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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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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爷还唏嘘着说,不知道云南使了什么阴狠手段,平朗的百姓突然发疯似的进攻边境军,使得边境军大乱,让云南趁虚而入,大破平朗。
百姓们死伤无数不说,纷纷像是被控制了似的,与大夏的军队作对。
林青薇听得微微凝眉。心如和安秋寻都担心不已。
心如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安老爷安慰道:“自古以来,战争都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与我们小老百姓却是没多大干系的。不过每回开战,第一个遭难的也一定是老百姓。平朗那么多百姓咱们顾不上,咱们也只有顾着自己,免受战争之苦。索性平朗距川中相隔千里,战火应该还烧不到咱们这里来,你们不要担心。”
平朗百姓不对劲,林青薇心里思忖,莫非云南用了蛊术?那蛊虫的厉害她是亲眼见识过的,就如同瘟疫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如此一来,整个平朗百姓或许还有更多被云南所控反过来对付大夏,大夏能否对百姓挥剑相向?大夏的胜算又是几何?
没想到,云南竟会率先朝百姓下手。
林青薇也仅仅是这样想想罢了,她身处川中,那边境战事到底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个小老百姓。
初六过后的战事传到了川中来,多多少少引起了百姓们的恐慌。川中郡守这个时候加强城防,力在护城中百姓。
半月后,陆陆续续有难民从两国的战场往川中逃了过来。起初郡守本着仁义,还会放难民们进城安顿,可是接着难民们越来越多,而且看他们神色惊惶不已,定是遇到了什么惊恐至极的事情。
听难民们讲,那些战场上的百姓都不要命了,他们身上爬满了虫子,谁要是被沾上了,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样。难民们至今想起这件事来,还觉得毛骨悚然。
城门堆积的难民越来越多,郡守也拿不定主意。要是把他们全部放进城里来,川中城根本无法安顿,反而会引起恐慌。全城的百姓听说了什么虫子,竟联合起来在郡守衙门门前抗议,坚决不许把那些难民放进来。更有一部分,全部涌去各处城门围堵,也根本不许城门打开。
可那些难民一日不得进城,在城门外挨饿受冻,也迟早会被冻死饿死的。他们一刻不停地拍打城门,或乞或求,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城门就是不开。知道里面有百姓在阻碍他们进城,难民们也联合起来用尽力气冲撞城门,眼看里面的百姓就快要顶不住了,这时城墙上的士兵们弯弓搭箭,一派要将难民们射死在城墙外的架势,那些难民这才安顺了。
听说大夏和云南战场,倒戈相向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数以万计,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大夏年轻的皇帝在这个时候下了一道死令,所有被云南所控的百姓,全部用大火烧死。大火烧不死的,便用大火烧城,让那些行尸走肉葬身在火海里。
两军对垒,眼看着一座城池变成了火海,无数人在火海里挣扎。到最后全部被烧成一具具焦尸。光是那战场上的万人坑,便被焦尸给填满。
此消息一出,全大夏都哗然。
这一下子,便是这么多的人命,灰飞烟灭了。人们不得不感叹,皇上的果断和绝情,不知毁坏了多少个家看,不知造成了多少的悲剧。可同时,人们又不得不感谢皇上的果断和绝情,正是这一命令,让那些受了蛊惑的行尸走肉被烧死,也让其他的百姓们免受其害。
后燕王挂帅,率军出征,边境参与军队和他率领的南下军奋勇迎敌,与云南在战场交锋,所向披靡。
