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娘养成计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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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开昏黄之色变成了金色之外，静止的客人们，弯腰露出笑容的女仆们，这一切都统统和刚才没有半分区别。

　　　　可是我却本能一般的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刚才汀青的那声尖叫绝对不是我出现幻听了。难道是因为汀青曾经差点变成了妖魔的缘故吗？所以才会被灵梦第二次放出的结界给笼罩进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那么，那声尖叫又是因为什么？

　　　　迈动脚步跑起来，转过拐角，我来到了换衣间。

　　　　“……果然如此吗？”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见人影的老板娘，此时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怀抱着汀青。

　　　　老板娘对我的出现似乎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她只是轻轻的将汀青放在地上，然后抚着她的面庞：“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有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相信妖魔。因此，即便你是汀青的母亲，现在还是请你离她远点。”我没有搭理她的话，只是握紧了布都御魂，注视着老板娘的一举一动。

　　　　老板娘叹了口气，将手缩了回去：“说的也是。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我是妖魔的？还有……包括接近汀青在内，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出我吗？”

　　　　“不对。我并没有察觉到你是妖魔。你一开始隐藏的真的很好，可是在对汀青的这件事情上，你露出了破绽。”我摇了摇脑袋，心里对老板娘的警戒并没有因为她缩回了手而降低。她并没有离开汀青，恐怕老板娘她自己也清楚，一旦离开汀青的身边，我们必然就会爆发战斗吧。

　　　　缓了口气，我接着说道：“说真的，这一切都是个巧合。我来这里工作，是真的因为缺钱。和汀青的相识，也的的确确是因为她是我的同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真的只是因为巧合啊。凑巧的接到了委托，凑巧的察觉到了汀青的危险，为了保护她不得不介入这件事情。说真的，这种老是将自己卷入麻烦的行为，我真的感到了厌恶。”

　　　　“原来如此吗……”老板娘点了点头，看了看汀青，接着抬起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倒霉透顶啊。”

　　　　“的确是倒霉透顶。”我认同了老板娘的话：“可是我并不会觉得自己不应该介入这件事情。”

　　　　将手中的剑指向老板娘，我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汀青也不会差点就变成妖魔了吧？如果我没有介入这件事情的话，我一定无法救下汀青。你不也是吗？正因为意识到了自己对汀青的威胁，所以才会告诉她你要出一趟远门的吧？”

　　　　“……这也就是你为什么看见我抱着汀青，却还能保持冷静的理由吗？”老板娘站起身，然后面向了我。

　　　　紧紧握住布都御魂，另一只手上也牢牢的扣住了我自己的符卡——坏符【虚锋青花】。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了起来，身体也变重了。

　　　　‘势’吗？变成妖魔之后，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能力？

　　　　能对抗‘势’的，也只有自己的‘势’。可是现在的我也没能从伊织那里学会‘势’的使用方法。

　　　　只能咬紧牙关坚持。

　　　　“因为我察觉到了，头儿你的思维，并没有完全变成妖魔的思维。”我努力的站直身体，不让老板娘的‘势’将我给压垮：“察觉到你就是妖魔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了。能够毫无顾忌的吃掉其他人的你，却对极具诱惑的汀青保持着距离。并没有向她下手。仅凭这一点，我就能确定你依旧拥有着人类的意识。我不知道还拥有人类意识的你是怎么成长为高级妖魔的。但想必，现在的你……恐怕已经要忍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吧？”

　　　　“呵……”老板娘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了嗜血的神色：“好女婿哟……你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因为你现在的姿态，根本不可能让汀青尖叫出声，并且晕过去。”我咬着牙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想必汀青进入结界的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只想要吃掉自己的怪物吧？”

　　　　“哈……哈哈！”老板娘大声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嘛，汀青的眼光……比我可要好多了啊。”

