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养殖空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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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货源稳定吗？（）　
签下正式劳动合同，刘莽算是第一个正式加入味脂轩的员工。

　　　　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许耀微微一笑“先别忙着工作，我带你去看看生意情况。”

　　　　刘莽不置可否点头，跟许耀出了冷饮店。

　　　　三人打车，直接到了农贸市场附近，吩咐两人先去打扫一下摊位卫生，许耀单独一人，到了附近那处仓库里。

　　　　等电话招呼两人过来时，仓库里已是阵阵鸡飞狗跳，满当当塑料箱里，全是活力四射的成年鸡。

　　　　一边搬运，许耀一边把自己味脂轩设想，讲给刘莽听，刘莽听到那超出普通的价格，眼瞳不禁缩了缩，目光好奇的落在杂交鸡上。

　　　　翅膀煽动有力，鸡距粗壮，骨架结实，眼睛有神。浑身洋溢着一股养殖鸡没有的精神头儿。

　　　　“没啥特别的啊？”收回目光，刘莽掂了掂手里分量，比普通养殖鸡，重了一些，但实在不是价格高昂的理由。

　　　　带着一脸疑惑，刘莽老实搬运着杂交鸡。

　　　　。。。

　　　　一小时后，刘莽一脸愕然的站在摊位旁，身上挂着几根鸡毛，目光呆滞的望着许耀手里那沓钱，艰难咽了口干巴唾沫，刘莽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除去打电话通知，搬运。实际只用不到半个小时，许耀那五十多只鸡，就被抢购一空，众人抢购时架势，让刘莽想起小时灾年，公社发救济粮时的样子。那时，大家都红着眼儿，几乎是一粒米一粒米数着，现在想起来，刘莽还会被这噩梦惊醒。

　　　　因许耀之前有过交代，打电话都是按照顺序来，所以大家比较冷静，没出现哄抢场面。但不少听到消息的人，还是打来电话抱怨，说鸡太少，不够吃。

　　　　对此，许耀只能陪着笑脸，保证下次一定努力多弄一些鸡。

　　　　收拾箱子空档，许耀凑到刘莽跟前，似笑非笑望着这货“怎样？对我有信心了吗？”

　　　　刘莽用力点头，神色有些激动，但眼里那丝激动，很快就被浓浓担忧所取代“货源稳定吗？”刘莽不认为这鸡，是许耀养殖出来的。虽是供不应求，但有过经商经验，刘莽很快找到事情关键点，出口问道。

　　　　舒展一下有些酸胀身体，许耀露齿一笑“绝对稳定。”语气充盈着莫名信心，让一脸担忧的刘莽听了，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三人忙碌完毕，许耀和刘莽把塑料箱放回仓库，顺便又打扫一下卫生，从仓库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从清爽不少的仓库里出来，许耀吐出一口浊气，微微沉吟，从钱袋里摸出三千五百块钱，塞进一脸讶异的刘莽手里“这是。。”刘莽微微迟疑，手里握着钱，目光疑惑望向许耀。

　　　　“这是你预支的工资，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明天就按照我给你的路线，开始收集物种，记得保持联系。”许耀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还夹杂着几许隐隐期待。

　　　　刘莽从来不知，几千块钱，居然这样沉重，许耀对他那份信任，沉甸甸，让刘莽感动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认同感。

