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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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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住手!”
巫山摇下车窗。
他是对秋林喊的。
作为老板,深知秋林身手的厉害,尤其是当他看到秋林右手的小拇指弯曲靠近手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下面要开始发威了。
别看那俩大汉长得威风,秋林要是稍微下手重点儿,搞不好就把那俩给废了,所以得提醒秋林悠着点儿。
不过光这样,已经够让那哥儿俩觉得丢人的了。
络腮胡和山羊胡见到巫山之后更傻眼了,再仔细看看旁边扶着春泥的那位,原来是巫先生两口子都来了,那这人是带走还是不带。。。。。。想带也得带得了啊!
得嘞,行动失败,回去就说在巫先生面前不敢造次就行了。
春泥被飞车送往最近的一家医院,她痛得泪光涟涟已经说不出话,目光里有惊恐,也有歉意。
“什么也别说了,咱们安全了,放心啊。”
小白一直陪在她左右。在那一瞬,她们之间所有的不悦和误会一扫而光。
稍后。
“说吧,你们跟踪宋春泥出于什么目的?”
两条大汉老老实实坐在椅子里,倒是没被捆着。
而在他们面前背手而立的,是那个让他们敬畏和汗颜的黄毛丫头秋林。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了,而且迫于巫先生的关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秋林:“说不说?”
络腮胡梗着脖子:“我们也是有骨气有原则的!”
秋林一笑:“不说是吧?看我有没有法子让你说。”
“呵呵,哈哈,啊啊,哦哦。。。。。。”
秋林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只羽毛毽子,对着络腮胡的后脖领子挠啊挠,络腮胡那么大的人笑得缩成了一团。
旁边的山羊胡看着觉得有莫名的喜感,也跟着咧嘴。
秋林:“别笑别人,下面该你了。把鞋脱了!”
山羊胡起先不肯被羽毛挠脚心,据说那玩意儿跟上刑没啥区别,但秋林作势要挽袖子,山羊胡只好二话不说就把鞋踢了,袜子也主动扒下
来,五个脚趾头张开:“这样行了吧?”
秋林立马往后跳了一米,皱着眉头沉默半晌:“算了你还是穿上吧。”
为了防止英年早逝,她不得不出去透口气再来审问,实在太臭了!
山羊胡得意地对着络腮胡低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不爱洗脚也有好处吧?”
络腮胡:“。。。。。。”
397 锻炼肺活量基本靠接吻()
过了一会儿,呼吸了新鲜空气的秋林又回来了:“说不说?易如风到底想让你们把宋春泥怎么样?”
山羊胡一昂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
秋林冷笑:“还男子汉大丈夫?仗着人多当街欺负一个孕妇,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吗?!”
说得山羊胡哑口无言。
络腮胡:“我们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怕她磕着碰着,易先生让我们保护好她。”
秋林:“这下好了,把人保护到医院去了哦。”
山羊胡:“女英雄,你放我俩出去吧,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不过是为老板效力而已,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医院里。
小白焦急地拉住医生:“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孩子没保住,送来的太迟了。”
小白眸光一暗:“大人呢?”
大夫:“大人的问题不是太大,但是她体质不太好,至少需要卧床2周,这次养不好,以后身体会垮掉。”
小白赶紧询问如何疗养。
外面有巫山派的人保护,春泥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才开口跟小白解释事情的原委,气得小白摩拳擦掌牙痒痒,可惜她又不是秋林,她摩拳擦掌一点儿用都没有。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是我以前眼瞎,只是,”春泥的眼圈红了红,“我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再有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小白的眼圈也一红:“你还有我啊,以后我的娃就是你的娃还不行?ta要是敢调皮就让你随便揍还不行?”
春泥轻轻摇头:“不,像我这么笨,又这么消极厌世的人,怎么配做别人的干妈?”
“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厌世了?”小白一针见血抓住了重点,“你可别犯傻啊,两条腿儿的男人还怕找不到吗?没有那个易如风难道就不活了吗?世上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值得学的、值得爱的,以后你还会碰到让你心动的人。。。。。。”
春泥目光呆滞,怔怔望着雪白的墙壁某处一动不动:“不会了,活着好累,好没意思。人到底为什么要到世间走一遭?我当初为什么不听你的劝。。。。。。”
小白想,当初自己也有过类似的人生阶段,觉得没有了孟老师就没有了一切,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还会爱上别人。
回头想想,当人处于痛苦中的时候,视野是看不到未来的,只看得到鼻子底下这一丢丢。可是如果能熬过去,那些曾让你哭、让你痛不欲生的坎坷,终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
于是小白在床头坐下来,清清嗓子准备开展洋洋洒洒两万字的劝说事业。
自从上过演讲培训之后,她觉得自己口才果然好多了,在单位开“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继往开来的大会”时,起码自己的发言时间也能从2分钟延长为15分钟了。
可是春泥打断了她,声音带着让人心疼的绝望:“什么都别说了,你是一个被爱滋润着的人,最不懂我痛苦的人就是你了,你没有资格给我讲大道理。”
小白一想也是,自己现在这么圆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人遇到挫折还是得自己主观上想得开,要是自己钻牛角尖,谁劝都没用的。
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春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按理说,这样就放弃了劝说,应该不是小白的风格,但毫无生气的春泥哪有精力考虑那么多?
