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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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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树叶遮挡的隐秘处,身边只带了一个宫女,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她的所在。
不巧,她却被太后给发现了去。
太后问身边嬷嬷:“那边的,是何人?”
“老奴这就去将她请过来一问便清楚了。”说着这老嬷嬷就快步走了过去。
那头的女子本是带着宫女准备落寞离开,谁知嬷嬷过来请了她,她又不敢违抗了太后的旨意,只好从密叶中走了出来,弱柳扶风般来到太后的跟前,参拜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时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有些眼熟却又认不出来。
新近一批秀女进宫,太后都还不曾和她们打过照面,只是寻常偶有机会得以见过朝中大臣们的千金,是以才觉得眼熟。
太后眼熟之际,又见其盈盈含泪,似方才还哭过了一般,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可是张大人家的千金,新受封的惜妃?”
“臣妾正是惜安,承蒙太后娘娘还记得。”
太后颜色间便对此女多了两分同情,不客气地说道:“前些日本宫在坤和宫里礼佛,却听闻皇上召你去侍寝,结果不成反倒被送回来了?”
惜妃一听,小脸泛着白,这等屈辱,纵使在后宫里也再难抬起头来,更何况皇上那般嫌弃她,只怕以后都无法再重获圣宠了。
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一声又道:“只不过这原本也不是你的错,本宫瞧着你模样倒精致,不像是不讨皇上喜欢的。要怪就只能怪林昭仪在皇上那里圣眷正浓,今个召林昭仪侍寝,却不是按照宫里的规制来的,却是赐以凤冠霞帔像出嫁一般。”
惜妃一直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听着。
太后瞥了她两眼,道:“往后,你若放聪明些也不是没有机会。”
惜妃福了福礼道:“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随后太后也趾高气昂地从她身边走过了,惜妃等着太后走远了,方才直起身子,领着宫女回去了。那宫女想必也是她从家里带进宫的丫头,一路上嘴碎得很,言辞间对林昭仪颇有怨言。只是惜妃自始至终却未表态。
旭阳宫随着林青薇的到来,仿佛整座宫殿都依稀亮开。旭阳宫里的宫人们也由衷地感到欢喜。
一重宫门迎着一重宫门地高声唱和,林青薇在二门外下了龙撵,玉足轻抬,身上红色裙摆曳地,拖在地面许长,她就那样缓慢地走了进来。
她所走的地面上,铺了一层红毯,不惹尘埃。她的裙摆曳地,亦是不留任何一丝痕迹。
林青薇心如止水,进到萧瑾的院子里时,身后四名宫门合上院门,无声退下。她抬眼看那寝宫,近在眼前。
只是她刚一抬脚,还不等她往前走一步,一道凉风袭来,冷不防黑影从天而降。林青薇还没看清楚时,小齐就那样硬生生地站着了她面前。她只好又把脚步收了回去。
小齐半晌没说话。
林青薇挑挑眉,道:“怎么,现在才想起要来拦我去路?”
小齐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样说。摄政王临走前只吩咐让他保护好林青薇,并没有吩咐其他。可眼下林青薇要奉旨侍寝,更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只是他清楚自家王爷和林青薇之间的关系,他怕林青薇这一进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若是王爷知道了,又当如何呢?
小齐抿了抿唇,木然地问:“昭仪娘娘当真要进去吗?”
林青薇道:“圣旨都下来了,容得我有拒绝的余地?”
他仿佛有些生气,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生气,顶多是为自家王爷鸣不平罢了。摄政王这才走了多久,她便要小齐低低道:“敢问昭仪娘娘,究竟将摄政王置于何地?”
林青薇闻言轻笑,道:“这话倒应该我来问你们。摄政王也好,皇上也罢,还有你萧齐,你们都将我置于何地?”
