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神侠-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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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卜听得这话，笑道：“行了，行了，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福康安大人治军严谨，可眼下不是没事了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别站这里丢人了，格格喊你进去呢！”

　　　　福康安说道：“你是哪只耳朵听见格格喊我……”

　　　　这话音未落，忽然，营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福康安听得这声，不知是建川营阿桂的差官，以为是谁不听号令，急忙寻去，就在营门口，将那阿桂派来的差官一鞭子给抽下马来。

　　　　“混账东西，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骑马……”福康安正说着，突然看见那差官从身后扯出一捆绳子；他见那绳子上有无数铁疙瘩，知道这是阿桂的家伙事，忙转口道，“是阿桂将军让你来绑我的？”

　　　　那差官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小人已经挨了您一鞭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那差官将福康安绑了起来。

　　　　福康安虽然被勒得生疼，可是却不敢叫唤。

　　　　小萝卜上前问道：“差大哥，你可知道阿桂将军会怎么发落？”

　　　　那差官说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依我看，阿桂将军也就罚他个三五十军棍，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萝卜听完，说道：“这么轻啊！”

　　　　福康安听到这里，气急败坏道：“小萝卜，你够了，赶紧回去好好照看格格。”

　　　　小萝卜哈哈一乐，转身欲走，不料又一差官来告：“阿桂将军有令，即刻将格格转去建川营，违令者，斩。”

　　　　小萝卜问道：“格格现在不便走动，这么急着让格格去建川营，这是为何？”

　　　　那差官说道：“听说阿桂将军想要将格格送去成都府医治，具体原因，小人也不得而知。”

　　　　小萝卜点了点头，说道：“那我随你们一道去吧。”

　　　　等到小萝卜一家护送格格来到建川营，那福康安走就挨了军棍，被阿桂打了个皮开肉绽，眼下正被绑在将军帐外受寒风吹袭。

　　　　天空中，不知不觉又飘起了雪花。

　　　　营中大帐里，此刻人声鼎沸。

　　　　小萝卜将凤儿、柳姑娘和小元宝三人安顿好之后，问营中官兵道：“那边怎么这么吵闹？”

　　　　一官兵答道：“小英雄有所不知，刚才来了三拨人，分别是石楼、飞剑和踆乌的长者，他们正求告阿桂将军，想让我们阿桂大人即刻发兵攻打梧桐崖。”

　　　　小萝卜问道：“可否悄悄带我进去？”

　　　　那官兵问道：“您进去做什么？”

　　　　小萝卜说道：“昨夜梧桐崖的人杀钱塘茗，还重伤凤儿，我想着要为他们报仇。”

　　　　那官兵说道：“行！不过你独自进去就是——阿桂大人吩咐，您小英雄是他的贵客，这建川营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小萝卜抱拳道：“多谢，告辞！”

　　　　小萝卜欲走，那官兵又拦下道：“小英雄，您可记得，少说少做，听着就行，这可是在军中，不然下一个福康安就是您了。”

　　　　小萝卜点头道：“多谢相告。”说着，小萝卜径直往将军帐而去。

　　　　路过福康安身旁，小萝卜取来一件外衣与他，说道：“小东西西，下次学乖一点，听到没有有，啊哈哈哈。”

　　　　小萝卜戏弄完福康安，也不管福康安感受如何，顾自抬脚入帐，竟然真的无人拦住。

　　　　帐内，高高在上的当然是阿桂，左右，除了石楼镇的刘老太爷，飞剑镇的杨大管家，踆乌镇的许镖头，肥龙也在，就站在刘老太爷的身后。

　　　　只见肥龙身边，那西域美人也在，汉子装扮。

　　　　昨夜，那西域美人就一直留在了肥龙身边，并未跟随小萝卜和凤儿回卫都营，此刻，她虽然乔装成男人模样，可是小萝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第316章　地形图（）　
“听将军的意思，朝廷还在怪我们四宝镇只出钱不出人，不肯协助剿匪？好，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梧桐崖本来与我四宝镇楚河汉界分明，多年来也不曾袭扰过我四宝镇，正因相安无事，所以我等愚昧之人才不与朝廷缔结攻守同盟。阿桂将军应该知道，你们官军和梧桐崖以及大小金川打打闹闹十多年，哪回到最后不是不了了之，我们实在是怕遭到报复，恳请将军能够体谅。不过，若要打，那就该打他个彻底。——昨夜他马王德突然纵火毁我祖宅，老夫和一位小英雄促膝相谈之后算是想通了，马王德不除，总是隐患，倘若待日后他们羽翼丰满，我等必将悔之晚矣。如此，今日老夫特来求告将军，希望将军大人有大量，忘却我等愚民过往无知，恳求将军即刻出兵，一举剿灭梧桐崖，”石楼镇刘老太爷讲完理、认完错后，接着又说道，“往后，只要将军一声招呼，我石楼镇上上下下定当有钱出钱，有人出人，鞍前马后，誓死追随将军。”

