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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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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肩上扛着一座山。我的目光都集中到这座山上。
一座山,倒立着,仿佛一个倒立的圆锥,尖处顶在他的肩膀上。
山很高。或者说,这座山根本就没有高度,它的上方延伸到无限远处,仿佛是用它撑着天一般。
他正在用拳头把肩上扛着的山打下一块一块的岩石。他的脚下是虚空的。他已经打了很久,打下来的岩石在他脚下的虚空里堆成了另一座山,另一座几乎和他肩上的一座同样高度的山,圆锥状的山。
我问他:你是谁?
他愣了片刻,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里含着哭腔。他道:我是谁?你竟问我是谁?那我究竟是谁?哈哈哈……
这定是一个力大无比的疯子。
我问他:那,这是什么山?
他有些歇斯底里的神色倏忽间尽去,他道:哪一座?
我指上面。
他:天。
我再指下面。
他:下。
我道:原来这是天下山。
他:错了,不是天下山,是天下岭。
我们说这么几句话的时候,他又打下了很多岩石,上面的“天”小了些,下面的“下”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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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扛着天,不把它扔下来?
他:你说要把天扔下来?往哪扔?
我指着下面的虚空:扔到下面去啊?
他:下面是什么?
我:下面不是虚空么?
他没有再回答,无论我怎么问他也不回答。
如此过了很久,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千年万年,也许会更久……梦里的时空没有限度,所以,我一直等到他把上面天上的岩石悉数打落,全部堆在下面的“下”上。
下面已经不是虚空,因为“下”变得如此之大,它无限高,底边也无限大。
“下”把脚下的虚空占满了。
然而,就当他把肩上的最后一块岩石打落时,停留了一刹那,空间突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原来在我们脚下的,现在变成了我们头上。“下”翻到了头上去,变成了“天”,我们的脚下,重又成了虚空。
或许是空间本没有旋转,旋转的是我们吧。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新的“天”仍旧扛在他的肩头上。
他肩上扛着新的“天”,又开始了敲打,一块块岩石落下来,积成新的“下”。
我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他无言。
我:你为什么不把天直接扔下?
他:往哪扔?
我愕住。
过了好久,我道:我懂了,你把天扔下,虚空倒转,天依旧会在你的肩上。所以,无处可扔。
他:我敲打了十三万年,你终于懂了。
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打它?
他:我在打么?
我:你不是在打“天下”么?方才的“下”,现在的“天”?
他:“天下”可打么?
我惊惧无语。
他的拳头停下,道:世人都认为我在破坏天下,你却认为我在打天下,可笑啊可笑。
又过了很久,他叹道:其实这座天下,无论是在我头上,还是在我脚下,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顶在上方是压,踩在脚下何尝不是压?世人说我在破坏也罢,你说我在打也罢,我所求的,只是天被打碎落下、虚空轮转的那一刹那,在那一刹那里我能得到片息的放松。仅此而已。
我颤抖道:你举拳敲打十三万年,只为求得一刹那的放松?
心里似乎有无数的酸涩和苦水,要吐却吐不出。
我低低道:如此说来,十三万年或许漫长,实则短暂。一刹那或许短暂,实则漫长……
他赞许道:世人何止千万,然千万人中唯你知我也。我敲打了十三万年,终等到了你的醒悟。我该感谢你啊。
他向我伸出巨手,我只觉一股巨力将我缠住,瞬时脱身不得。我大骇。
他道:这个茫茫的虚空里,唯有知心者可背负天下。记住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只是瞬息之间,我就觉天下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骇然四顾时,巍峨无比的“天”已经巍巍高耸在肩头,那个人也消失不见。
天地间只闻一阵似缥缈又似清晰的歌声渐渐远去。
肩上沉重绝伦,浑身骨骼欲碎,心中则是又惊又惧,我骇然大叫,大梦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
帐外有月光丝丝缕缕射进帐内,朦胧中,艾雅满脸惊惧地拿着一块湿透的绢帕,坐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外面砰砰脚步声起,隐隐红光一闪,有长剑出鞘声,然后脚步声停在帐门口。
班略带焦急的声音传进来:“先……殿下!”
