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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登天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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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笑道:“你怎知道我要耍赖?举头三尺有神明,家中祖师爷在天上瞧着的,我们出家人怎能对你们打什么诳语?喏喏喏,你自己瞧瞧,那地里的活可干好了?”吴金玉顺他手指去看,就看田中一陇陇的秧苗整齐地排列在水田里面,显然已经大半插好。
真是叫他哑口无言,这道人的确是有些本事,可这会子时间,他一直在和自己争酒喝,一步也没有离开啊,况且这田里的活计,就算来三四个帮工,恐怕也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全部插好——便是他吴金玉一人,手中勤快也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忙上两三天,怎么就这一会的功夫,那秧苗就像长了脚一样自己跳进水里钻进泥里了?
吴金玉还疑惑这那秧苗别就是这么浮头摆着的,根基不稳老——他毕竟是个庄稼汉,眼前着景象叫他吃惊,可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田地自己的秧苗,这可是一年的收成!他撸了撸袖子,将裤腿捞起绑好,一下跳进水田里面,挑两棵秧苗提了提拽了拽,倒是插得很稳牢,吴金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依旧难以理解,这道士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法术,再抬头去看,本来还站在树下的道士踪迹不见。
这下吴金玉算是落下了病根——法术这么好用,自己若是也学会了,不用多,就这瞬息会儿插秧的那一手,一年便要省下多少力气。他兀自盘算着,若是自家的田地整一天就能插好秧,那余下的几天,他便好抽空去打些短工,农忙的时候替人插秧收稻,那赚得的钱银也不在少数。想着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便好像自己真的学会了这本事,而那些赤红红的铜板,白花花的银子真的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样。
只一样可惜的是,那道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吴金玉当然也只是想了那么几天,总之这事实在是太过虚无飘渺了,什么深山古刹神仙法术的,只有肚子饿了要吃饭,家里老婆孩子得养活,这才是顶顶要紧的事情。便是田里面的活一多一忙,吴金玉便把这些东西全扔到了脑后面。
可巧的是,这道人又出现了。这一次这道士却没有去田里,倒是径直找到了吴金玉的家,这会吴金玉正忙完地里的活,逗着自己五岁的儿子,等着家里三娘开饭。可说是正巧是吃饭时候有人来敲门是最叫人可恶的,若是那有些涵养的人,总是要错过饭点才来拜访,因为主人家正在吃饭,或者正等着吃饭,若这时候来人,总要客气客气:“您吃了没,没吃就在我这吃吧,不麻烦不麻烦,多双筷子。”当然这是客气话,那来的人若也客气,那么便说自己吃过了,一边等着就行,若遇上不客气的,还真就大喇喇的坐下开吃开喝,倒不是说多吃了人一顿就仿佛能把人吃穷了一样,只是这不请自来的食客总叫人腻味。
就是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吴金玉一听心下就有些不痛快。他家虽然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可也不是顿顿能吃上肉的人家,今天好容易自己心情好,叫三娘多掏点钱割了二两肉准备全家打打牙祭,这时候有人来敲门,那肉少人多,烧了不拿出来吧,天气渐热恐怕是放不到明天,拿出来吧,心里也实在舍不得。便听着门外咚咚的敲门,也不应答,只坐在那里自己运气。
三娘瞧了,知道他犯了小心眼,便说:“你倒是去开门哪。”
吴金玉没好气的看了看自己老婆,心想你不在外面赚钱倒不嫌这柴米贵,只好坐着没好气的喊:“谁呀,吃饭呢,待会再来!”这便是隔着门板下了逐客令。
只听门外之人朗声笑道:“吴老弟,开开门,你不记得当日在大树底下问你讨酒的人了么?”
这一听,吴金玉直蹦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门前,将横杠木摘下,将木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的是那个老道,依旧是粗衣大袍,和那一天所见没一点区别,正好像就是刚从那里走来的一样。吴金玉看到道士心中大喜过望,一看老道手里面提了一个瘪瘪的布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道长,”吴金玉喜笑颜开,今日有可能自己所想的事情能够成真,他哪能够不乐呢,“进屋进屋进屋,不知道是道长您,刚才怠慢了怠慢了。”那道人也不客气,看吴金玉把自己往屋里面让,也就大喇喇的坐了下来,看了看吴金玉家的房子,点点头:“不错啊,也算小康之家。”吴金玉小说道长抬举了。
便问道:“道长今天来做什么?”
