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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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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占据了云南的大半疆土,越往南边便越是丛山峻岭,没有肥沃的平原,也没有丰收的庄稼,除了耗损更多的兵力以外,短时间内见不到有什么用处。遂大夏的军队便占领了云南国都往南百里的疆土,没再继续往前开拓,并将原来的云南收为城郡。
然而据云南传来的可靠消息,云南的一部分残兵败将仍流连于云南以南的丛山峻岭当中,以作休养生息。皇上一道令下,派军清剿余孽,奈何那些残余的云南军十分阴险狡诈,背后有首领指挥作战得当,多次清剿作战中,大夏的军队丝毫没有讨到便宜不说,还损失惨重。只要大夏军队没有主动出击,云南余孽则也不会主动出击。当前形势下,想要东山再起,必须先休养生息。
可这就像是一块毒瘤,存在于大夏的版图疆土上,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后果只怕会更严重。可要是大夏持续派兵作战,兵疲马乏是其次,兵马粮草的消耗难以估计。
这半年以来,南疆那边都不曾消停过,皇上注意力都放在消灭云南余孽上,搞得他有些心性暴躁,只要一想起,就气得将手里的明黄折子都捏得扭曲变形。
萧瑾虽然年轻,可他在处理朝事上,却让百官们不得不信服,颇有当年摄政王的作风,行事果断决绝。平日里他便是一位温和俊逸的帝王,看起来脾气甚好,让人喜欢亲近,后宫之中也甚为安宁祥和。那些妃嫔还不至于为了争宠斗个你死我活,因为后宫中虽是惜妃独宠得大,但惜妃秉性也十分随和,萧瑾除了常常往她的宫里去以外,别的宫也多少有些走动。
只有在自己精心培养起来的亲信面前,萧瑾才难得露出阴鸷的一面。
他将手里捏得变了形的折子用力往地上摔去,俊逸的脸庞染上了怒气。身边的总管太监忙躬身劝道:“皇上息怒,切莫伤了龙体啊。”
萧瑾坐回他的龙椅上,双手扶着冷金色的龙头椅把,平复了一阵,声音幽凉,缓缓道:“皇叔,你可真会给朕撂挑子啊,留下这么一个祸患给朕是想干什么?好让朕分不出精力来关注你么?”
萧瑾微微往前倾着身,手肘撑于宽大的桌台上,那素白的手指捻着眉心,闭着眼睛静一静心神,脸上的神色很是阴郁。
有时候,只要一闭上眼,他还是忍不住想起林青薇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仍记得她的音容笑貌,记得无比的清楚,恍惚以为只要一睁开眼,她就会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一睁开眼,空荡荡的御书房,除了个把太监,只剩下他自己。
萧瑾料想,她现在应该和他皇叔在一起,两个人过着山水逍遥的日子吧。他们都抛弃了他,独自快活去了。
他剩下的是什么呢,剩下的是一堆难题。让他这个皇帝当得有几分心力交瘁。
为什么,他们可以过得这么快活呢?
这时御书房外有太监在传达,道:“皇上,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请皇上移驾大殿吧。”
萧瑾放下了手指,面上有几分厌烦冷漠,但随着他起身拂了拂金丝龙袍袍角,那神色也渐渐被他给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寻常的温和逸然,令人如沐春风。
那殿上,歌舞升平,丝竹悦耳。随着他一步踏进去,满殿的朝臣和宫妃都向他下跪。就连莺莺燕燕的歌舞也暂停了下来,殿上的红毯中央,横着舞姬们一条条柔软的水袖。萧瑾便负着手,不大意地朝那些水袖踩踏而过,他走向上座的龙椅,尊贵得独一无二。
随着萧瑾一道口谕,众人平身,歌舞依旧。他六宫之中,暂且没有皇后,惜妃是他唯一的贵妃,并且在两年的时间里为萧瑾诞下一子,越发的雍容华贵、端庄芳仪,简直是当初那位楚楚弱质、初入宫时的女子的大蜕变。
随着日子久了,惜妃的心里也慢慢打了一个结。她与萧瑾接触得更频繁亲近,也就更了解,在萧瑾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林青薇。
女人的嫉妒也就是那么回事,在后宫里她无人可嫉妒,因为她得宠,没人能比得过她,慢慢她的注意力也就放在了她永远也比不过的人身上。尽管那个人在名义上已经是个死人。
但有时候惜妃又觉得她的嫉妒很可笑、没必要。如今她和皇帝并肩而坐,膝下小皇子软软糯糯,就连太后也坐在侧首,不敢再轻视于她,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她还有什么可嫉妒的呢?