白云暖再次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身上穿了件宽松的大外套,平时她很少穿成这种风格,还掖掖藏藏东张西望,一会儿躲墙根儿,一会儿躲门后头,打地道战似的随时注意隐蔽。
遇到迎面而来躲不开的医护人员,她就低下头裹紧了大衣,同时手紧紧按在大大的口袋里。
就这样,一路提心吊胆终于来到了春泥的病房,第一件事是迫不及待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哎呦我的小乖乖,闷坏了吧?”
映入春泥眼帘的,是一只四条腿都被截去一半、戴着脚套却还欢快地吐着粉嫩小舌头的小狗,自然是“八大”啦。
人家如今已混成了“治愈犬”行业里大名鼎鼎的明星,俗称“先进工作者”或者“突出贡献优秀青年”或者“三八红旗手”,奖状锦旗得了一大堆不说,每个月都享受特殊津贴的那种。
当然,特殊津贴不是钱,而是好吃的,八大最爱吃超市卖的一种狗粮小饼干,小饼干是粉色桃心形状。
八大漆黑溜圆的眼睛、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还有不惧命运坎坷的态度,已经为无数绝症患者带去了感动和鼓舞,谁都喜欢抱它,谁都爱它,谁看到它谁心情好。
小白带它来看春泥,自然也是希望它能帮春泥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心。
春泥果然眼睛一亮。
可惜还没亮多久呢,“嗷”的一声尖叫,护士冲了进来:“啊!我们医院不让带狗啊,出去出去!”
然后,小白就和八大一起被轰了出去。
因为春泥没有家人照料,所以小白给她请了个护工,幸好还有护工能帮着打听消息。
护工说,昨天夜里听到春泥把头埋进被窝里嘤嘤地啜泣,哭了半宿,那个声音听着真是让人断肠啊,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苦大仇深呢你说说?
小白听得义愤填膺,想起以前春泥提到易如风的时候那满眼的痴情和笑意,真替她不值啊!
说曹操,曹操到。
“小白,呃不对,白小姐,哦还是不对,应该称巫太太了,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易如风跟没事儿人一样走到近前,唇红齿白地跟白云暖打招呼,笑容灿烂得秒杀整条走廊的灯泡。
小白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间接杀害他自己亲生骨肉的凶手,居然还有脸来?
易如风:“我听说春泥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她。虽然我跟她已经和平分手了,但是情分还在嘛对不对?我还是很关心她的呀。”
小白冷冷地说:“你一定知道是谁害得她住的院。”
易如风一脸天真:“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啊,她以前经常有肚子疼的毛病,是不是又着凉了呀?你看,我还给她买了暖宝宝呢,她最喜欢的hello kitty图案的。”
真是邪了门儿了。
小白搞不懂这个逻辑,难道装糊涂装到底就能撇清他自己了吗?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培训班咱不能白上,口才咱不能白练,现在就是力气用在刀刃上的时候了!
白云暖一不做二不休,替春泥一条一条当面数落起了易如风的罪状,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有47个字愣是没喘气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超越自己当年遇到的那个彪悍的小学教导主任了!(数数是不是47个字?)
易如风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僵硬,但居然顽强不屈地把微笑保持到了最后,虽然那张脸已经扭曲得几乎没法看了。
他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巫太太的肺活量这么大,基本上是靠接吻练出来的吧?”
白云暖呆住了,感觉自己跟这混蛋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现在连基本的沟通都困难。
易如风的目光扫过一旁随时待命的秋林,以及不远处另外几个疑似保镖的人:“巫太太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巫兄该等急了。”
白云暖:“还是你回去吧,春泥她不想见你。”
正好,易如风其实也不想见她,他来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于是顺坡下驴地把手里探望病人的东西全塞给小白,深情款款地说:“那就麻烦巫太太帮着传达一下我殷切的关心吧,就说,我会想念她的。”
啊呸
小白好想这么说。
不过易如风已经走了。
易如风手下的络腮胡和山羊胡被秋林放回去之后,挨了一顿痛斥。
络腮胡辩解说:“易先生,我们招供的时候说的是,您派我们俩去保护宋春泥,以防她出意外,并没有恶意。”
易如风:“招供!你还有脸用这个词!两条大汉敌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这传出去让易氏的脸往哪儿放!”
