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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神侠-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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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龙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许镖头说道：“待会儿我们要去拜会的这个人，脾气极为火爆，你说话可要小心，而且，眼下在戏龙镇不可提火药和火器等字眼，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肥龙问道：“这是为什么？”
“火药和枪支，朝廷是禁止私造和买卖的，自从阿桂将卫都营和建川营摆在四宝镇附近后，明面上，戏龙镇的人已经很久不做买卖了，”许镖头说道，“你要是提了，难保他们会猜忌我们是朝廷派来的。”
肥龙问道：“眼下我们要去找谁？”
许镖头说道：“戏龙镇派系复杂，不过最有势力的是黑家堡，我们要去黑家堡找黑柱。”
肥龙和许镖头刚想去黑家堡拜会黑柱，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帮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径直走到了肥龙和许镖头身前，对他二人说道：“黑柱大哥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许镖头问道：“你家黑柱大哥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一黑衣人说道：“这你们就不必问了。”
肥龙和许镖头跟着这些黑衣人来到了一处连体碉楼，这座连体碉楼，正是黑家堡。
这黑家堡由三座原本互相独立、大小一样、上圆下方的姊妹碉楼连筑而成，与附近碉楼最大的不同是，它底下一层全都填满了黏土，所以黑家堡的“门”显得比任何碉楼都要高。
刚才那黑衣人冲着其中一道“门”喊道：“黑柱大哥的贵客来了，快把梯子放下来？”
话音刚落，有人从碉楼里探身出来，见底下是自己人，于是从“门”里放下一架软梯。
肥龙和许镖头刚要上梯，一黑衣人说道：“上头地方小，只能上一个人。”
肥龙对许镖头说道：“我去吧！”
肥龙好不容易爬上碉楼，只见，这碉楼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正想说话，有人把他的眼睛给蒙了起来，七拐八扭，上上下下，将他带到了黑柱的跟前。
黑柱对肥龙说道：“兄台，辛苦了！”
肥龙取下蒙在眼上的布条，放眼四瞧，只见眼前是个石室，遍地虎皮狼骨，地方不大，四壁无窗，只有上下二孔，通风透光，供人上行下走。那黑柱，人黑，似柱，身量魁梧，左右美人怀抱，好不逍遥。
肥龙借着四周的油灯，勉强找着了黑柱的眼球，笑道：“黑柱大哥，久仰久仰！”
黑柱还礼道：“这位想必是肥龙吧，失敬失敬！”
肥龙说道：“在下正是石楼镇的刘八斤，此来是有事找您商量。”
黑柱笑道：“你要是来找我黑柱买火器，恐怕会让失望，因为我黑柱改做正当买卖了。”
肥龙笑道：“黑柱大哥真是爱说笑，就算您敢卖，我也不敢要，本来就是杀头的罪，眼下阿桂的大军又在你戏龙镇外，我可不想找死。”
黑柱问道：“听说你打从建川营而来，不是为火药和火器，那是为何？”
肥龙哈哈笑道：“大小金川犯上作乱以来，朝廷重兵屯守在此已经好些年头，这些年，戏龙镇的日子恐怕不怎么好过吧。”
黑柱怒道：“你什么意思？”
肥龙说道：“没有别的，只是想跟黑柱大哥谈笔买卖，谈一笔利大而风险小的好买卖。”
黑柱说道：“说来听听。”
肥龙说道：“眼下四宝镇欲推举首领，我想请黑柱大哥代表戏龙推举我做这个首领。”
黑柱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不藏着掖着，张口就满嘴的实话。”
