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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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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怎么样了?他不知道。明王初至,以强绝的手段收复了教宗的力量,休切仅以身免,甚至四位魔神都被消灭了两个。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传说一般的故事,却偏偏是发生在他身边的真实事件。
战争刚一开始,就要结束了。魔神和妖兽并未向他想像中那般坚不可摧。虽说明列的百姓也受到了许多的磨难,大陆发生了许多变故,历史的洪流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过。
他清醒地知道,他就处在这样一个急剧变化的点上,个人的力量是如斯之渺小,无法撼动这洪流分毫。他还知道,从人类历史来说,他所经历的这短暂的一个月,将是人类进步与发展模式的一次深刻事件,影响难以预料。战争贯穿其中,无法避免的会有很多人死,很多人悲,所以这绝对又是一种悲剧性的变革,可是人类至少到现阶段,除了寄希望于众神祉之外,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更好的办法。
是悲哀吗,亦或幸运?
葬礼已经进行到尾声。这时,圣达迦散于四周的灵觉忽然截获了一段非常熟悉的能量波动。
如果有人在他身前的话,能看到他的面容猛然抽搐,脸色苍白了许多。
他艰难转身,遥望着南面大海的方向,呆呆凝视了好一会。
然后,他把贴身的属下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就舍了众人,催马向南驰去。
※※※
“有人在召唤他!”艾林道,心里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明王笑道:“这是一个小插曲,却关联到这次大演练的一个重要关键——圣达迦嘛,可不像你们想像中那么单纯。”
渥瑞尔道:“陛下,您怀疑他?”
明王大笑道:“怀疑?我怎会怀疑自己的手下!谁说单纯就一定是好的,又谁说不单纯就是坏了?都不一定。”
过了一会,他又道:“你们知道吗,像我这样在非常隐晦地追摄圣达迦行踪的,目前至少有三个人,除了我之外的另两个可都是此次演练的重要角色呢。”
※※※
圣达迦奔驰一阵后缓下来,放开马缰任马儿缓缓向前走,自己心里却翻江倒海,不知什么滋味。
他方才感受到的那段能量波动,深沉、阴柔、隐晦,还有一种独特的意味——这种能量波动世上只有一个人才拥有:他的父亲、原教宗八位大祭祀之一的休切!
他能感受得出,这重波动非是无意识的散发,而是专以传递给他的。
休切在召唤他!
休切是他的父亲,可是,在圣达迦的心目中,休切不是他的父亲更好些。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童年是什么样子,正如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父亲常常像看一只野兽一样凝视他时是什么感觉。他总是觉得,在他和他的父亲之间存在着一种永难改变的隔阂,这隔阂甚至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存在了,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
前面出现一弯小河,河水已经冻上了冰茬子,岸边有落尽叶子的疏林,枯黄的野草在夜风里轻吟着。
他跳下马来,将马放开,一个人沿着岸边向西南方踱去。野草唰唰地扫过马靴,甲胄格楞格楞地响着,在这清冷的夜里分外刺耳。
夜风呼啸着卷过面颊,那冷硬的风从全身的毛孔里钻进去,肆无忌惮地刺痛着他的身体。
这却使他感觉到好受些。
然后,他就看见了休切,他的父亲。
休切仿佛是树干多出来的一片影子,从林子里缓缓浮现出来。
他变了!如非圣达迦对他的面容确定无疑,眼前的休切真地难以让人相认。他脑后的花白头发尽数变黑,面容细白如玉,仿佛年轻了数十岁。他举手投足间圆转如意,又如持山岳,没有一分多余的动作。双目更加深不可测,如果他不愿意,没有人能从他眼里读出任何感情来。
他并没有圣达迦预想中那样,带有以前铺天盖地的威压和厉气,这种反差使得圣达迦心里空空落落的,想好的说辞都飞到了九天云外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休切直趋向前,在圣达迦身前三尺处停下。
三尺,是一个危险的距离,一个人走两步就三尺,若挥刀,也是最佳的劈砍距离。
圣达迦没有后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然后渐渐平息下来,眼神逐渐清晰,仿佛做了一个决定。
休切凝视着他的儿子,平静的眼神逐渐泛起波澜。他道:“孩子,你还在恨我吗?”