那道人笑道:“也不为其他,只是想到你家酒了,馋得不行,便又来讨酒喝。”
吴金玉忙叫三娘去屋后地里取一坛子来:“我要与道长喝个痛快。”他老婆孩子看吴金玉突然变得非常热情,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吴金玉又叫老婆多炒了两个菜,当然,农户人家不外乎就是多炒一盘鸡蛋,一盘子辣椒罢了。这一桌子看着有红有绿,有荤有素,倒也丰盛,一家人围桌而坐,吴金玉便介绍说:“那日我在树下歇阴凉,便是这位道长来讨酒喝,我们便做个约定,他喝我的酒便要帮我插秧苗,结果道长略施神通,便喝酒的一会功夫,那田里面剩下的多半秧苗竟然都已经插好。”他老婆孩子才知道,原来家里来了个真仙一样的人物。
吴金玉说罢,脸上有得意的颜色,仿佛会法术的不是那道长而是自己。这也是,他一个村野的庄稼汉,有多少缘分能够认识这样的高人?况且这高人还在自己的家中坐着,一起喝酒吃菜,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心中得意,便端酒来敬:“来,道长,尝尝这酒。”道人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便说说笑笑,一家人吃饭。可这饭越吃越不对劲,因吴金玉心中纳闷,这道士说是来喝酒的,可怎么就一个劲的吃菜?别的菜他还不吃,就光盯着那盘子菜炒肉片,盯着也就罢了,筷子还在里面直扒拉,那青菜豆芽他可全不要,一筷子一筷子全照这肉片下手。
第一百四十一节 道士二戏吴金玉()
那道人吃饭也算是斯文,用筷子那真正的是叫“举箸”,绝不似吴金玉这个老粗,一筷子便能翻得一盘子菜底朝天。可斯文归斯文,一盘子二两肉也盯不住这道士这样的频频下手,吴金玉心中便有些舍不得,心想,这肉自己是割来给老婆孩子打牙祭的,终归就是这么多,那老道倒是个不斋戒的出家人,眼看他一筷子一筷子把一盘肉片全都做了下酒菜。心中恼火又不敢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自己拿出来做的招待,怎能赖人家挑食做大肚汉呢。
老道吃饭倒不说话,光是一杯一杯的喝酒,一筷子一筷子吃肉,肉吃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动筷子,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吴金玉刚才还是满脸春风的样子,现在就有些尴尬了。继而一桌子人都不说话,女人孩子看看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一个劲的扒饭,吴金玉则黑着个脸一杯一杯的喝酒。那道士真是海量,眼看他一人就下去了大半坛子,吴金玉心说,你倒是会法术,肚子里也通了海眼,心里又舍不得自家的酒了,便也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这酒最怕喝得急,那道士有修为,怎样喝都是神情自若,怎么也喝不醉。吴金玉就算庄稼人酒量有些,那也不过是平常人一个,这么喝得一快,就觉得身子发木脸发热,头上发晕脚上发软。想说话,舌头仿佛打了结,想夹菜那筷子也不再是直直的了。
见他喝醉了酒,老婆孩子都不敢再多吃饭菜了,三两下把眼前的东西吃完,抹了嘴便躲回到屋子里去。这外屋就剩下吴金玉和道士两个人,两个人是两个人,可吴金玉喝的是闷酒,浇得是心中的不快,这俗话说的好,酒入愁肠愁更愁,这口怨气他想借着酒劲给压下去,可这怎么压得住。嘴里面便糊里糊涂的开始说些混账话,那道人一笑,说道:“天色不早,我也该告辞了。吴老弟,你喝醉啦,快去歇着吧。”
吴金玉嘴里嘟嘟囔囔,说的不过是你这道士不知道好歹这样的话,道人站起身也不对谁打招呼,推开门径直走了。这真是来得也蹊跷,走得也莫名。
听屋外没了动静,三娘赶忙出来,看自己男人喝多了便埋怨。吴金玉心中有火,当着外人发不得,这会正是憋屈,看老婆在边上还怪起自己了,心中这无名之火立刻就冲上了脑门,他站身起来也不说话,嘡一脚就把桌子给踹翻了,三娘正收拾桌子呢,那盘子啊碗的整掀了她一声。这一踹桌子,两口子便是说打就打起来了,这下屋子里可热闹咯,是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启齿咔嚓板凳桌子也都散了架,那大人也吵孩子也哭,直直闹了一晚上没消停。
