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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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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寻沉思道:“好像这话确实有多重含义,但我估摸着他可能玩儿完了。”
“此话何解?”
“既然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萧大哥又怎么能让他活生生回去自己的阵营呢?”安秋寻道,“他为了离开,还对我们的帐篷放火欸,这个人忒不厚道。”
心如赞同地点了点头:“还对姐姐下药,这一点确实挺让人心寒的。这些日来,姐姐也不曾亏待他,为何非得一门心思想回云南那边去,也不知那个塔岚玥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安秋寻手指点着下巴,道:“说不定他和那个塔岚玥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你看黎澈长得那么漂亮,肯定看不上比他不如的女子,你看在川中那么久也不见他有个什么对象,说不定他其实喜欢男人呢。”
心如:“以前确实听他说过,感觉世间没有女子能够配得上他的美,因此他感到很绝望。”
“这就是了,”安秋寻一拍大腿,兴致勃勃,“肯定他和那个什么塔岚玥搞上了,爱得死去活来的,所以死心塌地地帮他做事呢。”
不知黎澈要是听到这番言论,死了会不会又被当场气活过来。
心如最后道:“以后咱们还是给他立个碑吧,清明的时候给他烧点钱。”
“好,碑文上就刻‘黎不厚道之墓’这几个字。”
后前方传来捷报,城外寒冰消融,三军将士合力攻城。北军抵挡不住,城门被破。南军迎战城内三万御林军,大军来势汹汹犹如雷霆万钧,御林军长期镇守宫城怠于杀敌,怎敌这一路从南北伐的将士们英勇,战到黄昏之际,御林军大败。
看见着城池不保,御林军只得护送着萧瑾返回京都皇城。
这场战争的胜败,已见分晓。
京中百官闭门不出,静待明君圣主。皇权朝政若得不到清洗和更替,无法融入新鲜的血液和朝气。君王残暴,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这样的张扬跋扈又能够持续多久?
最开始在朝中,不乏支持萧瑾的呼声。因为萧瑾乃是皇族的正统血脉,一些两朝元老秉持着对先帝的忠诚和对摄政王的敬重,都尽心竭力地辅佐萧瑾、治理朝政。可随着萧瑾的所作所为,他度量狭隘、忘恩负义,残害皇族至亲,又好大喜功、掠夺好战,搞得大夏满目疮痍、百姓民不聊生,就连朝中那些趋炎附势的佞臣,也不再攀附讨好了。
朝堂已经闭朝了很久。
眼下南军就要攻入京都,以往繁华的京都眼下一片萧瑟冷清。宽阔的街上全是落雪,了无人迹。
而偌大的恢宏的皇宫,那五彩斑斓的琉璃瓦、红白相间的段段宫墙,都被纯白的雪所覆盖,到处透着一股哀凉。
此刻皇宫里全乱了套了。御林军都被派去镇守京城,皇宫里守卫松懈。宫人们早就受够了萧瑾的残暴狠虐,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萧瑾动不动辄会有不顺意,他们便看见以前在宫里同事的其他宫人在眼前要么被杖毙要么被砍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动了萧瑾,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眼下南军攻城的消息传来,宫人们知道这种日子终于要到头了,他们怎还甘心继续在宫里受萧瑾的虐待。贪生怕死之人在大难临头之际,都会爆发出相当的勇气,不知是谁带头,卷了细软就率先往宫外逃。
于是其他人纷纷跟风,就连六宫妃嫔们也携带了自己宫里尽可能多的值钱东西,想要逃出宫去。
这宫里上万的宫人,萧瑾根本无法阻挡。皇宫好像在短短的两三天里,就空了一大半。这个金色的冰冷的牢笼,所剩下的只有表面上的腐朽的奢华而已。
采华宫里往日最不可一世的贵妃娘娘有时清醒有时疯癫。
水采卿疯起来的时候,几个宫人都拉不住。她穿着单薄的纱衣,大雪天地光脚跑出去,在雪地里打着转跳舞,遇到迎面上来的一个锦衣小太监,就抓着人不放手,一遍一遍地喊:“水泽你来啦?水泽你来啦?”可是她嗓子早已被废,没法说出动听的声音来,只能看见她嘴唇在蠕动说话,喉咙间却发出滚滚粗嘎的咿呀声。
可还不等小太监回答,水采卿又跟见了鬼似的,猛地推开他,一步步跌跌撞撞往后退,惊恐无声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想让你死的!是你自己要死的”她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水泽七窍流血满头银针穿脑的可怖场景,抱着头哆嗦成一团,“我不想让你死的,你不要来找我啊”
起初还有宫人来相劝,渐渐的宫人们也就懒得去管了。一个人造孽太多,迟早是要还的。采华宫里的这位是如此,旭阳宫里的那位也是如此。
