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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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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忽然很想对她倾诉衷肠。
“夕儿,其实我”他斟酌着词句,上官颜夕却早已面上一红。他夕儿两个字叫出来,她骤然想起自己落崖时仿佛也听到过,当时只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竟然是他。
他对她的心意,她并不是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产生“若我一开始遇到的就是你”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上一世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并不敢轻易回应其他人的感情,哪怕这个人是玄夜。
她不想让玄夜再继续说下去,急忙掩饰着去找水漱口,匆匆走离他身边。
玄夜见状,星光般璀璨的眸子里就暗了暗,盯着她逃走一般的背影看了半晌,方凄然一笑,自己说是皇子,却是孑然一身,连性命尚且朝不保夕,又能给她什么呢?
心底一个小小声音说道,她不是那种贪恋富贵权势的人。另一个声音却道,她生来便握有富贵权势,与生俱来的东西又何须去贪恋?又有声音道,她现在过得不幸福。
最终一个声音道,便是不好她又没有对你倾诉,你又有什么权利去破坏她现有的生活?
玄夜微微低了头,自嘲一笑,罢了,这些话不说也罢,自己便在她身边守着她好了,若她果然过的不好,再带她走也不迟。想到她眼中常常流露出来的抑郁和怅茫,想到她那常常无法掩饰的伤心和惶惑,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着她幸福还是不幸福。
若她幸福,则自己终生都不会再有希望,然若她不幸福,她那般心心念念嫁来南月,岂不是要伤心了?
正思量间,忽然听到上官颜夕说道:“我们还是去找找路吧。”
玄夜急忙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一面又暗暗鄙视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对着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女孩子,竟还能生出这许多龌龊心思来?
他摇摇头,对上官颜夕道:“昨天我打猎的时候简单看了看,我们往那个方向走吧。”说着往东方一指,不待上官颜夕答复,已然当先往前方走去。
上官颜夕呆了片刻,急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已经依稀听到一些呼唤,“二爷——”,“公子——”,还夹杂着伴云咋咋呼呼的声音,“这崖底下不会有狼吧?会不会有熊?”还有随雨没好气的训斥声,“你不说话能死吗?你给我闭嘴!”
声音越来越近了,显然二人就在不远处。玄夜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上官颜夕一眼,心知那些隐秘心思再也没机会去说,心下却又淡定了许多,能这样被她视作朋友,今生于愿已足。
想定了,他唇边笑意慢慢扩大,回首看见上官颜夕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朗潇洒,对她笑道:“我小厮已经寻来了,想来这里是有路可以上去的。”
说完了又高声叫道:“伴云随雨!”
话音刚落就听见伴云大叫,“是二爷的声音!随雨,咱们二爷没死!”
随雨大骂道:“混账玩意儿,二爷自有天佑,将来福气大着呢,又怎么会死?你这个死混蛋死上一万年,二爷还好好的呢!”
他二人自来斗嘴,玄夜已经习以为常,上官颜夕却是“噗嗤”一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小厮()
伴云斗嘴斗不过随雨,且自知失言,正暗自懊悔,忽然听到这声笑,不由得大怒:“谁在那里,笑什么?!”
玄夜沉声道:“伴云,不得无礼!”
