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尽三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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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起手抚了抚少女的柔美长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美妙触感，与雯雨略带依恋的靠拢，聂枫柔声说道：“一个普通人而已。但今后，恐怕普通不了了……”

　　　　从他发觉自己被跟踪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平静日子结束了。

　　　　未来等待他的，是惊涛骇浪般惊险而又精彩的人生，只是……他一直对现在的平静日子有些怀念而不愿去面对而已……

　　　　……

　　　　拆卸的客栈被一群侍卫包围，越来越多的官兵向这个位置涌来，将整个客栈都包围了起来，但他们包围的中心……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是聂枫本人。

　　　　那被打残冷落在一旁的掌柜看着自己的店铺飞快地被拆毁，心中一阵大痛的同时，看着那越来越多的官兵包围自己的客栈，心中却是越来越发慌。

　　　　难道是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事被告发了？但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这兵力，都足以去天日打一仗了……而这周围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议论纷纷地对着客栈与被众侍卫保护着的聂枫指指点点。

　　　　“二皇子驾到！”

　　　　很快，在一声传呼声中，一群仪仗队后，二皇子林天乘着豪华十六人抬大轿而来，众侍卫民众闻言连忙下跪，齐呼：“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天一落轿便看见那客栈门前的聂枫，连忙欣喜地向其走去。

　　　　“呵，先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这些天，可让我好找啊。”说话间，已然走到聂枫身前，一脸恭敬之意对望着聂枫拱手笑道。

　　　　围观的百姓见状，更是纷纷猜测此人的身份，居然让极少出现的二皇子殿下亲自出迎！那掌柜老板更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趴在地上装死人，但求逃过这劫……

　　　　“你，是你……你就是二皇子？”聂枫望了眼这二皇子的样子，却是有些略微吃惊，这不就是那晚在小亭请自己大吃大喝的那位“贵人”？

　　　　虽然那晚想到此人非富即贵，但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就是南唐的二皇子。

　　　　林天对着聂枫作揖行礼笑道：“当晚一别，久无先生音信，实乃在下人生一大憾事。幸而在下福气不浅，竟能再次与先生相遇，可见老天带我不薄啊！”

　　　　而后看见聂枫身后的雯雨，先是一惊，而后却是对其轻轻点了点头，对聂枫笑道：“这位……是尊夫人？”

　　　　雯雨闻言，却是小脸通红地摇头，躲在聂枫身后不愿见人。聂枫看见少女这般可爱的动作，侧目微微一笑。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聂枫转眼对二皇子拱手行礼道：“那不知二皇子这么着急找寻在下，有何要事？”

　　　　林天看了眼四周人满为患，摇头对聂枫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已在宫中备好酒菜，先生可否赏脸一叙？”

　　　　看着四周整齐划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侍卫，再看了眼身后拆的差不多的客栈，聂枫无奈一笑，点头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

　　　　“夏丹殿下，明天就是南唐给我们回复的最后期限，您说，那些南唐人能答得上来吗？”

　　　　一间豪华客栈的上好房间中，夏丹王子和几个使团中的官员在同一个房间里商讨明天南唐会如何面对一事。

　　　　那王子身后的老者也在场，坐在王子身旁，握了握自己的朽木拐杖，淡淡道：“这个不用担心，南唐以青莲郡主为才情之最，连她也无能为力的话，其他人更不用放在心上。”

　　　　“倒是要防止南唐撕破脸皮扣押我们重燃战火。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为防此事发生，你们告诫手下的人，若南唐无人能答，也不要露出一副嚣张鄙视的样子，如今在人家的地头上，凡事不要太过啊。”

　　　　几个官员闻此，连忙点头表示赞同，而其中一个年轻官员却似乎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很出神，居然愣愣地坐在一旁没有反应过来。

　　　　老者看见，眉毛一皱，额头上如拧麻绳般拧起数十道皱褶，浑浊的老眼盯着那年轻人说道：“锡镇，你在想什么呢？我方才讲的话，你听到了吗？”

　　　　“哦哦”。听见那老者略带责备的声音，那叫锡镇的年轻人在出神中惊醒，唯唯诺诺地说道：“呃，对，我听到了。只是……今早我出去帮大家买烙饼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或许与明天是事情有点关系，但或许也没多大关系，所以在想不知道当不当讲。”

