去的南淮:“淮淮儿真的长大了,比当年的我,要帅气很多。”
南淮的皮肤是黝黑色的,可如今却是格外的白。
是惨败。
也是煞白。
无尽的煞气侵蚀着他的脑袋,将他拖入一道幻境之中。
南家大宅,如往日那般喧嚣。
宅子里的公子少爷小姐正在后花园里嬉戏打闹。
“大哥,你看我的剑法如何?有没有你厉害?”南剑手持一柄木剑来到身为大哥的南岳身前。
他们在后花园里的练剑,南岳作为南家最杰出的天才,自然负责弟弟妹妹修练。
他满是爱意地摸了摸南剑的小脑袋:“真棒,这剑发凌厉而又干脆,颇有父亲的味道,好生联系,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南剑大笑:“哈哈哈,大哥终于夸我了,太棒了,我南剑今后一定会成为南家的大将军,保护我南侯国。”
听到后花园的声音,南淮垂下了头,同为南家的少爷,他的待遇要比这些人低贱很多。
他没有锦衣华服,只有下人的粗布短袖,他没有资格坐在木椅上与那些贵人们一起吃饭,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柴房角落里,吃别人剩下的冷菜冷饭。
他挑着一桶水,眼神好奇地打量着后花园,看着他们练剑时的英姿,他羡慕,心底里更是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去学习。
“我也想练剑。”他挑着水,来南家主管面前。
那主管身穿书生长衫,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账簿,起身对着南淮的胸口一脚踢来:“呸,一个废物还想练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区区废印,能让你活着留在南家就不错了,练剑?痴心妄想吧你!”
肩膀上的水洒落一地,染湿他的粗衣。
他眼神落寞,挽了挽袖子:“我也是南家的少爷,凭什么我不能练剑?”
“少爷?”
那主管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南淮的身上:“你以为你是少爷?你配吗?就你这摸样,我们这些下人就算打死你,老爷也不会管,还少爷,反了天了,滚!”
第四百一十八章真相皆残酷()
那日下了大雪,雪花如泪,笼罩着整座南候城。
春暖花开的后花园迎来了诡异的雪天,从北方飞来的候鸟渐渐停落在南方的森林里,等待着严寒的侵蚀。
白雪在南家大宅铺上了一层雪白的棉衣。
南淮静静地坐在江边,身旁的水桶装满了冷水,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江面中地倒影。
雪落在江面上,荡开点点波纹,灰暗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喜色。
宅外的街道依旧热闹,人来人外,好让人心生接近的心思。
南淮的脸上留着一道血红色的手掌印,有些事无法掌控,便只能默默承受。
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公平,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凭什么我不能修练?”他握紧拳头,望着寒江,眼角的泪痕干涸,眼眶通红,却极为倔强地离开了宅子。
他微微抬起头,望着这片天空,忽然想到了很多,想起了很多,他是南淮,却不是现在的南淮。
这是他儿时的记忆。
因为已经经历过,所以再经历一次的时候总会觉着莫名的熟悉,就像刚才那一道巴掌,很疼,也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这不是我的世界!”
他皱起眉头,他对着天:“这是哪?这到底哪,快告诉我!”
天没有回答,依旧在下着雪。
似乎这也是一种回答,只是南淮无法领悟这种回答到底是什么,于是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失望,他握紧拳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再提起水桶,选择再次回到南家大宅。
明白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之后,南淮的气势微微有些改变,这更像是他自己,也是自己!
他从大门而入,守卫的人似乎看不见他,笔挺地站在门外。
他走进南家大宅,往日的熟悉之感再次浮现在了心头,他将南家内走动的人视若无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因为他的清醒变得虚无,但这却是真的。
这是埋藏在南淮心底最深处的南家,充满了无情,冷漠与令他向往的温情。
没有得到的再次出现在幻境里,成为幻境之中的一份子却还是从前一般软弱,这不是南淮想要的。
但是他还有一件非常想要做的事情。
他穿过南家层层走廊,绕过无数人,来到那一间小木屋,记得上一次离开木屋时,南淮还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自己的母亲。
此是他的遗憾,所以要弥补回来!
可当他来到那被白雪所吞噬的小木屋前,却愣在了原地。
木屋前的守卫不知去向,只有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根扫把,在木屋前的院子里不断走动,清扫这地上的雪。
那位中年男子神采奕奕,目若精光,拿着手把的手强有力,是用来杀人的手,此刻,他却像一个为妻子打扫卫生的丈夫。
南烈风!