说话间伴云随雨二人已经从一棵大树后面转了出来,上官颜夕细看他们,只见这两个青衣小厮都是一般的高矮,连长相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沉静些一个活泼些,想来活泼些的那个就是伴云了。
上官颜夕抿了嘴儿笑,心里到有些喜欢这二人了,玄夜却踌躇如何对两个小厮介绍她,上官颜夕已经道:“在下颜晨。”
她晨起重新梳妆,因男装一时是没有的,不得已只好打散了头发,重新把发式梳成一个未嫁姑娘的模样儿,也是掩盖身份的意思。
南月对女子的发式要求极其严格,在室女和出嫁女的发式皆有不同,且同样是出嫁女,民女和有品级的女子又不一样,上官颜夕身为南月太子妃,她的发式自是最繁琐也最容易被人认出来的。
玄夜知她心意,先对她道:“他二人便是我对你提过的,我贴身的侍从伴云随雨。”又对两个小厮道:“你们二人过来,见过颜姑娘。”
随雨老实,忙躬身行礼,口称:“见过颜姑娘。”
伴云眼睛骨碌碌的转,上下打量上官颜夕,心道看不出来啊,这么个娇滴滴的丫头倒是本事,一夜的功夫居然就让自家二爷对她不一般起来。
伴云随雨二人皆是自幼跟在玄夜身边的,对于他的脾气秉性处境最是清楚不过,这个二爷看着风流倜傥,其实最是冷心冷情,又因为幼时经历,极少会信任人,更不会任由来历不明的女子跟在身边。
上官颜夕察觉到伴云的眼神,知道他对她有所怀疑,恶作剧心起,忽然就想捉弄他一下。她在崖边早已见过这二人,且又察言观色,知道伴云最是怕死,便假意惊呼道:“啊——伴云你后面你后面”
一面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抖着嗓子叫道:“毒蛇啊——”
玄夜随雨二人皆僵住不敢动,玄夜是刚刚杀死两条毒蛇心有余悸,随雨是没想到这么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会骗人,最惨的就是伴云了,因毒蛇就在他身后,要咬也是先咬他,他吓得都要哭了,却又不敢出声下死力的憋着,一时面色极其古怪。
上官颜夕也忍着笑,故意悄声对伴云道:“你千万别动别出声啊,你最好把眼睛也闭上,我听说有些毒蛇可以靠着眼神判定他是不是活物。”
伴云不知真假,却又觉得闭上眼睛就算没好处,也一定不会有坏处,便死死的闭了,一丝缝儿也不敢留,上官颜夕无声的笑起来,玄夜看她面色就知她在弄鬼,却不肯拆穿,只是摇头微笑。
随雨自然看主子的眼色行事,且伴云受捉弄他也很是喜闻乐见。
上官颜夕却还不肯放过伴云,悄悄蹲下身去,捡了一片树叶弄得沙沙作响,口中却悄声对伴云道::“你不要动,又来了一条——”
伴云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立刻就汗透衣背,不用说全都是冷汗了。他浑身都哆嗦起来,他保持的一个姿势久了,加之心中害怕已极,居然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栽倒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栽了个狗啃泥。
所幸地上铺满枯枝落叶,这才没把脸给摔烂了。
他浑身疼得要命,却仍惦记着那两条毒蛇,不敢轻举妄动,只管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上官颜夕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弯下了腰。
伴云一面脸朝下,一面道:“姑娘你别笑啊,那蛇走没走啊?”
上官颜夕笑道:“已经走掉啦,你刚才摔倒的样子太蠢,它们以为你是一块木头,想来也不好吃,于是就走了。”
玄夜微微一笑,宠溺的看着她,“你呀!我这两个小厮老实得很,你少捉弄他们。”
“诶,你这话不对,我没有捉弄他们,我只捉弄了他。”上官颜夕指了伴云说。
伴云听到自己受了愚弄,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呸呸”连声吐掉嘴里的泥土和树叶,恶狠狠的瞪了上官颜夕一眼,只不好拿她怎么样,一来是个姑娘家,二来看样子二爷对她颇为中意,指不定就是未来的王妃娘娘,头顶上的女主子,他可不敢轻易得罪了。
想到这里便咕哝道:“奴才若是得罪了姑娘,随姑娘怎样责罚都使得,何苦要吓奴才呢。”又嬉皮笑脸的道:“若是奴才被吓死了,二爷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随雨笑骂道:“二爷没了你,只怕还过得快活些,你除了会拖后腿,原也不会干别的。”
伴云不敢招惹上官颜夕,对随雨却不必客气,瞪眼道:“你还不也是个只会拖后腿的货,咱们在上腾的时候,是谁慢得要死还得让咱们二爷等着?”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玄夜却是淡声道:“我到今天方知,原来我身边两个贴身伺候的都是拖后腿的累赘,既然如此,你二人就自己回家找蒋叔领罚罢。”
二人大惊失色,出来多好,游山玩水不说,心情也轻松,不用提心吊胆的待在睿王府里,不是应付后院那些各怀鬼胎的莺莺燕燕,就是担忧被王皇后叫进宫去回话。
急忙躬身请罪,口称:“小的们不敢,请二爷责罚。”
玄夜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身边忠心的人少,是以格外珍惜些,只是笑骂道:“还不前头引路,带了你家二爷我出去,这顿打先记着,等回了府再执行。”
二人心想回府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到时候没准也就不了了之了,一起躬身满脸喜色道:“奴才们谢过二爷。”
伴云直起身来方道:“咱们是从那边一条小路上爬下来的,据此地山民说,原是他们狩猎用的一条小路,除了他们本村的人,其他谁都不给知道,一旦有了战事,也可以爬下来避难。”
第一百七十章上崖()
玄夜没好气笑道:“又说谎,既是谁都不给知道,又如何会告诉你二人?可见是胡诌。”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欺骗二爷。”伴云急忙摆手,又指了随雨道:“是随雨这厮”一句话还没说完,自己先笑个不了。随雨瞬间羞红了脸,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玄夜便知这两个小厮在这一夜里竟有些奇遇,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着。伴云笑够了,这才对玄夜道:“二爷不知道,随雨这家伙看着呆头呆脑的,居然有姑娘看上他了!”