以至于后来御膳房里都没有厨子尽心竭力地做饭了,送到采华宫来的饭菜都是馊的。宫人们也就用不知搁置了多久的馊饭馊菜来应付水采卿,要么她就吃,要么就自个饿着。
第820章投降吧()
皇帝御驾亲征那段时间,宫里无主,上上下下没规没据,乌烟瘴气、乱作一团。采华宫里的太监见水采卿疯疯癫癫无人看管,私底下也不知欺负过她多少回。
以往她事事都依靠水泽,可惜水泽一死,她就是喊水泽的名字喊破了喉咙,水泽也不会再出现。
如今好日子到了头,最先乱起来的就属采华宫和旭阳宫两宫的宫人了。奴才们心里敞亮如太夜湖面上的冰层似的,逼得燕王伐北,这其中干坏事干得最多的就是旭阳宫的天子和采华宫的贵妃。要不是他们一心想杀燕王,残忍虐待燕王妃,又不顾外面千千万万百姓的死活,燕王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说自己种下的恶果还得自己来尝。
一旦大军攻进了皇宫大内,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暴君萧瑾和贵妃水采卿。这两宫的宫人平日里都是受主子差遣,有很大一部分人平时就是在宫里跑跑腿,也没干什么坏事,但唯恐主子遭殃以后他们也逃不掉。所以几乎就是这两宫的人带头搬东西出逃,别宫才纷纷效仿。
萧瑾穿着一身龙袍,龙袍上褶皱尽显,还带着血污,可见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换过了。有宫人出逃,他便拿着剑挡在前面,谁敢逃他就杀谁,但是后来蜂拥而至的人太多,就是他杀也杀不过来。身边仅剩的几个忠心的人将他往边上护着,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大家都逃命去了。
最后他发冠散落、头发凌乱,手里的剑划着地板,空洞地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宫殿。
再四处看看,宫墙阁楼依旧,景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不曾变过,但就是少了人,显得冷清。
这三重门的笔直的道路,也没有宫人清扫上面的积雪。两边栽种的海棠树只有晦涩的树枝,不见一片叶子。等到来年开春了,才会抽出新芽,开出红艳艳的海棠。
以前他是喜欢这个地方的,光景很好,他坐在轮椅上一遍一遍地走过,在这座宫宇里读书、吃饭、休息,他的皇叔时常照顾他的起居,后来这里又新添了一个成员,嫩绿的裙裳在阳光下轻轻舒展,像春风一样让人感到舒服,并且眼前一亮。
他也曾敬重过他的皇叔,也曾喜欢过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
等到他渐渐拥有一切、俯瞰天下的时候,他的视野变得更开阔,能看到的东西更诱人。他就再没有空闲的功夫来留意这旭阳宫的春华和秋月,再不愿多愁善感地细想从前,以为只要凭着自己的努力,他想要的终究会到他的手上。
但是不属于他的,终究还是不属于他,不管他怎么努力。
他现在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狠狠地跌了下来,曾经拥有的又一点点失去,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失魂落魄地欣赏起这片雪景,可是再也没有原来的美。
萧瑾坐在寝宫里的明黄软垫靠椅上,旁边的帷幕花纹繁复、明亮如新,华丽依旧。他微微排开双腿,手肘支撑在双腿上,双手捧着自己的面,浓黑的发丝从手边散落下来,有些狼狈和孤独,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就连太后来,也不曾抬起头来过。
太后来的动静小,身边只跟了一个贴己的老嬷嬷。老嬷嬷在门口止步,太后自个儿抬脚走进来,看见自己的儿子埋着头坐在靠椅上一动不动,那指缝间溢出来的黑色发丝凌乱而委顿。
她站在萧瑾面前良久,终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的事,她都没有干预,也没有能力去干预,一直待在坤和宫里。萧瑾不听劝,一意孤行、执意妄为,当他不惜举全宫之力也要对付萧晏和林青薇时,就应该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今燕王大军兵临城下,再无转圜之地。
这一声叹息不光叹萧瑾,也叹她自己,还叹这皇权之争背后的残酷与沉重的代价。
萧瑾似有了一丝反应,肩膀僵硬地顿了顿。他还清醒着,他还不至于腐朽了去。
太后抬了抬手,伸到他头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慈爱道:“瑾儿,投降吧。”
这句话像是一声惊雷,猛地从萧瑾的头顶炸开,把他震回了现实当中来。他缓缓从双手掌心里抬起脸,一点点往上仰着,看着面前苍老而容颜可怖的妇人。
那眼神由陌生迟缓变得十分阴鸷。
萧瑾声音低哑道:“你要朕去投降?”他自己仿佛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句,“你是说向他投降?”
