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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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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眼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那手莹白如玉,灯下看起来仿佛微微发光一般,他看得心里痒痒,只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摸。
上官颜夕听他没有动静,不免又回过头来催促,“你发什么呆啊,赶紧一起下去啊。”
玄夜急忙收回心神,微笑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明亮的少女,“好。”
二人下了楼,那金龙刚好舞至面前,随在龙侧的一个汉字顺手舀起慢慢一瓢铁水,哗的一声抛向天际。铁水越过火龙的身体,并未将火龙浇灭,反而扬起一阵阵的火花,瞬间如万千花朵开放,又像无数繁星坠落,看得人惊叹不已。
在众人的喝彩声里,汉字们舞龙越发卖力,那负责浇铁水的汉子的动作也更加频繁,上官颜夕抬头看着金花不断盛放的天空,也随着众人大声叫好。
身边看火龙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越来越拥挤,上官颜夕被挤得与玄夜失散,待她反应过来是,已经被挤了出来,到了火龙身侧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火龙()
初时她并未觉得害怕,反而饶有兴致的近距离的去看那火龙,那负责浇铁水的汉子却仿佛没有发现有人离得这么近一般,又是一大瓢铁水抛向天空,瞬间漫天金华雨簌簌落下。
身侧有惨叫声传来,仿佛还夹杂着一丝恶毒得意的微笑,一个声音传到她耳边,“让你也常常毁容的滋味。”
她茫然中抬起头来,眼看着那些火花就要落在她脸上了玄夜发现上官颜夕不见了早就在不动声色的在人群里寻找,此时也发现了她,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想,身体腾空而起斜斜的窜出人群,伸手一捞便把上官颜夕搂进怀里。
他一手揽住她,一手把她的脑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护住她的脸,此时想要离开那片火花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只得背转了身子深深低头,打算用自己的身躯去承受那片滚烫。
他身边原隐藏的有暗卫,自然不能让他受伤,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柄黑色大伞撑开,高高的举在他们二人头顶,漫天火花都被伞尽数遮挡了去,一丝一毫也没落在二人身上。
玄夜还很不放心,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你有没有事?”
上官颜夕摇头微笑,“没有。”
她此时方醒悟自己还在玄夜怀中,瞬间面红耳赤起来,伸出双臂将他推开,一面道:“方才是有人故意的,我听到有人说要毁我的容。”
玄夜听了眸色深沉,往身后比了个手势,便有两个人影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梭巡起来,上官颜夕在荷花节那天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并不以为异,只是摇头道:“我知道那人是谁,你也不用大费周章,我自有对付她的法子。”
“你不要强求,万事有我,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上官颜夕抿嘴一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这原是小小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便是那没完成主子命令的下人,因她并不认识玄夜,也不过是以为上官颜夕运气好而已。
上官颜夕却知道,李梦蝶这个人是不能再留着了,不然她手段层出不穷,自己虽然不怕,老这么防着却也觉得累。
当天夜里,东宫内苑,李梦蝶住的小院附近就开始闹鬼。
先是盼儿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中看见一个青白色的影子攸然一晃,又攸然飘走,她本来就是胆小怕事,这下子更是厉声尖叫起来,“啊——!”
