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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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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做的西式饼干有十来种呢,巫海有幸都尝了个遍,尝完之后体重嗖嗖见长,所以那天金凤才拉他去爬山和爬树的,不过那趟减肥之旅不幸以8个肉饼终结。

    但是自那以后,凡是给巫海吃的点心,糖分和黄油她都砍了一半。

    凤儿既然问自己要吃哪种嘛,巫海也就不客气了。

    最想吃的那种饼干他叫不出名字,好像是一个拗口的外国名字。为了形容得更准确,他也是拼了:“哦,就是长得像粪坑的那种。。。。。。矮油,疼疼疼!你干嘛踩我呀?”

    金凤气得要命,要不是看他脸肿成猪头不能再打了,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反正也得做做样子踩一脚,要不然如何咽得下胸中这口恶气?

    ——“啥叫长得像粪坑?那叫玛格丽特饼干(请自行搜索图片)好不好!”

    玛格丽特饼干,是用过了筛的熟蛋黄混着黄油做的,入烤箱之前很软很软,圆圆的一坨一个码放在烤盘上,拿拇指在每个饼干中间按个坑,就那形状。入口香酥,回味无穷。

    跟其它很多披着糖衣、挂着糖豆儿、刻着花纹、用可爱模具塑了形的饼干相比,人家玛格丽特饼干的外形是朴素了点儿。

    可巫海这二愣子,居然管那么朴素经典的造型叫粪坑,这让以专门制作和销售西点为职业的金凤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所以挨了这一脚绝对是自找的,而且还算轻的。

    看金凤这么不高兴,巫海再迟钝也差不多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赶紧道歉。

    他这人就这点儿好,没架子,没偶像包袱(如果他也算民谣界的呕像的话)。

    然后金凤这人就这点儿好,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憋着火装没事儿,但也不记仇。

    很快两人就又“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了,巫海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不在金凤面前提玛格丽特饼干这回事了,如果实在想吃就外边自己买去。

    巫海:“凤儿啊,跟你商量个事儿好不?”

    金凤:“你说。”

    巫海:“你以后再踩我的时候啊,能不能不要先踩上,然后再用高跟鞋跟儿拧来拧去的?那样太疼了!简单粗暴点儿,一脚跺上去就完了行不?”

    金凤忍住笑:“不行!你不惹我生气我能踩你嘛?既然要踩,那就必须踩出效果来。你看我拧你大腿的时候,不也是先掐住,然后再转着拧一拧吗?”

    巫海光听着都觉得腿疼,不过他马上机智地说:“那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好不?”

    金凤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这还差不多,以后多写歌给我听。”

    巫海:“最近没啥灵感,等我的猪头脸消肿了,等巫氏的风波过去了,咱俩出去玩一趟吧,陪我找灵感去。”

    金凤:“去哪儿?我还得做生意呐。”

    巫海:“做生意也不能24小时啊,那就去个近的呗。。。。。。”

    巫氏私立医院。

    关于麻阳头痛的会诊刚刚结束,颅内并没有血块或肿瘤,诊断为神经性头痛,应该与长期压力大有关。

    由于他发作的频率比较高,疼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所以医院决定采取周围神经介入手术,用脉冲射频对引起头痛的靶点神经进行射频治疗,通常效果是很好的。

    问麻阳本人的意见,他一律说无所谓,只要能尽快出院回去工作就好。

    大夫都奇了怪了:“巫先生是给了你多高的工资啊?工作再重要也不能比身体还重要吧?你都疼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回公司?”

    可惜大夫不知道,麻阳更关心的是巫山的身体和沈长歌的健康,他早已将自己置之度外。

    现在巫氏遇到了危机,沈长歌不知急成什么样,麻阳每次想到这个就很闹心。

    可是上次被巫天行怀疑,还要用什么吉普赛塔罗珠测试他生情了没,让麻阳至今觉得后怕,所以也不敢随便打给老夫人问候了。

    “邦邦邦。”

    有人轻轻敲病房门,玻璃后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见到那张脸,是近一段时间以来麻阳最高兴的时分:“小罗?你回来了?!”