圣达迦嘴唇紧抿,眼神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父亲的目光。
休切凝视半晌,叹道:“罢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是不是?”他缓缓转身,双手背束,仰望星海苍茫的夜空,道:“从你出生那一天起,我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没有给你一分父爱的温暖……你可知是为什么吗?”
圣达迦依旧无语。
休切侧转头,道:“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轰在圣达迦心头。他面上的冷霜终于崩碎,嘎声道:“怎……怎么可能!”
休切背对着他,目光凄迷地仰望着夜空,道:“我并不怪你的母亲,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还在思念她,她永远是天下间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怪她。”
圣达迦艰难道:“那,我的父亲是谁?”
休切转身回来,目光如炬:“你并没有父亲!你是你母亲在一次禁忌的圣灵祈祷中受的天孕,若非你的出生,你母亲就不会那么早去世,你懂吗?”
“天孕?……不,不可能!我怎会没有父亲!”圣达迦叫道。
休切道:“你不知道,六百多年以来,像你这样无父而孕的人出现过一万两千余次,这并非什么羞耻的事。事实上,你们就是《禁忌之典》中记载的守护天使,专为神受难时佑护神而存在!”
圣达迦:“神?什么神?”
休切道:“我们八大祭祀从出生起就只侍奉一位神,一位和这个世界同样亘古长存的神!”他目中爆出精芒,“与他相比,所有外来的神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就是来自究极宇宙的黑暗之神摩裘斯,我们的真正始祖!”
摩裘斯?圣达迦的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厉电,仿佛有什么沉睡的记忆要从意识底层苏醒过来。
停顿了片刻,圣达迦缓缓抬起头来,道:“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的?”
休切道:“达迦,我的孩子,我不会欺骗你,无论怎样我都是看你长大的父辈。而且,”他目光抬起,望向苍茫的山川、大地和无边无沿的天空,“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世界,轮不到那些外来的力量强压在我们头上,奴役我们的身体和思想!”
他双手伸开,仿佛在拥抱什么,昂然道:“我爱这一切!我也喜欢听你们年轻人的豪言壮语,就算听起来很愚蠢,很幼稚,我却很喜欢。我喜欢那些能真诚呼唤自由,呼唤平等的人,因为那是我所没有的!我总有一天会消逝,这个世界属于你们,所以,我把希望都寄托给你们。”
圣达迦默默地听着,面色却逐渐平静下来。
休切继续道:“很快,一直在守护着我们的神就要出现了,那时一切都将证明我对你说的。因此,我不会为自己过去做的事辩解。你恨我也没有关系,这些我必须承受……但是,当未来的一天你想要保护谁的话,那时候,请你变成他的最强护盾!到时,我会以你为荣!”
说完了最后一个字,休切身影一闪,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圣达迦一个人在河岸边发呆。
※※※
凝视着画面,明王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他淡淡道:“这个休切,可不是普普通通地来一趟那么简单呢。”
渥瑞尔道:“这个休切想离间圣达迦,您别生气,他不会成功的。”
艾林道:“我倒是好奇,这个休切来这说了这么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仅仅是离间那么简单吧?”
明王淡淡道:“他把一颗魔种撒在圣达迦体内。”他忽然笑了笑,道:“也好,这场戏更好看了。一会儿将有些特别的事出现,你们可别大惊小怪。”
※※※
星河转动,月亮逐渐出现在天上。
过了不知有多久,圣达迦长长叹息一声,抖了抖甲胄上的薄霜,转身往回走。马儿打着响鼻,踢踢踏踏地跟在他身后。
他拉过马缰,把头依在战马的鬃毛上,梦呓一般道:“马儿啊,马儿,我竟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我是该信他呢,还是不信?你能告诉我吗?”
战马当然不会说话。
他又道:“是啊,你怎会知道啊。不过,他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嘛,什么自由,什么平等,我几乎都信了……怎么,你也信!”
