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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登天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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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节 风不平见官献宝()
听有好处奉上,这县太爷才来了精神,笑道:“吴家之中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他们倒不想想,今日千金在手,哪里买的来明日里高枕无忧?人总有些遭非为难的时候,谁帮不上谁呢。不错不错,懂道理就行。”便叫那差人把道士请上来。
不多会,便看一个道士随着那衙役走进了后堂,那道士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不过若说他有六七十恐怕也是可以,可是看他的步态身形与那三十来岁的人也不相上下——这县太爷高坐大堂之上,来来往往僧俗两道各色人等他也看得不少,自认为眼睛就够毒辣的了,可一打量这一位出家人,竟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路数。就看那道人起手礼打了个大大的肥诺:“无量天尊,老太爷,贫道这厢有礼了。”
县太爷捻了捻胡须,鼻子里哼一声:“有礼。”可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盯住了那道士手中所端的一个锦盒——那锦盒四四方方便裹锦缎,五彩斑斓的十分惹眼,此中所盛之物必然是不俗的。不过又一想,这倒是端着这样的锦盒就在长街之上招摇过市,到了衙门口,那岂不是给别人找话说么?想到此处,太爷的心中就有些不快:“道长如何称呼,仙乡何处,出家在哪座古刹,怎么管起吴金玉的俗世来了?”
“无量佛,”那道士笑道,“贫道风不平,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与那吴员外乃是老朋友。今日老朋友遭人陷害,他家中人连夜求到我,希望我与老太爷能够说个人情,他年纪大了,身子总是不好,能不能求老太爷法外开恩,让他回家将养些时日,他乃是一介良民,必不会乱走,只是住在家中,任凭大人传唤。”
那县太爷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这个自称叫风不平的道士。的确,从貌相来看,此人气象万千,果然像是个了了红尘有些修为的出家人,他说自己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那地方谁人不知?乃是张天师的山门所在。张天师与朝内的关系,那自不必说,他现在说要给吴金玉讨个人情,凭什么?
“吴金玉的案子么,”那县太爷略沉吟一下,“有人讼他勾结匪盗,烧杀抢掠,意图谋反,你知道我朝法度森严,于为非作歹之人一向不容的,恐怕……”他也不说,只等着风不平接他的下话。
“是是是,”风不平道长笑道,“老太爷说的对,于那为非作歹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我朝正是太平盛世,哪能容得下那样的匪类。只是吴家老爷一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哪里会做这些勾结江洋大盗的勾当。”说着把锦盒往前一推,放到了县太爷跟前的,“这一次来的匆忙,不及带些我江西的特产,只有随身之物可做一礼,太爷不要嫌弃寒酸哟。”
那太爷“哦”了一声,也不用手接,又说道:“既然是道长一片没意,我也就收下了,只是吴金玉的案子,本县还要再审过,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他唤了门外的兵丁来,“送风道长出去吧。”
风不平一礼过去道:“太爷,那多有打扰,告辞,告辞。”说着一笑就随人走了出去。
待四下无人,那县令立刻拆了盒子外面的锦缎,露出里面一个檀木做的四方盒来,这檀木盒已是十分珍贵了,也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层层打开,里面却躺着一只布口袋。
真是一只布口袋!粗布做的灰不溜丢的口袋,就像那村镇上的乡人,用来装米面的口袋一样,大人想想,说不定里面包着的是银票或是地契之类,便拿起口袋来看——那口袋在吴金玉家中放了多年,因这事风道长所给的东西,从来只是供着不敢轻易拿动,已经落了一层土脏得不行了,太爷耐着脏打开来一瞧,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县太爷一看是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心中气极,连盒子带口袋一下子给摔到了地上,却听得嘡啷啷仿佛是银钱落地的声响——那口袋瘪瘪的,自己翻来看过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响动?县太爷被吓了一跳,弯腰去捡,就看那布口袋底下竟然是一地的碎银子。
他将银子一块块捡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总也有五六两,又拿那布口袋看了看,心说怎么会有这些散碎的银子,不绝说了出来:“这银子可是从哪里来的。”说完话就觉得手上的口袋一沉,里面鼓鼓囊囊就多出东西来了。太爷心想,难道还是银子?便坐了回去,将这口袋往自己书案上一倒,果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元宝,有鹰洋,有银做的碗筷,有凤钗手镯,稀里哗啦的掉了一桌子。太爷高兴的嘴都何不拢了,眼看桌子上是要放不下了,便把口袋正过来,那口袋却好像永远倒不完似的,依旧是沉甸甸。
那县太爷知道自己是得了宝贝,恐怕这就是民间传说的钱口袋!那道士果然不是俗人,早知道问他再要些丹药能够延年益寿,唉,最好能长生不老!
