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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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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心道:“大哥放心,我定将竭力而为。”

    张大胆道:“有妹子这句话,那就放心不少了。”

    荷心仰头望了望天色,道:“时间正好。咱们走罢!”

    张大胆道:“上哪?”

    荷心道:“当然是去大哥的家了。”

    张大胆疑惑道:“去我家?”

    荷心一笑,道:“恩,去你家。”

    张大胆楞了一楞,挠挠头,恍然一悟道:“我明白了,妹子去大哥家是想寻一两件称手的刀棍,用来对付那尸吧!可是。。。。。。我家好似并无厉害一点的家伙。”




小文小文

荷心终于忍耐不俊道:“我的傻大哥,我们这又不是去打架,要那刀棍作甚。不说刀棍大哥家没有,便是有了,于那僵尸奈何作用。”言笑间,脸忽攸一变,刹那扭结成纹。半屈下身子,手颤抖着按捂在胸口。

    张大胆呆呆一愣,不明突然间是出了什事,便猜探道:“妹子的心病还不见好么?”

    荷心身心一震,道:“大哥怎知晓我有心病?”

    张大胆道:“当日在关帝庙,便见妹子这样难受过,不知妹子犯的是何种病理,可有找大夫好生瞧过?”

    荷心心中一暖,忖道:“原来是这样。”思量了下,咬一咬牙道:“张大哥,妹子先前不是与你提过,其实妹子不是。。。。。。”打定主意,欲将一切秘密都告知他时,陡料一阵孩童的笑声突就打断了她话。

    深宵幕夜,荒芜的老宅子里,可哪来的孩童笑声。

    笑声飘悠不定,似曾远近。

    荷心脸上一诧,瞧了瞧张大胆,他正裂开大嘴木楞般盯着她。荷心一怔,叫着:“张大哥张大哥,你这是怎的了。”

    张大胆盆裂的大口中半晌才迸出两个字:“姐姐——”

    荷心大吃一惊,骇异道:“张大哥,你。。。。。。怎叫我姐姐?你的声音怎都变换模样了?”

    张大胆嫩稚的声音道:“姐姐是姐姐,小文是小文,姐姐要陪小文一起玩,陪小文一起到小文的家去玩,小文一个人在家好孤单,好怕怕。”

    荷心闻音骇然退却,自幼得南阳仙人真传,擅术习法,不惧鬼怪僵尸,此间闻听见此番话语,竟被惊退数步,疑问道:“张大哥,小文是谁?”

    张大胆道:“小文就是我呀!姐姐不认识小文了,不要小文了么?”呜呜咽哭了起来。

    荷心一阵木然,喃喃着道:“小文小文,小文是谁?这名字听来怎的这般的熟悉。”

    张大胆喜涕破笑道:“姐姐记得小文了,姐姐记得小文了。。。。。。”如孩童般扑进荷心怀中,好生磨蹭着,欢喜不止。

    荷心仍旧楞着道:“小文是谁?怎的名字这般熟悉。小文是谁?。。。。。。”忽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一下痛醒,用力一把推开了张大胆。

    张大胆格格笑着,拍手欢雀道:“姐姐来陪小文玩了,姐姐来陪小文玩了。。。。。。”

    荷心怒道:“哪来的妖孽,胆敢栖附张大哥身上,惑言作乱,识趣的便自速离去,休得逼我动手,免得悔之晚矣!”袖口一抖,一串尖悦的铃声荡出。

    张大胆遂忙捂住双耳,极其难受道:“姐姐不要,小文难受。姐姐不要,小文难受。。。。。。”

    铃声骤停。

    荷心只感胸意吃紧,张口哇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落目瞧去,胸口处竟插着一支怪异的簪子。摇了两摇,险些跌倒,缓缓抬头望向张大胆,声微道:“张大哥。。。。。。”




是生是死

张大胆表情一变,恼怒道:“姐姐抛弃小文,姐姐不要小文,小文恨姐姐,姐姐答应过永远不离开小文的。。。。。。呜呜。。。。。。格格。。。。。。姐姐流血了,姐姐流血了。。。。。。”看见荷心胸口血流不停,立又拍手称快。

    荷心胸意翻涌,血不断往外汩出。强忍住疼痛,叱道:“妖孽,纳命来。”腕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支乌黑寒光的锥刺,脚下掠处,径扎向张大胆胸口心脏处。

    张大胆视若罔闻,痴痴格笑不动。

    眼见尖利的锥刺便要扎进胸膛,性命难保。

    荷心却突地身形一驻,呆立着喃声道:“张大哥。。。。。。”

    微迟疑间,张大胆忽然抬手,抓住荷心胸口插着的怪簪,猛地拔将了出来。

    血如泉水般飞射而出,溅了张大胆满头满脸,恻笑着道:“姐姐答应过永远不离开小文的,姐姐答应过永远不离开小文的。。。。。。”

    荷心只觉头晕目眩,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便如那尘世中的浮云,灵魂轻的就要马上脱离开身体,随着风夜飘飞起来。

    蒙蒙胧胧,模模糊糊间,张大胆的模样竟变作了南阳仙人。荷心喃喃迷糊道:“师父,莫非你消匿了这许久,果真已不在尘世了么?徒儿如今看见了你,也是已经死了么?”