小齐答不上话来。林青薇莲步轻移,朝前走。小齐让也不让,半晌又道:“昭仪娘娘若是不愿,属下可以带你离开。”
林青薇闻言嗤笑一声,抬了抬眼,眼神落在了小齐身上。她红妆倾城,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股子无与伦比的冷冽的美,道:“你有什么能耐能带我离开?再不走,恐怕连你自己都走不了了。”
她就在萧瑾的门外,萧瑾是知道的。萧瑾正等着她进去。
说罢,林青薇再顾不上小齐,径直绕过他,拾级而上,叩响了寝宫的门。
“进来吧。”里面响起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林青薇回也没回头多看小齐一眼,直接就进去了。
寝宫里也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布置,大红的龙凤高烛,红帐锦床,哪里还是萧瑾的寝宫,俨然是一番新房的布置。
而林青薇进去的时候,萧瑾正依窗而立,面对着窗外一片茫茫夜色。而他身上穿的已不再是平时的那身明黄龙袍,而是一身大红的宽袖锦衣,袖襟上都绣着精致非凡的龙纹。那绯艳荼蘼的颜色,衬得他身量修长如玉,整个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
第246章朕需要冷静()
他闻声转过身来,模样清逸俊秀,在看见林青薇的那一刻,眸子被点亮,眼眸里充斥着只有面对她时才有的温暖笑意。
萧瑾说道:“青薇,你过来。朕记得你刚进宫时,朕犹在与病魔挣扎,从未与你认识过。而今一年快过去了,朕想补上当初与你的那个婚礼,不知会不会晚?”
林青薇分明看见,他眼底里的情意。林青薇道:“你是想我以对待小孩子的眼光对待你,还是想我以对待一个男人的眼光对待你?”
萧瑾面色微窘,道:“朕虽比你年小了三岁,但朕也不是年幼无知的孩童,自然希望青薇以后者看待。”
“那好,”林青薇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摘了头上凤冠,发间金钗步摇,以及耳垂上的红玉铛,她平静地看着萧瑾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去,仿佛一夜冷风,吹走了瓦上寒霜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空白,她直视着萧瑾说,“一次两次,都是皇上下不来台,于是迫不得已地让我也下不来台,这就是皇上想要的?我不怎么善解人意,但是却一次又一次地给皇上面子,没有让皇上有任何难堪,皇上的龙威没有丁点的受损,实际上所达到的效果也正中皇上下怀?”
“青薇”
那嫣然烛光投进林青薇分外清明的眼里,流光溢彩。但是萧瑾除了从她的眼里看到满满的理智以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萧瑾低了低眼帘,眼里含着痛,涩然地苦笑了一下,道:“倘若朕当真如你所说那般步步为营,为了留下你而精心算计,你是否,会觉得朕是一个卑鄙小人?”
林青薇寂然道:“那要看皇上会做到什么程度了。”
萧瑾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又可知道,方才朕在你进门的一刹那看见你时,以为你回心转意,愿意来到朕身边,你可知道朕心里有多么的喜悦么?”
林青薇道:“今日太后一直在长衍宫里,我不能够抗旨不尊,唯有走一步是一步。如今只有我在皇上面前,才能更好地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或许是我之前说得不够清楚”
“别说!”萧瑾忽然神情有两分激动地打断了林青薇,哀伤地看着林青薇的脸,颓然道,“你不要说行么?朕暂时还不想听。”
萧瑾移步到桌边,素白的手撑着桌面,仿佛在极力抑制着什么。桌面上放着一壶酒,他有些颤抖地拿了过来,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颤手送到嘴边喝下。然这也不足以让他彻底平静下来,他又拿了酒壶直接就往嘴里灌。
林青薇见状,一把将酒夺了过来。
清亮的酒渍洒在了萧瑾如玉的下巴上,滴落在他大红色的衣襟里,别有一番韵味。他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定定地把林青薇看着,口中微微喘息着。
林青薇皱了眉,道:“你用不着这样。”
萧瑾喃喃道:“青薇对不起,朕只是想冷静一下。这么久以来,朕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要一个人冷静。朕看着你和皇叔在一起,需要冷静;朕想着你的所有心意都不在朕这里,需要冷静;如今皇叔不在宫里,朕却知道你无时无刻不想飞奔着随他去,朕每当奢望着想要拥有你时所有的所有,都需要克制和冷静。”
林青薇知道,在年纪上,面前的萧瑾比自己小了三岁,在心理年纪上却不止十岁。只是眼下,她听见萧瑾这般直白地说出口时,看着他眼里哀伤而坚毅的眼神时,却仍是心有余悸。
萧瑾苦笑,唇色湿润绯红,那嘴角弯起的弧度明明很是好看,却让人心碎。他深切地看着林青薇,又道:“从朕睁开眼睛,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治好了朕的顽疾,让朕重新站起来,你几次救朕于生死之际,拼命地保护朕,让朕几乎以为”他动了动眉端,黑白分明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如烟如雾的湿润,“朕在你心里也是不一样的朕想,朕起码是你拼死愿意保护的那一个,不是吗?”
