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凡尘-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等敖烈回答,尚易却了然地说:“看来,你就是当年玄奘法师西去佛国,归来的时候所骑乘的那匹龙驹?”
听尚易呼出自己的身份,敖烈并未有所惊异,反倒是点了点头说:“不错,看来你这小娃娃倒是有些见识,你看起来也是个秉承大运道之人,奈何眉宇之间戾气太重,若能够放下心中执着,倒不失为一代圣贤。”
尚易闻言反倒笑了起来,打量着散发出释家佛光的敖烈说:“呵呵,你果然深受释家影响,说话都像个得道高僧,可惜你那套直指本心的说辞对我没用,哼,我的道心坚定不移,岂容你们轻易破去?”
敖烈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你到底执迷不悟啊。”
转而敖烈身子一扭离开崔琦脚下,向着下方的八名大儒冲去,尚易见状心头一惊赶紧就要去追,不想却被崔琦给拦了下来,看着凌空而立的崔琦尚易不屑地说:“崔少聪,你以为单凭你一人之力能够镇压我?你也太自负了。”
崔琦微笑着以锋芒之气压向尚易,磅礴的锋芒瞬息将尚易和青麒麟齐齐逼退,尚易面露惊恐地看着崔琦说:“你,你要干什么?你,你难道想要?不可,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此做的话,即便你镇压了我,你自身也会受到影响,你逆天之为会受到天地反噬。”
任凭尚易和青麒麟挣扎,却无法逃离崔琦锋芒封锁,崔琦面带微笑未有任何犹豫,浩大锋芒瞬间将尚易和麒麟锁定,而后九霄之上星辰光芒突然射下,直接将随着锋芒指引打在尚易身上,尚易根本没有任何挣扎,就被崔琦锋芒击落凡尘。
被击落的尚易和青麒麟缓缓爬起来,却看到敖烈相助下女皇帝已经破除八名儒家老者镇压,王朝气运突然喷薄而出,在天空上天威降下之前,将崔琦给包裹住笼罩其中,然而崔琦却只身冲出王朝气运包裹。
直接以锋芒迎向天空上降下天威,电闪雷鸣过后,崔琦同样被从云端击落,站在大明宫内的崔琦再无那份锋芒,就像个普通人一般。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女皇帝以及外面的敖烈和儒家八人见状均是愣住了,良久,从大明宫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面色苍白地看着崔琦苦笑着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女皇帝循声望去,但见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逐渐清晰,当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女皇帝忍不住惊呼道:“崔寅!”
第263章 舍弃与得到()
崔寅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崔琦面对自己父亲惨笑着说:“呵呵,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躲着不出来,对母亲的死,祖母的死通通不闻不问,却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混小子出手?呵呵,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已经死在天威之下了。”
听闻崔琦这么说,在场众人才明白,原来之前崔琦动用锋芒和星辰道统想要镇压尚易的时候,是崔寅突然出手,导致星辰震怒释放天威,结果崔琦因为认出崔寅,独自承受下那股天威,才出现如今他和尚易两败俱伤的局面。
面对崔琦的质问,面对众人不解地注视,崔寅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想要摸摸崔琦的头,却被崔琦一偏给避开,崔寅尴尬地将手收回去说:“你长大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其实,其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
没有待崔寅把话说完,女皇帝站出来看着崔寅说:“崔寅,你果然没有死,这么多年你始终没有来向朕解释过,那么今日你可否当着你儿子的面,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朕一个交代呢?”
听到女皇的声音,崔寅循声望了过去,眼里尽是怒色,死死盯着女皇看了许久说:“您还要问我当年的事情?当年若非你猜忌心过重,又任用酷吏,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个程度?那时候我本想要夺取传国玉玺给予你一份警告,不想道德宗那些家伙意图直接将你除去,结果我们之间意见不合,才暴露了身份。”
说到这里崔寅略有些哽咽:“可,可是,暴露了身份你不但不听我的解释,还直接下令推事院对我进行拘捕,我本想趁着你们和道德宗争斗领着母亲妻儿离开,结果却被道德宗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偷袭,最终落得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女皇帝闻言更是愤怒地说:“哼,当年你和道德宗勾结,这本身就是一种背叛,朕让推事院上门缉拿你,并未想过要牵连你的家庭,是你自己与虎谋皮反受其害,最后闹得家破人亡,如今却还在这指着朕的不是?当真是无耻之极。”
看到女皇帝和崔寅的争论,崔琦眼睁睁看着儒家八老趁机带着受伤的尚易离开,他却已经没有能力去追,直到此刻崔琦才感到虚弱无力,旁边已经变回马身的敖烈传音对崔琦说:“小子,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如今的你需要好好疗伤才是。”
听到敖烈的话崔琦点了点头,对还在争执的女皇和崔寅吼道:“行了,你们不要在这争论当年的事情了,当年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们争论出来孰是孰非又有何用?母亲和祖母难道能够活过来吗?”