    来的正是罗小罗。

    她没有穿护士服,笑意吟吟推开门:“麻阳先生,现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你的。”

    小罗还是那个小罗,一样的眉目,差不多的身材(略瘦了些),但麻阳总感觉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相同了,大概是眉宇和举止中多了几分成熟吧?

    啥事儿会让一个脾气火得像鞭炮一点就着的姑娘,不到一年的工夫就成熟了那么多呢?

    话说罗小罗之前家里经济条件不错,父亲是做进出口生意的,母亲全职在家。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缘故导致父母的分歧愈来愈大,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所以家庭关系并不太好。

    小罗从小衣食无忧,很多她的衣服玩具,别的同学都没有,都眼巴巴羡慕着她。

    但是因为家庭不和睦,父母天天吵架,她并不觉得自己幸运,花起钱来也不心疼,感觉老爸钱来得挺容易似的,而且总想着早点儿学成到外地去找工作,好离开这个吵吵闹闹的家。

    后来她如愿以偿在S市的巫氏私立医院找到工作。干得好好的,那次突然辞职离开,是因为父亲在一次饭局上昏厥,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母亲怕她担心,路上出事,就只催她回家,没跟她说到底是什么事。结果她回去之后,没多久父亲竟然去世了。

    然而,很多其它糟糕的事情还在等着她们母女。

    父亲去世后她们才知道,家里的“不差钱儿”只是假象,父亲竟然欠了人家那么多钱,催债的天天上门,一次比一次更凶神恶煞。

    而那些欠了父亲钱的人呢,要不就是给她们吃闭门羹,要不就是死不承认,因为知道小罗拿不出欠条。父亲朋友多,从来不张罗着让朋友打欠条。

    以前她家人来人往热闹着呢,好多人酒足饭饱时,打着剑南春味儿的嗝儿,亲切拍着小罗的脑袋对她爸说:“老罗啊,你闺女就是我闺女,你老婆就是,哦,你老婆就算了,你闺女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可现在呢,那些自称干爹干妈的所谓的爸爸的“生死之交”,能躲多远躲多远,凡是上门儿的全是催债的。

    最后,罗小罗和妈妈两个人变卖了所有可以卖的东西,包括珠宝首饰、名牌衣服和房产,甚至卖了小罗珍藏多年的集邮册,总算勉勉强强把债还了。

    但是短短几个月,小罗妈妈急白了头发;而小罗,也在流尽眼泪、看尽世态炎凉之后自然而然地成熟了,而且在残酷的现实中学会了收敛锋芒和控制情绪,是的,她终于学会了。

    小罗本可以留在她们老家的医院当护士,找份工作不成问题,但是收入嘛,就远远无法跟繁华大都市S市比了,更不能跟巫氏私立医院比。

    母女俩商量了一下,母亲还是比较适应老家的方言和生活,租个小房间,拉下脸来找份普通的工作,比如帮人洗洗涮涮还是可能的;而小罗继续回巫氏私立医院,等多挣一些钱,再回来接妈妈团聚。

    共患难之后,这对一直不太融洽的母女,关系空前亲密。

    小罗刚刚回来,还没办理好入职手续就听说巫氏出事了,接着就听说麻阳先生住了院,所以她就十万火急地赶着来看他了。

    以为自己家里经历了这么大一场灾难,应该早就忘了那些感情的事,可是她不但没往掉,居然还更惦记麻阳了。

    在最困难、精神上最脆弱的时候,罗小罗也曾回忆起麻阳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淡定,这种淡定从某种程度上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力量。

    家遭大难而没有被压垮,也可以说这里面有麻阳的一部分功劳,虽然他本人不知道。

    麻阳听了小罗的讲述也感慨万分,然后问:“你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怎么不来找我呢?不信任我是吧?”

