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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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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如自信满满道:“一定会的!我姐姐很厉害的!”

    白以念把怨念成功地传给了心如:“青薇姐姐长得那么漂亮,万一也被采花贼看上了怎么办?黎澈也很妖孽,说不定采花贼两个都想要,又那么狡猾,会找机会把林青薇和黎澈分开,然后再趁机下手”

    心如:“”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担心,脑海里仿佛已经想象出林青薇和黎澈遇到这种事情时的无助。

    心如整夜都睡不着了,如坐针毡的,等到下半夜终于受不了了,要跑出去找两人。刚跑出院子,就见林青薇和黎澈披着淡淡的星光和夜露回来,不由汪地一下哭出来,道:“白小姐说白小姐说你们被采花贼看上了,吓死我了”

    黎澈已经困成狗了,捞了捞衣袖就往白以念院子里冲,道:“小样儿,几天不修理她她就长毛。心如别哭,我去帮你教训她。”

    “回来。”林青薇淡淡喝一声。

    “哦。”黎澈神志不清地倒回来,回院里洗洗就倒床胡乱睡了。

    这几天大家都很疲惫,可幸的是,城里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但仍不可松懈怠慢。往往是这样才更加不能放松警惕,只要知道那凶手还在城里,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这日白以念在院里无所事事,整日郁郁寡欢。她院里的婆子便送来了一封信,递给她道:“小姐,外面有人叫我把这封信送给你哩。”

    白以念本无什么兴趣,可是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来一看,顿时神情就变了。她从恹恹的神态,变得无比的聚精会神,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略有些苍白的小脸竟浮现出丝丝红晕,忙抓住那婆子问:“送信的人呢?他在哪里?!”

    婆子道:“老奴也不知道。”

    白以念激动地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转,道:“不行,我要去找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觉得又不能就这样去找他。她应该精心打扮装饰一番再出门才行。

    于是白以念回房换了一身粉嫩的裙子,对着镜子抹了红妆,满意了才出了闺房。已经有许多天,她都没有这样有精神、有兴致地打扮自己了。

    几年前。

    三年一次的大夏科举考试结束了。京中皇榜放下,众望所归的姜慕却名落孙山。

    当时他已是家乡里小有名气的秀才,而今却惶惶不知归路。往返京城路途遥远,在回途时却用光了盘缠。

    姜慕寒窗苦读十年,一身清贫,吃穿用度皆是十分节俭。乡里同样不富裕的人敬他是个读书人,而那富贵子弟却瞧不起他是个穷酸秀才。

    就算回到家乡也无安身立命之地,曾经许下美好誓言、非君不嫁的良人,因迟迟等不到他归来,听说也已另嫁了他人。

    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心地善良,楚楚柔弱。城中觊觎她的富家子弟颇多,奈何那时她与姜慕情比金坚,让富家子弟无计可施。

    姜慕到底年轻气盛,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眼前的幸福也唾手可握。他告别乡里,意气风发地前往上京。只没想到,最后什么都还没得到,就已经全部都失去了。

    或许这世上有很多跟他一样的,最后都一蹶不振。从此颓废,堕落,连自己都快要不认得自己。

    他辗转流落他乡,来到了琨城。琨城比自己的家乡是一个小而温馨的城镇。他初来乍到时,浑身衣衫脏脏破破,发髻散乱形容狼狈,没有谁认得出他曾是个读书人,也曾是名振乡里的秀才。

    琨城的百姓大多友善,初时将他当做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乞丐来施舍。

    若要是放在从前,他宁愿饿死也一定不接受嗟来之食。只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苟且地活着。

    他没有一个栖息之所。

    那是一个下雨天。春雨绵绵,处处都淅淅沥沥。单薄的他蜷缩在街角的屋檐下,看着来往的行人匆匆。

    湿润的风夹杂着寒意,仿佛浸入他的骨子里。他抱着手臂,在窄小的屋檐下冻得直哆嗦。

第437章是她把他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天色渐晚。下雨的天空黑得比以往都要早,街上幽弱的灯吝啬得不愿照亮他所在的地方。他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街上偶有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发现了他的。