一叫之下,把怜儿也吵起来了,怜儿正在睡觉,无故被吵醒便有些不耐烦,急急披了衣服出来,“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当心把姑娘惹烦了,她这些日子心情那般坏,你这要是惹恼了她,可没人救得了你。”
二人经历了那场毁容时间,彼此间更亲密了几分,在李梦蝶的院子里颇有些相依为命的味道。
原本依着李梦蝶素日的性子,是定要打杀了她们出口气的,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容貌毁了,最大的倚仗就没了,一时半会的不敢造次,然而看起来颇有几分和颜悦色。
李梦蝶绝不是转了性子,只是她知道毁容相当于失宠,原本她得宠也不过是仗着那张脸而已,如今连脸都没了,又拿什么去诱惑易少君呢?若真要打杀了怜儿盼儿,怕是没人愿意来服侍她了
是以也只有暂时忍了下来。
这番情状怜儿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隐忍而已,若她们当真惹恼了李梦蝶,李梦蝶破罐子破摔起来,她们还是要倒霉。
是以对盼儿说话就有几分气急败坏。
盼儿心中一凛,她自然也知道最近李梦蝶脾气阴晴不定,她奈何不了别人,奈何她们这两个贴身侍女还是有法子的,并不敢再大叫,只是抖抖索索的道:“我不敢无缘无故的大叫起来,我是真的看见了鬼。”
怜儿皱眉道:“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说完又想起来此时并不是白天,反而正是夜晚阳气最弱的时候,看着空荡荡冷清清的院子,心下也有些瑟缩起来。
一手拉住盼儿,“算了,你别多想了,咱们先回房睡觉吧,明儿个一早起来还得伺候姑娘呢。”
李梦蝶这几天越发的难伺候了,盼儿打了个寒噤,跟着怜儿回了二人共住的小房间。
东宫原就不大,李梦蝶的小院更小,统共也就几十步而已,且李梦蝶自从受伤后就不停的做噩梦,夜里睡不沉,早在盼儿叫第一声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她并没出声,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满耳。
真的有鬼吗?她裹紧了身上的丝绸薄被,一双大眼睛在暗沉沉的房间里四处打量着。自从脸被割伤她就越发不爱见人,每日里把自己关在房里,便是例行的值夜都不要了。
等到第二天上官颜夕去李后那里请安回来,新的流言在东宫内苑流传开来,据说国主和皇后不满东宫至今没有子嗣,已经决定要选秀了,主要是给荣亲王易少群选妃,同时给太子易少君纳几个嫔御。
这个消息一出,东宫里就像炸开了锅,尤其是,流言被上官颜夕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秋若给证实了。秋若言之凿凿的笑道:“这些都是两位陛下的意思,便是太子妃殿下,她原是最贤惠大度的一个人,东宫迟迟没有子嗣,殿下也是忧虑得紧,是以皇后陛下这么一说,殿下立时就赞成了。”
上官颜夕也教育前来请安的嫔御们,“选秀是好事,多几个人伺候太子爷,也分担一下你们身上的压力,再进来了新人,以后也有人叫你们姐姐了。”
陈瑟瑟心道这样的压力谁盼着被分担啊,且谁还稀罕给人叫姐姐不成?只是她早就失宠了,便是心下不高兴,却也没有表露出来,范若瑶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看起来也不甚在意,秋水自从得罪了易少君,易少君就再也不理她,也不敢说话。
只有托辞养伤不去请安的李梦蝶听了这话,心里惴惴不安。
第一百九十八章疑心()
当天晚上,李梦蝶又做起了噩梦,她近来的噩梦都是同一个内容,就是梦见自己的双胞胎姐姐李梦慈,李梦慈一袭青衣,头脸俱都隐在一团白雾后面,一双眼睛却是闪闪发光看着她。
李梦蝶恍恍惚惚的叫道:“姐姐,你来了。”
李梦慈却一反活着时候的懦弱柔软,声音里带着些金石之力,微微冷笑着对妹妹道:“你如今占了我的位子,可是觉得心满意足了?这大约是你小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事情吧。”
“不是的,姐姐,我不是有意要占了你的位子,只不过你去了,姐夫他思念你,把我当做你来对待罢了。”李梦蝶急急的解释。
李梦慈笑容幽远仿佛含着无限深意,“我去了呀?我是如何去的呢?好妹妹,你知道吗?我和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自然都是上官颜夕那个毒妇,她嫉妒你,趁着你生孩子做了手脚,害得你母子二人一尸两命——”李梦蝶咬牙切齿。
李梦慈轻笑一声,“好妹妹,你从小就是这样,特别的擅长说谎呢!”
“我没有!”李梦蝶立刻反驳。
李梦慈却轻笑着退到那一团白雾后面,再也看不见了。
李梦蝶“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脑清醒无比,方才那场对话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境,竟然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了。
李梦蝶第二日很晚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想起昨晚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她不想叫人进来伺候,盼儿怜儿自然也不会主动往里头凑,只管站在回廊下说话儿。
只听盼儿说道:“姐姐说的可是真的?侍卫统领大人家的女儿,便是王妃也是做得的,如何会来咱们东宫做一个嫔御呢?”