肥龙傲慢道：“那是因为就算没有你们戏龙，我石楼、飞剑、踆乌再加上建川和卫都二营的兵力，也足以灭梧桐崖两回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黑柱大哥暗中供应火器弹药给马王德的陈年往事可就说不清了。肥龙我这么说，黑柱大哥可听明白了？”
黑柱大笑道：“这么说我是别无选择了！——哈哈哈哈，蝶？，我服了，你选的这个人，果然有些胆色。”
肥龙听得蝶？二字，惊道：“你什么意思？”
黑柱说道：“有个老朋友要见你，出来吧！”
忽然，从碉楼上飞身下来一人。
肥龙见是那刺伤格格的东女族刺客蝶？，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蝶？哈哈笑道：“肥龙，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助我拿到蛇胆珠，我帮你得到四宝镇嘛，怎么，我来这里替你说服黑柱助你当上四宝镇的首领，你不情愿？！”
肥龙颤颤巍巍道：“你是来要回蛇胆珠的？”
那蝶？说道：“蛇胆珠，我当然得要回去，不过，只要你乖乖听我招呼，不妨借你使个三五月！”
说着，那蝶？目露凶光，拔剑抵住肥龙的喉咙。
肥龙急忙求饶道：“好汉饶命，饶命！”
蝶？威胁道：“就算你当上了四宝镇的首领，我蝶？照样有法子让你乖乖听话。——你要是胆敢威胁黑家堡的人，当心你的狗头。”
说着，蝶？手中之剑在肥龙的胳膊上拉开了一个小口。
肥龙的手臂当即血流不止。
肥龙心中，苦闷不已：以为可以独闯天下，结果还是出了狼穴进了虎窝！
第319章 恶作剧（）
冬去春来，转眼间，万物复苏，大地暖育。
这几个月里，阿桂、肥龙和小萝卜分别做了三件大事。
阿桂的三件大事：其一，练兵育将；其二，动人筹粮；其三，研究破袭碉楼的战法。
肥龙的三件大事：其一，练勇选将；其二，除奸征饷；其三，研究破袭碉楼的战法。
小萝卜的呢：一，吃饭睡觉；二，老婆孩子；三，恶作剧。
福康安自去钱塘茗的老家寻得大小金川和梧桐崖的地形图后，阿桂将福康安贬为看门小卒，因此得闲，常与小萝卜共话旧事。一日，福康安闲来无事又和小萝卜聊起了过往，想到了在哥萨克骑兵大营时炸火药库的事，觉得那葫芦飞雷威力惊人，又便于携带，于是就拉上小萝卜一起研究改进葫芦飞雷之法。小萝卜这人鬼点子多，一日他偷偷将干辣椒碾碎，混入葫芦飞雷里，结果飞雷炸响，弄得福康安三月不敢碰辣椒。
人各有活法，小萝卜却是长不大，心念着替凤儿和钱塘茗报仇，可性格使然，就算在军营里，也一刻不得消停。
日上三竿，阿桂忽然命人雷响战鼓，请来小萝卜、肥龙等人。
肥龙问道：“将军这么急召我们前来，不知道是不是要打仗了？”
阿桂额首道：“没错！”
肥龙抱拳道：“我四宝镇的乡勇，早已迫不及待，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即可随将军出征。”
阿桂问道：“听说你一直在研究破梧桐崖碉楼之法，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肥龙说道：“梧桐崖的碉楼，高而坚，互相之间又离得很近，若是强攻，非火炮不能摧。”
阿桂手下一员大将说道：“拿火炮轰碉楼，若是平地，尚有些用，但梧桐崖山地起伏，而且前有石迷宫挡道，行不通。”
肥龙说道：“那只能以碉楼克碉楼。”
那大将听完，哈哈大笑道：“这碉楼岂能一时就成？”
阿桂说道：“肥龙，你这出的都是什么破注意，这些个日子，你们四宝镇的人就想出这么些个破点子？”
肥龙笑道：“梧桐崖背靠大小金川，粮食虽然充裕，可是水源却是缺乏，去年恰巧是个暖冬，没什么雨雪，我听一些偷偷和梧桐崖做买卖的商户讲，马王德已经下了限水令，所有梧桐崖的人，包括女人和孩子，都不准洗衣、洗澡，违令者斩。倘若此令是真，我们不如假装进攻，平日筑筑碉楼，隔三差五轰他几炮，等到他们缺水少粮熬不下去了，自然会出来跟我们决战。”
阿桂说道：“这倒是可以一试，不过，谁能截住大小金川的援兵呢？”
肥龙说道：“此等重任，非阿桂将军您亲自去不可。”
刚才那大将急忙对阿桂耳语道：“且不说他这法子行不行得通，我看肥龙这人不一定靠得住。”
阿桂问道：“何以见得？”