南淮被震惊了,他没想到南烈风会出现在这里,意外之中也有某种沉积了许久的情绪在慢慢松懈,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着很温暖。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南烈风扫雪的动作。
很轻,像是为了不吵醒屋内熟睡的女子而刻意降低了力道。
“文,淮儿今年六岁了,一转眼,咱们也有六年没见了!”
他扫到木屋前,轻声地说道,眼眶微微有些红润,冷风吹过了他的面庞。
“今天雪可真大,也不知道淮儿在柴房有没有吃饱穿暖,文,你会怪我吗?”
说到这,南烈风微微有利,扫把柄处突然出现了几丝裂缝。
“淮儿的神印是天生的废印,我若是再器重他,恐怕南家的那些长老不会轻易放过淮儿,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一丝性命,文,你听见了吗?”
屋内没有声音传来。
南烈风的声音从风中来,如此清晰。
这一刻,他的背影有些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个时代,却也有些落寞。
不知为何,南淮的心被抽动了。
眼泪再次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真相并不是真相,假象并不是在幻想。
原来是这样!
真正的故事原来是这样,残缺了一部分不为人知的事实,只有南烈风一人知道。
南家的人大多是些注重利益之人,在南淮出生之前就被星算师断言乃是九品神印,南家上下迎来史无前例的天赋,万众瞩目甚至连皇室都被震动。
所有人都以为南淮的出生将会为南家带来无比辉煌的前程,却没想到,他一出生,竟是个废印。
所谓的九品神印成了一个笑话。
南家之人在外再也抬不起头,永远生活在了嘲笑当中。
从前幻想的未来全都成了泡沫。
承受的所有损失都应该给个交代,于是一位父亲为了保护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成为了一位无情而冰冷,注重权势的家主。
他将南淮丢在了柴房,将自己挚爱的女人关入了木屋之中,整整十二年都没有再见过母子二人一眼。
拆散三人的凶手并不是南烈风,是这不公的世道,是对南淮充满偏见与嘲笑的世人,是这人域卑微而庸俗的规矩。
他的手指微颤,看着南烈风的身影,开始啜泣。
“文,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打扫院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几年会发生一些事情。”
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不要再来了。
这是南烈风的心里话,他没有说出来,自己咽进了心里,默默承受。
他将扫把放在一旁,蹲在石阶前望着灰暗的天空很久很久,一直没有离开。
他总想留下些什么,却又不知该留下什么。
他感觉自己身前某处有道目光望着自己,顺着看了过去,那里只是一扇门,随着冷风微微摇晃。
院子里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江边的水慢慢结冰。
城里的人渐渐消失。
一切只留下南烈风,他看着那扇门,像是看到了一位中年人,抱着自己的孩子与妻子在树下乘凉。
温馨,令人着迷,却不可得!
他缓缓扬起一张笑容,神情苍老,目光沉重,那张脸如画般一直定格在那里。
“爹!”
那道目光来自于南淮。
他双膝跪地,重重一拜,是对曾经的离别,也是对今后恩怨化解。
他终于明白了。
一切原来是这样。
那张笑容渐渐模糊,他脸色大变,大哭,站起身朝着他奔跑,于是那张笑容开始渐行渐远,追不上,看不清,直至完全消失。
一人不断追逐。
风雪吹着他的后背。
木屋沉睡在幻境的美画中,静静地消失。
那张笑容留在心底,烙印在最深处,那般真切,也温暖,如此难得!
第四百一十九章全国送别()
“爹!”
他醒了,幻境是残酷的,现实也很残酷,滞留在身体之中的煞气被子言的佛光慢慢化解。
他看见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身前,师姐,子言,老秃驴,酒上翁,白剑爷爷,他们面色沉重,微微低下了头,同时,他也看到了最后一个人。
南烈风静静躺在他的怀里,衣衫褴褛的他可见被雷霆灼烧成焦的黑色皮肉。
那把落生剑生生插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张一之横趟在地上,没有呼吸。
南烈风也没有呼吸。
本该同归于尽的人不是他。
猎手与猎物之间的斗争忽然出现了第三者。
雪将原来战斗的痕迹渐渐掩埋,远方的军营里喧嚣声依旧,只有城里最为凄凉。
南淮再次闭上眼,嘴角不断抽动,默认了现实,默认了过去,冷风送走他的啜泣声,回响在森林间的战鼓声慢慢消失。
此时无声胜有声,往日回忆尽烧头!
