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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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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道:“我与张兄弟怀疑有三的尸体飞去了那里,不知瞎子可是怎般想的?”
活眼神算道:“瞎子倒不关心有三的尸体去了哪里,我倒是和朱老板一般的想法,此事定和那沈珂雪脱不开干系。”
曾老头楞了下,道:“瞎子为何这般断言此事是那沈珂雪所为?”
活眼神算道:“其实曾兄心中很是清楚,瞎子为何会这样说的道理。”
曾老头面色一怔,道:“哦——”
活眼神算接着道:“曾兄不仅明镜的很,还早已想起了对策,瞎子讲的对么?”
曾老头脸变了变,叹息道:“看来任何事都瞒不过你这个瞎子。”
张大胆越听越是糊涂,黯忖曾兄心中想的到底是什?
老朱则依旧悠然抽着心爱的老烟管,连眼皮都未动一下。方才最是急躁的他,此时倒是一脸的漠不关心的样子。
活眼神算道:“自打曾兄急着找张兄弟回府,我便就已经猜测到了一二。”
张大胆暗自想道:“曾兄找我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干娘卧床么?”
方自想着,活眼神算又道:“曾兄既想要张兄弟留在府中,为何要福伯行之,为何不自行讲出?”
曾老头叹气一声,道:“想来最为了解我的,还是你这个瞎了眼的老友。”又叹气一声,接着道:“你既已经知晓,偏为何还要讲说出来。”
活眼神算道:“当日我二人在凤凰落遇险,逼得各自减去掉三年的阳寿,所以你觉得此行你才是最佳的人选,故而连我等也不想告知,是么?”
曾老头黯叹一声,道:“你的确非 常(炫…网)了解我。”
活眼神算顿了下,道:“凤凰落一趟,王匠头死在了南苗血骷髅手下,昨日有三中的也是苗疆最厉的毒虫地底红目蛇,还有夜间我等所遭遇的怪事,也极可能是苗人暗施的伎俩,相信曾兄和瞎子一样,也是这般想的,故才在走之前,见一见张兄弟,想留他在府中,是不是?”
张大胆楞了一楞,道:“曾兄要去哪里?”
老朱抬了下眼皮,道:“当然是去辛府了?”
曾老头苦笑了下,道:“朱老板也猜到了?”
老朱道:“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哩。”
张大胆脸上一红,缓缓道:“不就是去辛府么,曾兄何必瞒着我们?”
曾老头叹道:“其实自昨夜开始,我便一直在想,倘若沈珂雪果真是那幕后的主使人,那待得明后日辛铁风归回,他岂不危险的很,所以,今夜一行,我必得前去。而我瞒着不让你们知道,那是怕人多了,反而更是不好。张兄弟。。。。。。”转目看向张大胆,接着道:“还请先不要将此事告知夫人。”
张大胆掷声道:“曾兄,兄弟愿随你一道去。”
曾老头道:“不必,兄弟不懂防身之术,去了反更不好。”
张大胆黯然道:“可是——”
曾老头道:“兄弟不用再说,此事就将这样定下,谁也不再劝我。”
神算洞察
老朱吧嗒完最后一口老烟,道:“曾老板,老朱不愿劝你,但方才不是已经讲好,此次由我去么?”
曾老头怔了一怔,道:“方才讲的哪可作数,再说,不是也没有人同意过。”瞟了下另外俩人。
活眼神算木无表情道:“瞎子赞同。”
曾老头惊讶道:“瞎子,你——”
活眼神算道:“曾兄,本身瞎子也不反对你前往,但经得早上见了张兄弟,瞎子只得改变初时的想法。”
曾老头诧异道:“此事和张兄弟有何干系?”
活眼神算道:“有无干系,自可问张兄弟自己。”
曾老头疑惑般看了看张大胆。
张大胆糊涂道:“神算的话,我不甚明白。”
活眼神算道:“张兄弟昨夜可是遇上了什么怪事,要不兄弟身上怎会残有血腥气味?”