林青薇轻轻浅浅道:“那只是出于道义,或者说我辛辛苦苦治好的一个人,不允许别人随随便便毁了去。如果这造成了你的误会,我也感到很抱歉。”
萧瑾无声地笑了,道:“误会,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误会下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吧。”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积蓄的情感,就怕忍不住全都爆发出来,声音依旧是带着颤抖,“青薇,是你教会了朕男女之事,就在几天前,朕还觉得不可理喻、无法接受,因为你,朕才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朕对别人没有感觉可是,”他炽热的眼神紧紧地锁着林青薇,“可是你可知道,当你一出现,当朕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时,朕就有了感觉?”
林青薇淡然道:“皇上兴许只是一时迷茫罢了。”话一出口,她自己不觉有些怔愣。她执着的时候,好似萧晏也曾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可究竟是不是一时迷茫,不是对方说了算的,唯有自己心里才最清楚。“你知道,今夜我不会跟你圆房。”
纵是满腔热血,也不禁被林青薇这一句沉着冷静的话语给熄灭。萧瑾的心终是沉了下去,仍是不休地问:“朕比之皇叔,哪里差?你可是因为朕比皇叔年轻?”
“这跟年纪没有关系,是感觉。”林青薇想了想,道,“每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在你危险的时候保护你,但在我危险的时候我也想要他保护,你可懂?”
萧瑾颤了颤眼帘,缓缓垂了下去。他不想让林青薇看见自己噙着泪。他点点头,依稀看得见唇畔的笑,道:“朕好像明白了。青薇,朕早晚会变成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到那个时候,朕希望你可以反悔,重新选择。”
第247章只是想努力一下()
不管到最后,她是否会和萧晏在一起,她想她都不会回头再选一次。对待萧瑾,林青薇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对她来说萧瑾和心如一样,又怎会对萧瑾生出男女之爱来?
但,纵使再狠心的人,见到这个样子的萧瑾,也都说不出什么绝情狠话吧。林青薇平静道:“但愿你能够长大,后宫之中美人如云,总有一个是能进去你心里的。”顿了顿,又道,“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你说的那些话,刻意为我和皇叔制造的机会,如果你反悔了,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反正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也不是谁的一句话便能左右了的。但是时至今日,林青薇有些明白,萧瑾一直在做言不由衷的事情,就是为了她能够快乐,可是他自己呢,一点也不快乐。
她不喜欢强求他。
萧瑾道:“朕早知道你喜欢皇叔,也亲口说过不会阻碍你,若是这个时候出尔反尔,是不是就成了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他看着林青薇,对她笑,眼眶红红的,那是林青薇心里是揪着的,她真心道:“没有关系。在感情方面,承诺算不得数的。”
萧瑾摇头道:“但朕终归是不愿意在你面前当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那些话,依旧算数的,就算你现在执意要去找皇叔,朕也不再会拦你。”
林青薇眼神闪了闪,道:“可当真?既是如此,皇上为何还要招我侍寝?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
萧瑾道:“因为朕也喜欢你。朕知道太后险恶用心,朕也清楚什么先帝托梦都不过是一套虚假说辞!可朕总想着,虽然希望渺茫,也要努力一次才不会有遗憾。尽管最后还是失败了。”他背过了身去,身影依旧俊秀儒雅,只是却显得有几分落寞凄凉。他轻轻道,“你走吧。”
林青薇道:“谢过皇上。”
将将转身时,萧瑾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可不可以答应朕,真要离开皇宫的那一天,不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回来跟朕道个别?”