　　　　“……我想，头儿你到现在，估计都还放不下伯父抛弃你们的行为吧。”我的双腿不禁有些颤抖，因为我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老板娘的‘势’无形之间又加重了许多：“我有看过你的资料。虽然厌食症的确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但这之前……不，是在你离婚之后，过度换气症候群、自闭症、忧郁症等等心理疾病都出现过，其中大多数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治好了。但是在几个月之前，也就是汀青准备高考而住校的时候，你又出现了厌食症。我想，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曾经的确已经放下了伯父的事情。否则心理疾病不可能那么容易治好的。但在前天，我们的交谈之中，你还是说出了你仍旧恨着那个男人的事情。于是我做出了大胆的猜测，伯父……在汀青高考之前曾经找过你吧？或许还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甚至于会影响到汀青的生活。新仇旧恨，但是当时的你无力回避，因此……你又患上了厌食症。”

　　　　老板娘笑着的脸阴沉了下来，她狠狠的盯着我。从刚才到现在，她第一次对我流露出了杀意。

　　　　“脑子挺好用的。但为什么汀青她还是那么辛苦呢？你明明应该察觉的到的吧？”她阴沉着脸：“如果不是脑子坏掉了而变得迟钝的话。那么你不会察觉到汀青心意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和那个家伙一样。是一个渣滓。”

　　　　“你没有说错。”老板娘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了汀青的身边：“我的的确确是要忍受不住想要吃掉汀青的欲望了。想要保护她，同时又想吃掉她，这样的心情让我快要疯掉。同时，你也没说错，在几个月前……那个混账，的的确确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混账！”老板娘咬着牙吐露出恶毒的语言：“渣滓、臭虫！浑身都腐烂了的垃圾！”

　　　　‘势’更加沉重了，布都御魂也开始变重。我不得不收回指着老板娘的这个动作，而改将布都御魂收在腰间。

　　　　“发生了什么事？”

　　　　“呵！”老板娘环住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低着头，嘴里冷冷的说着：“不会告诉你的。”

　　　　“……”

　　　　“……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老板娘更像是喃喃自语：“你会不会保护汀青？你会不会用那个家伙用过的办法去对汀青？呵，男人，就是一群臭虫，是无法信任的存在。我无法确定你究竟会对汀青怎样。”

　　　　老板娘顿了顿，接着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刺我的双目：“……给你个机会好了。你，究竟喜不喜欢汀青？”

　　　　“——”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让我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喜不喜欢汀青？

　　　　如果是以前的我，自然会堂而皇之的回答她，我喜欢汀青。可现在的我却怎么也无法回答，那天和老板娘交谈之中，我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自己对于汀青，可能并不是那样的感情。

　　　　或许自己只是卑劣的将她当成了自己避风的港湾。说喜欢她，也只是为了独占她那份温馨阳光的笑容。说到底，老板娘并没有说错，男人就是如此卑劣的存在。

　　　　因为，我又想起了其他人。紫樱姐、紫苑、夏闲、灵梦、秦怜瑟甚至于谢羽绯。

　　　　我不懂……为什么老板娘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我会想起她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但我能确认的只有一件事。

　　　　“……头儿。我不知道，我无法确认自己对汀青，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感情的。”

　　　　是的，我能确认的只有这么一件事而已。

　　　　老板娘仰着脑袋‘哈哈’的笑出声，然后笑声又木然收住：“那么，你还是去死好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想好，我又怎么可能把汀青交给你？所以，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汀青也好，都乖乖的……让我吃掉吧！”

　　　　已经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思维了，我无法接受汀青，便要吃掉汀青吗？

　　　　老板娘，已经……无法回头了啊。

　　　　虽然心存着侥幸，但老板娘现在的思维，已经完全倾向于妖魔了。

　　　　原本严肃而富有知性的脸，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疯狂的神色。她转过身，手臂上已经穿刺出了锋利的骨刺，接着老板娘那头黑发也瞬间变长，相互交织起来，最终变成了一把把锐利的黑刀。