太后道:“胜败已成定局,负隅顽抗到最后也无济于事,不投降还能怎样?”她深吸一口气,又道,“若是你肯投降,哀家愿意出面去跟燕王谈,求他能放过你,哀家愿意以性命相抵。”
萧瑾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缓缓地扬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阴森,让人头皮发寒,继而从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不可遏制,听起来刺耳,像高兴又像是愤怒,一手狠狠打开了太后爱怜地抚摸他头发的手。
萧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逼近太后,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道:“你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资格要朕去投降!什么胜败已定,叛军打到皇宫来了么,到朕的眼前来了么,你这么着急地想投降,你的心到底向着谁呢?”说着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怕了,大可和宫里那些贪生怕死之徒一样,赶紧逃啊!”
太后哀痛地看着萧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么?瑾儿,你醒醒吧!难道你还想,让那最后剩下的御林军去白白葬送性命吗?这皇城脚下,还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你才甘心?!”
“死多少人?流多少血?”萧瑾咬牙切齿地笑道,“朕若死了,当然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下去给朕陪葬!”他一步步把太后逼得后退,“你试图说服朕放弃,你以为你是谁?”
第821章我们又见面了()
太后眼里蓄着泪,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有什么两样!你醒醒吧!哀家是你母后,不想看到你最后落得个遗臭万年的下场!”
萧瑾道:“母后?你算什么母后?是,你是生下了朕,可你可曾对朕教养过一天?你没有,朕能有今天,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都是你!”
太后瞠了瞠眼,踉跄欲倒。老嬷嬷见状连忙进来搀扶她。
“是是哀家的错,哀家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萧瑾在寝宫里发疯,大摔大砸。老嬷嬷连忙把太后扶走,身后一只花瓶砸到太后后脚,声音清脆,支离破碎,伴随着萧瑾声嘶力竭的吼声:“滚!你们统统都给朕滚!不是想逃吗?逃啊!”
南军大举入京这日,恰逢冬至。天空里下着鹅毛般的大雪。
雪花轻飘飘的,似满天落下的羽毛,覆盖在屋舍青瓦上,还有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残余的一两万御林军奉萧瑾之命死守京城。彼时陈延之骑着骏马上前,身上披着凛凛战甲,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千军万马。他用粗犷的声音喊话,镇守城门的御林军但凡能够主动投降者,待大军入城后可既往不咎。否则两军开战,生死不论。
光看这千军万马的阵仗便知,南军拥有碾压性的实力。若是御林军坚持不降,对于南军来说攻破城门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多耗费一点时间罢了,届时他们就不会再对御林军客气,一个个斩于剑下绝不手软。
御林军军心本就涣散,大内皇宫里逃的逃跑的跑,皇上命他们死守,自从皇上退败回宫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皇上出现与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过。
现在燕王呼声响应全国,皇宫里的那位只不过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这些御林军到这个时候还为他卖命,到头来只能是赔上自己的性命,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御林军拿不定主意,陈延之正要下令攻城。这时,城中有百姓主动走出了家门,站在雪天里大声地喊:“开城门!迎燕王进城!”