我长出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吩咐道:“没事,一个噩梦而已,你去睡吧。”
帐外的班踌躇了一会,然后缓缓地去了。我知道,他还守在不远处没走。
艾雅“哇”地哭出声来,她扑到我怀里,抽泣道:“你……你吓坏我了……不停地流汗,还说胡话,什么打呀破坏呀什么的……我好害怕……”
我强做笑颜道:“方才你也说梦话,还骂我是混蛋,我那才是真正的害怕呢。睡吧,没事的。”
我拢着她的身子,安慰着她,一边伸手揉捏自己的肩膀。那里定是被艾雅压麻了,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噩梦来。
折腾了这么一下,我再也没有睡意。哄着艾雅睡下之后,我拿了条毯子,起身走出帐外。
不远处的石头上,班穿着一身单衣,正在借着月色擦剑。发现我的到来,他慌忙站起。
我把毯子放在他手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月色道:“今晚的月亮真圆。人们都说,满月的时候人总会做稀奇古怪的梦,看来一点不错。”
班缓慢地把毯子披上,也仰头望月道:“殿下,传说在咱们古亚大陆上,满月之夜所做的梦都带有某种预示。只可惜班是一个粗人,平时很少做梦,即使做了,也都是些,嘿嘿……”
我收回目光,笑骂道:“这是什么话,粗人和做什么梦有何关联,粗人的梦未必会比那些自诩清高之人差些。况且,哪个敢说你是粗人,本殿下第一个不放过他。”
班呵呵笑了起来,用大手搔弄着他那鸟窝一样的头发。
我撇开心头的沉重,对他道:“今日下午你舞的剑法已经入境,现在我睡不着,来,我们切磋切磋。”
班大喜,但随即又懊丧道:“这么大晚上的,不惊了别人好梦?”
我道:“放心吧,有我在,别人听不到一丝声音。”轻轻掌起手心,一层似有似无的能量薄膜迅速拓成一个大球形,在大帐前方围出一个十米左右的区域来。
四周放哨的战士往这边看过来,我向他们依次打了手势,他们都识趣地背过身去。
我从地下拣起一根枯枝,舞了一个剑决。
班扭头四处看着外面的能量罩,朝能量罩外不远处他的战马呼啸了几声,见马没有反映,放下心来。然后看到我手里的枯枝,他愕然道:“就……就这个?”
我点头道:“今晚,二百招内你要是能用你的血华削掉我手中这枯枝一小截,就算我输,否则就是我赢。”
班盯着我的眼睛,确信我没有开玩笑,道:“先生,你确信要这么比么?我这可是血华剑,整个北亚帝国能比此剑更锋利的长剑都没有几把。”
我点了点头。
班道:“输赢又该怎么说?”
我笑着道:“我若是输了嘛,今晚再传你一套剑技,如何?”
班大喜,他忍住激动,道:“那要是先生赢了呢?”
我道:“要是我赢了,你必须答应我做三件事。至于是哪三件事,我还没有想起来,待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班猛地点头,仿佛怕我反悔似的。
我讶道:“你不怕我要你去死吗?”
班呲着板牙笑道:“我早就把命交给先生了,还怕哪门子死,来吧,今晚就来个血华会枯枝!”末了还附带一句,“先生可别忘了刚才的约定哦。”
我一抖枯枝,道:“来吧,恁多废话!”