    直到后来,一个十一二岁颇显稚嫩的小姑娘出现在他面前。手里举着一把伞,约摸伞骨太重,她有些托不住,只好扛在小巧的肩膀上。从瓦檐落下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打落在她的油纸伞上,顺着滑落在地,也为他遮挡了片刻的风雨。

    姑娘仿佛似一道光,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他,把他的脏污和狼狈全部暴露在人的视线里,用那双纯净透彻的眼睛,看得黑白分明。

    姜慕是不愿意让人这么凑近他,看得这么仔细的。即使因为小姑娘的幼稚无知,他也不想让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看到世上黑暗的角落。

    姑娘穿着粉衣罗裙,她身后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四个檐角,都挂着一盏灯,那熹微的灯火把她小小的轮廓身影微微镀亮,在灯火下,夜空里四处飘飞的是湿润如白鸭绒毛的雨星子。

    那些雨星子在灯火的折射下,略显晶莹。些微的泥渍打湿了姑娘的裙角。她本来可以干干净净的,大约也是年轻心性,却依旧要下得马车来,举着伞歪着头看他。

    姜慕测过身,把头垂下。他除了自己,不想与别人有任何的牵连。

    马车的窗帘被捞起,一名老者静静地看着。他该是十分疼爱这小姑娘,和着车夫和一个丫鬟,一行人将将参加完别家的晚宴,正好归家时从这里经过。他也很和善讲理,竟允许自己的宝贝千金在这样一个雨天里下马车去接近一个乞丐。

    老者等了一阵,出声说道:“念儿,该回去了。”

    城里的乞丐很少,就算有也不会像姜慕这样自找罪受地蹲在这个连雨都遮不全的窄小屋檐下。身体发肤所带来的苦楚,哪里能胜过他一无所有的心痛。

    姑娘问他:“你冷吗?”

    姜慕不回答,唯有把身体更侧过一些,几乎是背对着她。

    过了一会儿,姑娘便离开了。但是她却把她的伞撑在了姜慕的脚边,替他遮挡从屋檐落下来的雨水和屋檐外的春雨星子。

    车夫把姑娘抱上了马车。等到姜慕终于有勇气回头看一眼时,马车已经缓缓走出了很远,隐约只看得见依稀的檐角灯火。

    姜慕看着面前的伞,雨珠在伞纸上一颗颗地浑圆,滑落。

    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从小便备受宠爱的生活得无忧无虑的姑娘。她还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委实难得。

    姜慕只没想到,后来,那小姑娘竟又回来了。在他饥寒交迫的时候,快要睡着却不知道明天是否能醒来的时候。

    同样是坐着马车,车辙咕噜噜地在湿润积洼的青石路面上滚动着,离他越来越近。

    马车在姜慕那里停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姑娘在车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车夫及时叮嘱了一句:“雨天路滑,小姐小心。”

    姑娘手里捧着一只大碗,蹲在姜慕的面前,她把碗放在了姜慕的手上。碗里装着一碗满满的面条,还是温热的。姜慕冰凉的手指接触到那温度时,有些难以置信,原来这就是温暖的感觉,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了。

    姑娘道:“吃吧。”她专门回家以后,让家里的人煮给他的。

    姜慕没有动。姑娘又爬回马车里,抱来一件宽袍,盖在姜慕的身上,道:“这个是我偷偷去我爷爷的房里偷来的,给你穿。”

    当时她只觉得,那个乞丐看起来明明高高大大的,可那般蜷缩起来一定会很难受。那个雨夜里,肯定是因为他太冷太饿,才会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殊不知,年轻的小姑娘一个善意的举动,不需要施舍什么钱财,只需要一碗面条一把伞,还有一件衣袍,便能救下一个半脚已经凌空悬崖的人。

