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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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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的主首位置,左为威特尼斯,右为费尔雅。莱亚诺、莱文奈特父子,圣达迦,达菲斯等几位卸去了甲胄,坐在长桌的这一侧,另外一侧是艾林、渥瑞尔、周天、雷斯和乔达索。拉维尼娜在费尔雅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这基本上已经是明列帝国内阁最核心的成员。
“……溜深涧无底,风幽谷自凉,宝沉馀玉气,剑隐绝星光……”
威特尼斯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威特尼斯的神色明显不怎么好,“是我昨夜返回太极时,陛下在病榻上梦呓的一句话。我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也许,你们真该回去看看陛下的情形。”
“病榻?!”渥瑞尔惊道,“怎么可能?陛下是神,什么能让他发病?宰辅你没有弄错吧?”
“陛下追查兀由珠被害之事,追至擎利斯迦,却没有想到事主却是故友。那人引箭自戕,陛下心神激荡,本就不稳的玄黄气因之崩散,一直昏迷到现在……”
“我要回去!”渥瑞尔不待威特尼斯说完,哗地站起来。
“没用的!连王妃殿下都束手无策。”威特尼斯目光寒冷如冰。他是九世水灵,九次历世接近八百多年的时光都镌刻在他的脑海里,向来温文尔雅,雷打不动。大家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神色。
费尔雅目光沉郁,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情形,严重吗?”
“陛下体内的玄黄气已经全部散失,而籍之招引魔力的玄魔质,和更深层次的元能,也在缓慢地流逝。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日,元能散尽,不但会变成和普通人一样的肉体凡胎,还有性命之虞……”
“啊!”众人大惊失色。
拉维尼娜面色苍白道:“那……王妃殿下现在怎么样?”
“王妃殿下……也是真神。如果她不想别人看出她的真实情况,谁也无法知道。就我看来,她的神色还好,就是……”
“就是怎样?”
“就是这两天来,她的身体竟和陛下同步起来,魔力散逸,元能流逝,头发也全白了。”
“这是神色还好吗?他妈的我要杀人!”渥瑞尔突然吼出来,只觉得胸口里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爆炸开来。
似乎响应渥瑞尔的怒吼,头顶的白水晶光芒波动,甚至跳出了微弱的电芒。
众人都沉默,只听到渥瑞尔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沉默了好久,威特尼斯继续道:“你们知道吗?陛下和明列五百万百姓生命接连,百姓兴他也兴,百姓苦他也苦……这话反过来说也是同样道理,一旦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明列的子民,包括在座诸位,没有一个人能够活过这个冬天。”
“陛下……他要丢下我们不管了吗?”这话是乔达索说的,自从兀由珠出事之后,他由司粮辅部暂代部长,出席了这次的会议。
“……溜深涧无底,风幽谷自凉,宝沉馀玉气,剑隐绝星光……”威特尼斯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就是陛下想对我们说的话吧。”
众人默默在心里重复着,费尔雅道:“王妃殿下没有说什么吗?”
威特尼斯道:“王妃见我担忧,竟来安慰我。可她说的话,却让我非常惭愧。”
拉维尼娜:“殿下说了什么?”
威特尼斯道:“王妃说:‘如果你们认为没有陛下的佑护,帝国国民就不会自主自救,就不会振奋杀敌,你们就错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是什么?不是天,不是地,更不是神,而是人的求存之心!’王妃还说,‘这困境,是注定的。没有浴血中的求生,怎能突破平凡、达至永恒?’……”
众人的心里都是轰然作响。
莱文奈特缓缓站起来,眉毛几乎拧在一起:“老朽虽老,却也是陛下的子民!要做什么,请宰辅示下!”
费尔雅闭上双目,道:“十天的时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
拉维尼娜目光坚决:“圣光武士团随时待命。”
众人哗然起立。
威特尼斯走过来,把老将军莱文奈特按坐在椅上,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听到王妃殿下的这句话后,我想的和你们一样!陛下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也要做陛下的守护神!我们和陛下都有同样的目标,正如殿下所说,我们是要‘突破平凡、达至永恒’!”