林青薇的心不在这后宫里,所以她不会回来。就算萧瑾心里念着她,那也只是单相思。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惜妃对萧瑾的爱恋,和她所拥有的、所处的地位联系在了一起,已经不能单纯地剥离开来。
大概这是每一个后宫妃都避免不了的。
宫人们徐徐地把一道道精致的御膳送到朝臣和宫妃的桌面上。萧瑾心不在焉地听着众人的贺词,面上却应答得和气融融。但惜妃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悄然将柔荑覆在了萧瑾的手上。
萧瑾侧头温和地看着她,回牵着她的手,唇边是温软的笑意,即使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那丝锐利之气也全然被他的温和所掩盖。他道:“爱妃怎么了?”
第654章过去的真相()
惜妃柔情蜜意道:“我见皇上面有疲色,平日里虽国事操劳,也应爱惜自己的身子。”
萧瑾道:“让爱妃担心了。最近确实有诸多事务要忙,朕觉得也冷落了爱妃和皇儿,一会儿宴后朕去爱妃那里,顺便让爱妃替朕揉揉太阳穴,朕在御书房坐久了,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惜妃应道:“好。”
皇帝在除夕夜宿在惜妃宫里,这是多大的荣宠。只怕别的后宫妃都要羡红了眼。
如今太后在后宫里已然失了权势,她也不如从前那般强势了。知道萧瑾能让她过养尊处优的日子,也能让她度日如年。名义上的母子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要是轻易和萧瑾撕破脸皮,那才叫自找罪受。
燕王已经离京,宫里的一切都由萧瑾做主。太后除了安安顺顺地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别的招可使了,除非她不想当这个太后了。
只要她安顺,萧瑾也没有再为难她,只要不经常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就算太后坤和宫里常常进出一些面生的太监深入太后宫闱,他都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当是后宫里多养一个寂寞的闲人罢了。
殿上的歌舞靡靡,众人酒足饭饱以后,就欣赏起舞姬那香艳撩人的舞姿来。外头的烟花是放了一重又一重。后众人又去了御花园里赏烟花,只不过萧瑾中途便撤了,再也没现过身。
惜妃知他是有政事要忙,便不打扰,带着宫女回了自己的宫里,做一番洗漱准备以迎圣驾。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被萧瑾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此刻正跪膝在御书房内,向萧瑾禀报从云南南边探回来的详细情报。
萧瑾听得眯起了眼,手扶着椅把,力道大得骨节都泛白,十个圆润的指甲全无血色。
他听后,冷鸷地看着跪地的传消息的暗卫,道:“你说云南的余孽首领是一个叫塔岚玥的人,此人竟长得和当年的献王一模一样?”
地上的暗卫沉默了一阵,沉声道:“据属下打探得来的消息,那塔岚玥乃是两年前娶了云南的二公主才入赘到云南皇室的,他在云南出现的时间刚好是献王谋反之后”
萧瑾语气都变了,语调轻轻地:“所以呢?”
“所以属下猜测,塔岚玥就是献王”
话音儿一落,萧瑾冷不防暴怒地一挥袖,把书桌上所有的折子奏章扫落一地,一些毫不留情地砸向下方的黑衣暗卫。萧瑾怒不可遏道:“你猜什么?朕要你猜了么?去给朕查!当年献王逼宫那天晚上,所有的事都给朕查清楚,朕不信偌大的皇宫严防死守,他还长了翅膀不成?!到底是谁把他救出去的,朕立刻就要知道!”
“是!”暗卫片刻就没影儿了。
书房内只余下萧瑾一个人,空气里都仿佛是他愤怒的喘息。他脑子里有些混乱,手扶着额头,回忆起当年献王逼宫时的场面。
到底为何萧弈能够死而复生并且改名换姓成了云南人?当时他被包围在御花园里,插翅也难飞,莫非是真有人助他那个人是谁?