那员大将说道：“自从他肥龙做了四宝镇的首领，面上是替朝廷办事，可暗地里，听说他除了踆乌的许镖头以外，早将那些德高望重之人排除在外，那石楼镇的刘老太爷和飞剑镇的金老爷早就气得一病不起了，这样的人，您不可不防。”
阿桂说道：“我也听说了。他肥龙是有野心，不过还不至于要与我朝廷为敌，你放心吧，本将军心里有数。”
阿桂接着又对肥龙说道：“肥龙，既然你提出这事，本将军若是让你带着四宝镇的乡勇替我堵截大小金川的援兵，你以为如何？”
肥龙说道：“若将军执意如此，我肥龙定当以死报效朝廷，报效将军！”
阿桂微笑道：“好！那本将军就命你领五千乡勇去守将军岭，其余的四宝镇的乡勇，暂且留在观音寨一带，作为后备之用。”
肥龙应道：“肥龙领命。”
阿桂说道：“你即刻回去准备，待本将军令旗一到，你便领兵赶往将军岭。”
肥龙抱拳而出。
再说小萝卜，听得阿桂的安排，妄言道：“阿桂将军，你派肥龙去守将军岭，而且只给他五千乡勇，恐怕他挡不住大小金川的援兵吧。”
阿桂身旁，一员老将哈哈笑道：“你们都想错了。阿桂将军使肥龙去守将军岭，一，是要测其是否真的会替朝廷卖命；二，是要使其败而不用其胜。”
小萝卜虚心求教道：“这我就不懂了，为何要使其败而不用其胜，打仗不就是求胜吗，要是求败，那还不容易吗？”
门口站哨的福康安朗声道：“小萝卜，你不懂打仗，听着就是，别让人看了笑话。”
阿桂听得福康安说话，喊道：“看门小兵，你懂谋略吗，来来来，进来讲讲，说明白了，本将军让你官复原职，这就派你去杀敌立功。”
福康安听得这话，急忙将手中长枪就地一扔，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行礼道：“多谢将军！”
阿桂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赶紧给大伙儿讲讲，给小萝卜说说。”
福康安说道：“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若是把马王德逼急了，他必定会拼死抵抗。这马王德是什么人，他要是没粮食，杀马、杀人，肉而食之，这是常事；若是无水，饮血止渴他也不是没干过，要想让这个自称明朝宰相的马土匪乖乖投降，那是梦里都不可能的事。将军之所以派貌似人数众多，实则战力不强的五千四宝镇乡勇去守将军岭，就是给马王德留一个口子，让他们有路可逃。”
小萝卜说道：“话是不错，可要是大小金川的援兵去救马王德，那首先经过的就是将军岭，就算他们各自派出两千人马，肥龙那五千乡勇如何抵挡得住？”
福康安说道：“肥龙的五千乡勇虽然不善列阵对战，但是，将军岭地形复杂，要是论单兵，就是帐外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无需担心其败，就算败了，他们的伤亡必定也不会太大。”
阿桂笑道：“没错！若是你福康安领着手下去守将军岭，你没我阿桂的将令敢擅离职守，必定军法从事，但是肥龙的手下就算溃逃，责任也在我阿桂调度无方，要不了他们的性命。何况，本将军会请总督大人同时对大小金川佯装进击，牵制他们大小金川的援兵。”
小萝卜听完，说道：“我有些明白了。”
福康安问阿桂道：“将军准备如何攻打梧桐崖？”
阿桂说道：“筑碉楼，假装要步步蚕食，三日一休，五日一打，遇到天助，就放些辣椒烟给他们尝尝也好。”
福康安哈哈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和小萝卜闲来无事，在那葫芦飞雷里添了些辣椒粉末，若配以箭弩，将它射入碉楼，那味道可比辣椒烟好多了。”
阿桂说道：“如此宝贝，快拿出来试一试。”
“这儿就有！”
小萝卜寻着机会，急忙从身上掏出一把改进后的飞雷，往帐中空地一掷。
雷响烟火起，顿时，整个将军帐里浓烟滚滚，那呛人的辣味让人连连咳嗽。
阿桂率众逃出道：“来人，把那调皮捣蛋的小萝卜给我抓起来。”
小萝卜也从里面逃出来，两眼辣得生疼，泪流满面道：“阿桂，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快拿出来试一试。”
“我让福康安拿出来试一试，可没说你，来人，三十军棍伺候。”
“阿桂桂，老乌龟龟，你太狠了吧！”