张大胆四下嗅了嗅身上,脸上迷茫道:“有么?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曾老头又打量了张大胆一番,转向活眼神算道:“我瞧张兄弟身上俱无半点血渍,可哪来的血腥气味,莫不是瞎子你搞错了吧?再说,我与朱老板不是也未有闻见。”
活眼神算脸如沉色,荡无表情道:“是否瞎子搞错,曾兄何不问了张兄弟再说。”
曾老头心下一震,忖道:“瞎子既是这般肯定,想来张兄弟在昨夜遭遇的事情也定是不轻。”随即正色道:“张兄弟,实我早就想问你,先前听你说昨日出了些事情,可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老朱也道:“张兄弟,不妨说来我等听听。”
张大胆看了看他们,这几人都是他最信赖的朋友,所以心下并无隐藏之意,此时他们既然问起,便也就详细道出了昨日离开画舍,及至今早时所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经过。
言犹完了,曾老头、老朱惊愕过半晌才回过神色,他们料想不到张大胆昨日会遇见这等离奇的怪事。
活眼神算却是平静异常,好似这些事情,早已了如在胸的一般。
只听曾老头叹道:“看来事情确不简单,连张兄弟都险些遭了害,我等以后实该更小心才是。”目光转处,又道:“张兄弟,你可知昨夜救你的女人是何许人?如不是她舍命相救,只怕兄弟果要麻烦。”
张大胆道:“我也不太知。”
曾老头愕了下,道:“不过不论她是谁,她既是救了你,那日后你可得好生谢过她才是。”
张大胆道:“那是自然的。”
老朱悠悠插话道:“我看此事倒不像是那沈珂雪所为,她虽擅用苗僵蛊毒,但玄门养尸之术,她该还没那般的能耐。”
活眼神算道:“瞎子还是想再问问张兄弟,你口中的女子荷心,可就是当日在关帝庙救过你与习老板娘的同名女子?”
恶善难辩
张大胆惊疑道:“正是。”
活眼神算接问道:“张兄弟自己可有想过,为什每次遇到他时,你总是会遭上一些奇异的事情?”
张大胆略微一顿,道:“兴许只是巧合吧!”
活眼神算道:“世间怎有这般多的巧合。”语声一顿,转而又道:“就算真如张兄弟讲的,此是巧合,那么,瞎子再问你,她可是亲口告诉你,她用嘴吸尽出那些死人体内的尸毒,是不是?”
张大胆道:“她确实讲了。”
话音方了,活眼神算突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三人齐都一阵疑惑,都怔怔看着他,要知与神算相识甚久,可说从未见他这般的反常过。
笑声顿处,活眼神算道:“张兄弟,倘或不是瞎子识你甚深,真怀疑你是不是哪冒出来的傻蛋。”
张大胆楞了一楞,道:“神算的话,小弟有些不明白。”
活眼神算道:“张兄弟方才说,那叫荷心的女子用嘴吸尽尸毒,才避免掉那些死人的尸变?那么,瞎子问得一句,此世间岂有不惧尸毒的凡人?”
张大胆一怔,他先前的确未想过这个事情,今时再作细想,凡人好似确难抵尸毒的侵附,他虽不及神算那般懂行玄法道术,但还算略知一二,以前就曾听老人讲起,活人若被僵尸伤害致死,最好的处置方法是用荔树枝焚烧,要说荔枝树为何是焚僵尸最好的燃料,张大胆还依稀记得老人们说过。
相传荔枝本非凡间之物,据说开天年后三千年,南边人间出现了一场怪病,病者具是皮面焦黄,骨瘦无力,整日气喘难眠,无法劳作存活,久病之,鼻孔均流出脓血,血遇人体,皆相互染疾身亡。眼见世道惨绝人寰,饿莩遍地,人们惟只得都去乞求苍天神灵。突然有一日,南边的离子山上的女娲庙前的一株千年老乔树枝头,突就开起了花,结下了果。
果实鲜红锥圆,表皮粗糙斑鳞,似如蛇鳞,有人说那是女娲娘娘的显灵化身,来挽救人间疾苦,人们纷纷上树摘食,吃进嘴中,感觉酸甜凉爽,有如天霖甘露,不仅解去了饥渴之苦,更治愈了人们身上的怪病,自此以后,世人就将此种果实称做离子,后来又叫它离枝,抑唤荔枝,尊它为百果之王。
此后,南边的人们就一直把荔枝奉为神果,荔枝树奉作神树,都相信它是女娲的化身,可作驱邪避凶之用,当然这一切只是个传说,张大胆就不相信这一切。兴许南方多出僵尸的地方,荔枝树皆可成林,人们为尽快且彻底消灭掉这种可怕的非人物类,就依地取材,用荔枝数烧燃,久传久之,人们都误认为荔枝树有驱僵辟邪的功用。可不管怎么说,对付僵尸,用火化灰该是最直接,也是最管用的办法了。
而荷心确说她用嘴吮吸,此种防尸僵变的做法,确让人难以信服,更不用说闻所未闻了。可是,他已经答应过,以后都不会再去怀疑她,但是——
内心焦灼不定的张大胆,不知是该相信荷心说的,还是该相信——
活眼神算又道:“我知张兄弟心中为难,因为她曾救过你,此不论换作谁人,也是不愿相信她会骗你的道理,或许,她也有她的苦衷,不过——”突话锋一转,接着道:“兄弟可有想过,有些事情会否早就有人安排好的,来博取兄弟的信任。”
张大胆喃喃一声,道:“不会不会,她不会是那样的人。”
活眼神算道:“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兄弟就这般的肯定么?”