他本来是想派人盯着春泥,以防她躲起来一个人生孩子,留下后患,既然现在后患已不存在,也就随春泥去了。公司也不再需要她,量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是他对公司上上下下说,春泥身体不太好,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暂由小顾代理秘书职位,并且让人事给春泥的工资卡上打了一笔丰厚的“疗养金”。
同事们都羡慕地想,不用上班,拿着那么一大笔疗养金休息,春泥太幸福了啊!
还有的想,都不用春泥上班了,会不会她跟易先生的好事将近了呀?
转天,春泥被转到了巫氏私立医院,这里是个性化病房服务,除了不许带酒,其它都好商量。而且住在这里,也能更好地保护她的安全。
不过,腹中胎儿已不在,八成易如风也不会再对春泥感兴趣了,
春泥不要住,理由是不想看到小白夫妇撒狗 粮。
小白:“我们俩又不是不分场合随时撒狗 粮,保证你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你就安心住着吧。”
跟八大相处了两天之后,春泥的眼神果然活络了许多,虽然还是没对未来扬起希望的风帆,但至少不再提要死要活的话了。
小白相信,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因为年仅6岁那年,她自己就已经经历过人生中最大的苦楚,她以为她活不下来,结果不但好好地活到现在,而且活得有滋有味。
是的,坎坷、挫折,它们都是纸老虎,你凶你厉害,它们看着差不多了就该吓跑了,吓唬别人去了。
398 以后流的泪都是今天脑子进的水()
k城。
孟君遥在一个镜框面前负手而立,凝视良久,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眯起眼睛看看,歪过头再看看,好像要把它看出朵花儿来似的。
那是一幅“摄影”作品,“照片”上其实没啥太多东西,就是荒野雪景而已。
奇形怪状的树枝上积了雪,像一只只恣意生长的白珊瑚。天高云淡,光影投在“白珊瑚”上,在地上打出细碎而狂野的影子。
就是这么一幅图,宁静中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这座江南小城唯一的美术馆里,一年总共才会举办两三次画展。
本来孟君遥说最近折腾那个龙雅学校太忙,就不来参观了,但他的经纪人老铁执意让他去“充充电”。
他说老孟啊,你的名气是越来越大了,捧你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有些捧得毫无原则和底线。你要是沉湎其中,再加上不学习新东西,吸收新元素,了解新动向,可难免要走下坡路了啊!你不是号称要打破那个“画家一出名,作品水平就下降”的魔咒吗?
他说得有道理,所以孟君遥还是听话地抽时间来了。
在网上浏览图片,跟站在墨宝面前近距离凝视和学习,那感觉毕竟是完全不同的。
也许在一些人眼里,他是比较愚钝的人,性格迟缓。
但在绝大部分画作面前,他锐利的目光却似乎能穿透画上覆着的玻璃,直接看到画家的心里去。
孟君遥指着那个镜框说:“这张雪景照有味道,我很喜欢。”
如今他是艺术界的名人了,参观美术展,身旁都跟着一位专门为他讲解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赶紧提醒:“孟先生,这可不是照片,是一幅铅笔手绘哦。”
“铅笔画?”
这下孟君遥震惊了,自己这双见证过无数艺术品的眼睛竟然会出错。
凝神再看,一笔一划之精细,光影掌控之细腻,令人难以置信。用铅笔画出真假难辨的摄影效果,这可不是三年五载的功夫啊!
孟君遥:“这是哪位画家的大作?”