这一声喊,让其他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的百姓都纷纷站了出来,一齐高声呐喊。
那呐喊声越来越大,透过高高的城墙,传到了城墙外将士们的耳中。南军这才没有急着进攻,站在原地按兵不动。
这一日林青薇没有再娇弱地坐在马车里,她和萧晏一起,并肩骑着战马。萧晏依旧一身玄色战袍,她穿着棉衣,棉衣外面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那狐裘围着她的颈项,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林青薇仰头,眯着眼朝远方看去。见那厚重高大的城门,伴随着老旧的青铜声,正被人一点点地掀开了来。
透过那门缝中看去,依稀可见上京的街道,和两边高高低低的屋瓴。
萧晏扬起手臂,一道令下,三军行进。
大概是因为他们即将迎来一位新主,不管是御林军还是城中百姓,这次都没有退缩。所有御林军放下兵器,愿意投降归顺,他们不想再为了一个根本无法挽回的结果而再度血流成河。而百姓们自打大军入城以后,鸦雀无声,站在街道两边静静地看着。
萧晏和林青薇打那街道中央缓缓走过。大雪落在她的眉眼间,顷刻晕开清然的韵致。那双眼平静而明亮。
皇宫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眼看着就要到了尽头。
最终的胜利就在眼前,身后传来了将士们的欢呼,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最大的喜事。
可是对于萧晏和林青薇来说,重回故地,为了这一天不知经受了多少煎熬和挣扎,皇宫就在眼前,他们心中没有办法高兴起来,也不能像将士们那样欢呼雀跃。
这个地方就像是噩梦一样。如果不是失去得太多,必须要在这个地方找回来,林青薇不愿意回来。她一直煎熬着,坚持着,就是为了今天,但她也一点都没有感到轻松,就算将曾经的仇人碎尸万段,失去的也还是回不来。
她的孩子,还有惜妃,还有宫中那些惨死的人,需要一个交代。
皇宫宫门,有少数的侍卫把守。见了大军朝宫门的方向涌来,当即吓得两腿发软。有不知死活的下意识拔剑就想去抵挡,不等萧晏亲自动手,前面便有开路的将士们清理障碍。
走过了正玄门,前方便是巍峨的朝殿。朝殿外面一段段阶梯雪白如玉,栏杆上的浮雕游龙腾飞。
林青薇和萧晏相携着,一步步走在那宽阔的露天广场上。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士兵。
才走了一半,那敞开着的朝殿门口,便依稀有一道人影,正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出来。那人影越来越清晰,买过门口,站在了百步台阶之上,一身龙袍加冕,额前珠帘晃动,挥袖间以为九天尽在手上。
然而,再没有宫人给他前呼后拥,亦没有大内侍卫替他出生入死。对面兵来如山,而他却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一个。
阔别多日,胸中那翻腾的恨意慢慢沉淀,如今林青薇看着萧瑾自以为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振臂大笑,才真正觉得这个人无比的渺小而卑微。
萧瑾不知是要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天下人,大声道:“朕是皇帝,朕才是皇帝!是主宰这大夏江山的皇帝!”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他笑过以后,踉跄两步,抬手指着萧晏和林青薇,道:“皇叔,青薇,我们又见面了。”
无人应他。
萧瑾自顾自又残忍地笑看着林青薇,“你还真是命大,竟还活着回来了。你是来找朕报仇的么?”他手指掂着下巴,略作思忖,“啊让朕回想一下,朕做过的事太多了有些数不过来。朕将你困在皇宫里折磨你,还将你关在笼子里羞辱你,最后把你挂在塔楼上做诱饵那个时候朕记得你浑身是血,以为你应当是活不成了,没想到你命却硬得很。”
林青薇垂了垂眼,抬手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把弓。
第822章收回来()
那弓不如萧晏之前使用过的那般霸气,而是一把十分小巧的弓,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远程攻击威力并不是很大,但这样近的距离还是有相当的杀伤力。
她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萧瑾又像发现了新鲜事一样,高兴道:“哦朕又想起来了,难怪那时候你浑身是血,是因为你怀了燕王的孽种”