    小罗:“不是不是,都说谈钱伤感情,我只是不想伤了。。。。。。”

    她住了口,想起所谓的感情,不过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麻阳先生明摆着对自己没兴趣。自己从前那么幼稚,脾气又臭,人家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而现在,自己又孑然一身,几乎家徒四壁,也可以说没有家了,更没资格谈感情了。

    麻阳马上懂了,柔声说:“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困难,还是告诉我一声,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哪怕帮你出出主意也好啊。”

    小罗冲他灿烂一笑:“一言为定。”

    麻阳觉得几个月不见,这姑娘比以前更可爱了。

    罗小罗:“明天起,我就继续负责你这个病房了。那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心事让我分担一下,要不你的压力太大了,头疼总也好不了。”

    麻阳笑了笑,他心里的事是绝对不能说的,不过他对小罗很是感激。。。。。。

391 我爹揍得更狠一些() 
巫海的猪头脸肿得快消得也快,就跟金凤的火气一样一样的。

    他很有责任心很有诚意地去找他哥,问关于这次危机,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结果被巫山轰了出来,说让他别添乱就足够了。

    伤自尊了,巫海蔫头耷脑讪讪地走开。

    不过想想自己平时对巫氏企业运作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几乎没有任何人脉,确实帮不上啥忙。

    对家里的事情也没操过心,家丁的名字一个都叫不出来,如果需要叫人只好走过去鞠个躬说“同志你好我问一下”,连自己的袜子放哪儿了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家几乎没有任何贡献,真是废人一个。。。。。。

    一时间巫海心情十分低落,悲天悯人地打电话给金凤,说自己难过得都不想活了。

    金凤的第一反应是在电话那头吼道:“你又想让我守寡?!”

    一句话引得她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其时,她正站在菜市场里等着掌柜的帮她杀一只公鸡。

    掌柜的听了她的话,手抖了三抖,仿佛听见一只母鸡在用同样的问题拷问自己的灵魂。。。。。。

    巫海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来个说走就走的旅程,去散散心,顺便找找灵感。”

    只有沉浸在创作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价值的人。

    金凤因为西点生意一直不错,刚刚请了两个小工帮忙,这样自己就可以多一些自由时间,万一被巫海拐走,也不至于临时停业导致客户怨声载道了。

    上次为了给巫海做肉饼暂停营业3天,结果订单堆得都快到房顶了,把那帮买家呦,急得都快组团来砸门了。

    这年头,硬核吃货惹不起啊!

    不过就这样,金凤还是觉得巫海比较重要。

    在她眼里,他是艺术家,艺术家当然容易情绪化喽。

    如果他需要自己安慰,需要自己陪伴,自己当然应该随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以力量。

    金凤:“行,你想去哪儿?”

    巫海回答了最令人讨厌的两个字:“随便。”

    “没有叫随便的地方啊,”金凤开始尝试提出建设性意见,“还爬山不?”

    巫海:“不爬。”

    金凤:“那爬树不?”

    巫海在手机那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爬。”

    金凤想了想:“游泳去?”

    巫海:“不会。”

    金凤:“我跟你讲,你这样的游泳最合适了,怎么都沉不下去,因为胖人身上的脂肪含量大于普通人,你的平均密度要小一些。”

    巫海简要给金凤讲了自己小时候差点儿溺水身亡的故事,金凤听完之后善解人意地说:“哦,那算了,不加深你的心理阴影了。那,咱们吃好吃的去?”

    这已经是她的杀手锏了,巫海是对美食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那一类人。

    可是今天,巫海蔫儿哒哒地表示没胃口。觉得自己光吃饭不出力,跟猪没什么区别。

    金凤一想,完,连吃都没胃口,那小海子是真的心情不好了,必须陪他,义不容辞:“你以前没认识我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干嘛呀?”

    巫海认认真真想了一下:“比如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心情不好,就找茬儿把我们班主任的儿子揍了一顿。”

    金凤:“啊?好好的你揍人家干嘛?”

    巫海:“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平时仗着他家有钱,净欺负女同学和瘦小的同学了。”

    金凤:“那是该揍,但是你打得过他吗?”

    巫海:“当然了,那时候我的身高在同学们当中还是鹤立鸡群的。”

    金凤:“哦,那揍完之后呢?”

    她的意思是,揍完之后你的心情就好多了?