    南阳仙人瞪目道:“不孝劣徒,人鬼疏离,休要留恋人间,祸殃他人。”

    荷心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师父,徒儿来到这儿,乃是尊令奉命,来挽救苍生的。”

    突地,南阳仙人的模样又回原成张大胆,依旧那样傻傻笑着。

    荷心悦道:“张大哥——”

    张大胆不曾应她,又变换成了飘红。

    荷心叫道:“飘红姐姐——”

    飘红怒目圆睁,相视道:“狐狸精,我诚心于你,你为什要来勾引我的张大哥?”

    荷心急道:“飘红姐姐,我没有勾引张大哥,荷心知道张大哥喜 欢'炫。书。网'的是姐姐,荷心自不敢逾越心念半步,只待荷心完成了师命,定将远离这里,重回深山修炼,请姐姐放心是了。”

    飘红道:“我凭甚要相信你,除非你此刻就死了。”举起手中怪簪,怒脸一变,幻作一张及其恐怖的面容,恶狠狠一步步靠上。

    荷心一阵慌乱,焦急之余,口中叫着:“姐姐不要——”锥刺再次刺将过去。

    电光火石间,只听黑暗中凌空一声暴喝:“孽障,休要伤我家兄弟。”

    但见两条人影一左一右,急掠上来,左边人影左手一抛,一件物事飞去左边,右边的人影则也手下掷出一物。两人同时接住各自飞来的物事,转了两转,脚步未停,又朝同一方撤去,手下扭拉紧动,听得几下铜钱互撞的声音起落,紧接闻得一声凄厉的痛叫划破寂寂长空,竟久绝于耳不去。




锁魂钱线

荷心脸色煞白,冷汗直涔,胸襟前早已给鲜血浸红大片。怒目瞧了瞧左右,唇齿颤道:“你们到底是谁?”又一瞧他们手中的物事,大异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在深山修道了许久,早与人无异,‘锁魂钱’怎还可能困的了我?”挣扎着,欲脱围出去。

    左边人影喝道:“孽障,识相的便乖乖受擒了,可少受些痛苦。”

    右边人影叹了叹,接上道:“幸得我二人来的及时,不然我家张兄弟就遭在你手了。”

    荷心停了挣扎,心中却想:“原来他们是张大哥的朋友,想必是有甚误会。”想着便急道:“二位长者快快把我放了,我是张大哥的朋友,他。。。。。。”咳嗽了几声,接着道:“张大哥给小鬼缠上了,你们正好可用‘锁魂钱’将小鬼逼逐出来。”

    右边人影一怔,望一眼张大胆,显很担心道:“瞎子,我瞧张兄弟神情这般痴呆,不会是给小鬼上了身吧?”

    左边人影活眼神算道:“曾兄,莫听她胡言,张兄弟极是被她施了何种妖术,才会这样。不过曾兄莫急,瞎子早有备手。”手下牵的锁线绷紧,身形于半弧移动,转到张大胆身边。

    曾老头焦问道:“瞎子,张兄弟可有大碍?”

    活眼神算眉头微皱,道:“妖女果然手辣,果招得阴间小鬼来残害张兄弟的身子。”

    曾老头着急道:“那可怎么办?”

    活眼神算道:“不打紧,瞎子已有办法。”

    荷心大叫道:“我不是妖女,我没有害张大哥,你们快放了我。”挣扎了几下身体,周边却如被尖针棘刺包裹住一般,上下里外都是生生的痛。心里黯想:“我乃是阴阳之人,一定是先前吃了那粽子,后来张大哥又用那怪‘簪’刺中我的心脏,破了我的阳身,‘锁魂钱’方才困的住我,连我自身的铃声都一时受不住了。”望着张大胆,叫道:“张大哥,你快醒醒,你与他们说,荷心是无辜的。”

    张大胆神情诡秘,听见荷心的叫声,格格一笑,边走过去边咕着道:“姐姐,姐姐——”

