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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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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念及千里之外的慈爱双亲,又伤感起来,默然片刻方道:“我们回去吧。”

    玄夜察言观色,知她此时情绪不好,遂也不再提去酒楼中的话,默默的伴了她返回东宫。

第五十二章挨打() 
上官颜夕刚刚回到栖梧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见李梦蝶一阵风一样冲进来,一群的宫人跟在她后头阻拦,哪里阻拦得住?

    “呵!你今儿这一身倒是新鲜啊!”李梦蝶上下打量上官颜夕,“换穿了男装,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上官颜夕不欲与她动气,只是道:“秋若,送李姑娘回去!”

    李梦蝶却一掌挥开秋若,指了上官颜夕大骂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去做了什么,你穿成这个鬼样子,跟你那个骑射教习偷偷摸摸的”

    上官颜夕面沉如水,淡淡的对左右吩咐,“去请宫内司的嬷嬷来,只说李梦蝶胡言乱语眼睛里头没有本宫,问问嬷嬷该如何发落。”

    李梦蝶并不害怕,只是冷笑,“我眼里没有你?你算老几?说我胡言乱语,我还说你秽乱宫闱呢!”

    这个指控非同小可,一宫里的宫人觑着上官颜夕面色,都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头去消失才好,上官颜夕冷冷的看着李梦蝶,“你以为本宫处置不了你吗?”

    李梦蝶给上官颜夕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又嘴硬起来,“本来嘛,好端端你找个骑射教习干什么?太子姐夫不想理会你,你深宫寂寞无以排遣”

    话未说完,早已挨了秋若一巴掌。

    李梦蝶瞬间大怒,指着秋若大叫:“你个贱婢敢打我?”

    她扬起巴掌来想要打回去,两个手臂早已被玉梓碧痕制住。李梦蝶挣扎不已,却架不住玉梓碧痕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根本脱身不得。

    李梦蝶的贴身侍女宝月早已被主子这番胡言乱语吓得呆了,楞楞的看着主子挨打,竟不敢上去回护。

    上官颜夕走到李梦蝶身边,慢条斯理的道:“秋若是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按东宫制,她乃是五品的品秩,与东宫女官平级,而你,不过是一介庶民,居然敢口称她是贱婢?”

    李梦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丝毫反驳不得。南月后宫的宫女和女官都是按一定品级领取俸禄的,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是四品,到了太子妃这里,就是五品。

    李梦蝶住在东宫却是无品无级,故上官颜夕可以说她是庶民。

    上官颜夕一声冷笑,“本宫面前,满口里你来我去的,你入宫的时候,宫内司没教过你规矩吗?”

    不等李梦慈回答,她已经吩咐下去,“请了宫内司的嬷嬷来,不拘哪一位,只说我这里住了一位无名无分的民女,问问嬷嬷东宫里头可有这规矩!”

    李梦蝶听上官颜夕大有要赶了她出去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慌张,她住在这里固然无名无分,然她姐姐是女官,且又深受易少君宠幸,故此也无人挑这个理,上官颜夕如果一定要拿这个来说事,她还真是反驳不得。

    她想了想,色厉内荏道:“太子姐夫都允许我住在这里,你不过是太子妃,无权反驳太子姐夫的决定!”

    上官颜夕闻言对左右笑道:“大家听听李姑娘这话儿,若是不看人只听声音,还以为是扶摇国里本宫的妹妹来了呢。”她看向李梦蝶,眼神里充满嘲讽。

    “你姐姐生前正式的名分乃是东宫典记女官,即便太子封了她做良娣,也不过是口头称呼,且还没有行正式的册封礼,你倒大言不惭的叫起姐夫来了?”

    “便是她正式封了良娣,也不过东宫一妃妾,这姐夫二字跟你可不沾边呢!”

    李梦蝶让上官颜夕拿住了称呼上的把柄,气得干瞪眼却是无计可施,此时宫内司的两位嬷嬷已经到了,先跪下给上官颜夕磕头,口称:“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上官颜夕含笑叫起,问明白了一位姓白一位姓万,就笑道:“劳动两位嬷嬷过来,是因为本宫这里有件事难以处理。”

    白万二位嬷嬷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早就已经暗暗叫苦,这李梦蝶的事她们自然知道,然而太子护着她姐妹二人,宫内司说起来是管教宫人的,实际上却哪有那么大的权柄?