    巫海刚眉飞色舞了片刻,又萎靡下来:“揍完之后,发现还是我爹揍得更狠一些。。。。。。”

    金凤一头黑线:“哦,心情不好别干傻事。那你今天心情到底为啥不好啊?”

    巫海:“我就是觉得我在这个家里特没用,巫氏出了事,我哥忙前忙后,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金凤:“我明白了,你需要刷刷存在感,需要发现自己的价值。”

    巫海频频点头:“我也努力找存在感来着,刚才我到一个聊天群里狂刷屏发动图,后来版主把我踢了。”

    此处应有笑声,但金凤一点儿也没笑话他,她知道这事儿巫海干得出来。这男人骨子里其实很简单单纯,很多时候孩子气十足,可能跟他本性善良而且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有关系。

    反过来说,如果他不是一个如此单纯的人,也就不可能写出触及歌迷心中久违的那份天真的民谣作品了。

    作为他的女盆友,她有义务让他心情好起来:“半小时后,老地方等我。”

    金凤利用这点儿时间,把那只刚拔好毛的公鸡送回家去了。

    30分钟后,在他们经常约着见面的“老地方”——某拉面小馆门口,抱着吉他拉着箱子的巫海满头大汗地赶到了。

    一看金凤,人家还是挎着平时的小包包,完全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巫海奇怪地问:“你行李呢?”

    金凤:“带行李干嘛?”

    巫海:“咱们不是要出门旅游吗?”

    金凤:“不出远门,就近处。”

    巫海:“那咱们去哪儿啊?”

    金凤:“医院。”

    巫海:“医院?去医院干嘛?”

    金凤:“半日游。”

    巫海一头黑线,冒着再次被金凤踩脚拧大腿的风险:“凤儿,药药药不能停啊。”

    金凤:“嗯对,不能停,可还是有人被迫停了。”

    巫海听不太懂。金凤儿今天是怎么了,有点古怪的样子。

    不过巫海还有个优点,就是听话,主要是听金凤的话,以后肯定也会听老婆的话。因为如果不听话的话,未来的老婆会掐住了他的大腿,再拧一拧,贼疼的。

    不过他也深刻地认识到,只要不把她惹毛了,金凤儿这妹子对自己还是很好哒。巫海是个有良心和知道好歹的好青年,嗯。

    因为以为要出远门,所以巫海没开车。金凤领着他坐公交车直达本市某公立综合医院。

    一路上巫海曾用吃炸鸡、吃羊肉串、吃糖葫芦和坐旋转木马诱惑她改变主意,但她就是铁了心要去医院玩儿。

    巫海觉得自己比刚才约她出来之前更郁闷了。而且他还抱着吉他拖着拉杆箱,哪有人是这样子进医院的?

    如果有,那可能是挂精神科的。

    巫海不太情愿地被拖进大厅,里面纷繁嘈杂,各种口音和味道都有。如果不是混合着强烈的消毒水味儿,跟火车站也差不多了。

    大厅里有挂号的,有取药的,还有等人的,等生的,以及等死的。

    墙角,一位皮肤黝黑、包着白头巾的大爷狂咳不止,感觉胆汁都要被他吐出来了。为了省纸,老人家不时用很小的一块卫生纸接住吐出来的痰扔掉。

    他的前后左右都空出老大一块地方,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上什么病。

    那边,一对年轻的父母抱着烧得满脸通红几乎昏迷的小小婴儿,焦急地等着挂号,不时亲亲孩子的脸,或者双手合十做出求老天爷的动作。

    另一边,一对中年夫妻正愁容满面地商量着什么。

    丈夫说:“要不然我不就不治了,咱家哪有那么多钱?”

    妻子说:“怎么能不治呢,你要是不在了,留我一个咋活?”

    说着说着双双抹泪,看样子是那个男的得了什么花销很高的病症,家里无法负担。

    还有个独自一人的中年男子,抱着个骨灰盒样的东西端坐在椅子里发呆。衣着很体面,然而眼神却是完全空洞的。

    想必,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刚刚离去了吧?