话还没说完,身后入耳的将士们皆是哗然。那一刻,林青薇已然搭上了一支箭,手指一松便朝萧瑾射了过去。
她指端很嫩,弓弦有些割手,箭身飞出去的瞬间,将她的手指擦得通红。那时林青薇抬起双眼,眼神漆黑如墨,泛着幽冷的光泽,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射偏了,勘勘从萧瑾的脸颊侧边擦过,在他侧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萧瑾的话顿了顿,身体也跟着侧了侧。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见指尖上是刺目的鲜红。
就听林青薇的声音平寂得没有波澜,道:“在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想,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你感到更痛苦一些。听说我夫君燕王,在战时一箭射穿你的发冠,吓得你魂飞魄散。我想,这应该会有点趣,是以进京前跟着学了两天箭术,学得不好,十有八九都射偏,你见谅一下。”
萧晏退居林青薇身后,仿佛身后那么多人都是她的陪练,现在到了该检验她成果的时候了。
萧晏留着萧瑾的命,就是要交到她手上的。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被萧瑾残忍地剥夺,她一定很想亲自手刃仇人吧,否则往后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丧子之痛,他也同样亲身体会,那种感觉比有人拿着刀剑往身上砍得鲜血淋漓还要彻底。尽管萧晏很心疼林青薇被磨破了手指,看她毫不知痛的样子,恨不得上前代劳。可是他不能。
他知道林青薇比他更煎熬,在没了孩子的时候是她最艰难绝望的时候,那时她能够挺过来,支撑在她内心里的估计就只剩下仇恨。
萧晏可以为她荡平一切前行的道路,就为了最后她能走到最后这一步。
紧接着第二支箭搭上了弦。身后不知是哪位将军,默默地把一支支箭筒收拢并传递上前,每支箭筒里都装满了箭,全部都给林青薇用。
这里只是一小部分将士,其他人都去清理各个皇宫要道入口了。而在场的这些将领终于有些明白,在进京前王妃为何要积极地锻炼身体,积极地学习箭术了。
第二支箭还是射偏了,从萧瑾的另一边擦过。萧瑾惊了就,往边上躲去,可那些士兵却第一时间围了上来,围成了一个圈。就好像围了一个猎场,而萧瑾是场上唯一的猎物。
林青薇的箭术真的很拙劣。萧瑾慢慢发现,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动,林青薇也射不中他,箭矢仅仅是从他身旁射过,歪歪斜斜地插在身后的门框上。
可她出奇的有耐心。
萧瑾却渐渐没有耐心了,开始言语挑衅道:“你的箭术确实不能再差,这样下去恐怕到天黑你都不能把朕怎么样!干嘛不拿了剑亲自上前来杀朕呢?你不是很能耐吗,可以一口气干掉朕二十几个侍卫,怎么到了眼下却胆小怯懦起来了呢?是怕靠近朕朕会对你做个什么吗?”
萧瑾在大笑,林青薇依然面色沉寂地朝他射箭。萧瑾身后全是射偏的乱箭。
萧瑾又扬声道:“哦方才说到哪儿了?朕说到你浑身是血,是因为怀了孽种是不是?哈哈哈哈,朕给你灌下一碗堕胎药,你的孩子都没了,你看你现在连报仇都这么无能”
话音儿一落,林青薇眯了眯眼,眼眶泛着红,手上的动作忽然变得快了起来,不再偏得那么厉害,每一支箭都射中了萧瑾,却又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让他流血,让他感觉到疼痛,却偏偏无法死去。
萧瑾瞠了瞠眼,嘴角淌下血迹,整个人摇摇晃晃,他就像是一只靶,还有不断的箭朝他飞来。他道:“这就对了青薇你一向聪明,区区箭术又怎么会有你说的那般拙劣”
林青薇手指溢满了鲜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做祭奠。昔日你对我做一分,现在我还你十分。昔日你对我做十分,现在我还你百倍。”她随手丢了弓,抽出一把长剑,剑刃划着雪,留下一道细长的刀痕。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终于带着森寒的气息站在了萧瑾的面前。
萧瑾看见她幽冷的眼神,也不禁躺在地上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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