林青薇:“好。”
说罢,林青薇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萧瑾面对着窗外夜色,面色溢满了痛苦,缓缓闭上了眼。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离开的背影,不去听她远去的脚步声。可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林青薇正一点一点地远离他。
林青薇走出院外,依旧是一袭红袍裙子,只是她头上没戴凤冠,青丝铺在肩上,比来时更显得干脆利落一些,冷冷清清的夜里,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旭阳宫的宫人见她出来,倒是一愣。显然没料到,平时这么得皇上恩宠的林昭仪,居然也出来了啊。
林青薇淡淡道:“皇上平时与我多有接触,并无什么新鲜感,因而提不起什么兴趣。故我也被皇上赶出来了。”
众宫人:“”
她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又吩咐道:“但长夜漫漫,总要有个人给皇上暖被窝,你们便再去连夜请一位娘娘过来吧。”
负责内务的太监犯了难,挠挠头道:“昭仪娘娘,您看该请谁好呢?”
林青薇道:“就请前些日来过一次的惜妃吧。”
“可是皇上那边”太监终究是没说出口。皇上连林昭仪都赶了出来,宫里还有谁是他真正喜欢的呢?既然没有真正喜欢的,那么请谁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惜妃曾来侍奉过一次,虽然那一次并没有成功,但事先也是做足了准备的,她更清楚过来应该做些什么。若是临时去请别宫的人,根本没有时间教那些娘娘该准备些什么。
于是宫人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匆匆出旭阳宫去请惜妃了。
林青薇离开旭阳宫以后,萧瑾寝宫里一片死寂。萧瑾对着窗前冷声道:“来人。”
一名黑衣人顿时落在他的窗外。
萧瑾令道:“林昭仪若出宫,遣几名高手暗中护她安危。她若有半分差池,尔等提头来见!”
“是!”
但继而,黑衣人消失以后,萧瑾转身便拂落了红烛,扯掉了红帐,发狂了一般。林青薇没有将桌上的那壶酒带走,他抬眼间看见以后,急匆匆地扑过去,拿起酒壶就直接往口中倾倒。
酒液流淌进他的喉咙里,腾起一股烧灼的感觉。他红着眼睑,眼角隐约有泪痕。
他想要醉。
一直以来,他都清醒着。他想要醉一次,把什么都忘了。林青薇去寻摄政王,自然是千百个好的,只是,若是他没喜欢林青薇就好了。
没喜欢就好了
一国之君在感情上哪里能够专一。就算能,那在身体上又能吗?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等着他雨露均沾,他怎么有空闲谈情说爱?联姻虽然不是一个帝王统治的唯一手段,但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这对于年轻的萧瑾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林青薇想,这后宫始终是不适合自己。就算她没有喜欢萧晏,就算萧瑾如何优秀,她也绝不会一开始,就放任自己喜欢萧瑾。
后宫之路,且看看太后,基本就已经知道她以后的结局了。
林青薇走得坚定决绝,绝不回头,也绝不后悔。
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长衍宫,一进院子就喊道:“小齐!”
小齐第一时间窜出来,他也是十分诧异,没想到林青薇会就这么回来了,且是一身整齐,根本没去侍寝。林青薇一边解了领口的盘扣利落进屋,一边吩咐道:“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出宫,越快越好。”
小齐愣了愣,还是问:“娘娘出宫是为何?”
林青薇头也不回,轻佻道:“是为何?当然是要去找萧晏。管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就是去了天涯海角,只要我想找,也定能找得到他。”
小齐闻言,也搞清楚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高兴,仿佛盘旋心中多日的阴霾因为林青薇的话就此散了,他当即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林青薇回房换了一身简便衣裳,头发高高挽起,操起前些日准备的包袱就出了门。
第248章连夜出宫,遇麻烦()
站在门口,她朝心如的房间望了望。这个时候心如已经睡着了,这长途跋涉又不能带上她,便不打算去吵醒她了。
小齐办事效率忒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准备好了。林青薇径直离开了院子,小齐转头就跟上,她却道:“你留下来。”
小齐愣了愣,呆在原地。
林青薇背影在寒冬中显得尤其傲骨,再道:“给我守好心如,我回来若是见她少了一两肉,有你好看。”
小齐仍不放心:“可是娘娘你孤身一人,属下不放心!”
