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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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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白雪猫瞧着阴尸,又叫了一声。
阴尸道:“现在老子没空收拾你这只畜生。”脖子转回到飘红这边,阴阴一笑道:“当日美人一曲斗转心移,搅得我是日夜难寝,今我是续琴缘来了,飘红大美人,你就乖乖地随了我吧!”说着话,背后突地探出一只如巨蟒般的黑爪,径向飘红抓来。
飘红大吃一惊,道:“你就是挖去飘桃姊姊的那个江公子。”往后退去,一闪身躲进了屋檐之下。
可是那只黑爪似长了眼睛一般,一探一扬,紧逼不舍。飘红紧贴着房门,已是无路可退。
那双黑爪昂着个头,从屋檐下伸进,已将贴至飘红脸上。
方得这时,飘红始才看清,这所谓的黑爪,实是一对黑鸟的爪子,但见许多同样的黑鸟,一只接着一只,后面的抓着前面的羽毛,如此相连,宛成一条长长的鸟链,不经细看,还真不知这是一群黑鸟所连。
眼见飘红已难逃鸟爪,正得这时,突听得一声大喝,花老鸨手举钢刀,飞起向那鸟链斩去。哪知她刀锋一起,鸟链就中一断,待刀光落下,复又接了一起。鸟链前的爪子抓住了飘红胸口,把她提了起来,往半空拖上。
花老鸨一刀落空,欲再提刀相阻,已是不及。此时飘红已被提高至数丈,阴尸见一下子就把飘红抓了住,心下甚喜,身子亦跟着冉冉上升。
地面的翠梅等丫鬟急得大喊大跳,要伸手拉住飘红,奈都够之不及。
焦急之中,见得碧眼白雪猫起身一纵,跳上了翠梅的肩头,跟着借助翠梅的身子向上一跃,扑向了鸟链。
众黑鸟见白猫来势凶猛,遂忙化整为零,一条鸟链顿分成数十只黑羽大鸟,同向白猫啄攻。但此方一来,飘红失去牵力,直往地面落坠。
灵符黑蛇
翠梅急得团团乱转,与众丫鬟齐地伸出双手,在地面左腾右挪地欲接住飘红。怎哪料知,阴尸背后疾又伸出一条如巨蟒般的鸟链,不及飘红身子落下,以迅雷之势抓住了她,向上提去。
此时碧眼白雪猫一扑之势渐尽,坠落地面。众鸟翅膀一紧,探出尖利的喙爪,借其俯冲威势,从四方杀下。
翠梅身旁有一个小丫鬟见白猫境窘,奋然上前驱鸟。群鸟见有人上来阻挡,竟毫不收势,纷纷转过矛头,向那小丫鬟啄去。
但闻一声凄叫,小丫鬟身子摇了两摇,轰然倒下,当场不活。
众人大惊,向其看去,见她身上有数十个血窟窿,兀自汩汩往外冒出鲜血。她的一双眼珠亦也给黑鸟叼了去,脖颈处有一个稍大的血窟窿,极是致命所在。
花老鸨叹得一声:“好霸道的畜生。”
但见群鸟杀下一人,亦不再和白猫相持,飞上高空,纷又接成一条鸟链,抓住飘红。
阴尸在天上桀桀怪笑,带着飘红,向飘飘院外冉冉飘去。
飘红拼力挣扎,心知此劫必难逃恶人蹂躏,与其那般,实不如挣开鸟爪摔下地死了更好,但怎奈两双鸟爪均如钢钳一般,死活也是挣脱不去。
便就这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疾至阴尸前方,忽地一灭。但就瞬时,火光灭处竟出现了一道无边的符墙。
阴尸冷哼一声:“小小的灵符,也要阻我。”双臂扬处,背后疾地伸出两条巨蟒鸟链,分左右向符墙撞去。
此符墙当然是出自荷心之手,她虽与僵尸抵挡,但于周围发生的事,无不了然于胸,眼见飘红被擒,焉能袖手不顾。
两条巨蟒鸟链直击符墙,每冲撞一次,符墙便小一圈,到得冲撞了十几下,符墙已成桌面大小。阴尸冷冷道:“小妖女,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声方了,两条巨蟒鸟链居相互缠绕在一起,恶狠狠地向符墙扑去,渐要近时,鸟链突地化作了一条巨体黑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符墙吞了下去。跟着蛇头一转,向荷心俯冲下来。
荷心脸色一变,忙盘膝打坐,双手合十,指尖向地,口中念念有词。黑蛇霸气凶狠,转眼便至。但见这时,荷心脸上竟隐隐现出一些奇 怪;书;网的字符,周身上下散出一层光晕,将其笼罩。黑蛇大口启张,自上而下一口咬下。
生死一线
荷心声色不动,口咒不歇。众婢女大惊失色,惊吓当中,暗其捏了一把冷汗。惶然之余,见群尸无荷心抵御,纷至踏来。众女只得一路后退,被逼檐下,挤成一起。
花老鸨独臂持刀,居后尽护,刀光闪处,两尸立毙。突地,只见她身子猛地一阵抖擞,欲将跌去。
众女齐呼:“花嬷嬷,你这是怎了?”
