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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凡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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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唯有裴峰和慕容心儿两个当事人知道。当时就在女皇金口御言要将慕容心儿许配给裴峰，裴峰准备上前领旨谢恩的时候，慕容心儿以传音入密暗中传音止住了裴峰。
当时慕容心儿传音给裴峰很直接，甚至冷漠地命令裴峰：“峰子，你要拒绝，记住一定要拒绝女皇的旨意。”
本来裴峰可谓满心欢喜，早在他第一次见到慕容心儿，就被慕容心儿所吸引，时隔多年，尤其是他被封为天将侯深得女皇信任这五年，他几乎时不时就会入宫和慕容心儿幽会，甚至还请旨将慕容心儿带出宫去，带着慕容心儿四处游玩。
这一切崔琦、女皇和尚善都看在眼里，所以女皇才会借此机会要将慕容心儿许配给裴峰，目的也是为了成全两人。本事一桩在所有人看来的美满之事，裴峰怎么也没料到慕容心儿会让他拒绝女皇的旨意。
不解其意的裴峰用眼神询问慕容心儿，慕容心儿给出的答案却让他大失所望：“峰子，我知道你是个真汉子，虽然在别人眼里你鲁莽、憨傻，但我真心觉得你是个真汉子，那些都是你真性情的表现，但是我却不能跟你离开这皇宫，或许你不明白，皇宫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皇宫就是我如今手中的权势，我不想就此放弃，对不起。”
这个结果让裴峰几近疯狂，他险些就要在文思殿内发疯发狂，可是最终在慕容心儿那双饱含温情和歉意的眼神下，他还是向慕容心儿妥协了，这也是为何他会当着女皇的面忤逆、顶撞女皇的原因。
一切前因后果唯有裴峰和慕容心儿两人知晓，女皇在罢朝回到深宫后，也曾向慕容心儿问询过，可是以慕容心儿的精明自然不会直说，但她也还是编织了个谎言，将责任全都拦在了自己身上，也让女皇对裴峰的怒火消减不少。
满朝文武经历了莫名其妙的一天后，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女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昭告天下，册封武言秀继承其父兄韩王爵，同时还将原先武信呈手下，后来被划拨武信思手下的部分武系私兵归还到武言秀手下。
女皇一系列决定，由于事先已经和七位宰相通气，身为军中领袖的裴峰又称病没有上朝，所以朝堂上没有任何反对声音，武言秀顺利继承了父兄爵位，成为了新的韩王。
第216章 河上明月（）
夜，宁静的夜，神都城万家灯火安宁祥和，在武信思的梁王府里，正举行着盛大的宴会，这是武信思为侄儿武言秀继承韩王爵位举行的宴会。
神都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除了朝中亲武官员外，还有李重润和李重福两兄弟，以及太平公主李令月和他丈夫武言秀族叔武信攸，甚至连李腾隆的大哥李腾贤和二哥李腾义，也代表李腾隆父亲皇嗣李轮前来道贺。
如从庞大的道贺阵势当真让梁王府热闹非凡，喧嚣声在安宁夜幕下的神都城中尤其凸显，连梁王府所在里坊旁边的几座里坊都能够听到梁王府内的喧闹。
因为梁王府晚宴，导致南市不少店家都显得异常冷清。南市醉仙居一层大厅，拐角处的一张桌子上，裴峰歪歪倒倒趴在桌子上，手握酒壶不停往自己嘴里灌，嘴里不时还念念有词嘀咕着什么。
醉仙居里伙计和寥寥几个客人，都不敢靠近裴峰，甚至醉仙居如此冷清，也和醉醺醺的裴峰有关。
醉仙居老掌柜站在柜台后面张望着裴峰，不多时看到裴峰趴在桌子上，像滩烂泥般醉的不省人事，年迈的老掌柜招呼个伙计过去，低声对那伙计说：“你去，把天将侯给送回府去。”
那伙计闻言吓得面色苍白，颤颤巍巍不住摆手说：“掌柜的，我可不敢去，方才梁王府的派人来买酒，结果就因为打扰到那位，不但没把买的酒带回去，人都差点没能活着走出咱们醉仙居，您叫我去送？小的可不想直接把自己送到阎王那去。”
“哎，天将侯这些年为咱们平头百姓干了不少好事，咋就弄成这幅模样呢？难道真像外面流传说的，圣上收了天将侯的兵权？将兵权全部交给了刚刚回来继承王爵的韩王？”老掌柜低声猜测着。
旁边伙计却不敢搭话，毕竟这种妄议朝廷的事情，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正当小伙计打算趁机离开时，那老掌柜却又拉住他说：“这样吧，你不送天将侯回去也行，你去天将侯府传个话，让天将侯府派人来把天将侯带回去。”