    只听上官颜夕继续说道:“不知这李梦蝶乃是何人,何以我遍查东宫名册,并没有她的名字?”

    那位白嬷嬷就赔笑道:“回禀太子妃,这李姑娘乃是李良娣的妹妹,因着家里头没了人了,太子殿下开恩怜悯,这才在东宫里头住下的。”

    “哦?没了人了是什么意思?”上官颜夕继续慢条斯理的问,“即便父母不在了,总还有些亲戚族人吧,哪里有未成亲的姑娘住在别人家里的道理。”

    “我倒不知道南月的规矩竟是如此,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任意出入东宫,且上下尊卑不分,如此视宫闱关防不顾,回头东宫若是混进了歹人,二位嬷嬷,本宫年轻且又是新嫁进来的,到不知这责任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最后这句话不可谓不重,白嬷嬷和万嬷嬷对视一眼,那万嬷嬷就笑道:“不知太子妃要如何发落,奴才们谨遵太子妃吩咐。”

    再不受宠的太子妃也是太子妃,且她虽然孤身在此,背后却是扶摇,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她们只好使出一个拖字诀,不管太子妃要怎生发落,打也好骂也好都先设法拖一拖,盼着太子快点来才好。

    上官颜夕懒洋洋的笑了笑,“如此,就请李姑娘离宫返家罢。”

    李梦蝶大吃一惊,就是两位嬷嬷都有些慌张起来,真的把李梦蝶送走了,太子殿下不好拿太子妃如何,却要把帐算在她们头上了。

    “你敢!”李梦蝶大叫。

    上官颜夕斜斜的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这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又是仗了谁的势?”

    她面色一变,森然道:“李梦蝶以下犯上且言辞无礼,给我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李梦蝶气得险些要发疯,不顾一切喊道:“上官颜夕你这个毒妇!你嫉妒我姐姐得宠,先是害了她,如今又想来害死我!”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想跟上官颜夕拼命。

第五十三章求饶() 
“拖下去!都是聋子不成?”停一停又吩咐,“胡乱攀诬,再加二十大板!”

    李梦蝶却犹自叫喊,“姐夫姐夫你快来救我,这个泼妇要杀了我!”

    两位嬷嬷面面相觑,不想太子妃果然说打就要打,且一出手就是五十大板,这简直是准备把李梦蝶打死。

    正想上演她们的拖字诀,却不想早有栖梧殿里忠心上官颜夕的宫人冲过来,拖了李梦蝶到院子里。

    宫里头打下人的板子,向来是脱了裤子直接打在屁股上的,这样既受了罚,又失了颜面,颇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宫女太监因着打板子而羞愤自尽的,板子没打死人,却是气也气死了。

    且说拖着李梦蝶的两位宫人本就身强力壮,把她按在地上,三两下就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又把上衣掀至腰部,满院子的下人看着,那李梦蝶羞愤欲死,只恨不得昏过去才好,偏又清醒得很,只听得“砰”的一声,板子重重的落在她身上,耳边一个宫人声音平板冷漠,正在报数,“一。”

    她疼得大叫起来,却再也不敢喊姐夫了,也不敢骂上官颜夕,唯恐她再给自己加几板,只在肚里暗暗诅咒。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挨了一百大板了,那报数的宫人却在数,“五。”

    她觉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了,若是真被上官颜夕打死了,那也太冤了,遂一边在肚里咒骂上官颜夕不得好死,一边开口求饶,“太子妃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板子声里只听上官颜夕冷笑道:“看来李姑娘还没学会如何跟本宫说话!”

    李梦蝶暗暗咬牙,犹豫了片刻,已经又挨了一板,只得强忍了屈辱叫道:“殿下,奴才不敢了,请殿下绕了奴才!”