花老鸨怔了一怔,咣啷一声将刀掷到地面。众女面色一怔,不知嬷嬷这是要作什?花老鸨弃去钢刀,便自行摘去头顶面罩,转过身子,靠拢众婢女。
众婢女齐地大呼一声,几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嬷嬷的脸简直比僵尸还要可怖千万倍,无一寸完肤,整张脸似被烙铁烙过一般,与平日所见的那张面容,几成天壤之别。
花老鸨五指戟张,龇牙目滞,瞧这神情举止,严和僵尸无异,显已丧失了人性。
众婢女不解,嬷嬷好端端地怎会突就如此,经眼细瞧,忽见得她脖子上竟插着一支黑羽,顿间明白,此极是阴尸所为。
确实,阴尸的巨蟒黑蛇欲一口吞去荷心,却奈荷心身体所生的光晕甚奇,蛇口大张,居难以合拢,他早觉花老鸨身上阴气重极,遂施歹手加害,以乱荷心心神。
原来花老鸨正是当日在朱慈烨院中施手搭救朱慈烨的神秘女人,那日她身受尸毒,被荷心与朱慈烨转至风歇园假山中的密道内,当日荷心固无法将其体内尸毒尽除,却已设法将其抑制,过后花老鸨醒转,知晓居身密道,便自行往另头回到了飘飘院。实其那日朱慈烨已是猜测到了。
阴尸此着果见成效,荷心耳闻众婢女惊惧声声,心下不免焦躁不定,身周的光晕亦从强逐弱,这一微变,正中阴尸下怀,当即猛催黑蛇,血口一合,光晕顿灭。
黑蛇昂起头,欲待回身,怎知蛇体竟裂起一条条缝隙,蛇口一张,荷心掉下地来。蛇体裂开之处,光芒四射,随之便断成了十数截,稀里哗啦都掉在了地下,转眼即消失不见。
阴尸恻恻一笑:“连南阳老儿的护身符都保不了你,看你还拿什么与我斗。”
荷心不睬理他,飞身跃起,向众婢女扑去。急咬开双手食指,左搏右击,杀退一干尸人,跟着疾手拔除花老鸨颈间黑羽,右手一翻,掌心已渗出一滩浓血,捂向花老鸨颈间的伤口处。
花老鸨闷哼一声,软软瘫了下去,不省人事。
阴尸见状,怒道:“如此精血,倒不如给我吸了。”伸手一指,背后即现出两条如巨蟒般的鸟链,缠缠绕绕,纠结而下,当将近时,鸟链合化成一条黑蛇,张口向荷心等一众女婢噬来。
龙腾虎斗
荷心目光一凛,挡在众人前头,迅捷褪下双臂腕间的链铃,掷向黑蛇。链铃一路滴零滴零直响,声音清灵悦耳。
黑蛇昂首翘起,两串链铃正好落入进它口中,嘴巴一闭,直吞入腹。
荷心怔怔道:“这妖法确也厉害,想我负自已修行圆成,岂知今时连招架之力也无。”蓦听得身后一声惨叫,急回身看望。
见屋内有僵尸从窗户口伸出了双臂,刚好抓住一个小丫鬟,将其掐脖死了。
众婢女本已成惊弓之鸟,受此惊吓,纷地涌至荷心身后,哪还敢再接近门窗半步。
荷心长叹一声,眼见前有黑蛇,后无退路,顿感生死无望。
黑蛇一口食下链铃,顿了一顿,卷土重来。
荷心闭上双眼,口中默默念起咒语。这是念的道家重生咒,自己虽死而不足惜,然众婢女、飘红姐姐俱都无辜善良,死后应受道祖荫庇,他日重生再世,无苦无灾。