好在吴金玉脾气暴,三娘终究是自己老婆,要打也下不去手,只拿家里的碗盆桌椅撒气,吃醉了酒撒完了气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真可怜三娘,还要连夜收拾屋子哄孩子,隔壁还有来看热闹劝架的邻居,都谢过人家劝回家,这一忙就忙到了深更半夜。心想着都怨那个老道,他若不来今天铁没有这一出,其实吴金玉也是个疼老婆孩子的人,若非这样,也不会舍不得那二两肉。
便收拾着,就看见地上有一个布兜子,她一看便知道不是自己家里的东西,心想,哦,恐怕是那个道士忘在家中的,伸手一摸那兜子瘪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随手就把它搁在桌子上了,看看盘子碗都碎了,心里也心疼,毕竟小门小户,这一年的吃穿用度全靠三亩薄田的收成。这盘子碗罐子坛子也是一笔开销,女人掌家算钱,小门小户便是一分一厘都是要精打细算着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便是有些盘子碗就好了。”
突然就看桌子上的布兜子忽一下就涨了起来,三娘被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明明摸过里面没东西啊,怎么现在这兜子突然变大了呢?也许是哪里来的老鼠钻进去了?她心中有些害怕,便伸出一只手隔着布兜子去摸,老鼠倒是没摸到,却摸到一个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感觉好像是一摞盘子。
掏出来看,的的确确就是一摞土烧的盘子。三娘哎哟一声,知道这东西有些神奇——难道这布兜子专能往外变盘子碗的?她一个庄稼汉的老婆,见识终究短,她只当这宝贝能变盘子碗,便说,嗯,那倒是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大概料到今天晚上婆佬两个人会闹这么一场,家里的盘子碗便都遭了殃,预先留下这么一件好东西,变些盘子碗来做做补偿。便对着那布兜子拜了两拜,说道,布兜子啊布兜子,你若是有灵验,便再变些碗出来,那兜子果然神奇,又变出了两三只土烧碗。
吴金玉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不已,醒过来上下眼皮发粘睁不开,嘴里又觉得干渴异常,就伸手去摸茶壶。一摸床边的茶壶,冷冰冰空落落,嘴对嘴一滴水都流不出来,心中不快,知道是自己老婆没给自己留着茶,便要张嘴骂人。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酒,仿佛是狠狠撒了一场酒疯,心里就明白了一半,自己老婆是恨自己贪杯撒泼,正给自己打着冷战呢。嘿嘿苦笑一声,这也怨不得她。便一人起身,穿戴好,喊一声:“屋里的。”没人答应,平常这个时候,三娘必是在外屋忙着做饭洗涮,吴金玉心想她一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揉了揉脸,摆了个嬉笑表情,出屋子准备给老婆赔礼道歉。
这不挑门帘还好,一挑门帘他差点吓得坐地上,眼看的外屋里地上桌上灶台壁橱全堆满了,什么叫锅碗瓢盆,哪个是汤勺调羹,这里摞了一堆大海碗,那边便放了一地的炒菜盘,那装酱的坛子堆了一墙角,那放醋的醋缸塞了一抽屉。
看你三娘一人就歪在这盆盆罐罐当中睡觉,吴金玉想过去把她叫醒却不知道怎么下脚——那土烧的盘子碗都不算结实,他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过去,铁定稀里哗啦的碎一地。
吴金玉吓得脸都青了,说话的声音都带了水音:“家里的,家里的。”他一声比一声高,直叫了出来,“家里的!”三娘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从睡梦中惊醒,一回头一动身子哗啦一声带到一片碗盘,好在三娘眼明手快立刻伸手扶住,结果还是摔碎了好几个盘子。
“家里的,三娘!”吴金玉用手点指,“你,你,你,你这是趁着天黑去抢了杂货仓库啊!”
三娘被这一顿抢白,心里面本来还窝着昨天晚上的气,便顺着他的话呛火道:“是,我不但抢了仓库,还杀了人呢!”