　　　　送走刘莽，望着他充满希望的背影，许耀淡淡一笑，转身锁门离开。

　　　　。。。

　　　　回到家里，岚姐已弄好一桌美食，见许耀回来，温柔如水的岚姐，笑盈盈迎上来，递上一块温度适中湿毛巾，表情柔美望着许耀擦洗。

　　　　心中荡漾着淡淡温馨，许耀目光柔和，落在岚姐俏脸上，相视一笑，尽在不言。

　　　　“干啥呢，你们打哑谜吗？”马莹莹伸长脖子，似笑非笑望着这边，一脸揶揄，明知故问道。

　　　　大虫妇唱夫随，站在盈盈身后，摇旗呐喊，手里还细心剥着一枚荔枝。

　　　　“真甜”取笑几句两人，马莹莹注意力就被大虫手里白滑滑荔枝吸引过去，吞嚼几下，一阵甜香在嘴腔里弥漫开来，引得盈盈一阵娇笑。

　　　　大虫糙脸上带着讨好笑容，适时问道：“老婆，好吃吗？”那副狗腿样子，就差搓手躬身，割蛋入宫了。

　　　　马莹莹被问到痒处，小脸一板，细腰一掐，挣开大虫搂抱，表情严肃“你以为糖衣炮弹，就能腐化我党人员吗？哼！”

　　　　女人性情，多变无常，大虫早已不是未够班小屁孩，当然知道这时反驳，绝不是良策。

　　　　舔着脸笑了笑，大虫把刚刚剥好的一枚荔枝，悄悄递到盈盈嘴边，同时糙脸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小狗模样。

　　　　盈盈孩子心性，撇撇嘴，冷哼着吞下那枚糖衣，嘴里塞着炮弹，继续教训道：“别妄想用这个收买我，咱们的阶级斗争，是一场持久战。。。”

　　　　两人继续嬉闹，许耀则帮着岚姐收拾碗筷，准备吃饭。

　　　　吃完饭，盈盈一脸阶级敌人嘴脸，被大虫抱进屋里，就算床板响起呻吟，依然能隐约听到盈盈的阶级宣言。

　　　　“我要跟你划清界限，彻底。。彻底。。轻点。。讨厌。。你顶到我了。。”最终，盈盈同志还是敌不过敌人猛烈攻势，彻底沦陷。

　　　　。。。。

　　　　回到屋里，许耀躺在床上，沉心静气，转瞬消失。

　　　　微风扬起，吹拂过草尖，坚韧且翠绿枝芽，茁壮成长着。蚯蚓努力吞吃着泥土，伸缩不停身体，肥沃着这片土地。

　　　　肥壮蟋蟀在草叶间蹦跃，钩抓紧紧抓牢草叶，身形随着草叶轻轻摇曳。草丛一阵轻响，肥壮蟋蟀头顶突然出现一片硕大阴影，锋利尖直的鸡喙，准确且快速的啄中蟋蟀。

　　　　杂交鸡仰头，鸡喙夹动几下，蟋蟀那肥壮身体，消失在嘴里。

　　　　许耀从这只杂交鸡身上收回目光，在空间打量一圈，很快就找到那只养伤斗鸡。

　　　　目光微微一凝，许耀望着斗鸡身边几只受伤公鸡，心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

　　　　青黑色短羽，已基本长满，前天还纵横密布的可怖伤口，完全愈合，只有细看，才能发现那些红印一样的细小伤口。　

124。　裂血失鸣声（）　
身上没什么大碍，但脖颈处那个血洞，还没完全愈合，此时因斗鸡剧烈运动，已然裂开口子，淙淙留着血水儿。

　　　　有力双爪牢牢抓住地面，欣长脖颈充满敌意的仰着，张开双翅带起阵阵风声，恐吓着倒地的几只公鸡。

　　　　即使身体大伤未愈，大力依然斗志昂扬，紧致脸皮上，带着一股不屈战意。

　　　　几只倒地公鸡，虚弱畏缩的“咯咯”叫了几声，在大力锋锐兽瞳的逼视下，顶着压力，缩着脖子，慢慢离开这个战斗机器。

　　　　大力紧致脖颈上，血洞渐渐止住，染红一片颈羽，仿若战斗归来的英雄，昂扬着头颅，爪子用力踱在地上，目光在几只缩在一起的小母鸡身上来回打转儿。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力警惕转身，望向来人，白色兽瞳里，带着几许疑惑。

　　　　这个空间，对大力来说，简直就是天堂，清新空气，吃不完的虫子蚯蚓，干不完的小母鸡，简直不要太幸福。没事儿时，还可以充充恶霸，就像刚才，几个回合，就把那些肉脚公鸡，吓得不敢动弹。