崔琦的怒吼声,让女皇和崔寅都静了下来,两人似乎这才想起受了重伤的崔琦,女皇帝转而又愤怒地看着崔寅说:“哼,这也是你做的好事,没想到你当年与虎谋皮,如今依然不知醒悟,竟然甘心帮助儒家那些人对付自己的儿子。”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我不知道少聪为何执意要助你,但我并不后悔方才出手救下尚易,毕竟儒家崛起已成定局,与其让那些心怀野心却无所作为的人执掌儒家,不如让尚易来执掌,至少尚易还算有些作为。”
眼见自己父亲表明立场,崔琦也不想多说什么,也不与女皇帝行礼告辞,独自转身跃上敖烈化为白马背上,随后敖烈化为白龙腾空而起,驮着崔琦迅速冲出大明宫消失在夜空之中。
看到崔琦孑然一身离开,崔寅心里隐隐感到绞痛不已,他明白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在崔琦质问他的那一刻,在崔琦出手救他的那一刻,他和崔琦那份父子情已经了断,此后,父子两各属不同阵营,相互之间敌对关系已经形成。
念及此处,崔寅深吸一口气,突然仰天长啸道:“你们记住,从此以后再无天下间再无崔寅,本人从今日起更名‘崔冷’,前程种种恩怨情仇今日一笔勾销,今日就算拜会女皇陛下了,告辞。”
言罢,不待女皇动用王朝气运镇压,崔冷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夜幕下的大明宫偏园内,只剩下女皇帝独自一人,见到众人都接二连三的离开,女皇帝习惯性地喊了句:“心儿”
可是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回应,愣了许久女皇帝方才想起,慕容心儿也已经背叛了她,想到这里看着冷清的大明宫,女皇帝不禁叹息道:“终究朕还是成为了孤家寡人,呵呵,那就让朕孤独走完这最后两年吧。”
敖烈显现龙身冲出大明宫之后,又由于化形时间不多,便又化为了白马落尽长安城,按照崔琦的指点,被拖着他向隆庆坊疾奔而去,奔驰中敖烈叹息着劝慰崔琦道:“别想了,其实你们之间没有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导致你们对立,不用把事情想得不死不休毫无转圜余地,将来说不定你们会有冰释前嫌的那天。”
听到敖烈的劝慰,崔琦伏在他的背脊上苦笑着说:“我没有想过那些,我只是不明白他当年为何要丢下家独自离开,这么多年又为什么不去见见我和祖母?若是他能够出面,也许祖母不会死在郴州,落得魂飞魄散。”
“少聪,世间的事情往往不能圆满,世人欲望总是无限,当年若非欲望使然,我们龙族怎么会面临那种悲惨境地?最终只能够远走他乡,可正是我们远走了他乡,让我们后来能够在佛国获得那等地位,得到一份无上的尊荣,同时也能够修养身息。”
说到这里敖烈顿了顿说:“一失一得自有因果,或许今日看着你是失去了,但也许在不久将来你会因为这份失去而得到其他东西,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实在是难以说得清楚,或许在如今的局势下,摆出百家独尊儒术反倒是个好的选择呢?”