这人啊,就是这样,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想着自己得了钱口袋,这辈子是不愁钱少了——若是这样个没止尽的倒法,恐怕连皇帝老子国库里的银子都没自己的多。便是钱一多,就想着毕竟自己是个凡胎,中有寿尽归西的一天,那这无量量的白银,不就是留给别人用了吗,恐怕还是要活得越长越好,最好能够长生不老。
便腾出两个樟木大箱,哗啦啦的倒了两箱子的白银来,那银光闪耀,映得整间屋子像进了一屋子雪一样的白,那光耀在县令身上,仿佛都带了温度,叫他觉着浑身暖融融的,从来没有那么惬意过,这光又仿佛好酒,叫他头上发晕,脚下发飘,可心里面却美滋滋的向上了天一样。
在这银子堆里面陶醉了好一阵子,太爷才缓过神来:“这宝贝落在自己手上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想着急忙忙的将箱子收好,将布口袋放到妥帖的地方,又思量着:“难怪那吴金玉陡然而富,一定也是得了这宝贝的好处。”他心中忽然发狠,竟就起了杀心,“哈哈,吴金玉,若你送来的是金银珠宝,恐怕还能留你一条命在,你却好死不死将这不要命的宝贝送来,也是你活着该着往这死路上走了。”于是唤来左右,自己要开堂再审吴金玉。
幸亏得了陈老大的救治,吴金玉经过一夜,身上的伤总算没那么重了。狱卒们听说大人要升堂再审,便来牢里提吴金玉,陈老大素来是知道这堂上的规矩,这一审二审总要隔上个几天,绝没有前一天审完过一夜又要开堂的道理。如今这么急着要升堂,恐怕这吴金玉的死期也就到了。这事陈老大明白,那底下做公人衙役的自然更清楚,他们来提吴金玉的时候,一看他的伤势就知道昨夜里一定是有人替他治疗过了的,都怕陈老大的势力不敢发一声话,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陈老大一眼将吴金玉从牢房里面提了出来。不过他们心中也是一阵的幸灾乐祸:“这铁公鸡也就是做到今天了,待会上了堂去,没了这群臭贼的遮蔽,看不拔了你的毛做了鸡汤!”恶狠狠将吴金玉叉出了牢房,那陈老大知道吴金玉性命不保,自己一夜救人之功全部白做,心中发怒,扬手给那小贼就是一个巴掌。
第一百四十六节 如意袋如我心意()
听有好处奉上,这县太爷才来了精神,笑道:“吴家之中还是有明白事理的人,他们倒不想想,今日千金在手,哪里买的来明日里高枕无忧?人总有些遭非为难的时候,谁帮不上谁呢。不错不错,懂道理就行。”便叫那差人把道士请上来。
不多会,便看一个道士随着那衙役走进了后堂,那道士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上下,不过若说他有六七十恐怕也是可以,可是看他的步态身形与那三十来岁的人也不相上下——这县太爷高坐大堂之上,来来往往僧俗两道各色人等他也看得不少,自认为眼睛就够毒辣的了,可一打量这一位出家人,竟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路数。就看那道人起手礼打了个大大的肥诺:“无量天尊,老太爷,贫道这厢有礼了。”
县太爷捻了捻胡须,鼻子里哼一声:“有礼。”可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盯住了那道士手中所端的一个锦盒——那锦盒四四方方便裹锦缎,五彩斑斓的十分惹眼,此中所盛之物必然是不俗的。不过又一想,这倒是端着这样的锦盒就在长街之上招摇过市,到了衙门口,那岂不是给别人找话说么?想到此处,太爷的心中就有些不快:“道长如何称呼,仙乡何处,出家在哪座古刹,怎么管起吴金玉的俗世来了?”