一句话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怪腔怪调的道:“美丽的村花妹妹啊——”
随雨再也忍耐不住,扑上去冲着伴云的脑袋就是一顿打,嘴里怒道:“你笑够了没有?我打爆你的狗头!”
玄夜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村里少女怀春,看见伴云随雨就春心萌动,竟然将村子里的秘密告诉了他们,却也不说破,免得随雨更加难为情,这二人说是小厮,然则既然在亲王府里伺候的,其实便是太监了。
因此便只对伴云道:“村民没见过世面,这又有什么可笑?还是你打算让二爷就待在此地?”
伴云方止了笑,心中却不知又想到什么,唇边笑意却未散去,看见随雨杀人的眼神却不敢再多说,只管转身走路,一面口中道:“二爷仔细脚下。”
又对上官颜夕道:“姑娘也仔细脚下。”
上官颜夕一笑,“多谢你提醒。”
那条小路十分隐蔽,若是无人带领,即便在附近绕上几圈也是看不见的,玄夜心底暗暗赞叹,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怪不得他昨天来探路的时候没有发现,只不过走的人多了,其实也很难不被看出痕迹,想来这里的村民素日对这条小路也是十分看重维护的。
不免又想起伴云口中那个村姑来,这样一条在关键时刻留着救命的小路,就这般轻易的被她随口告诉了认识没多久的男子,这世间女子,果然是不可信的居多。
又想起车池国皇宫里那位庶母兼继母的王皇后,又是何等的会骗人?若是没有生母在天之灵的庇佑,没有老蒋费尽周折重新回到他身边,只怕他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一味的拿仇人当亲人呢!
想起王氏口口声声“我那个可怜短命的妹子”,又是口口声声“我是你姨母哪里会不为你着想”,心底又是一阵恶心难受。
上官颜夕也是一路沉默,这一次有惊无险,但一想到等下还要回到东宫那个魔兽洞穴里去,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两人各怀心事,俱都沉默不语。
主子们不说话,两个小厮自也无言,一行四人一路默默爬到崖顶。伴云随雨二人做事甚是周到,竟然早已雇好了一辆大车候在这里,上官颜夕一路累极了,在玄夜面前什么丑样儿也都出了,此时也顾不得计较,立刻就走进去坐着。
玄夜上得车来,四下看了看,拿起一个靠垫递给上官颜夕,“你靠在腰后歪一会子吧。”怕她嫌腌臜,又道:“等下你去我那里重新梳洗一下,现在就不要多计较了。”
上官颜夕面上微微一红,却是没吭声,玄夜略想了想,也红了脸,道:“却是我思虑不周了,我亦是刚刚回来,家里也没什么人,却是不能招待女客。”
一面又替她发愁,“只是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回宫去呢?”