众女见荷心又念法咒,心疑她这又有什么高法出手。众人还记得,方才黑蛇杀气腾腾而来,荷心亦是一般念咒,轻巧退之。此次虽与方才有所不同,方是盘膝坐着,现今却是站立,方一念咒,便有奇 怪;书;网字符光晕显现,今则平淡无奇,但众女均想:“道家仙法高深百变,岂容妖邪为非作歹。”所以众人心下也不觉异样,只道是荷心有新手段对付罢了。但众人心中哪里知晓,荷心方才所使的是其师父南阳仙人施于身体上的护身符咒,此符咒只得使用一次,乃是为最后保命之用。现如时的符咒,却是为她们超度来了。
荷心双目紧闭,忽觉面上一寒,森森阴气扑面拂来,心知黑蛇距己已是在咫尺,嘴上的重生咒便念得更加急迫。
突地,荷心耳中闻见咕得一声,有东西急蹿上她的身上,又跳了出去。忙睁眼去看,见那只碧眼白雪猫此时正在黑蛇的蛇头,钢牙利爪,好一阵撕咬。
黑蛇身子曲腾,直起蛇头,欲一口吞去白猫,无奈够嘴不着,只得使出抖甩摇颠,万般绝技,要将白猫从头顶摆脱。
白猫三足紧扣,一足猛拍蛇头。黑蛇怒不可遏,突然身子一翻,脑袋朝下,向着地面倒拍下去。
天生夙敌
荷心一惊,这一拍势头甚猛,若实实着地,碧眼白雪猫非成骨裂肉饼猫不可。正自担忧,只见白猫倒悬着的身子,四肢使劲向后一蹬,跳开蛇头,在空中打了个弧转,轻巧落到地面。
黑蛇摆脱掉白猫的纠缠,身子立跟着翻起,不由分说,俯嘴便咬。
猫蛇自古便是夙敌,荷心在深山之时,也常见二者大战生死的场景。白猫灵活敏捷,黑蛇霸道凶狠,两者若要分出胜负,必要一场恶斗不可。但此时的黑蛇乃是黑鸟所化,躯粗身长,白猫与其相较,如蝼蚁无异,岂能是它的对手。
黑蛇一口咬去。白猫肚中咕的一声,险险避过。黑蛇不加喘息,再发攻击。白猫依样画葫芦,腾挪跳跃,不与其正面交锋,每次看着俱是险中又险,却也不失精巧。此番又相斗了一阵,黑蛇突身子一挺,从嘴巴里喷出来一团黑雾。
荷心惊道:“雾气有毒。”忙叫众女掩鼻退避,以免吸进毒气。
再观白猫,竟不闪不躲,任其毒雾将其笼罩。过得片刻,毒雾消散,白猫仍屹着未动,精神抖擞。
突听得有人惊咦一声,道:“这只畜生怎不惧我的毒雾?”质疑之声自是出自阴尸之口。
荷心也觉奇 怪;书;网。
实其二人均不曾细想到,苗人的蛊毒不论繁复阴毒,无不世无匹敌,碧眼白雪猫既和它的主人阳尸同命相连,自也被阳尸训就了一套拒毒的本事。更传但凡蛊术高明的人,自身均要在体内放养一只蛊王,蛊王各有千异,但无不都是拒毒高手,阳尸自愿身死,又不愿白猫陪同一起,就把藏有蛊王的眼珠子给白猫食下,这种同命相连,至死又不愿对方陪葬之举,在苗族的同命术中实是常见不鲜。
阴尸见毒雾于白猫无用,怒从其背后又催出一条黑蛇。双蛇分左右前后夹攻,白猫屡显下风。
荷心心下甚焦,有心前行相助,却知自身道法不济,难解其困。二则猫蛇相斗之时,僵尸亦是步步紧逼,她要与尸周旋,佑护众女,分身乏术。
便正焦灼万分,泛白的天空突闻一声破哨,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羽箭。羽箭快捷无比,正中其中一条黑蛇的蛇头。