　　　　但人类，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力好像忘了两者间差距，对许耀做出攻击姿态。鸡翅蓬起，紧致脖颈伸长，鸡头快速且小幅度摆动。

　　　　许耀眉梢微皱，懒得废话，直接一个虎扑，逮住乱动乱叫的大力，查看一番它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旋即把它驱赶到一边。

　　　　仰头凝视，视线在第二和第三空间流转，许耀眼瞳闪过阵阵筹划。

　　　　空间特性，基本已搞清楚，只要某个空间升级，就能开辟新空间。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只要不是长须鳟鱼这种解析度难以增加的稀有动物，基本能保证几个月时间里，就能增加一个新空间。

　　　　所以说，数量虽是硬伤，但可以靠品种来弥补缺憾。

　　　　之所以选择羊，就是有了这方面考虑，比起那些难以寻找的珍惜品种，显然这种大众化动物，更容易提高解析度。

　　　　等级提升，就会出现一个新空间，如此反复，很快就能把大部分普通动物凑齐。这样味脂轩才算是实至名归。

　　　　今天交给刘莽名单上，罗列了不少家畜和家禽，鸡，鸭，鱼，牛，羊，还有带鱼。

　　　　高档海产虽不好涉足，但带鱼这种低档海产，就没那么多顾忌，只要弄个大型冰柜，把新鲜带鱼冻起来，然后直接上架，没人会怀疑。

　　　　所以说，单单只靠刘莽一人，还不够。现在许耀让他出去，也只是试试他能力，看他能不能坚持下来。

　　　　。。。。。。。。。。

　　　　第二天一早，许耀打车到了老刘头家，下车，许耀抱着箱子身形一滞，一脸诧异望向颓然坐在树下的马大海。

　　　　这才两天没见，这货好像被抽脂一样，浑身上下愣是瘦了十多斤。白皙肥腻肌肤，变得蜡黄暗淡，瘦下去脂肪，好似没了支撑，软趴趴的，堆成褶子，大量淡黄色油脂，在上面沉淀。

　　　　脸颊深陷，嘴唇干裂，起满燎泡。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长出一截。神情颓废，目光暗淡，脚下烟蒂，堆成小山。

　　　　“你。。你不会一直守在这吧？”许耀迟疑的走到马大海旁边，晃了晃神龛一样端坐在地上的死胖子，出声问道。

　　　　马大海好像被激活了，眼神顺着地平线，慢慢偏转到许耀手里箱子上，暗淡无光眼神，猛地亮了起来，旋即疯了一样，一把夺过许耀手里箱子“活。。着。。还活着！！”嘴里仿若灌满了煤铅，声音干裂裂，且有种喘不上气儿来的虚弱感。

　　　　大颗大颗，浑浊眼泪珠子，划过油腻腻深陷脸颊，落在塑料箱子上，摔成飞沫。

　　　　干裂嘴唇被泪水浸湿，火辣辣的疼，抿了下嘴唇，马大海有些语无伦次的望向救命恩人，哽咽道：“谢。。谢。。谢谢！”泣不成声，马大海小眯缝眼儿里，好像打开了水龙头，很快就把脏兮兮衣服打湿。

　　　　抹了把鼻涕，马大海努力挺直肚腩，真心实意给许耀鞠了一躬“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许耀当然受不起这礼，双臂用力，拖住马大海两百多斤身子“行了，快回家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