怜儿神神秘秘的笑道:“自然是冲着良娣这个位子来的,王妃嘛,听起来是蛮风光的,可是一辈子不也就是个王妃吗?良娣可不一样了,未来就是贵妃娘娘,太子妃无宠又无出,她要是生了儿子,指不定将来还能当上太后娘娘呢。”
这正是李梦蝶为自己规划的路径,她心下关心,不免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去听。
盼儿又道:“这样的一个人,怕是太子妃不会让她进来吧,摆明了是来争宠夺权的呀。”
怜儿的声音里隐含着不屑,“这是太子妃能左右得了的吗?”
盼儿的声音里有些迟疑,“但是太子妃好歹也是扶摇国的公主啊,扶摇国的国主和国后能看着不管吗?”
“再是公主,生不出儿子来也是白搭,扶摇国主和国后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太子殿下没儿子吧?我听栖梧殿里伺候的小太监说,此番安姑娘进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且一进来就会封良娣,太子妃这几天也很不高兴呢。”
“那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了。”盼儿的声音里夹杂着些同情。
怜儿却又道:“这些话你听过也就算了,可千万莫要在姑娘面前说漏嘴,咱们姑娘如今处境不好,偏东宫又要选秀,除了安姑娘,听说还要多选几个好多生儿子呢,如今太子殿下好几天没来了,姑娘听了岂不是要动气?”
说的盼儿连连点头,“姐姐放心好了,我再不会说漏嘴的。”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盼儿方掀了帘子进来了。李梦蝶听见脚步声响急忙躺了回去,装着刚醒过来的样子,对盼儿道:“方才你跟谁说话呢,叽叽咕咕的吵着人睡不着。”
盼儿急忙笑道:“没跟谁说话儿,就是怜儿姐姐,想看看姑娘醒没有,问问姑娘中午想吃点子什么,也好安排厨房里给做。”
李梦蝶冷笑道:“眼看着新良娣就要进门了,如今谁还肯理会我?”
盼儿知道方才对话已经被李梦蝶听了进去,她们原来的用意也不过如此,然此时却仍需做戏,急忙跪下道:“奴婢不知道姑娘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浑话,并没有什么新良娣,太子殿下晚间还要来看姑娘呢!”
李梦蝶明知她在说谎,却还是生出一丝期盼来,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你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是真的,奴婢不敢欺骗姑娘。”
人总是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李梦蝶也不能免俗,立刻就欢喜起来,唤盼儿道:“快写服侍我起来,挑了衣裳首饰给我打扮,总要漂漂亮亮的迎接太子哥哥才是。”
盼儿听了,身子就打了个颤。
李梦蝶猛的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来,心下又开始咬牙切齿,“上官颜夕这个毒妇!”一面骂心下一面发狠,待有朝一日她生了儿子,定然让上官颜夕生不如死!
亏她也有几分急智,想了片刻居然想出一个主意来。
晚间易少君果然过来,只见李梦蝶脸对着墙壁躺着,一头青丝蜿蜒而下,她身段与李梦慈一般无二,此时躺着看不见脸子,室内光线又昏暗,看起来竟仿若李梦慈重生一般。
依着易少君原是不打算过来的,只是今儿个下午,他吩咐典仪女官找一本书出来,却不想从书里掉出一页纸来,竟是李梦慈当年刚入宫做公主伴读时临的帖子。
他睹物思人,不免起了些兴致,把李梦慈这些年留下来的东西全都翻出来,一样样的看过去,又想起李梦蝶来。
到底也是李梦慈的亲妹妹,想李梦慈生前,对这个妹妹牵挂甚深,知道她去了流放地,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饭也吃得少了,他正是因为心疼她,才设法去把李梦蝶救了回来。
如今她死了,李梦蝶又遇到了刺客,他想到这里,不禁对李梦蝶大是怜惜起来。便决意过来看看她。
一进门,他仿佛看见了李梦慈。
“小慈——”他喉头有些哽动,再冷酷无情的男人,心底也都有一片柔软,易少君的柔软,叫做李梦慈。
李梦蝶听着却不似往日那样咬牙恼怒,心底却还有几分害怕,他这样惦记着姐姐,若是
想到这里,忽然听到窗外飘来几声轻笑。
第一百九十九章鞭打()
李梦蝶瞬间毛骨悚然起来,这几声笑,跟记忆里少女时期的姐姐何其相似!