萧瑾不愿去深想,可是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第一时间蹦出一个人来……林青薇。
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可是当初,和他里应外合的人就是林青薇。知道事情整个计划的人也是林青薇。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但仔细想想,萧瑾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又不是林青薇。当时萧弈知道真相以后,那股凶狠的眼神,恨不能把林青薇千刀万剐了的。林青薇应该不可能和萧弈窜通,当时两人齐齐倒进大火里,萧弈不见了踪迹以后,林青薇却仍在那树林里。
皇宫各处又都是萧瑾的人,林青薇人还在御花园,又怎么帮助萧弈逃脱呢?
这样想着,萧瑾很快冷静了下来。只要不是她,就好。
上半夜里他就坐在御书房内等消息,哪里也没去。书房里的气息冷凝而肃杀,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来禀话。惜妃宫里的宫人过来,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等在书房外面。
他静如石雕,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良久,以为他冻僵了的时候,他眼瞳里却又回了回神,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每一下都扣人心弦。
到了子夜,宫城外万家灯火都已朦胧。但庆贺新年,放的鞭炮声排山倒海地响起,打破了除夕夜的宁静。
暗卫乘着夜色,将值守宫门的数名禁卫军拎到了萧瑾的御书房里。禁卫军吓得哆嗦,在萧瑾的询问下,将两年前的事情如实道来。
原来就在当夜,确实有一辆马车从宫门那里出去过。但来人拿的是萧瑾亲赐的令牌,禁卫军不敢阻拦,并且露面的还是宫里的惜妃娘娘
惜妃在自己寝宫里沐浴更衣,身上穿着轻薄柔软的裙衫,一直静候到了子夜。此前宫人从御书房那边传了话过来,说皇上一直在御书房里处理事务,不曾离开过。她便一直耐心地等着。
小皇子已经睡着了,抱去了偏殿。她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妆容,一如往常等候萧瑾的那般。
后来宫人一路小跑着匆匆来禀,道是皇上正摆驾往这边来了。
在萧瑾龙驾到达宫门前,惜妃便带着宫人在寝宫前迎候。惜妃见那明黄的衣角越来越近,便柔声道:“臣妾恭迎皇上。”
萧瑾没有出声,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进了寝宫。他身上的气息和往常不一样,叫惜妃怔愣了一下,单薄的身子不知是被夜还是被他冻得哆嗦。
萧瑾屏退宫人,回身看着随后进来的惜妃,眼神里全是冷意哀痛。随着寝宫门扉一关,有种令人窒息的错觉。
“皇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惜妃思忖着问。
萧瑾朝她伸手,以命令的口吻道:“惜妃,过来。”
惜妃挪着步子朝他走过去,哪想将将站定,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手放在萧瑾的手上,萧瑾倏地就反起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了惜妃柔婉的脸蛋儿上。
第655章东窗事发()
啪地一声,顿时就将她打懵了,直接跌倒在地上,力道之大,破了嘴角,口中漫开一股腥甜。
惜妃脑中嗡嗡的,一片空白。
萧瑾敛着衣角蹲了下来,冰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脸上的五指印清晰明显,她眼里满是惊骇惶恐,浸上了一层水雾。
萧瑾怒气未消道:“朕以为,只有你对朕是真心的,没想到,居然连你也背叛朕!一开始你接近朕便别有目的是不是?你是他安插在朕身边的眼线!”那愤怒之下,眼底里是一股浓浓的哀伤和心寒,他松了松手指,转而抚上惜妃的脖颈,收拢手指掐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竟敢骗朕?!”
这些年来,虽然他牵挂着的人远在天涯,和别人恩恩爱爱,身边有了惜妃的陪伴,多少让他觉得有些安然,不至于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他也有枕边人,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皇子。
可是他突然发现,这些都是可耻的笑话。
惜妃呼吸困难,脸色被胀得通红,眼泪从眼角淌下,她咬着唇角一字一顿道:“臣妾对皇上从未有过欺瞒为什么皇上不相信,这么久以来,臣妾都只一心爱着皇上”
那滚烫的泪,像是被晕开的烛液,冷不防地滚到了萧瑾的手背上。萧瑾顿了顿,看着惜妃痛苦的神情,抿唇道:“好,朕不会冤枉你,朕给你机会说清楚。”
萧瑾随后放开了她,她伏在地上喘息不止。萧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手里,是不是有朕御赐的金牌?”