    活眼神算道:“看来这小鬼与这妖女还颇有关系。”右腿一勾一挑,绊了张大胆一跤,将他摔倒在地。

    张大胆趴在地上,撒皮哭闹了起来。

    荷心焦叫道:“张大哥,快醒醒,快起来。。。。。。”

    活眼神算叱道:“妖孽,看我怎般收了你。”单腿一跪,压在张大胆身上,手里锁线一拉一合,腾起右手,以食中二指钳住长线,往前一抹,余出丈长,围张大胆脖筋绕了数圈。

    张大胆疼的哇哇大叫,手欲扯之,反更加疼痛。大哭道:“姐姐救小文,姐姐救小文。。。。。。”

    荷心焦心万分,看着张大胆吃痛的模样,不禁泪涌眼眶,拼命挣扎了几下,乃知她每挣一下,张大胆便痛的大叫一声。




棺烧骨白

原来,‘锁魂钱’的线乃是又柔又软的‘佛前草’,经得‘棺烧骨白’,稀罕才得。何谓‘棺烧骨白’,乃闰二月最后一日生,于最后一日死去的人。

    为甚定要择选这一日,据说一年十二月中,独有闰二月天数为少,人若在此月最后一日临卒,戏称罔生死,来得仓促,去时寿阳未尽。下葬当日,一口柳树棺,在棺板上凿上一道道浅沟沟,把事先搓成绳状的‘佛前草’按进沟槽内,刷上黑鼠血,谓称棺烧,便可摆尸封棺。

    话曰十二生肖当中,黑狗血属纯阳,黑鼠血则系阴极,要说纯阳之物乃降尸治邪为妙极,可‘棺烧骨白’却独得黑鼠血不行。

    为甚?道说黑鼠好喜打洞,民间传说,哪家有新坟,人不去鬼不去,专等黑鼠打洞钻着去,故此因由,凡有钱人家修的坟,必是墓深砌大石,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紧,此还尚不尽然,有些请有专门的守墓人,一守则一般都是好几个年头。

    当然了,此有防盗之意。但人皆肚晓,防墓遭盗是一,其主要还得每日早晚巡墓周遭数遍,主其正是查探墓周有无鼠洞。若给黑鼠打洞到墓内,啃吃死人血肉事小,担忧的则是刚怀了胎的母鼠,抱个脑颅子,窝一窝小鼠仔。死人脑颅子窝出来的小黑鼠,最是邪精,怕不得寻常家猫,甚连活人也是敢咬上两口,离坟地较近的人家,夜晚睡着叫咬断脖子丧命的事情也是时有听说。传言此对墓主人家不吉。

    刷有黑鼠血的棺木,除有补阴之外,且还有防鼠妙用,黑鼠老早闻得同类腥臭,意为此间早有鼠儿据占,便不得进入。

    闰二月的死人来去仓促,阳寿未尽,故此生有冤气,主人家一般都要请个老鼻子做上好几天法事,方可度得归西。有的老鼻子心存歪头,不经主人家同意,借得机会,花言巧语,故弄玄虚一般,偷私‘棺烧骨白’。

    葬棺盖土的当天,在棺头摆上四枚铜钱,棺尾抑也同数。数日后,棺内死尸开始腐败,生就出不少尸虫,待过半月余多,尸虫食光尸肉,饿极渴干,便就爬上刷有黑鼠血的‘佛前草’绳上,吃啃草皮,留得草茎,直得草皮吃光,慢慢饿死,腐烂于草茎上。

    数年后,墓棺中骨头发白了,当年老鼻子摸准时候,回头挖棺取走草茎铜钱,经得秘炼,穿就八枚压棺铜钱,成就伏尸镇鬼之法器——‘锁魂钱’。

    ‘锁魂钱’故是草茎成线,却得尸虫泌物腐养,炼就铁丝般坚固。 一头紧紧缠牢张大胆脖颈,不动则罢,荷心但一动弹,锁线更加紧上一紧,嵌进肉中,非疼痛不可。

    荷心怒质道:“你二人既是张大哥的朋友,为什还要这般害他。老瞎子,我知你也是修炼之人,怎的这样心狠,方举不害走张大哥性命,却也不保要受伤的,你还不快些解开了。”




冷然面对

活眼神算道:“孽障,瞎子才不会上了你当,想要瞎子束缚住手脚,你便趁势逃了,却也亏想的高明。”身影一正,缓缓围绕荷心踱起圈子,嘴上仍道:“瞎子劝你识趣的便缚手就擒了,到可大少些痛楚。”

    荷心方知再说下去已是无意,破口骂道:“臭瞎子,想要本姑娘乖乖的任由拿捏,却也打错了算盘,有甚本事,但使将出来便是。”