他在渥瑞尔身边停下,拉维尼娜的目光射过来,二人目光对接,停了一瞬。
昂扬的信心从二人的眼里透出来。
威特尼斯道:“今天早晨,我和真神血炎,在一天之内,从南氏帝国开始,到西女帝国为终,走遍了整个大陆。”
“怎么样?”
“我们依次寻到了其它七国的国王陛下。”威特尼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里爆出灿烂的光芒。
第四卷 我意弥合 第七十章 因缘际会
(更新时间:2005…10…24 1:31:00 本章字数:11707)
又做梦了。
梦境,就如一支展开的画轴。而我的身体如同一粒石子坠入水里,在那画面上点出一层涟漪之后,隐没不见……
我看见了一个美丽的蓝色星球,蔚蓝的大海将一块块陆地围在怀里。
身形在似缓实快地下坠着,大地和海洋迎面扑来,我似乎已经嗅到了那海浪扑打在礁石上的清新而略带腥咸的气息。
隐约中,有一道语声浩渺而来,似歌似吟,别有一股苍凉洞彻之感:
“……未若兹山丽,岧峣擅水乡……溜深涧无底,风幽谷自凉,宝沉馀玉气,剑隐绝星光……”'注1'
我觅声四望,可天地浩渺,白云薄雾,哪里寻得见一个人影?
宝沉馀玉气,剑隐绝星光……我暗暗思索着,似乎在心底触动了些什么,细细品味时,它已流星细雨般一晃而过,沉没不见。
这里是哪里?不知道。
山川大地已经近在眼前,我四处搜索,忽然在遥遥的山峰之下、碧树丛花之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琴鸣。
过去看看……我还在这么想着,周边光影飞掠,我忽就到了那近前。
玉楼小阁,碧草铺陈,团花如锦,浅水轻痕……好一处人间圣境。
想着想着,心里清流泉涌,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再不动弹。
琴音缭绕,淙淙传来。水中有小亭,亭中一绿衣女子背我而坐,正在倾心弹奏。旁侧,一男子仰天束手,长长的黑发直落至肩。
那男子正随着琴音吟诵:“……白云多异影,丹桂有藂香,远看银台竦,洞塔耀山庄,瑞草生金地,天花照石梁……”
正是方才我听到的那道浩渺语音。
半晌,吟咏渐停,琴音也微。那女子低笑道:“你的穷酸气始终改变不了,就知拿别人的诗句来唬我的琴技。”
那男子大笑转身,道:“你可是人间的美尔斯维娅,爱之女神,这么一点施舍也舍不得么?亏得平日那么疼你。”
我被骇得发懵!爱之女神美尔斯维娅……这,这,这……这难道是逝水星系的天堂星,十万五千年前?
然而,更让我惊骇的,是那男子的面容——竟和我的模样一般无二!我终明白方才的语音为什么会触动我了,因为这语声分明就和我自己一样!
亭中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我发现她在轻轻地抚着微凸的肚子……她怀孕了!
她上前抱住那男子的胳膊,玉手指着前方的树,道:“流香又要开花了呢。”
男子嗯了一声,蹲下,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呵呵笑道:“小家伙很安静,生出来定是和你一样温柔。”
绿衣女子一直背对着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不过看她轻抚着男子的头发,心里定是非常幸福。
她说道:“流香一开,我们又要到人间去一趟。唉,这几百年来,人类科技进步飞速,逝水星系几乎被人类占了一半。我真有些担心。”
男子笑道:“担心什么?人类已经长大了,有些事需要自己负责。做错了会受到惩罚,做对了会得到奖励,他们该自己面对这些事情了。”
“可是,我还是担心啊。”
“你还是担心自己肚里的孩子要紧,来,再弹一曲,我看孩子很喜欢这个。”
女子温顺地点头,缓缓转身过来。
她转身过来——我心头如受重击:阿陵!是阿陵啊!
痛苦地,我抱住头,脑里翻江倒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阿陵?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我撕心裂肺地痛呼着,仿佛失去神志一般向两人冲过去。
我要告诉他们,必须阻止这一切!就在不久的将来,森傲多要来了,他要毁灭这个星球,乃至这个星系!
呼的一声,我的身体有如穿透了一层空气,从他们二人的身体里穿透了过去。
刹住,我艰难地转身过来,看着男子将女子扶坐在小几上,二人正言笑蔼蔼地讨论弹什么曲子……天哪!