敖烈的话让崔琦陷入沉思,他猛然间想到了从各地传来情报消息中显示,各地在儒术的推广下,人们倒是能够全都有一片学习热情,也能够正确认知自身的命运,能够努力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各地的吏治也显得颇为清明。
从这些方面看,儒家推行儒术倒也给各地带来了不少好处,可是由于儒术的学而优则仕的理念,却导致各地有不少人放弃劳作想着去学习,更由于尚易等人推行的推荐制度,导致不少人想方设法去取得达官贵人或是学堂讲师的推荐,这也形成了一种不良风气。
想着崔琦又想起之前敖烈所说“一失一得”脑海里不禁盘算起来,许久突然直起身子对敖烈说:“恩,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如今吏治清明倒也算是儒家的功劳,只是尚易他们依旧太过急功近利,还需要让女皇帝稍稍压制压制才好。”
听崔琦这么说,敖烈明白崔琦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把尚易等儒家人是为不死不休的敌人,而只是会动用手段压制对方嚣张气焰,好让儒家治世能够变得更加平和些,如此双方倒也不必非斗个你死我活。
被敖烈驮回天将侯府时,裴峰等人已经救了尚辅奕回到府内,见到崔琦被白马驮回显得虚弱无力,裴峰等人赶紧将崔琦和白马迎进府内,进入府中崔琦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并未有任何隐瞒。
当听到崔寅的出现,庞蛮、段莽、诸葛涛和冷毅四人尽皆动容,满脸不可思议而且异常兴奋,可是当听到崔寅竟然相助尚易和儒家,而且还扬言以前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他自己也更名为“崔冷”时,众人全都惊呆了。
良久,段莽站起来说:“不可能,这,这不可能的,冷帅,冷帅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再,再说少聪,少聪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他怎么会这样呢?少聪,你,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那个人也许不是冷帅呢?对,那个人一定不是冷帅。”
见到段莽有些失态,诸葛涛和冷毅站起来将他强行按坐下,诸葛涛更是厉喝道:“行了莽子,少聪此刻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再添堵了,好好坐下来,听少聪把话说完。”
崔琦起身来到段莽身前,伸手拍了拍段莽的肩膀说:“段叔,我能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可这已经是事实了,其实我们和父亲之间并无对错,这件事情上本就没有对错,只是我们如今阵营不同而已,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和父亲正面为敌,我已经决定劝女皇接受儒家的儒术治世了。”
“什么?”听到崔琦这么说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依旧是段莽抢先开口不解地说:“为什么?难道尚阁老就白死了吗?尚易那小子竟然对自己父亲下手,难道这样的人也能够让他在朝堂上手握大权吗?”
“各位,我知道尚易对尚伯父所为的确让人愤怒,可是你们应该都看过各地传回来的消息,明白尚易和儒家确实做了不少事情,至少如今吏治能够如此清明,尚易和儒家功不可没,虽然尚伯父的事情不能放过他,但是你们不要忘记,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护佑这个天下,能够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崔琦停下来扫视众人,见众人全都低着头若有所思,崔琦才又接着说:“尚易我们必然需要惩处,但不应该就此推翻如今的儒术治世。”
听崔琦这么说,众人才接受下来,看到众人全都接受了自己的说法,崔琦才有些感伤地说:“如此,那么各位就回去休息吧,好好为七日后尚伯父出殡筹备筹备,尚伯父已死,我们不能再让他受到任何打扰。”
诸人闻言纷纷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议事厅各自回去休息了,不过天空已经微微泛白,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终究过去了,而迎来却是充满未知凶险的白昼。
##远征北疆
第264章 父母之恩()
尚善的死无疑对女皇帝打击很大,在得知尚善已经离世的消息,女皇帝甚至打算不听从崔琦的劝告,想要一意孤行将尚易等人抓起来问斩,然后出动朝廷大军以雷霆手段灭掉世间的儒家道统。
这份愤怒几乎让女皇帝失去理智,最终在崔琦的劝说下,女皇帝才终于按下了心中怒火,此时此刻,女皇才终于明白何为高处不胜寒,她如今坐拥天下身边却已经没有可以依赖的人,甚至连她的那些子女侄儿都和她站在了对立面上。
一瞬间女皇帝似乎苍老了许多,端坐在太极宫太极殿龙椅上,抬起头凝视着立在面前的崔琦,女皇缓缓启齿道:“这就是朕应该付出的代价吗?这就是朕应有的报应?应该获得下场?”