小伙计不情不愿还想要讨价还价，却听到醉仙居门口一个声音传来：“不必了，劳烦老掌柜和伙计们照顾我家主人，这点小钱就算酒钱了，多出来的部分赏给伙计们吧。”
话音一落，眼看着一枚沉甸甸明晃晃的银子飞来，老掌柜不动声色将银子接下，拱拱手对来人说：“崔小哥倒是客气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崔琦，向老掌柜拱拱手，崔琦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把将醉醺醺的裴峰扛到肩上，然后头也不回迈开步子向醉仙居外走去，对身上裴峰挣扎吵闹也是充耳不闻，很快就扛着裴峰消失在醉仙居外的街市中。
出了南市，崔琦并没有扛着裴峰回天将侯府，而是径直向北来到横穿神都城的洛水河畔，顺势登上停靠在河岸边的鱼梭船，而后将裴峰往船舱里一丢，崔琦则独自驾着鱼梭船缓缓沿着洛水向深度城外驶去。
在船儿驶出神都城东边水门时，被崔琦丢在船舱里的裴峰已经醒了过来，醒过来的裴峰丝毫没有之前在醉仙居里醉醺醺的样子，仿佛没事人似的躺在船舱里对驾船的崔琦说：“少聪，俺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驾驶鱼梭船呢？这大晚上的，你要带俺去哪？”
驾船的崔琦并没有过多惊奇，而是边掌控着鱼梭船边对裴峰说：“怎么？酒醒了？船舱里还有酒，接着喝吧，别东西我没带，但是酒水我绝对管够，你只管喝，到了地方我自会叫你。”
闻言，裴峰也不矫情，在船舱里翻腾了半天，从船舱里翻出两个封着泥的酒坛子，伸手将酒坛子上的封泥拍开顿时酒香四溢，浓重的酒香弥漫在整个船舱里，裴峰若痴若醉贪婪地吸着香味。
良久，裴峰舔了舔嘴唇咽了两口唾沫说：“香味袭人，连唾沫都会带着酒味，这，这是‘血烧’，少聪，这是‘血烧’啊，你竟然把秦大叔珍藏的‘血烧’都给弄出来了，哈哈，俺一直以为俺的胆子最大，没想到你的胆子也不小嘛。”
说着裴峰举起酒坛子仰头豪饮起来，看到裴峰那么不管不顾的豪饮，崔琦却恍若未见，只是立在船头驾着鱼梭船缓缓前行，遥望两岸匆匆而过的景色，崔琦心灵又进入了多年未有的空明状态。
空明中，崔琦隐约想起多年前的情景，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立在船头，恍惚之间感悟到“山是山，水是水”的意境，并且以身融入山水之间，细致感受着山水间自然与万物众生那丝丝联系。
如今他在凝神时，眼前山水却有了变化，似乎山不再是山，水也不再是水，山水似乎就是他自己一般，随着他的心灵而流淌徜徉，山水间的万物众生也似乎脱离出了山水，众生似乎皆有自己的苦乐，那万物众生的喜怒哀乐也感染着山水。
恍恍惚惚之间，崔琦心中似有了一丝明悟，却又好像捉摸不到，猛然他就从空明状态醒悟过来，回过神来刚好看到裴峰将酒坛子抛过来，崔琦二话不说接过酒坛子同样是一番豪饮，几口将坛子里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
随手将空酒坛子丢进河中，崔琦略显醉意摇摇晃晃立在船头，周身锋芒气瞬间迸发出来，借着这股直冲九霄的锋芒，他几近癫狂地吼道：“好酒，好酒，醉卧沙场的豪气就该如此，憨子，你可感觉到这酒里的血性吗？”
崔琦的声音震耳发聩，刹那间，裴峰仿佛醍醐灌顶般，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准备拍开酒坛子上封泥的手停了下来，将酒坛子抱在怀里看着站在船头驾船的崔琦，半响却说不出话来。
裴峰的异状崔琦仿佛了如指掌，也不回头看他，周身锋芒再次加重，锋芒冲破天空云层与九霄之上星辰遥遥相望，而崔琦则头也不回对裴峰说：“憨子，你可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你可知道我们这么多年都在努力些什么？你可还记得鉴武大师对我等的期待？”
不待裴峰回答崔琦又接着说：“九霄之上有着诸多道统，无论是所谓的天道还是圣道，其实都不过是修行者九霄证道所创立的，这些道统相同之处在于，它们尽皆追求长生而泯灭凡情，视凡尘众生为蝼蚁，却吸去凡尘众生的念力以强化自身道统。”
说着说着崔琦几近癫狂，仰面伸手直指天空吼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趋狗，在你们眼里，我凡尘众生便如蝼蚁般渺小，你们从众生身上攫取念力秉持道统修行自身，你们根本不配称‘天’称‘圣’，你们不过是一群为求永生觊觎天地间芸芸众生的吸血鬼。”