　　　　……这就是高级妖魔吗？

　　　　身体被这等威势也压制住了，完全无法动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转过自己的身体，然后对着躺倒在地面的汀青……手中的骨刺，与漂浮在身后的数十把黑刀向着汀青直直的刺出，毫不留情。

　　　　妖魔会亲手杀掉自己亲近的人，并且将之吃掉，因此是冷酷而无情的存在，是异质，必须将之消灭。

　　　　但是在老板娘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

　　　　夏闲和她父亲也是，老板娘和汀青也是，为什么彼此在意的两个人非得要相互伤害不可！？为什么非得要伤害自己重要的人不可？

　　　　妖魔到底一种怎样的存在！？为什么必须要经历杀掉自己亲人的痛楚！？

　　　　无法忍受，无法接受。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要，保护汀青！

　　　　所以……给我力量吧！不管怎样都好，给我力量！让我冲开这可恶的‘势’！

　　　　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呼喊，下一秒，身体里面似乎有某种东西炸开了一样。向着外面，老板娘那铺天盖地的‘势’发动了冲锋。无所畏惧，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考。

　　　　身体与思维，理智与情感统统都指向了一件事情。

　　　　保护汀青。

　　　　我的‘势’，在刹那间冲破束缚，汹涌而出。身体恢复了自由，拥有着从未体会过的轻盈。

　　　　老板娘也吃惊的转过身体，她应该是没想到我真的能冲破她的束缚吧？

　　　　我也没想到，所谓的‘势’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用出。但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真名解放——佐土布都神！”手中的布都御魂绽放出了光彩。

　　　　伴随着‘势’一起，朝着老板娘发动了冲锋。

　　　　瞬闪一字步在不自觉中就已经用出，划破了空间的攻击也让老板娘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叮叮当当”即便如此，我挥动的直刀，依旧被老板娘利用骨刺还有黑刀一次次的阻挡下来。夹杂着我的‘势’所作出的全力攻击，也仅仅只是将老板娘从汀青的身边给迫开而已。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汀青的。”我坚定的说着。

　　　　老板娘嗜血的脸上笑了笑：“不错嘛，这才像样嘛。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可改变不了什么啊……”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又一次带动了自己的‘势’发动了攻击。

　　　　调整着自己身体的状态，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达到最佳的状态。夹杂着才掌握不久的‘势’，我又一次抓住了在泳池时的感觉，将全身的力道发挥至最大的招数——奥义【三步必杀】。

　　　　手中的布都御魂划开空气，带着巨大的力道撞击在了老板娘匆忙举起防御的骨刺和黑刀之上。

　　　　实打实的击中了老板娘。手中的布都御魂就算是受到了阻碍也依旧没有丝毫想要停止的意思。仅仅只是微微一顿，便还是顺着那股巨大的力道挥出。

　　　　我很清楚，自己的这一次攻击还是没能对老板娘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即便斩碎了黑刀，但我还是没能斩断她手臂上的骨刺。

　　　　老板娘被我的这一刀给抽飞，撞碎墙壁，甚至飞出咖啡厅，将落地窗一并撞碎，跌落在了帕露菲外的空地之上。

　　　　还好，这一次的攻击，至少让她远离了汀青。我稍稍看了看依旧在昏睡之中的汀青，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接着我握紧布都御魂。刚才用出的奥义【三步必杀】也让我的身体感觉到了一阵的不好受。但现在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将布都御魂收在了腰间接着朝着帕露菲外跑去。

　　　　但是，当我再一次看见老板娘的时候。心里的危机感便再一次增强了许多。

　　　　因为，老板娘的身体上和刚才的何青蓝一样，正冒着恶臭的黑色液体。

　　　　“你也被那团黑雾给……”

　　　　老板娘看着我，竟然露出了笑容：“哈哈……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啊。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此，绝对不允许在这里倒下。”

　　　　“你……”