    后来,姑娘再也没见过那个蜷缩的乞丐了。只有一天黎明时分,府里的下人打开后门让新鲜的蔬菜送进府们,却在门口发现了那一只空碗一把伞,还有一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袍。

    姜慕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姑娘。

    但最后,他才是决定又回来了。琨城里谁也不认识他,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他把自己整理得干净精神,即使是个穷酸的读书人,他也不会再让这里的人们把他当成乞丐。

    他在琨城安定了下来,起初卖一些自己书写的字画,卖得便宜,仅仅能糊口。有一次,白家老爷的马车勘勘从他的字画摊铺边经过,看中了他的丹青字画。大约白老爷是第一个肯定他的人,竟把他的字画全部买下。

    他又见到了那个姑娘,长大了一些,模样长开了一些,很是可爱俏丽。

    原来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以念。

    白以念却情窦初开,第一眼看见姜慕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

    大概这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让他失去了什么,便适当地让他得到点什么。他曾失去过一个挚爱的女子,如今他得到了另一个姑娘纯净无暇的倾慕。

    但是,他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能再拥有吗?

    再后来,他在街边偶然间教附近的小孩子读书,附近的孩童都十分喜爱他。只他想开办一家私塾,县令大人更是私下出资予以帮助,他的学堂才能够办起来。

    只要他向县令稍一打听,便能知道,白家乃是世家,白以念有一位叔伯正是庆山城的郡守。

    而那庆山城,是他的家乡。他曾挚爱过的女子,所嫁之人,与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那老天爷天赐般的一个姑娘的爱慕,他只能够视而不见。他往后余生,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想再与过往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只要一想起白家,他便总是想起自己的过往。倘若将来,姑娘知道了他的过去,他的不堪暴露于人前,他还配得到姑娘的倾慕吗?

第438章她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白老爷不准白以念擅自出府,可是现在她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出去。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她以为她真的要强迫自己忘了姜慕。所有人都觉得她年轻,可能只是一时的仰慕,等到她长大了遇到更多更好的男子了,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喜欢他。

    信是姜慕写来的,约她在山里寺中见面。琨城外有一处灵云寺,灵云寺是个小寺,山中只有几个和尚吃斋念佛常年置身世外,伴随着青灯古佛。因着这些日城里不得安宁,前往寺庙里拜神求佛的香客甚少,寺里也就甚为冷清,正好是见面的好场所。

    白以念眼下全被收到姜慕的信所带来的欣喜充斥着,压根不去想此时外面是多么危险。好像所有的危险都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去灵云寺,和姜慕见面。她想把她所有的心情、好的坏的全部告诉他。

    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了这几年。任性也好,执着也好,若是不全部说清楚,可能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尽管,也有可能,姜慕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可她还是得去。

    婆子拦不住她,她硬要从后门出去,并让婆子给她备好马车停在后门处。婆子劝道:“小姐,老爷说了,您不能出府的呀,要是出了什么事”

    白以念打断道:“寺庙里能出什么事?出事也是在城里出吧,城外才相对安全些呢,你不要劝了,我是一定要去的,姜慕先生正在那里等我!”她打开门,转身对婆子道,“还有,这件事你不能告诉我爷爷,谁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白以念拿出一个小姐的架势,对婆子连唬带吓的,婆子只好怯怯点了头。白以念便钻进马车里,让车夫驾车给离开了。

    那车夫穿的一身普通麻衣,坐在马车前面,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三十上下的模样,中等身材,皮肤黝黑。

    待马车才一往前驶去,婆子望着那马车,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她一边愧疚一边哆嗦道:“小姐,你自会吉人天相的,老奴也是没有办法”

    这时从墙角那边转出一个人影,是个干瘦的男子,看着马车离去的地方,道:“娘,你真把白家小姐诓出城去了?”