“在军营里耍你的道道，呵呵，今天本将军就让你尝尝军棍的厉害。打他五十军棍再说。”
“阿桂，你刚才说三十军棍，怎么眨眼就变五十军棍了？军中无戏言，你可别欺负小爷爷。”
“好好好，就打你三十军棍——就让他们一人赏你三十军棍，哈哈哈哈！”
阿桂话音刚落，一下站出来十几个行刑人，这些人一人拿着一根军棍，这一下，吓得小萝卜赶紧跪地求饶。
福康安说道：“将军，打他三十军棍就行了，别出了人命。”
阿桂望着将军帐里一团糟，说道：“小萝卜，我问你，你下次还敢在我阿桂的营地里调皮捣蛋吗？”
“不敢了，真是不敢了！”
“好，扒了他的裤子，行军规！”
阿桂一声令下，当即有五六个行刑人将小萝卜扒了裤子，举棍将他架起。
小萝卜哭天抹泪道：“阿桂，你也太狠了，哪有把人架半空打的？”
福康安笑呵呵地过来道：“你好好享受吧，待会就知道为什么让他们架起来打了。”
小萝卜纳闷道：“什么意思？”
小萝卜话刚说完，左屁股锭子先挨了一棍子，疼得他嗷地一声。
不过，这棍子落下来，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疼——因为棍子落下的时候，架着他的人会故意把他的身子往下扯，这一扯，着实卸了一半的棍力。
忽然间，小萝卜明白了福康安刚才那话的含义，不过他依旧叫得跟个杀猪似的。
一下子，原本被调皮捣蛋的小萝卜辣得双眼血红的大将小兵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320章 将军岭（）
梧桐崖。
马王德料定在开春之后，官军必会马上集结来犯，眼下他正和刁霸、郇鹀、马忠明等人在天明殿里商量对策。
郇鹀说道：“自从肥龙那小子当上了四宝镇首领后，他不但严令踆乌、飞剑以及石楼的商贩不许卖一粒粮食给我们，而且还时不时派人在观音寨一带设明哨暗卡，将所有与我梧桐崖往来密切的客商都给赶了回去，现在连戏龙那帮土匪也不敢与我们接触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梧桐崖挨不了俩月，家家户户都要缺粮断盐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马忠明对马王德说道：“爹，不如出去干他们一票。”
马王德训斥道：“阿桂已将建川营和卫都营驻扎在了添茶客栈一带，出去干一票，跟谁干去，阿桂吗？”
刁霸见马王德怒气难消，劝道：“相国不要生气，忠明也是随口一说。”
马王德说道：“本相国现在担心的倒不是阿桂他们何时来犯，本相国担心的是，我们的人能不能守住将军岭。”
刁霸点了点头，说道：“阿桂若要攻打梧桐崖，必先派人攻占将军岭，倘若让他们在将军岭站稳了脚跟，那大小金川的援军和粮草就很难进来了。”
郇鹀说道：“将军岭只有五百余人守卫，若阿桂强攻将军岭，那我们只能弃卒保……”
忽然，一探子来报：“相国，大事不妙，有两队人马正奔将军岭而去。”
马忠明问道：“有多少人马？”
探子答道：“每队两千上下，共计四千余人左右，小人若是没有看错，全都是四宝镇的乡勇。”
马王德问道：“阿桂的人呢？”
探子答道：“卫都营已经绕过石迷宫，正奔我梧桐崖而来。”
马王德说道：“这么说，阿桂只派了四宝镇的乡勇去将军岭！”
刁霸纳闷道：“照理他阿桂应该派卫都营去将军岭才对，他这下得是什么棋，好生奇怪。”
马王德说道：“他阿桂是想让我们自弃梧桐崖，出将军岭奔大小金川而去。”
马忠明呵呵一笑，说道：“这阿桂只派卫都营来叫阵，就不怕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吗？”
郇鹀点了点头，说道：“不如等到天黑就杀下梧桐崖，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马王德说道：“这招我们早就对阿桂使过了，虽然侥幸打赢了那场仗，却赢得极为惊险。要不是当时阿桂初来乍到，而且他的上司又调度无方，加上戏龙镇的人帮我们做内应，我们绝不可能一夜间就能击溃阿桂的大军，使他降为副将。招不复使，如今再使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何况他现在兵多粮足，又以逸待劳，闹不好他的建川营还不知道猫在哪里呢。”
