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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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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墨细看珠娘,穿了一件大红刻丝如意云纹绸缎衣裳,翡翠撒花细丝褶缎裙,绾了堕马髻,颤巍巍的斜插着一支百蝶穿花累丝金钗,垂着珍珠流苏,那珍珠皆如黄豆般大小,珠光莹润。眸若春水含着千般魅惑,色如娇花流露万种风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车池()
夜子墨便对玄夜笑道:“好个尤物,为她挨打,到也不枉了。”玄夜却是板起了脸,问那珠娘,“既是唤你来拜见大爷,何故拖延至此?竟劳大爷久等!”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恼意。
珠娘陪他演戏演得惯了,听了这话半分儿惧怕都没有,先自抛了个媚眼儿过去,接着笑道:“既是来拜见大爷,总也得容奴家细细装扮一番,不然,可不是堕了公子爷的名头吗?”
声音婉约柔媚滴滴沥沥的,让人听着就觉得肉酥骨醉。
夜子墨看她周身的装扮,且不说那身衣裳,单是头上那支金钗,就不是一个普通妾侍用得起的,且又是这般行事做派,便知这弟弟对她极是宠爱。
当下便朗声一笑,“好了,冲着你这份儿心思,待会你家二爷挨打的时候,我定然帮着讲情。”
珠娘喜得先行了个礼,站了起来又道:“大爷既有这份儿心,何苦还让我们二爷挨打呢,直接讲讲情面,免了这顿打,岂不是好?我们二爷定是也要多谢大爷的。”
珠娘说着,缓步走到玄夜身边,软软的在他身上靠着,低了头,眼波却斜斜的飞了上去,娇滴滴的道:“二爷您说是不是?”
绿衣见她当了人就敢做出这番举动来,不免在心里暗骂了几百句不要脸狐媚子青楼里出来的下贱货。眼见玄夜却甚是吃这一套,搂了珠娘的腰低低的跟她说了句什么,不由得又气得怔了。
暗忖怪不得红衣败下阵来,却原来公子爷喜欢这样的贱货!
玄夜和珠娘一阵你侬我侬,一时眼波缭绕恍入无人之境,那夜子墨似是看不下去了,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玄夜与他的宠姬才回过神来。
玄夜便微笑对珠娘道:“外头冷,你穿的单薄,快些回去吧。”珠娘“嗳”了一声,袅袅婷婷走到门边,却又回首嫣然一笑,“奴家这便去了,二爷晚上来找奴家呀。”
绿衣见她如此不要脸,不免又瞪大了眼睛。玄夜笑道:“若是无事”话未说完已被珠娘一口打断,“无事便早些来,有事便晚些来,若是不来,奴家可是不依的。”
玄夜对她甚是宠溺,听了这话不过摇头微笑,口中却是答应了下来,那珠娘方满面笑意的去了。
夜子墨好戏看了满眼,对了玄夜调侃道:“才一个侍妾,你便宠成这样,等将来定了亲,未来弟妇进门,怕是容不下她。”玄夜正色道:“若是容不下珠娘,这等妒妇不娶也罢。”
他说着,便对夜子墨长揖到地,语气甚是诚恳的道:“玄宁愿终生不娶,也要与珠娘厮守一处,若是父皇提起来要替玄定亲,还望大哥从中周旋。”
夜子墨实在料不到玄夜竟荒唐至此,为了一个妓子竟连媳妇也不娶了,目瞪口呆之余又觉得好笑,怔了好半晌才道:“这下可好,你纳舞姬的这顿板子还没挨呢,又记下了一顿不肯娶妻的。”
玄夜满不在乎的道:“父皇总归不能当真将我打死,为了珠娘,挨一顿也是值了。”说完又笑道:“再说了,还有大哥呢,大哥素来疼我,总不能看着我挨打不说话吧。”
夜子墨却是笑道:“先说好了,我也只能在旁边帮你敲敲边鼓,父皇若执意要打,我也只好替你收买一下打板子的,让他们落的时候轻一点儿。”
“如此,玄已是感激不尽。”
因是要进宫,便有小内监捧了衣冠过来,玄夜便去内室换了。
那是一套朱红色织金锦袍,同样绣了五爪金龙,与大公子一样的赤金镶红玉三梁冠,绾金簪垂璎珞,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清朗中平添了一丝贵气,举手投足间展现出无限的皇家风范。
兄弟二人一起上了轺车,直行至皇宫东门华越门方下车,步行穿过华安门,晏安门,方到了国主日常起居所在的晏安宫。兄弟二人一路低声说笑,看着便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至晏安宫回廊下,二人又略正了正衣冠,这才肃容静立,默默等候国主传见。须臾,便有一名内监走出来,微笑对二人道:“陛下有旨,传见太子与睿王。”
二人便进了晏安宫。国主日常起居,只在后殿暖阁中,此时他已用过了午膳,正在饮茶,看见玄夜进来,便冷哼了一声,“朕若不问起你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进宫来见朕了?”