　　　　那坐于桌子正位的夏丹王子和老者闻言皆是一愣，对视一眼之后，老者点头道：“但说无妨。”

　　　　“那个……南唐不是有三年一度的望仙楼才情大比吗？以前每届都是青莲郡主获胜，所以她被各国冠以天下第一才女，才情绝世无双。但今年，也就是前几天的望仙楼大比……作为擂主的青莲郡主却真的败了。”

　　　　“真的败了？”众官员闻言，却是大为惊愕，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无法掩饰。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在大殿之上说一个乞丐赢了青莲郡主这事只是朝廷方面拉他们面子的一个借口，却没想到，代表着中天大陆文坛年轻一代最高的巅峰，当真败了。

　　　　老者将自己的拐杖往地板上跺了跺，那响声虽然不大，却发出凌厉的威慑力，让众人纷纷立即安静。

　　　　“当真有如大殿中所说，是一个乞丐？”老人眉头紧皱，漠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年轻天日国官员低头紧张说道：“不错，确实是个乞丐。”

　　　　“乞丐？”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乱。若说是哪位书香门第的青年才俊击败了她们也视如高峰的青莲郡主击败，他们还能勉强接受，但说击败的是个乞丐，却真的是大大地震撼了他们一把了。

　　　　“知道那乞丐的详细身份吗？”老人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丝毫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看重的，只是敌我双方的有利条件。

　　　　“这个，不大清楚。只知道除了那大比中写了一首《将进酒》外，还有一首誉满京师的《春江花月夜》也是他所作。如今这两首诗在南唐乃至周边国家传得火热，还有那次大比的对子也很绝妙，被摘录入《南唐典籍》。”年轻官员慢慢地回答，一开始的紧张过去后，接下来回答得都比较流利。

　　　　说完后众人皆是一脸紧张地看着那老者，这老者是他们的智囊，在天日国也有着赫赫名声，此行全依赖于他，他们只是陪衬而已。

　　　　老者微微闭目，摇头道：“既不知道背景，也不清楚他实力的底细，此人确实是个变数，你做得很好。王子到时候应多留意下此人，若不是南唐中人，或可纳为己用。”

　　　　那年轻官员听到老者的肯定，脸上洋溢兴奋的笑容，在周围官员不善的眼神中渐渐收敛，低下头去。

　　　　夏丹王子听到老者的警戒，却是毫不在乎地笑着摇头道：“管他是哪路神佛，我此次可是有备而来，即使他能解得这一题，我接下来的题目，只会让他们，低头认输！”

　　　　老者闻言默然，知道再劝也无用，心中却是叹道：“夏丹王子聪明睿智，有大才，知礼仪，懂进退。可惜太聪明之人便容易滋生自大傲慢情绪，虽无比自信，却难免遭受挫折，只是希望……这一切不要来得太早。”

　　　　……

第37章　上殿破题（）　
第二天，百官上朝，林震坐于龙位之上，依旧是青莲郡主与二皇子站于其两旁。欧阳夏丹再次率领一众使臣来到中殿，使臣尽皆面容严谨，看不出半点怠慢得意之意。

　　　　来到中殿，欧阳夏丹对上位的林震躬身再拜，众使臣齐行礼拜道：“陛下。”

　　　　林震面容自然，表情随和，点头示意众人起身，赐座。

　　　　待分清主宾，欧阳夏丹再次起身对林震说道：“陛下，三日已过，我们这次来，便是想问贵国可有能解困扰小王多年疑惑之人，陛下这些天广求贤士，不知结果如何。还是青莲郡主这三天中有何见解？”

　　　　青莲郡主美眸淡淡地望着那洋洋得意的夏丹王子，脸上的清冷之意增添几分，却是摇头说道：“王子难题，清雅不能解，但……天下之大，总有人能解的。”

　　　　林震点头笑道：“王子一问可谓匪夷所思，确是难倒不少贤才良士，但幸好皇天不负，朕还真找到一位能解王子难题的人。”

　　　　话一说完，林震便侧身对身前不远的一位太监总管道：“宣聂枫上殿。”

　　　　“宣聂枫上殿！”

　　　　“宣聂枫上殿！”

　　　　……

　　　　从中殿一直传呼到皇城之外。皇城门外的聂枫听得此声，微微一笑，踏步前行。

　　　　门前侍卫与皇城内一众守卫立然肃穆站立，齐然高举长戟，对聂枫行骑士礼！便在此，聂枫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一步步地踏入皇城的最中心：中殿！