“无量佛,”那道士笑道,“贫道风不平,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与那吴员外乃是老朋友。今日老朋友遭人陷害,他家中人连夜求到我,希望我与老太爷能够说个人情,他年纪大了,身子总是不好,能不能求老太爷法外开恩,让他回家将养些时日,他乃是一介良民,必不会乱走,只是住在家中,任凭大人传唤。”
那县太爷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这个自称叫风不平的道士。的确,从貌相来看,此人气象万千,果然像是个了了红尘有些修为的出家人,他说自己出家在江西龙虎山三清观——那地方谁人不知?乃是张天师的山门所在。张天师与朝内的关系,那自不必说,他现在说要给吴金玉讨个人情,凭什么?
“吴金玉的案子么,”那县太爷略沉吟一下,“有人讼他勾结匪盗,烧杀抢掠,意图谋反,你知道我朝法度森严,于为非作歹之人一向不容的,恐怕……”他也不说,只等着风不平接他的下话。
“是是是,”风不平道长笑道,“老太爷说的对,于那为非作歹之人绝不能放过一个,我朝正是太平盛世,哪能容得下那样的匪类。只是吴家老爷一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哪里会做这些勾结江洋大盗的勾当。”说着把锦盒往前一推,放到了县太爷跟前的,“这一次来的匆忙,不及带些我江西的特产,只有随身之物可做一礼,太爷不要嫌弃寒酸哟。”
那太爷“哦”了一声,也不用手接,又说道:“既然是道长一片没意,我也就收下了,只是吴金玉的案子,本县还要再审过,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他唤了门外的兵丁来,“送风道长出去吧。”
风不平一礼过去道:“太爷,那多有打扰,告辞,告辞。”说着一笑就随人走了出去。
待四下无人,那县令立刻拆了盒子外面的锦缎,露出里面一个檀木做的四方盒来,这檀木盒已是十分珍贵了,也不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层层打开,里面却躺着一只布口袋。
真是一只布口袋!粗布做的灰不溜丢的口袋,就像那村镇上的乡人,用来装米面的口袋一样,大人想想,说不定里面包着的是银票或是地契之类,便拿起口袋来看——那口袋在吴金玉家中放了多年,因这事风道长所给的东西,从来只是供着不敢轻易拿动,已经落了一层土脏得不行了,太爷耐着脏打开来一瞧,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县太爷一看是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心中气极,连盒子带口袋一下子给摔到了地上,却听得嘡啷啷仿佛是银钱落地的声响——那口袋瘪瘪的,自己翻来看过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响动?县太爷被吓了一跳,弯腰去捡,就看那布口袋底下竟然是一地的碎银子。
他将银子一块块捡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总也有五六两,又拿那布口袋看了看,心说怎么会有这些散碎的银子,不绝说了出来:“这银子可是从哪里来的。”说完话就觉得手上的口袋一沉,里面鼓鼓囊囊就多出东西来了。太爷心想,难道还是银子?便坐了回去,将这口袋往自己书案上一倒,果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元宝,有鹰洋,有银做的碗筷,有凤钗手镯,稀里哗啦的掉了一桌子。太爷高兴的嘴都何不拢了,眼看桌子上是要放不下了,便把口袋正过来,那口袋却好像永远倒不完似的,依旧是沉甸甸。
那县太爷知道自己是得了宝贝,恐怕这就是民间传说的钱口袋!那道士果然不是俗人,早知道问他再要些丹药能够延年益寿,唉,最好能长生不老!