这几日噩梦连连,加上昨晚那一幕,早就击垮了李梦蝶的心志,且她总疑心她毁容的事,也是姐姐做的。
这里是东宫,守卫森严,哪里会有什么刺客?想来必是有人装神弄鬼。
可是若是装神弄鬼,这一幕幕却又怎么那样清晰呢?那一声轻笑又响了起来,这下子连易少君也听见了,他站起来走到长窗处,“小慈?”
李梦蝶心下大惊,连他也听到了吗?可见不是自己的幻觉了!她瑟瑟发起抖来,只听见易少君继续道:“小慈,我日夜想着你,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那个声音飘渺悠远,夹杂着几许悲凉,“太子哥哥,我含冤而死,始终都没有办法过那个奈何桥,便是要来看你,这里却也有人阻拦啊!”
李梦蝶睁大了眼睛,易少君背对着她只管向窗外望去,然而那个青白色的影子却是在室内,她的脸依然隐藏在一团虚无后面,一双眸子却是冷冷的看着李梦蝶。
声音听起来与李梦慈别无二致,“你以为你害了我,就能独霸太子哥哥了吗?只可惜,你靠的也不过是与我长得相似而已。这张脸,我自然不容许你再顶着。”
她的声音极轻极淡,一面说着还一面扬起一只手来,作势在自己脸上轻轻一划,正好从眼角到下颌。李梦蝶吓得魂飞魄散,用被子蒙了头,“不是我,不是我,姐姐,你不要来找我!”
她大哭起来,并没有发现易少君已经转过头来,只管大叫着哭泣,“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就是鬼迷心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易少君早已面色铁青,在他转头的瞬间,那个青白色身影早已快步退出室外,李梦蝶却是一无所觉,只管哭泣,“我只是嫉妒你,明明我们姐妹长得一样,凭什么太子哥哥只看得见你,我不想让你死,我不过是想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而已——”
还没有哭完,已经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李梦蝶!”
她恍然拉开蒙头的棉被,看见易少君一张脸已经怒得变了形,她大叫一声,又把自己蒙了起来,居然还在想着,自己毁了容,可千万不要被太子哥哥看见才好。
易少君却不理会李梦蝶在想什么,只管拽着她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就这么拖拽着往门口走去,一面问她,“小慈对你那样好,你为何要害她?”
李梦蝶痛得要死,拼命捂住头皮减轻疼痛,听到易少君问话,本能的大喊,“我没有!”
此时易少君已经把她拖到了院子里,他冷笑一声,随手折了院中一只柳条,没头没脸的就朝着李梦蝶抽打过去,李梦蝶疼得蜷起身子,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心中那股子狠厉劲头上来,不管不顾的大声叫道:“没错,我是杀了李梦慈,我恨她!”
叫出这一句来,只觉得痛快无比,隐藏在心底多少年的秘密被一朝脱出,她在疼疼痛里大喊,“我就是恨她就是恨她,分明是一般的姐妹,凭什么她就能进宫给公主当伴读还能认识太子,我就得留在家里呢?”
越想越觉得难过,“父亲死了家也被抄了,全家女眷都要流放,大家都上吊了,我不肯死,凭什么她就被公主保护起来,凭什么我就要被吊死?”
易少君也不答话,只管狠命的抽她,一根柳条抽断了就再折一根,李梦蝶一边在地上打滚缓解疼痛,一面大骂李梦慈,她骂得越狠易少君抽上来的劲自然也就越大。
此时众人方知,原来李梦蝶心底,对双胞胎姐姐的恨意那样深重。
易少君抽得有些累了,停了手气咻咻的问:“说,你是怎么害的小慈?”
李梦蝶满身都是伤痕,却抬起头来狰狞笑道:“我不告诉你,太子哥哥,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易少君看着她那张脸,就是一阵恶心,此时伺候的从人早就站了一院子,他嫌柳条抽了不过瘾,叫道:“拿本宫的马鞭来!”