崔琦癫狂的吼叫声，几乎响彻天际，九霄之上那颗与他遥相辉印的星辰，似乎感应到他的锋芒和决心，星辰上迸射出强烈的光芒，将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星辰全都驱赶开，使得那些星辰无一颗敢靠近。
只在这瞬间，天地间似乎都有所感应，天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似乎要用乌云将崔琦锋芒遮蔽，要用雷电对他这个敢于忤逆他们道统威严的人惩罚，可是任凭浓密乌云铺天盖地压来，却始终无法将崔琦锋芒遮掩。
转瞬之间，天空中已经汇聚着浓厚的乌云，但是崔琦头顶的一片天空，却始终是星辰闪耀晴空一片，周围那些乌云不停向崔琦头顶压来，渐渐崔琦头顶晴朗天空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鱼梭船上空那么一小片晴空。
这种异象自然引起诸多大神通者的关注，在蛮荒深处锁龙树枝桠上，一袭白袍的男子闪动眸子遥望乌云，嘴里喃喃自语道：“竟然敢直面质问谩骂九霄之道，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昆仑雪峰顶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遥望乌云不屑地说：“哼，不自量力，九霄上的那些天道和圣道，乃是亿万年来诸多先辈为求至道而证得的道统，岂容你这刚刚证得道统的后辈忤逆？哼，当真不知死活。”
东海之中方外三岛上，三名老者齐聚天空，遥望西方浓重的乌云，全都选择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其中的年迈老者开口说：“看来，此子难以度过此劫，不过我们也需早作准备，老夫总觉得‘末法’到来已成定局。”
极北苦寒魔窟之中，熊熊燃烧的魔焰似乎随时就要喷发，魔焰中隐约传出尖啸声：“灭了他，灭了他”
神都城里南市某个客栈二层，甄闲领着韦不灼和几名青年遥望乌云，甄闲面色阴晴不定地说：“若是真的让他度过此劫，恐怕之后真的就无人能够压制住他了，不行，不灼，你即刻赶回去，命令护法率人赶来。”
韦不灼闻言颇为不屑地说：“师父，您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那小子公然逆天忤圣，如今天道和圣道齐齐降下惩罚，他如何能够抵挡”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突然一声洪亮的笑声传来，随后有一股磅礴的锋芒气冲天而起，那股锋芒气与本来几乎要被乌云完全掩盖的锋芒合二为一，瞬间爆发出更为强盛的锋芒，直接将头顶的乌云洞穿，甚至两股锋芒直接向周围横扫一圈，将天空中乌云一扫而空。
这一幕让所有关注的人都大惊失色，东、南、西、北各方释放出的气息尽皆隐去。韦不灼醒悟过来时，没有丝毫犹豫不待甄闲开口，立刻转身离开如鬼魅般遁出神都城去。
乌云散尽，朗朗晴空中皓月明媚，月下水面上小小鱼梭船里，崔琦和裴峰仿佛无力躺在舟中，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畅快的放声大笑，这一刻不单单崔琦得以真正打通和九霄星辰的联系，裴峰也明白了他的前路将驶往何方。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月下河水，河上明月。
第217章 崔琦的盘算（）
鱼梭船沿着洛水河顺流而下，很快转入大运河之中，进入大运河没有驶出多远，船儿就在岸边停泊下来，崔琦从船舱里走出来，享受着难得的月下安宁。
裴峰紧跟着从船舱里出来，看着崔琦立在船头一言不发，忍不住凑过去问到：“少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俺觉得你比俺的心事还重呢，这些年你一直说要潜心修炼，几乎不过问其他事，就连朝堂上的事情你也让俺去请教诸葛叔叔他们，俺们两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畅饮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被裴峰问到崔琦无奈叹息一声说：“哎，憨子，你不明白，当年我九霄证道，自以为证得无上之道，却没想到我竟然逆天忤圣，如今虽说我万法不沾、诸道不住，但却会受到九霄之上其他道统的排斥，所以我不敢表现的太过强势。”