惜妃顿了顿,仰头看着萧瑾,心里终是七上八下了起来。难道他知道了当初自己把林青薇送出宫去的事情吗?他知道林青薇尚且还活着,所以这么生气?
惜妃敛了敛心神,噙着泪跪在地上,哽咽道:“臣妾这里确实有一块金牌。”
萧瑾努力控制好情绪,咬牙道:“你哪里来的?!”他只赐过金牌给一个人。
事到如今,惜妃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当初之所以没把金牌交给他,便是想断了他的念想,让他以为林青薇彻底死去了。
惜妃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失魂落魄道:“金牌是林姑娘送给我的,皇上都知道了吗?”
话音儿一落,萧瑾便是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她惨叫一声,痛得身体发抖。
萧瑾全然跟往常变了一个人似的,扣着她的身子道:“到底是她送给你的还是你偷来的?!你怕是早已和叛贼献王窜通好了的,偷得了金牌,好在当晚金蝉脱壳是不是?!别以为朕不知道,献王逼宫当晚,是你用金牌把人送出了宫门,好让那反贼死里逃生!如今他在朕疆土南岭作威作福,你可满意了?!”他一把揪起惜妃的长发,逼近她的脸孔,完全变了一个人,道,“你这个贱女人,朕当初为什么会信了你!”
惜妃痛苦至极,可是她完全听不懂萧瑾在说什么,只顾着摇头泣道:“没有,臣妾没有与献王窜通,臣妾没有帮他救他金牌真的是林姑娘送给臣妾的,让臣妾帮她逃离皇宫,臣妾念在她对臣妾有恩,所以才答应帮她!当晚臣妾看得清清楚楚,林姑娘重伤昏迷,根本不是什么献王!臣妾真的于心不忍求皇上明鉴!臣妾真的没有帮叛贼”
“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言乱语!”萧瑾怒不可遏道,“林青薇她一直在朕身边,是朕把她从火海里捞出来的,也是朕把她送出宫去救回她的性命!你以为,全天下都知道她死了,朕却不知道她还活着吗?”
惜妃闻言,木愣地瞪大了眼。原来,他都知道。
这下不管惜妃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了。
动静闹得太大,惜妃的惨叫和痛哭,让寝宫外面侍奉的人全都震惊了,又不敢进去。
一直以来,惜妃和皇上相敬如宾,何时这般惨烈过。
后来萧瑾叫了人进来,宫人往寝宫里到处搜,搜到了惜妃藏起来的那枚金牌。证据确凿,惜妃也亲口承认了,当年正是她带了人送出宫外去的。
萧瑾冷眼看着地上仪容全失的惜妃,所有人都等着他下令处置。
应该杀了她吧。
他宁愿相信,金牌是惜妃偷来的,是她与萧弈勾结的,跟林青薇没有半分关系。
萧瑾沉缓而阴冷道:“惜妃勾结叛贼,里应外合,又蛰伏在朕身边,其心可诛。今赐惜妃白绫”
宫里的宫人听到这里,已惊恐得全部下跪。然,正逢此时,偏殿里熟睡的小皇子却受到了惊吓哇地大哭起来,就连奶娘也安抚不下来。
奶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斗胆把小皇子抱于跟前,求道:“皇上饶命啊,小皇子还这样小,离不开娘,还请皇上开恩啊!”