上官颜夕却道:“无妨,我便这样回去,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玄夜眼神闪了闪,却是没说什么。
且说南月东宫景仁宫里,太子妃光天化日之下被劫持,无论她受不受宠,这都不是一件小事,易少君得了消息,立时既惊且怒,到不是为上官颜夕,却是为他自己。
若是内苑里头都能给人随意闯入,那他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自是下令彻查。
当天来赴宴的太太奶奶并千金小姐们都到了霉,一个个的给易少君派来的嬷嬷问话,她们在各自家里头虽然也是主子,在皇家眼里却仍是臣民,嬷嬷问话的时候自然不会很客气。
这些个大小诰命们不免有些心里不得劲儿。
至于那些个放纸鸢的舞姬,她们更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早就被大刑伺候,定要让她们招认主使者以及太子妃被劫持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怜她们哪里知道?有几个身子弱些的受不住刑不免一命呜呼了。
东宫里头正乱着,却又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消息传到了后宫,李后立时大怒,缘由跟易少君一样,若是堂堂太子妃都能给人随意掳走,那么太子呢?会不会有一天太子也遭此厄运?
还有,东宫都不安全了,后宫就一定安全吗?若是有朝一日,也有人想来劫掠她呢?
李后脑子转的飞快,却不是想着怎么救儿媳妇,却是盘算着能不能从这件事里捞到什么好处。
到了晚间,上官颜夕还没有丝毫消息,李后已经开始思量该如何将此事告知扶摇了,凡是知道此事的人,都以为这位扶摇嫁过来的公主已经香消玉殒。
易少君早就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没有了半分兴趣,回得来就回,回不来他也无所谓,是以并不着意寻找,只是下令加强东宫的守卫,并派人去把李梦蝶接了回来。
李梦蝶心里暗自得意,只要没了上官颜夕,凭着易少君对姐姐李梦慈的喜爱,她想坐正东宫储妃的宝座简直是指日可待,就算储妃当不成,他日易少君登基,她一个皇贵妃却也是跑不了的,只要有了宠爱,就算有了皇后,又能奈她何?
她此时已经想明白了,易少君忘不了李梦慈也不是坏事儿,他们本就是双胞胎姐妹,长相身段不分轩轾,只要自己再刻意学着些姐姐的举止,不怕易少君不移情到她身上。
当替身也无所谓,反正最后得了实惠的不还是她吗?
李梦蝶拿定了主意,志得意满的回到了东宫,且住进了当初和姐姐一起住的小院。
第一百七十一章侍寝()
当夜,上官颜夕还流落在外不知死活,易少君却歇在了李梦蝶这里。
李梦蝶特意吩咐宫人们熄灭了大部分的烛火,只留了几盏摆在屋子四个角落,又换了一袭青衣,低低的绾了一个发髻,戴了姐姐生前戴过的一枚羊脂白玉的簪子,低低垂首唇边含笑,娇滴滴轻柔柔的喊了一声,“太子哥哥——”
易少君顿时身体就酥了半边,他明知她不是李梦慈,却抵不过那无比相似的眉眼身段,尤其是李梦蝶放弃她那身粉色衣服,穿起青衣来,灯光下看起来跟李梦慈别无二致。
“小慈——”易少君呻吟着,只觉得自己恍如行走在梦中,李梦蝶含笑迎上来,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主动送上樱唇,口中嘤咛一声:“哥哥——”
舞姬们还在被拷打,官员家眷们还在被质询,陈范二人并秋水各怀心事,李梦蝶的帷帐里却是春意无边
第二天一早,她心满意足的起来,伺候着易少君用过早膳,又服侍着他换过衣服去了勤政殿,这才吩咐怜儿和盼儿,“你们去,召集陈良人,范良人和刘孺人都到我这儿来,只说我有事跟她们商议。”
原先的盼儿已经死了,新盼儿原是在春和坊的时候买进来的,怜儿却是东宫旧人,听了这命令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嗫喏道:“姑娘,这并不合规矩。”
李梦蝶先前的身份乃是典记,后来离了东宫就再也没有了品级,此时虽然以太子新宠的身份重新回来,却是没有任何封号的,比之东宫里的其他侍妾身份差不多,比起良人孺人来却是天差地远。
怜儿此言,实实在在是一片忠心,李梦蝶却并不领情,且指了她冷笑道:“好啊,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口口声声姑娘姑娘的,打量着我一时半会的还没有品级,就想踩着我是吧?”
怜儿听她话音不好,急忙跪下了,想到她折磨下人的诸般手段,只吓得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口中只是求饶,“姑娘且不要动气,仔细气坏了身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并不敢踩着姑娘,奴婢这就去传孺人和良人她们过来。”
因她用了个传字,这素来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用的,李梦蝶又高兴起来,也不再追究此事,只是道:“那你还不快去?!”