“这些年来，我始终隐藏自身，不将锋芒显露出来，就是为了躲避九霄上其他道统压制，当年我一时意气毁掉弘文馆的道统，这已经算是逆天忤圣，若是我在显露锋芒，很可能招来其他道统联合击杀，到时恐怕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听到这里裴峰隐约明白崔琦的意思，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问：“你是说你不能显露锋芒，那刚才你那么直接展露锋芒冲击云层，甚至引来的天劫，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见裴峰如此问，崔琦面色复杂地看着裴峰，半响才启齿说：“其实方才我是借用你的道统助我完善我的道统，九霄证道之后，我发现道统并不完善，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去完善那道统，刚才我正是借用你的气息助我冲上九霄，将我的道统完善。”
对于崔琦所说，裴峰听得似懂非懂，崔琦只得又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九霄之上有着诸多道统，我虽然九霄证道，但道统并不完善，单单我一人之力却又很难在其他道统重重威压下再次冲破九霄，而你身为‘赤子’受到天地大道的庇护，所以我就借用你的气息帮我遮掩，助我洞穿九霄完善道统。”
裴峰虽还有些不明白，但思索一二也大概明白崔琦的意思，借着又开口问：“那少聪，你如今道统完善了吗？”
“我这么多年潜心修行，终于了悟凡尘不单单只有‘人’的存在，还有万物众生，因而我此次完善就是将万物众生囊括进去，这便是所谓的‘凡尘道’，不过我感觉，似乎仅仅这样，道统仍然没有完善，可能是我的境界不够，一些东西还不能悟到吧。”
听崔琦如此说，裴峰立刻跃跃欲试地说：“那少聪，俺可以再助你洞穿云层呢，你可以与天上的星星沟通沟通，说不定境界上会有所提升呢？”
闻言崔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不可，你身为赤子，冥冥中会受到天地的眷顾，正是因为这份眷顾，使得九霄上其他道统会避让你，你虽然修为境界提升很快，但心灵境界远远没有达到了悟大道九霄证道的境界，方才你助我的时候，你的气息已经被那些道统察觉，若是你再行助我，很可能被那些道统弃之，而那时候你会因为没有征得自身道统而修为倒退。”
崔琦的话让裴峰着实一惊，若说要他的命裴峰眼睛都不会眨，但若是说剥夺他辛苦修炼来的修为，这可比要他的命还要让他痛苦，诚惶诚恐想了半天裴峰低声问：“少聪，这么说，你不是已经被其他道统所摒弃？可是你的修为为何还有呢？”
面对裴峰的询问，崔琦并未有任何隐瞒：“那是因为我虽被其他道统摒弃，却有自身的道统庇护，九霄之上那枚道星冥冥之中会庇护我，虽然我无法抗拒其他道统的威压，但我若是隐而不露，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知道崔琦不会有事裴峰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来，放松下来裴峰脑子也跟着灵光起来，回忆起之前头顶滚滚乌云此时此刻他心里也有后怕，想到崔琦还要继续冲击九霄完善道统他不禁有些担忧。
试探性地问崔琦：“少聪，你是不是还要冲击九霄？那，没有了我的帮助，你还能够冲破那些云层吗？”
感觉到裴峰话语中的担忧之意，崔琦爽朗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会独闯九霄的，下次我会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别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像你这样秉承道统的人，除你之外还有十一个，只要找到其他人，不必他们出手，我也自有办法借助他们的气运。”
正说着，崔琦猛然感觉到周围有股气息传来，他止住准备说话的裴峰，扭头看向岸边的密林，冷冷地开口说：“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随着崔琦话音落下，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林子里窜出，快速窜上崔琦和裴峰所在的鱼梭船，身影窜上船儿后稚嫩的声音传入崔琦和裴峰耳朵：“大哥果然厉害，我刚刚靠近就被发现了，陶涛对大哥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
不待对方把话说完，崔琦厉喝一声止住对方说：“够了，陶涛，你小子要是把你耍嘴皮子的功夫花在修炼上，如今早就突破虚境了，也不至于在伪虚境徘徊不前，说吧，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陶涛，当初被崔琦和裴峰俘获的控魂师，在崔琦的威逼利诱下归附了，算是崔琦手中安插在甄闲等人身边比较隐秘的棋子，这些年崔琦一直利用陶涛，将甄闲等人的行踪和消息掌握在手中。