云南靠蛊虫控制百姓的事情才终于得以缓解和遏制。接着便是燕王战绩,接二连三地从百姓口中流传。
最初云南在除夕夜突然进攻,使得大夏在数日之内连破五城。后面大夏军队不济,更是在节节败退,并往北撤。燕王出征以后,率领大夏军队,将丢失的城池一座座夺了回来。
双方激烈交战,所至之处血流成河、狼烟四起。
大夏的百姓们对云南恨之入骨,恨不能让燕王打得对方一个落花流水。每日里谈论最多的便是前方战事和燕王的事迹。
林青薇在川中,自然也听说了。听回春堂里的病人滔滔不绝地说起这些时,她道:“以前却没听说过,上京还有一个燕王。”
有人回答她说:“这林大夫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这燕王就是前摄政王。后来皇上当政,摄政王辞去了摄政之位,皇上念摄政王多年劳苦功高,所以封了亲王燕王。”
林青薇愣了一愣。
心如在旁听得恍然大悟,原来萧晏真的是有苦衷的,他居然是领兵打仗去了!心如便做主道:“还有呢还有呢,那燕王在战场上都怎么样了,你知道多少都讲来大家听听呗。”
她是想让林青薇听。她知道林青薇不会开口询问,可是她心里一定很担心吧。
于是每日上回春堂来就诊的病人,心如都要叫他们讲讲外面听来的消息,结账的时候还有优惠。如此一来,就诊的人们也就十分积极地把听来的小道消息拿来换优惠。
战争时候,资源匮乏,川中城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粮油和药材,物价飞涨。城里的一些商人,往往会盼着在这乱世发一笔横财。
粮油价格上涨说得过去,但这药材,城里百姓安分守己多数时候又闭门不出,并不需要过多的药材,为何药材的价钱也会上涨?
第562章新仇旧怨()
况且林青薇常常去药材市场,心里有数,那里的药材货源应当是很充足的,偏偏却要囤货居奇。
后来得知,两国交战,大夏将士们死伤无数,需要备有足够多的药材。当地药材不足,大夏官方就会往各处收集药材,这个时候商人就可以把药材贩卖给急需的军队,而且是高价。
难民们在城外跪地不起,每日都祈求郡守能够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渐渐,难民们群中也出现了异样。
起初是瘟疫横行,后面就越发不对劲了。那些难民人群中,竟混有中了蛊虫之人!
原本郡守有些心软,正待想法子如何安置,眼下这事儿一出,城门是更加关得死紧死紧的。可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纵容城外难民的情况,迟早蛊虫会蔓延到城里的百姓的。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出面。
林青薇也清楚,要放所有难民进城,不太可能会实现。她一边让心如去采购药材,一边自行研制蛊虫的解药。以前的蛊毒她仍有保存,但就是不知依照这种蛊毒研制出来解药是否可用,必须要找一个中了蛊虫的人来亲自试验,如果不能,还需得把中蛊者体内的蛊虫取出,拿回来重新提炼解药。
如果解药制成,不仅是能解救川中城的安危,对战场前线也能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心如带着安家的人去药材市场,却买不到任何的药。
郡守先前得过萧晏的指点,晓得林青薇跟燕王有点关系,如今林青薇提出救治城外的中蛊者,郡守觉得十分为难。
可要把中蛊者引进城,可能会造成难民们齐心闯城的混乱,还有可能使得中蛊者传染给别人,要真是传染给别人,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后来有安老爷出面,一再做担保,郡守才勉强答应,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郡守便着人去安排,一边安抚城外的难民,一边让中蛊之人进城,并放了话,一旦难民身上的蛊虫被解,不会危害到大家的安危,郡守就会着手安置他们。
这头安排妥当了以后,那头心如和安秋寻才愤愤不已地回来,说道:“那个药材老板压根不肯卖药给我们!他说要买,就只能按照他出的价格,可他出的价格却是平时的十倍!他怎么不去抢啊!”