班把身上的毯子小心叠好,放在旁边的石上。然后长剑斜指,赫然是昊阳十三式的起手式“昊阳初起”。
我笑道:“好小子,姿势虽然不差,可是你的手腕却绷得太紧了,眼睛也不对,须知这第一式的剑意就在‘昊阳初起’四字上,要意守一点剑尖,如朝阳喷薄欲出,目光要四散,无所在亦无所不在……对,孺子可教,就要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班一点即通,丹田热气上涌,手中长剑轻轻震鸣,光芒四射之际,一团剑芒就抖手朝我压来。
我心道,班的根底本就扎实,而昊阳剑法所追求的那种同时拥有炽热外放和沉稳内收的要素,他恰好具备,好似天生就是为昊阳剑法准备的练武良坯。
对他抖出的剑芒恍如不见,手中枯枝径直往班的小腹部点去。
班的剑芒瞬间就散了,他慌忙引剑下掠,剑决中有点第七式“烈阳罩野”的样子。
第一式最重气势,可往往事过其头,反落得中盘空虚,我借此点醒他。他变招倒快,“烈阳罩野”是昊阳剑法中较强的封剑式,虽然他用得有些不伦不类。
如此,我一边和他比剑过招,一边用言语枯枝指点他的不足之处。开始时,班的剑法还有些生涩,我一边应付自如,一边谈笑风生。到后来,他的长剑越舞越圆,丹田处的真气也被带动更趋圆熟,只见嗡嗡旋转的剑芒如日如轮,我口中的话越来越少,手中的枯枝想见缝插针也难了起来。
两百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此一刻,我忽然抽身后退,对正舞得开心的班道:“你还有三招了,要把握机会啊。”
班啊地一声,道:“只剩下三招了?我还刚热身呢。”
我道:“好好想想用哪几招……算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学武者最忌贪多,学了昊阳剑法就足够你用的了。”收起枯枝,作势要走。
班急了,道:“先生,别走!还有三招呢!”
我伸手阻住他前冲的势头,凝神看了他片刻,摇头道:“班,我是在试探你的。方才我说学武者忌讳贪多,不错。但这也因人而论,贪多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身上不知学了多少杂学杂艺,只要能够融会贯通,学多自有学多的好处。只是,学武者还忌讳心浮气燥,比武论剑、战场厮杀时更是忌讳心有旁鹜。若有心结,必致迷障。迷障缠身,哪能使出没有破绽的绝世剑法来?记得,剑道到了高深处,往往就是心道的修炼。切记,切记!”
我上前,把手中的枯枝放到呆愣愣立在原地的班手上,道:“这剩下的三招剑法,暂时留下,待日后你自信能够胜过我手中枯枝时再来找我,我们的约定无限期有效。这根枯枝就留给你保存吧。”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油然转身回帐去了。只剩下班一个人,一手持剑,一手捧着枯枝,眉头忽皱忽松地站在月色下。
满月如银。
※※※
和班斗了一阵剑法后,脑中又有浑浊,回到帐内后,昏昏沉沉躺在艾雅身旁,不片刻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旁边熟睡的艾雅竟缓缓翻身坐起来。
她挪到我身边,凝视了片刻,不知哪里拿出一只梳子,轻轻梳着脑后的长发,嘴里低低哼着一支无名的歌谣,仿佛母亲守着摇篮中的婴孩一般。
我懵然不知,已经沉浸到梦境中去了。
做的是什么梦?
只见那入目的,是一片汪洋浩瀚的无边云海,云水连天,风光激浪,上下虚无……
那可以是一切东西,同时也什么都不是。
竟又回复到方才的梦境中了!
身子、眼睛、嘴巴甚至是舌头,都似被什么禁锢着,刻板地拉着我的意识,来到那个扛山的人前,看他举拳碎石,和他依次对话……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和方才一般无二,不差分毫。
心中憋闷得似要爆裂,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直到梦境的最后,那个人把天下岭移到我肩上。
沉重的压力甫一出现,身体手脚回复到我的控制,我痛苦地长啸一声,耳边听闻缥缈苍凉的歌声逐渐远去。那歌声似乎专为我唱的一般,可我胸中痛楚刚刚宣泄,哪里顾得了许多,只记得了只言片语,其它悉数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歌声止歇,肩膀上的沉重蓦地铺天盖地而来,我脑里一阵轰鸣,意识刹那间昏迷,又刹那间苏醒。
我心道,这回终于醒了,我发誓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取根木棍把眼皮支上,绝不在满月之夜睡觉了!