玄夜急忙跪倒在地,“儿子不敢,儿子因在路上染了风寒,恐过给了父亲,所以不敢立刻来见,想等风寒好一些再过来的。”
国主冷笑道:“如今风寒可是好些了?朕若不问起你来,你这风寒是不是迟迟不肯好啊?”
玄夜不敢吭声,国主从案头撂下几本折子,恰好扔在玄夜脚下,怒道:“你身为亲王,却日夜流连在外,如今倒好,竟然纳了妓子为妾,还公然带入王府,你说,谁给你的胆子?”
他索性站起来走到玄夜面前,负了手低头看他,“弹你的折子堆起来到比朕的桌子还高,能做到这一点,倒也是你的本事!”
见玄夜只是在地上趴着,越发恼怒,大喝一声,“逆子,你有何话说?”
玄夜因是跪着,看不见国主的表情,眼前浮现的只是国主的黑色锦缎龙袍,他看着眼前片片黑金,低声道:“儿子无话可说。”
国主冷哼道:“你既无话可说,很好,朕立刻派人,将那妓子打杀了,你要侍妾,便让你孃孃赐你两个宫女也就是了。”
玄夜听到孃孃两个字,一瞬间如骨鲠在喉,眼前亦有些模糊起来,他怕给人看见,极力稳住身形,低了头默默闭了闭双眼,待得再睁开时,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只听国主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府内没有王妃,确实也不成个体统,你孃孃一心只想着替你择名门淑女为配,因没碰着合心合意的,反倒耽搁了你,如今我便做主,那”
他正要说出一位大臣的名字,玄夜已经不停磕头,大声道:“儿子不愿娶妻,还忘爹爹成全!”
第一百二十章挑拨()
玄夜这话一出,国主惊怒之下竟然怔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满眼的不敢置信,夜子墨在旁劝道:“嗳嗳,兄弟,你这是干嘛呀,你就是宠着那个妓子,日常用度违点制也就罢了,便是你要抬举,也最多做个侧妃,哪能不娶妻呢?”
字字句句都是落井下石,玄夜只在心底冷笑。
果然国主越发恼怒,“用度违制?抬举侧妃?我竟不知,王府侧妃如今竟要由一个妓子来充当了!”
言必又是一连串的冷笑。
玄夜也不分辩,只管伏在地上,有这么个好哥哥在旁边掺和着,便是想分辩也无从分辩,索性一言不发。国主看他这个样子,怒容更盛,“你既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好!好!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小黄门站了出来,国主气喘吁吁的指着玄夜,对那俩小黄门道:“把这个孽子给我拖出去,重重的打!”
话音刚落,夜子墨早已扑通跪下,嘴里大喊,“爹爹息怒,您不要跟弟弟一般见识,便是要责罚他,也不能就这样打死了他了呀!”
夜子墨此话明面上是在劝,实则是火上浇油,国主只说打,何曾说过打死?但是他这话一出来,国主盛怒之下又不及多想,便直接喝道:“这样的孽子,便是打死了也是活该!”
见两个小黄门不动,怒道:“拖出去,还不拖出去给我打!”
殿内上下皆是皇后并太子的人,此时并无人来劝,只有夜子墨在一旁道:“二弟,你赶紧求求爹爹,别让他打你!”
玄夜心底冷笑,国主的脾气,向来最是讨厌男儿哭泣求情,说没个男人样子,越求怕是打得越多罚得越狠,这个哥哥打量他不知道不成?怕是自己这两年一心示弱,他倒真个以为自己就什么都不懂了!
他唇角微翘,竟带了丝浅淡笑意看向夜子墨,“哥哥糊涂了不成,爹爹面前,何曾容得下那般没骨气的脓包样子?”