林青薇收拾了药箱,并将回春堂仅有的药材整理了一下,道:“这个等事后再说吧。眼下主要的是顺利把人带进来。”
虽然有了郡守的同意,官府官差们齐齐出动,城外难民也暂时安抚了下来,但遭到了城内百姓的激烈反对。
林青薇背着药箱去到城门,见百姓们均是义愤填膺,誓死不让开城门。
其中为首闹事的,还是个颇为眼熟的。林青薇眯了眯眼,看着他满脸怒气,并煽动群众情绪,眼神里阴晴不定。
那聚众闹事的,可不就是当初临轩集的掌柜。
只是他当初闹出了人命,做了足够的赔偿,蹲了大牢,后面没再听说他的消息,不成想他竟从牢里被放出来了。
城里的百姓担心自己情有可原。可要是不及时解决蛊虫,铁定是弊大于利。
一番道理讲出来以后,百姓们仍旧是不肯退让。那先前临轩集的掌柜刘仁便对林青薇阴测测地说道:“你说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可一旦你把人领进了城,稍有不慎,让大家也沾染上了那种病该怎么办?你能保证大家不会被传染吗?你又拿什么保证,你真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城里这么多的人命,难道还比不上外面那些难民?我听说,但凡得了这种病的人,脑髓心脏都要被吃光的,必死无疑,不然皇上为何下令把南边那一两座城里染病的人烧个精光!川中城里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心如和安秋寻正要跟他理论,心知他和那药材老板都是沆瀣一气的,窜通起来抬高药价,当时她们在药材市场这刘仁还高调明言道:“就是卖药给任何人,也不会卖给你们回春堂!”
没想到临轩集刘仁不干了,他竟投了本钱进了药材市场。
林青薇把心如和安秋寻拦下,道:“这么多人命我确实难以担待。但城外的南疆蛊虫一日不除,待蛊虫成熟之际,便会大量繁殖并操控人体。到时候,别说外面的难民全部遭殃,整个川中城也难以幸免,你又担待得起吗?”
刘仁就一脸狠笑道:“好,既然人命关天我们都担待不起,我们不能把人放进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心如隐隐觉得不妙:“什么办法?”
刘仁说道:“林大夫不是要治病救人吗,那只有让林大夫出城去。”
“不可能!”心如和安秋寻齐齐道。
这时安老爷在旁边说道:“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先前你还是临轩集的掌柜,为了挤走回春堂,不惜弄出人命。现如今你要让林大夫出城,不是置她于险境么?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意图针对回春堂不成?她要是出城有个什么好歹,这城里还有什么可靠的大夫么?到时候大家都染了病,还有谁能帮你们低价看诊治病么?只怕这位掌柜的联合起药材市场,到时候大家连一点药渣都买不起吧!”
那刘仁脸色一变,喝道:“你休要胡说!上回那人命本就和我无关,是他自己吃药吃死的,并不是我医死的!我也并没有针对回春堂和她,我只是把大家的安危放在前头就事论事而已!况且我又没有逼她,她要是不愿意去,那就不用出去!哼,我道是林大夫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有多高风亮节呢,到头来还不是要让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开门!”
好像到了现在,林青薇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反正今日,群情激愤,是不会有人愿意打开这城门放外面的中蛊者进来的。
最终林青薇淡漠的声音响起:“开城门,我出去。”
“姐姐!”
林青薇转头,看了看心如和安秋寻,道:“你们两个,待我出城以后,可以使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也要把药材拿到手。不仅仅是我们所需要的,而是全部,有多少拿多少,出了什么事我负责,懂了吗?”
第563章不喜欢威胁()
此话一出,刘仁率先忍不住了,道:“好你个蛇蝎毒妇,我告诉你,就算是乱世也要讲规矩”
话还没说完,林青薇冷不防侧身,面色清寒冷冽,那喜怒不定的眼神里仿佛闪烁着幽幽寒光,抬手挥袖间,绿意闪动,青丝轻拂,手指便捻着一枚发簪,机关一动化作利刃,抵在了刘仁的脖子上。
她云淡风轻地手指轻轻一斜,锋利非凡,当即划破了刘仁的脖颈皮肤,殷红的血丝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刘仁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这么娇弱的一个女人,居然会对他说动手就动手。
但是他胆子还是很大,强自镇定道:“眼下城门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大家都看着呢,你莫不是还敢杀我不成?!官爷们快看看啊,这个疯女人要杀人了!”