刁霸问道：“请问相国有何打算？”
马王德对刁霸说道：“你让鹰人去大小金川送信，这回务必请他们各自派出两千精兵来助我杀敌——我要先杀光将军岭的四宝镇乡勇，一点点地蚕食阿桂的兵力。”
刁霸应道：“好，遵相国吩咐，我这就去安排。”
马忠明说道：“爹，为何不让儿带人去将军岭？别看他们人多，只要给儿一千人马，定能杀那些乡勇片甲不留。”
马王德说道：“你别忘了，我们梧桐崖的人，许多都是从四宝镇招来的，杀官军英勇，杀乡勇可未必管用。眼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带人看守好城堡里的八口水井就好。”
刁霸额首道：“粮食可以从大小金川借，水可不行。”
马忠明应道：“知道了，你们放心，只要有我马忠明在，谁也休想打那八口水井的主意。”
建川营里，阿桂正准备整军开拔，忽听说肥龙轻而易举就攻下了将军岭，大笑道：“这肥龙的确是个人才，还以为他到天黑也未必搞得定，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福康安说道：“将军，眼下就这么夸他肥龙，是不是为时过早了些。”
阿桂笑道：“福康安，若本将军命你去将军岭，你能否这么快就传捷报回来？”
福康安尴尬道：“当然不能。”
旁边，小萝卜说道：“照理说，那些乡勇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将军岭的，而且那里不是还有一些马王德的守军吗？”
福康安也说道：“是啊。那些乡勇的脚力，也太过惊人了些。”
阿桂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据我所知，他肥龙传捷报回来的时候，手下的乡勇根本还没到将军岭呢。”
小萝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桂说道：“传闻他肥龙效法马王德，暗地里也让许镖头练了一批死从，想必是这些死从立下的功劳。”
阿桂猜得没错，肥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大摇大摆地带着两队人马绕着梧桐崖往将军岭而去，暗地里，他一早就命许镖头和黑柱领着三百死从杀奔将军岭去了。
福康安说道：“看来肥龙倒是懂得‘大拳不打小枣，利斧不片肥肉’的道理。”
小萝卜哈哈笑道：“没错吧，我就说肥龙这人行吧。”
福康安问阿桂道：“将军，总督大人那边可有消息了？”
阿桂说道：“我与总督大人已有约定，大小金川若派出援兵支援梧桐崖，那总督大人就会出兵佯攻大小金川，迫使其回兵自救。”
福康安问道：“眼下我们建川营怎么办？”
阿桂说道：“本将军没想到肥龙这么快就到了将军岭，看来，得赶快绕过石迷宫，开赴梧桐崖。”
小萝卜气愤道：“阿桂，你也太儿戏了吧，现在才拔营。”
阿桂尴尬道：“阿桂也有计算不到的时候，呵呵，呵呵。”
“报！”一探马来报，“禀将军，他马王德得知将军岭落入我手，并未派人离开梧桐崖。”
阿桂听了，说道：“早就料到了。”
说完，阿桂命人整军出发，迅速地往梧桐崖赶去。
天黑之前，阿桂的建川营绕过石迷宫，与卫都营合并一处，来到了梧桐崖。
眼前的梧桐崖，和数月前没有多大改变。
阿桂望着满眼的碉楼，对福康安和小萝卜说道：“现在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谁敢领兵去试着攻打碉楼？”
福康安说道：“给我五百精兵，我定能在天黑之前夺下两座碉楼。”
小萝卜说道：“我独自一人就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夺下一座碉楼。”
阿桂指着最外面的两座碉楼说道：“那两座碉楼虽然高大，但是与其他碉楼离得很远，就让你们去试一试手。记得，一定要慢慢打，挨到天黑才好。”
福康安问道：“为什么？”
阿桂说道：“我们不是要强攻，而是要等到天黑之后，制造混乱……”
小萝卜打断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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