吴金玉脸一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一跺脚一拍大腿,好容易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你个败家娘么!抢银楼,抢票局子,抢当铺,那么多有钱的地方你不抢,你抢什么杂货铺啊!”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那孩子被吵醒,看爹妈一早上起来又在吵架,抹着眼睛哭了起来。吴金玉看看孩子,看看老婆,看看这一地莫名其妙的东西,也没了心火,叹口气说:“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东西你哪来的,哪里借的拿的咱们挨家还回去,若是你真去做了女贼,我吴家虽然没个读书人可这犯歹的事不做,唉,这也算是做爷么我不会管老婆,三娘,我陪你去吃官司去。只可怜我这苦命的儿子。”说着伸手揽过自己的儿子,父子两个是抱头痛哭。
第一百四十二节 道士二戏吴金玉2()
不怪吴金玉会错意,也只怪这事情实在不是常人好想。不过吴金玉可是见过那道人手段的,他总该往那道人身上想想,只是一时也懵了头脑。看他动了真情,三娘才把事情说出,手里托着那布兜子说道:“这是昨日道长留下的东西,晚上我收拾屋子的时候,便说要是有些盘子碗就好了,这兜子里面就变出来不少。”若把这话引到那道士身上,吴金玉便明白了,只是看着这满屋子的坛坛罐罐,盆子碗勺之物,他也是一阵眼晕。哄了儿子止住悲声,不禁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你也是个傻娘么,这东西能变出来这些,你就只要他变这些出来么,我家里要这么多的碗筷,是要开酒席么?”
门外忽然敲门声响起,一人在屋外面说道:“不错不错,我看不错,便是开个饭庄酒铺如何?”听声音实在是熟悉不过,这人前一天夜里还在家中喝过酒,吴金玉小心翼翼一点点从这些碗盘中挪到门前,开门一看果然是那道人。看这满屋子的土碗粗坛哈哈笑道:“吴老弟,你家这口子可真是会过日子。”
道士手一挥,将那些从口袋里变出来的锅碗瓢盆全又重新收回布口袋里,那布口袋也奇怪,塞了这么多的东西进去,竟然依旧还是瘪瘪的。吴金玉和三娘看得稀奇,只是三娘心中不舍,好歹是自己熬了一夜不睡,从那口袋里一个一个的拿出来的,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怕碰碎了,这一下全都重新进了口袋里面。
道士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三娘的想法:“这个袋子,”说着将那布兜子从桌子上拿起来,放在手中一拖,“乃是贫道随身的一件宝物,这口袋儿有一个名字,叫做称心如意袋。一人一生,可用一次,你若是要金,这袋子里面便能生出金,你若是要银么,这袋子里变生出银,但凡只要是死物,常见的东西,这口袋全都能变出来。而且只要是变出来,这口袋里的东西,便是你的,变出来多少,你便能从袋子里面拿出来多少。”说着将口袋递给三娘说,“三娘,你的碗盆全在里面,恐怕你家这辈子也缺不了这吃饭的家什了。”
三娘一听一跺脚:“唉,早知道是这么好用的一个法宝,我要什么碗盘啊,我该要些金银啊。”心中越想越可惜,竟然留下泪来。吴金玉心里面发馋,便问道士说:“道爷,你说一人一生可用一次,那我老婆用了一回,要了些没了用的碗盘,我还没用过哪,能不能把这宝贝口袋借给我,我也用上一用,我也不变别的,只变些金银来,我家中也好度日。”
老道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吴金玉,他心中自有盘算,却摆手说道:“凡是法宝之类的东西,用它都要讲究个缘分,这东西昨夜留在你家虽然是我刻意为之,却被三娘用了,可见它与三娘有缘,与你没缘,便是会我全都告诉你,你拿去求它,求死也求不出一样东西来。”说着把口袋递过去,吴金玉半信半疑,问了三娘要如何从口袋中变东西的法门,三娘说只需对着它求告便行。吴金玉恭恭敬敬对着口袋磕了三个头,口中念道金银铜钱,那口袋便似个普通口袋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吴金玉心中有些气恼,知道道士讲的不是假话,看了看三娘,又看了看口袋,一口气叹道:“唉,可见我与富贵无缘,也好,这下家里总少了买锅碗的支出,虽然不多,总也是好的。”