　　　　“小民，拜见陛下！”

　　　　走到中殿，立于欧阳夏丹之旁，聂枫旁若无人地对林震行礼道。

　　　　此时聂枫的仪容显然经过了一番整理，将那已然留得极长的头发梳好，头戴冠礼，束起长发，几丝胡须刮去，衣着一件棕褐色长衣，与其清澈眸子极为合称，行为合礼，举止优雅，甚是飘逸，虽仍略显稚嫩，但却颇有些翩翩俊美公子的模样，与当日在望仙楼出现的现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却也难怪青莲郡主望见之后，神情也不由有所呆滞，愣神地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人，渐渐与那人那个狂傲的乞丐的身影重合，但此人的行为举动中流露出的优雅与从容，绝非一个乞丐出身的人能够拥有的。

　　　　“他……叫聂枫？”

　　　　青莲郡主摇了摇头挥去心中对聂枫莫名的悸动感觉，却是在脑海中思考着中天大陆的聂姓大家，苦思许久之后却还是毫无头绪。

　　　　林震看见聂枫这般风貌，大为惊喜。他可是怕这个怪异的高人到了大殿之上仍旧穿着那套乞丐装。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人，昨天一直都是林天在与聂枫做交流，也不知道怎样说服聂枫来应对这场难题的，但总之，聂枫是来了。

　　　　虽是如此，但就连二皇子也没有把握聂枫能将这关闯过去，因为聂枫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问题的答案，只是二皇子与他告别的时候再问这难题之事，聂枫淡淡地说了句。

　　　　“对毫无道理可言的问题，毫无道理地去回答便是。”

　　　　“这位，便是贵国请来回答问题的贤才良士？”欧阳夏丹明面上是对林震说道，却是死死地盯着聂枫，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

　　　　聂枫闻言，微笑着对欧阳夏丹拱手作揖道：“王子客气了，小民只是一介书生而已，算不上贤才。”

　　　　看见此人彬彬有礼的模样，欧阳夏丹却是一时没有办法将这聂枫与之前讨论过的那个狂傲乞丐联系在一起，以为此人只是有点鬼主意的秀才而已。只要难倒了这个南唐的最后希望，南唐人就会感觉到绝望。

　　　　心想意动，欧阳夏丹立即提出问题主动出击道。

　　　　“既然如此，这位书生，能否替本王解惑一番？这天地之间，到底有多高？”

　　　　欧阳夏丹身后的那老者闻言，却是默然摇头：“王子此时心中傲气过甚，忘失礼仪，难免轻率，恐怕……唉。”

　　　　聂枫听到欧阳夏丹的问题之后微微一笑，而后肃然说道：“天地之间，十万五千六百四十八尺六寸五分两里。”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呆呆地望着聂枫，却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如此清楚，如此详细。

　　　　欧阳夏丹闻言，却是皱眉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聂枫再度拱手对夏丹王子微笑道：“王子可亲自去量过，便可知道，小民此言绝对不虚。”

　　　　“这……”。欧阳夏丹惊愕地望着那一脸轻松随意便化解了自己一道难题的聂枫，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慌。

　　　　“好！”此次满朝文武，却都是兴奋地叫了声好！能看见那得意洋洋的天日国人吃瘪，是他们最开心的事。

　　　　龙位上的林震与左右的二皇子和青莲郡主见状，也是大为欣喜，点头大笑。

　　　　“天儿所言非虚啊，此人确实是难能可贵的天才！哈哈哈哈，居然如此简单便将这道难题给化解，果真是奇人啊！”

　　　　林天也是高兴地笑道：“儿臣从未怀疑过他。能在才情中击败清雅表妹，在修炼一途中发出觉醒之光，在政论中见解独到之人，怎会是一般人。”

　　　　与此同时林天也回想起当天聂枫说的那句话：“‘对于这般毫无道理的问题，便毫无道理地去回答。’”

　　　　“好一个聂枫。”林天赞赏地望着台下的聂枫，心中暗暗叹道。

　　　　青莲郡主看聂枫一直从容不迫的气度与睿智的眼神，却是不由地心跳得更快，此时听到林天所言，也点头柔声说道：“此人确实高深莫测。”