夜子墨一怔,玄夜目光清明容色澹澹,气质清贵又肃然,便是跪在地上,看着却比站着的他更加高雅得体,他一时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玄夜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嘲讽,垂首对国主道:“爹爹要责罚儿子,儿子不敢辩白抗拒,唯有承受而已,但望爹爹打了儿子出气便好,千万莫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国主冷笑道:“你但凡成器,我也多活两年。”
玄夜伏地道:“儿子不孝。”
国主等了半晌,见玄夜除了这四个字之外竟再无他言,不免又是一阵怒从心头起,待要叫嚣打人,忽然闻到一阵浓浓熏香,一位宫装丽人从后面寝殿中转了出来,含笑道:“父子俩这又是怎么了,一片喊打喊杀的。”
玄夜看见她,知她方才一直便待在后面寝殿中,眼底嘲讽之色更浓。
那宫装丽人看了玄夜一眼,面容十分和蔼可亲,走到国主面前,盈盈下拜,道:“陛下,自古刑不上大夫,更何况亲王?便是睿王不好,陛下训斥一番也就是了,若是打坏了可又怎么好呢?”
她上身穿着大红色织金绣蟠龙的短袄,下面系着浅碧色的销金罗裙,发梳高髻,顶上插戴着一色十二支花钗,俱是纯金打造,两边又各有一支金累丝镶宝风头钗,高高扬起的凤口上涎下串串明珠,颗颗都有黄豆大小,随着行动左右摇摆。
国主看见了,满腔怒火不由得就消了三分,含笑对那丽人道:“梓童总算是打扮好了,左右也是闲坐无事,无需日日这般隆重。”
这丽人便是车池国的皇后王氏。
她含笑听国主说完,微微眨眼,虽已年近四旬,一双妙目却仍然碧清如水,活泼灵动不亚于少女,想来年少时必是风华绝代。她轻启檀口,声音也仍如少女般娇柔,对国主笑道:“臣妾既忝为国后,自然要时时严妆以自省,也免得堕了国朝威名。”
玄夜知她是常常在晏安宫里居住的,看这情形,想来昨日亦是如此,不知怎地,心下就漫出一股厌恶来,强自压了下去,眼见得夜子墨向王后施礼,因国主尚未叫起,他也只得跪着给王后问了安。
王后便斜斜的睨了国主一眼,笑道:“多大点子事儿啊,大冷天的倒让儿子一直跪着,这样俊秀飘逸的一个人,若是跪坏了,可不是让人心疼。你不必怕你爹爹,孃孃替你做主,赶紧起来吧。”
最后一句,却是对玄夜说的。
国主听了这话,刚消下去的火气却又涌了上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心疼,左不过是他府里头那些个狐媚子罢了!”
王后笑道:“看陛下这话说的,玄儿好不好的,总也是我那可怜早逝的妹妹留下的骨血,我这个做姨母的不看顾他,还有谁来看顾他呀?”
她说着走到玄夜身边,亲手扶了他起来,又帮他正了衣冠,举止之间是一派亲昵,“你不必怕你爹爹,万事自有孃孃替你做主,便是你宠着那个舞姬,孃孃也替你求情。”
她说着又向国主笑道:“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啊,陛下又何至于生气至此。”
她眼珠转了转,一双柔夷轻轻抬起,就在眼角按了按,那手部仍如少女般细腻白皙,“说起来都怪我,一心只想着给玄儿好好择一个妻子,却是一来二去的耽搁了,如今我却也想过了,我二哥哥家的第四个女儿,正与玄儿年貌相当,不若聘为睿王妃。”
夜子墨在旁边道:“四妹妹从小儿就有贤名,如今长大了几岁,听说越发的懂事知礼,便是容貌,在王家女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聘给弟弟倒是正合适。”
国主冷冷的睇了玄夜一眼,方对王后笑道:“你家的女儿自然是好的,就怕配给这个孽子,到让他给糟蹋了!”