甄闲领着韦不灼等人回到神都城，崔琦其实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之前在南市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故意示弱，趁机查询甄闲的具体落脚地，不过感觉到甄闲此次回来实力明显有所提高，使他本来想要暗中安插监视也不得不放弃。
陶涛赞美话语被打断，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可是当看到崔琦冰冷的目光，马上将表情收敛起来，很严肃地板着脸对崔琦说：“果然如大哥所料，您让我查的那个什么‘道之十二子’里面，有十个都在儒家内门，这次甄闲回神都城，身边带着四个。”
听了陶涛的汇报，崔琦不禁皱起眉头思付着说：“看来甄闲他们又有什么新的布局，当年他们妄图颠覆女皇统治，最后落得惨淡收场，经过这么多年的潜伏，儒家内门也被他们重建起来，这次回来恐怕来者不善。”
陶涛随之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些年他们虽然不和朝廷以及各地官府正面对抗，但却大肆开设学堂，到处讲学，笼络了不少人呢，不少士族和宗派子弟都转投了他们门下呢，甄闲更是被儒家内门推为新的‘夫子’，大哥你可要小心呢，听说他们要找你报仇。”
闻言裴峰怒喝道：“报仇？他们凭什么找少聪报仇啊？当年他们不顾神都城百姓，一意孤行，哼，俺没把他们一网打尽算是网开一面，他们不会把当年自己错误都算到少聪头上吧？”
被裴峰怒喝声吓了一跳，陶涛赶紧躲到崔琦身后去，崔琦微笑着向裴峰摆摆手解释道：“呵呵，他们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找我报仇，他们找我报仇是因为我当年伤了弘文馆的夫子，还把弘文馆里儒家道统伤了，所以他们才会找我报仇，是吧？陶涛？”
陶涛探头看了看裴峰，见到裴峰脸上怒气消散，这才从崔琦身后跳出来应承说：“是的是的，大哥你可要小心些呢，据说韦不灼已经离开神都城，好想去内门找什么护法去了，护法虽然不是修行儒家功法，但是修为很强呢。”
对陶涛所言崔琦低头若有所思地说：“恩，我会注意的，你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陶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露出贪婪之色，崔琦见状一脸了然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个玉瓶，递到陶涛的面前，陶涛看到玉瓶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伸手就向玉瓶抓去，生怕出手慢了玉瓶会不翼而飞。
可是陶涛眼疾手快却还是没有将玉瓶抓在手中，抬眼看去，但见崔琦捏着玉瓶神色严肃地说：“陶涛，我可警告你，靠‘纳灵丹’强行提升修为，是不可能打破虚境桎梏的，你小心着点，别把自己困在伪虚境无法突破。”
听了崔琦的警告，陶涛本来还有些不快的神色一扫而空，颇有些感激对崔琦鞠了一躬说：“多谢大哥告诫，大哥放心，我不会那么不知轻重的。”
知道陶涛心里明白，崔琦将手中玉瓶递给了陶涛，后者迫不及待抓过玉瓶，小心翼翼把玉瓶收进怀里，然后严肃地对崔琦说：“大哥，你可真的要小心呢，这次他们真的是来者不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策划什么，但肯定不是善茬。”
崔琦知道陶涛这些话是发自真心，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敷衍他，而是很认真地思付着说：“恩，我会小心，不过也不用担心，毕竟如今大曌气运正盛，他们想要在神都城对我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行了，你究竟打听到什么消息？”
看到崔琦已经重视起来，陶涛也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脸上露出阴险兴奋之色对崔琦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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