　　　　飞剑镇杨大管家抱拳说道：“刘老太爷说得没错，过往我四宝镇轻信了马王德，以为只要我们不出人出枪，不与梧桐崖和大小金川为敌，他们必定不会犯恶屠镇，但昨夜他马王德不但火烧石楼镇，还派人闯入了我飞剑镇，生生把品茗堂钱掌柜的人头给割了去，这等暴行，我飞剑镇岂能饶得。阿桂将军，我们金老爷说了，这回不管其他三镇如何，我飞剑镇都愿意助将军杀敌。眼下，金老爷已亲自召集我飞剑镇三千镖师，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即刻便能悉数前来建川营投军。”

　　　　阿桂哈哈大笑道：“你们金老爷还是这暴脾气——之前我求他他不来，这回他想来，我可不想收。”

　　　　杨大管家不识阿桂戏言，问道：“为何？！朝廷调派将军过来，不正是要灭了梧桐崖，平了大小金川吗？”

　　　　阿桂摆了摆手，说道：“话虽不错，可眼下时机未到，你回去再让你家老爷再多等一些时候，到时一定有用得着他的时候。说句实话，他现在想领着飞剑镇得镖师来投军，我还真是不敢收。一，无衣无粮……”

　　　　杨大管家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我们老爷说了，我们不要钱也不要粮，衣自带，粮自备，只求将军能带我们杀上梧桐崖，给钱掌柜报仇。”

　　　　阿桂叹息道：“知道你们飞剑镇的镖师富得流油，也知道你们飞剑镇的人重情重义，可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本将军也不能擅作主张的。不过，你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不出百日，我阿桂必定会带兵杀上梧桐崖，让你们老爷先在飞剑镇好好练练兵，总有用得着你们的一天。”

　　　　踆乌镇的许镖头问道：“阿桂将军，为何现在不能出兵？”

　　　　“诸位的心情，阿桂我理解，不过，当下用兵一事，不可急躁，更不可冒进，”阿桂指着帐外说道，“梧桐崖本就易守难攻，如今这天又飘起了雪花，就算我阿桂能从总督大人那里请得出兵的将令，点齐二万人马，再与你们踆乌、飞剑、石楼的乡勇合兵一处，杀上梧桐崖去，也难敌山高雪深。天时地利人和，人和固然重要，可是眼下这天时地利可是利敌不利我。”

　　　　只见帐外，雪花忽下忽停，总没个准头。

　　　　刘老太爷问道：“眼下该怎么办，还请将军明示。”

　　　　阿桂说道：“既然这回你们踆乌、飞剑、石楼三镇答应出人，那本将军想先知道，各镇大概能集结多少人马？”

　　　　刘老太爷说道：“我石楼镇，现有镖师一千、护院一千、马屁三百、粮食无数，若将各地壮汉都召回本镇，至少还有一千人马。”

　　　　杨大管家说道：“我飞剑镇也差不多，不过马有千匹，另有火枪八百余支。”

　　　　阿桂惊道：“你们飞剑镇竟然有这么多的火器！”

　　　　杨大管家说道：“如今丝绸之路上火器好卖，我们金老爷就让多藏一些。”

　　　　许镖头说道：“我踆乌没有人做镖师了，不过，家丁护院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千。”

　　　　阿桂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回去之后，本将军希望你们把镇子里的这些镖师、护院都集中起来，即刻开始操练，以便随时听用。等明后天，本将军会亲自选派些练兵能手去帮你们。”

　　　　许镖头说道：“也不知戏龙那边怎么样，要是他们也能跟我们一道出人出力，那就好了。”

　　　　杨大管家说道：“戏龙那边就别惦记了，当年要不是他们不同意，我们飞剑、踆乌、石楼也不会跟马王德妥协，要是那个时候大家一同齐心，或许早就灭了梧桐崖，捣了大小金川了。那样，也就没有眼下这么多事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一张地形图要交给将军大人。”杨大管家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今早他家金老爷交代他的事。

　　　　阿桂见杨大管家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地形图，问道：“地形图？是哪里的地形图？”