林青薇没有什么动作,看着刘仁耍混。
刘仁真以为林青薇不敢杀他,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也顾不上脖子上的伤痛了,又道:“呵,你以为拿把刀就能把人吓唬住,你这是吓唬谁呀?区区臭娘儿们就想学别人动刀动枪的,你应该回家奶孩子吧!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哈哈哈,你要是敢……”
结果,话还没说完,刘仁瞪了瞪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把林青薇看着。
林青薇确实是云淡风轻地收回里手中利刃,然而却不是往边上收的,而是以利刃划着刘仁的颈动脉,然后收回。
林青薇眉目冷淡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话音儿一落,刘仁的脖颈上已然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喷地涌射出来。他动了动喉咙,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了。
顿时,周遭所有人哗然,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青薇。
林青薇拿出手帕拭了拭薄刃上的血迹,随手把手帕丢在了地上。就连郡守也看得瞠目结舌。可是郡守知道她和燕王的关系,他压根不能拿林青薇怎么样,况且城外的中蛊者还等着她去弄解药呢!
林青薇眯了眯眼,背着药箱转身,道:“乱世时,煽动民心不轨者,必当诛。”
郡守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自认为官多年,懂得官场圆滑和世道冷暖,如果他没有看走眼,女子有如此手段和气概,将来定然不凡。
郡守没有说话,周围的百姓也陷入了沉默。
外面难民按照约定,并没在城门打开的时候闹事。只见城门缓缓打开,厚重的铁门声响起,那门缝里走出来一位娇媚如春、身着绿色裙袄的女子。
寒风迎着她的青丝绿裙,如绿萝一般层层绽开,她仿佛是下凡救世的仙女一样,受人敬畏。
城内城外的,不管是百姓还是难民,都得以冷静了下来。林青薇给中蛊者服用了解药,但收效甚微,又把蛊虫引了出来,一看果真是最早时候在宫中便见过的噬灵虫。林青薇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解药,一旦有发现中蛊者不受控制了,当即毫不犹豫的一把大火烧了去。因为她知道,这种情况下中蛊者的五脏六腑必定严重受损,后面就是服用了解药也无法存活下来。同时她又让心如把需要的药材送出城外,给城外的难民们抵抗瘟疫所用。
一碗滚烫的汤药下肚,难民们不仅身子暖和,还去了瘟疫,更提高了抵抗力。
见城外难民如此配合,郡守也是觉得奇了。林青薇还提议,用不着让难民进城,这城外方圆十里都是地势平坦,直接安营扎寨也并无不可。
郡守一听,大喜,便召集城里富商,出钱出力,往城外搭建帐篷,让难民们有个暂时的栖息之所。
安老爷也是其中的一个。城门不再严防死守,他也能够进进出出看看情况,心如和安秋寻整日游走在难民们中间,施药布汤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而林青薇的解药研制得也很成功,她找到了噬灵虫所惧怕的药材并组合调配,初次给患者服用之时,就见那些恶心的噬灵虫纷纷从寄体里爬了出来,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可爬了没几下,就死掉了。
中蛊初期的病人,服用解药后身体十分虚弱,但只要好好将养,还有好起来的可能。而那些中晚期的病人,则噬灵虫死,他们便也跟着死。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受到蛊虫的操控支配而已,说他们是行尸走肉一点也不为过。
一旦有难民中蛊无可救药,形容可怖至极,那些难民们无不尖叫惊惶,可见前方战场上又有多么悲惨了。
因林青薇是难民们中间的主治大夫,她的医术极好,难民们都极为敬仰她,连带着心如和安秋寻在城外忙碌,都受到难民们的十分尊敬。
终于基本上把所有人都安顿了下来,帐篷外面搭着一个个篝火,可以取暖的同时,还能架上铁锅熬粥。安老爷站在林青薇身边,举目看着绵延的帐篷,以及篝火升起的袅袅青烟,不由感慨道:“没想到林姑娘遇事如此沉稳冷静,又如此处理得当,真是让我这个老爷们都叹之不如啊。我家寻儿将来若是有你一半优秀,我就知足啦。”
林青薇笑笑道:“老爷子客气了,秋寻还很年轻,将来定不会差。”
安老爷亦笑道:“那就承你吉言。”
这时心如和安秋寻也忙完了,跑过来道:“姐姐(师父),整个药材市场里的药材全部被我们拿到手了,现在还有许多剩余,接下来应该怎么安置啊?”