战马打了个响鼻。
“可是,”圣达迦皱着眉头,“这黑暗之神摩裘斯,怎么感觉起来怪怪的,他真的是我们的始祖吗?我竟是为他而存在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圣达迦刚想说这句话,却已经有人替他先说了。
圣达迦骇然抬头,哪里有什么人影?
扫顾四周,风吹草动之处,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只有他的战马,睁着一对晶亮的黑瞳看着他。
胸膛中沉睡的鬽苏醒过来,将其灵异的触觉四散开去,搜索一番后也没有发现任何活物。
圣达迦苦笑着摇摇头,道:“马儿啊马儿,你看我的意识都恍惚了。”
“不,你很清醒。”这次声音非常清晰地传来。在圣达迦的眼前,凭空处缓缓吐出一团光晕,明王萧楚那久违的笑容出现在他前面。
明王,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膜将他们和外界隔开。圣达迦散逸体外的灵觉瞬间被隔断,外面的风吹草动静止在一个姿势里,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绝对与世隔绝的孤立世界里。
“陛下!”圣达迦惊道。
明王若有若无的向左右看了看,笑道:“你就这样说梦话,不怕被人听到吗?不过现在你可以随便说了,这个能量罩是隔绝时间的,即使里面过了一万年,在外面都只是一瞬间。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圣达迦咽了一口唾沫,道:“陛下,您老人家,嘿嘿……”
明王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道:“臭小子,我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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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达迦揉揉脑门,道:“您当然不老,就是头发有点白了,嘿嘿。对了,刚才的您都看见了?您不是不见了吗?”
明王笑骂道:“废话少说!本王时间有限,没空和你在这种蘑菇。”
圣达迦委屈道:“您不说这里过了一万年,外面都……”
明王:“嗯?敢顶撞我?”
圣达迦往后一缩头,怀里的鬽吱吱直叫。
明王面容一肃,道:“不开玩笑了。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圣达迦收起笑容,道:“末将是明列帝国中镇将军,位列火宰辅之下,掌管兵马督运、粮草供给。”
明王:“嗯……还有呢?”
圣达迦道:“休切对我说,我是无父而生,是什么摩裘斯的守护天使。”
明王嘴角又露出笑容,道:“摩裘斯?他们也真会瞎编,这个也敢篡改……那你认为自己是不是摩裘斯的守护天使呢?”
圣达迦颓然道:“我要是知道,哪还会这般苦恼。”
明王左右端详他片刻,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嗯,是时候了,应该不会出大乱子。”
圣达迦睁大眼睛。
明王伸出右手,抚在他头顶上,道:“闭上眼睛,我让你知道你自己是谁。”
一团莹白的光芒从他手指处溢出来。
“陛下,您要做啥?”圣达迦虽然信任明王,此刻也有些惶急。
光芒,从圣达迦的头顶渐渐渗入到身体里去,明王一边运功,一边道:“我们都来自于同一个世界,本来都不是出生于这个世界的异类。我们的经历多有不同,却都是通过时空隧道来到这里,只是时间的落点有异……有人在六百多年前到达,有人四百年,二百年……本王于二十年前到达这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启你的元神,引回你的记忆,让原本的你苏醒过来,明白了吗?”
圣达迦的意识逐渐模糊,但他仍旧撑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现在用的是什么,竟能引回往世记忆?”
明王淡淡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这是我成神前的魔武技,梦回九决的第八决——透视轮回。”
圣达迦嘴唇动了动,陷入到透视轮回的记忆之流中去了。
圣达迦到底是谁?
在异世界的一层宇宙里,有一个河系名为银河。银河里有星名为地球。他在那里生生灭灭无数世,每一世都会有一个名字。
其中有一世,他组织了一个名为“北荒隐”的队伍,他的人类名字叫作余甚力。
是的,正如明王所言,他们都通过时空隧道来到了这里。人类仅余的一万两千人以不同的时间落点到达九天玄魔界,比如余勘,比如现在玄魔界的老爹哈桑,圣女小荷……
他们是注定要来到这里的,他们也必须来到这里。
※※※
艾林二人惊异不定地看着出现在画面中的另外一个明王。渥瑞尔叫道:“陛下,您……您怎么又出来一个?”
