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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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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玄颇为自嘲的一笑,“进去又做什么呢?”
他并不指望景震中会回答这句话,而是继续道:“九门提督常芳那里,你做得如何了?”
景震中道:“常芳有个姑姑,昔年在宫里从宫女做到嬷嬷,最后几年恰好在先皇后宫内服侍,他姑姑如今已经出宫,正好是在常芳家里颐养天年。”
“先母遗泽自是深远,有些话能跟他讲明白么?”夜子玄沉吟着问。
“常芳家境贫寒,一向靠在宫里做嬷嬷的姑姑接济,他姑姑的话他自是要听的。”景震中说完又傲然道:“便是他不肯听,咱们也不怕,到时候刀架着脖子,不愁他不从。”
夜子玄微笑,“你以为我是要造反么?”
“啊?”景震中愕然。
“我是父皇的儿子,又是这车池国的亲王,君臣父子这四个字,我是不能违逆的,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长兄如父,我又如何能与父亲、哥哥兵戎相见呢?”
景震中不想夜子玄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有些拿捏不定他的心意,只是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只听得夜子玄又叹道:“且便是我要反,我的时间太短,手上可用的人手太少,一切都很困难,若事有不谐,怕是众位都要被我牵累了。”
景震中刚要开口,夜子玄已经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性命自是不妨事的,但你的家人,老母、儿子,他们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老景,我今时今日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多做一手准备罢了。父皇便是待我不好,到底给了我这条命,若我大哥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愿意俯首称臣,哪怕囚禁一生我也认了,怕只怕他不肯让我活着,你可以把我这话传给几个人听。”
“是。”景震中应了一声,虽然夜子玄并没有明说把这话传给哪些人听又传多少如何传,然他自然知道如何把握其中的分寸。
“王皇后最近还常常宿在乾安宫里么?”夜子玄又问。
虽然按着车池国的规矩帝后分住乾安坤安两宫,若有妃嫔侍寝,则会由侍寝太监引着去乾安宫国主寝殿,照例不会过夜,只在侍寝完毕后再回到自己的宫室。
然近年来国主甚少招嫔妃侍寝,王皇后却时时留宿乾安宫内,是以夜子玄有此一问。
却听到景震中答道:“如今陛下新兴了个规矩,晚间并不常在乾安宫寝殿内歇息,亦不再召妃嫔进殿侍寝,而是亲去嫔妃宫中留宿。至于他当晚留宿哪个妃嫔宫里,总要到晚间才会决定,彼时宫门已经下钥,外面的人也无从知道了。”
夜子玄听了凉凉一笑,“这又是王皇后的谏言吧,她的花样倒是越来越多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东宫()
他复又冷笑道:“我该感激她不曾轻视我呢,还是该暗恨她太狡猾?!”
景震中原还没有想到此节,经夜子玄这么一提醒,冷汗都险些流下来了,若是国主并没有按常规留在乾安宫内,且连他夜晚留在哪里住宿都不知道,想要挟持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夜子玄当真带着手下不多的兵马入宫,别的不用说,只要在紧要关头国主现身,一句谋逆夜子玄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不立刻诛杀就算是好的了。
“是下官考虑不周了。”景震中的声音有些发干。
夜子玄笑意温和,“又与你何干?你们不过都是为我着想罢了。”
两人随后又喁喁细语,整整密议了两个时辰,景震中这才告辞离去,照例由随雨送了他自后院出去,他又折返家中骑了马回来,出现在睿王府的大门前。
乔林还拉着他的手问个不休,“如夫人如何了?你可是喜得贵子?”
景震中早就换出一幅悲愤神色,又是恨恨不已,“这个贱婢,幸亏老子回家一趟,不然拙妻老实,险些被她瞒过,她竟是假孕,妄图从外头找个孩子回来冒充是她生的,老子当场就把她抽了个半死!”
乔林听得愕然。
景震中又道:“这事儿不光彩的很,我已严令家中不得谈论,因老弟你替我担着干系我才说,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到底是老哥哥的丑事!”