面对女皇帝询问,崔琦摇了摇头说:“陛下,请您节哀,这世间没有什么王朝是能够长存的,您当年为了权势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将那些敢于忤逆您、挑战您、指责您的人一个个除掉,今时今日难道您还想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毁掉您用了近六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一切吗?”
崔琦的话让女皇帝心神一震,恍惚间回忆起多年之前许多事情,整个人坐在那儿陷入沉思,崔琦见状又接着说:“陛下,停下来,休息休息吧,想想那些您曾经错过和失去的东西,不要在盲目的追寻权利的巅峰,罢手吧,您还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随着崔琦的话语,女皇帝脑海中浮现起这些年来,她为了追求权力巅峰,为了追寻所谓名传千古的名声,而曾经错过和失去的东西,浮现起那些曾经没有注意,如今想起却触动她心神的东西。
泪水止不住的从两颊流下,不知沉默了多久,女皇帝终于还是缓缓启齿道:“传朕口谕,赠尚善文昌右相,谥‘文惠’,依其身前所言,准之葬于白马寺山中,酌天将侯率神策军护卫下葬,沿途官员需夹道迎候带丧扶灵。”
得到女皇帝口谕之后,崔琦领旨转身离开太极殿,他没有任何停留,先回到尚府将消息告知尚府中的人,又赶回天将侯府,将事情告知了裴峰,让裴峰等人急躁坐下准备,而后再次只身回到皇宫,将事情回报给女皇帝。
闻听尚府里已经布下灵堂,然而却并未有多少人前去吊唁,这让女皇帝又愤怒不已,她即刻下旨命令全城官员必须前去吊唁,而她本也想亲自驾临,却被崔琦给劝阻下来,毕竟如今非常时刻,若是女皇帝不在宫中坐镇,恐怕事情还会生变。
得到女皇的旨意,长安城内的官员也随之忙碌起来,虽说如今女皇声威不及以前,但毕竟女皇帝还执掌朝政,还有掌握着对百官的生杀大权,这使得那些曾经参与打击尚善的官员,也都不情不愿赶赴尚府。
本来冷清的尚府,却因为朝中官员接踪而来显得一片忙碌,本来由于尚善去世尚府下人大部分已经被遣散,尚府没有人手应付这些前来吊唁的官员。
可崔琦似乎已经提前预料,让裴峰命令治下神策军中的文书长史全都赶赴尚府,这才把整个吊唁过程给应付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赶赴尚府,尚府门前可谓车水马龙,不过大多数官员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
对于尚善的为人,实际上朝堂上百官十分敬佩,不过由于他们已经选择了阵营,也曾在朝堂上攻击过尚善,大多数人心里都有芥蒂,让他们在尚府里多呆也会感到别扭,所以对这些人的来去匆匆也无人问津。
午后时分,大概是城中百姓得到了消息,不少百姓也自发赶来尚府吊唁,尚善虽说在朝堂上威望已经跌到低谷,但在民间威望还是极高,不少百姓得知消息都非常悲伤,甚至还有老人在尚善灵柩前嚎啕大哭,由此足可见尚善在百姓中间的威望。
如此忙忙碌碌知道日暮时分,尚府也渐渐安宁下来,安静下来的尚府显得空旷冰冷,唯有上官蕊儿和尚辅奕两人跪在灵柩前。
上官婉若在尚辅剑被定罪发配后,就羞怒之下弃家而去,而尚善的女儿女婿们,也因为牵扯进了尚辅剑的案子,连累了女婿整个家族都被流放,可以说如今长安城内可以称得上尚善家人的也唯有上官蕊儿和尚辅奕两人。当然还有个不会出现的尚易。
就在日落西山,红霞也渐渐褪去,尚府宾客渐渐稀少,不少神策军前来帮忙的文官长史也陆续回去,尚府又渐渐恢复了往昔寂静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尚府门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个身穿丧服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到来,让门前迎候客人的门房精神一震,扭头仰起脖子喊道:“有客前来吊”然而当那人看清来人模样,喊叫声却戛然而止。
年轻人没有理会门前迎客人,径直越过他向尚府内走去,不过迎客人的奇怪引起了府内上官蕊儿和尚辅奕的关注,尚辅奕起身来到灵堂外想看个究竟,却在刚踏出灵堂的瞬间愣住了。
转而尚辅奕双眼中迸射出怒意,对着来人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好意思来吗?不是你,父亲怎么会这么身败名裂悲惨的死去?你如今来干什么?想要展现一下你胜利者的荣耀吗?还是说你想要对我斩草除根?”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尚易,面对尚辅奕的怒吼声,尚易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站在那儿平静地说:“我只是来送父亲最后一程。”
“哈哈哈”尚辅奕怒极反笑,“不必了,你已经在朝堂之上送了父亲最后一程了,你已经用你的君子之道,送给了父亲一个很大的惊喜,也将父亲送进了坟墓,你已经不用再来表示什么,回去吧,滚!”