　　　　杨大管家说道：“这是品茗堂钱掌柜的伙计交给我们老爷的，他说钱老爷生前的心愿就是把这张地图献给朝廷，希望朝廷能剿灭了大小金川之乱，好让他们老家辛苦了一辈子的茶农们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老爷也是受了感动，所以痛下了决心，准备助将军平定叛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茶农不易，茶农不易啊！”也不知谁，在那里突发感慨。

　　　　那阿桂接过地形图，大喜道：“这可是梧桐崖和大小金川一带的地图，可惜，画得粗略了一些。”

　　　　这时，在旁多时的小萝卜过来道：“阿桂大人，这是一张简图，它还有一张详图呢。”

　　　　阿桂见是小萝卜，吃惊道：“还有一张详图？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

　　　　小萝卜说道：“昨日我和钱掌柜一起饮酒，他提到，还有一张详图在他老家。”

　　　　阿桂听到这里，急忙将小萝卜带出帐外，另寻了一僻静处；之后，又命人将福康安也带了来。

　　　　阿桂问小萝卜道：“你说钱塘茗还画了一张详图，就藏在他的老家？”

　　　　福康安抢告道：“没错，钱塘茗的确说过，他冒死画了一张大小金川以及梧桐崖的地形和碉楼图，就藏在他的老家。”

　　　　阿桂大喜过望道：“好！——福康安，我现在让你戴罪立功，你可愿意？”

　　　　福康安应道：“当然愿意。”

　　　　阿桂吩咐道：“你现在就和小萝卜一道，先护送凤儿去成都府养伤，之后你们一起去钱塘茗的老家一趟，把那张详图给我找来。”

　　　　小萝卜听完，摆手道：“不不不，我不去。”

　　　　阿桂问道：“为何？”

　　　　小萝卜说道：“去江浙取图一事，费力，不难！让福康安一人去就够了，我得留在这里替钱掌柜报仇。”

　　　　福康安忙劝道：“你可不能再冒险去梧桐崖了。”

　　　　小萝卜说道：“我自有分寸。不过我留下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替钱掌柜报仇，还得赶紧找回蛇胆珠，万一马王德拿着他回四宝镇，那四宝镇的人指不定会听谁的。”

　　　　“这事我也想过，”阿桂说道，“本来我把建川营和卫都营设在四宝镇的北南两面而不设在四宝镇的西面，为的就是把石楼镇暴露给马王德……”

　　　　小萝卜和福康安听到这里，齐声道：“卑鄙！”

　　　　阿桂哈哈一笑，也不生气，顾自说道：“眼下本将军的‘阴谋’得逞，是时候将建川营和卫都营西迁，挡在梧桐崖和四宝镇的中间了。”

第317章　军令下（）　
小萝卜说道：“这法子妙得很，那样就算马王德盗得蛇胆珠，他也没法子去四宝镇。”

　　　　福康安担忧道：“这法子是不错，但马王德狡猾得很，难防他会偷偷拿着蛇胆珠去四宝镇找金老爷和刘老太爷，逼迫他们就范。要是那样，我建川营和卫都营可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了。”

　　　　阿桂思忖片刻之后，问福康安道：“你有何看法？”

　　　　福康安说道：“不如让四宝镇赶紧推选一个首领出来，那样，局面就好控制多了。”

　　　　小萝卜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肥龙不错，不如就让他做这个首领。”

　　　　阿桂说道：“此事让他们四宝镇自己解决吧。”

　　　　福康安点了点头，说道：“那，末将就告辞了！”

　　　　小萝卜过去搀扶福康安道：“我跟你一起去找凤儿，总得向她辞个行。”

　　　　“好！”

　　　　福康安和小萝卜去找凤儿；阿桂又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将军帐中。

　　　　***

　　　　“再见！”“拜拜！”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小萝卜和凤儿话别依惜，自然不在话下。

　　　　生死两隔，总是说走就走，可话语惜别，难免有人泪湿衣襟。

　　　　凤儿纵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此刻，她也不得不走，因为，这是军营，这是阿桂下的命令。

　　　　将令兵从，抗则易乱，乱则危矣。（写了这么多，其实只想感慨一句：杨修必需死！——操者，领兵之将也；统帅全军，不杀敌，先剐乱我军心者，为将之责也。）

　　　　凤儿自幼长在皇宫，心有天下，虽有任性时，为家国，为天下，她依令而行。

　　　　莫道人间无真情，只是没有到分别那个时候啊。

　　　　心中，凤儿只求日后能与心上人早些相聚。

　　　　说回正题。

　　　　此刻，将军帐里，飞剑镇的杨大管家和踆乌镇的许镖头都觉得当推举石楼镇的刘老太爷做首领。

　　　　杨大管家对阿桂说道：“这四宝镇的首领由刘老太爷来当，最合适不过，阿桂将军以为如何？”