阿陵变成了爱之女神美尔斯维娅,另一个我却化身为光明之神爱维西亚……逝水星系,天堂星!森傲多!
逝水星系的一幕惨剧,难道说,要在我的面前重演一番吗?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历史的真实?
时空,难道是这样来完整的?
惊骇中,我眼前的情景突然开始扭曲变幻,然后轰然破碎。待我目光清晰之时,一支画卷正在我面前合拢。
我粗重地喘息着,脑里一片乱麻。
※※※
黑暗。
除了黑暗之外,还是黑暗。
我灵魂在黑暗中过了很久很久,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哭泣,有人在伤心,还有许多重要的东西从我身边离开了,我却不知那是什么。
就这样,时光仿佛停滞了,内心的急躁和担忧越来越强,它们在我的灵魂里积聚起来,期待着某一刻爆炸成漫天的火焰,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终于,在那不可知的一刻,卷轴再次展开。
哪里?
我的目光焦急地寻觅着,内心里却极力回避去看内中的情形。
我怕看到森傲多屠杀逝水星系的一幕,更不愿看到天堂星前三神大战的惨剧。
好在,画卷里不是天堂星。
一座耸天而立的黝黑高塔,塔顶九柱刀锋直刺苍穹。
擎利斯迦!
再没有一座建筑能让我如此熟悉的了,即使闭上眼睛我也能嗅得出擎利斯迦那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气味。
而这一刻,一球玄光正从擎利斯迦的塔底蓬勃爆起,黝黑的巨塔在一声强鸣中逐渐崩塌。
那玄光逐步扩大,向外奔袭,最后变为一个方圆五百余里的巨大光环,周边的森林燃起滔天的火焰。
擎利斯迦崩塌的碎石烟雾中,一团黑芒破空飞出,后面紧摄着一人。
只见他脚踏在一条火龙的背上,合拢的双掌中央,正蓬起一团刺目的金色光华……
那是我!擎利斯迦崩塌时的情景!
这,是在几个月前!
那段记忆,在我脑中是一片空白,我已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觉间,画卷在我面前放大,将我包容进去。而我的身形跟随着画中的我,追摄着前方的黑芒——也就是原天地封魔阵下镇伏的魔神——高速向西北掠去。
我心里又是惊骇,又是兴奋,想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画中的“我”,那个他,飞掠了百多里的距离,终于拦住了魔神。
这个情景我还依稀记得,我那时好像聚出了九团殛焰玄火,还在火团中心各压缩了一粒玄水。这种攻击方式基本上已是当时我压箱底的力量,玄水玄火激荡爆发后产生的强大爆炸力,正面遇之,即使是我自己最强盛时也会受到重创。
我那时是拼了命也要把魔神摄去的阿陵元核抢回来。
魔神正面受了这一计连环重击。
它当然不是白白挨打的。不知何时,何处,来了一把通体电光的黝黑长剑,以从上而下的最简单劈砍方式,穿透九颗火球的缝隙,从“我”头顶劈了下去。
最简单的方式,往往意味着最快的速度,当火球接连砸在魔神的芒团之外时,长剑也从“我”的额头一劈而下!
护体的气罩瞬间就碎了!
这一刻,画面忽然缓慢下来,仿佛要画面中独立的我看清楚这一切。
汪汪然的气浪在空间中一格一格的运动着,大网一般彼此纠缠,多不尽数。
“我”头顶崩碎的气罩裂成碎片,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向外飞散着。
黝黑的长剑闪着夺目的电芒,它劈开的气浪射成V字型,笔直地拉出灿金芒尾。
魔神正被第三颗火球击中,玄火中心的玄水扭曲着,如同蜘蛛网一般散逸到玄火的焰苗里,激发出更强烈的爆发。魔神体外的黑色芒气裂开两个大洞,黑色的幽暗的妖邪的力量正被强烈的能量冲击剥离。
透过那两大洞,芒团中心处,能够看到阿陵元神宿留的九面晶核。
而“我”,眼里射出长长的赤金色精芒,双手上举,欲托开劈来的长剑。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魔神被九颗火球一一击中,体外的黑色芒气彻底剥离干净,露出一颗纯净的蓝宝石般的巨大晶核,内里阿陵的九面晶核被牢牢的束缚着。
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托举没有能够阻碍长剑的劈砍,身体被长剑从上而下,一分为二!