面对尚辅奕的怒吼,尚易却始终没有动弹,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用平静而坚定的声音说:“让我进去,让我见见他,还有让我见见母亲。”
这次不等尚辅奕说话,灵堂内传出了尚易母亲的声音:“辅奕,让他进来吧。”
“姨娘”尚辅奕闻言颇为不可思议,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诸多事情,尚辅奕心里已经认可了尚易母亲,此刻闻听尚易母亲开口,虽并不想忤逆对方,但心里却不是那么情愿,所以他想要劝阻对方。
尚易母亲似乎知道尚辅奕想说什么,打断了尚辅奕的话说:“让他进来吧,让他进来看看,他用尽心机、费尽手段,最后终于扳倒的是什么人?”
见尚易的母亲坚持,尚辅奕也只好让通往灵堂的路,而尚易并没有丝毫犹豫,缓步向着灵堂走了进去,尚辅奕则满怀恨意随后进入灵堂。
灵堂内,母子、兄弟三人齐聚在尚易棺椁前,看着尚善那简单朴实的灵堂布置,以及尚善身下躺着再平常不过的棺材,尚易心里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然而不等他有所但应,但见自己母亲一巴掌迎了上来,随后听到母亲怒斥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向你父亲请罪?”
尚易没有任何挣扎,按照母亲的话跪了下来,重重地向着尚善的棺材磕了三个头,之后抬起头缓缓启齿道:“父,父亲,易儿知道,自己用了卑劣的手段赢得了胜利,让父亲您送了性命,如今易儿向您叩头请罪了。”
言罢,尚易又重重地向棺材磕起头来,知道额头上磕出血来,这一幕让站在旁边的尚辅奕惊异不已,他不明白之前还盛气凌人的尚易,为何会这么快的低头认错,而且想着父亲的棺材磕头认错?尚辅奕甚至怀疑跪在这里的是不是尚易?
这一幕恐怕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但有一人却明白是为什么?崔琦和裴峰等人站在尚府外,望着门庭冷落的尚府对众人说:“尚易其实本质不坏,他只是被心中那份怨恨蒙蔽了心智,我动用道统星辰虽没有能够将他灭杀,但却意外将他内心那股怨愤之气轰散,没有了怨愤的影响,他自然能够明白很多事情。”
听到崔琦这么说,众人依旧听得似懂非懂,而稍稍有些明白的秦明不解地问:“什么样的怨愤能够让他做出那种事情来?穷凶极欲,甚至连自己父亲都不放过?之前的他已经失去了常人应有的善恶分辨力。”
秦明的问话也表达了众人的想法,崔琦叹息一声道:“所谓魔由心生,尚易从小在府里不受待见,他总是将自己遭遇假想得非常糟糕,以至于他心里对整个尚府内的人都怀有恨意,殊不知那不过是他心魔所致,却并非真实。”
“长期压抑得不到宣泄,在他离开的那些年里,他又受到了甄闲那些人的鼓动,见识了不少士族和宗派对待普通百姓的不公,很自然而然将心内怨愤淤积下来,久而久之心魔深种,才导致了如今的所作所为。”
听崔琦这么说众人了然,不过柳叶云仍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即便是那样,他所犯下的罪过也不容原谅吧?那为何你会放他一马呢?”
闻言,崔琦忍不住叹息一声说:“不是我想要放他一马,是尚伯父在遗言里让我放他一马。”说着崔琦将尚善临终前给他的信拿出来递给柳叶云。
众人将信原原本本看了一遍,在信的最后读到了“少聪,我知道我的死是与尚易脱不了干系,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你们对他怀有深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