    上官颜夕却是笑道:“李姑娘是被打糊涂了不成?你并不是东宫的下人,奴才二字本宫可当不起。”

    李梦蝶瞬间把上官颜夕恨了个体无完肤,她自以为含屈忍辱,满以为低了头自称一声奴才上官颜夕就会放了她,却不想上官颜夕根本不认账!

    这么略停了一停,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她也顾不得去听那报数宫人数到了几,只管叫道:“殿下,李梦蝶知道错了。”总算还没有蠢到家,一闪念间想到上官颜夕方才的话,又叫道:“请殿下饶了民女。”

    上官颜夕笑道:“饶了你的命也不是不可以,然本宫金口玉言,既说了打五十大板又岂能随意反悔呢?李姑娘就当是受一个教训,以后当谨言慎行才好。”

    她这句话一出,行刑的宫人会意,那板子就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打在李梦蝶的屁股上固然还是痛的,却不像方才那样往死里打了。

    上官颜夕站在台阶上,凤目含威气度凛然,一身男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梦蝶,心里终于找到了一点点复仇的快意。

    她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前一世被辜负得太深,被伤得太重,爱了一世的人,亲手把她送上了绝路,临死之前的那种绝望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她挟着无限的恨意重生而来,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易少君,报复李梦蝶,报复前世里辜负她的每一个人!

    李梦蝶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垂头趴着,因上官颜夕说了是五十大板,那么不管她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这板子都是要打完的。

    何况,上官颜夕既然说了留她一条命,宫人们自然不能真的把她给打死了。

    一直到报到了五十,噼啪的板子声才停了下来,行刑的宫人放下板子,在李梦蝶的鼻子上试了一下,躬身对上官颜夕道:“回太子妃,昏过去了。”

    上官颜夕点点头,“本宫原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她既认了错,也未必就一定要赶尽杀绝,你们先把她抬回她自己屋子里去,传了太医来给她看伤,待好了再送出宫去。”

    一院子的人都齐声道:“太子妃殿下慈悲,是奴才之幸。”

    上官颜夕这才回身进殿,到内室去更衣。待易少君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罗汉床上吃茶了。

    此时天色渐暗,室内已掌了灯,青金石香炉里燃着香料,殿里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气,上官颜夕家常穿了半旧的蟹壳青素面褙子,下面衬着裸粉色百褶绫裙,长发松松绾了个髻,却并不插戴任何首饰,只鬓边戴了一朵绢纱堆成的粉色玫瑰,越发显得风姿楚楚,婉约动人。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来,一张小脸上脂粉不施,越发显得肌肤白皙目清如水。

    易少君不由得就呆了一呆。

    他早就知道上官颜夕生得美,此时她已经快要十六岁了,比之十四岁初见时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他只看得心慌气短呼吸加重,只恨不得立时将她搂在怀里才好。

    然顾忌着她知道的那些秘密,一时却也不敢造次,只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柔声道:“听说你打了小蝶?”

    上官颜夕唇角微翘,略笑了一笑,灯光之下更是清丽难言,易少君只觉得心头一荡,只听她说道:“我不但打了她,我还要把她送走,太子殿下对此有何看法?”

    此时秋水奉了茶上来,易少君端起来喝了一口,定定神方说道:“小慈她们在宫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亲人呢?父母不在总有亲族啊。”上一世她就知道李梦慈姐妹是罪臣之女,除了她二人在东宫,其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确实没有在京的了,原籍的又都是些出了五服的远亲。

    但却始终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当年又是犯了什么事。只知道易少君对她二人颇为回护,这一世,她却想找出个答案来。

    易少君却想到了李梦慈,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她才是他认定的太子妃未来皇后,他为了保住储君的位置不得已娶了上官颜夕,却不料娶进来一个毒妇,还葬送了小慈的性命!

    想到此处对上官颜夕的恨意又涌了上来,“毒妇!你害了小慈,如今又要逼死她妹妹么?”

第五十四章朝歌() 
易少君目眦欲裂,紧握了双拳又道:“若不是你在地毯上到了油害她摔倒,她又怎会难产而亡?”