可是眼睛才张开,竟发觉又回到了这个梦境的起始处,苍茫云海,无边水浪……
意识如遭雷击。
还是和方才一般的样子,意识被禁锢在一个活动的躯壳里,把方才的梦境从头到尾走了一遍,终了苍凉的歌声又起……
如此,一遍一遍又一遍,过了不知多少遍,直到我的意识快要崩溃之时,那苍凉的歌词终在我的意识里深深刻下,连那语调起仰都极其分明。
然后,天下岭轰然崩塌,虚空破碎,我终于破除梦境,张目醒来。
※※※
天光已经放亮。
帐内很多人,如果这大帐再大一倍的话,估计整个队伍都会塞进来。
我正虚弱地平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旁边艾雅紧咬着嘴唇,双手狠扯着手中的绢帕。
班还是那身单衣,低着头,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
几位牧师正在为他们的光明魔法和圣灵魔法无效而失望懊悔着。
年长的魔法师和骑士面色凝重地挤在帐里。
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见艾雅嘶啦嘶啦撕扯绢帕的声音。
我张开眼睛,极其疲惫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很快明白了局势。
见我醒来,艾雅低低地啊了一声,脸上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握住艾雅伸过来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沙哑着嗓子对几位牧师道:“我……只是脱力……而已,此刻……无需圣灵魔法……给……我一点……恢复体……力的……圣……圣水……即可……”
细察之下,我腰两侧四个微核能槽里的庞大能量竟已经悉数耗光,只残余一点点支撑着脑际芯片的运转。我的身体虽已经完全能量化,可这能量化的含义乃是指我的身体可以在物质状态和能量状态之间转换而已,非是完全化成能量。能量是不能完全单独存在的,能量只要有形就已经是部分物质化。我平时都停留在物质状态,现在全身用来活动的能量基本消耗殆尽,如果再这样下去,体内的斗气也不解封的话,估计很快就要把手或脚的部分化为能量来用。
此一场大梦可着实害惨了我!
艾雅接过牧师递来的圣水,那是曾经沐浴过战神圣殿光辉的圣水,然后她一勺一勺地亲自给我喂下。
喝了足有大半瓶后,我闭目养息了一会。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从艾雅、班、几位牧师和魔法师的眼前依次扫过,我缓缓道:“大家请不要为我忧虑,待我休息片刻后,我们就开拔吧,今日我们要面临大考验呢。”
见我没有进一步解说的意思,几位老魔法师施礼问候之后,带头纷纷出帐去了。班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安排开拔事宜。
片刻后,帐里只剩下我和艾雅。
第二卷 魔幻风云 第三十二章 白金之怒
(更新时间:2005…2…28 16:16:00 本章字数:13105)
看着班最后一个转身出帐后,我刚刚泛上血色的面庞霎时又变成苍白。
我拉着艾雅的手,极其虚弱地道:“现在的我,名副其实成了一个废人,今明两日,这一百人的性命可能要靠你了……”
艾雅一急,眼泪又要下来,她颤抖着双手握住我的手,哽咽道:“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不,不会的,我还有圣灵草,你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我苦笑道:“这圣灵草暂时对我没有作用……现在,你要安心听我说话,懂吗?”
艾雅泪珠滚滚而下,哽咽着点着头。
我闭上双眼,过了一会,道:“昨夜我反复不停地在做着同一场梦,其中情形以后再详细向你说……总之,梦醒之后,我思前想后,明白了很多事。现在,我要告诉你三件事。”
我又思索了一阵,组织了一下言辞,道:“这第一件事,是关于我的身世。想必通过尺关里的经历,你也能猜出大概。我能同时掌握两件绝世神器,就不是普通人……事实上,我是神,是属于真神界中的一员。在真神界里,根据力量大小和神格高低,有创世神级、主神级和从神级三个大系。创世神级据说有两位,包括最高的创世神和左右一切的命运女神,但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主神级又分为九层,由低到高分列一至九界,主神最高一级被称为九界元神……从神级则化分更多,无法详说……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真实身份乃是主神级中的九界元神,真神界里称我为天机元神!”