　　　　虽然被这书生侥幸破解一题，欧阳夏丹略有惊讶，但片刻之后，他却是仍旧自信满满地望着聂枫，对着他点头道：“果然，南唐有高人。佩服，佩服。此题，便算是你过了。”

　　　　话语一转，欧阳夏丹神色肃然地说道：“那么，请听本王的下一个问题！”

　　　　“王子请！”聂枫微笑轻抬右手，请道。

第38章　最后一题（）　
“嗯……”。

　　　　欧阳夏丹听见聂枫这般说道，却是将目光移向身后的那位老者，见那老者点头示意后，方才对龙位上的林震拱手道：“陛下，这最后一题，需要一件器具，是父王派人一路护送昨夜方才送到小王手中。此时此物还在皇城之外，请陛下恩准将那器具抬入宫中。”

　　　　林震闻言，立即点头，挥手示意侍卫总管道：“将那物抬上来！”

　　　　侍卫总管领命而去，由天日使团中的几人带路，向宫门外奔跑而去。

　　　　而大殿之上，在众人对此题疑惑不解，纷纷再度议论开去之时，那欧阳夏丹却是走到聂枫身旁，对聂枫拱手说道：“先生，此题难度颇大，却不是单凭灵敏的思维便可解决，这所涉及的领域，恐怕整个中天大陆也没有人能够明晰，就连我们，也仅仅只知道唯一的一个答案而不知得出结果的方法，先生可要慎重、慎重！”

　　　　言行光明磊落，此人，倒也不错，聂枫这般想着，对着欧阳夏丹点头，微笑道：“谢王子提醒。”

　　　　正在两人说话间，忽然，那一直站于欧阳夏丹身后的老者走上来，对着聂枫躬身请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了眼欧阳夏丹那也一脸迷惑的神情，聂枫点头地跟着那老者走到大殿之中一处较为隐秘的场所。老者停下，转过身面对着聂枫，凝视许久，终于开口。

　　　　“此役过后，若是先生再度解开这最后一道难题，必定名扬四海，中天大陆各国都知晓先生聂枫之名。这最后一道题的唯一的一个答案，便掌握在老夫手中这根朽木杖之中。若是年轻人实在不可为，答应老朽一个条件，答案自然双手奉上。毕竟，两国再无战事，也是我所一直期盼的事情。”

　　　　聂枫谨慎地望着这个面容貌似祥和的老者，却是感受到了一阵阴冷的寒意。这老者老谋深算，城府颇深，确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欧阳夏丹身边竟有这种人。

　　　　心中百般思绪，表面却没有流露半点，南宫绝枫只是谦声问道：“不知那所谓的条件，指的是什么？”

　　　　“效忠我天日国，我定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良田千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人居然有如此能力与权势，看情况似乎连夏丹王子也对其颇为尊重，这老者究竟是什么身份？

　　　　心思再度一转，聂枫口中却是对着老者摇头坚定道：“不可能。”

　　　　“哦？”老者颇感兴趣地看着聂枫，这年头不慕权势不要富贵的人可还真少遇见过，老者笑道：“这，却是为何？”

　　　　闻言，聂枫望着老者笑了一声，说道：“请问老人家一天吃几斤饭，几斤肉？”

　　　　老者望着聂枫眉头紧皱，却是觉得此人将话题扯得也太远了。但心里求才心切，却也不由得不迁就下他。

　　　　“老了，两斤饭一斤肉足矣。”

　　　　“老人家有几妻几妾？”

　　　　“呵，老朽平生只愿与糟糠之妻共度一生，绝无妾室，天下皆知。”

　　　　“请问一般棺材占地几许？”

　　　　“横三竖七尺有余。”

　　　　“若是有人要老人家关在一间屋子里，终身束缚，但给予应有尽有，老人家可愿意？”

　　　　“自然不愿。”

　　　　“那便是了。人之一天不过两斤饭一斤肉，至爱不过一妻，终寝占地不过横三竖七尺。我要锦衣玉食作甚？要妻妾成群做甚？要良田千顷作甚？仅仅为此而终身受缚于贵国，老人家尚且不愿，更何况我这样一个外乡人呢。”

　　　　一番有理有据的言论，却是说得慷慨激扬，将那老者说得哑口无言。沉默许久，老者终于对聂枫颔首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年轻人，以你的心性，若不早夭，将来必成大器！”

　　　　聂枫闻言，却是谦和地对老者躬身行礼笑道：“这，便要仰仗于您老人家的照拂了。”