    取药处排起了长长的队,可是半天都没往前挪动一下,后面有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开骂。

    究其原因是排在最前面的一位老太太需要交308块药费,她行动迟缓地用骨节粗大、布满干裂痕的手,从贴身口袋里仔细地掏啊掏,一毛,两毛,又是一毛,还有钢镚儿。。。。。。窗口后面的收费员都不耐烦了,手指敲着桌面尖声催促着她。

    老太太一边掏一边用口齿不清的外地话问,为啥药费这么贵,俺庄稼人,辛苦一年才赚几个钱。。。。。。

    金凤不说话,默默领着巫海看医院众生相。

    巫海看着听着,一阵阵地发愣,一阵阵的心酸。

    正在这时——“让让让让,大家都让让!”

    随着外面救护车的警笛声,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巫海和金凤跟大家一样都探头往担架上瞧,结果上面竟然没有人?那他们十万火急地抬着一具空担架做什么?

    再仔细看看,谁说上头没人了?

    有,只不过是一个超级超级小的人儿,生下来也就不到一个月的婴儿?巴掌大的一块被单就把他整个盖住了。

    被单红了一大片。听说婴儿身上被刀子砍了多处。

    原来,这是一个老汉捡了流浪女给他生孩子的悲惨故事。流浪女智力有问题,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在瓦棚里刚生完,就抡起菜刀砍了下去。。。。。。

    可怜的娃娃,下辈子一定要擦亮眼睛再投胎啊!

    医护人员风驰电掣般往手术室奔去,大家都唏嘘不已。

    金凤见巫海面有菜色,知道他很受震撼,虽然他出身首富之家,见过的大世面一定比自己多,但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一定是第一次见到。

392 应该放个医院参观假() 
金凤问:“有灵感了吗?”

    巫海一愣,他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几乎忘了寻找灵感这回事。

    金凤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以前你找灵感都是去风景美如画的地方,好山好水好空气,写出来的歌儿也都是浪漫得纤尘不染的。虽然好听,虽然有时候也能击中人的内心,但好像多多少少,那啥,缺了点儿深度。”

    说一个男人缺少深度,这可是不太受欢迎的评价呦,不过金凤不想只对巫海说动听的话。

    如果只说好听的,那不但不是真的爱他,长此以往,这些糖衣炮弹还会变成慢性毒药害了他。忠言逆耳利于行。

    噢,巫海想,他已经明白金凤的意思了。

    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不是带他去游山玩水散心,而是带他来参观医院,因为在生老病死面前,平时生活中的那些烦恼简直跟芝麻一般大,不值一提;另外,带他看看这些,也能激发他创作的灵感。

    真正的艺术源于真实的、残酷的、令人无奈的生活,而不仅仅源自风花雪月。

    巫海搂了搂金凤问:“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来这儿受教育吗?”

    金凤说:“那倒不是。我是在这家医院住院处的9楼睡过5个月的楼道,看这些看得多了。”

    巫海:“还有这事儿?为什么呀?”

    金凤:“陪奶奶住院呗。她得了肝硬化,听说这里医疗水平好,我就把她从老家接过来了。为了方便照顾她,晚上我就在病房外面支个行军床。”

    怪不得呢。巫海去金凤家的时候见到墙边立着一张折叠床,还以为是给她偶尔来探亲的父母准备的。

    巫海感动地说:“你奶奶命真好,有你这样的孝顺孙女。”

    金凤:“哦,不是我亲奶奶,其实是我们宫家村儿一位孤寡老人,她没有别的亲人。”

    巫海更震惊了,也更感动了。

    不是亲奶奶,金凤都对人家那么好,接到大城市义务陪床5个月,这要是亲奶奶,还不得给宠成老佛爷了?

    于是,巫海更加强烈地产生了对金凤这个仗义、勇敢、个性的女人“以身相许”的欲望。

    “现在那位奶奶怎么样了?”

    金凤:“已经去世了。肝硬化晚期,大夫也尽力了。”

    “哦。。。。。。”

    巫海觉得自己这张能唱出好听民谣的嘴无敌笨,想说句像样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金凤:“所以,以后别再动不动说什么不想活之类的话了啊,那么多人想活却活不成,活不好,你还不好好珍惜?你有健康,虽然胖点儿;你有才华,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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