　　　　许耀扶着虚弱无比的马大海，走向四合院，门口站着一脸笑意的老刘头。进屋后，先是让马大海洗漱，喝了点水，然后许耀才把自己心里疑惑问了出来。

　　　　安静听完，马大海与老刘头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

　　　　前面说过，马大海是靠着赢了一次斗鸡后，开始发达，但当时情势紧急，也没细说。其实，马大海发达前，靠着大力，可不是赢了一次那么简单。

　　　　在他最低潮，最落魄时，是大力用一次次胜利，给了他创业动力，说得难听些，马大海现在一切，都是大力赐予。

　　　　按理说，马大海发达，大力也跟着享受起生活。但前几天，有位南方来阔佬，喜好斗鸡，就把马大海这个“天南第一”给请了过去。

　　　　各行有各行规矩，马大海起先不愿让大力下场，不过拗不过对方不停增加筹码，而且为了让大力下场，对方扬言，不管输赢，这些钱都是马大海的。

　　　　人类是贪婪的，这些钱，对现在马大海来说，也不算很多。但贪小便宜心思，很快就胜过了心里那点担忧。

　　　　结果，就成了前天那样，已年老力衰的大力，那里是对手，初露败象。但斗鸡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裂血失鸣声，啄殷甚饥馁，对起何急惊，随旋诚巧绐”

　　　　这是古人形容斗鸡残酷的名句，即使露出败象，依然不会退缩，这才是斗鸡。

　　　　最后等马大海哭嚎着把大力从场中抱起时，大力已奄奄一息，但那不屈斗志，依然昂扬！！纯白鸡眼，虚弱的几乎睁不开，但那股汹汹战意，仿若燃烧烈火，让那欣长鸡脖，微颤颤的挺立着。　

125。　觊觎笔记（）　
说起往事，马大海一脸唏嘘，为了那点钱，就让大力涉险，是马大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

　　　　马大海轻抚大力脊背，目光柔和的望着它，一脸满足。

　　　　老刘头给自己茶杯续了些水，感叹道“时间长了，大力就成了大海生活一部分，所以他才会如此失态。”

　　　　许耀抿了口茶水，暗暗点头，算是对马大海有了个新的认识。

　　　　起初两人认识，只是单纯因养殖鸡，一个想吃，一个有货，就成了这种类似供求关系的畸形友谊。

　　　　但经过这次，两人关系迈出一大步，算是真正成为朋友。

　　　　“你身体虚弱，先回去休息吧。”眼见着马大海一脸疲惫，脸颊凹陷的厉害，许耀出声提醒道。

　　　　马大海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小心翼翼抱着箱子，先离开了。

　　　　马大海一走，有些沉重的气氛微微缓和“怎样？杂交鸡味道儿如何？”许耀话锋一转，扯到杂交鸡身上，想要看看这位成功培育出杂交鸡的人，对杂交鸡是如何评价的。

　　　　老刘头手里捧着茶杯，手背托了托黑框厚眼镜，严谨的眼瞳里，闪过几许回味儿“我吃了这么多年鸡，甚至为了培育杂交鸡，动用了研究所，但不得不承认，你那手祖传手艺，实在是。。”说道这里，老刘头感慨轻叹一声，自叹不如。

　　　　吹了吹花瓷杯上漂浮茶叶，翠绿叶片细长圆润，全身遍布着白毫，香高持久，且滋味浓醇，鼻翼微动，阵阵浓厚醇香，透入毛孔，甘苦生津。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关于杂交鸡的养殖记录或者心得笔记？”许耀撩起眼皮，瞧了一眼旁边正逮着鸡骨，狠命啃动的白耳，好奇问道。

　　　　老刘头抿了口茶水，用力捏捏眉心，沉吟片刻，不太确定道“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

　　　　许耀眼瞳里闪过一丝亮光，旋即收敛，继续道“能给我看看吗？说不定能提高一些杂交鸡味道儿呢。”语气浑不在意，但眼瞳深处，却闪过几许紧张。

　　　　“你家那祖传手艺不是很厉害吗？看这干啥？”老刘头放下茶杯，疑惑望了一眼许耀，但还是埋头到书架上，找了起来。

　　　　许耀干笑一声，借以掩饰自己此时紧张。说起来，从刚培养杂交鸡时，许耀就开始惦记老刘头这点东西了。

　　　　因网络上能找到的知识，早已全部找到。现在对许耀有帮助，且能提高解析度的知识，只有这些比较专业知识。但相对，这种知识，都是个人研究成果，如不是什么亲近人，不会随便泄露。