工作人员:“是一位格鲁吉亚籍画家。那边还有两幅他的作品。”
孟君遥迫不及待去看。一幅是村庄,一幅是农田,同样覆盖着皑皑白雪,同样打着能以假乱真的细腻光影,居然都是用铅笔画出来的。
工作人员补充道:“对,这位画家60多年来只画雪景,人称‘雪魔’。”
这位画家小时候,父亲酗酒,动辄打骂母亲和姐姐。母亲受不了家暴离家出走。小学刚毕业的男孩自力更生跑到小卖部去打工。
当大雪覆盖万物、商店生意冷清时,他就一遍遍画母亲离家的那条雪路。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心理治愈。
有一次他在野外写生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差点儿被冻僵,幸亏被过路的救了下来,就这样痴迷雪景60年。
有记者跋山涉水找到这位画家在山野里的家,请他给后人一些忠告,当时已是垂垂老者的画家朴实地说:“农人在春天播种,讲究时节,可画画,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然后就接茬儿干农活去了。
孟君遥听了这位传奇画家的故事深受震撼,同时也感到汗颜,意识到跟人家老先生一比,自己下的功夫和付出的汗水远远不够啊,甚至还不如自己在地震受伤之时练习左手那么刻苦呢。
赶紧加油去,要不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作为前浪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自那以后,他更忙了。
直到有一天,东云打电话来骂他,又恢复了当初让孟君遥自动后退3米的霸气妻姐形象:“姓孟的,你又死到什么地方去啦!你家孟怡然(小桂圆)在我膝盖上嚎啕,你家南枝现在在医院。。。。。。”
“医院?南枝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原来是南枝自己一个人又要看小桂圆又要做饭,同时还要接龙雅美术学校的电话,结果一不留神,菜刀把手指头切了个大口子,到医院缝了好几针。
南枝就是东云的软肋,只要南枝好,只要孟君遥对南枝好,东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姐,反之,她的火气可不是盖的。
但是事情过了以后,孟君遥道歉之后,通常她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孟君遥十分自责,觉得自己是事业也没做好,老婆孩子也没顾好。
东云不依不饶:别人家还有4位老人要照顾呢,你们一个老人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叫苦连天?要不是你吃饱了撑的非要开那个什么美术学校。。。。。。
“打住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接下去要说什么了妻姐。”
孟君遥赶紧让她急刹车,耳朵已经磨出茧子了。
来到医院里,气氛反倒没那么紧张,手指头上裹着纱布的南枝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君遥,都怪我粗枝大叶不仔细。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以后会特别小心的。”
“你怎么这么好?”孟君遥握着这个人美、心也美的女子的手,“不但不埋怨我不顾家,还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家里这么多事都交给你一个人,辛苦了,我看我以后还是工作时间减半吧。。。。。。”
南枝:“没关系啊,正好锻炼锻炼我,以前我就是太养尊处优了,姐姐都没怎么让我干过活儿,都30多了还不如人家十几岁小姑娘能干呢。”
孟君遥心里有点儿难受,一个养在深闺没怎么干过活的黄花大闺女,跟了自己之后,大事小情种种家务都要她来做,手都比以前粗糙了许多呢。
南枝赶紧又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现在觉得自己是女超人,可有成就感了呵呵。”
当了半辈子浪子,以前一直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对什么人负过什么责任。现在,孟君遥萌发出了强烈的要给南枝幸福的想法。
这么好的女人,不珍惜简直是眼瞎呀!
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两个月都不曾想起过小白了。。。。。。
这一天,春泥在护工的陪同下在巫氏医院花园散步。
那个护工是小白从公立医院请过来的,春泥认为自己又不缺胳膊少腿儿用不着,小白却坚持要让护工大婶留下有个照应。
春泥倒不是怕花钱,再说大婶儿也不找她要工资,小白已经付过了。
春泥的心思没放在钱上。当一个人万念俱灰的时候,再多的钱都变得一点不重要了。
她其实不需要人搀扶,但护工不敢怠慢,寸步不离。
这时,一个刚会走路的幼儿咯咯笑着跌跌撞撞向她这边走来。
春泥定睛一瞧,这小盆友长得可真好看,好像是个混血儿,这么小就有这么清晰的面部轮廓,还有这么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大了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帅哥啊!
看着看着,想起了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春泥忍不住红了眼眶。
眼见小盆友走着走着,小短腿儿一软,直接扑在了春泥腿上。
“宝宝,你认错妈妈了吧?”
一个亲切又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让春泥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丁宁年轻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一只手还牵着个美丽大方的外国女人,同时也是个大腹便便的准妈妈,一脸的幸福溢于言表。
丁宁惊喜万分:“hi,春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春泥一怔,真心不想在自己状态最差的时候被他们一家撞见啊,但也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这位是我太太苏珊,这是我的大儿子,”丁宁热情介绍着,骄傲地把手放在那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这里面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我就快儿女双全了,恭喜我吧!”
那样快活的声音,那样幸福的笑容,任谁听了看了都会被感染的。
丁宁一家是来w国进行寻根之旅的,毕竟他的祖父母和父母,都是土生土成的w国人。
后来旅游中临时决定把女儿生在w国,反正家族生意也打算开发这边市场,今天是带着太太来医院做检查的。
春泥只好找了个藉口把护工阿姨支开。
丁宁也把儿子交给太太,然后又过来关切地问春泥:“你怎么会在医院里?看你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
一言难尽。春泥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把自己的遭遇跟一个曾经真诚追求自己、却被自己拒绝、如今正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男人吐槽呢?那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
很要面子的春泥尽量平静地说:“哦,一点小毛病,已经没事了。”
她想赶紧溜走,以免丁宁问出她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可是,单纯快乐的丁宁,好不容易在大洋彼岸碰见曾让自己动心又被迫放弃的人,当然不会忘记关心她的感情生活:“易先生呢?你们两个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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