我呆住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至强的能量冲击从长剑中分处爆发出来,隐约中“我”的一半如纸一般卷曲起来,将那柄长剑牢牢地裹住,而另外的一半化为一团金色芒光,缓缓向外飞掠着,竟将周围崩碎的能量碎片息数吸进体内。
仿佛是一个黑洞,不论是先前破碎的玄火和玄水,还是魔神被催散离体的黑芒,通通被那团金色芒光吸纳了。
仅剩下晶核的魔神一阵厉啸,斜斜地向西北飞去。
而裹着长剑的那一半“我”,正在进行了剧烈无比的反应,不时有幽蓝的电芒从中暴射出来。
过了一阵,内里的躁动逐渐平息,这一半“我”逐渐成形、完整,然后呼啸一声向魔神消失的方向飞射过去。
画面重新恢复原本的速度。
远方,擎利斯迦爆炸造成的光波已经消敛,森林的大火在持续着。
在这里,留在原地的另一半“我”终于将周围的大小能量流全部吸纳干净。
然而,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我,原本金色的气罩消失不见,包裹着他的,是一重重腥红色的血影!
哗!
体外的红色芒光一闪而逝,劈啪爆响之中,他的肢体从混沌的光团中逐渐清晰,缓缓抬起头来。
和原本的我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肌肤,一样的身体,甚至连记忆和拥有的力量都可能一样——可是,这一个“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我?
将魔神千百年来所聚集的邪气、死气都吸纳在体内,会造成什么样的变化?
他体外猩红的血影,让我不寒而栗。
他的眼里闪过一阵迷茫,四周环顾了一下,也跃身向西北飞掠过去了。
而画面外的我,如同受了一记重锤,脑海里的万千场景崩飞四散——隐约中,一个冰寒刺骨的领悟刺入意识里:这无数的根由,难道竟是他吗?
画面倏然卷起,混混沌沌的黑暗被刺开一个光亮的孔洞,逐渐扩大,有无数道白光奔泄下来。
我睁开双目,悠悠醒转。
※※※
“小楚!你终于醒了!”
阿陵泪流满面,紧紧将我抱住。
雕花大床,织锦厚垫,奶黄流苏。
一颗硕大的黑水晶嵌在屋顶,清幽的光泽笼罩着室内的几个人。
阿陵坐在床头,她的天精火杖静静悬浮在我头顶两尺处,放射着温暖的光芒。血炎、水影一左一右肃立在床侧,目光焦灼。水宰辅威特尼斯面容有些憔悴,脑后长发黑白交杂。
头昏昏沉沉的,我挣扎着坐起来,发觉自己的身体石头一般沉重。
“这是哪里?”我握着阿陵的手问道。可是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
阿陵泪水涌出,道:“小楚……这……这是太极城啊……”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愁眉苦脸?阿陵,你的头发怎么了?”
我痛苦地抓紧阿陵的手,无助的凝望着阿陵如霜似雪的长发——日前那还是一片青丝,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
房门忽然被推开,我扭头,只见渥瑞尔呼喝着推开两个阻挠他的士兵,大踏步冲了进来。
他一身罩满风霜的银白盔甲,双目微红,内里布满血丝,从头盔边缘露出来的头发,竟与水宰辅一般无二!
我一把捉住他伸过来的手臂,急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渥瑞尔大呼道:“陛下!您老人家可醒过来了!森欲快被攻破,我是回来求援的!”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艰难转头从几个人面前扫过,最后定在水宰辅面上:“随我去森欲,途中你用最简短的话,把原委道来!”