他盛怒之下是没人敢劝的,且众人听她自己承认害了李梦慈,心中都是不齿,尤其是易少君身边的从人们,他们尽皆是跟李梦慈有交情的,之前照顾李梦蝶,也不过是看在她是李梦慈的妹妹的份上,此时既听她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一个小黄门就飞奔了去取了马鞭回来。
易少君接过来,只管狠命的继续抽上去,连着抽了上百鞭子,那李梦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易少君犹不解气,怒道:“拖到乱葬岗子上去,不许掩埋,就让野狗啃了她才好。”
深夜的乱葬岗,比白天更显得阴森可怖,这里原就少人来,晚上更是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说一个没有也不对,正有一个青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满地尸骨腐肉之中,低了头仿佛在找什么。
“唔,这具不新鲜。”他随手翻开一具尸体,又随手撂开。
“这一个,可怜,不过一场风寒就送了命。”他喃喃自语,竟是看见尸体就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他仿佛对一地的死人半分忌讳都没有,只是懊恼都没达到他的要求,“这么多尸体居然都是病死的饿死的,怎么就没有一具是好好的忽然死了的呢?”
这话听了更是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其时医疗条件低下,绝大多数人都是死于病患,且乱葬岗子上的人更是如此,都是些穷人病死饿死,哪里有什么好端端忽然死掉的人?
“病死的自然不能用,饿死的又太瘦没有几两肉,这药可怎么做呀?”神医陆之画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擦着手,神情里带着几分嫌弃。
东宫派出来扔李梦蝶的人恰好此时抬了尸首过来。
这是两个粗使的小太监,大半夜的被打发过来干这种没油水的差事本来就不耐烦,此时又更添了三分害怕,一个就道:“丢这里就行了,反正都死了的,咱们也不用往里去了。”
另一个正中下怀,“好。”
第二百章神医()
他们毫不在意的把李梦蝶随手扔在地上,一个小太监还道:“咱们爷心可真狠,平常宠得那样,一个不如意竟然把人活活用马鞭给抽死了。”
另一个看了看左右打了个寒噤,“这是什么地方你满口死呀活的,扔了人咱们就赶紧回去吧。”
两人匆匆走了。
神医陆之画这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马鞭抽死的?这倒好,终于找到一个是好端端死掉的了,身上想来还有不少肉呢。”
他声音里仿佛对李梦蝶大感兴味。
走到李梦蝶尸身边蹲下来细细查看尸体,他又皱了皱眉,“啧啧啧,这么细皮嫩肉的也下得去手?”视线上移看到了李梦蝶的脸,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什么爷,也太黑心了吧。”
他伸出两根颀长冰凉的手指触碰李梦蝶右脸颊的伤口,一碰之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却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一张苍白却英俊秀丽的脸伏得低低的,细看李梦蝶那张布满深深疤痕的脸。
“这好像是失传已久的化肌散?”陆之画的声音里罕见的带着几分不确定,“若真是化肌散,这会子这倒霉蛋怕是连一丝肉都不剩了,又怎么会只化掉这么点地方?”
他把手指在李梦蝶脸上东按按西掐掐,又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在化肌散里掺了东西?这做法倒是新鲜得紧。”
他原是江湖上一位不世出的神医皇甫灵玉的徒弟,只是生性比较邪肆,不喜欢学医救人,却偏喜欢制毒害人,皇甫灵玉死后,他继承了神医的称号行走江湖,却又另有一个更著名的外号叫毒仙。
他看见灵药也还罢了,若是看见更新鲜更好用的毒药或者害人的法子就趋之若鹜,必然要弄个明白才好。此时他出现在这乱葬岗子上,是因为新研制出一种毒,需要用到刚死不过一个时辰的尸体,且不能是病死不能是饿死必须是好好的死掉的才行。
他又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就是绝对不肯主动去杀人,然这世上绝无人肯自杀了让他拿尸体去做药,故此他寻遍许多坟地都一无所获,有些人固然是被杀死的,却是等到他赶过去,尸体又不新鲜了。
原本以他的江湖地位而言,只要放出风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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