只见那条黑蛇狂甩了几下,身子一软,威风顿失,瘫下地面,瞬眼消失不见。
接着又闻嗖嗖嗖三声,又有三支羽箭转眼射到。
黑甲怪虫
一支射向另一条黑蛇,其余两箭直取阴尸疾去。
阴尸厉声道:〃你究竟是谁?〃箭风将至;不敢懈怠;两条鸟链自背部冲天而起;迎头朝羽箭撞去。
只听得嗤嗤两声;羽箭从鸟链的一头穿进;一路势如破竹;竟不可挡。
阴尸微一变色;举出双臂;左右开弓;意欲抓住来箭。但方一触及;顿觉掌心一阵灼热;火烧火燎地;当即松开了手。
羽箭穿透鸟链;直中阴尸背心之上。但闻一声尖利的怪叫声响落;阴尸在半空平悬的身子晃了几晃;欲要跌下。几近同时;抓住飘红的两条鸟链突地一松;消失不见。
飘红一声大叫;身子直向下坠。
荷心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便在这时;她听得叮铃一声响;黑蛇遭羽箭射灭;她的一双链铃随之掉出。碧眼白雪猫上前咬起链铃;送回到荷心手上。
复回宝铃;荷心疾往尸群冲去。原来飘红所落之处;乃是尸群中央;这一下便就不至摔死;也必遭群尸噬咬不活。
但荷心这一离;众女却失去了护佑之人;花老鸨仍昏躺地下;就是醒来;已不再是常人;众女大乱。
群尸惧怕荷心的铃声;绕其逼近众女。
众女无不失色淋淋;眼见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一时哭喊惊叫声响成一片。正当一径惶惶;那碧眼白雪猫竟挡在了众人面前;肚腹中咕咕叫唤不绝。
众女大异;这只猫儿怎会如此聪颖。忽闻得耳中沙沙声响;众女齐目望向声源;不禁面色大变。只见那妖邪模样的女人;不经意间;竟已成了一堆白骨。在那褴衣白骨之下;不断涌现出许多黑甲怪虫;潮水般朝众女涌来。
众女大吃一惊;惧怕之余;均想:〃僵尸未去;转眼又来怪虫;看来此番生存已然无望。〃想到今日必死无疑;心下反而镇静了不少;虽还闻得哭声;但已是由惊声骇叫变成了嘤嘤抽泣。
然众女绝未想到;黑甲怪虫来到身前;却未伤害她们;反其涌进群尸。虫军一经来到尸前;纷顺尸足攀爬而上;到得五官处;即从七窍进入到尸人体内。
尸人虽已不知人间痛苦;但凡一遭黑甲怪虫攻击;要想再前一步;却也万难;只一昧地在原处兜转;不消时候;便成一具枯骨碎衣。
众女哪见过这般场景;一时俱愣当场;只见一具枯骨倒下;那身上的黑甲怪虫便又涌去另一具尸人;好似这些怪虫永食不饱腹一般。
南阳老儿
荷心一心记挂着飘红,支身闯进尸群,但她前行的速度终不及飘红下坠之快,便没有僵尸阻碍,也是难及。
突地,只听得一声破空劲哨,荷心举目一望,见一支羽箭直向飘红疾射过去。羽箭来势甚急,方一转眼,已钉上飘红身子。劲道不歇,竟带着飘红一直前疾。
荷心微微一怔,掉头追上。但闻冬得一声,箭头直插在屋檐之上。
飘红面色苍白,身上却无半点血迹。荷心身近一望,不禁宽心一笑。原来乍看之下,羽箭似已穿透了飘红的身子,实其只是穿破了左腋下的衣衫。