张大胆迟疑着,心里一片紊乱。
只听曾老头长叹一声,道:“瞎子的话可不谓道理,知人知面难知心,兄弟,如今你身上已种下尸毒,如不再行医治,只恐性命堪忧啊!”
张大胆俯下头,拉上袖衣,手背上的黑线依然清楚,伤口处还残有着荷心留下的粉迹,看了看他们,声微道:“我信得过她。”
曾老头愕然一怔,看了下活眼神算,朗声劝起道:“张兄弟,你好生糊涂,此种不明来历的女子,怎可轻随信得。”
张大胆犹豫了下,还是道:“曾兄莫说,我已讲过,我相信她。”
曾老头叹了一叹,一时哑语。
老朱插上一句,道:“张兄弟重得情义,果真叫人好生佩服。”
大胆龙心
活眼神算也叹道:“曾兄,此时你该明白,瞎子为什要阻留你了,你好好劝劝他吧!向来他都比较听你的。”
曾老头面色一正,托起几桌上的茶碗轻轻刮了数刮,却不饮喝,缓声道:“兄弟重情待义,固然是好,但也得分清恶善黑白不是,听曾兄一言,往后你还是莫要去见她为好,至于兄弟体内的尸毒,就留在府中让瞎子为你医治,你看怎样?”听来此番话极似在和他商量,但言语话间,显然已将荷心定性成不好的形象,就算还不是恶人,却也有着极大的嫌疑。
张大胆此时心中可说是乱如团麻,既是苦恼、疑虑,一边是最为敬重的曾兄的劝说,另边却是当日的救命恩人。
正当一无所措间,突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倘若荷心真在故意接近他,那她图的又是什么?假如他身上无什所图,那岂非就可排除荷心有叵测之心了,而她为什要欺骗自己,兴许真如神算所言,她是有什苦衷的。他自认身上并无他人惦记的东西,才会这般想到。
心中悦下,行将想起的疑点道与大家听。
可他方未及开口,活眼神算却先道:“实其有一事,想我现该让张兄弟知晓了。”
张大胆怔了一怔,放下预说的话,问道:“神算有何事情要告知我?”
活眼神算道:“张兄弟可知自身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曾老头手下一抖,碗口一震,脸色微变。
张大胆楞了楞,一时倒还真回答不出来。
原来,张大胆幼年父母早丧,对于自身的生辰,大致只能记起生时之年,抑不知是当时母亲走的仓促,还未及告知他,还是母亲告知他时,他且尚幼,故而早给忘却了。总之,他真不知自身的生辰八字具在何时。
活眼神算等待半晌居不见答复,便又道:“其实瞎子早已知晓,兄弟命极贵胄,与龙庭遥池,有道是:‘蛇之长足,皆还是虫。’兄弟的龙心天命,可不是蛇虫所化,想必兄弟还不知,一颗龙心,足可抵却万千的凡胎俗心么?”