怜儿侥幸得了一命,急忙爬起来飞一般的去了。
盼儿见状也不敢怠慢,追着怜儿出了门。
两人出了院子,却又相对发愁,盼儿懵懵懂懂道:“怜儿姐姐,既是姑娘叫咱们去传,咱们就去传吧,何苦惹姑娘动气呢。”
怜儿冷笑一声,醒悟盼儿跟自己同命相连,对她不免又有些同理心,便好心对盼儿解说:“原也怪不得你,你原是从外头买进来的,并不知道咱们宫里头的规矩,姑娘虽说如今得了些宠爱,却是没有任何封号品级的,在咱们东宫内苑,这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没有它,不过就是个最普通平常的侍妾,得宠时还好些,一旦失宠,比咱们这些当奴才的还不如呢。”
盼儿仍是懵懂,“为什么?总是太子爷宠幸过的,姐姐何以说比咱们还不如?”
怜儿仿佛想起些什么,凄然一笑方道:“宫里头女人这么多,侍寝过这么一天半日的算什么呢?可是一旦坏了身子被记了档,就算是被主子幸过的了,哪怕主子再也想不起你来,你也得在这宫里头熬着,一辈子出不去,那些个宫女太监都不是省油的灯,岂有不来踩的?到时候风言风语的,真真是逼得死人!”
说完了又自嘲的一笑,“若是没有被记档,主子糊里糊涂的收用了你,事后却又抛在脑后,下场却又更惨,但也有一样好处,只要你别把此事放在心上,譬如说就当不小心给疯子咬了一口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以后该怎么活着还怎么活着。”
盼儿头一次听怜儿说起这些,一时听得呆住了,只听得怜儿又道:“咱们是做下人的人,一辈子的命都攥在主子手里,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主子说什么是什么,活一日算一日,熬到年纪出了宫也就解脱了。”
“多大可以出宫?”
“普通宫女总要到二十五岁上。”
盼儿听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苦着脸道:“我还需要七八年呢。”
怜儿一笑,拍拍盼儿的手,“且熬着吧,我原没想到她会带你进来,不过你既然进来了,一时既然出不去,且好好伺候她,万不要惹怒了她。”
盼儿急忙点头,“嗯,姐姐,我以后都听你的。”说完皱眉想了想,又道:“照姐姐的说法,姑娘是没有什么身份的,良人和孺人娘娘想来并不愿意来趋奉姑娘,这可怎么办呢?”
“哪有什么怎么办,主子有命奴才就得从命,咱们只管去说,咱们姑娘身份特殊,想来三位小主儿愿意过来也说不定。”
盼儿先前在春和坊,下人们言来语去的也听了一耳朵,知道这位姑娘是先头太子爷极宠爱的一位良娣娘娘的双胞胎妹子,想来其他几位娘娘也愿意给她几分脸面也说不定。
二人一路商量了一些言辞,先到了陈良人陈瑟瑟房里。陈瑟瑟忠厚老实好说话在东宫是出了名的,是以怜儿先来找她。
陈瑟瑟固然老实厚道,却有个规矩,在她这里决不许说谎,是以怜儿半吐半露的说着实话,“良人小主儿在上,我们姑娘请小主儿过去,说是自她出去了,竟跟几位小主儿再不能相见,天幸她有朝一日还能回来,十分想念小主儿们,想请几位小主儿过去一叙,且姑娘还说有事儿跟几位小主儿商议呢,她既这般吩咐了,奴才们不敢怠慢,只好大着胆子来请,还望小主儿能赏脸过去一趟。”
这般说着,却是把李梦蝶的盛气凌人自高身份的行止降低了七八分。
陈瑟瑟听了,不免沉吟起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传见()
她在东宫也待了有些年头了,李梦慈李梦蝶这一对姐妹的脾气秉性也了解得有七八分,自然知道李梦蝶说话绝不会如此客气,更不会蝎蝎螫螫的绕这些弯子,想来只这一句有事商议才是原话吧。
盼儿之死自然瞒不过她,且也没人替李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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