这人啊,就是这样,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想着自己得了钱口袋,这辈子是不愁钱少了——若是这样个没止尽的倒法,恐怕连皇帝老子国库里的银子都没自己的多。便是钱一多,就想着毕竟自己是个凡胎,中有寿尽归西的一天,那这无量量的白银,不就是留给别人用了吗,恐怕还是要活得越长越好,最好能够长生不老。
便腾出两个樟木大箱,哗啦啦的倒了两箱子的白银来,那银光闪耀,映得整间屋子像进了一屋子雪一样的白,那光耀在县令身上,仿佛都带了温度,叫他觉着浑身暖融融的,从来没有那么惬意过,这光又仿佛好酒,叫他头上发晕,脚下发飘,可心里面却美滋滋的向上了天一样。
在这银子堆里面陶醉了好一阵子,太爷才缓过神来:“这宝贝落在自己手上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想着急忙忙的将箱子收好,将布口袋放到妥帖的地方,又思量着:“难怪那吴金玉陡然而富,一定也是得了这宝贝的好处。”他心中忽然发狠,竟就起了杀心,“哈哈,吴金玉,若你送来的是金银珠宝,恐怕还能留你一条命在,你却好死不死将这不要命的宝贝送来,也是你活着该着往这死路上走了。”于是唤来左右,自己要开堂再审吴金玉。
幸亏得了陈老大的救治,吴金玉经过一夜,身上的伤总算没那么重了。狱卒们听说大人要升堂再审,便来牢里提吴金玉,陈老大素来是知道这堂上的规矩,这一审二审总要隔上个几天,绝没有前一天审完过一夜又要开堂的道理。如今这么急着要升堂,恐怕这吴金玉的死期也就到了。这事陈老大明白,那底下做公人衙役的自然更清楚,他们来提吴金玉的时候,一看他的伤势就知道昨夜里一定是有人替他治疗过了的,都怕陈老大的势力不敢发一声话,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陈老大一眼将吴金玉从牢房里面提了出来。不过他们心中也是一阵的幸灾乐祸:“这铁公鸡也就是做到今天了,待会上了堂去,没了这群臭贼的遮蔽,看不拔了你的毛做了鸡汤!”恶狠狠将吴金玉叉出了牢房,那陈老大知道吴金玉性命不保,自己一夜救人之功全部白做,心中发怒,扬手给那小贼就是一个巴掌。
第一百四十七节 吴金玉再滚热堂()
押到大堂之上,两边公差如狼似虎一阵呼喝,吴金玉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做官的一拍惊堂木:“督!吴金玉,本官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你可考虑好了,招还是不招!”
那吴金玉得一夜的修养,总算耳音已经恢复了些,迷迷糊糊听到那堂上的官正说什么招还是不招,他心中只有一条,那就是即便死在这堂上,也不能落下这个污名,便气若游丝般哼哼道:“大……大人……小人……实在……无可招对……”
那当官的心内光火,这一次是一心要找个由头叫他去见阎罗了,哈哈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那句话,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成,插手问事谅尔不招,来来来,左右,给我上夹棍!”这古时候官员断案,多靠非刑拷打,所以这公堂之上,常常设有外五门的刑具,昨日吴金玉滚一场热堂,所受的板子不过是其中最轻省的一道刑罚,今日这县官是定要拿到他的实招对了,便要用尽堂上各种酷刑,撬开吴金玉的嘴让他招了。
这夹棍又分很多种,有夹手指的——所谓十指连心,那十根手指头根根被夹在透了油阴干的小竹条里面,中间串上牛皮绳,两边用力,便能叫那手指钻心的疼,再用些力气,便能夹个骨断筋折,不过这种刑具多用于到堂的妇道身上,于男子身上还有另外一宗夹棍,那便是夹腿棍。
这夹腿棍与夹棍的形制差不了许多,只是小竹条换做了粗木棍,一共四根用几股牛皮绳扎牢穿紧,用的时候将受刑人的两条小腿塞到四根木棍中间,牛皮绳上有结,可以算用了几分刑。行刑时候两边公人用力一扯,这人的小腿骨迎面骨最是脆弱,叫这一夹,一分时候,先是断你的筋肉,二分时候,就是碎你的骨骼,那小腿骨应夹棍而断,断面参差锋利,又有不少碎骨渣滓在其中,到了行刑至于三分四分,两条腿再受挤压,那断骨碎骨全部嵌入到肉里面,每增加一分力道便增加了十分的痛苦,到那加无可加的时候,断骨破皮肉而出,血流一地,那双腿自夹棍处向里凹陷,仿佛就只剩下一点点皮肉相连,此时候的惨状真是莫可名说。
夹棍上到吴金玉的腿上,那当官的竹签子往下一投,便说一句用重刑!当差的衙役自然领会,知道这是要往死里面整治他,两个公人左右站立,各扯过一条皮绳子在手。见他们往自己掌心吐了两口口水,便是要卯足了两膀子上的力气,一个一个结的往那夹棍上面加刑,直要夹得那吴金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公人双手一使劲,嗨了一身喊,上到了第一个结上,却看那夹棍尽然如同夹上了铁柱子纹丝不动。就听大堂下面一个差役一声鬼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两条小腿不停的滚来滚去。县太爷看看那滚在地上的公差,又看看吴金玉:“继续给我夹!”