　　　　阿桂笑道：“这是你们四宝镇的事，我刚才只是提个头——本将军担心蛇胆珠一旦落入马王德手里，他日后定会借机要挟你们，那样你们各家虽然遵从了家训但也违背了先祖的意愿，我想那也是你们先祖所不想看到的。——至于首领人选一事，本将军不好过问。”

　　　　许镖头点了点头，接着对刘老太爷说道：“刘老太爷，您就不要再推辞了！”

　　　　刘老太爷说道：“今日，可不是来议这事的。”

　　　　飞剑镇杨大管家说道：“我家金老爷只服您和睆笑她爹，可睆笑她爹自从女儿死后就连镖务和丝绸生意都不顾了，也就只能推举您做这个首领了。”

　　　　刘老太爷说道：“我和你家金老爷一样，年纪大了，早已不像大小金川初乱时那样有精力了。不是老夫推托，实在是老不中用。”

　　　　许镖头说道：“你家公子一表人才，不如您推举他做这个首领……”

　　　　许镖头以为刘老太爷身边的肥龙是他儿子。

　　　　肥龙急忙打断道：“不不不，我不行，我也不是刘老太爷的公子。”

　　　　许镖头尴尬一笑，问道：“敢问壮士是？”

　　　　肥龙抱拳道：“我爹是石楼镇的刘行镖。”

　　　　许镖头闻言，惊道：“你爹是大名鼎鼎的刘行镖刘总镖头？”

　　　　刘老太爷点了点头，微笑道：“没错，他就是刘行镖的儿子刘八斤。”

　　　　许镖头见状，急忙过来行礼道：“在下正是闻听你爹刘行镖刘总镖头的大名才来四宝镇的，不过可惜……”

　　　　许镖头忽然想起了肥龙他爹娘的死，也就没再说下去。

　　　　当初，他许镖头从五台山一带千里迢迢赶来四宝镇做镖师，冲的就是他刘家的万银镖局和刘行镖的名声。肥龙祖上，算是四宝镇首富（当时还没有戏龙镇），那时他家不但经营着万银镖局，统领着四宝镇的所有镖务，还在成都府等地开茶馆、经客栈、营钱庄、挖金矿……后来，据说到了肥龙他爷爷的手上，他爷爷只对镖务感兴趣，平时有事没事还经常亲自四出押镖，致使钱庄等经营不善，接连倒闭……到了肥龙他爹刘行镖这里，刘家的产业只剩万银镖局一根独苗，所幸他爹年轻时行镖得名，镖务一直兴盛……不过等到刘行镖娶妻生子且认识了老夫子后，转而一心读书，后来就连镖务也不管了……不得已，肥龙他爷爷再次出山，不想老爷子因此丧命丰骚镇……日后，刘行镖想替他爹收尸，不料夫妻双双被人害死……等到了这位许镖头到了此地，闻听的只是肥龙爹娘惨死的消息，所以只能改投他处，入了踆乌。

　　　　许镖头是个讲义气的江湖汉子，今日他得见刘行镖的儿子，就如同见到刘行镖一样，当即化身肥龙的小粉丝，非要石楼镇的刘老太爷和飞剑镇的杨大管家推举肥龙做四宝镇首领不可。

　　　　“我肥龙何德何能，岂能受此大任，”肥龙推托道，“此番马王德夜袭石楼镇一事，也是因我而起，大家不怪罪我肥龙，肥龙已是求神拜佛了。”

　　　　许镖头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肥龙故作可怜道：“当初我爹娘遇害，我妹妹又被马罗汉抢了去，我独自一人漂泊异乡，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黑风教令主刁霸，后来刁霸去了梧桐崖，我也跟着成了马王德的座上宾——不过我可没有干过对不起四宝镇的事。”

　　　　许镖头不住点头道：“嗯嗯嗯，接着说。”

　　　　肥龙接着说道：“前两天，添茶客栈的郇鹀偷了莱菔的蛇胆珠，跑到了梧桐崖，将蛇胆珠交给了马王德……”

　　　　“我来说吧，”小萝卜忽然走了进来，说道，“我知道蛇胆珠对四宝镇意味着什么，发现它被马王德的人偷走了之后，就求品茗堂的钱掌柜带着我去了梧桐崖，想把蛇胆珠盗回来，不料人才进梧桐崖就被马王德发现了，若不是有这位西域美人和肥龙的帮忙，我小萝卜早就死在梧桐崖了。”