他抱紧南烈风的身体,所有人都背过身去,向着远方离开。
他们脚步很慢,出奇的整齐,森林寂静,弥漫着些许悲伤的气息,南家,只剩下一个人。
主城墙上,南侯国君微微皱起眉头:“他是一位好父亲。”
身边的宫女静立无声,像极了树梢上的叶子。
他的眉毛微皱,属于那个时代的人又走了一位,只有他在默默煎熬:“曾经的曾经,现在与过去,又有谁能长久不变,纵横天地间?”
他看着苍穹,是对天道发出的质问。
天道没有回答,只有雷霆在云层间不断咆哮,所有该死的人都该死,此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今夜如此漫长,满城雨雪尽灯火,孤零零的民屋前,挂满了白色灯笼,大军每一位将士胸前挂着一朵白色花,伫立在万家寒门之前。
城外军营只剩一堆还未燃尽的柴火,群马在踏天的领导下,站在城外,仰头而望天空,发出阵阵嘶鸣声,悲痛而沉重,连绵不绝,从山川至江海,掠过万里长空,响遍整座南侯国!
每一座国郡的百姓低头伫立在城墙前,随着国君望向南候国主城,他们身穿白衣,腰胯长剑,军中射箭人成千上万,站在苍茫而寒冷的悬崖上,对着万里原野举起手中的弓箭。
“大将军,一路走好!”
“嗖!”
一支支弓箭从悬崖上直入云霄,那是一片剑雨,笼罩着南侯国的天空。
北池郡城墙前,那位持笔老者神情严肃,举来毛笔挥墨而立,站在一片空旷的战场上,城墙上的士兵泪流满面,忍住了哭声,城内的百姓伫立不动,为远去的人们默哀。
寒秋笔微微叹息,从战场一角开始提字,每一字狂草如舞,刚劲有力,那支笔杀过人,沾过墨,写过阵法,却从没写过送别之言。
今日,他破例了!
“南候有臣,名烈风,享年六十!”
“老友,一路走好。”寒秋笔呢喃着,继续书写着南烈风的故事。
他是一位父亲,为儿受尽耻辱,隐瞒真心,成为恶人。
他是一位忠臣,为国尽忠,万里长征聚雄军,持圣旨,诛妖邪。
他是一位英雄,不为天道而折腰,不为雷霆而敬畏,不为百年寿命而失心。
战场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送语,寒秋笔神色沧桑,仿佛了老了数十岁,这是他写得最完美的文字,他望着天,老泪横流:“大将军,一路走好!”
城内,万民跪拜,震动了山河,万民磕头,神色坚毅,万军下跪,低头默哀。
“大将军,一路走好!”
只见战场上,一点一点荧光忽然从万里原野之中飞来,它们聚集在每一字上,点亮了一束束银光,战场被点亮。
纷飞的雪花为其起舞。
山间的野兽为其咆哮。
全国上下为其送别。
万民朝拜,声音回响在天地之间。
万马嘶鸣不绝,利剑在天穹穿梭,指引着方向,在那片天地间,搭起一座离开的长桥。
万马前,南淮背着父亲的尸体,一步一步,从空旷而凄凉的山道上走来,他的后背被鲜血染红,他的眼睛一片通红,他紧紧缠着南烈风的双腿,使其牢牢贴着自己。
雪下得很大。
城里的火灯分外亮。
城门大开,几名士兵放下长枪,双膝跪地,拱起手,神情恭敬!
“爹,我们回家了!”
他微笑着,不想让亲人离开时,太悲伤。
“爹,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咱们就去见娘,咱们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听听城里的戏子唱小曲!”
“爹,我马上就成年了,到时就可以娶媳妇,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爹,我想吃宅里管家做的饺子了。”
“爹”
两人一路向北,朝城内而去。
一人自言自语,一人静静地听。
风推着南淮加快脚步,催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这段路程很短,却有一种走了很多年的感觉。
酒上翁长叹一声:“野心,真的毁了很多人。”
白剑:“所以要灭了那些人。”
老秃驴:“此间有语,为送别,今日城中冷,请静些。”
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再开口,望着南淮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进城里。
铁剑身穿白衫,站在里面旁,他看见南淮,向前一步,正对着他,南淮停下脚步,与他对视。
“我带你去。”
铁剑声音沙哑,眼神微动。
“谢谢,我自己可以。”南淮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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