艾雅脸上犹有泪珠,脸色则熠熠生辉,她道:“这么厉害……”
我苦笑道:“厉害个头!要我能够选择的话,我才不做这劳什子天机元神,我受过的罪可不少了……”又待了片刻,我接着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乃是我命中之劫。我们今天和明天所做的任何事都会攸关这里的天地气运,其中因果纠缠极其繁复,稍一不慎,都会抱憾终生!所以,今天,或明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谨听我的嘱托,切忌意气用事。因此,我要你发一个誓给我。”
艾雅紧张地道:“发什么誓?”
我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要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以我的话为最高原则,不可违背。”
艾雅想了想,点头道:“好,不就是听你的话么,我发誓,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以你的话为最高原则,绝不违背。”
我紧张地看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艾雅用手轻轻抚着我的额头,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虚弱,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成了这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着眼睛,缓缓道:“我体内用以支撑光剑龙牙和脑里芯片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而且,方才我仔细体察体内被封印的斗气,竟也全部耗光……你说,我现在不是废人是什么。估计找遍整个宇宙也不会找到我这么差劲的九界元神吧?”
艾雅啊一声,道:“这……这怎么可能?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
我苦笑道:“傻丫头,那可不仅仅是一个梦而已……至于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微核能槽里的能量消耗太剧,能槽里的结构估计发生了异变,即使不是如此,也要一天半时间才能开始使用,它们可不是闹着玩的……至于我的斗气,被十道封印锁住的斗气已经点滴无存,但可气的是那十道封印还在。你没看到我身上这十道隐隐的金色光环吗,我一想到这就想骂人。也不知逝之沙和时空之尺是怎么搞的,弄出这么夸张的封印出来。这封印既然在,我吃圣灵草恢复斗气也会被锁住……所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斗气什么时候能够使用啊。”
艾雅惊道:“你做的这个梦到底是什么,快说啊,怎么如此骇人?”
我沉吟道:“那可能不是梦……我被引渡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我遇到了破坏之神!”
艾雅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破坏之神,和战神一样强大的神祉,只是他的名字就会让人心惊肉跳。
艾雅结结巴巴地道:“可是……那破坏之神……不是被压在天下岭下面了么?”
我苦涩道:“世上传说不能尽信,也不能不信……天下岭啊,天下岭,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对艾雅道:“这中间的详细情况我也不甚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破坏之神摩裘斯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我拉了去,然后,在梦中天下岭被他挪到了我的肩上,他反而逃之夭夭,然后天下岭及周边的虚空崩碎,还有歌声……这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寓意……然后我体内的力量糊里糊涂地就没了……唉,糊涂了,我也被自己搞糊涂了……算了,现在,我要告诉你第三件事,你要给我听好。”
也许,不是糊涂,而是不敢面对吧。
艾雅兀自在串联我话中的字句以思索出含义,听到最后一句,慌忙点头。
我道:“这第三件事是这样的。我们车队的前方已经是黑暗沼泽和混乱森林的夹缝。我感到左侧黑暗沼泽深处有三个强大的对手在窥伺着我们,他们给我的感觉是灰色的。他们三个的其中一个已经到前面王子车队周围伺机而动,剩下两个随时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关于凯龙那边,也有一个强大的力量将被他们遭遇到,那一个力量似乎是龙的力量……你把这些马上通知给前面的修和后面的凯龙,要他们做好准备。现在,我要打坐一阵,不要打搅我,一会上车时把我抬上去就成了。”
我盘膝坐好,正要闭目,艾雅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你……”
我缓缓道:“斗气虽然尽去,可是我的精神能量却丝毫未动,而且加诸其上的十道封印中的一道似有破开的迹象……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说罢,心入渺渺,意念虚妄,凝神去了。
艾雅心襟晃动,愣了片刻,开启了手指上的通讯器。
※※※
车队已经出发了半个小时左右,艾雅不安的守在萧楚的身旁,看着他雪白的面庞,心里百般滋味。
隐隐约约中,脑海里似有什么要苏醒过来,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诸多线索缠来绕去,一片混乱,似乎有一条最关键的线索隐于他处,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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