　　　　即使老刘头研究失败，许耀也不敢枉然索要那份研究资料。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许耀养殖出老刘头都失败的杂交鸡，所以在老刘头眼里，许耀比自己厉害。

　　　　用比喻来说，许耀好像欺世盗名的大宗师，利用身份，窃取大师级老刘头的技术资料。

　　　　“我记得就放在这里了？奇怪，怎么找不到了？”老刘头拂去书架上积尘，一边翻动，一边皱眉低语道。

　　　　许耀身体微不可查的震了一下，旋即继续装模作样逗弄白耳，在他软趴趴颈肉上，下意识抚摸，其实注意力都放在老刘头身上。

　　　　“找到了，没想到夹在这里了。”老刘头欢呼一声，从两本书缝隙里，抠出一本薄薄笔记。

　　　　笔记是那种普通的硬皮笔记本，街边三块钱两本那种。封面已被翻得起毛边，很多页数上，也皱巴巴，有几处液体干涸后的痕迹。

　　　　看着仿若小学五年级的日记本，许耀抽了一下脸肉，在老刘头干笑声中，接过笔记本。

　　　　“呵呵，真是抱歉，我这人呢，工作起来，经常忘我。。”老刘头顶着狗皮毡帽，挠了挠显露出来的光洁额头，一脸歉意。

　　　　许耀应付几句，就把注意力放在这份脏兮笔记上。

　　　　目光在笔记上划过，心神却全部放在空间解析度上。

　　　　“哗啦啦”仿若被注入无限活力，一直凝固不动的银色解析度，突然开始翻滚起来。

　　　　许耀脸色一喜，旋即更加卖力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许耀脸上喜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瞳里兴奋劲儿，也慢慢暗淡。

　　　　“麻烦了。”瞧着深奥笔记，许耀眉宇间升起几许懊恼，上学时，没认真学习，现在报应来了。

　　　　整本笔记，许耀顶多能看懂十分之一不到，剩余专业术语和知识面，都超出许耀理解范畴，解析度就像早泄患者，只哆嗦一下，就停止增加，死死定格在鸡大腿位置不动。

　　　　轻叹一声，许耀捏捏眉心，眉宇间凝着一股烦忧，偏头望向老刘头，发现这货已不知去向。起身，走出屋外，阵阵高汤香味儿飘来，白耳挣着链子，使劲抽动大湿鼻，一脸欢喜望着厨房方向。

　　　　许耀循着味道儿，找到厨房，果然见到这货。狗皮小帽已摘下，露出秃顶厉害的光脑门，上面热汗涔涔，脸上却带着满足笑容，手里捏一个细扁小碟，浅酌一口，摇头晃脑，胜过活神仙。

　　　　“你倒是会享受。”许耀手掌扶在斑驳门框上，一脚踏入厨房，轻笑着揶揄道。

　　　　老刘头仿若没听到这阵打趣，用力翕动鼻孔，好似要把这阵阵浓香儿，全部拢为己有，嘴唇蠕动，让鲜汤在腔道里回荡品鉴，一手扶着灶台道：“这才是人生啊。”

　　　　被人如此评价，许耀心下暗喜，轻轻走到灶台前，转动头部，观察起这个厨房来。

　　　　厨房不大，却透着一股非常专业的烹饪气息。

　　　　大勺小铲不说，单单用来烹饪的厚盖铁锅，就足有三个，还有一个翻花砂瓷蒸锅，专业得让人咋舌。

　　　　配料，各种道具，挂在贴满瓷砖的雪白墙壁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叮当脆响。

　　　　屋外白耳呜咽，好似一个正在讨食的吃货，脖上锁链也钳不住这货，发出哗啦啦响声。

　　　　老刘头收起一脸享受，拿过脚下一个专门盛装无用内脏小桶，提在手里，往院里走去，许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本脏兮笔记，小学生一样虚心请教。　