    活眼神算肃容道:“今你这般不知道理,就休怪瞎子手下太狠,看来今天瞎子不替天行道,却也是不行的了。”

    荷心冷冷一笑,道:“你等既一上来便认定我是不好的人,那还有甚好说的,有什么招法我接了便是,本姑娘要死也不会怕得你一下。”娇躯一挺,昂然面对。

    活眼神算道:“到了这时,还这般嘴硬,看不给你使上硬招,却是不行了。”身子一缩,前脚左滑半步,后脚向右踏去,几步之间,蓦地影子一正,右手自腰间抓出一条麻布衣带,摊于左手。星光黯淡,但见上面穿着七八支白森森的骨钉。

    荷心惊异一声,脱口道:“九宫步,百岁钉。”

    活眼神算道:“算你还识得。”拔出一支钉子,捏于指间。

    荷心心道:“你是瞎子,看不到我,我不动就是了,量你也拿我无法。”当下想着,果真静止不动,连话也不讲了。

    活眼神算冷嗤一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法了,瞎子固是瞧不见,可还有人看的清。曾兄,帮忙拉动一下锁线,趁早让瞎子把她结果了。”

    曾老头双手紧扣线的一头,倘似在犹豫不定,听见活眼神算的话,扫了扫三人,最后落目在张大胆身上,眉宇微微拧锁起来。

    此时,张大胆依旧躺在地上,不见痛时,到也停止了嚷嚷,昂起个头,望着荷心,叫着:“姐姐,小文跌倒了,爬不起来,要姐姐过来扶。。。。。。。”

    这开口叫着姐姐,闭口叫着姐姐,荷心虽不认他到底是谁?还曾给他扎伤胸口,但瞧眼他那般的稚气模样,耳闻那般亲切的叫喊,本应恼怒十分的心里,此时竟不禁油生出一丝怜悯,叹息了声,静心问道:“张大哥,你究竟是谁?”

    张大胆道:“姐姐,我是小文,你又不想要小文了吗?”哇哇哭了起来。

    荷心低喃道:“小文。。。。。。”脸上一阵迷茫。

    活眼神算迟久不见动静,心中正焦躁,忽听得荷心说话的声动,黯中一喜,右手一挥间,手上骨钉疾打出去,正中荷心左腿膝盖上方的阴市穴上。

    荷心脸色一变,左腿却已不能动作。

    活眼神算一钉得手,随即抱怨道:“曾兄,你为甚迟就不动手?”

    曾老头迟疑着道:“瞎子,我不愿看到张兄弟跟着难受。”

    活眼神算道:“他现在已不是你我的张兄弟,他和这小妖女是一伙的,曾兄若还分辨不明,怕是到头果要害了张兄弟了。”




情义沉重

曾老头道:“可是,他。。。。。。”慈目望向张大胆,心道:“张兄弟固是给这妖女施了法术,可身子模样毕竟是在的,我怎狠的下去那心——”叹了一叹,又回想道:“可瞎子讲的也不无道理,制服不了妖女,岂怎能帮张兄弟脱离她的摆制。”心念决定,摇摆的心情也就安定了不少。

    荷心腿上遭受一钉,正自懊悔、自责,内心掂量着想道:“我已受困‘锁魂钱’下,本就身体有伤,如今连左腿也不听使唤了,便就与那瞎子拼死一搏,反倒是苦了张大哥。我该怎么办?我怎就这般的沉不住气。”移目向曾老头,接想:“方才这老头顾及张大哥,才一时尚难下定心来对付我,此时瞎子出手得逞,想必他也该要与瞎子一道了。只是此般一来,我又该怎样帮张大哥?”暗自叹息数声。

    活眼神算听曾老头仍旧不见动静,急催声道:“曾兄,怎的到了这时,你还想不明白,还不快些与我联手一起擒杀了这妖女。”

    荷心闻言,暗自焦急,即忘记刚刚腿上是如何中钉的了,急忙叫道:“老头,你不要听这瞎子胡言,我荷心死而无怨,只是你该想一想,你若听得瞎子,最过受苦的还不是张大哥,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张大哥苦痛难受么?”