　　　　“听好了楚桐。”那张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知性：“如果你真的想要阻止我的话，那么就打败我，杀掉我吧。否则，我一定会吃掉汀青的，这是为了复仇必须付出的代价。还有……”

　　　　她的身体渐渐被黑色的液体给淹没，但是老板娘最后的话语还是传达了出来：“……我叫叶町。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搞不好……这就是你岳母的名字呢……”

　　　　这就是她作为人类，最后的话语了。

　　　　老板娘……叶町，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形的，黑色虫茧。

　　　　握紧了布都御魂，我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处。

　　　　夏闲和何青蓝的战斗，还在进行中。　

第三十七章　无法回避的真实（7）（）　
心里担心着夏闲，因为她那边的情况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漫天的光点与何青蓝挥动翅膀时带起的磷粉撞击在一起，引发出一阵阵的爆炸。两方人都拥有飞行的能力，也同样擅长大范围的攻击，夏闲和何青蓝两人还处在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地步。

　　　　不过，何青蓝的攻击应该不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而比起已经变成了蝴蝶样的何青蓝，夏闲飞行的灵活度与速度无疑要比她快很多。即便拥有过人的机动性，可我还是不太放心夏闲。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去战斗，委实让我觉得有些罪恶。

　　　　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接着牢牢握紧手中的布都御魂。宝具真名解放之后，布都御魂的能力就让我的思维更加的清晰，在战斗之中，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老板娘‘势’对我造成的压迫。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刚才我想要凭借之后才发挥出来的‘势’冲破束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老板娘在变成黑茧之前最后的话语，无疑是想让我杀掉她。那是她作为一个人类仅存意志的最后一句话，也证明了我的想法并没有错，至始至终……老板娘都忍受着变成妖魔后对汀青的渴求。

　　　　但还是没办法，妖魔与人类注定不能和平相处。就算能够一直忍耐下去，作为妖魔所散发出的诅咒，也依旧会影响到汀青，慢慢的伤害她，最终让她变成妖魔。

　　　　那么，要下定决心吗？

　　　　我真的能下定决心……亲手杀死汀青的母亲吗？

　　　　这个答案……

　　　　很清楚，到了这种时候，要是再在这种事情上犹犹豫豫，优柔寡断那必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可是我就是无法做出相应的觉悟。

　　　　“啪嚓”

　　　　黑茧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外壳已经开始剥落，与何青蓝不同的是，这次黑茧之中出现的……却是六只尖锐的毛爪。没有何青蓝那么费力，黑茧之中的事物……叶町，猛然崩开黑茧。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和何青蓝截然不同的事物。

　　　　黑茧之中孵化出的妖魔……并不相同吗？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赤裸的女性身体。身体表面盖上了浅青色的薄膜，在那具身体之后，六条爪子正缓缓的动作着。脑袋上的黑色发丝全部变成了白色，并且更加细长。原本知性艳丽的脸上此刻也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嘴唇伸出利刺，在脸部的上半部分是八枚细小的眼珠。

　　　　值得一提是她的腹部，此刻已经鼓成了一团，看上去和蜘蛛的腹部一样。

　　　　已经不负人类的模样了。

　　　　怀着一点点希望，我开口问道：“头儿……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与何青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剩余的只是不详与恶质。

　　　　只能战斗了吗？哪怕刚才我做出了那么猛烈的攻击，我本身也不想杀害老板娘，因为她毕竟是汀青的母亲。

　　　　心里出现了一丝犹豫。

　　　　然后……站在我不远处的老板娘叶町，在我恍惚的一瞬间，骤然爆发出了强烈的‘势’。比之刚才还要猛烈数倍，宛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而我的‘势’连和她碰撞的资格都没有，便被这股威势给扫得荡然无存。

　　　　绝对压制。一眨眼的功夫，我整个人都被这股气势给束缚在了原地。更有不支的是，我连保持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双腿一软，如果不是急忙用布都御魂撑住身体，我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不得了，这样的威势，确实太危险了。