　　　　说着，小萝卜指了指西域美人和肥龙。

　　　　众人听得这话，一片唏嘘。

　　　　小萝卜接着说道：“倘若没有他二人相助，蛇胆珠也不会回到我们手里。”

　　　　肥龙怕小萝卜在阿桂等人面前回忆起昨晚蛇胆珠失窃的细节，赶紧补充道：“只可惜，昨夜马王德夜袭石楼镇，又把蛇胆珠盗了去。”

　　　　听完，许镖头说道：“肥龙你既然在梧桐崖待过，那做我们的首领最为合适不过，因为你最是熟悉梧桐崖的情况，有朝一日，也好领着大家杀上梧桐崖去。”

　　　　小萝卜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肥龙倒是可以胜任，记得他带着我们逃离梧桐崖的时候，是蛮机智的。”

　　　　刘老太爷说道：“听完你们刚才的那些话，老夫倒是也同意推举肥龙做这个四宝镇的首领。”

　　　　许镖头问杨大管家道：“杨大管家，你意下如何？”

　　　　“此事还得我们金老爷做主，”杨大管家支吾道，“不过，谁要是能令戏龙镇也心愿臣服，那想必我家金老爷也无话可说。”

　　　　许镖头对肥龙说道：“肥龙，哥哥我这就陪你去趟戏龙镇，他们要是不从，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肥龙抱拳道：“多谢哥哥！”

　　　　杨大管家哈哈笑道：“许镖头，戏龙镇的人可不像你们老爷那么好说话。你可能不知道，当初若不是我们飞剑、踆乌、石楼听了他们戏龙的鬼话，又怎会中了马王德的诡计：心甘情愿地借钱借人给他，日夜不停地替他造石迷宫，还不分青红皂白，出人出力帮他攻打梧桐崖……再后来，若不是他们戏龙，危难时刻我们四宝镇怎么会不借乡勇给朝廷，致使八旗兵错失战机，又让大小金川死灰复燃？正是因为他们戏龙从中挑拨离间，致使我们的乡民、族人逃去了梧桐崖，若战，无论胜负，死的可都是我们自己的骨肉亲人。”

　　　　阿桂听完，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第318章　戏龙镇（）　
四宝镇中，最为特殊的是戏龙镇，因为朝廷明令禁止买卖火药、枪支，所以只能偷摸着来。

　　　　白天，戏龙镇的大街小巷，除了犬吠鸡鸣，几乎一人没有，可是一到了晚上，穿梭忙活的人遍地都是。

　　　　肥龙和许镖头从建川营来到戏龙镇，只见这里到处都是四壁坚固的碉楼，这些碉楼虽然不及梧桐崖的高，可座座都比梧桐崖的大，而且数量上，早已不下百座。

　　　　肥龙见这里的碉楼从形制上看和梧桐崖的并无什么区别，可是这里的碉楼无论是圆的还是方的，统统都没有供人出入的石门，于是纳闷道：“许镖头，这些碉楼怎么都没有门？”

　　　　许镖头聊说道：“四宝镇起先只有飞剑，那时候的飞剑不但贩茶，还卖丝绸、瓷器等物，后来随着镇子的规模越来越大，跑丝绸之路的人家越来越多，就有些商号分散到了踆乌和石楼这两个地方。慢慢，随着飞剑的名气越来越大，各地客商纷纷跑来这里开分号，久而久之，形成了飞剑、踆乌和石楼三个镇子。丰骚镇一带的土匪听说这里有个‘三宝镇’，家家富得流油，于是集结了五六百人来此抢劫。起先，飞剑、石楼和踆乌被那些土匪打得很惨，求助朝廷也无门，只能从各地招募镖师和武林高手跟土匪死拼，日后，那些土匪败多胜少，有一些受了重伤或改过自新的就在戏龙镇这一带定居下来，因为不会其他行当谋生，所以只能替踆乌、飞剑、石楼造火器、制火药，帮助他们防强盗，打土匪。渐渐，四个镇子就融合在了一起，原来的‘三宝镇’成了大家口中的‘四宝镇’。由于戏龙原先那些土匪怕遭人报复，所以就效仿大小金川建起了各式碉楼，那时候的碉楼都是有门有窗的。这些年，朝廷听说戏龙时常卖火药和枪支给马王德等人，所以对戏龙看得格外的紧，并且不再默许戏龙买卖火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