两边的公人不敢有违,但看到这邪门的事情,手上都不肯用劲,只是轻轻一夹,那站在左边拉行刑的公人就觉得自己的腿上一痛,膝盖忍不住的打弯,也跪在了地上。两边衙役看得清楚,这分明是加在这吴金玉身上的刑罚,不知怎么的转移到了这群公差的身上,三班衙役个个冷汗直流,深怕那老爷继续喊行刑,又怕着痛苦要加诸到自己的头上。
县太爷看的也是蹊跷,想今早来的那名唤风不平的道人,看他有些本事,手中既然有这钱口袋,那自然也有别的法术,莫不是他在暗中作怪?想着心中就是一凛,若是如此,恐怕那倒是还有其他手段,常听说人间有那剑仙存在,手中飞剑能够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想到这里,这一向淡定的太爷心中也发起毛来,这一次想来必然是那奇异的道人给自己的警告,若是再不放这吴金玉,下面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今日堂上有衙役身体不适,本官怜恤下属不易,今日到此退堂。”说着袍袖一抖站起来转回后堂去了。那倒在地上爹一声娘一声鬼哭狼嚎的衙役也在同僚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差房,掀开裤脚管一看,那腿上赫然两条淤黑,而那第一个倒下来的衙役,小腿骨已经折断了。众人想,必然是冥冥之中有人护佑着吴金玉,却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那些躲过一劫的衙役纷纷取钱买了贡品来,胡乱的都摆在差房供的关二爷的龛前。
县太爷到了后堂,又开了箱子看了看,里面的银钱没有什么变化,才安了心,心说还好还好,自己怎么漏算了一部,这银子是那老道买吴金玉的命用的,他有本事给自己,自然也有本事收回去。现在这银钱都在,他哪里还想管那吴金玉死不死活不活的,叫来几个差人,两人一杠子赶紧把这箱子给运回老爷府里去。又叫行文的刀笔吏来,叫他将案子找个借口销去,便可以找那吴家人来接人了。这一路事情,底下的小吏是做熟的,案子正反两面,不过是靠他们一杆秃笔舞弄舞弄文章罢了。
吴金玉被拉回牢里面,那牢头本想要给他单找一间干净的牢房,却被陈老大知道了,硬要他还回陈老大那一间去。于是吴金玉被抬进去,有衙役拿了新的棉被褥子铺好盖好,把吴金玉好一阵安顿。陈老大惊异的说:“哟,我只当今天这场热堂必然要了这卖酒掌柜的命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回来了,不但活着,嘿,这待遇,我姓陈的都没享受到!”当官的自然没有这样吩咐过,只是这吴金玉通神通狐黄二仙的传言比他这个人还要快的就到了牢房里面,那些狱卒一听自然荒了神,联想前一天晚上那陈老大的举动,不免也害怕起来,看这吴老板从大堂上给架了回来,连忙给他打了热水,替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上了好伤药,又喂下去不少的米糊汤粥,这才敢往大牢里面送。
“陈老大,这吴老板我们可真真的惹不起了。”说着一帮衙役呼噜呼噜都退了出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那陈老大以为吴金玉家中用钱通了关系,触到了那县官的软肋上,所以才这么恭敬,便说道:“好啊,好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有这有钱有势的好。”
这时候吴金玉有些转醒过来,手脚动了动,哎哟的一声叹:“我可是在哪里?”陈老大说道:“吴老板,你可真是命大,现在你在这牢房之中,与我兄弟等作伴。”
吴金玉哀叹一声:“还以为下了地狱,已经到了阎罗殿上。”
陈老大哈哈笑道:“吴老板你是有福之人啊,有福之人造化大,这次大难不死,后面必还有一步好运气。到那时候家门敞阔,可不要忘了我们这帮穷弟兄,嫌我们是泼皮无赖啊。”
吴金玉这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只说些好啊好的。果然过了半天,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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