荷心暗暗惊叹,此箭法之准,劲道拿捏之好处,实过精妙万分,倘若劲道过了一分,箭身势必提前穿衣而过,若弱一成,则无法救得飘红一命,只是射箭之人兴未曾想到,他把飘红钉在几米之高的屋檐上,要把她弄下来,倒也颇费一番手脚。
忽闻得阴尸道:“南阳老儿,我知是你,三番两次坏我的好事,还不快给我现身了,偷偷摸摸,只会施放暗箭,算什么本事。”
晨曦微露,只听一人道:“道法无边,回头是岸。阴尸,你修炼至今尚也不易,倘今后痛改前非,立誓归隐勤修,不再为恶,贫道可且不究昔事,饶你一马,你可要好自为之。”
荷心一怔,喃喃道:“师父,是师父他老人家。”举目四寻,见得东南角一处屋顶上,威立有一身着裹衣,手持弓矢,头戴压檐笠帽之人。
阴尸冷冷道:“你算得什么东西,老家伙,二十年前不死,算你命大,今日可没那般好运头了。”说着身子一抖,背部迟缓长出来八条鸟链,逼向裹衣人。
裹衣人道:“不听贫道衷言,此后必将后悔。”
阴尸冷哼一声,但见八条鸟链疾驰即合,八合四,四成二,二行一,速度愈是愈快,到得裹衣人面前,已成一条非 常(炫…网)巨大的黑体巨蛇。
裹衣人这次却未以箭相向,只是猛张弓弦,待黑蛇近尺,方一放手。绷得一声,弦音回震不绝。黑蛇一挺头,回缩三尺。裹衣人又拉一声,黑蛇便亦退却一些。
阴尸愕了一愕,方觉奇 怪;书;网,突觉脑袋一阵裂痛,忙用双手捂住,道:“你这是使得什么妖法,为什我听了会这般难受。”
裹衣人道:“这是冤魂曲,都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丧哭声,你当然会听着难受了。”
阴尸咬牙道:“二十年前你胜不了我,今日我也不会输给你。”暗催阴术。黑蛇头一昂,恶狠狠向裹衣人扑下。
制服黑蛇
裹衣人不惧不闪,右手斜地里向上一举,扣住了巨蛇的下鄂,这一擎之力实有如万千,黑蛇竟不可下倾。一记左旋翻身,整个人俱坐上了蛇颈,左手弓臂往蛇口一套,弓弦绷拉。黑蛇的脑袋被迫高高昂起,难以挣脱。
阴尸失惊色惧,二十年前他便是以同等的一条黑蛇,要了南阳老儿的性命,岂想二十年过后,老东西不曾未死,反已研出了对付他这条黑蛇的秘招。他那一扣一翻一套一拉,手法甚过巧妙,如今他坐身蛇脖之上,黑蛇口中的毒雾就喷他不着,于他无用了。
黑蛇受到钳制,岂肯干愿,使出翻身解数,显不把裹衣人摔脱不罢休。
裹衣人双腿紧夹住蛇身,左手弓弦愈绷愈紧。黑蛇嘴巴里咬着弓臂,弦丝愈紧,便愈难松出,到得后来,蛇头愈要自由摆动,亦都艰难。
阴尸暗收阴劲,黑蛇受制,暂先收回它再论,但连收数次,竟都不得法,心想:“想来老东西手中的那张弓极是一件十分了得的法器,黑蛇给他套住,怕是极难收得回了。”心念至此,才知事情甚有不妙,原他这黑蛇结合法虽说可穷用不绝,然每次施法,至多只可同间催生八条鸟链,随意分合,当下八条鸟链幻化成的黑蛇遭制,便就断了后援之力。
荷心在地下看得真切,啧啧称佩不已,禁不住呆了。突闻飘红在上头道:“荷心妹子,上头风大露寒,妹子可有法子让我下去了?”