　　　　不行，不能退缩。想起夏闲就在这附近战斗着，如果我无法在她手下支撑住的话。那夏闲的处境就危险了。

　　　　重新凝聚起自己的‘势’，我这才好受了那么一点。

　　　　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的我，处在叶町那剧烈无比的‘势’的压迫下，连挥刀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现在的我，只能做出简单的闪避的动作罢了。不过我想，那对与已经化身绝对妖魔的老板娘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吧。

　　　　努力用布都御魂支撑着身体，从刀身上传来的真正清凉，让我的脑袋保持着一丝丝的清醒。

　　　　如果没有布都御魂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晕厥过去了。在和灵梦还有伊织对练的时候我都没感受到过这么强烈的‘势’。

　　　　可是出奇的，我现在却没有多少害怕的心情。是因为夏闲就在附近的缘故吗？

　　　　空出的手捏住【生灵活析】。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尽力坚持而已，只要能坚持到灵梦和秦怜瑟赶回来，我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啧，真是不甘心。到头来，我还是得依靠那两个人吗？

　　　　身体还是很沉重，就算想要尝试着适应老板娘的‘势’也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叶町那头垂到腰间的长发已经舞动了起来，在空中交织成了一把把尖锐的白色长枪。

　　　　数十把长枪死死的盯住了我。

　　　　心脏在瞬间就揪紧了。要是被正面击中的话，我绝对没有时间用出【生灵活析】。

　　　　“唰——”

　　　　来不及多想，那数十把长枪就已经划破空间，朝着我穿刺而来。

　　　　我能做的只是尽力往旁边越去以图躲开长枪的攻击。但是我刚刚一动，脚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拴住了一样，让我的身体没办法在空中保持平衡，直直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凭借在空中的一点点时间，我看清楚了脚踝上的事物。那是一条纤细的透明丝线。

　　　　蛛丝……

　　　　竟然只是一根蛛丝，就能让我摔倒？

　　　　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是把布都御魂背在身后，护住我的后心，另外一只手也只能保住脑袋以期能保全性命。

　　　　这是我能做的仅有的防御姿态了。

　　　　紧接着，锐利的事物穿透身体，巨大的力道带着我撞击在地面上。与此同时，追心刺股的疼痛感烧灼着我的神经。

　　　　好痛……比我前段时间经历的还要更加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思维都出现了停滞。

　　　　“……【生灵活析】。”仅仅只是一击，我便不得不用出这张符卡。

　　　　我不能保证我强行忍受的话会不会惨嚎出声。夏闲就在附近，即便再过痛苦也不能叫出来。

　　　　如此狼狈的身影，要是被她看见的话，一定会让她担心的吧。

　　　　疼痛感让‘势’的压迫降低了。我反手斩断从我背部穿刺进身体的长枪，也不顾得那根根白发还残留在我的身体里面，利用【生灵活析】飞速的治愈好自己的身体之后。我不顾一切的想叶町发动了攻击。

　　　　用力的挥动手中的布都御魂，可是徒劳的攻击被叶町用后背的六条利爪毫不留情的抵挡住，并且展开反击。

　　　　每一条利爪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而我手中能用的只是布都御魂一把武器，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六把刀的轮番进攻？

　　　　进攻被阻挡，而不得不转入防守，挥动的利刃却无法阻挡住叶町的攻击。六条利爪从容不迫的挡开我不断抵挡攻击的布都御魂。紧接着，原本被斩断了的白发再一次形成长枪，朝着我空门大开的胸口穿刺而来。

　　　　到此为止了吗？

　　　　这一击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从上而下直冲冲的切过叶町的臂膀，将长枪斩断，最后停滞在我的身前。

　　　　似曾相识的一幕。

　　　　在我眼前的是一把有着白玉一般刀柄，刀身修长华美的太刀。

　　　　不用去猜测，仅仅只是在见到这把武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