林青薇眯了眯眼,道:“那药材老板呢?”
安秋寻哼哼道:“被我叫人揍了一顿,揍得他没了任何意见,战乱时期他故意哄抬物价,现在已经被郡守大人请去牢里喝茶了。”
林青薇似笑非笑道:“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办法,干得漂亮。”
安秋寻笑弯了眼:“真是觉得太痛快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这么痛快过!”
林青薇便转身看向安老爷,道:“老爷子的生意遍布四方,眼下越是战乱,各方物资越是需要运送,这个时间段里就是不知老爷子是否仍旧做生意?”
第564章她送来的()
安老爷此时才流露出身为一个商人的敏锐来,微微笑道:“有句古话不是这么说么,乱世发横财,但凡是个商人,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我也是商人,自然不会例外。”
林青薇道:“既然如此,还真有一笔生意想要拜托老爷子。”
“你尽管开口。”
“我想托老爷子,将川中城多余的药材帮我运送至战场交到大夏主将手上,我出三万两运送费。”
这笔生意安老爷自然是要接下的。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钱他也还是要收的。对于民众百姓们来说,这安老爷已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商人,为了安置难民、平抚百姓,他也着实出了不少人力财力。
这件事说下以后,安老爷的动作便很利落,第二天便把东西装箱,并雇了一个镖局的人,把一箱箱药材押送出城。
约摸大半个月以后,运送的药材终于日夜兼程地赶到了战场。大夏的将士们正是急需药材的时候,听闻川中有免费运送过来的药材,都大感意外。
此事大夏和云南的战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云南蛊虫之厉害,不仅祸害了千千万万的百姓,连大夏的士兵也有少数被传染。
萧晏身为大夏主将,不得不下令将传染的百姓和士兵弃于火海,否则后患无穷。即便形势对大夏十分不利,但他铁血手腕,又谋略胜天,数次把云南士兵击败迫使他们节节后退,三军将士无不服他。
萧晏虽身为挂帅主将,但他身边还有两个参军,数名南疆边境将军做副将,副将他都是熟知的,陈延之以及他身边的顾明凤,还有一名忠直耿烈的将军,而那两个参军则是和萧晏同从上京南下,是皇上身边的人。
为了对付敌人,他们俱听萧晏号令,一时间配合也相当合宜。
萧晏正在军营里和各位副将参军们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一身紫衣轻袍,衬得身量无双,染墨的发丝拢在肩后,英眉斜飞,肩系软甲,正抬手在沙盘中指点比划,英俊的脸上除了杀伐之气再无其他,令在场的人无不望而生畏。
这时小齐亦是肩系软甲身着黑衣,手中握着腰间佩剑,匆匆走了进来,将川中送来药材的事情及时禀报给了萧晏。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让军中的军医及时安置便可。但小齐觉得,萧晏应该比较想听到这个消息。
当时萧晏面上冷寂杀伐的神情便顿了顿,回头来看着小齐,浑身凛冽的气息有刹那的温和,声音低沉悦耳:“川中送来的?”
小齐眉梢微微透露着喜色,道:“是,属下问过了,是川中的安老爷运送过来的。”
可安老爷不会运送不要钱的东西,他是个商人,而且在这乱世之中走这么一趟还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得不偿失。那到底是谁托安老爷的人送过来的,就不言而喻了。
军营里安静了一阵子。副将参军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缘由。
萧晏修长的手指微曲,撑在沙盘旁边的桌面上,兀自回味了一阵。那个时候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燕王,虽然依旧清清冷冷的,可那微微眯起的一双凤眸里却可见惬意,唇边也若有若无地挑起一抹极为清淡的弧度,尽管只是转瞬即逝。
战争的残酷让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大意。小齐看见自家主子轻松这么短暂一刻,觉得也是好的。
萧晏道:“甚好。”
随后萧晏继续在营中商讨战事,小齐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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