乔林心中暗笑他家宅不宁妻妾争风,口中却忙道:“景大哥放心,我自会守口如瓶。”
此时的乔林虽然坐在睿王马车外面,心中郁闷不已,然想到景震中家里的笑话,又肚里暗自笑得打跌。
他虽然暗中投靠了王皇后,却也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人品却也不是很坏,景震中这事关系到他本人的面子,自然不会去告诉任何人。
睿王府是在京都内宫城外,而东宫却是在宫城内,车驾到了宫城外便停了下来,乔林见夜子玄果然是去东宫,便对守门的御林军道:“睿王殿下现在车内,原是为着去东宫赴宴,且由本官陪同,尔等便可打开宫门,无需忧虑。”
因有他的这番说辞,夜子玄一行人毫无阻碍的进了宫城,直行到东宫门口方停了下来。
夜子墨此番给弟弟下帖子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他做事情向来都是如此想起一出是一出,并不大计较前因后果,反正就算事情不好了,也有王皇后给他兜底,他只管由着自己的心意来。
这次宴会,他便美其名曰是要跟弟弟们联络联络感情,是以不单是邀请了夜子玄,也邀请了宫内几个小皇子,小公主们却不便出宫,也就不邀请了。
其实最根本的目的,当然是想当面看看这个弟弟的狼狈相,国主要圈禁他,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还没有明旨下来,那是因为突然止了早朝,东宫众位幕僚分析,最迟明早,旨意便会下来了。
至于停了早朝,朝臣们自然有许多猜测,然宫里并没有传出任何消息来,夜子墨也想入宫去见王皇后,后者却没有见他,只让他稍安勿躁。
此时大家都不知道宫中到底出了何事,正自议论纷纷,就有一位幕僚规劝夜子墨,“殿下,早朝忽然中止原因不明,我们还是取消今日的宴会吧。”
夜子墨摆摆手,“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又何必取消?岂不是让我那成日里自高自大的弟弟看我的笑话吗?止了早朝也没什么,指不定父皇今儿个就是不想上朝呢。”
他又安慰众人,“大家放心,若是有事,母后如何不会送消息出来?既然母后那边没有消息,自然便是无事。且本王也需要好好的跟弟弟联络一下感情,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这样将来便是要杀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话虽如此,东宫僚属们却都觉得夜子玄未必有心情来赴什么宴,从昨夜开始御林军就围困了王府,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失了方寸,根本不会有功夫去应酬别人。
不想夜子玄不但来了,还一脸平静,眼中仿佛还带了几分笑意,这一点又让众人大惑不解。
对于乔林的赴宴,夜子墨似乎早就知道,又或者他即便不知道也懒得询问,只是吩咐从人给这位王皇后的投靠者加了一个席位,就在靠门口的一个下首。
夜子玄与夜子墨相互问安过后就入了席,他的席位位于太子下首右边第一席。
夜子玄坐定了打眼看时,只见不仅是内宫里几个尚未成年的小皇子来了,就是几位年长的宗室也赫然在座,其中坐在他对面的一位正是车池皇室现存年纪最大的一位长辈——河间郡王。
这位郡王历经三朝,是个著名的墙头草。
他跟当今国主的血缘关系其实已经有些远了,上一位河间郡王原是他爹,车池国降等而封,便是皇室也不会例外,按理他原也封不到郡王的位分,只不过他运气好又会看风向,当年在国主即位的紧要关头改换门庭,是以又捞到一个郡王。
夜子玄前几个月风头正劲的时候他也前来示好,此时却又成为夜子墨的坐上宾,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投靠了过去。
夜子玄拱拱手,“王叔祖安好。”
河间郡王是个大胖子,因脸上肉多,五官就被挤在了一起,此时眯缝着眼睛看过来,谁也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如何,只能通过说话分辩他是喜是悲。
河间郡王便对夜子玄也拱拱手,“多谢你记挂着,我这一把老骨头啊也还走得动。”
他又冲着夜子玄点点头。
夜子玄目中精光一轮,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神色,又一个一个的给弟弟们问好。
这些小皇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六岁,说是赴宴不过是充个场面罢了,哪里能吃这些席面上的东西?夜子墨少不得吩咐厨房另做了蛋羹肉糜之类的给他们。
小皇子们都不懂事,他们的母妃原都是依附王皇后,这才换来了怀孕生子的机会,自然不敢违逆王皇后的心意。
第三百八十六章中毒()