    婆子一瞪那男子,便发疯似的对他撕打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谁让你去赌钱的!谁让你去惹上那个恶人的!”

    那干瘦男子起初应受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还嘴道:“还不是怪白家,把我赶了出来,我没有事做!这能怪的了我吗?要是我们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你别打了!”说着便不耐烦地推了婆子一把,把婆子推到墙边,“横竖已经这样了,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只要你我不往外说,便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要怪只怪那个千金大小姐太好骗,自己巴巴儿地赶着去上当。”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目露恶色,“呸,真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小东西,她不着道儿谁着道儿!”

    正当这时,对面的门打开了。

    姜慕站在那干瘦男子的身后,脸色极差,唇色也微微发白。他冷不防地问:“到底是谁带走了她,要把她带到哪儿去?”他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浑身胆寒。

    那干瘦男子起初吓了一跳,待回过身来,看见自个面前站了一个陌生人。书院那种地方干瘦男子哪里去过,自然不认识姜慕,更不晓得他就是白以念心心念念之人。

    男子嫌恶地挥挥手道:“白家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你少掺和!”

    姜慕这些年来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争论,也没惹到任何一个人。他不是没有脾气,这样的人一发起脾气来往往是很可怕的。他一手拽住了干瘦男子,道:“我再问你一次,她去哪儿了?”

    干瘦男子见他如此纠缠,捏着拳头动手就要揍。姜慕是个书生,他虽比干瘦男子要高一点,但到底没做过打架这种粗鲁的事,当即就被那男子揍了一拳,往后退了两步。

    干瘦男子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会东窗事发,便恐吓道:“我劝你少管!你要是敢说出去,信不信我揍死你!”

    姜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沁出殷殷血迹。他看着指端的鲜红,下一刻抿了抿唇,竟扑上去和干瘦男子直接打了起来。

    他气度全无,哪里像个教书的先生。又哪里像往常淡然宁静的样子。他简直就像一条发了疯的见人就扑咬的野狗。

    干瘦男子招架不住,被他摁压在地,吃了亏,被姜慕或打或咬得嗷嗷直叫。姜慕眼神可怕,低低沉沉道:“告诉我,你们到底把她骗去了哪里?!不然今日,要么我打死你,要么我被你打死,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会去报官,告知白老爷,让你得不偿失!”

    婆子在旁也是看得心惊肉跳的,早已忘记了哭,她忽然道:“灵云寺!她去了灵云寺!那人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小姐,小姐看后欣喜若狂,说是姜先生在寺里等着她!我没想到,小姐竟如此轻信了那人话。”

    姜先生。

    是他吗?

    可是姜慕根本没有去寺庙里,更没有写过任何信约白以念见面。那真正写信的那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正因为白以念以为给她写信的人是自己,所以什么都不去想,便固执莽撞地跑去约定的地点?

    她是因为没有戒心,还是单单对他没有戒心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姜慕像是被一柄尖锐的锥子给狠狠刺入心脏,疼得他直抽气。

    那个傻姑娘。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便扭头狂跑。那往日整齐素洁的青衣因为刚刚打了一架,而显得凌乱狼狈。他顾不上自己,一头拼尽力气往城外跑。

    干瘦男子被揍得不少,也疼得直抽气,呸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第439章有危险() 
婆子如梦初醒,转身便要回后门白家,道:“不行,我要去告诉老爷!大小姐不能有事的”

    “你疯了!”干瘦男子一听着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婆子,“娘你醒醒好吗,要是你去告诉了白老爷,我们还有活路吗?难不成你想你儿子和你自己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吗?!”

    婆子也万万不想的,一时没了主意,哭道:“那该怎么办?”

    干瘦男子拖着婆子便走,道:“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赶紧跑路吧,不然被发现就晚了!”