※※※
从明王昏迷那日算起,时间已经过了整整的十三天。这些天,明列的百姓过得并不好。
其它七国同时开国了,对明列帝国的内阁官员来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官员们终于在漫漫的黑夜中看到希望,有八位同时复苏了意识的异界真神出现在大陆上,无伦如何他们都是明王陛下的挚友,他们定有法子将明王从毁灭的边缘拉回来。
而事实上威特尼斯和血炎巡回大陆的第二日,八位真神依次降临太极宫。虽然他们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虽然他们没有能够当时就把明王从昏迷中唤醒过来,但八位真神中的生机仙子告诉大家,明王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元能也终止了挥发,将于数日内苏醒。
相比之下,坏事也让帝国的官员们焦头烂额。
大陆上的八个帝国都开启了,阻隔大陆之间、大陆和外海之间的隔离能量墙撤走,帝国的整个疆域彻底放开在妖兽的威胁之下。
用特殊的传送阵,顷刻之间,妖兽就能从原大陆最南端——永劫火域烤死人的烈焰里,到达大陆的最北端——北星帝国雪剑峰下去打雪仗。
明列大陆是原大陆崩裂之后西南角的一块,西北临西女帝国,东南临南氏帝国,东北为中央大陆,西南为大海,疆域内有贯连大海的内陆湖,其它一大半地方是一马平川。妖兽进来容易,奔跑起来也会很轻松。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帝国的军队全部分编划入五座大城的守卫部队,就停留在城池附近,不敢离开太远。经过加强后的太极阵护罩所覆盖的范围扩大了一倍左右,自主攻击的能力有相当大的增加,但这不足以让守城将领放心。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魔界来的妖兽大军,有神的参与。
问题还不止如此。刚刚开国的其它几块大陆,缺粮少药,武器匮乏,大都没有规模的部队,少不了要从明列“借”一些过去。本来就显紧张的物资供应更加捉襟见肘。有时,还要从明列借调部队过去,士兵们已经习惯了在大型传送阵中穿梭,习惯了这边阳光明媚那边下着暴风雪的情景。
好在开始时魔界来的妖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据传妖兽曾出现在远离大陆的一个小岛上,南氏的国君就去了,半日后消息回来说那个小岛被南王彻底削平,永远消失在大海里。
当然,岛上的妖兽也去了极乐世界。
然后就不再有妖兽出现的消息,各国君忙于整顿各帝国的内务,按明列帝国的经验,先以至强的神力收编原教宗的部队,起获他们积藏的粮食物资,然后建内阁,梳理内外防务……
重要的是,他们都第一时间启动了各国的城池护罩。
虽说忙乱些,情况还是比较平静的。明列帝国的军队一边护防一边训练,先前来不及设立的下级官员也逐渐完备起来。
平静的时光持续了四五日。
在明列帝国的水宰辅巡回大陆八国后的第六天,明列国内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件让所有官员都焦头烂额的事。
那天天气很好,在帝国南疆原来发生人兽大战的地方,妖兽及人类战士死后未及收殓的尸体腐化了。由于战事紧张,人们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做这件事。
妖兽的尸体有毒,腐化后随风飘动,如果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导致瘟疫。而且战场都在明列大陆南端的产粮区上,事关明列百姓生存的命脉,必须清理。
怎么清理?帝国的内阁官员彼此间颇有争议。部分人认为只需派些军队过去将其焚烧干净就可以了,另一部分则想借此机会教育民众,要把泰下和连城的城民分批派上战场。坚持后面说法的官员以大将军达菲斯为主,他援引明王陛下曾对他的指示,觉得用民众清理战场尸骸,既能起到非常震撼的教育目的,让那些顽冥不动的死脑筋们开开窍,又可以省下军力做更重要的事。而持反对意见的人则认为这样做太危险,一旦妖兽来攻,或出了什么别的差池,后悔都来不及。
恰巧在那一天,南氏帝国传来消息,南王不知从哪里收服了一批数量达百多头的龙象队伍,并以这种水生次龙族为基础组建了一支无敌水师。这支部队的一个分队,拥有三十余头龙象,就驻扎在南氏帝国和明列帝国之间海峡的入口处。
有这么一支强大水师在海外坐镇,官员们再无话说,依议从泰下城邦和连城城邦调动百姓参与战场清理工作。
清理的过程在两天内完成,当最后一批民众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城邦,帝国的官员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隔一日之后,也就是玄魔历4003年9月17日,负责收集信息的雪组传来消息说,曾经参与清理战场的泰下、连城两城邦的民众在回城后,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暴力倾向。一天里,两座城池中出现三百余起大型的流血事件,小事件则无数。
据报,导致这些流血事件的人没有任何可以确认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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