王皇后便如当年对待夜子玄一般将这群孩子刻意往傻里教,什么政治军事的不让他们懂得一点,他们身边又没有老蒋这般的忠心太监,便是听说了什么圈禁又是什么废立,也是懵懵懂懂并不放在心上。
一干皇室宗亲都个个打过了招呼互相问安寒暄,大殿内好一派其乐融融,不知道的当真会以为兄弟和睦宗室们一派和谐呢。
大家也不谈论朝政,只管拿些闲话出来说,不外乎是谁家的马养得好以及哪个青楼里有著名的女妓。
夜子墨听了一会儿,就对众人笑道:“这话你们越发应该问二弟,昔年二弟别看年纪不大,那可是咱们国中最风流的美少年,哪个青楼他没去逛过啊?我还记得当初为了一个什么叫小凤仙还是什么的,还跟人打了一架。”
夜子玄红了脸笑道:“惭愧,那都是年少不懂事。”
夜子墨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什么呀,这叫年少风流,哥哥还对你羡慕得紧呢!”他一面大笑着一面又问道:“听闻你昨儿个晚上漏夜入宫去求见父皇,就是为了求个什么药给你的红颜知己治病?”
夜子玄面上笑意逐渐消失,正色道:“当着众位亲眷的面,玄也不好隐瞒,她却不是普通的知己,是玄今生今世要厮守一生之人,还望各位不要拿她出来开玩笑。”
夜子墨却恍若未闻,兀自调笑道:“什么时候有空让她出来拜见咱们,你那个珠娘我不是也曾见过吗?”
言辞间却是把上官颜夕当做姬妾之流。
夜子玄大怒,再也顾不得跟夜子墨的君臣之别,站起身来直视夜子墨,一字一顿的怒道:“太子既从不曾让太子妃出来见过我等,我等的妻室自也无需拜见太子!太子此言,只怕是”
一句话未完,他忽然身体前倾牙关紧咬,一手按住面前的长桌身子摇摇欲坠,他一日夜未免眼角本来就布满了红丝,此时却又有些发青,嘴唇也是青紫一片,仿佛正忍受着绝大的痛苦。
身后侍立的随雨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夜子玄扶住,声音里一片焦灼,“殿下,您怎么了?”
对面坐着正举杯痛饮对席间事毫不关心的河间郡王,此时也已经坐直了身子,一双看不清神色的小眼睛看向夜子玄,面上却是一派关切。
小皇子和众宗亲们都吓得呆了,夜子墨的脑海里飞快的滑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却是抓都抓不住,只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不做些什么,就走下坐席,打算去搀扶夜子玄。
就在这个时刻,夜子玄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仿佛再也坚持不住一般,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小皇子们此时才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尖叫,又有胆子格外小的受惊之下推翻了面前的几案,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们身后伺候的内侍们赶紧上前来,整个宴会大殿一片手忙脚乱。
乔林早已经目瞪口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子等不得了要下毒害死夜子玄,第二个念头就是不知道王皇后知不知道此事。
东宫太子詹事周建成向来负责东宫内的一切行政事宜,此时便匆匆走上前来,对早已呆若木鸡的夜子墨道:“殿下,睿王忽然急症发作,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殿下派车送了睿王回府才是。”
夜子玄这个情景分明是中毒,却被周建成引到急症上去了。
随了夜子玄来赴宴的睿王府少詹事尹伊却道:“不劳殿下费心,我家王爷原是自备车驾来的,自然坐了自家的车驾回去,只盼太子殿下可以放行。”
夜子墨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叠连声的道:“放行,放行,自然是让他回去的。”
尹伊道:“如此甚好,我家王爷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自家王府内。”
东宫一干人听他声气不好,却又因事先没听过夜子墨的吩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周建成拼命的冲夜子墨使眼色,眉毛眼睛快要瞪烂了,夜子墨却是看也不看。
最后,夜子玄在一片惊讶中被几个人抬了出去,乔林朝着夜子墨做了一个揖,也跟着退出去了。
宗亲们见事不好,越发不敢在东宫多停留,一个个的也都找借口溜了,河间郡王是最后走的,若有所思的看看夜子墨,又看看夜子玄离开的方向,这才眯着小眼睛走了。
夜子玄一干人刚走,周建成立刻对夜子墨道:“殿下也忒糊涂,如何会在这个关口上下毒?您这些日子都忍过来了,如今睿王转眼就要完蛋,您又何必画蛇添足呢?”