126。　没点规矩（）　
白耳粗长尾巴，棍子般在屁股后面舞动，湿漉大舌，随着短促呼吸，伸缩弹动着，黑色兽瞳闪亮，眼脸微微上勾，欢欣之意，溢于言表。

　　　　特别是看到老刘头手里提着的那个小桶时，白耳转身追尾，兴奋的四足乱刨，红色大舌上，分泌出大量消化液，简称口水。

　　　　“看你那点出息。”老刘头迈着欢快脚步，望了一眼迫不及待的白耳，笑骂道。

　　　　“咣当”小桶落地，白耳直勾勾眼珠，也跟着落在地上，身形猛窜而出，卖力抽动着湿鼻，狗头一个劲儿往小桶里探。

　　　　“去，没点规矩。”老刘头一把拨开白耳狗头，虽是训斥，语气里却满是溺爱。

　　　　白耳仿若也知主人不会跟自己计较，趁老刘头不注意，一口叼出块大大内脏，“哧溜”一下，滑进肚儿里。

　　　　眼睑微曲，白耳喉咙里响起一阵满足低呜声，尾巴摇动更欢实儿了。

　　　　“这臭小子！”老刘头抬起小桶，倾斜角度，“哗啦”，颜色鲜亮的内脏，好似瀑布一样，倒进白耳专用小盆里。

　　　　白耳埋头狠吃，对老刘头那充满溺爱的笑骂不予理会，惹得这老货一阵吹胡子瞪眼儿。这两货玩闹逗趣，许耀则杵在一边，一脸认真捧着一本脏兮笔记，虚心求学。

　　　　“哎呀，你够磨叽的。”老刘头不是个好老师，耐下性子给许耀解释几句后，一脸不耐烦的躲到一边去了。

　　　　对老刘头这种小孩儿心性，许耀微微一笑，轻合笔记“啪”，目光里带着几许笑意道“要不这样，你给我仔细解释一下笔记内容，我下次给你多带一些斑点蛋来。”

　　　　“斑点蛋！？”老刘头眼瞳一阵闪亮，好似化身快乐小精灵，围着许耀转了起来。

　　　　“呵呵”许耀自信一笑，手里捏着笔记，背着手，仿若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老神在在的踱起步来。

　　　　“哎呀，你说真的！”老李头急的满脸冒汗，却又不敢得罪这位大侠，只能巴巴的跟在后面，一脸期待道。

　　　　许耀仿若入定老僧，引着老货进屋，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积尘，四平八稳坐在实木椅子上。

　　　　“嗯哼！”轻咳一声，手臂自然搭在旁边茶几上，食指中指交替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节奏声，目光意有所指，瞄了一眼正冒着氤氲热气的茶壶，闭目不语。

　　　　老货眼珠一转，旋即颠颠奉上香茶，一脸阿谀道“粗茶鄙陋，希望先生不要嫌弃。”

　　　　许耀淡淡一笑，悠哉接过茶水，摇头晃脑的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老刘头好似一只等待喂食的家猪，哼唧着站在一边，妄图引起许耀注意。

　　　　“我给你斑点蛋，你帮我一字不漏的把这些东西解释出来。”许耀语气平缓，伸手轻推，笔记递到老刘头跟前。

　　　　老刘头好似吃了三斤死狗肉，五官挤在一起，眉角拧成一股绳儿，吧唧几下嘴巴，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抓起笔记就要进行快速且专业的解释工作。

　　　　“等等，要用通俗易懂的语句，专业术语不要，你懂？”许耀拦下老刘头，目光汇聚，凝视着对方眼睛，要求道。

　　　　老刘头嘴里苦苦的，皱巴着老脸，好像被罚抄写一百遍哈利波特大一样，委屈撇撇嘴，旋即，老刘头仿若换了个人似的，收起脸上嬉笑，眉宇间多了一丝严谨，沉淀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学者气质。

　　　　许耀坐直身体，脸色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