“怎可能是孤身一人,你不放心,必有人比你还不放心。”
小齐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青薇的背影走远。她出了长衍宫,跨上高头骏马,策马便往前奔。
一路上宫门应声而开,无人敢拦。她径直闯出宫门,外面是茫茫寒夜,呼吸都被冻得冰冷,却充斥着自由的空气。
她一往无前。尽管后宫里突然少了个林昭仪,多少会传出些风言风语,可是和去找萧晏比起来,那些根本微不足道。
只是这些原本也用不着林青薇操心。听说第二日,旭阳宫便传出了旨意,道是前夜林昭仪侍奉圣驾惹怒皇上,遵皇上之意,罚林昭仪在长衍宫里面壁思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长衍宫半步,任何人也不得去长衍宫行探望之举。
眼下林青薇走了以后,萧瑾在寝宫里喝得酩酊大醉。
他还从来没有这般放任自己过,感觉飘飘忽忽的,如置云端。
这头,惜妃在自己的宫里本是已经睡下了,不成想半夜还有宫人来打扰。听说是旭阳宫来的太监总管,她也不敢怠慢,连忙披衣起身,前去迎接。
太监总管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对惜妃娘娘道:“请娘娘跟奴才往旭阳宫走一趟吧,在旭阳宫宿夜。”
惜妃却是一愣,道:“今夜去旭阳宫侍寝的,不是林昭仪么?”
太监总管苦哈哈道:“可不是,但林昭仪被皇上赶出来了,皇上房中没个人陪着,恐怕苦闷难纾。”
“怎么会”惜妃失言,要说她被赶出来还能理解,可林昭仪被赶出来,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那太监总管也是不能理解,道:“具体详情林昭仪也没说,只让奴才过来请惜妃娘娘去一趟。”
惜妃心里沉了沉,道:“可我是去过一次的,并不得皇上喜欢。如今去,只怕更令皇上反感吧。”
总管也是个圆滑的,道:“娘娘此言差矣,这对于娘娘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时机。毕竟娘娘先前做过那么多准备,若是其他娘娘前去,定然毫无头绪,反而更容易惹怒皇上呢,因此整个后宫,没有比娘娘您更为合适的了。”
惜妃想起当夜情形,那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耻辱。但眼下既然太监总管亲自来请了,她也推脱不得。是一雪前耻,还是更加令皇上嫌恶,也都看今夜她如何做了。
因而惜妃也收拾好心情,点头道:“好,请问公公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总管忙道:“不用准备了,娘娘人随奴才去就行了。”
于是也不再耽搁,惜妃径直跟着宫人连夜去了旭阳宫。
萧瑾随意地瘫坐在地上,身上衣袍有两分褶皱和凌乱,衣襟略微松散,上面被酒渍染出深深浅浅的水痕。他浑浑噩噩,房间里的微光摇摇曳曳,破碎一室。
忽而,寝宫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位女子,身上披的是那日林青薇给她的那件狐裘披风,安然宁静。
萧瑾缓缓扭头过来,扬起下巴,视线一点点投了过去。在接触到女子时,但见她披风内穿着浅绿色的裙子,青丝如墨,眉眼清韵如画,鬓角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拂在耳边,衬得白皙的耳廓越发的精致小巧。
她勾了勾红唇,对萧瑾笑得明眸生辉。
那时萧瑾心里漫过无与伦比的狂喜。他极力瞠着双眼,定定而痴迷地把女子望着。
或许那眼神太过炽热火烈,惜妃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一阵噗通噗通地乱跳。眼前的男子不是之前那位需要她好生伺候的皇上,他穿着锦衣,身上透着一股凌乱而悲凉的美。
萧瑾忙不迭地摇摇晃晃爬起来,不顾一切就猛地朝她扑了过去,用尽自己的浑身力气将她揉入怀中,用自己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心愿得偿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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