索性惜妃平日里待宫里人都很好,全宫的宫人都跪地替她求情。
小皇子一直哭个不停,小脸憋得又红又紫,看起来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一般。惜妃抽着气,眼泪直掉,卑微地求道:“皇上纵要赐臣妾一死,臣妾也绝无怨言。但臣妾对皇上,从无二心,臣妾愿以死证明清白。只是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再抱抱皇儿好不好他才这样小”惜妃咬着牙哭得凄惨,“就让臣妾哄哄他”
最终萧瑾让奶娘把小皇子抱过来,交到惜妃的手上。惜妃一下子变得安然,像个慈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逗弄着他,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忘了自己所在的处境。
她轻声地哄着怀中小孩,道:“别哭,男子汉大丈夫,将来可不许随意哭。娘就在这里,抱着你呢”
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打湿了孩子的襁褓。宫人无不动容,留下了泪来。
萧瑾看着渐渐安定下来的小皇子,也终是于心不忍。就算他没有多爱惜妃,但有了孩子,也勉强算是一个家了,多多少少有欢声笑语和温暖的。
萧瑾又看了看惜妃披头散发的样子,复出声道:“但念在皇子年幼,惜妃尽心养育,可免其死罪。即日起,废除妃位,发落冷宫。”
第656章新年第一天()
惜妃颜色顿时一片惨白,眼神空洞得失去了一切。
她捡回了一条命,但余生就要在冷宫里度过,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但圣上口谕已下,容不得她不从。她甚至都没法在自己寝宫里等到天亮,当天后半夜就被送到冷宫里去了。
前后待遇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她也有想过一死了之,但想到自己年幼的皇儿,活着还有一丝念想,活着有可能还会见到他,就怎么也舍不得死了。
后来她在冷宫里受尽了欺凌,心一点点地凉了下来,用最冷酷的理智去揣度人心的善恶。
林青薇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没有见过献王,她只知道当晚她救的人是林青薇。可萧瑾亲口说林青薇是他亲手救的,到底谁的话才是真话?后来惜妃又觉得,萧瑾没有骗她的必要,因为她一直很安分,没有对他构成威胁。所以如果那天晚上萧瑾真的救了林青薇,那她救的又是何人?
是叛贼献王吗?
那献王又怎会顶着一张林青薇的脸?
不管真相到底怎么样,反正这一切都是因林青薇而起。惜妃渐渐有了生存的意志,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她要活着找林青薇问清楚!
猜疑和嫉恨,就像冷宫里的杂草,一日一日地疯长着。
而眼下燕王府里,人丁冷清,也半分没有寻常百姓家的喜庆。可过年的方方面面,也都准备得妥当。只不过王府里,就只有水采卿一个主人。
面对丰盛的饭菜,她也没有一点胃口。
简单地用完了晚饭回房以后,她枯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个萧晏离开时还给她的旧荷包,荷包上的绣纹还在,只不过没有刚绣出来的那会儿那么清艳了。她摩挲着荷包,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水采卿喃喃道:“晏,又过去了一年,我在这里等你,你又在哪里呢?”
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扈从叫水泽,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从药谷到京城,也是他陪同着一起回来,亲眼见过了水采卿和萧晏之间的事情发展,每每只有站在角落里看着水采卿黯然神伤。
这时,他忽然从水采卿身后出声道:“小姐既然那么念王爷,何不去寻他呢?”
“可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水采卿摇摇头。
“小姐不知道,肯定有人知道。”
新年的第一天,窗外一片霜白,昨个下的雪已经被蒸发掉了,就连空气也褪去了那股子湿濡的气息。青色瓦檐间,萦绕着一缕淡淡的白雾,树梢间的红灯笼肚子里的灯油已经烧尽,院子里满地都是落花海棠般的鞭炮纸,别有一番美丽。
这一天注定是十分热闹的。约莫昨个子夜的鞭炮放得还不够尽兴,清早村里镇上远远近近都响起那热闹的鞭炮声。
村里的孩童们嬉笑闹成一片,得了长辈给的压岁钱,欢呼得像有了肉骨头吃的小狗一样。长辈们在这一天尤为纵容家里的孩子,任他们揣着压岁钱到不远的镇子上买糖葫芦吃。
孩童们一群疯地拽着糖葫芦从村子这头跑到那头,他们当然没忘记要来闹一闹他们喜欢的大个子哥哥和林姐姐,第一时间想着来给他们拜年。
可是大个子和林姐姐的家里,不如村子里别的家一样热闹,别家早早就起身开门,贴红纸对联,邀邻里做客,厨房灶里一片热气腾腾,大家忙得是不亦乐乎。但他们的家里,家门紧闭,宅门边也没有贴对联儿,显得冷冷清清。
几个小孩儿吸着糖葫芦,站在紧闭的门边,敲了一会子门,咋咋呼呼地稚嫩地说着话,好半晌都不见人来开门。
一小孩道:“大个子哥哥和林姐姐是不是不在家呀?”
另一小孩道:“有可能他们一早就上街了,今天街上是很热闹的。”
“那算了吧,等他们回来,我们再来给他们拜年。”
于是一群孩童又像风像雨地跑开了,在田埂上撒着欢儿。
待人声渐远以后,萧晏才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眸,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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