荷心微微愣了下,一拍脑瓜子道:“飘红姐姐,妹子倒把你给忘了,望姐姐莫生怪责。”瞥眼瞧见群尸在黑甲怪虫的吞噬下,已不足为患,暗暗忖思该如何施法搭救。
这时翠梅及一众丫鬟亦赶了过来,一起帮忙筹想对策。
蓦地里听见一声威喝,荷心放下思想,循眼望去,见得裹衣人已拔出一支利箭,斜倒身子,硬生生拽过蛇头,以蛇嘴之力固弓,右手搭箭拉弦,直指阴尸,蓄势待发。
阴尸的面皮本就水白白地,难觅血色,此刻更是惨白如纸,目现惊惧。黑蛇虽已难自拒,却怎轻易任摆,整条蛇身顿如狂风巨浪般起舞翻腾。如此一来,裹衣人欲想瞄准箭点,击中阴尸,属也非易。
道陵金身
眼见师父已陷胶着,荷心拾来花老鸨方所使弃的钢刀,想着如何旁助才是。
岂当这时,西面的天上霹出现一道白光,紧接着又是两道。荷心微地一愕,但见那几道光影过去,顿一片金光显现,中间竟出了一个人来。
此人金光道袍披身,盘膝在坐,面骨稍润,双目微合,尺髯丝青浓密,一支金柄拂尘斜搭在左臂肘处,严是一派仙风道骨之貌。那人张了张口,道:“南阳,你可知我是谁?”
裹衣人向他望了望,诧惊道:“张道祖,这。。。。。。你。。。。。。怎般可能?”
荷心一怔,心道:“这便是道圣先祖张天师张道陵?可是天师已仙逝予一千五百经年,怎会突现金身?莫不是先祖已知此地将有大难,临驾度难来了。”
张道陵道:“放肆,道祖仙驾,岂容你心存片丝怀疑。南阳,本祖念你一生匡扬我道有功,特来领你随我一同上登仙界,你可愿意?”
裹衣人道:“修仙问道,乃我道门中人毕生心愿,我岂有不愿的道理。但值此妖邪正盛之际,天师既仙驾于此,何不法度一二,还以一方地界之宁平,届时我跟随天师同往同随,均就了无牵挂。”
张道陵道:“我已坐化登仙,于凡间之事不便干涉,此行我志在点化于你,望你早日成果金身,你该抛弃一切俗念,随我去吧!”
裹衣人虽在和张天师的金身对语,手下却半分没见放松,且更关注着阴尸一举一动,免其趁机匿逃,看了张天师一眼,道:“世人皆知先祖张天师一生嫉恶如仇,善乐度民于水火,颇受我辈代代引鉴自豪,以作镜照,学之榜样,不想恶邪在眼,天师竟如不见,难道往之传言,皆是自榜自谣所致?”
张道陵微眼一张,斥道:“本祖亲现金身,好心助你登仙,你却如此不识抬举,枉言我道门清誉,如此劣性,留你何用。”言罢双目一闭,口中喋喋念来一番语词。
荷心只觉脑袋一下昏沉无比,耳中不停传送进张天师的声音,突地一震道:“不好,鬼命凡音。”想要提醒众女掩塞双耳,却见众女早已不可自制,全跪在地上,给张天师的金身磕头。忽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循目一看,见得那些黑甲怪虫纷都爆裂身死,群尸无了虫军相制,举步踏来。
又觉头脑一阵昏胀,忖道:“这人的鬼命凡音好生厉害,连我俱都要抵受不住了。”盘下身子,静心诉念道法抗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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