他是王皇后精挑细选出来辅佐夜子墨的,是以方才众人束手无策不知应对的时候也是他站出来主持大局。只不过他虽然在东宫里权柄甚大,却也不能事事都自作主张,是以方才夜子玄要走夜子墨没有阻拦,他心急如焚也不敢开口说把睿王留下。
他想起方才那一幕,又跌足道:“您做都做了,干嘛不干脆一点呢?索性把睿王留下来,等他死透了再送回王府,如今他还有一口气,指不定府里就有妙手神医。”
东宫司直魏谨之亦道:“昨儿个他去求药,指不定就是为了今天,没准那雪莲果子就在他身上带着呢,只要一上了马车就可以服下,到时候倒打一耙,反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夜子墨厉声打断,“不是本王干的,你们何以一个一个的竟迫不及待的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众人又是一呆。
夜子墨叹道:“本王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本王看在眼内——”
众人赶紧躬身道:“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
夜子墨并不理会,只是继续道:“诚如建成方才所言,这么些日子本王都熬过来了,如今他转眼就要被父皇给废掉,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便是再蠢钝不堪,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第三百八十七章静等()
夜子墨说道最后又是握紧了拳头面色愤怒,一想到夜子玄不知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心里就是一阵烦躁不安。又怒道:“没准这就是他自己做戏!”
周建成叹道:“所以方才下官才说不应放他走,便是不为别的,也该将他留下来,夹了他的舌头出来看看!”
夜子墨冷哼一声,“你方才还执意认为是本王下毒,要把他留下来等死呢!”
周建成一脸的沮丧,神情里又是一片懊悔,躬身道:“实在是臣考虑不周,没想到睿王小小年纪,竟然把咱们这些人当面耍弄,真是”
真是什么,却没说出来。
“他小?他一个十二岁就会逛窑子的人,又哪里小了?”夜子墨还是愤怒不已。
在场众人纵然都是东宫僚属,却也不都是夜子墨的死忠铁杆,至少颇有两个是在心底摇摆不定的,此时就暗想,你一直都要杀死人家,他不拼命自污,不住在窑子里保命,估计也活不到今天来跟你争王位了。
夜子墨却又道:“备车,本王要立即入宫去向父皇分说此事,那个小王八蛋定然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哭诉委屈的!”
这句话原是在心底暗骂的,此时情急之下免不了脱口而出,众人听了又觉得啼笑皆非,夜子玄乃是皇子,他是小王八蛋,国主又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夜子墨又是什么?
魏谨之却有不同意见,“殿下,依臣愚见,此时宜静不宜动,若果然是睿王使诈,他便死不了,只要他不死必然会有后招,咱们且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周建成也点头道:“谨之所言极是,越是事情紧急咱们越不能乱了方寸,须知急事缓办,事情既然不是咱们做的咱们就不怕,这个时候骑虎难下的恐怕是睿王了。”
“此话怎讲?”夜子墨一眼瞪了过去。
“殿下请想,裴寂已经拟旨,圈禁睿王的旨意转眼就要明发天下,他一旦被圈禁便是没了脚的蟹,倒时还不是任人宰割?这个关口了,咱们又何必画蛇添足去毒害他?”
夜子墨听得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怪不得母后会挑了你来做本王的詹事。”
事情都是周建成在做,主意也都是周建成在出,夜子墨却从不曾夸赞过他,提起来就是我母后好啊我母后挑了你来是她老人家明见万里,周建成初时还觉得郁闷,听得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他只是继续道:“便是睿王告状,陛下或许一时会想岔了,会冤枉到殿下的头上,然就因为此事太过不合情理,陛下只要冷静下来细想自然会想通,再有皇后娘娘就中分辩,殿下根本就是不辩自明。”
夜子墨也不全然是个傻子,听了这话便道:“那我们此时就在这里等着吗?”