    上官颜夕嘲讽的一笑,前次朝歌来索要地毯,她就知道必然是有人要陷害她了,此时听到这句话心中雪亮,只她并不在意,随便易少君要污蔑她也好恨她也好,她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低了头闲闲一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无意分辨,若没有旁的事,你请便罢。”

    易少君见她满不在意更是恼怒异常,他死死的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上官颜夕,你”

    “我怎样?你是不是想着,早晚有一天,你得要了我的命?”

    上官颜夕此语不过是基于上一世的遭遇而言,易少君却听得心头一跳,他早就在纳闷她是如何得知这许多密事的,一直怀疑身边有人在出卖他,此时听了上官颜夕这句话,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这原是他前两天对朝歌说过的话,朝歌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想起当日扶摇国借兵,就是朝歌告诉他可以去诱惑上官颜夕,于是他就被上官颜夕给耍了。

    他咬着牙,细细思量朝歌日常的不妥之处,越想越觉得这个心腹行止可疑,上官颜夕上辈子跟了易少君一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在怀疑什么,当下一面冷笑一面思量对策。

    计较定了,她微微一笑,“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猜疑的好,免得伤了属下们的心。”

    易少君却是冷笑,“本宫做事,来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他再没工夫理会上官颜夕,他长身忽起,站了起来就离开了栖梧殿,一面走还一面问跟着身边服侍的太监,“朝歌呢?叫他立刻来见我!”

    上官颜夕在他身后嘲讽一笑,她就知道,以易少君多疑冷酷的性子而言,他定是怀疑了身边的心腹,如今要去兴师问罪了。

    上一世,朝歌始终跟在易少君身边,攻打扶摇他必也是出了不少力,这一世,她既打定了主意让易少君众叛亲离,便从这个朝歌开始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闲闲加了一句,“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又何苦疑心旁人呢?”

    易少君闻言怒容更盛,不及多想她话里的破绽,只是一叠连声的叫朝歌来。待他走到东跨院的书房,朝歌已是在那里等着了,易少君满面寒霜张口就问,“朝歌,我记得你原本是扶摇国的人?”

    朝歌听他语气不好,急忙跪下了,分辨道:“殿下,奴才不是扶摇国的人,奴才的家乡本在和安县,那里与扶摇接壤,可是奴才却实实在在是南月国的人啊!”

    “接壤?”易少君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接着冷笑,“先帝在时,南月曾与扶摇一战,当时重新议定了边界,和安的一半归入了扶摇,更名为暨宁县。”

    易少君目光越发森冷,“朝歌,你的家乡究竟是在和安还是在暨宁?”

    朝歌听着易少君的语气竟似是在怀疑他什么,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料想也知道不是好事,只得连连磕头,“殿下,奴才实实在在是南月国的人,奴才十二岁起就跟了殿下,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明鉴呐!”

    他想了想,恨道:“定是有小人见殿下信任奴才,这才中伤了奴才,殿下,你千万要相信奴才啊!”

    易少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十二岁就跟了本宫,倒是知道本宫的不少事!”

    他刷的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几步走到朝歌面前,剑尖斜斜指向了他,冷笑道:“本宫信任你,你又是如何报答本宫的?”

    他把剑往前送了几寸,几乎要插进朝歌的胸膛,“说!你是如何与上官颜夕联络的?又是怎么把消息送给她的?”

    “太子妃?”朝歌茫然抬起头来,“奴才从不曾见过太子妃啊!”

    易少君冷笑,“她,你自是见不到,但是太子妃身边的从人,你却是见得到的。”

    上官颜夕知道私兵,知道贺光远暗中在进行的事,还知道他跟国主的御林军统领偷偷有来往桩桩件件,若没有人给她报信,她又从何得知?

    易少君绝不相信上官颜夕有那么大的能量。

    想到此,他又把剑尖往前送了几寸,朝歌只吓得求饶,“殿下,殿下,奴才真的没有!或许或许是旁的人。”

    易少君咬牙道:“旁人?本宫前几日当着你的面,说总有一日,必要取了那上官颜夕的性命,可是方才,她居然当着本宫的面,把那句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来,不是你告诉了她,她又从何得知?”