艾林道:“您在这里的是虚像吧?”
明王摇头笑道:“这一个是我,那一个也是我,一会还有更多的我出现。热闹吧?”
他顿了顿,道:“我的存在,也许是世间最奇妙的事件之一。”
二人仔细分辨画内画外两个明王的异同,好半晌没有得到什么结论。
艾林道:“我们现在在您的元精之海里,也就是您也在您自己的元精之海里,这是怎么一回子事?不懂不懂!”
明王没有回答他,却道:“和我一起到来玄魔界的,还有一万两千余人,他们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这件事,稍后还要有劳你们两位。”
二人肃容躬身,艾林道:“陛下,我们也要参与到这演练中来?”
明王道:“当然,否则你们的雷劫如何能来?”
他笑着看着两个人,使得二人暗呼不妙,寒毛同时倒竖。
※※※
有人说一切因缘早已注定,此话一点不假。凡世的一切,从一缕烟的飘动,到一个星球的生灭都牢牢地铸造在命运的轮回里。
这并非是宿命。这也是宿命。只看不同人的理解。
付出什么,就会收获什么,这永远是铁律。然而,世上存在那么多的不平等,不公正,有些是在一个人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的,无法改变。这些,都卷夹在历史的浩然洪流中,一直滚动向前,从不止息。
因为,这些都镌刻在一切生命的最根本的底部,世界因此而稳固存在。
生命的价值就在于,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能突破这一界限,将宿命的束缚彻底改变,以新的律,铸造新的宇宙。
这是一切生命的责任,神也如此。
这一刻,圣达迦,也就是异世界的余甚力,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
他看着眼前笑盈盈的明王,喘息道:“小楚……我,唉!以后我如何自称,如何称呼你?”
明王打量半晌,道:“嗯,果然全醒了!称呼嘛,暂时要和先前一样,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怀疑,也就是说,你是圣达迦,大祭祀的儿子,或者说什么守护天使,我是明王,明白?”
他点头,喘息不止道:“好一场大梦啊!……这以后怎么办?”
明王道:“你是阿弗托里克之外第一个苏醒的,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明王送出一缕灵神,将一组信息记录到他的识海里。
他凝神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明王又对他道:“休切在你不觉察间,将一个魔种撒在你身体里,不过魔种也是生命的一种,你的鬽应该可以将其收服,然后反制。呵呵,现在整个大陆的暗系力量都被收束到摩裘斯那里,我倒要看看,这幼年的黑暗之神是个什么模样。”
他疑问道:“幼年的?这里真有一个黑暗之神吗?”
明王神秘地一笑,道:“当然有,而且就是我们世界那个黑暗之神的幼年期,当然,也颇有些年岁了……这中间涉及到创世的复杂过程,以后你自会明白。”
看明王的身影渐渐变淡,他急问道:“这魔种怎么个收服法?”
明王的声音传来:“这个可要问你的鬽了,不过你有的是时间哦,在你彻底收服魔种之前,护罩是不会撤去的。另外,忘了说一句话:欢迎来到九天玄魔界观光旅行,哈哈哈……”
明王大笑而去,留下他苦着脸在护罩里不知所措。
※※※
画里的明王一说到“创世”二字,使艾林和渥瑞尔高度兴奋起来。
“下面,”处在元精之海中的这位明王说道,“你们将见到这场演练中的一个主角。这家伙很不好惹,一个月来弄得我极其痛苦。你们可要好好给我出气才是。”
光幕上的画面一闪,重新出现在二人眼前的,却是太极之城。
※※※
太极之城上空,有八位元神默默凝视着下方的护罩。
今晚的太极城周围有很大的雾。仙境般的雾气中,城上金黄的护罩映着天上的月光,璀璨华彩,如梦如幻,若非下面隐约可见的行人百姓,真让人以为是一个幻觉。
玄机仙子的眼中掠过一缕不可觉察的微芒,她向其它神祉点了点头。
凯龙恋恋不舍地向城内看了最后一眼,道:“但愿小凌能应付得来……我们走!”