玄夜见他一家三口言笑晏晏,到显得自己跟外人一般,心底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得默然无语。
第一百二十一章身世()
车池国皇室的规矩与他国不同,却是十分的平和接地气,家下人等的称呼便如那民间一般,日常并没有太子王爷之类的称呼,只叫大爷二爷。
便是玄夜兄弟面对国主国后,也只称爹爹孃孃而已。然若让玄夜来选,他宁愿称那孃孃一声皇后,他心底的孃孃,只有他的生母。
说起来,这玄夜的身世,即便是在狗血充斥的皇宫大内,也可以称一句离奇,或曰造化弄人。
王氏家族算是车池国内一个不大不小的世家,这一代的家主名唤王强,娶妻冯氏,冯氏却是个命苦的,嫁入王家多年也无所出,王家老太太便做主,给王强纳了自家侄女儿何氏为妾,何氏进门就生孩子,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此时冯氏才生下一女。
因何氏是王强的表妹,算是个贵妾,且又生儿育女,颇得王老太太喜欢,家下人等便不分什么妻妾正庶,只唤那冯氏为冯夫人,何氏为何夫人。
国主幼年即位,十五岁时选立皇后,偏偏在一干入选淑女中挑上了王家的女儿,便是这冯氏所出的王二小姐。
说起来王家女儿送选,又是一桩公案,王老太太并王强以及何氏,自然是一心让长女入宫选秀,然他们自家里头虽然不分嫡庶,皇家却甚是看重,对着姐妹俩的身世来历调查一番,便让冯氏所出之嫡女参选。
何氏并这王大小姐听了消息当时就闹了一场,待得王二小姐雀屏中选,何氏母女更是气得发疯,何氏带着三儿一女,日夜跪在王老太太院子里头痛哭,言称一定要让女儿入宫。
王强原就对冯氏不过面子情,一心只怜惜表妹,便与冯氏商量,请求王二小姐带了姐姐一起进去,王二小姐性子软糯,虽心知不妥,却架不住父亲并庶母恳求,便同意了。
这边王强便上表,欲仿照古礼,只以王家庶长女为媵,陪了嫡出的妹妹进宫,太后因与王老太太乃是闺中的手帕交,未出阁时都是常来常往的,如此几下里夹击,王大小姐如愿以偿。
谁知道大婚当日又出了事,车池国的婚礼一向是晚上举行,王二小姐也不知得了什么急症,从早上起床便腹泻不止,一直到下午都无法起身,眼看着无法完成册封仪式,王老太太当机立断,命王大小姐替妹妹接了册封皇后的旨意,又替她上了鸾轿入宫,完成一系列的礼仪。
王老太太说得好听,册封旨意上姓甚名谁、家中排行写得清清楚楚,绝不是别人可以冒充的,待二小姐身子好了,照样进宫去当皇后。
然待半年后二小姐身子好利索了进宫,大小姐早已跟国主好得蜜里调油,不但受封淑妃,且还有了身孕,二小姐不过只得了一个皇后的虚名而已。
且,接册封旨意的是庶姐,坐了鸾轿从皇宫正门抬进去的也是庶姐,与国主拜天地行结发礼的还是庶姐,二小姐这个皇后,当得也真是憋屈。
不久,这大小姐便生下了皇长子,便是如今这太子夜子墨了。又过了几年,二小姐才生下了玄夜,且她身子一直不好,拼死生下玄夜后便油尽灯枯力竭而亡。
也不知道是国主运气不好还是大小姐手段了得,车池国皇宫便只得这哥儿两个,再没有别的皇子皇女出生。
玄夜生下来就没了娘,大小姐对他甚是怜惜,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长大,自个亲生的儿子到靠后了。一番辛苦到也没有白费,国主连连称赞其贤惠,便是在朝堂里也颇有贤名,到玄夜四岁上,便有大臣上书,请立淑妃为后。
自此,王大小姐终于正位中宫,完成了入宫以来的夙愿。
她从此对玄夜更加精心起来,一应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夜子墨要到书房去读书,她便以玄夜身子骨不好为由不许他去,日常更是有求必应要一奉十,那种种溺爱娇宠的情状,常令幼时的夜子墨眼红。
原本要是这般长大,玄夜便会不出所料的长成一个真正的纨绔,当然这在皇宫里也不算什么,贪花好色不成器的皇子,历朝历代从来不缺。
不想国主到底还念着与王二小姐的那一丝夫妻情谊,说到底,这个皇后原是他自个儿挑的。
但凡是看玄夜闹得不像了,就要管上一管,王大小姐,继任的王皇后便在一旁规劝,然她不劝还好,每每只要她一劝,国主必然怒容更盛,那板子打得反而更多更勤快了些。
说起来也是玄夜命不该如此,他生母一生软弱无能,最终屈死在这后宫之中,生前身边随侍的一名姓蒋的大太监却是有几分见识和忠心的,他费尽周折重新回到玄夜身边,从此,玄夜白日里依旧胡闹,晚上却由这大太监教养读书,还学习了武艺。
到十二岁上,他开始打着外出游历的旗号出宫,每到一处便传出些风流名声来,十五岁上更是变本加厉,由夜子玄化名玄夜四处游走,其余中原四国都被他走遍了。
国主气得发狂,每次他回来,一顿板子必定是少不了的。然他挨打归挨打,等伤养好了依旧我行我素,国主固然气得咬牙,王后与太子固然煽风点火,然他终念着年少时期选秀初遇的二小姐,始终对玄夜网开一面。
且说国主与王后商量着给玄夜聘那王家四小姐为正妃,一家人说说笑笑眼看着就要将此事定下,玄夜听着不好,忙道:“爹爹,儿子说过了,儿子不想娶妻。”
“胡闹!”国主拍案怒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想干什么?你又能干什么?你不想娶妻,我还怕委屈了你王家四妹妹呢!”