张大胆越听愈发糊涂道:“神算讲的什么蛇足龙心,叫兄弟好生不明白。”
曾老头突就朗笑一声,道:“哪里有蛇足龙心,我与朱老板怎不曾听见,张兄弟听见瞎子讲过了么?”瞟一眼老朱,使了个眼色。
老朱顿干咳了两下,糊里糊声道:“什么龙心?哪来的龙心?”佯装四下看了看。
曾老头见之,暗自舒了一口气。
岂知,老朱四下看后,突一拍脑门道:“哦,我记得了,神算讲张兄弟有一颗龙心,唉,这怎么可能呢?决不可能,神算要不再与我等细说细说。”
曾老头脸上一阵惊诧,黯忖道:“老朱可是怎了,难道他不知此间的厉害么?”心念动处,眉目顿轩道:“我看今日咱们就商议到这里,有什事情,待吃下饭再说,我这就叫下人备席去。”长衣而起,故意看了下张大胆,又道:“麻烦张兄弟与我一道下去,顺便可瞧瞧你干娘已经好些了没。”
鬼婴荷心
张大胆定定坐着,动也不动道:“曾兄——神算的话,我已经听得极为清楚,你又何必还要再行隐瞒我?”虽说活眼神算讲的,确实句句在耳,但当中的意思,实其还不甚明了,只感隐约之中,似乎隐有某些关于自身的秘密。
曾老头呆了一呆,楞了半晌,无奈长叹一声,道:“张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瞎子、朱老板有几句话要谈。”
张大胆看了看他们,满腹狐疑地起身出了厅子。
天外阳光明媚,以近中天,张大胆刚跨出厅门,只听身后‘咣当’一声,大门已经闭紧。他楞了一下,缓步走下厅前小院里的一株老桐树底下,静静回望着厅内的动静。
曾老头闭下厅门,回身看了看二人,脸上极为凝重道:“我不知你等今日为何这般焦急,非一定要将事情道出,难道你等就没想过,此番就不怕让张兄弟惹上杀身之祸么?”
活眼神算道:“曾兄稍急,听瞎子与你解释。”坐起身子,踱步上前,负手背立着二人,叹了一叹,道:“曾兄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四平街的历家可出了的那件怪事?”
曾老头疑惑了下,本以为瞎子会给他解释一番,却未料到他竟然问起了昔年历家出的那件怪事来。心中疑处,还是道:“瞎子指的可是当年历家四小姐怀喜的事么?”
活眼神算道:“当年历小姐怀上了阴暗之喜,以至历家身受灭顶灾祸,上下七十多口人一夜俱丧,可曾兄或许不曾想到,当年的事情并未完结,当年历小姐腹中的那颗灾星鬼婴,如今业已长大成人,并已回到了四平街。”
曾老头脸色刹那一变,道:“她回来做什么?”
老朱也惊的一诧,道:“莫非她知道当年我等有害历家之心,特意寻我等报仇来了。”
活眼神算叹道:“瞎子尚还不清楚她此来的目的为何,但瞧她多次接近张兄弟来看,想必她是为张兄弟而来。”
曾老头惊声道:“她找张兄弟作什?当年张兄弟可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什么也不知晓,她——”顿了一顿:“想害张兄弟不成。”
活眼神算道:“她若只是想害张兄弟这般简单,想必张兄弟就是有十条命也早已没了。如瞎子所料不错,我猜她一定尚未聚齐七阴连心,否则,张兄弟岂有命在。”
曾老头疑问道:“七阴连心?”
活眼神算道:“七阴连心乃七颗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的心,传说只要聚齐七颗,便可使鬼魂归身,死者再返等神效。不过,要使七阴连心真正可以连心,则还需要一颗王心作牵引,否则,七心不齐,难以窜连,就算拥有了七心,也必前功尽弃。所以,张兄弟的龙心,正是极好的牵引子。”
曾老头大惊失色道:“听瞎子所说,莫非她接近张兄弟,只是想借机盗取张兄弟的龙心么?”
活眼神算悠悠回过身子,缓缓说道:“不错。”
【第八章 尸母鬼女】
复国宝藏
曾老头暗地一震,不想张兄弟口中一直说道的救命恩人,才是最想要他的性命,更不曾预料,她竟就是二十多年前历家四小姐腹中所暗怀的那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活眼神算接又缓缓道:“曾兄现下该知道,瞎子为什极力要将张兄弟的身世相告了。”
曾老头喟然一叹,道:“老夫明白,瞎子是担心张兄弟的安全。”又叹了一叹,道:“可是如此一来,四平街恐就再也难得安宁了,抑不知张兄弟一时受不受的住。”
老朱突地起身道:“难道你想瞒住他一辈子不成?”
曾老头看了看老朱,道:“我只想待哪日人都聚齐了,商量出个万全策略,再行做计较不迟。”
老朱道:“曾老板的想法固然甚好,但此时今日,你认为还有那般的可能么?”