“自然。”周建成声音坚定,“我们等,等到陛下下旨召殿下入宫分辩,等到陛下下旨要彻查此事,等到睿王阴谋败露彻底遭到陛下的厌弃!”
这三个等让夜子墨信心倍增,他重重点头道::“好!”
他们不进宫,却有人进了宫,此人便是夜子玄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老蒋,他进宫却不是去求见国主,他也见不上,他见的,是张嬷嬷。张嬷嬷自从回宫,就住在昔日太后寝宫的偏殿里,一个人带着个伺候的小丫头倒也很是清净。
王皇后自是恨她入骨,又恼她在后宫兴风作浪,却因她是侍奉过太后的老人,国主尚且以礼相待,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没办法处置她罢了,只在心里骂了千句万句,日日诅咒她早日归天。
老蒋见了张嬷嬷也不说别的,只说夜子玄在东宫赴宴时中毒,如今正在府里等死,只求张嬷嬷去面见国主,请国主委派太医前去诊治。
张嬷嬷果然大惊失色,颤声对老蒋道:“他竟然敢下毒?”又哭道::“如今陛下还在,他们就容不得二爷了,等陛下山陵崩了,二爷越发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蒋急道:“嬷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儿,还请嬷嬷赶紧去见陛下。”
张嬷嬷抹了一把泪,对老蒋道:“你且随我一起。”
“这个”老蒋略有些犹豫。
“无妨,你且在殿外候着,老身是怕有些事老身回得不够明白,到时候再让陛下宣了你进去也就是了。”
老蒋大喜,“如此甚好,一切都听嬷嬷安排。”
张嬷嬷带着老蒋走到乾安宫,国主并不在内,便是一干随侍的太监也都不在,张嬷嬷便知国主今儿个不知又宿在哪个妃子那里了,不免低声冷笑道:“这是拿人当贼来防呢,好好的祖宗的规矩都顾不得了,一天到晚的换住处,一点子尊严也没有!”
说完了就信手招过来一个小太监,“陛下今儿个歇在何处?”
那小太监忙道:“嬷嬷,您老人家怎么有功夫过来?陛下今儿个却是在成妃娘娘那里。”
张嬷嬷便知国主是宿在坤安宫里了。
她又摇头叹息,“好好地一宫主位,连个自己的宫室都没有,镇日里依附在王皇后的偏殿里,也不知咱们这成妃娘娘,心里甘愿不甘愿?”
金铭儿自是不甘愿的,国主身子固然日益虚弱,却更因年老,对于年轻少女的肉体需要的比往日更加明显,便是实质上已经不能做些什么了,却也是在侍寝的时候花样百出的折磨嫔妃们。
金铭儿每次都痛苦不已,每承受一次对上官颜夕的恨意就多了一层,她的思想也是古怪得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恨夜子玄,不恨王皇后,甚至不恨国主,只一心一意的恨透了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给她在清安庙外打得半死,夜子玄偏又跑来求药,金铭儿早就银牙暗咬,后来听说国主终于把那灵药赐了出去,瞬间又把国主恨了个体无完肤。
她还在南月皇宫时,就借着各种机会找夜子玄要了许多功效不同的药出来,此时便翻出一个壮阳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求情()
金铭儿撒娇撒痴的把药和在茶水里给国主服了下去,果然药效是极好的,她躺在国主身下婉转承欢,只当是在报复夜子玄了,这想法也不得不说清奇得很。
正自酣畅淋漓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张嬷嬷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老身有急事求见陛下,你等安敢阻拦?”
国主吃了一惊,在金铭儿的身体里一泄如注,立时软倒在榻上,此时张嬷嬷已经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床榻上玉体横陈的金铭儿和衣冠不整兀自趴在那里喘息的国主。
张嬷嬷是在后宫里伺候得老了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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