　　　　知道这老人的底细绝对不浅，有大腿让自己抱一抱还是可以去抱下的，反正就当敬老哄老人家开心而已，聂枫心里这般有点小邪恶地想道。

　　　　果然，老者听完后哈哈一笑，点头之后转身离去，留下那笑容渐渐消缺的聂枫。

　　　　这最后一题究竟是什么，聂枫心里其实也很是紧张。看欧阳夏丹与那老头这般郑重其事，应该不是一般的难题，恐怕即使是自己……

　　　　忽然，前方传出百官齐声惊呼声，让聂枫从烦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却是那最后一题的物品已经搬上来了。

　　　　“哇靠！太夸张了点吧。”

　　　　难怪乎聂枫如此吃惊，满朝文武如此惊叹。此物，原来是一件高若小山的圆球状陈酒器具，青铜铸造，最上方有一个木塞小口，圆球周身混元，就像一个大圆铁球，下方是三点突起的铁撑，底座由两条精钢所铸带四个轮子的铁棍穿过做成的简易滑轮构成，也是靠它，那十几个侍卫才能推动这个圆球。真难以想象天日是怎么将它运到京城的。

　　　　那欧阳夏丹上前一步，对林震拱手行礼后说道：“此物，是我天日国的御用酒器：天圆樽。内盛满我天日最好的美酒：英雄泪。我来时父王曾说，若是南唐果真有如此能人，能解开这所有题目，便请那位高人以及南唐陛下品尝我天日最好的美酒，以示我天日向南唐愿缔结和约之诚。但若是无人能解，这酒，便无人有此资格一饮，必须重新拉回天日。”

　　　　面对天日国如此彪悍朴实的话语，南唐列位臣工也是大为惊愕，却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这，这最后一题，究竟是什么？”林震坐于龙位之上，看到那几乎能与自己齐平的庞大酒器，却是舔了舔嘴唇，有些着急地问道。

　　　　世人皆不知南唐皇帝好酒，只道其喜欢喝茶。但其实林震最是嗜酒如命，年轻之时有万般美酒皆尝遍之称，但却在一次统帅战斗中，因喝酒误事导致数千士兵枉送姓命，从此不沾半滴酒，以茶代酒多年。一来是内心愧疚，二来也是认为天下间没有酒自己没尝过，除了……敌国天日的酒中至尊：英雄泪。

　　　　此酒酿造工序极其复杂，只有天日国的一族世家才懂得酿造，也只有天日国国君才有资格喝，所以林震一直没有机会喝道。

　　　　此时一见自己多年心愿可以达成，心情不由激动起来，连声问道。

　　　　似是没想到这南唐皇帝如此热衷于这酒，欧阳夏丹微微得意一笑之后，便说道：“我天日国向来以圆器为尊，而贵国则向来以方器为尊。既然是我国的酒来到了贵国，那么自然要入乡随俗用方器来陈装。这最后一道难题，便是要求贵国打造一个规则方器，将这圆器中的酒，一滴不剩地刚好装满！”

　　　　“什么？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一滴不剩，怎么可能？”

　　　　“天日国是否真心要与我国和谈，用此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来故意为难？”

　　　　“妈蛋，这么故意为难人，老子直接率兵过去灭了他个狗日国！”方才那个有名的大将军闻此也气愤填膺地狠狠说道。

　　　　朝廷之上，皇帝为难，百官气愤，二皇子黯然，青莲郡主无能为力。而那欧阳夏丹却是转身望着聂枫尴尬地说道：“我知道这却是是有点为难人，怎样……这位先生，你有办法吗？”

　　　　聂枫呆愣在原地半天，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对此表示极不可能的神情，脑中有点怪异和混乱。

　　　　半响过后，聂枫一字一句地对欧阳夏丹苦笑地问道：“你所说的最大的难题……就这样？”

　　　　“嗯，先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这……确实是古今所无人能办到，即使不能，小王也表示理解。”欧阳夏丹一脸哀愁地说道。

　　　　聂枫的脑袋有点糊涂，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官员，那些面带愧色的天日使团，那尴尬地低着头的欧阳夏丹，他很想弱弱地问一句：“你们都没学过几何容器体积算法吗……”。

第39章　十樽（）　
其实倒不是说南唐和中天两国的人智慧不行，而是当时的时代确实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比如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