曾老头支声默作,黯然无对。
的确,当下抛开张画师生死不明且先不论,就此前严胖子、酒老鬼、王铁匠业俱已身亡,倘若再加上二十年前便已死了的张衣风、佘楠子,及一直不明下落的啸阴天王,当年这些令人胆颤心惊被江湖称色的百步十八蛇,如今净都老的老,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尽数凋零,还怎聚的齐全。
连叹数声,道:“那不知朱老板的意思?”
老朱眼光突地异亮,道:“我等即刻拥戴张兄弟为王,散发英雄帖,昭告天下,相信到时各方豪杰必将纷纷拉杆响应,待得那时,咱等一路杀将北去,擒诛了康熙鞑满子,复还我大明疆土,岂不快哉。”
曾老头失色一惊,黯忖道:“当年连兵肥马壮的卖国贼吴三桂都难敌心狠手辣的康熙鞑子,最后皆落得个九族绝灭,我等此番,岂不是把张兄弟往火坑里推?”
一念俱下,只听活眼神算道:“此事万万不可。”
老朱颜色一怔,道:“神算不是一直希望复还张兄弟的身份么?怎突又改下了主意?”
活眼神算道:“瞎子是想不在瞒着张兄弟,但瞎子此举意在救他,而不是想害他去丧命。”顿了一顿,缓缓又道:“朱老板可是想过,我等这般仓促起义,怕是尚未出了四平街,便已尸横当场,命定休也,那么这数十年来的努力,岂不一遭就将断送于你我的手上?”
老朱惊震一下,恍然顿悟,叹忖道:“我确实是急切了些。”转而轻声道:“那神算之意,该怎行好?”
活眼神算道:“天时、地利、人和,三缺一不可,否则大事难成。”
老朱不解道:“神算智谋筹深,能否详细言说。”
活眼神算道:“打自言胖子出事后,怪事接踵而来,先早我等皆认为是有人窥视着那一批复国宝藏,来抢夺紫檀木匣的,可事至今时,瞎子愈想愈觉得事情没那般简单。”
虚实巧乱
老朱正色道:“怎的个不简单法?”
活眼神算道:“似紊——而不乱,有实——却则虚。”
老朱眉头一皱,道:“神算的意思?”
活眼神算道:“朱老板还不明白么?尊夫人虽未明当日深夜去凤凰落做什,但却道出是在那受到死去的严胖子和酒老鬼的偷袭,叫人吸尽去元气,又给几个死人抬到了西南山脚下的关帝庙,幸巧张兄弟在那里,当见危险时,鬼女荷心突地出现施手相救,还赠送了极为罕见的‘魂三魂’。接下,瞎子、曾兄、王铁匠为医治习老板,去藏尸洞内寻药引子,却遭人设埋五行蛊虫,王匠头就此也未能回来,此些事情,就像早已经安排好了的一般,步步皆在巧合之下?”
曾老头插上一句道:“与瞎子一样,我也觉得近日发生的事情过于蹊跷异奇,毋说当日在‘埋尸谷’底,那三十二座墓穴间,居藏着建文、永历二帝的陵寝,感人意外难料余,且说有盗墓贼人挖开墓后,居未动银金分毫,惟独取走了二帝寒骨,实让人十分费解的很。”
活眼神算道:“曾兄所言在理,瞎子也疑问二帝的陵寝怎会葬于谷底,要说我等皆在凤凰落盘踞数久,怎就连半点风声都不曾耳闻。”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除非此些是当年天王隐着我等,秘手做下,否则外人应绝无这般的能耐。”
老朱看了看二人,道:“那二位可知天王为什要为二帝修建陵寝?墓下果真埋着二帝的真身,还实其只是个空冢而已?”
活眼神算道:“这——瞎子尚不得所知。”
老朱叹声道:“兴许只有找到那盗墓之人,方能清楚一二了。”
活眼神算道:“朱老板好似对此事很是关心?”
老朱脸色一怔,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奇 怪;书;网而已。”转而岔开话题道:“神算可想过沈珂雪害死有三后,为什还要来暗夺尸体?”
活眼神算道:“此瞎子到还不明,不过这事除了沈珂雪外,瞎子还想着另一人。”
老朱惊道:“谁?”
曾老头诧异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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