    朝歌目瞪口呆,易少君却以为他做贼心虚,一时想到私兵暴露,一时想到上官颜夕狠毒,一时又想到李梦慈惨死,他怒意抵达顶点,长剑狠狠刺入了朝歌的胸膛。

    朝歌惨叫一声,立刻委顿在地,口里犹自叫着“殿下,奴才冤枉”,不一时气绝而死。

    弦意匆匆从外面奔进来,看见地上的朝歌尸体就是一呆,“殿下”

    易少君摆摆手,“拖出去吧。”

    想一想依旧恨意难平,“不许埋葬,给我拖到乱葬岗!”

    弦意又是一呆,看易少君面色不好,不敢再多说,却是俯下身子,把朝歌的尸身抱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他到易少君身边比朝歌晚一年,朝歌却事事教导他,他们二人一同随了易少君,多少次出生入死,如今朝歌却落到这般下场,弦意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且居然还明令不许埋葬,人死了还不算,还要折辱他的尸身,弦意头一次,对易少君产生了一些忤逆的心理。

    他大着胆子,并没有听从易少君的话,而是买了一副棺材,亲手把朝歌收敛了进去,默默的订上了棺材盖。

    “朝歌,我知道你死得冤,如今你好生去投胎吧,希望你来世莫要碰到这样一个主子。”

    上官颜夕听说朝歌死了,微微一笑,易少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第五十五章红衣() 
驿馆里,玄夜看着东宫细作送来的密报,唇角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易少君居然自断臂膀,真是让人想不到。

    他仔细看那密报,言道易少君从栖梧殿里出来就杀了朝歌,他的瞳孔微微一缩,难道是上官颜夕说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唤来了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下属领命去了。

    他站在窗前,负手看向窗外,心里却思量着东宫的种种异状。据说东宫夫妇不谐,太子妃早已失宠,大婚之夜易少君都是宿在一个女官房里的。

    然他与上官颜夕相处以来,却发现她对此根本毫不在意,这就令人费解,他深知,她是自愿嫁入南月的。扶摇朝堂上她当着百官的面,公然请求国主允婚许嫁,这件事,早已传遍了各国。

    既是自愿,又如何会对易少君漠然视之?

    再有今夜,易少君斩了心腹,必是她从中推波助澜,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东宫不稳,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这般思量着,忽然很想看看她。他其实并不奢望自己会跟她有些什么,易少君再是厌恶上官颜夕,她也已经是南月太子妃,这一世,断难再嫁给旁人了。

    想到此处,心头又涌起淡淡的悲哀。

    背后,却有一个长相妖艳的红衣女子轻轻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侧头盯了他媚笑道:“二公子又在想什么?”

    玄夜的身子僵了僵,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静了片刻却是回转身来,搂住了那红衣女子的腰肢,眼里满含了笑意,慢慢的道:“我在想,你何时会过来抱住我?”

    那红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拍打着玄夜的肩膀,“我不依,你取笑人家。”

    易少君将那红衣女子搂在怀里,让她的头贴近他的胸膛,在红衣女子看不见的地方,他那满含笑意的眼睛却慢慢的变得冰冷,大哥,你总是如此不信任我,还爱耍这些小把戏,找了人来监视我。

    那红衣女子趴在他怀里,手却不安分起来,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刚刚滑至腹部,已经被玄夜握住,他低了头看着那红衣女子,面上似笑非笑,“红衣,你这么迫不及待,倒又不怕绿衣吃醋?”

    原来这红衣女子就叫红衣。

    红衣却笑道:“公子爷讨厌,又煞风景。”

    话虽这么说,却没了兴致,依依不舍的从玄夜怀里站起来,走到了桌边。

    她与绿衣都是大公子送给公子爷的,可那绿衣长得比她美,性子比她泼辣,还比她更得大公子的信任,她一向有些怕绿衣,因绿衣尚未侍寝,她也不敢争先,听了这话心底暗恨,却不敢造次。

    想了想却又不甘心,又走上前去靠在玄夜身边,“绿衣姐姐这次又没有来,就算奴婢比她早服侍了公子爷,她也未必会生气呀。”

    玄夜用手捧起她的脸,眼睛里射出情欲的光芒,“红衣,你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他轻轻抚摸着红衣的身体,只把那红衣激动得娇躯乱颤,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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