玄夜再也忍耐不得,正色道:“爹爹,儿子的外祖母乃是冯氏夫人,冯夫人所出者唯有我母,四妹妹三个字,儿子不知从何而来。”
国主听了尚无反应,王后已经哭道:“玄儿,我便不是你的生母,总也是你的姨母,你的外祖父与墨儿的外祖父原是一人,你又何苦说这些话使我伤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挨打()
玄夜面无表情,眼帘下垂掩住满眸嫌恶愤恨之色,却并不回答,王后心底越发懊悔起来。
当年她一时不察,竟让那嫡出妹子怀了孕,心里已经是恼怒不已,然妹子毕竟是皇后,再是软弱无用,身边也有几个忠心的,竟把她护得密不透风,她费尽心思也不过是买通了两个稳婆,再加上那几年她明里暗里给妹子下了不少药,本就身子弱,终于没熬过生孩子那一关。
按车池国素来的规矩,皇后生产,总有四个稳婆在旁边守着,那两个她再也买不通,因此刚生出来的那婴儿便活了下来。
此时生母何夫人便给她出主意。
彼时她的名声不是很好,嫡庶不明、做媵入宫已是让皇室上下厌烦,入宫不到半年就封了淑妃,后宫上下包括朝廷,就说她狐媚君上,隐隐又有话传出来,说当年皇后在婚礼之前病倒,就是因为她嫉妒自己的嫡出妹子,这才使了手段。
等到皇后死了,大家又说是她害死的,便是国主,有段时间也对她起了疑心,因事事都没有证据,且太后对她又颇为回护,也只得罢了。
何夫人便道:“我的儿,你的名声要紧,一个刚生出来的毛孩子,且又没了娘,还不是由得你揉圆搓扁?你且留着他,也好挣点子贤名,也好图个将来。”
她细细思量了一夜,下定了决心,自此对妹子留下的这个孩子百般疼爱起来,众人皆纳罕不已。
她这戏一做便是四年,果然心思没有白费,渐渐的那贤名就出来了,此时王家又传出一些说辞,无非是些先皇后自幼就体弱多病,一年里常有半年在静养,无论是婚礼前病倒还是生产后死亡都实属正常云云。
话说的多了,人们也就信了。王强并那何夫人又四下里串联,国主本就对她颇为宠爱,她又生了皇长子,几下里一起使力,终于登上了皇后宝座。
饶是如此,她心还不足。
册封礼后,生母何夫人来恭贺她,“如今总算是尘埃落定夙愿得偿了,等墨儿再封了太子,咱们后半辈子也不愁什么了。”
新出炉的王皇后便冷笑道:“不过是个继后,又有什么好欢喜的,当年没能阻止她入宫参选,终是我一生恨事!”
何夫人便劝女儿,“元后又如何,继后又如何?最终得益的终究是你。”
王后也不过发发牢骚,事已至此,总要往前看。初时养着玄夜,既然是为了给自己扬名,便不能一当了皇后就把他弄死,暂时也只得忍着,只是不给他读书,又溺爱纵容,一心一意把他往那纨绔的方向去养。
王后现在想起来,今生办错的第一件事,固然是没能阻止妹子选秀,这第二件,便是一时糊涂,竟让那蒋太监重新混近了玄夜身边,还蒙蔽了她这些年。
在她一心以为玄夜好色无知,又如他母亲一般懦弱无能的时候,他居然长成了翩翩少年,且还允文允武,此时再要下手,一来玄夜到底也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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