修道:“我想,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是非成败尽在此役,但愿明天早上能看到一个美好的太阳。走吧!”
八朵璀璨的光华将他们裹住,再一晃间已经消失无踪。
就在他们穿透空间的光华刚刚消失,在更高的空中,几乎可达云层的高度,同样有一粒浅白的物事闪了一闪。
如果,有一个人在这里,同时这个人恰恰拥有勘测极细微能量波动的能力,他能够看到这个浅白的物事——即一颗高级的传讯水晶——正将八位神祉全部的动作都收入它的容量里,然后化为一道高度凝缩的能量波向东北方高速发射出去。
如果,这个观察的人恰恰又是一个念波追溯的高手,本身驭气飞行的速度也够快,那么,他将飞越几千里的大陆,穿过海峡,然后看到那道能量波几经转折,在中央大陆一处名为兽窟的所在,从一块三尺方圆的硕大晶石平镜上化为图像和声音。
当然,如果这个观察者的功力不够高的话,还是不要进入到这里为好。因为,只听“兽窟”这个名字,就知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事实上,这里不但不好玩,而且危险得紧。这里可以说是原大陆最危险的地域,连术师和大祭祀都不敢轻易靠近的禁区。
传说这里封印了一位上古的凶神,周边设置了许多闻所未闻的陷阱。
晶石镜放置的地方,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洞窟。洞内光线幽暗,石锥林立,不时有水滴从洞顶滴落下来,发出清澈的响声。
晶石镜前有一张简单的石床,旁边一排石桌,上面堆满了古卷和书轴,一层淡黑的护罩付在上面,隔绝着水气。
洞窟中央有一杯口粗细的小洞,洞里有淡淡的黑色光泽起伏跳跃着,隐约有呼啸之声。小洞周边却密密麻麻布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方圆足有十丈。不时有各色的光芒在符号与图形间来回窜动。
如果可以比较的话,这个魔法阵与当初萧楚在擎利斯迦下见到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极高阶的封印魔法阵,只是这个要小很多,同时也复杂很多。
而且,这个魔法阵没有解封咒语,要解开它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代价,往往要用鲜血来衡量。
这一刻,在晶石镜前方凝视着镜内画面的,有一个人。
这个人,在人世间出现的机会很少,即使他组织内部的人也很少有人见过他。
他就是凤兰,最后一界魔神教宗的持权杖者。教宗内部的人都称他为少主。他已有六百余岁,近乎半人半神的混合体。他对暗黑元素的领悟力空前绝后,其力量之强,甚至当初遇到萧楚时,二人都不分高下。
他从画面中抬起头来,转身凝望洞中央的魔法阵。魔法阵上方,悬浮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黑色晶石,有的几乎和人同高,有的却只有核桃般大小。那些并非是属于原来魔法阵的,事实上,在这些晶石里,封印了许多用来献祭的事物——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有一点,给魔神献祭的事物,往往是活物,而且必须是够级别的活物。
那会是什么呢?
这时,洞窟一角的传送阵溢出芒光,向来和凤兰形影不离的科特卡现出身形。他兴冲冲的出了传送阵,左顾右盼道:“这是什么地方……噢!好复杂的封印阵!我怎没有来过这里?”
凤兰嘴角露出一缕笑容,道:“你当然没有来过这里,这里是不允许活人进来的……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科特卡道:“圣兽们有些问题,仿佛中邪似地蔫蔫欲睡,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安顿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在魔法阵边,看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左右端详着。
凤兰来到他身边,指着传送阵中央的那个小洞,道:“在那里,地下三千尺左右,封印着一位上古魔神。他的名字你一定听说过,来自究极宇宙的黑暗之神,摩裘斯!”
“哦?摩裘斯?!这家伙真的存在?”
黑暗中看不清凤兰的面色,只听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科特卡喃喃道:“这么复杂的魔法阵,即使是神祉来加持设定,也需要很多功夫吧?你来这里是不是钻研你那古怪学问?”
凤兰没有回答他,却反问道:“科特卡,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
科特卡愕然半晌,道:“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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