    经得荷心一席急言,曾老头略微沉默,原已下定的心,不禁又不定起来,他望一望张大胆,内心左右痕量着。突地,接连闻听见两声凄叫。

    原来,活眼神算趁荷心开口讲话的当儿,又施手骨钉,不偏不倚,打中了荷心左臂的穴位上。

    荷心骤不及防,发出一声残叫,同时,身腰一拧,连带锁线,那第二声叫声,则是张大胆呼出的。荷心面如土色,观张大胆与自己一道受苦,内心难受、愤恨、不忍及自责。她微声歉疚道:“张大哥,多怪妹子不好,叫你受苦了。”怒目一视,赫然道:“瞎子,我与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好,你想我死,本姑娘便就成全了你,但有一个要求,你得马上解去张大哥脖上的锁线,还要尽快替他驱出身上的小鬼,否则,概死也要与你拼杀到底。”

    活眼神算幽幽道:“张兄弟本就是我的好兄弟,你不说,瞎子也自当不会害他,不过既然你肯束手就缚,我便答应你就是了。”

    荷心转向曾老头,道:“老头,你可愿做个见证?”

    曾老头心中一凌,不想这妖女既这般重情义,道:“当然。”

    荷心又看向张大胆,不舍道:“张大哥,妹子先走一步了。”

    张大胆稚嫩的目光眨了一眨,道:“姐姐要去向哪里?带上小文一起,小文的家好黑好黑,小文不想回家,小文要跟着姐姐一起。”

    荷心暗自心酸,她虽不知眼前这自称小文的人是谁,为何要附身张大哥身上来寻她,还一直叫她姐姐,但还是忍不住咽声道:“小文乖,姐姐去后,小文要离开张大哥的身子,自己一个人乖乖回家。”

    张大胆哭闹着撒娇道:“小文不要回家,小文不要回家,小文要跟着姐姐,永远跟着姐姐一起。——”




经书要术

荷心眼含泪沙,为了最后能够帮得张大胆一下,便试着稳住自称小文的小鬼,破勉一笑,道:“小文乖乖的,不要胡闹,姐姐走了,还是要回来的,待姐姐做完该做的事情,以后就都可以和小文在一起了。”

    张大胆止了哭闹,半信半疑道:“姐姐不说谎,姐姐不会又骗小文么?”

    荷心心道:“我与你又不相识,何谈又骗。”但碍于情势,只得道:“姐姐不骗小文,姐姐答应小文,所以小文也要答应姐姐,不要伤害这个哥哥,离开他的身体,好么?”

    张大胆嘴巴一抿,使劲点着头道:“恩,小文答应姐姐,小文不会骗姐姐的。”

    荷心微微一笑,道:“小文真是乖。”暗地却流着泪,默默道:“张大哥,荷心走后,望大哥多多保重。”默念一会,猛地抬头瞧向活眼神算,凛声道:“瞎子,要怎么样?尽管来好了。”

    活眼神算道:“瞎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缓慢抽出麻布衣带中两支骨钉,掷在荷心脚前地面,道:“钉住右手右脚的影子。相信不必瞎子多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做的。”

    荷心道:“我当然知道,可是瞎子你也该明白,当下本姑娘既决意身死,你该快些动手才对,为何还要我自行动手,这又做何道理,况且此时今刻,我已无力碰这‘百岁钉’了。”言语之中,似有些哀怨之意。

    活眼神算道:“相传道家开宗祖师张道陵,死后曾留有一本二册的《道陵尸经》,里头记载着张仙师毕生的精血所要,其中有一种奇术‘迷宫血’,据说可使阴物归阳,自此如阳人一般行活于世间。闻张兄弟先言,姑娘手中就有前半册手抄本尸经,倘既是真的,此区区的‘百岁钉’,姑娘又何惧不敢动之。”当下论起《道陵尸经》,活眼神算的口气明显好于先前,不在小妖女小妖女那般叫了,而是改口以姑娘相称。

    荷心笑了一笑,道:“瞎子,我若真会得你口中所提的什么‘迷宫血’奇术,那如今又岂会站于这里,任人割宰。不过经你一提,我到真还有些记忆,早年师父确曾给过我一本书,要我好生研习,可惜我生就不是识字的料,三五年下也不曾理进书中精要之皮毛,后来一不小心又把书给弄丢了。唉,都怪我一时粗心,否则又怎会落到今天的模样,真是该死,实在该死。。。。。。”喃喃自责着,右手还轻轻拍了几下脑瓜。

    活眼神算疑窦道:“书果真给弄丢了?”

    荷心道:“当然是丢了,莫非还骗你不成。瞎子,不是本姑娘不照你的话来做,而是此时我确已拾不得‘百岁钉’,要不你亲自上来动手好了。”

    活眼神算顿了一顿,道:“姑娘的影子是静止的,瞎子没法摸准。曾兄,劳烦你来如何?”




视死如归

曾老头怔了一怔,不解道:“老夫想不明白,先前瞎子你明明将两支钉子打在这位姑娘的左臂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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