那道人一摆手说道:“吴老弟,你这可就说错了,我也与你算过一课,你这辈子命中也有些红尘富贵,只是不应在贫道我这口袋之上。三娘变来的这些盘碗,总有你用得到的一天,不必多费心。”
吴金玉听说自己命中还有些富贵,心里面不由得一动,便想知道这富贵是从哪里来的:“道长,你既然替我算过,那就请告诉我一些,这富贵我要从哪里求得?”道士脸一沉:“我便说这些已算是泄露了命数天机,怎么能再多说?”吴金玉不肯,还要作求,那道士尽然有些恼怒,拂袖自去,只是将这口袋留给了吴金玉。
“这些东西,便你要用到时候自然会有,其余你们也不必管了。”说罢又飘飘而去了。吴金玉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老道的脾气也真是有些奇怪,难道这些有本事的奇人异事,都不会说人话的。只是既然道士说了,他命中有些富贵,看这话也不像是假的,这吴金玉心中还是有那么些喜出望外。
忙了这一阵,一家老小还没有吃早饭,三娘也是匆忙,早起没做吃食,随便热了热隔夜的菜,和着剩饭煮过做了锅菜粥,做得了才想起来家中没有饭碗可以盛粥,便想到如意袋了。看这如意袋也没什么动静,三娘便伸手进去掏,果然掏出来三副碗筷,一家人都看得奇,吴金玉叹道:“不愧是神仙手段。”
这一篇翻过,吴金玉依旧是做他的农夫,三娘操持家务,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到了深秋。这一年田里面产量颇丰,吴金玉破天荒的雇了一个帮工来收稻,待那稻子脱了壳打成了米,入了仓,一年便算忙到了头。这时候田间没有别的活计可干,便有人来请吴金玉去酿酒。吴金玉酿酒蒸酒的本事算是一流,只是他忙得时候多,闲的时候少,便是要酿也只能趁这农闲的时候,从家中口粮里省出来那么一点。今年大丰收,各家各户的余粮一多,便都寻思着要去做酒吃,毕竟中国人的习俗,无酒不成宴席,何况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总要做些酒来应节。
十里八乡都知道吴金玉的手艺好,来请他的人便踢破了门槛。吴金玉便商量着叫村中要做酒的人把米粮全部集在一起,他便一起做了,再按斤两分出去。其实这一来,吴金玉赚到手的就更多了。便是他做的酒好,大家也不在意他赚得多,分得了好酒,乡人都是非常高兴。吴家也过了一个肥年,便是年关之后,吴金玉便动了些心思,想着自己的手艺的确不错,若是按这样年底替人做酒所赚一点过年钱,终究还是少,就想着能不能靠这门手艺多得一点。
他本来也没有这样的算计,只是因为那道士走的时候说,他命中当有些富贵,自己的心思就有些活络,靠家中这三亩薄田,自然就没什么富贵好讲,充其量是饿不死也就罢了,若想真有好日子过,还是得做生意。
事情来得就是这么巧,他自己这么想,那白花花的钱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一年他酒做的多,别说自己村上,那外村外乡的人都专有人来请他做酒,他做的酒有十分的好,这下算是这这一片地方传开了名气。这一过年关,便有大大小小好几个酒铺来找他订酒,吴金玉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便手上有了这份差事,得了那些订钱,便把自家的薄田往外一租,正经得开始了自己卖酒的生意,第一年卖得还少,第二年来订酒的商铺就更多了,吴家在自家屋子旁又增盖了两间房,俨然就成了一间造酒的小作坊。
这三年过去,小作坊越做越大,吴金玉在乡下买了地,买了房,在城里开了自己卖酒的酒铺,又张罗着要开饭馆,这一下那庄稼汉也阔了起来,成了一方的财主员外爷。
第一百四十三节 枕膏粱又生祸端()
吴金玉成了员外爷,过了两年的好日子,自己儿子也上了学念了书,考了个秀才的功名,也算是给他吴家改换了门庭。自从有了些家业,吴金玉也就不再忙着给别人酿酒了,他的作坊里有不少活计,打的还是他吴金玉酿酒的招牌,如今人人都认这个招牌,总觉得别人家的酒就是没有他家的好喝。
只是这陡然而富实在是太过顺遂,圣人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便有人眼红他的钱财,到老爷那里告了他一个私通匪人的罪名。这吴金玉虽然成了富家翁,却还是庄稼汉的脑筋,本着官司是非多的原则,从来不和当地的父母打交道。那时候,一任的父母官都指着一地的乡绅富户吃喝,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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