    白以念的马车到了城门,城门处进出查得十分森严。却因为马车里坐的是白家大小姐,守城的人自是认得她的,白以念说自己要着急出城一趟。官差也不敢阻拦她,便放了她离开。

    白以念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去灵云寺。万一她爷爷知道了,找上灵云寺,那她就有可能见不到姜慕了。

    可是任凭谁也没注意到白家驾驶马车的车夫有何异样。当时白以念几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马车出城以后,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姜慕便也朝城门跑来。官差拦住了他的去路,自然也有人认出了他来,便问他要去何处。

    姜慕满头大汗地问:“白小姐是否出了城?”

    官差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一炷香之前她才刚走。”

    姜慕当即道:“麻烦你去转告白老爷,白小姐私自出城进山去了灵云寺,恐有危险。”说罢趁着官差愣神的空当,便又迈开步子朝城外跑去了。

    官差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官差走了过来,问:“姜先生这是要去何地?”

    “他没说。”

    那问话的官差笑了一声,道:“今个倒是奇,还能见姜先生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官差回过神,道:“他让我去转告白老爷,说白小姐出城去灵云寺了,可能会遇到危险。”

    问话的官差又嗤笑一声道:“这城外山里,再怎么危险,有城里这么多小姐面对未知的采花贼那么危险么?况且这城门就你我两个,人手本就不够,其他人都去各处值守巡街了,你要是去传话,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守得过来,可能采花贼正会瞅准时机趁着这时溜出城去,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那官差想想,觉得也是。白小姐是进山去寺庙里,身边又有车夫跟着,况且还跟去了一个姜先生,能遇到什么危险?

    问话的官差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白小姐这一去灵云寺可能只是去烧个香,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别家小姐都吓得不敢出门,就她还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乱跑。”这不是给大家的工作增添麻烦么。

    平时白以念在城里胡乱救济乞丐,做的那些任性事儿,官差们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怨言的。对她的印象大致就是……净给人添乱。

    当然谁也没想到,她有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

    官差便不再去理会这件事,专心值守城门,继续严格审查来往行人。渐渐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在路上,姜慕所有的力气都留给了他的身体,他费尽力气、一往无前地跑。他知道他跑不过白以念的马车,但是他只要能快一点点,兴许白以念就能少一点点危险。

    他的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到底是谁要把她骗到寺庙里去?这些日城里采花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姜慕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他恐惧自己想得这么复杂。

    但愿,劫走白以念的人不是采花贼。

    这是他出了城门以后,才后知后觉地这么想的。在告知官差让官差去传话时,他还不是很确定,若是胡乱揣测骗走白以念的人的身份,不仅可能对城里造成影响,官差们若是都去灵云寺捉拿采花贼,倘若那不是采花贼,那么真的采花贼则有可能在这期间或逃跑或再次作案。如果事情宣扬了出去,就更加对白以念的名声不利了。

    所以他只让官差去传话告知白以念的去向,并没有说白以念是因何事有危险。只是他没想到,官差们并不会像他紧张白以念那样去紧张,甚至连去向白老爷传个话的功夫都没有。

    他只盼望着,那恶人不是采花贼,白老爷也会尽快知道白以念的去向而派人来救援。

    马车到了灵云寺山前,面前是长长的一段阶梯山路。白以念下了车,站在阶梯前往上看,这段路马车上不去的,唯有她提着裙子一步步登行。往来香客们皆是如此,以彰显对神灵佛祖的诚意。

    只是近来,灵云寺一个香客都没有。偌长的石阶,就只有白以念一个人,她焦急而匆忙地往上走着。

    出来得着急,白以念没有带丫鬟,也恐自己带了丫鬟而让爷爷给发现了,便让自己的丫鬟留守在院子里,做出她还在房中的假象。

    此刻天空呈微微的天青色,一场烟雨从灰茫茫的天际一直下过来。好在长阶两边都是葱郁的茂林树木,雨点一时难以渗透进来,白以念也就没怎么被打湿。渐渐有顽强的雨点终于渗透树叶落在了地上,她回首看去,见身后的台阶都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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